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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恣知道自己是故意的。谁让盛行意之前点名要她背24节气呢她就“记仇”了。而在她这话出口后,就见盛行意明显地呆了一瞬,而后有些赧然地道“不会了。”秦恣“嗯”了一声,不像是听进去了的样子,但她扯开话题“那我们两点四十五在门口见面。”“好。”等到回了房间化妆,秦恣嘴角的笑容也没有放下来,她看着镜子里自己上扬的唇角,努力地往下压了压,但眼里的笑意始终会出卖她。只是难免也会生出一点自己在欺负老实人的错觉。可盛行意上次就是让她背节气了,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她这次以防万一先问一遍,又有什么错呢秦恣自己挑了挑眉,很满意这个借口。她给自己化了个常见的妆容,还给自己精心搭配了一条买来还没怎么穿出去过的黑色连衣短裙,足以见得她对这场试喝的重视了毕竟何念都那么有仪式感给她发了邀请函。上班的时候她就素着一张脸,就算是到了周末她也不想打扮自己,只有跟严柳她们出门的时候才会想起来。贺兰馨在房间里还放了个全身镜,秦恣踩着高跟鞋对着镜子拍了几张照片,今天周五,严柳她们在上班,只是也在摸鱼,现在还在群聊提前讨论着今天下班了以后是去吃火锅还是吃日料。秦恣把这几张图片往群里一丢。大家非常夸张啊啊啊啊姐用脸杀人了啊啊啊不是吧美成这样还要不要人活了秦恣心情不错,跟她们聊了会儿,一看时间,已经快到跟盛行意约好的点了。秦恣不说了我去朋友那喝酒了。陈慕朋友谁男的女的严柳最好是女的,可不能是男的,要是阿恣脱单了,那这个群里就我一个单身了。许清清哈哈哈哈秦恣看着严柳的消息,只觉得好笑。她说放一万个心,我无心恋爱。严柳哎哟,算了,姐,你要是有喜欢的,还是谈个吧,三十岁了,一个月谈三十个我都觉得不过分。秦恣秦恣走了。她不再参与闲聊,拿过挂在墙上的太阳伞,开了门。但刚迈出去,就看见了在院子里站定的盛行意。盛行意撑着一把白色的太阳伞,像是听见上面的动静,她抬了抬伞檐,朝着秦恣看过来。秦恣趁着没关门,不动声色地直接把伞又丢进了房间,才装模作样地关上门。下午的阳光更刺眼了,空气中的热浪也让人有些招架不住。秦恣眯了眯眼,转身下楼。而盛行意在这期间已经来到了左栋的楼下。四目相对,秦恣一点羞赧都没有,她钻进盛行意的伞下,眼眸一弯,道“谢谢盛小姐。”她并不意外盛行意的出现,因为盛行意就是这样的人。好像能够精准地清楚你需要什么。“不客气。”盛行意握着伞柄,她的骨节又跟昨晚看见的那样分明。
秦恣不经意地扫了眼,含笑着道“那我们走吧。”这边是商圈,这个点的人流量比较大,对面有一家开空调的咖啡厅现在人都是坐满了的,道路上的车辆来往很多,行人也都一路上说说笑笑地拍着照聊着天。秦恣踩着细高跟,大概是因为精力不错,她并不吃力。只是本来她跟盛行意没什么身高差,但盛行意现在穿的是平底鞋,这样一来就显得她要高一小截,肩膀都不是平的。盛行意不由得把伞再往上举了点。走了两分钟,秦恣看着她这样,说“早知道我就不把伞往房间丢了。”“没关系。”盛行意的声音在这燥热的环境下犹如一汪清泉。秦恣扬眉“所以盛小姐看见了”盛行意“”盛行意侧目,看着秦恣,嘴唇轻轻动了下“看见了。”秦恣被她的坦诚给点得有些不好意思,开始为自己找借口“如果是两把伞的话,就不能像现在这样跟盛小姐聊天了,得加个喇叭,不过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我可以这样蹭了。”“朋友”“不是吗”盛行意的唇角翘了下“是。”“兰馨也是这样认为的,否则中午她也不会把我们都叫过去了,来这趟西城想不到还有这样的收获,我很满意。”秦恣笑眯眯的。盛行意的睫毛颤了下,又问“那秦小姐要在西城待多久”“不知道。”秦恣的眉头压了压“还在迷茫呢,后续不知道怎么办,有那么一瞬间又会后悔辞职了,但看着眼前的风景,和眼前的你,这个想法又会被我否掉。”她说完又觉得这话有些怪异,“我是说要是没辞职,肯定不会认识你和念念了。”盛行意声音轻轻的“我知道。”五百米的路程很短,这次比上次走得还快点,都用不了十分钟就到了。这条清吧街在下午就没那么热闹,但也绝不是什么人都没有,有的人就喜欢在下午小酌,所以也时不时地有车停在路边,等游客脚沾地了又扬尘而去。“念念吧”里有人摇摇晃晃地刚出来。盛行意收起伞,跟秦恣一前一后地走了进去。下午店里的光亮就更足了,光影映得敦煌壁画活灵活现,倒有一种来的不是请吧而是莫高窟的错觉。现在里面人不多,就寥寥三两桌,台上也没人在唱歌,空着的,不过软件在播放着音乐,秦恣听出来了,是杨千嬅的稀客。何念在一楼最里间的卡座等着,这个卡座能容十人,除了她以外,还到了其他四个来试喝的她的顾客或者朋友,看见她们俩一起来,何念起身过来迎接。“哎哟,有失远迎。”何念笑着拿过盛行意的伞,交给了自己的店员。她说着又看着秦恣,捂着嘴巴特夸张的模样“阿恣,今天太火辣了吧”“还不错吧。”秦恣挑眉,张口就来,“我穿得火辣,你的酒卖得火辣,咱门一起火辣”“好好好”何念又看向盛行意,笑着道“行意也是第一次来试喝,不管了,我今天可太开心了,走走走,去尝尝,还没到点,我都没开始呢。”卡座的几个人是两男两女,看见她们过来,都笑了笑,当作招呼。不需要知道名字,大家这次过后多半就不会再见了。只是因为“酒”而聚了下而已。不过秦恣的短裙真的很短,而这个桌子又是透明的。何念就准备去拿一条毯子过来盖着。但不等何念起身,盛行意就已经将自己的薄衬衫外套给脱了下来,盖在了秦恣的腿上,给自己只留了一件内搭的无袖黑色背心。她抬手拨了拨自己耳边的发丝,而后转头看着秦恣,一双秋眸闪了闪,说“小心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