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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没心软

 

跑完5公里,才刚过下午两点,他喘了几口气,走在湖边路上接通电话。几句之后,男生驱车前往市区的某处装修楼房。

“哥。”他进门喊了一声,很快便走上前帮忙搬东西,搬了一会儿,对方拿毛巾擦了把汗,打量着问他:“今天的跑完了?拉伸了没。”

“……我适应了。”他顿了顿,轻声答了,然后闻着新鲜的烟味,听见齐否含糊不清地笑,“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两人花一会儿把运来的箱子搬到库房,又扫了地,齐否脱掉防尘外套,把风扇打开,然后去角落安置的小冰箱拿了两瓶酒,边走来边说:“还没安空调,先凑合着凉快吧。”

男生看他把酒放在桌上,犹豫道:“我开车来的。”

齐否嗯了一声,不以为然说:“跑步回去呗,这儿离你们学校也不远。”

男生抿起唇,垂眸看着塑料杯。

齐否看他一眼,倒了半杯白酒,递给他。等了几秒对方没伸手接,齐否便无奈笑着,手腕轻点了下他的肩膀,“之前忙,放你两次鸽子,今天都补你了。”

男生移开视线,一言不发地接过塑料杯仰头两口喝了。齐否看他一饮而尽,并且脸不红气不喘,不禁悠悠道:“小张同学,喝的比我熟啊。”

男生用拇指抹掉唇角的酒液,捏着杯子慢慢呼出一口酒气,微皱着眉心说:“又没谁管。”

“行。”齐否抿了口酒水,掏出手机给他晃了下聊天记录,翘着唇角低声道,“你之前说的,你真喜欢那个小同学啊?”

男生闻言沉默了一段,直到手里的塑料杯子“咔咔”响了短促的两下,他才缓慢仰头,身体向后靠在墙面,显现出一点焦灼。

“真的。”男生喉结滑了一下,酒精作用下神经开始放松,他缓慢回道:“……真的喜欢。”

一眼见到便钟情,他自己也没想到,十几年来,居然一头就栽了,还很彻底。

齐否看他这样,又给他倒了一点,然后叼着烟继续吸,良久吐出一缕淡雾,手指抖了几下烟蒂,轻轻咳嗽一声,哑声说:“没事,感情得慢慢来。”

“你不知道。”男生伸手把桌上另一瓶酒启封了,直接对着酒瓶灌了一大口,然后对着闷热温度中唯一的宣泄口子,有些冲动,说了他平时根本不说的很多藏在心里的欲念:“他很好看,比任何人都好看,而且人也好。”

他被血液中的酒精和强烈的情绪刺激的红着眼眶,缓声说:“喜欢他的就特别,特别多。”

“等会儿。”齐否听着听着,打断他问道,“这样的话,他得是校草校花级别吧,你说的喜欢他的人,都是男生还是女生?”

“都有。”

对方魅力挺大,不过不排除存在人眼滤镜。齐否心里嘀咕你都没接触过人家……他继续问道:“噢,那他呢,人家喜欢什么样的?”

男生自己灌完闷酒,把瓶子搁在桌子上,抬头看他说:“他喜欢你这样的。”

齐否:……

阮小同学压根就没见过他。

“怎么这么说。”齐否想笑,原本想要去撸他的脑袋,结果瞧着他头上看着就扎手的黑发茬,忍住了没伸手,而是道,“他以后肯定喜欢你,长得比我帅。你俩同龄人,还是一个学校的。”

“那也不是……”

男生说,“我可能就是,有点害怕吧。”

“他喜欢身材好的,稳重体贴的。”男生有些醉了,用手背撑着额头,坐在角落,喃喃道,“我怕有一天,他不认识我,但又碰见了像你这样的人,先喜欢上怎么办……我还没来得及遇见他。”

齐否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自己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好一边默默抽着烟,一边陪他坐着喝。日光渐微,他们在装修门店里待了很久,到下午四五点了。

男生醉的闭上眼睛。又过了一会儿,他扶着墙壁站起来,被地上的塑料纸盒绊住,趔趄一下,很快他去洗手池洗了脸,顺带把头上出的汗也洗了,然后戴上鸭舌帽。沙发上齐否正在打盹儿,听见动静捏着眉心睁眼,说:“没到点呢,不再睡会儿?”

“他快下课了。”男生醉酒后声音嘶哑,音色变得有些奇怪,他无奈笑了一点,“我想去看他。”

告别齐否后,男生半走半跑回了学校,夏天风很热,呼呼吹散了身上的气味,可能是酒精挥发降温的原因,他没出多少汗。

他没有喝太醉,存有几分理智。他晃到篮球场边看了一会儿,发现阮宁他们正在期末考试。

篮球老师为了照顾女生,考试会放水,阮宁这个时候已经考完了,夏天太热,他身体出了汗,黏在皮肤上亮晶晶的,白中透粉,站在男生堆里,比旁边一群女生都惹眼。

尤其他会帮忙去接传来传去的篮球,一伸胳膊衣服就会往上跑,露出藏在下面漂亮的窄腰。

他自己不知道,旁边有几个男生有意无意地会碰到他的胳膊和手,时不时还会把胳膊搭到他肩膀上。

阮宁心情还不错,他没在意这些有的没的,和旁边人有说有笑,目光在场里转来转去。

男生一直站在墙边看着,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和旁人若有若无的注目。他深呼吸着,手握成拳,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而就在阮宁视线好奇向这里看来的一刻,他迅速转身避开,神情恍惚地走进了一边室内的空间。

身上没有酒气,但酒精在不停发酵,他酒量其实还可以,不知道是怎么了。靠在室内的墙上过了没一会儿,他受不了了,走进一楼的厕所隔间,掏出已经硬到不行的阴茎,喘着粗气撸起来。

“呼……”

而几乎是他刚开始撸,便听到阮宁的声音飘进走廊里,在模糊说着今天轮到他去还篮球。

室内空调开的很足,但挡不住粒粒豆大的汗水滑过喉颈。男生用力闭上眼睛,手上的动作逐渐加快。

情欲淤积,胀痛的难受,可是一点疏通都没有。

渴望已经达到了顶峰。

在穿好衣服之前,理智的弦还在绷着,但是打开水管洗手的时候,两个男学生前后走进厕所,他听到他们在讨论阮宁。

“……就跟个女生一样,我的妈,我今天和他一组,那腿上一点毛都没有,比女的都嫩。”

“别说那张脸了,我都没见过阮宁来小便池放水,次次都去隔间,唉我说,他在宿舍也是这样吗……”

男生擦干手指上的水,面无表情地走过去,肩膀不小心碰到他们,也没说抱歉,有什么急事等着他一样,步履飞快地夺门而出。

等他下意识地冲到器材室门口,才发现这里只有阮宁一个人。或者说,只有他们两个人。

太不清醒了,他想。但很快他被眼前的一幕刺激的不能思考。

昏暗环境中,阮宁背对着他刚弯下腰,腰臀姣好的曲线暴露无遗,胳膊和腿白的发光,纯洁的模样让隐秘的念头疯长。

漂亮的学生微曲着腿,把篮球一个个捡起来,边放进篮架边去清点数量,嘴里念着:“6,7,8……”这清晰悦耳的声音像炸弹一样,男生听着,血液热的要沸腾,躁动不堪,呼吸愈发粗重,无意识地向前靠近。

好想抱他。想摸摸他。

下面硬的发痛,已经流出好多腺液,湿乎乎的内裤都湿透了,想脱掉。

他喉里咽着烧灼的贪婪欲望,等不及现在就想要他的宝贝。而失控扑上去的那一刻,他实实在在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精虫上脑”。

……

阮宁在洗澡,他分开腿心,手指无意识揉搓着身体,从粉嫩乳尖到柔软细腻的阴户,有时候感觉不到一丁点快感,甚至用力过猛还会刺痛。

他一直都是需要被温柔对待的人。

这几天他内裤一直都湿透,原来有张恒的抚慰,他流水不会这么严重,可是已经被喂习惯了,没有大肉棒的深入摩擦,他晚上总是会磨蹭腿心去夹被子。

阴唇翕张着被分开,里面阴蒂发情一样一直露在包皮外面,熟透的像美好的珍珠,走路的时候,内裤糙面不小心会磨到大半,他会一刹那浑身酥软。

阮宁自暴自弃地去搓揉,可是越弄腰越软,他忍不住想哭,好像已经不会自慰了,快感累积着,软的要化掉,可却迟迟达不到想要的感觉。

光用手指根本不够……

阮宁变得脸色苍白。好几个晚上,他都在做各种各样的春梦。这意味着,他的性瘾在性欲望的勾动下,愈发滋长复苏,眼看就快淹过他的头顶,慑住他的呼吸。

“张恒……”阮宁咬着嘴唇,头发湿垂在额上,他带着哭腔细细哼着,颤着手指去够原本打算扔掉的“玩具”。

依旧是那个废弃的电动牙刷。

嗡嗡嗡嗡……

“哈啊……嗯、嗬嗯……”阮宁失神坐在马桶上,想象着此刻是张恒在粗暴地干他,手里握着牙刷手柄,按在阴蒂上,搅动晃动的节奏也跟着加快。

“呃唔……干我……”阮宁闭着眼睛流着泪水,下面一股一股流出透明的蜜液,他颤着眼睫,呻吟着,放肆想象着,慢慢让自己达到高潮。

他才不会心软……

阮宁咬着手指,呜呜咽咽。可是真的好舒服。

“讨厌你……”哽咽不清的含混其中。

……

杜嘉文来找张恒时,对方还在睡觉。

实验室开着空调,没有被子,他就这么趴在桌上睡觉。杜嘉文犹豫着刚要喊他,张恒就疲惫地坐了起来。

“你不回去补觉吗?”他问。

张恒摇摇头说:“我在这儿就行,他今天上课了吗?”

杜嘉文无语道:“哥哥,这几天就你请假,他好好的,除了不太高兴,一直都没缺过勤。”

“几点了?”

杜嘉文去帮他按亮手机,结果发现没电了,只好无奈看着自己的告诉他:“九点多了,你天天几点睡啊……”

张恒瞬间站起来,然后急匆匆地往外走。

“诶,回去洗脸啊?”杜嘉文知道他每天都趁阮宁白天上课的时候回去洗漱,但是今天才九点多,怎么这么急。

张恒走到外面才又想起来,又跑了回去,迎面撞上追出来的杜嘉文。

“我天……”

张恒抓着他的肩膀,眉心皱着,说道:“忘了跟你申请了,我搬寝室。”

阮宁站在电梯里,按着电梯门。他沉默听了一会儿走廊边寝室的动静,然后在张恒搬着东西要往外走的时候,松掉手指覆在按键的力度,放任电梯自己关上门。

他在电梯里独自呆了一阵。直到有点饿了,他才按了一层,等缓缓下降打开门,他走出去餐厅吃饭。今天下课早一个小时,餐厅离教室和寝室楼都远,他原本打算先去放书的……他手里的书还在拿着,只好先放在楼下宿管值班室里。

吃完饭的下午,他自己去实验室写了一会儿论文,是周五下午,几乎同学们都出去玩或者回去休息了,没有人来这里忙实验。

这个时间,他以前也和他们一样去休息的。甚至这周以前,还计划过去约会……

阮宁写了一会儿,又发了一会儿呆。

窗外是春日明媚的太阳,正值甜美的气候和温柔和风,其实就该出去玩乐。墙上的电子表滴滴答答响了一阵,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睡了一个半小时。

阮宁起身,把手机揣进兜里,然后往校门外面走。最近刚好有新上映的电影,悬疑片,他给自己买了票去商场的影城看。

他安静看着,旁边自己买了小小一杯爆米花,一颗一颗地嚼着很慢,香甜的玉米花晕染味蕾,不知不觉渗入回忆。

之前他和那个男人看电影,也是吃爆米花,有时候阮宁还会一边自己吃着看着电影,一边反手自然地喂给他。

……影片中描述的凶手已经被关进了警局,在审讯室中坦白自己的罪行。

“你有权请求被害人的谅解。”笔录做完后,警察如是说道。

阮宁停下咀嚼的动作,目不转睛地等待他做出选择。而凶手低着头,始终沉默着。

“呃,阮……宁?”一道略微耳熟的声音在右手边响起来,阮宁肩膀微微动了动,愣愣转过去,发现是个戴了鸭舌帽的青年。

“我是你们隔壁学校的,不认识我了?”影院光线昏暗,对方便倾身靠过去一些,笑着给他看自己的面容,结果这一凑近不得了,青年吓了一跳,“诶……怎么哭了?你……”

他探头在周围看了一圈,发现张恒没来,脸上逐渐多了几分复杂的了然。他刚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阮宁吸吸鼻子,自己抹掉眼眶里包着的泪。

“哎呀……”陆宇庭把声音放轻了,拖着柔和的尾音,他等阮宁不再吸鼻子了,伸手点了点他的肩膀。

“你自己一个人吗?”阮宁问道。

“不是啊。”陆宇庭勾起唇角,笑眯眯的,道,“刚才有个女孩和我一起的……但我约会迟到,她生我的气离开了。我看这票买都买了,索性就来看看咯。”

陆宇庭看了眼他面前的爆米花,试探地拿了一颗,阮宁瞥了一眼没说话,对方就安然吃了起来。陆宇庭吃了一会儿,电影途中继续又问道:“你是鱼小丸子不带辣椒,烤鱿鱼是整整一只,烤冷面是番茄味的,酸甜可口。

在不见面的日子里,对方始终履行着男朋友的职责。同组的同学已经好几个晚上拿着u盘找他,说数据已经全部核准了,比照导师给的参考样本感觉差不多,让进度可以提前推进好几天。

“你哪来的?”阮宁下载好了数据,原本只是顺嘴问的。

同学吞吞吐吐“啊”了一声,说隔壁实验室组长对他们第三期实验感兴趣,课余时间要了点资料给做完了。

第三期实验没有基础也能做,但太复杂繁琐,阮宁的实验组原本打算拖一拖再弄的,现在有人帮忙做出完整版,他们直接不用做了,反正写论文能应付过去就行。

工程院这一届研究生分了四个实验组。阮宁看同学不自然尴尬的神色,轻声问:“组长姓张?”

同学摸了摸鼻子,不置可否。对方交了数据就走,偌大的实验室就剩下阮宁一个人,对着电脑数据沉默以对。

他知道一套实验做下来要熬多久。有时候,阮宁觉得张恒是真的很闲。

转折发生在下课以后。

阮宁拎了一杯餐厅的雪梨汤,正往宿舍走,结果和张恒在电梯里迎面碰上。

张恒又恢复了往日的整洁形象,穿着蓝色卫衣和黑色裤子,脸上干净没有胡茬,虽然穿着不张扬很低调,但是身材和长相掩不住的帅气逼人。

他犹豫地站在外面,不知道该不该进来。阮宁移开视线让出位置,没说一句话。张恒又惊又喜,赶紧走进去按电梯。

张恒的新寝室在四楼,阮宁住在五楼。

阮宁看见张恒只按了个“5”。

他沉默不语,直到走出电梯门朝寝室走去,察觉到张恒跟在后面,他迅速钻进寝室,背抵住门说:“你来干什么!”

张恒个子高,此刻低着头认错,显得格外卑微:“我想问,什么程度就算烂掉了。”

阮宁没反应过来,扬声说:“谁烂了?”

“键盘。”张恒怕他不相信,拿出手机相册给他看每天的记录,全部都是live图,照片旁都有拍摄的时间和地点,集中在凌晨一两点。

价格不菲的键盘磨损很严重,满是裂痕,一看就是暴力挤压出来的。阮宁透过门缝,看到原本平整的盘面被跪出了两道弯裂的曲线,看起来既搞笑又可怜。

阮宁眼睛红了。他有时候不明白自己和张恒彼此都在干什么,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他提出要求,对方如约完成,他却感到难过。

哪一步走错……两个人靠这样的拉扯维系感情。

可自己就是清白的。最可怜无辜的,一切都是对方的错,他却承担着更多的痛苦。

他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张恒。如果说一开始是倾慕对方的面容和身体,后来又被学神的滤镜诱入圈套中,享受对方天降的宠爱。这些都是他的代价。

可他无法原谅自己。

因为张恒是罪犯,而阮宁是受害者。这是他再喜欢,也掩盖不了的事实。

任何道歉都没有用。

阮宁呜咽出声,他隔着门扉用力敲击着,句子溃不成军:“我真恨你……张恒。”

他最难过的是对方始终都承认,而自己像个傻子,交出自己的一切,没有底牌,毫无保留。

他可以容忍自己爱上一个罪犯。但无法释怀这场犯罪的对象就是自己,并且直到他证实,犯罪才能中止。

单纯好骗……他啜泣一会儿,良久才带着鼻音说:“以后不要买小丸子。”

张恒沙哑着声音,眼睛比他更红,说:“好。”

“傻子。”阮宁吸着鼻子站起来,想去拿点卫生纸。纸张是易耗品,旧的用完了,他弯腰去柜子里拿新的,找东西的手指下意识又拉开了抽屉——

一片超薄避孕套躺在那里。

阮宁被刺眼的字母夺走视线,不禁愣住,这是什么时候买的。紧接着他反应过来,这是张恒的柜子。

他搬寝室并没有把全部的东西带走,一些生活用品被当作杂物留了下来。阮宁东西放不下,把卫生纸放进空荡的柜子里。

张恒什么时候买的……他们做爱的时候从来没有戴过套的。

阮宁夹着那片避孕套,走到门边,哽咽着说:“你是只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

门缝太小,对方看不到。张恒任由他辱骂自己,甚至低声附和:“我禽兽不如。”

“……”

阮宁气的眼泪都要干了,他用纸擦掉了哭的鼻涕,一把拉开了门,把避孕套甩在张恒脸上。

力气再大,薄薄的一片拍下来也是轻飘飘的。张恒一点都不疼,他慌忙把东西拿下来放到眼前,顿时也愣住了。

这个是他给阮宁破处那天,去买饭买药回来的路上路过24小时便利店买的。当时他以为阮宁可能会怀孕,所以想以后做保护措施,结果没想到买回来放在抽屉里落灰。

此刻倒意外成了追忆的联系。

张恒拿着避孕套,缓缓说道:“很久以前买的,那时候是为了保护你……”

阮宁泪眼婆娑,他没有别的办法发泄情绪,只好痛骂对方一顿。但拳头都打在棉花上,除了自己更难受以外没有任何效果。

于是他哭的更伤心了,一边哭一边说:“混蛋,不要脸……你就是想和我做那种事,每天都要做,还不戴套……”

“你凭什么骗我,我凭什么答应和你在一起啊!你都没找我告白就跟我睡觉,你就是精虫上脑,满脑子都是下流的东西……你还性侵我,都怪你,都怪你我每次都被折磨的要死……”

张恒听着他的话一愣,没怎么思考就说:“我每次弄疼你了吗?”

“痛你妈的!”阮宁扑到他身上打他,很用力,哪怕再强壮的身体也挨不住使劲落下的拳头,而且阮宁真恨不得把张恒打得鼻青脸肿,补回四年前他活该遭受的报复。

张恒任由他骑在身上打自己,甚至手还轻轻握着美人的腰,防止对方打着打着太激动闪了身体。

阮宁的拳头落在男人腹部,胸膛上,下巴上,每一拳都用了力道,打的张恒身上看不见的地方青红一片,张恒静静挨着,目光痴痴地看着他,渴望他打了以后,就不再那么难受了。

阮宁一直发泄着,慢慢地他打累了,就开始一件件地脱衣服。

“张恒。”阮宁锁死了门,把张恒的裤子扒了,把张恒的大鸡巴拿出来,就着半勃起的状态套上了安全套,“我今天就要强奸你。”

张恒万万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他躺在地上眼睁睁看着阮宁撕掉的安全套包装,上面的英文是——杜蕾斯?

他买之前做过功课,他们家的安全套主打的“无套裸入感”。

阮宁不知道吗?他当然知道,不仅知道,他甚至觉得自己即将要报复回来了,疯了一样很快慰。

阮宁只露出了屁股那一小块,他贴着戴套的鸡巴蹭了几下,随后在湿濡的感觉中戳开洞口,不快不慢地坐了下去。

他们好久没做过了……

阮宁闷哼一声,没扩张就进入显然撑的有点难受,穴里的鸡巴已经完全勃起,紫黑烙铁的滚烫,烫的内壁一阵阵收缩吮吸,也不知道是让谁更爽。

“呜呜……”阮宁眼睛早哭肿了,他狠狠起伏落下,用屁股去套弄大鸡巴,同时一口咬上张恒青紫的下巴。

“我今天干死你。”

阮宁眼中又冷又怒,完全被欲望和报复的快感冲昏了头脑,他用着张恒的方式去锁对方的四肢,狠狠说着下流的话。

最近一直忙着做题听课和考试,好久没有上线更新啦

给大家说声抱歉……tat

等明年毕业我把考试和论文全部搞完就可以重新和大家见面啦,这段时间也会提高一下写文质量,今后呈现出更好的状态!

届时大概可以日更啦!现在面临就业压力,学业繁重,下次新文一定挑个清闲的时间开文,这次憋不住手痒真的很抱歉!!orzorzorz

————————以下为发表凑字———————

演唱:王菲

《红豆》歌词:

还没好好地感受雪花绽放的气候

我们一起颤抖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

还没跟你牵着手走过荒芜的沙丘

可能从此以后学会珍惜天长和地久

有时候有时候

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相聚离开都有时候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时候

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等到风景都看透

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还没为你把红豆熬成缠绵的伤口

然后一起分享会更明白相思的哀愁

还没好好地感受醒着亲吻的温柔

可能在我左右你才追求孤独的自由

有时候有时候

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相聚离开都有时候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时候

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等到风景都看透

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有时候有时候

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相聚离开都有时候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时候

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等到风景都看透

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如愿》歌词:

你是遥遥的路

山野大雾里的灯

我是孩童啊走在你的眼眸

你是明月清风

我是你照拂的梦

见与不见都一生与你相拥

而我将爱你所爱的人间

愿你所愿的笑颜

你的手我蹒跚在牵

请带我去明天

如果说你曾苦过我的甜

我愿活成你的愿

愿不枉啊愿勇往啊

这盛世每一天

你是岁月长河

星火燃起的天空

我是仰望者就把你唱成歌

你是我之所来

也是我心之所归

世间所有路都将与你相逢

而我将爱你所爱的人间

愿你所愿的笑颜

你的手我蹒跚在牵

请带我去明天

如果说你曾苦过我的甜

我愿活成你的愿

愿不枉啊愿勇往啊

这盛世每一天

山河无恙烟火寻常

可是你如愿的眺望

孩子们啊安睡梦乡

像你深爱的那样

而我将梦你所梦的团圆

愿你所愿的永远

走你所走的长路

这样的爱你啊

我也将见你未见的世界

写你未写的诗篇

天边的月心中的念

你永在我身边

与你相约一生清澈

如你年轻的脸

《当时的月亮》歌词:

当时我们听着音乐

还好我忘了是谁唱谁唱

当时桌上有一杯茶

还好我没将它喝完喝完

谁能告诉我要有多坚强

才敢念念不忘

当时如果留在这里

你头发已经有多长多长

当时如果没有告别

这大门会不会变成一道墙

有什么分别能够呼吸的

就不能够放在身旁

看当时的月亮

曾经代表谁的心结果都一样

看当时的月亮

一夜之间化做今天的阳光

谁能告诉我哪一种信仰

能够让人念念不忘

当时如果没有什么

当时如果拥有什么又会怎样

潮湿的眼睫细细颤动,眼尾是红色的,晶莹的水珠在滑落中受到惯性的冲击被甩下,滴在身下那人的胸膛上,美人看到了,他抿着嘴唇将泪水沾到指尖,往男人嘴唇上狠狠抹了两下,对方伸出软舌舔舐着,又酸又涩。

“爽吗?”美人死死抓着张恒的肩膀,指甲都要陷入肉里,其实他有点受不了放大的快感,但始终隐忍着,保持着浓浓的快意和恨,“怎么不说了?刚才不是很会说吗?”

张恒刚一张嘴,阮宁便朝脸上扇了过去,“啪”一声,听着声音吓人,实际上汗水因素居多,不算很痛,“别他妈再说对不起了!对不起能改变事实吗?张恒,你有种就再来强奸我啊,仗着双性人没法律保护是么?!啊?你他妈的……”

阮宁深深吸了一口气,捏着张恒的下巴,另一只手掐着男人的咽喉,骂道:“你他妈只会欺负人!傻逼!我今天就要把这几年都报复回来……呜,你知道我怎么过来的吗,妈的!你还敢来找我!”

张恒其实隐约知道的。这几年他也在阮宁看不见的地方关注着他的动向,甚至有几次阮宁在图书馆里复习考研的东西,他就坐在他后面的桌子上,默默看他趴在角落的桌子上悲伤呜咽。

他刚开始怕阮宁认出来。

但已经顾不上这层风险了,他的爱情从见面那天起就冲昏理智,犯罪那个瞬间他想要心肝宝贝想的发疯,飞蛾扑火一样,那么珍贵的宝藏,他冲上前去把那点漂亮的光芒抱进怀里,步步图谋紧逼,耐着性子布下天罗地网。

等到心爱的人拿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他就马上戴好面具,变成对方最喜欢的样子,华丽的皮囊下面藏着他肮脏的欲望。张恒想亲他伤心颤抖的嘴唇,吻他泪水模糊的眼睛。

他浑身上下,他的一切都让人兴奋不已。

他怎么没有设想过后果呢?从把性器完全插入阮宁的身体里面的那天开始,看见阮宁晶亮的眼睛那一刻,他就舍不得去欺骗他了。哪怕结局是死亡,是魂飞魄散,他也愿意。

至少阮宁这些日子,是光明而灿烂的。

可是他现在看到阮宁又哭的很崩溃,已经下意识慢慢骑乘着,嘴里咒骂着:“强奸犯!你不得好死……我怎么会喜欢你啊,呜……”

他悔恨的要命,他好心疼。

痛彻心扉就是如此了。

漂亮又破碎的美人掐着人又打又骂了好半天,最后慢慢松懈下来,不知道是累了还是情绪崩溃,他坐在张恒的阴茎上抽泣着,绝望地看着他,看得男人心里恐慌不已,他感觉有什么在阮宁的心里渐渐崩裂开来。

也许是尊严,也许是他们缠绕不清的感情。

……阮宁想放弃了。

意识到这一点,张恒心止不住地发抖,细看连皮肉都微颤,他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害怕失去。他明白自己是真的活该,应该下地狱的,千刀万剐都不足为过。

他怕极了,实在忍不住要伸出手,想擦掉阮宁流了满脸的眼泪,他刚抬起手,门外就响起了声音,是张恒的新室友,他大概是到处找不到人,只好来阮宁这里问一问。

“叩叩。”

对方忐忑委婉问道,“那个,阮宁同学,你知道张恒去哪了吗,我找他有点急事。”

听见其他人的动静,阮宁稍稍回过神来,他有几秒不作声,等对方快急了,才缓缓“噢——”了一声。

“他在我这呢……”阮宁懒懒地说,带着讽刺,说,“我在干他,你要进来看吗?”

张恒猛然怔住了。

他不在乎自己在阮宁这儿的名声,也不在乎自己在阮宁面前没有尊严,只要阮宁乐意,就算是关于他非常私密的事情被他传出去也无所谓。因为面前的人即便放着狠话,神情也是倔强而狠戾的。反而知道他这些话是在报复,他眼睛微微亮起来,默默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阮宁如果不愿意,根本不会在别人面前显露出这种牵扯。

室友在门外呆了两秒,以为自己听错了,迟钝地问着:“啊?他在里面干啥?”

美人冷笑一声,高声说:“我说他在被我压着操,给我舔屌,我他妈正爽着呢。”

他说着,身体起伏起来,上下快速骑着那个硕大的鸡巴,他一边捏着张恒的下巴,一边故意叫着床:“操他妈的,爽死了,噢——宝贝,不哭,不会让你疼的……很舒服的,刚才不是很舒服吗?嗯?”

张恒听到后猛然僵住,方才炙热起来的心渐渐冷下去。这些话阮宁记的很牢,他不知道阮宁在心里重温了几百遍,记得一字不差,将他自己在犯罪现场中说的那些诨话劈头盖脸地砸下来。

被人听到说这种话说不屈辱是假的,他因为爱他的宝贝才能全盘接受,并不反驳。可四年以前呢?阮宁盯着他恨恨地想,那时他根本就不认识他!

美人的两瓣屁股使出全力去撞男人的卵蛋和胯骨,龟头滑溜溜地撞着体内的敏感点,舒服的他嘶嘶抽气,身体碰出“啪啪啪啪”的响声,隔着门扉其实听不太清楚做爱中“咕叽咕叽”的那种水声,只听见里面两人干的热火朝天。

室友宛如雷劈一般呆愣在门外,打死他也想不到,张恒居然是下面那个!

“我的妈……”

这消息太炸裂了,他内心掀起惊涛骇浪难以平复,好半天,房内的啪啪声还在继续,他太过于震惊以至于本来想说点什么,突然鼻腔内涌起一阵热流打断了他,他反应过来后马上捂住鼻子,但挡不住血液顺着指缝落下来,其中两滴落在地上。

我靠!

室友大惊不已,墙角也顾不上听了,慌不迭地迅速跑回下一层楼自己的寝室。

门外人跑了,屋内的两人也没再僵持下去,在快速的抽送下,阮宁刚刚已经达到了高潮,小穴口处水液又多又滑地流出来,沾满男人的阴毛,看起来油光发亮。

他疲惫地盯着那里看了一会儿,好半天缓了口气,从男人结实的裸体上坐起来,不顾对方欲言又止的迫切眼神,面无表情光着身体走进卫生隔间,浴室门也不关,就那样若无其人地开始冲洗自己的身体。

他轻轻抚摸着花唇,滑到阴蒂揉了两下,闷哼一声,坐到马桶盖上,喘着气去够自己放在架子上的“小玩具”。

张恒的鸡巴明明才射过,现在又可耻地硬了起来。他紧紧抿着嘴唇,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心爱的宝贝用那根炸毛的牙刷自慰。

嗡嗡嗡……

“唔,好舒服……嗯……”美人再次喘起来,神色迷离,脸上洇着没消退的情欲红晕,没分出一点注意在男人身上,只顾自己爽的要命。

淋浴的水流哗哗冲掉身上黏腻的体液和汗水,张恒靠在门边握成拳,死死地盯着美人自渎,他知道对方是为了快速产生淫水,来把自己射入阴道的精液给冲出来……他以前就经常这么干,一边舔他一边导出来。

但是他心里依然产生了嫉妒的心绪,美人看起来根本不在乎他的大鸡巴,正在仰起头用那个震动的牙刷快速摩擦着逼穴,爽的舌头都要吐出来。

阮宁以前都不会这样,他以前会很羞涩,现在根本不是毫无保留,而是根本已经不需要他了。

哪怕是肉体也不需要。他有别的方式可以获得满足。

想到这儿,他再也受不了了,急切地冲进去,死死搂住了阮宁的腰,握住了阮宁拿着电动牙刷的那只手——把它抽出,关掉电源,抹掉上面的水液,再扔到角落。

“阮阮……求求你。”张恒坐在马桶上,阮宁被他从后面抱着,任他动作,感受着体内涌动的情欲在缓缓褪去。

男人慌张地扣进他的指缝,好像这样他们仍然是紧紧依靠在一起的……过了一会儿,张恒的声音又哑又钝,他把脸埋进阮宁的后颈出,一会儿亲吻一会儿磨蹭着,低低的好像在哭。

阮宁听着,并没有说话,任由对方祈求着原谅。他想,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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