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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廖学长扶额,谦虚道,“就是强身健体,实战作用不大。”
闻宴祁弯了弯唇角,蓦地想起苏晚青刚搬进左岸水榭时,逮着他那个沙袋锤了好几天,自言自语一般,“原来是有点基础的。”
“你说什么?”
闻宴祁莞尔,“没什么,说你们俩巾帼不让须眉。”
“来来来,先喝酒。”杨沅沅举起杯子,揶揄地笑,“一会儿让晚青给你耍套军体拳看看。”
四个人碰了一下,放下杯子,晚餐正式开始。
杨沅沅话很多,许是因着热闹,说得都是些大学的事,另外两人不时出声附和,闻宴祁就在旁看着,不时帮苏晚青夹些丸子,然后再看着她撩起头髮,小心翼翼地咬在嘴里。
“孙淼结婚了,你听说了吗?”杨沅沅似乎又想起一个事儿,开启了新话题,“他老公就是那个往照片墙上投稿自己打球照片,说要捞捞帅哥,结果被扒出来是他用自己小号投稿的那个哈哈哈哈”
苏晚青想拿纸巾,没够着,闻宴祁帮她抽了一张,塞进她手里。
她朝他甜甜一笑,然后才看向杨沅沅,“谁啊?不记得了。”
杨沅沅摆手,“哎呀,就是大二元旦晚会上唱《痴心绝对》,唱完就跑来跟你表白的那个!”
“”苏晚青握着纸巾的手顿住,往旁边看了眼,醋精果然投来了目光。
闻宴祁要笑不笑地,一边给她夹菜,一边随口问着,“你在大学挺受欢迎的吗?”
“那当然。”杨沅沅得意地扬头,“晚青可是我们新传系的系花,虽然没什么正儿八经的排名,不过这是公认的,不信你问学长,之前他那个社团差点儿搞不下去,后来学校运动会开幕,学长带着晚青走了次方阵,没几天就来了好多男生说要报名。”
廖学长附和地点头,说话透着股朴实的诚恳,“但没几天人又跑光了。”
杨沅沅笑了声,看了眼苏晚青,想起那群不成器的狂蜂浪蝶,“碰了钉子,能不跑吗?”
闻宴祁煞有介事地轻笑,“是挺难追。”
苏晚青在桌子下面捏他的手,压着声音,“不难追还有你什么事儿?”
闻宴祁反握上去,无条件附和,“有道理。”
又聊了会儿,杨沅沅开始上头了,缠着廖学长又教了她一套军体拳,拥挤的客厅,两人把单人沙发推到了阳台上,腾出一片空地,有模有样地操练着。
不大的一套小房子,热闹得像是在开什么联欢晚会。
闻宴祁有一下没一下地看着,主要是看苏晚青,她托着腮,长发披在肩侧,泛着红晕的脸蛋在粉色毛衣的衬托下越发可爱,偶尔笑得乐不可支,攀着他的胳膊倒在肩膀上,是全然信任的姿态。
他手掌垂下来,寻到温软,与她十指紧扣。
一个多小时过去,廖学长走了,酒足饭饱,开始办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