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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从昨天道重光发生情绪不稳的状态,晚上半夜千雨美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她带着满腹猜疑郑微之到底是何许人物?为什麽父亲对郑微之反应那麽大的情绪波动?她其实也在猜想会不会是跟那幅画中的人有关联?『father』……也有可能是郑微之的父亲也不无可能。毕竟,郑微之和她的年纪彼此差不多。千雨美也在推测,如果她和郑微之彼此年纪相仿,那麽,父亲也有可能和郑微之的父亲年纪也差不了多少。就算不是郑微之父亲那边,也有可能是母亲那边的了,种种的一切可能,千雨美一个晚上,深宵不睡,一直想父亲和郑家之间的关系。千雨美的心里其实也充满困惑:

「到底他们之间是发生了什麽事?」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黎明破晓时分,千雨美这才稍有睡意,她沉睡了三小时。直到aanda的一通电话,她才从睡梦中醒来。

千雨美昨晚安顿好父亲道重光後,她拨了一通电话给商务部门的aanda,希望透过aanda的人脉关系能不能打听到郑微之的背景。aanda果然是最迅速的,在早上八时三十分就找到了郑微之的所有相关资料,他的父亲苏微之毕业於艺术大学居然和父亲同校,也是同一届,这个线索让千雨美充满了希望。

她盥洗了脸,换上了洋装,连早餐都不吃就直接开车出发前往东京市区驶去。千雨美在开车路途中,拨打了aanda的电话,她戴上了蓝芽耳机,电话那方接通了,千雨美在电话里向aanda求证,她的父亲道重光确实毕业於一九九二年,同届校友有清水崇邦,还有与郑微之同名的苏微之。一样的名字却不同姓氏,这里就让千雨美感到不解了,她现在只能找一个人求证,那就是她父亲的大学同学清水崇邦。清水崇邦与道重光是旧识,他们熟稔三十年,千雨美只能透过清水崇邦那里找答案。

车子停在东京中央区八重洲,一间名叫「本兴居酒屋」。拥有一甲子岁月的本兴居酒屋,清水崇邦大学毕业後,遇上了日本经济大泡沫,毕业後的他没有从事艺术工作。在大泡沫的经济危机下接手了他父亲清水煌武的居酒屋,年轻时的清水崇邦跟在父亲身边学习,半年後获得清水煌武肯定,正式出师接班。清水崇邦後来娶妻生子,妻子是当地有名的町内会会长nv儿渡边雪莉。上杂志得知,你父亲成为日本有名的艺术家,我才真正明白,原来你爸爸早就嫌弃我们家中道落,所以对我们避而远之了。」

「伯母,这些毫无建设x的话题,我无法答覆你。但是你和伯父的事情,我会回去转达我父亲的。」千雨美准备起身。「很抱歉!我想我该告辞了!谢谢你今天邀请的晚餐!」千雨美无法苟同这些无建设x的猜测。

「你等等!」郑燕蓉叫住了她。「你不等我儿子的回应,你再走?」

千雨美望向郑唯谦。

郑唯谦没有说话。

郑燕蓉逮到机会再继续b问:「唯谦,你难道要娶一个未来是你的妻子,却是与我们两家有不共戴天的关系?」

当郑唯谦要开口说话时,却被千雨美抢先说话。

「你不必为难你自己,这顿晚餐过後,一切都会回到原点,你是你母亲的儿子,而我是道重光的nv儿,我们之後彼此各过各的生活,谁也不g涉谁。」千雨美转向郑燕蓉:「至於伯母对我父亲的负评,我回日本後,会一一地向我父亲求证。如果我父亲真的有如你所说的不闻不问,我一定会带我父亲来贵府登门拜访道歉,给你们一个交代。」

千雨美说完,离席。

郑唯谦只能默默的看着千雨美离去。

「她都走了!你想要去把她追回来?」郑燕蓉冷语的。

「我实在不懂,爸当年车祸的事情跟道重家根本没有关联,而且爸是si於一场意外,为什麽妈y要把爸的si因归究在道重家身上?那对千雨美来说,根本就是不公平的对待!」

当郑燕蓉编织的谎言被自己的儿子一句话给否定,郑燕蓉万万没有想到,与她相依为命的儿子已经大了,是ren了,郑唯谦他自己也有思考能力。

千雨美回到饭店房间後,她从桌上取出了自己的acbookpro笔电,她拨通了通讯给道重光,她要好好问父亲当年发生的事情,视讯那方的道重光见到自己的nv儿千雨美,满脸喜悦的说:

「千雨美,我听aanda说,台湾美术馆的展览非常热络,是吗?」

「是的,爸爸,非常的顺利。」

「那就好,那你何时回来啊?」

「等这边告一段落,後续我交代vera处理,我就回东京了。」千雨美看着萤幕中的父亲,她关心的说:「爸爸看起来心情不错!」

「何止不错!」道重光气se相当好,他说:「你问问yan一,我这几天灵感不断,我这幅新作的画,我觉得非常满意,就等後面的修饰了,这次的作品啊,你yan一哥还真帮了我一个大忙呢!」

「哦,真的吗?」千雨美微笑的说:「那请爸爸再加油哦!等我回来要好好的欣赏爸的画作。」

「嗯,好!」道重光点头,他说:「你有什麽话要跟爸爸说?」

「没什麽事了!爸爸,一切都等我回日本再说好了。」

她与父亲通完视讯,她还是没能问父亲,关於郑唯谦他们一家的事。

翌日,郑唯谦带着水果来探视老板娘,他打开512病房,愕然发现病床空无一人,只有护理师在病床前整理後续,郑唯谦上前询问:

「请问,在这间病房的太太,她人呢?」

「她今天一大早就出院了,是她家属帮她办理了出院手续。」护理师回应。

「但她不是还要再留院观察?」郑唯谦说。

「她家人坚持办理出院,医师也同意让她出院。」

「这样啊!她有家人处理,那就好。」

「是一位日本nv士帮她办理了出院手续,所以就带她离开了。」

「哦,这样啊!谢谢你!」

护理师带着病历挂牌离开了病房。

日本nv士?郑唯谦第一直觉猜测,会是千雨美?

同样的时间里,郑燕蓉雇计程车司机,载水煎包老板娘到一个名叫砂尾堀的地方,附近都是农地,农地路旁有间三合院,一个年轻人从屋里走了出来,他帮老板娘把行李拿了进去,郑燕蓉一进屋里,看见老人正在咀嚼着大饼看电视,对着电视中的香港电影喜剧傻笑,郑燕蓉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老板娘倒了一杯水递给郑燕蓉,郑燕蓉接过水杯,啜了一口,她说:

「你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仅管告诉我,不要客气,我会安排派人帮你做检查。」

「表姐,我没事的,让你担心了。」老板娘开口说。

「桂芳,他最近怎麽样?状况好吗?」郑燕蓉问。

「还是老样子。」李桂芳回应。

「那就好。」郑燕蓉点头。

敬尘从房间出来,他嘴里叼着一支牙签,身着背心和卡其短k,他穿着夹脚拖鞋,满身大汗的说:

「你出院了!苏伯伯就交给你了,我要去市区觅食吃喝去了!」

「嗯,在外别给我惹麻烦,知道吗?」李桂芳起身说。

「知道啦!知道啦!我走罗!」卢敬尘一连叠声的说,他转身走出屋外。

郑燕蓉心里有点担忧,她说:

「你侄子可靠?他会不会把事情说出去?」

「不会的,他人都忙民宿的杂七杂八的事务,哪有时间管那麽多。」李桂芳说。

郑燕蓉从皮包里取出新台币五万元,她递在李桂芳手里,关怀的说:

「辛苦你了!这些钱你拿去买些营养的补品,好好调养身t。」

「表姐,你这是……」李桂芳看着手上的五万元。

「没事没事!你收下吧!」郑燕蓉拍拍李桂芳的手。

「如果不是唯谦出来救人,不然後果真的不堪设想……」李桂芳车祸受伤,心有余悸的说。

「我一直在想,唯谦是怎麽找到恒春这边来?」郑燕蓉不解的说。

「我也是後来才知道他是你儿子,我都不敢相认。」李桂芳说。

「我从来没有跟他提过你们在这里,但偏偏他遇到你们……这也太巧合了吧?」

「那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李桂芳轻声说。

郑燕蓉仍然还是觉得不安,她在想是不是该安排他们离开恒春?因为唯谦都找到恒春这里来了,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最危险的地方,这里非他们的久留之地,不,她觉得应该安排他们住台北。如此一来,唯谦也更不容易找到他们。她一想到一个远房的亲戚在淡水好像有间空屋,她决定打听询问,确认再安排他们北上,郑燕蓉说:

「这里不能再住了,唯谦也不知道会不会找到这里来,我今晚跟唯谦回日本,我再派人安排你们搬家。」

李桂芳一惊,她有点慌乱,她说:

「这样好吗?表姐夫已经适应这里的生活了!」

「搬到别地,不适应也得适应!」郑燕蓉坚决的说。

「你别忘了!我们之间的交换利益,你没有忘吧?」郑燕蓉面无表情的说。

「我没忘,我一直都搁在心里……」李桂芳摇摇头,她把右手放在x前,郑燕蓉的一席话,似乎挑起了李桂芳心中那块深藏已久却不能诉说的心事。

「你没忘就好!你也放心!他一切都很好,日子过的挺不错的,这点你可以放心吧!」郑燕蓉安慰的说。

「表姐,我什麽都配合你!」李桂芳向着郑燕蓉:「你说什麽我就全力配合你,只要他过的好就好。」

「很好!」郑燕蓉满意的。「我们都是在同一条船上的,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好的,表姐!」李桂芳点头。

郑燕蓉起身走到老人面前,她抚0了老人的脸,老人觉得不自在,他拨开郑燕蓉的手,继续看着他的电视。

「他老了好多!」郑燕蓉说。

「可不是吗?」李桂芳说。「前阵子,他重感冒,我去抓了最好的中药,煎药给他喝,他抵抗力差,我也觉得他已经不年轻了。」

「他年轻时相当帅气。」

「我知道,所以你才会从日本带他回来台湾。他需要时间的疗伤。」

郑燕蓉转头盯着她,她冷冷的说:

「他需要什麽疗伤?只有我!才能帮他找一个没有人g扰他的地方,照顾他一生。」

「表姐,当年他那个样子,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不忍心……」李桂芳嗫嚅的说。

郑燕蓉si盯着她。

「别再提当年的事了,都过去了!现在你好好的把他给我照顾好就行了。」

「好的,表姐。」

经过那麽多年,郑燕蓉把苏微之从万底深渊的地狱中接回台湾,现在的他成为一个神智不清的老人,他已经没有从前的记忆了。苏微之一直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没有人知道他去哪里了?这个名字,被遗忘封尘那麽多年,而今现在被人提起……那个正在看电视的老人,他叫苏微之?而苏微之是发生了什麽事?为何成为一个神智不清的老人?

郑燕蓉看着手腕上的表,她必须在短时间赶回台北,免得儿子起疑心。她对李桂芳说:

「我先回去了!有任何动静,随时跟我联系!」

郑燕蓉雇用的计程车已经在屋外等候,她坐上了计程车,李桂芳目送她离去,计程车出发往北,车子消失在乡间小路,不见踪影。

11

千雨美结束台湾的艺术展览後,她回到日本请aanda透过管道,查询父亲道重光,郑唯谦的父亲苏微之和郑燕蓉,包含父亲的大学同学清水崇邦也都一并调查了。只是事隔三十年的时间,有些和父亲是大学同学大都是旅居海外,不然就是失联,千雨美表示,她不会错失任何一个线索,哪怕是与父亲或苏微之有一二面之缘的同届校友也好,她抱持着希望可以从中得到当年到底发生了什麽事?然後,久久的等待中浮出了答案。在aanda递出所有的资料,千雨美阅览所有的资料,她愣住了,这些资料道出了一切的真相。她除了震惊,也难以相信,完全超出了她预想的范围,她在柜子取出一瓶日本威士忌,倒在酒杯里,她啜了一口,企图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她看着这些资料,资料上的人名,完完全全与她和郑唯谦包括她的弟弟海朝,命运把他们紧紧连在一起。郑燕蓉,她是一个什麽样的nv人?她为什麽有那麽大的本事,为什麽命运造化弄人,让千雨美一次又一次的知道残酷的真相?她不知道该如何向父亲开口,但是,如果这件事情不解决,她和唯谦的交往是被阻挡在两家的仇恨里。

千雨美回到府中家,来开门的是秋红,她一进客厅玄关,就遇到从工作室出来的沈安培,沈安培一见到千雨美,他兴高采烈的帮她提行李进屋内,千雨美发现家里的客厅摆设和灯饰被焕然一新,她有点意外,客厅的风格向来是父亲不允许变动的,她大概猜想而知,一定是沈安培说服父亲,所以才会有了不一样的面貌。她被这些工业风的陈设有点惊yan到,映入她眼帘呈现人文气质的休闲风格,让客厅增加了温度,墙壁上挂着父亲最自豪的画作,营造出艺术与前卫的现代对b感。千雨美开口说:

「客厅向来是道重家男主人最重视的门面,是谁让道重家的男主人首肯点头改变?」

「就是在下我啊!」沈安培举起手。

「哦,你是用什麽方法来说服我爸做出这个改变的?」千雨美说,她难以置信。「我从出生到现在,这客厅三十年来从来没有变动过。」

「就吊灯有点旧啦!爬上爬下很麻烦的!」沈安培指着天花板。

「这也改变太大了吧?」

「aggie,你难道忍心让秋红一直爬上下的擦吊灯,那多危险啊!她离乡背景来日本工作,我们就要保护好她的职安安全啊!」沈安培说道。

「嗯,」千雨美听了,沈安培说的也有道理。「如果换个灯我同意,让秋红方便整理,但也不致於沙发和茶几,连墙面都换了吧?」

「这你就更不懂了!」沈安培又接着说。「时代在变,我们要用最快捷,最有效率的方式,去尝试新事物,这样我们才不会被淘汰!我们要除去坏霉运迎来新好运啊!」

千雨美被沈安培的解释分析,她完全无话可说,不过,她确实还可以接受客厅的这些改变,千雨美向来是接受新的资讯与新科技,但她看到家里的客厅做出了改变,她心里也是挺高兴的。她知道这个家里的陈列有父亲跟母亲的回忆,她从出生到现在,家里陈设从来没有变动过,她也不好意思向父亲商量改变客厅的陈设装璜,如今沈安培说服父亲让客厅有不一样的面貌,整t客厅陈设舒服、乾净与清爽氛围,她自己也感受到心情的转变。

道重光从工作室出来,他带着微笑迎接nv儿回来:

「nv儿啊!这一趟展览,你辛苦了!我听说办的很成功!」

千雨美点头,她手里拿着关键的资料,她说:

「是爸爸的作品让台湾的大众喜ai,台湾那边主办方说希望爸爸能再继续画新作品!」

道重光满意的点点头,他说:

「我最近有新灵感,完成了二分之一,你yan一哥的功劳最大……」

「爸爸,」千雨美打断道重光的话:「我有一个重要的事想找您谈!很重要!这关系到我们家……」

「我们家?你是指……你有帮爸爸查到那个画作中的人?」

千雨美点点头。

父nv俩在工作室内坐了下来,当千雨美把资料递给道重光,道重光看到所有的资料,极为震惊,神se凝重。

「你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了?nv儿……」

「是的!爸爸!」

「你不讨厌爸爸?」道重光问。

「我不会,我觉得爸爸你很勇敢!」

道重光听了点头,这秘密在他心里封尘了三十年,也该让千雨美他们有权利知道真相,他从ch0u屉里取出一本破旧的日记本,道重光翻了几页,所有的回忆都在他的心里翻腾,有一页是苏微之亲手写下的小诗,那首小诗是这麽写的:

五月的风,

是蓝se的,让我温馨,一个人的午後,

我恋ai了,感到雀跃,

温暖了我内心压抑的心。

无法大声说我ai你,我的初恋,

幸运绳编织做的心,

巧遇在放学後的校园里的你,

在c场奔跑,我在後方追着你!

因为追着是我们俩的未来!

那日记本夹带着一张泛h的照片,照片中有两个大男孩在东京铁塔下的微笑合照,他把那张照片递给千雨美。

千雨美从道重光手中接过那张照片,照片上是他年轻的道重光和苏微之,她翻相片的背面,背面写着:

私はaiを信じるあなたは人生を良いものにする……

微之1990616

中译:我信仰ai,而你让我人生变得美好。

「哦,」千雨美看到年轻时的苏微之,她能真正明白父亲为什麽喜欢他了。「他长的很漂亮,很像并树史朗年轻的时候。」

「很多同学都这麽说,包括你清水伯伯也这麽说。」

「爸爸,你ai他?」千雨美问。

「他在我青春岁月是唯一无法忘怀的初恋,我一直到现在,我心里对他非常

的愧疚!」

「爸爸,我可以看那本日记本?」

「当然可以!」

道重光把那珍藏的日记本递给千雨美,那本日记本是苏微之的,她看着苏

微之的日记内容,才看了几页,就深深被他们年轻时的ai情所感动,有一段是

这样写的:

我最亲ai的ai人:

没有你的日子,我依然想你,思念无时无刻的把我的心占据,对我来

说都是无b的煎熬,我多麽想念你……感谢上天,让你在我生命中出现,我心

充满怀着感激,真的!我是如此的幸运啊!遇见了懂ai的你,我亲ai的宝贝,

你可知道我多少次感谢上天,感谢祂,把你赐给了我,感谢祂,让我在懂ai的日子里珍惜了你!

苏微之的日记,他对父亲的ai情宣言告白,让千雨美看的热泪盈眶,她抬

头来看着父亲,千雨美好奇心问:

「爸爸,那你还ai妈妈?」

「你妈妈是我生命中的贵人,如果没有你妈妈,我无法撑到现在!」

「那也是ai?」

「我当然也ai你母亲!」道重光说,他不想压抑自己的内心,他自白的说:「我对你母亲的ai是家人般的ai!」

千雨美心里明白,父亲和母亲不是一对恋人,他们是同系校友关系,母亲和父亲什麽认识的?她从父亲口中叙述他和母亲认识的过程,母亲是他们之间的知己,也是掩人耳目的挡箭牌。

「哦!」千雨美听完父亲母亲和苏微之的三人关系後,她接着切入重点:「爸爸,你後来知道苏微之在台湾结婚的消息?」

「我完全不知道!」道重光回忆着:「我们的事情後来被知道後,他也下落不明,我找了他好多年,我连台湾都找过,都没有他的下落。」

「所以,你也不认识郑唯谦的母亲?」千雨美疑惑。「但他母亲说他先生车祸丧生,她孤立无援,寻求你的援助,你没有回应郑妈妈,她对你很失望。她还说爸爸是一个无血无泪的人……」

道重光听的一头雾水,他说:

「我连微之结婚都不知道?我怎麽会认识他太太呢?」

千雨美听了,她也觉得父亲和郑燕容两个人口中叙述不同,她从皮包里取出手机,gool搜寻ジュディ?テイ,秀出彩妆社长的照片给道重光。

道重光看到手机内的照片,他怔了怔,真是她吗?

「爸爸,如果你愿意,要不要我来安排个时间让你们见个面?」千雨美心里明白,父亲一定也有话想与郑nv士当面问清楚。

道重光沉思了一分钟,最後他点头答应。

千雨美隔天一早,她打了通电话给郑唯谦,她想当面请他与郑燕蓉吃饭,地点约在东京宝格丽饭店「hoseki」日式料亭。当郑燕蓉接获通知,她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整理妆容,她用手拂了她那波浪卷的中短发,对着镜子扬起了冷冷的笑:

「我倒要看看你这个道重家的nv儿,是不是会对我低声道歉?」

郑唯谦轻敲了母亲的房门,他开了门,说:

「妈,我们准备出发了!」

「很好,」郑燕蓉从梳妆台上取起el手提包鱼子酱皮黑se包:「儿子,你千万记得!这一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我要亲耳听到道重家给我们一个完整的道歉!」

郑唯谦见母亲依然坚持,他心中许多无奈,为什麽母亲总是要把责任算在道重家身上。他无法理解的说:

「妈,你不能这样!爸意外的事,你不能算在道重家身上,那对他们来说不公平!」

郑燕蓉走出房门,她带着高冷的气势凌人的语气,说:

「什麽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了?」

「妈,我没有。」

「没有就好,我们赶快出发!不要再罗嗦了!」

面对自己母亲的不分是非,郑唯谦无奈的打开大门,他心平气和的说:

「妈,我们到了那边,有什麽事都好好讲!好吗?」

郑燕蓉完全不理会郑唯谦的话,母子俩搭电梯下楼往地下停车场。

车子开往东京市区路上,郑唯谦开着车,他左思右想,该怎麽样来缓和尴尬场面的气氛,他微笑说:

「妈,我们沿路上买盒银座的白巧克力芝麻蛋伴手礼,这是千雨美最ai吃的甜点,我们顺带一盒过去给她……」

郑唯谦话还没说完,就被郑燕蓉打断,郑燕蓉严厉的说:

「不必要!我们家没有那种情调买什麽伴手礼给仇人的nv儿,那只会糟踏我们的钱!」

「妈,为什麽每次讲到道重家的事,你都不能好好讲?好好g0u通?」郑唯谦劝说。

车子开到东京宝格丽饭店,他们来到「hoseki」日式料理餐厅外,千雨美已经在包厢内等候他们。千雨美见到郑燕蓉到来,她上前迎接,带着一抹笑意向她打招呼:

「伯母,欢迎你们来!我还带了两个贵宾与我们一起同享晚餐,就是我爸和清水伯伯,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清水?」郑燕蓉心里有一gu冷意窜进她全身,难道道重千雨美请来的两个贵宾……不会是当年的……郑燕蓉想转身离开现场,但是来不及了,一个熟悉的男声突然说:

「你真的是微之的儿子?你好!我是你父亲大学的同学,我叫清水崇邦!」

清水崇邦!郑燕蓉听到这个名字,她本能的低着头,仓促的从包包里取出她的全视线光灰眼镜戴上,她不敢看另一头,她想离开这个地方,但是那个熟悉的男声已经上前的在她面前,礼貌的说:

「你好!敝姓清水!」

「嗯,你好。」郑燕蓉压抑着紧张。

「欸!」清水崇邦楞了愣,在他面前的nv人,是完全消失已久的,他无法相信她会是微之的妻子。「没想到这麽多年,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碰面!」

「清水伯伯,你们认识?」千雨美抓紧机会,她上前问。

清水崇邦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妇人,他实在不敢相信,当年那个让同侪怒不可遏的人,居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紧盯着眼前的郑燕蓉,清水崇邦怒容满面的说:

「何止认识!她化成灰我也认得!」

「这麽多年不见!」郑燕蓉哼了一声。「你的脾气还是老样子嘛!」

「我真的没有想到你居然做了让人无法原谅的事!」

「我做了什麽?你有看见?你有证据?」

清水崇邦惊奇的望着眼前的郑燕蓉,她b从前更有自信了,她那张伶牙俐嘴依旧还是从前的她。清水崇邦笑着说: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当年做了什麽?老天爷都有在看!」

「如果你是来庸人自扰的,很抱歉!我没那麽多时间跟你耗!」郑燕蓉打算摆脱清水崇邦。

清水崇邦抓住了郑燕蓉的手。

「可是,有个人你必须见!」

「什麽?」

道重光从另一个包厢的门进来,他慢慢的走了过来,他一步一步的向前确认与清水崇邦对话的妇人的面貌,他站在郑燕蓉的身後,他说:

「美娟!郑美娟!」

郑燕蓉愕然的转身,她脚步踉跄,三十年不见,居然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这个名字再度唤起在道重光和清水崇邦的耳里,唤起的不只是郑燕蓉,也唤起了他们之间的种种恩怨。

《第二部》:时代的悲歌

12

一九九o年,春天,上野。

樱花满开的四月开学。

郑美娟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咬了一口的苹果,她看着日本综艺节目,萤幕中的日本当红艺人田原俊彦穿着亮片外套,热舞诠释他的成名歌哀愁でいと。来找她串门子的大一届学长清水崇邦,清水崇邦是系上唯一打网球最好的一位,他和郑美娟关系不错,下课或假日没事的时候就会来郑美娟的外租宿舍来串门子,正巧今天节目播放着田原俊彦的成名歌,他在郑美娟面前秀了一段田原俊彦副歌的舞蹈。

郑美娟看的目瞪口呆,在她面前的是她的崇邦学长?

「isaybye-bye……」清水崇邦拿着电视摇控器歌舞哼唱:「忧愁和充满活力……」

郑美娟愣愣的看着他,嘴里的苹果差点掉了出来,她吃惊的说:

「清水学长……你还好吗?」

「bye-bye……」清水崇邦没有回应郑美娟的话,他继续热舞着,继续唱着:「再见悲伤和罪恶的人……」

「我的天!清水学长着魔了!」郑美娟摇摇头,她只能无奈的看着清水崇邦跳完舞,直到歌曲结束,清水崇邦才停止他的动作。郑美娟哭笑不得的说:「学长你是什麽时候学会跳田原俊彦的舞蹈了?」

「怎麽样?ay,」清水崇邦摆了个帅气的姿势,他说:「我跳的还不赖吧?」

「太厉害了!」郑美娟拍手叫好,她热烈的说:「清水学长我帮你报名日本杰尼斯,让你成为光源氏的同门师弟。」

「我还不够格啦!」清水崇邦摇头说:「叫光棍还差不多,我没那麽优秀,ay你太抬举我了!」

「话可不能这麽说,学长,」郑美娟回应:「说不定一个转弯,你的人生命运就会改写了!」

「谁的人生命运要改写了?」一个钥匙开门声,从门外开了门进来,她脱下了白se小鞋跟,长卷发用黑se丝带绑成马尾,她拥有一张混血美貌的脸庞,据说她的母亲是西班牙人,系上的同学都公认她为「小泽口靖子」。小泽口说:「原来是清水学长来了,我在外面马路远处都听到你的歌声了!」

「这也太夸张了吧?」清水崇邦诧异:「我又不是ジャイアン!」

中译:ジャイアン为日本漫画doraeon中角se刚田武。

「呵!清水学长,你的歌声还不至於到ジャイアン!」小泽口笑着说。

「我能保证,清水学长的歌声绝对可以挤进杰尼斯当田原俊彦的师弟。」郑美娟附和的说,她起身拍了清水崇邦的肩膀:「怎麽样?学长要不要我来帮你报名?」

小泽口噗哧一笑,她拉着郑美娟的手,热烈的说:

「清水学长要成名还要等很久哦!等下要不要去看ステ?」中译:日本朝日电视台的音乐直播节目《icstation》,该节目节目在日本经常被简称为ステ或ステーション。

郑美娟困惑看着小泽口:

「郁子,icstation有什麽好看的?」

「你不去就会错过你的田原哦!」新田郁子雀跃的说。

「田原?新田你说哪个田原?」清水崇邦也听的一头雾水。

「当然是田原俊彦啊!你们没听说他这次会参加?」

「怎麽可能没听说?」清水崇邦抬着眉头,他说:「问题是票买不到,而且太贵了!」

「哦,原来是没抢到票啊!」新田郁子说,她带着一gu眉花眼笑的神情,慢慢的从她的皮包里取出音乐节目的票根,秀在半空中炫耀的说:「嘿嘿嘿!」

「欸!」清水崇邦睁大了眼睛,他惊呼的说:「新田,你怎麽有票?」

郑美娟取了新田郁子手中icstation的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票根上确实印着出席艺人中有田原俊彦,她惊喜的说:

「这怎麽可能?郁子你是怎麽买到票的?这节目的票一票难求啊!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买到票!」

「那还不简单,」新田郁子把郑美娟手中的票取回来,她解释一番的说:「你们还记得那个寮母ビビママviviaa?她假日有在朝日电视台兼差,我有跟寮母打过照面了,寮母说她会开放小门让我们进去,怎麽样?去不去?」

日本语:寮母,管理nv子宿舍的妇nv。

「不会吧?」清水崇邦更惊呼了:「新田你真是人脉够广了,连寮母你都可以打听到!」

「问题是……这样好吗?」郑美娟担心的说:「万一如果被抓到怎麽办?」

「那你就不要去罗!」新田郁子甩甩手上的票根,接着说:「那就我跟崇邦学长去就好!」

「去去去!这麽好的机会,我怎麽能错过?」郑美娟一连叠声的回应。

「我就说吧!」新田郁子堆着笑容说:「田原俊彦的场你如果不去,你一定会呕si三天三夜的!」

「郁子我最ai你了!」郑美娟突然熊抱新田郁子,她撒娇的说:「我们的交情真的不是当假的,我果然没有白疼你!」

「啊哈!别这麽r0u麻啦!痒si我了!」新田郁子全身不自在,她极力摆脱郑美娟的熊抱:「距离音乐会还有三小时的时间,我们现在要出发了?」

「三小时?」清水崇邦慌忙的说:「到朝日电视台港区那里也要一小时,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郑美娟她看着手腕上的表,她不想错过这场音乐会,於是她冲进房间换了蓝上衣白长k,随手抓了帆布包,走出房门,清水和新田俩人在玄关门口等她一人,她快速的穿上休闲鞋,他们离开了郑美娟和新田外租的宿舍,三人步行往根津车站,买了车票进入月台,距离电车停靠月台还有六分钟,她看着月台墙边的地铁路线图,从她来日本念语言学校到进入艺术大学,东京的复杂地铁路线图让她眼花撩乱,她总是ga0不楚方向,常常在车站迷路。自从认识了清水学长和她的同班同学新田郁子,清水是道地的东京人,而新田的老家在岛根县,是日本本州岛西部山y地方的一个县,一个叫大田市的小市镇。

地铁停靠六本木站,他们下了车,往地铁出口步行往毛利庭园,毛利庭园位於六本木的新城区,庭园为江户时代大臣家的庭院,占地一千三百坪面积,有池塘、小瀑布、流水和树木藏身在庭园之中,属於六本木之丘的绿se腹地,一年四季分别有樱花、银杏和枫叶不同的美景,是东京都绝美的绿洲。

三个人走在路上,沿路欣赏庭园中的美景,一路上有说有笑,突然新田郁子像是发掘到一个大发现,她惊奇的说:

「清水学长,我突然遇到一个熟人!」

「谁?」清水崇邦问。

「我一个朋友的同学,念多摩艺大,他是从台湾来的,听说是念绘画学科,他专攻油画,画功底子不错,在多摩美小有名气的。」

「有这麽厉害?」清水崇邦惊奇回答:「他大几?」

「好像是大二,他蛮厉害的,我听说他在课堂上问倒他的艺术教授,以油画颜料乾後不变se,多种颜se调和不会变得肮脏,可以画出丰富b真的se彩。他因为在课堂上直接的示范作画,让他的主导教授瞠目结舌,他快变成他们班上的助理教授了,哈哈!」

「真的吗?」郑美娟听了相当感兴趣的问:「他也是台湾来的?」

「对啊!他台湾来的!」新田郁子突然堆着笑说:「你也是台湾来的!怎麽样?要不要认识一下啊?」

不等郑燕蓉回答,新田郁子已经跑过去那个多摩艺大生面前,向他打招呼,简单寒喧几句话,新田郁子和多摩艺大生以及身旁的友人往清水崇邦和郑燕蓉方向走来。新田热烈的说:

「我来介绍一下,他叫苏微之,多摩绘画学系,大二。」

「你们好,」苏微之向他们打招呼,他自我介绍:「我是苏微之,你们也可以叫我frank或是su都可以。」

「su,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直属学长,他是清水崇邦,这位呢,她叫郑燕蓉,和你一样是台湾来的。」新田直接介绍的说。

「真的喔?那我们是同乡了。」苏微之开心的说,难得可以在异地求学遇到故乡的人,他向郑燕蓉问:「你台湾哪里过来的?」

郑燕蓉上下打量眼前这位多摩艺大的台湾留学生,浓眉大眼,高挺的鼻子,神似台湾歌手徐玮,她从没见过这麽漂亮的男孩子,郑燕蓉下意识的问:「我住台中,有没有人说你长的很像徐玮?」

「徐玮?我在台湾的时候,也很多人都跟我这麽说。」苏微之笑着回答。

大家都彼此介绍认识了,新田突然好奇旁边留着可ai的平头高中生,她问:

「这位可ai的弟弟是?」

苏微之拍了拍他身旁的高中生肩膀,他介绍说:

「他是我表姑妈的儿子,吉田盖瑞,我表姑妈嫁来日本,所以我现在住我表姑妈家。」

「各位哥哥姐姐,你们好!我是盖瑞,初次见面!」吉田盖瑞礼貌的说。

「真的是可ai的小男生啊!」新田郁子显露宠溺、疼ai的微笑。

「新田,别这样!」清水崇邦笑着说:「当心吓坏了人家的弟弟……」

「我哪有?」新田郁子无辜的嘟着嘴。

苏微之看着笑了,清水崇邦也噗哧一笑,郑燕蓉在一片笑声中,她询问苏微之:

「你们也是来看icstation?」

苏微之指着身旁的盖瑞说:

「我是陪盖瑞来的,他是田原迷,他想来看看田原的音乐,之後想报名参加杰尼斯选拔。」

「嘿!不错哦!」清水崇邦听了赞许,他给吉田盖瑞加油打气:「我们支持你,期望有一天你成为小俊的师弟。」

「谢谢,我会努力的!」盖瑞答谢清水崇邦,带着腼腆的笑容。

一行人来到朝日电视台前,电视台大厅垂挂着巨大的海报,海报中有许多参演的歌手照片,田原俊彦的照片就在其中之一。大门口聚集了前来观看电视台的icstation,尤其是nv高校生最多。新田看着来观看音乐节目的人众多,实在很难进去,还好她有先跟寮母ビビママ会知,於是新田带领清水崇邦和苏微之一行人低调从电视台後方走去。他们走到电视台後方停车场的小门,有一个警卫在门口看守,新田没见到寮母ビビママ的身影,她只好先取出入场票,打算先出示给警卫看,只见那警卫回应怎麽不走前门,新田才说明来由寮母ビビママ说可以从这里进来,避免在人多拥挤入场推挤发生危险,然後吉田盖瑞发现入场票不在身上,他翻找背包里的票券,就是没见到的票影,盖瑞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紧张的跳脚说:

「怎麽办?音乐节目票券不见了!!!」

苏微之诧异,清水崇邦也跟着讶异。盖瑞开始着急爆哭,郑燕蓉在一旁安抚盖瑞的情绪。苏微之也帮忙搜盖瑞的背包内任何一个角落,就是没见到票券的踪影。郑燕蓉安抚盖瑞,她说:

「你不要哭,姐姐把票让你进去看!」

苏微之怔了一下,他有些不好意思:

「这样不好吧?票遗失了我们就只好回家了!」

「我的票我可以先让出来,你带你表弟进去看!」清水崇邦说。

「不行!不行!你们老远的来这里看音乐节目,我们如果拿你们的票,我们会觉得不安心的。」苏微之挽拒的说。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一个愿让票,一个挽拒,突然新田看到寮母ビビママ从里头出来,她喜泣的上前拥抱寮母ビビママ,而寮母ビビママ後方也有一群人也跟着出来,其中有一位身高一八o的青年,戴着斯文的眼镜,新田和清水他们见到那位青年吓了一跳,清水崇邦则大喊:

「道重,你怎麽在这里?」

那位身高一八o的青年,他身後有另一个青年先开口说话:

「应该是我们问你,你们怎麽也在这里?」

郑燕蓉也跟着喊叫:

「洸介学长!你也来了!」

「啊哟!」新田看着大家都来了,她有点雀跃,忘了刚才发生的事,她接着说:「咱们东大美术的都聚集在这里了!」

名洸介一脸堆着笑,他指着他旁边的一八o的青年,热烈的说:

「我们都是来看小俊的场啊!这场节目票很难买,要不是道重拜托他父亲公司的人透过合作厂商管道,不然我们这些没机会看现场的,只能在宿舍吃泡面看电视了!」

道重光看着大家都在现场,东大美术系在此,名洸介也接着说:

「我本来不知道这场有小俊的场,要不是因为富永跑去跟三原说,我们这些人啊,现在就不会在这里,对吧?富永……」

「阿浩他肚子痛,」三原真子开口说:「他跑去上厕所了!」

三原说明富永浩跑去厕所上大号,他只好双手一摊,新田见到三原学姐高兴的过去打招呼,三原真子是美术系系花,清澈的大眼睛,留着一头波浪长卷发,银坠的大耳环,穿着浅绿se的外套,白长k,verse白se帆布鞋,给人印象就是潇洒自然的美nv。而在三原真子旁边的是天海诚,浓眉大眼,有张娃娃脸的圆脸脸庞,笑容有颗小虎牙,天海诚的外号大叔,ai好爬山,是大家公认的登山王子。天海诚附和三原真子的话:

「阿浩就是在路上吃了月岛文字烧,再罐一半的可乐,三原有提醒他不要吃太快,最後就是这样跑去上厕所了!」

三原回应说:

「对啊!我有提醒阿浩别吃那麽快,结果还是发生了!」

名洸介看着清水崇邦旁边的朋友,他问:

「清水,这你朋友啊?」

「不是哦,是新田那边熟人的朋友,多摩艺大的人。」清水崇邦说。

「多摩艺大!咱们跟这校是si对盘吧!」名洸介睁大眼睛说。

於是,就由新田来介绍苏微之和吉田盖瑞介绍给道重光他们认识。然後把刚才发生盖瑞遗失的票券叙述後,道重光用手托着下巴,他思考了几秒,说:

「正巧!我有两位朋友在我出门前,临时有事不能来,你们刚好顶他们的座位票!」

「wow!这真是可喜可贺啊!」清水崇邦拍手叫好的说。

苏微之听了有些意外,在一旁的表弟盖瑞破涕为笑,总算是解决了这场危机。一群人顺利的进去电视台内,然後拉肚子完的富永浩也终於回到他们的队伍。在外界来说,东京艺大跟多摩艺大通常两校是互敌,各有各的优秀条件。但没想到东京艺大和多摩艺大这两校的学生却因为都欣赏田原俊彦而结识。如果盖瑞的入场票券没遗失的话,苏微之他也不会有机会认识道重光他们这些东京艺大的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好不容易结束现场的音乐盛典,散场後出了朝日电视台大门,一行人肚子也有些饥肠辘辘,名洸介提议新宿有间让他难以忘怀的热腾腾的拉面,让他魂牵梦萦的美食好味道。富永浩迟疑的问道:

「你也太夸张了吧?到底有多魂牵梦萦?我看是魂飞魄散吧!」

一群人也跟着迟疑,拉面就是拉面,有多魂牵梦萦?抱着迟疑的眼神看着名洸介。名洸介看着大家都不太相信,他拍着x脯,发下豪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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