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沉沦(完)
“哥,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吧?”明熙刚从浴室出来,带着一身水汽走向明辰,极其自然地坐进了男人怀里。
“知道。”他将明熙的姿势摆正,拿起早就准备好的吹风机给弟弟吹头发。只要明辰在家,他总是在无微不至地照顾明熙,从不让对方有一丝劳累。但是自从他们之间跨过了禁忌的界限之后,原本亲人间的照护都染上了暧昧。
明熙一边享受明辰的服务,一边转了个身像树袋熊一样抱了上去。
“那你有没有准备好我想要的礼物?”少年纤细的双臂挂在男人脖颈上,暖风吹得他睁不开眼,带着湿意的眼睛半眯着,让他姣好的面容生出三分媚意。
明辰当然知道他想要什么,那一夜过后,明熙被他罚了禁欲一周,这两天已经快按捺不住了。出于谨慎,明辰并不想频繁地和明熙做爱,他们的关系终究是为世人所不容的,而明熙的体质特殊,万一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他无法想象后果。
但明熙显然不这么想,他看出了明辰的犹豫,索性将吹风机拿走,直接把人扑倒在沙发上。
“你说过的,你会给我一切想要的东西。”明熙直视明辰的眼睛,仿佛在透过对方看很多年前的自己。“我想要你,我只想要你。哥哥,不要拒绝我,你不可以拒绝我。”
“你的身体……”明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明熙以吻封缄。
少年的吻技很好,他曾在无数个深夜探索男人的口腔,知道对方的唇舌远不如他本人那般固执,只要稍稍引诱就会被他俘获。明熙亲昵地亲了亲男人的嘴角,用舌尖撬开对方的牙关,像一条柔软的蛇钻了进去,勾起对方的舌头共舞,分泌的唾液被他碾磨得无比湿滑,从两人的唇齿间挤出色情粘腻的声音。
明辰毫无抵抗之力,他觉得明熙掌握着自己情欲的开关,只要对方想要,他的所有动作都是负隅顽抗,只能被明熙牵着鼻子走。他抬手按住明熙的后脑,更加用力地回吻。比起少年的温柔缠绵,男人的吻更有侵略性,不断地掠夺对方的氧气,直到窒息般的快感让人目眩,他才肯放过明熙。
“哈……”明辰叹了口气,右手托住明熙的脸颊,用指腹抹去他唇边的水渍,颇为无奈地妥协道:“明天才是你的生日,怎么这么急着要礼物?”
明熙舔了舔唇,探出的舌头和嘴唇一样艳丽,“怕你反悔啊。”他挺起上身,用自己早已湿软的部位去蹭身下的人,告诉对方自己有多么迫不及待。“都这么晚了,你不应该第一个送我礼物吗?”
“从今天送到明天?”
“当然。”
明熙如愿以偿地被抱进了房间,他本就只穿着轻薄的睡衣,三两下就被剥光了躺在床上,莹润的肌肤看上去青涩又诱人。明辰毫不费力地分开他的双腿,听从对方的指挥圈在自己腰上,俯下身询问他的意见。
“你想要我怎么做?”
明熙抓住他的手十指相扣,放在唇边亲了一口,“舔舔我,刚才都把衣服弄脏了……”
“好。”明辰给了他一个长长的吻,手指试探性地摸了摸小穴,那里已经湿得一塌糊涂,柔软的穴肉迫不及待地吞吃着他的手指,阴蒂还没被人碰到就悄悄翘起,浪得不得了。明辰掐了一把穴肉让对方乖一点,然后才将自己的唇舌覆上去。
湿滑的穴肉被男人含进嘴里反复吮吸,甜美的淫液被他吞吃殆尽,他却犹不满足,舌头破开穴口钻了进去,不停地往穴道深处探索。异样的快感在明熙体内翻涌,他控制不住地颤抖,却舍不得喊停,反而越发努力地蠕动着吐出更多淫水,好让明辰尽兴。
“哼……哈啊……可、可以了……”明熙被舔得受不了了,颤抖着用大腿夹住男人的头,好让自己即将到来的高潮缓一缓,“要去了、唔……要哥哥插进来……”
明辰顺势在明熙的腿根处亲吻,娇嫩的皮肤被他嘬出许多印记,像一片绽放的红梅。似乎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男人终于抬起了头,先是脸贴脸安抚了一下难耐的明熙,然后用吻吞没对方的呻吟,下身缓慢而坚定地插入。
饥渴了许久的小穴终于吃到了朝思暮想的东西,明熙想要大叫,却被明辰的唇舌堵得死死的,只能从鼻子里发出哼声。他胡乱挥舞的手停了下来,一只按住明辰的后脑吻得越发缠绵,另一只挤进两人中间,满足地抚摸着自己被填满的下腹。
明辰被身下人的两张嘴缠得头皮发麻,这人实在太懂如何取悦自己了,柔软的口腔像极了另一个性器,不停地勾着他深入,逼穴更是痴狂地收缩着,嫌他动作太慢所以一直蠕动着将肉棒往更深处吸,简直不知廉耻。
明辰一边想着自己的弟弟实在太骚了,一边恨不得将人操死在床上。他将明熙的双手禁锢在头顶,全身的重量都往下压,鸡巴轻而易举就操到了子宫,察觉到明熙想要抗拒,他却毫不留情,龟头猛烈地撞击着宫口,直到整个温暖的地方都向他敞开,他才缓慢地摆动腰身,抵在最深处碾磨,操得明熙直翻白眼。
哈啊、唔……太深了……太、好爽……明熙只觉得肚子里一直是酸胀的,电击般的快感让他大脑一片空白,身体控制不住地痉挛,又被明辰全部压了下来。他没意识到自己正在失禁般地高潮,淫水从子宫里涌出,在肉壁收缩的空隙争先恐后地往外流,鸡巴每次抽出都会带出粘腻的液体,全都喷溅在两人身上,色情又淫荡。
窒息的前一秒,明辰终于放开了明熙,少年脸上糊满了泪水和含不住的唾液,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嘴里断断续续地发出媚叫,眼神恍惚,但却下意识地追随着明辰,像个纯情的荡妇。
久违的氧气让明熙恢复了一些神智,他感觉自己在不断地流水,淫液和快感泡得他四肢发软,身体一晃一晃的,是哥哥在掐着他的腰操他,没用的鸡巴好像也射过了,软趴趴地往哥哥肚子上涂抹精液,小逼要被操烂了,但是好爽,想要哥哥再多操操自己。
“哈……哥、哥哥……”没有焦距的眼睛转了转,明熙只能模糊地看清明辰的脸,对方向来冷淡的双眼被情欲染得发亮,让他觉得自己烧得慌,“饿了……小逼饿了……”他身上没力气,勉强用手拨了拨肿大的阴蒂,刺激自己发出求欢的呻吟。
“你看,它好可怜……”
好骚,怎么这么骚。仅存的一丝理智让他唾弃弟弟的淫荡,但诚实的身体却已经蠢蠢欲动。明辰仅仅动摇了一瞬间就让欲望掌控了自己,发了狠地操干起来。肉棒原本只是浅浅地抽插,现在却全根没入全根抽出,频率快到明熙根本看不清自己眼前的事物,只知道瘙痒的逼穴被狠狠鞭挞了一番,子宫也被操得发麻,稍微绞紧一些就会被凶狠地撞开。
明熙在一片迷乱中抱住明辰,他爱极了对方的掌控欲,他愿意将自己毫无保留地献给明辰,他和他是亲兄弟,他们本来就该是一体的。明熙缠绵地亲吻着男人,用唇舌描摹对方的五官,勾着对方的唇舌粘腻地热吻。
明辰的动作因此变得温柔了些,但却依旧强势地抵在穴道深处,射出今晚的第一泡精液。
唔……好涨……但是是哥哥的……明熙露出幸福的微笑,手脚并用地缠在明辰身上,不让对方把刚射过的肉棒拔出去。
“哼……不行,会漏的……”虽然肚子已经被填满了,但明熙并未满足,贪婪的想要更多,“再多一点,小逼还没吃饱。”他在男人的怀里扭动身体,把滑出去的鸡巴根部又吃了进去,附在对方耳边叫哥哥。
“继续操我……哈……喜欢,肚子好暖和……”
酣畅淋漓的性爱让明熙的痴恋完全爆发出来,他恨不得这辈子都和哥哥连在一起,渴了就跟哥哥接吻,饿了就让哥哥喂饱自己,像菟丝花一样攀附在明辰身上生长。这一刻,他忘记了明辰的身份,也不去想任何关于未来的事。
明辰不知道明熙的想法,他被对方强烈的情感所感染,或者说被引诱。他尽力满足明熙的每一个索求,同时无限放纵自己的欲望,遵从内心深处的声音。
他们在房间里抵死缠绵。
顾音是被热醒的,他感觉有什么潮湿粘腻的软体动物在自己身上攀爬,带来令人窒息的热度,他翻了翻身想把对方弄下去,却被莫名的力量缠得更紧,蒸腾的热气无处发泄,冲得他脑子发昏,只能晕乎乎地睁开眼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眼前,见顾音愣神,男人得寸进尺地吻了上来,舌头顺着对方因为闷热而张开的嘴唇钻了进去,小心而贪婪地舔过每一寸口腔,舌尖挑逗般地划过上颚,换来对方下意识的颤抖。
男人很满意顾音青涩的反应,掐着他的下巴吻得越发深入,另一只手不安分地在对方身上滑动起来。
直到自己脆弱的部位被人握住,激发出异样的快感,顾音才意识到自己居然没穿衣服,而且还被另一个同样一丝不挂的男人紧紧抱在怀里。他吓了一跳,连忙挣扎起来。
“唔、唔嗯,放开我,放手!”
顾音挣扎的幅度很大,男人怕不小心咬到他,放松了力道,但依旧将人禁锢在怀里。“怎么了?吓到你了?”他用指腹温柔地擦去顾音嘴角的水渍,垂着眼看向对方慌乱的双眸,透出无限爱意。
或许是察觉到男人没有恶意,顾音稍微冷静了一点,开始质问对方:“你是谁?我这是在哪儿?你你,你别动了!”他曲起一条腿挡在两人中间,制止对方在他腿间的动作。
“我是你老公啊,音音,你不记得了?”男人像是早有准备似的,牵起顾音的手露出两人成对的戒指,“我们昨天订婚,你喝多了,我就把你带回家了。”他在顾音的戒指上亲了一口,神态缱绻,“对不起音音,我不该这么心急的,但是我太爱你了,你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顾音正在努力地唤醒自己的记忆,他记得自己确实听从父母的安排嫁给了程叔叔的儿子,因为他不喜欢见外人,所以只在家里简单地走了个流程,等他和程羽泽熟悉了以后再正式结婚。他从模糊的片段里找到了眼前这张脸,再一回想自己刚刚的反应,只觉得脸上发烫。
“对不起……我一喝酒就记不清事。”顾音羞愧得眼神乱飘,瞥见男人光裸的上半身,又连忙移开目光。他从来没有和别人如此亲密地贴在一起,哪怕这个人已经是他名义上的丈夫,他也对两人之间的距离感到羞耻。
程羽泽看出了顾音的不自在,但却没有一点要放开他的意思,反而又逼近了一些。他的脸在顾音眼中不断放大,几乎是贴在对方唇上说话:“既然你醒了,我可以继续了吗?”
“什么?”顾音只是愣了一下,就被没有耐心的程羽泽攫住了唇。这次他吻得更急切也更用力,牙齿叼起顾音的下唇碾磨,听到对方发出一声痛呼,又讨好地舔了舔,顺势撬开牙关吮吸对方柔软的舌尖。
唾液不断地涌出,又被程羽泽吞吃殆尽,他根本舍不得放开顾音美味的唇舌,紧紧扣着对方的后脑疯狂索取,直到顾音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他才停了下来,眷恋地嘬吻着对方湿润的嘴角。
接吻并不能让程羽泽满足,他抚摸着顾音的脸颊,等对方的呼吸逐渐平稳,才开口询问他的意见:“音音,我可以吗?”他用膝盖顶开顾音的双腿,勃起的肉棒抵在柔嫩的腿心处跃跃欲试。
顾音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本就泛红的脸变得更加艳丽,“不、不行!太快了!就算我们订婚了,这也太……”他试图把程羽泽从自己身上推开,但对方的体型比他大一圈,那点力气对男人来说根本不痛不痒。
“好吧。”程羽泽早就知道顾音不会这么轻易就让他做,毕竟他们真正见面的时间太少了,对顾音来说,他只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但他还是装作十分委屈的样子皱了皱眉,拉起顾音的手放在自己肉棒上,可怜兮兮地求他摸一摸。
“我硬得好难受,音音,你帮帮我。”
程羽泽明明长着一张英气的脸,做起撒娇的表情来却毫不违和,顾音最受不了别人向自己示弱,于是半推半就地撸动起来。他连给自己都很少做这种事,因此不懂什么技巧,只会僵硬地滑动。
不上不下的快感让程羽泽饱受折磨,他一边欣喜于这是顾音的手,一边又觉得鸡巴涨得难受,实在没办法,只好将自己的手覆上去教顾音怎么做。
“摸这里,音音。”他把顾音的手指搭在龟头上,教他用指腹摩擦马眼,然后将流出的腺液抹在柱身上,好让他动得更顺畅,“把另一只手也给我,对,好乖。”顾音的另一只手被程羽泽牵着握住了他的囊袋,柔软的褶皱手感很奇妙,顾音忍不住捏了捏,得到男人的称赞。
“哈……就是这样,音音好厉害。”程羽泽将头抵在顾音肩膀上,湿热的喘息打在对方耳朵上,将那一片都染得通红,“但是要轻一点,以后还要给音音吃的。”
顾音没听懂他是什么意思,但也隐约意识到这是什么下流话,羞得脖子都红了,愤愤地加快了手里的动作,却让男人的声音变得更加愉悦。
“哼……哈啊……音音,宝贝,你好聪明,老公教一下就会了。”他眯着眼享受顾音的服侍,嘴上也腻歪个不停,“揉一揉,唔,再用力一点,对……”
逐渐习惯了快感之后,程羽泽又按捺不住向顾音索取的欲望了,他舔去顾音侧颈的汗,含在嘴里细细品味,等到尝够了对方的味道,就在皮肤上留下充满占有欲的印记,密密麻麻连成一片。
顾音根本无暇顾及他的动作,他正在努力地跟手里的肉棒作斗争,明明已经这么硬了,怎么还不射?他试探性地用指甲抠了抠马眼,那根鸡巴却突然抖了一下,然后猛地喷出了大股大股的精液,腥膻的气味立刻在房间里扩散开来。
看着顾音茫然的表情,程羽泽就知道他只是无心之举,本来还想再忍一会儿的……他在心里叹了口气,俯身和对方接了一个长长的吻,说这是顾音让他“早泄”的补偿。
“嗯?这、这哪里是早泄了,我手都酸了。”
“太早了,这点时间还不够把音音操哭的,要是音音嫌老公不能满足你,出去找别人怎么办?我肯定会嫉妒得杀了那个人。”程羽泽笑得情意绵绵,让人觉得他只是在开玩笑。
顾音在程羽泽家里住了下来,本来他还有点担心自己会不适应和另一个人的同居生活,但当他看到对方专门给自己准备的房间时,所有顾虑都被他抛之脑后。
程羽泽说,他们虽然很少见面,但他一直在关注顾音,知道他喜欢宅在家里玩游戏,所以给他准备了很多游戏设备,还把他自己家里的收藏全部搬了过来,现在这里是顾音的专属空间。
但是唯独有一点,顾音不可以随便出门。
程羽泽给出的解释是,他们才只是订婚,他很不安,不希望顾音出去见别人。
说这话时,程羽泽一副十分委屈落寞的模样,他之前已经向顾音诉说了无数遍自己的暗恋心路历程,所以顾音不疑有他,反而非常心疼地抱了抱程羽泽,表示自己不喜欢出门。
然后他转头欢天喜地地投入了游戏的怀抱,整整一周都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
直到一个邀约打破了他们的平静。
顾音十多年的网友突然说有事要找他,并且一定要当面跟他说。他很疑惑,但对方说得斩钉截铁,顾音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于是答应了周末下午见面。
准备出门的那天,顾音在家里团团转,虽然之前两人互相交换过照片,但他还是很抗拒跟陌生人见面,心理斗争了许久才收拾好自己。
此时程羽泽恰好从外面回来,见顾音整装待发的模样,忍不住问:“音音,你要出门吗?”
“对……”顾音调整了一下帽子,压住视线,“有个朋友说有事找我,我就出去一会儿,很快就回来。”
“什么朋友啊?”程羽泽向他走近,一手撑在墙上,一手圈住顾音的腰,将大门挡在身后。
“认识很久的网友,我们关系挺好的。”顾音已经习惯了程羽泽时不时的亲密行为,下意识地倚靠在对方身上继续整理衣物,嘴也没停下,“他第一次找我,我不好意思不去。”
“这么好的朋友,我怎么不知道啊?”程羽泽有些吃味地说道,“可以给我看看是谁吗?”
顾音毫无防备地点了点头,把手机递给程羽泽。
“唔……”程羽泽非常不客气地将两人的聊天记录翻了个遍,然后沉思一番,故意说道,“感觉有点奇怪……”
“怎么了?”
“你看啊,他这次找你的时候说话语气跟以前不太一样,而且还特别迫切地想让你出去,又不说到底是什么事,是不是骗你的啊?”
“啊?可是我俩认识很久了,他不会骗我的。”
“也不一定是他本人,会不会是被盗号了?”
“有可能……我问问他。”
眼看顾音要跟对方继续联系,程羽泽手指一转把手机收走了,笑眯眯地抱着顾音亲了一口,“这种事我来处理就好了,音音回房间去吧。”
“但是……”
“万一他看完了聊天记录伪装成你朋友怎么办?这种事我比较有经验,我来就好了。”程羽泽的声音低沉稳重,让人无端地想要相信他,“还是说……音音不相信我?”
“不是,我当然相信你,就是……”顾音一直认为伴侣之间需要无条件的信任,虽然觉得不太好,但他本来也不是很想出去,所以还是选择听话,“好吧,那我回房了。”
“好。”
顾音走后,程羽泽的表情瞬间变得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