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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我是你的

 

潮湿的眼睫细细颤动,眼尾是红色的,晶莹的水珠在滑落中受到惯性的冲击被甩下,滴在身下那人的胸膛上,美人看到了,他抿着嘴唇将泪水沾到指尖,往男人嘴唇上狠狠抹了两下,对方伸出软舌舔舐着,又酸又涩。

“爽吗?”美人死死抓着张恒的肩膀,指甲都要陷入肉里,其实他有点受不了放大的快感,但始终隐忍着,保持着浓浓的快意和恨,“怎么不说了?刚才不是很会说吗?”

张恒刚一张嘴,阮宁便朝脸上扇了过去,“啪”一声,听着声音吓人,实际上汗水因素居多,不算很痛,“别他妈再说对不起了!对不起能改变事实吗?张恒,你有种就再来强奸我啊,仗着双性人没法律保护是么?!啊?你他妈的……”

阮宁深深吸了一口气,捏着张恒的下巴,另一只手掐着男人的咽喉,骂道:“你他妈只会欺负人!傻逼!我今天就要把这几年都报复回来……呜,你知道我怎么过来的吗,妈的!你还敢来找我!”

张恒其实隐约知道的。这几年他也在阮宁看不见的地方关注着他的动向,甚至有几次阮宁在图书馆里复习考研的东西,他就坐在他后面的桌子上,默默看他趴在角落的桌子上悲伤呜咽。

他刚开始怕阮宁认出来。

但已经顾不上这层风险了,他的爱情从见面那天起就冲昏理智,犯罪那个瞬间他想要心肝宝贝想的发疯,飞蛾扑火一样,那么珍贵的宝藏,他冲上前去把那点漂亮的光芒抱进怀里,步步图谋紧逼,耐着性子布下天罗地网。

等到心爱的人拿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他就马上戴好面具,变成对方最喜欢的样子,华丽的皮囊下面藏着他肮脏的欲望。张恒想亲他伤心颤抖的嘴唇,吻他泪水模糊的眼睛。

他浑身上下,他的一切都让人兴奋不已。

他怎么没有设想过后果呢?从把性器完全插入阮宁的身体里面的那天开始,看见阮宁晶亮的眼睛那一刻,他就舍不得去欺骗他了。哪怕结局是死亡,是魂飞魄散,他也愿意。

至少阮宁这些日子,是光明而灿烂的。

可是他现在看到阮宁又哭的很崩溃,已经下意识慢慢骑乘着,嘴里咒骂着:“强奸犯!你不得好死……我怎么会喜欢你啊,呜……”

他悔恨的要命,他好心疼。

痛彻心扉就是如此了。

漂亮又破碎的美人掐着人又打又骂了好半天,最后慢慢松懈下来,不知道是累了还是情绪崩溃,他坐在张恒的阴茎上抽泣着,绝望地看着他,看得男人心里恐慌不已,他感觉有什么在阮宁的心里渐渐崩裂开来。

也许是尊严,也许是他们缠绕不清的感情。

……阮宁想放弃了。

意识到这一点,张恒心止不住地发抖,细看连皮肉都微颤,他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害怕失去。他明白自己是真的活该,应该下地狱的,千刀万剐都不足为过。

他怕极了,实在忍不住要伸出手,想擦掉阮宁流了满脸的眼泪,他刚抬起手,门外就响起了声音,是张恒的新室友,他大概是到处找不到人,只好来阮宁这里问一问。

“叩叩。”

对方忐忑委婉问道,“那个,阮宁同学,你知道张恒去哪了吗,我找他有点急事。”

听见其他人的动静,阮宁稍稍回过神来,他有几秒不作声,等对方快急了,才缓缓“噢——”了一声。

“他在我这呢……”阮宁懒懒地说,带着讽刺,说,“我在干他,你要进来看吗?”

张恒猛然怔住了。

他不在乎自己在阮宁这儿的名声,也不在乎自己在阮宁面前没有尊严,只要阮宁乐意,就算是关于他非常私密的事情被他传出去也无所谓。因为面前的人即便放着狠话,神情也是倔强而狠戾的。反而知道他这些话是在报复,他眼睛微微亮起来,默默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阮宁如果不愿意,根本不会在别人面前显露出这种牵扯。

室友在门外呆了两秒,以为自己听错了,迟钝地问着:“啊?他在里面干啥?”

美人冷笑一声,高声说:“我说他在被我压着操,给我舔屌,我他妈正爽着呢。”

他说着,身体起伏起来,上下快速骑着那个硕大的鸡巴,他一边捏着张恒的下巴,一边故意叫着床:“操他妈的,爽死了,噢——宝贝,不哭,不会让你疼的……很舒服的,刚才不是很舒服吗?嗯?”

张恒听到后猛然僵住,方才炙热起来的心渐渐冷下去。这些话阮宁记的很牢,他不知道阮宁在心里重温了几百遍,记得一字不差,将他自己在犯罪现场中说的那些诨话劈头盖脸地砸下来。

被人听到说这种话说不屈辱是假的,他因为爱他的宝贝才能全盘接受,并不反驳。可四年以前呢?阮宁盯着他恨恨地想,那时他根本就不认识他!

美人的两瓣屁股使出全力去撞男人的卵蛋和胯骨,龟头滑溜溜地撞着体内的敏感点,舒服的他嘶嘶抽气,身体碰出“啪啪啪啪”的响声,隔着门扉其实听不太清楚做爱中“咕叽咕叽”的那种水声,只听见里面两人干的热火朝天。

室友宛如雷劈一般呆愣在门外,打死他也想不到,张恒居然是下面那个!

“我的妈……”

这消息太炸裂了,他内心掀起惊涛骇浪难以平复,好半天,房内的啪啪声还在继续,他太过于震惊以至于本来想说点什么,突然鼻腔内涌起一阵热流打断了他,他反应过来后马上捂住鼻子,但挡不住血液顺着指缝落下来,其中两滴落在地上。

我靠!

室友大惊不已,墙角也顾不上听了,慌不迭地迅速跑回下一层楼自己的寝室。

门外人跑了,屋内的两人也没再僵持下去,在快速的抽送下,阮宁刚刚已经达到了高潮,小穴口处水液又多又滑地流出来,沾满男人的阴毛,看起来油光发亮。

他疲惫地盯着那里看了一会儿,好半天缓了口气,从男人结实的裸体上坐起来,不顾对方欲言又止的迫切眼神,面无表情光着身体走进卫生隔间,浴室门也不关,就那样若无其人地开始冲洗自己的身体。

他轻轻抚摸着花唇,滑到阴蒂揉了两下,闷哼一声,坐到马桶盖上,喘着气去够自己放在架子上的“小玩具”。

张恒的鸡巴明明才射过,现在又可耻地硬了起来。他紧紧抿着嘴唇,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心爱的宝贝用那根炸毛的牙刷自慰。

嗡嗡嗡……

“唔,好舒服……嗯……”美人再次喘起来,神色迷离,脸上洇着没消退的情欲红晕,没分出一点注意在男人身上,只顾自己爽的要命。

淋浴的水流哗哗冲掉身上黏腻的体液和汗水,张恒靠在门边握成拳,死死地盯着美人自渎,他知道对方是为了快速产生淫水,来把自己射入阴道的精液给冲出来……他以前就经常这么干,一边舔他一边导出来。

但是他心里依然产生了嫉妒的心绪,美人看起来根本不在乎他的大鸡巴,正在仰起头用那个震动的牙刷快速摩擦着逼穴,爽的舌头都要吐出来。

阮宁以前都不会这样,他以前会很羞涩,现在根本不是毫无保留,而是根本已经不需要他了。

哪怕是肉体也不需要。他有别的方式可以获得满足。

想到这儿,他再也受不了了,急切地冲进去,死死搂住了阮宁的腰,握住了阮宁拿着电动牙刷的那只手——把它抽出,关掉电源,抹掉上面的水液,再扔到角落。

“阮阮……求求你。”张恒坐在马桶上,阮宁被他从后面抱着,任他动作,感受着体内涌动的情欲在缓缓褪去。

男人慌张地扣进他的指缝,好像这样他们仍然是紧紧依靠在一起的……过了一会儿,张恒的声音又哑又钝,他把脸埋进阮宁的后颈出,一会儿亲吻一会儿磨蹭着,低低的好像在哭。

阮宁听着,并没有说话,任由对方祈求着原谅。他想,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我们不该走到这一步的……”

张恒流着眼泪狼狈说道,“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强奸你,不该骗你,我后悔没有马上告诉你真相,你当时去报警我也该去认罪,我真后悔了,这几天都是我活该,我罪该万死,你想怎么罚我我都愿意……”

他像一个嚎啕大哭的孩子,也像一个得了失心病的疯子。宛如一个信徒失去了虔诚供奉的神明,拼命想要把神像的碎片拼凑起来。阮宁自己都替他悲哀,他不是神,也不会垂怜。

“张恒。”阮宁垂着眼眸,轻声说,“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察觉到他话里的意思,张恒彻底慌了,他又下意识想要不择手段地挽留了,他不要失去他,于是把手直接伸下去摸到湿润的穴口,两根手指伸进去插美人身体的敏感点,调动他的情欲,听怀里人失措地呻吟。

张恒的臂弯太紧,让阮宁有些喘不过气了,他挣扎着想要男人松开:“不舒服,唔,你放手……”

“不要,阮阮。”张恒眼睛比阮宁刚才还要红,他将腰身挺起来,把手指换成自己粗大狰狞的阴茎插进去,疯狂又带着一丝温柔地抽插起来,次次撞在穴心上面,想要把阮宁也要逼疯一样。

“我不要放手,你可以不原谅我,你讨厌我恨我也好,我愿意赎罪!我在你身边赎一辈子,我一辈子都是你的,当你的按摩棒……好不好?”

张恒失控地捧着阮宁的脸吻他,舔他的泪痕和嘴唇,吮咬他红嫩漂亮的奶头,想把他美丽的身体一寸一寸都虔诚地舔过,证明自己还是有用的,能为他产生快感、让他舒服的,因而格外卖力,抱着他狠狠地干,马桶是白瓷的,此刻被他们的动作撞击地快要散架。

“嗯呃、呃,啊啊……太快了……”

阮宁舒服地被迫呻吟着,渐渐放弃了挣扎,因为张恒毫无理智可言,他越挣扎就抱的越紧,丝毫不分轻重,他怕自己真的被这个疯子弄的窒息死过去。

“啊哈,张恒,你——”

阮宁皱起眉,有点受不住被打桩一般疯狂操逼的快感,他刚张口正想让张恒先停下来,这个疯子就马上吻住了他的嘴唇,舌头伸进来搅弄着,把他的口水都吸食掉。

“不许,阮阮。”他模糊地说着,挺胯律动着把阮宁干到一个小高潮,干到眼泪汪汪,呻吟都是断续的,再也说不出他不爱听的那些话。

浑身湿透的酥软中,张恒还在呢喃着那些疯话,阮宁有的听清了,有的未到耳边就被颠碎,有的在撞击中化成骨血相融的快感。

不过,翻来覆去都在说一件事罢了——

我是你的,求你不要丢下我。

阮宁的后背被淋湿了,蝴蝶骨被惊的发颤,紧绷的皮肉随着潮热的温度,变得愈发粉红。

交合的间隙,阮宁空出一只手出来,怔怔伸到后背抹了两下,结果那些水便从源头处滑落到他的手背上,啪嗒啪嗒的掉。

他仰头去看淋浴水,发现那些水从张恒后背流下去,他的后背被男人胸膛包围,根本是淋不到水的。

快感酥酥逆流而上,他闷哼着想要咬唇,但很快又下意识松掉牙齿,只好张嘴喘着气,轻轻呻吟:“哈啊……唔……”又粗又深,还很烫,这根阴茎已经很想他。

窄小的软穴温柔又可爱地咬着它,咕叽咕叽地吐着水液,雪白的臀肉晕开一抹粉红色,漂亮的嫩肉动情地吮吸着美味,翕张开合,发出令人耳热的响亮声音,好像在唱着快乐的歌。

水液又从后颈处滑下来,它们分成两道细流,交替舔过锁骨,吻过奶头,一路向下,流到阮宁挺起的肉棒上,再绕着棒身滴滴落下,轻轻砸在嫩红透亮的阴蒂上,碎成看不见的湿润花瓣。

“啊……”一滴滴细微的快感把美人弄的有些舒服,他的眼睛缓缓眨了两下,想要朝下身探头去看是什么在弄自己。

只是才动作到半截就被身后的人截获了,男人将紧紧握住他腰的一只手松开向上摸去,碰到两团不小的柔软奶团,那手是温热的,但是颤抖着,碰到这么温软的宝贝并不敢特别用力,仅仅来回揉捏抚摸着饱满的娇软,留恋处奶头上剩余的水痕被揉开,将绕指柔化成阵阵酥麻。

特别舒服的时候,阮宁的阴茎流着涎液一颤一颤的,下一秒就要射出来一样,他失神着爽的叫出声:“嗯……嗯呃……啊、啊!”

张恒的嘴唇很烫,可是他再怎么去疼爱身下的这个人,对方都不理他的认错和悔悟,也不管他的泪水已经流了太多,话语都不成调子,哽咽破碎的沙哑可怜,好像他才是那个被伤害的人一样。

“阮阮……你理理我,求你好不好?”他悲戚乞求着,几乎要给怀里的人跪下。

但他早已跪了很久。

阮宁闭上眼睛,略微急促地呼吸着,他挣扎出一双手来,刚摸到两人结合处滑腻的狼藉,就被身后的人抓住了,扣入指缝里变成十指相连的样子,他无力挣脱,只听着背后人在耳边哭着渴求:“我真的害怕……我宁愿你恨我,你别不理我……”

阮宁缓匀了气息,他重新睁开雾蒙蒙的眼睛,轻声道:“你先出来。”情欲弥漫并不是适合坦诚的状态,听见怀里人的话,张恒马上听话动作,害怕伤到他,性器就缓缓拔出。

这个过程也是有快感的。阮宁心里默默地想,他的身体早已被这根大鸡巴操熟了,真要换一个,恐怕被喂大胃口的软穴还不愿意呢。

“嗯……”他低喘了一下,穴肉依依不舍地吐出紫红的大龟头,“啵叽”一声,最后一点也拔了出来,带出一条粗粗的黏液拉出来相牵。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段时间没做爱不习惯,阮宁脸有点红,一点羞耻弥漫上心头,他下意识扭头避开眼睛,腰身略微挣扎了一下,身后人却一直压低呼吸,一边箍着他的软腰,一边紧紧盯着那个地方。

“不准看了。”阮宁的手指还被他攥着,只好侧头不悦瞪着他。

张恒着迷地说:“漂亮死了。”然后在他的注视下低头吮吻他湿润光滑的肩颈。唇吸上来时酥痒,皮肤微微刺痛,不用想就知道肯定要留下一个红色吻痕。

“你是狗……”阮宁怨恨地小声说着,下一秒他突然侧过去咬住了张恒的耳廓,力气很大,像是要把他的耳朵给咬下来一样。

张恒闷哼一声,却没有挣扎的动作,这么放任他咬着,眼泪流着流着,他就轻轻笑出来,嘴角咧的有点难看。他用手臂紧紧圈住怀里的宝贝,哑着声音高兴地说:“谢谢宝宝。”

“呜……”阮宁的牙齿被染红了,他受不住地情绪上来,委屈地哭出声,两个人还维持着一个吻着肩膀,一个咬着耳朵的怪异姿势,但谁也不想先松开。

他不止想咬张恒的耳朵,还想咬张恒的脖子,咬他的全身,甚至特别想要穿越到那天的器材室里,把张恒的鸡巴一口咬下来。

他真的好恨他,根本不可能原谅他。

阮宁一边哭着一边想着,牙齿却咬不住了,血腥味让他有些反胃,内心深处极度厌恶这个行为,他的身体已经养成了喜欢的本能,排斥自己去伤害面前的人。

傻逼恋爱脑。他伤心地哭着想,不止张恒是个傻逼,自己也是。可是他毫无办法,他反抗不了他自己的心理意愿。

牙齿慢慢松开力道,口腔里满满的血腥味。他含弄着男人耳朵上那块伤口没丢开,舔一下,吮几口,把血液咽进喉咙里,烧进胃里,那些养分最后会回流到心脏,去供养顽强的生命。

“宝宝……”张恒松开他的手,去温柔摸他的头发和脸颊,察觉到他松开自己耳朵以后,便想要侧头去吻他。

阮宁躲开他落下的细密亲吻,伸手掐住他的下巴,掰正到面前来,泪流满面地直视着他,带着哭腔倔强地说:“我没有原谅你,张恒。”

张恒原本在高兴着,听到这句话后就愣住了,眼里的光一下黯下去,他肉眼可见地慌张起来,神情变得越来越崩溃,带着绝望。

短短几秒间,阮宁抽噎着看着他表情的变化,心里得到了最后一点报复的快感,他轻轻呼出一口气,松开钳住他下巴的手指,转而去狠狠掐住张恒的脸。

“所以你以后,必须要听我的话,把我伺候爽了,不许背叛我,你要是敢……”阮宁狠毒地说了一句让张恒最难受的话,“那我就跟你分手!拉黑你,然后去找别的鸡巴让我爽!”

张恒听的呆住了。好半晌,他甚至感觉头都有点晕,心情跌宕起伏,他差点以为宝贝真的不想要他了,结果当头一棒……他的宝贝真的愿意再给他一个珍贵的机会,来挽回他们的感情。

他不知道今天是第几回流泪,从小到大从没流过的几次泪水,全交待在心上人面前,“我会好好爱你、疼你,宝宝。”他哭着表白完,紧紧搂住阮宁的腰,把眼睛重新埋到对方的脖颈处,“我一直都爱你……”

这下美人终于知道那时从他背后流下来的水液是什么了……因为现在也正源源不断地流淌着,阮宁并不惊讶张恒这幅痛哭流涕的样子,毕竟这都是他自找的。

而且又不止有他在哭,自己也陪着他哭个不停。此刻两人简直是抱头痛哭,阮宁想着想着又开始生自己的气,他居然在这个时候还想哭,明明该用最冷漠的方式让张恒跪在他旁边求着才对。

甚至因为被干的腿软,他不得不让张恒给他把身体洗干净,两个人最后擦干净身体,连衣服都不穿,就又相拥在一起。

靠在张恒的肩膀上,阮宁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心情,只是哭的太多,一时还在生理性地抽泣,他被男人擦掉泪痕,捧着脸深深亲吻着。

对方一直叫自己阮阮、宝宝,他还觉得很享受,简直太丢脸了……阮宁接吻的时候其实还在偷偷生气。

但对方吻技实在太好,舌尖被温柔吮着,卷在一起纠缠着让人舒服极了,身体再度酥软下来,快感的加持下,他不好意思再继续生气走神,只好勉为其难地跟着沉迷在舌吻当中,交换着彼此的津液。

吻了好大一会儿,他们恋恋不舍地松开彼此,很快再度亲吻着滚到床上去做爱。

接下来的性爱过程十分温柔,张恒动情地把阴茎插在他的身体里,将他抱在怀里,珍惜地吻他的脖颈,闷哼着表达他的舒服。美人也享受地被操射了出来,而且高潮来的很快。

他们都太想念对方了,不止是身体,灵肉相融的爽感是难以形容的,一下就攀上巅峰。

做到第二个高潮的时候,阮宁不再哭了,反而舒服的呻吟着,还有点想笑。因为他看着熟悉的场景,忽然想到“床头吵架床尾合”。

但他迷乱纠结的小表情只换来张恒更加激动地肏干,因为他能够放软的态度让男人明白,阮宁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脱离这段关系。

张恒激动喘着粗气射进去的时候,阮宁叫着床,体内也动情地喷出一大股蜜液,两股黏液交汇在一起,泡着相连的血肉和器官,仿佛他们从此紧密结合,敞开心扉,再也没有什么能让彼此互相分离。

男朋友抱着他坦白了所有的事。从如何一见钟情开始,到实施犯罪的心理过程,最后阮宁眯起眼睛,揪着他另一只耳朵问道:“既然有胆子干我,那当时你跑什么?”

他顿了顿,补了一句,“别说是不想让我看见你没瘦下来的样子,我才不会信,而且你不准骗我!”

张恒有些紧张地嗫嚅了一会儿,才低下头承认说:“因为我害怕被发现。”

“胆小鬼。”美人轻轻掐住他的喉咙,“敢做不敢当,绑我的时候仗着我好欺负?你当时力气那么大,我根本踢不动你。”捏住喉咙的手并未收紧,调情一样,没什么威胁,阮宁不会真的伤害他……咬耳朵除外。

当时不是仗着好欺负,而是过度迷恋、情难自禁、精虫上脑、不计后果、胆大妄为……当然这些并不能说出口,对方也知道。理由显得冠冕堂皇,他特别爱他一样,好像不马上拥有他、不和他做爱就会死掉。

他的宝宝当时肯定害怕死了,估计皮肤都给绑痛了……张恒喉结滚了滚,咽掉多余的话,保留了一句:“要不你再咬我几次吧。”

说完,他把完好的那只耳朵凑近过去。对方嗤笑一声,伸手轻飘飘地推开,说:“你想的倒美。”男人则深情地看着他。

他们说着这些,总不免要翻出来一些旧帐。刚好正说到大二时候的事,阮宁不经意地揪了揪男人变长一点的发茬,问道:“你的微信名怎么回事……对了,你什么时候加的我微信?”

他可记得很清楚,上学期他俩刚在一起,图书馆里他搜索张恒的电话号码加微信,却发现对方先给他发过了好友申请,他当时还很惊讶来着。

张恒听到他问这个,面上就有些别扭,甚至可以说是羞涩,浅咳了一声,才交代:“微信名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我当时喜欢你之后,我们有一次一起参加社团,就那个负责公益志愿者协会的组织,微信群百人团,你被老师指定负责收新人报名表,刚开始大家都去加你好友……”

张恒就在那个时候趁机发的申请,但是后来由于阮宁嫌麻烦,机智地改成了发邮箱,才避免了好友申请验证一大堆的情况发生。阮宁只加了前几个人,并不包含张恒,而后面的申请他一概点开看了看,并不予通过,才导致了这条好友申请一直到几年后才被发现。

阮宁沉默着想,如果他当时同意了那条申请,也许张恒不会发疯地扑倒他,两个人能从暧昧开始、慢慢地处对象也说不定。真是命运弄人……

他看着对方俊帅不已的脸庞、温柔的神情,以及胳膊上有力而不夸张的肌肉线条,不禁勾了勾唇角,也不一定会真的那样发展,毕竟张恒认为自己喜欢健美大帅哥,肯定还是偷偷关注然后增肌减脂最后瞅准机会扑倒。

“那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你的?”他似笑非笑地说。

对方沉默了一下,说:“从我塑形成功,出现在你身边的那天开始,大三上半学期?”

阮宁挑了挑眉,道:“噢,我忘了你都计划好了,但我是快考研的时候才注意你的。”

笑话,张恒在他大三辉煌了整整一年,由于帅的惨绝人寰以至于工程院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甚至隔壁学院的女生都问他要过联系方式,他看到表白墙上挂着别人偷拍工程院帅哥的照片,挂的最多的就是张恒,甚至很多夜深人静的寂寞时刻,阮宁看着张恒的照片看的鸡巴勃起逼穴流水,忍不住一边意淫一边自慰,哪怕到了考研的时候,他也是阮宁备考的动力。

他忽然回过神来,有些震惊问:“难道你选择保咱们本校的研究生,也是为了我?”

“有这一方面的原因。”张恒抿了抿唇,笑了一下,“咱们学校也很优秀的,毕竟在全国也排在前几,我跟的那个毕业论文导师说我要是走本校的研,他帮忙联系最有名的杨教授带我。我知道考本校研究生会更容易点,当时导员让统计考研意向表,我跟老师们谈话的时候,在办公室里看到你的信息,才最后下决定的。”

他其实还是有点赌的成分在,在考本校研究生会更容易的情况下,他又加上了自己留下来的这个筹码,等待和阮宁相爱。

阮宁有些愕然,他不理解地看向张恒,皱眉说:“要是我当时没选你,或者我没考上呢?”

张恒也想过、也害怕的。他垂下眸,虽然有些冷淡,但完全是一副可怜的模样,干巴巴地说:“那说明……说明你不够喜欢我,我就努力一点,我到时候再想办法靠近你。”

阮宁沉默了,他其实觉得张恒在撒小谎,要真这样的话,张恒估计会自认有缘无份,然后他会放下这段感情或者埋在心底。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对方看他的表情淡淡,眼中一丝复杂的情绪都没有,于是忙问道。

怎么可能真的老老实实守着?他这么优秀,而自己也没有天大的魅力,说不上是什么人间绝色吧……阮宁还没开口,对方就紧紧握住他的手,认真地说:“老婆,我之前不想让你知道的,不止是我塑形和强奸你的事情,我其实在高中的时候就被我爸妈发现自己有点……疯狂。”

阮宁:?

“就是我太执着了,好多时候会偏激,给我一个东西我会死死抓住,我会护食,而且为了争取我甚至不择手段……”他盯着阮宁,想舔一舔嘴唇又忍住没有动作,放轻声音说,“我在注意控制了,我不会伤害别人,也不会再伤害你了。”

“……噢。”阮宁心里有些生气,不着痕迹地拉开一点距离道,“你的意思是强奸我是因为发病了?”

张恒愣了一下,急忙证明自己不是在甩锅,把阮宁的身体压入胸膛,让他听自己鼓胀的心跳声,温柔而委屈地说,“没有、不是的,我当时喝酒了但是还没那么醉,我就是一时忍不住,我太混蛋了才强迫你的,对不起,我跟你说这个只是想说我以前的样子,我已经在改了,我只是不想让你在知道我以前样子的时候讨厌我。”

“你担心我知道以后会讨厌你?”阮宁靠在他胸口,微微蹭了一下脸颊,有点好笑地问,“你为什么这么想?”

难道他不知道他魅力真的很大吗?就算阮宁知道了他是那个强奸犯,对着这张脸也没办法选择分手,何况又不止这张脸,在他不知道真相的时候,张恒宠他爱他到了极致,简直是模范男友,而且在床上那么勇猛,弄的他每天光是回味着都两腿发软。

听到他的话,抱着他的身躯有点僵,但是心跳却更快了。张恒握住阮宁的手揉捏着,不由得吐露心声:“阮阮,其实这段关系里,就算你抽身要走,我也尊重你的决定。我会一直爱你,绝对比你喜欢我要多的多。”

“虽然我有一些偏执的性格缺陷,但你真的要离开,我除了努力挽留你之外,也会做好你可能要离开的心理准备。我跟你谈恋爱之前,当然千方百计用尽手段追求你,可是跟你谈恋爱的时候,我就舍不得看你难过,也舍不得伤害你。”

他说着,把阮宁的腰身抱的往上一些,将脸埋进对方的颈窝,眷恋道,“我一直爱你,只要你回头,我就跑到你身边。”

……太煽情了,阮宁觉得有点肉麻,同时不禁默默反思了一下自己,好像自己的男朋友很没有安全感,不止是对于伤害自己而产生的愧疚感,还有绝对的渴望。

越渴望,就注定越失望,不断循坏的失落延续堆积,再亲密的关系都会生出不满足的恐慌。

想到这里,阮宁都要气笑了,他用力按下张恒的后脖颈,注视着他的眼睛,咬牙切齿地说:“张恒,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了,我都不知道该夸你还是骂你,不对,我就应该狠狠骂你,傻子!”

他这么说着,眼眶都有点发红,“你知不知道考个研有多难啊!你他妈走保送天天还去自习室看我学习,你难道没看见我累的要死要活的?!我都学崩溃了……我起码算了几千道高数题,考研政治都背了十几遍,听课听到天天耳鸣,每天学习十七个小时,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学习,我他妈为了什么啊?啊?”

“……”张恒顿了顿,小心翼翼地说,“考本校不是会……”

阮宁猜到他要说什么,用力捶他打断他,大声哭诉说:“容易个屁啊!!你知道多少人报咱们学院吗?国家线还一年比一年高,你走保送你天才啊,你知道我多害怕自己考不上吗?我都不敢跟我爸妈说我考研就为了追个大帅逼,我千辛万苦好不容易熬到上岸了,我们在一起了,结果没谈几天你就告诉我你是那个强奸犯?我他妈真想一拳干死你啊!”

他说着说着,简直是委屈的要死,仿佛这么多吃苦日子的坚持和隐忍终于有了破防的出口,他抓住张恒胸前的衣服,恨不得要再咬他一次,但是话还没说完,他憋到泪如雨下,大颗大颗的泪滴落在张恒的胸膛上,快要把他的心脏烫化掉。

阮宁哽咽着,委屈着,最后一句破碎地喊出来:“你居然还觉得我不够爱你,你有良心吗?”

“……”

当然两人没有僵持太久,在阮宁恨恨地说“自己真是又傻又瞎”之后,张恒就用力将他抱紧,抚着他的后背咬住他的嘴唇,带着疯狂的力度,啃的很深,怀里人几乎就要窒息。

在失神的巨大满足中,阮宁闭上眼睛,感受到血肉相连的炙热温度。

他们又开始激烈做爱。

这是研究生的第二学期,已经是冬去春来,万物复苏的时节,僵硬的隔阂全部融化成汩汩流动的一口春水,蔓延到每个细小的毛孔当中。

强大的臂弯承载着他,让他流汗也流水。

空气都带着丝丝的甜,极致的舒服当中,阮宁蜷曲着身体仰起头,想着自己拼搏一年考研也不算很亏。

因为他分到了最暖和的巢穴当中。

今天上课的嘴角比ak还难压,全班同学都密切关注的小情侣终于和好了,天啊,他们的实验终于能正常进行了,不用再被张恒魔鬼内卷了!还能边嗑糖边听课,爽!

安雅跟杜嘉文坐在一起,旁边还有好几个女生,在小群里疯狂发消息,因为他们听说张恒是下面那个,这个世界终究是癫了吗……

阮宁从进教室起已经被投以数个崇拜的眼神了,他挑了下眉,摸出手机看了下群消息,才发现这件事情传播范围之广。他看着张恒冷笑一声,然后勾手示意对方凑近。

张恒穿着浅咖色衬衫和糯白的外套,虽然表情还是冷冽正经的,但是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暖融的气息,特别养眼,感觉一下从霸总变成了良家妇男。阮宁倒还是正常的蓝灰色卫衣搭配浅色牛仔裤,清纯感十足的邻家小哥哥。

“……”众人眼神复杂,还是很难说服自己阮宁是上面的那个,难道说是张恒不够大吗?但是之前听他的本科室友说,他还是蛮有资本的……难道阮宁比他更大?或者张恒为爱做零?

贵圈真乱。

那边情侣本人也在说悄悄话,阮宁不紧不慢地揽过张恒的肩膀,顺手勾住对方头顶的头发搓了搓,翘起唇角说:“我多爽几天,没意见吧?”

摸学神的头发在别人看来跟老虎头上拔毛没什么区别,但张恒看向他时很快冰雪消融,瞬间目光变软几分,点了下头,低声说道:“阮阮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这句话好像有别的含义。

骚话连篇。阮宁红了下耳朵,他舔着嘴唇清咳了下,等上课半截,他自己没忍住用膝盖碰了下男朋友的腿,对方看了他一眼,右手继续拿电子笔划拉着平板,却伸出左手牵住他伸过来的右手指尖,摩挲起来。

时隔数月,他们就又勾住手指了。

心动的信号洇出皮肤,甜腻腻的,原来这才是恋爱的感觉。心意相通,接受对方的全部,平等相处,所有付出都有回应,能被对方信任和理解,互相依赖并尊重着……阮宁忍不住想侧头去贴张恒的心跳,看是不是跟自己一样响亮。

他整个人放松很多,带起了久违的活泼感。

只有健康的恋爱才能改变一个人。

虽然说着想怎么玩怎么玩,前车之鉴在前,他们总在宿舍做爱也太放肆,而且两个人现在不在一个宿舍了……张恒倒是去申请过搬回去,很快便被负责的老师打来电话骂:“一会儿搬走一会儿又搬来,你是来上学的还是跟谁有仇?”

阮宁不管他,毕竟自作孽不可活。不过他实在扛不住张恒欲求不满的亲吻,每次盯着他看,再突然凑过来把自己捉住,扣在怀里吻住他微张的湿润嘴唇,摸着他的后颈含咬厮磨,亲出浓浓的情热,眼神透出渴望的焦灼。

原本正经说话的大美人被他亲的潮湿不已,眼睛带着水汽,软着声音松口:“又不是不能去开房……”

张恒是绝对的行动派,当着他的面订下三天两晚的大床房。而阮宁站在宿舍门外,面颊热烫泛粉,他忍不住别过脸,心里也升起了期待。

然而现在坦荡,到周五晚上,他们有些别扭地害羞起来,连手都没好好牵,两个人跟好基友似的站在一块儿,跟前台登记拿过房卡以后逃窜进电梯里,张恒盯着跳跃的楼层数字,阮宁则看着电梯的墙壁,那是反光能照人的铁皮镜子,他看见两个人耳尖泛红。

等进了房间,他们跟刚谈恋爱什么都不懂一样,拉着手在房间转了一圈,然后张恒才低头看着他,轻声道:“你先洗还是一起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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