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昆虫恐惧症的荣荣在虫族当假少爷混吃混喝/小雄虫卖身
混乱的候机厅,所有虫都挤在售票处询问,下一班的飞船轮渡还有没有票,谁都知道这里即将被战争波及,尽快逃离战场是保命的明智之举。
然而因为轮渡座位紧张,价格比以往要翻上三倍,能买上这样一张船票可以说得上是富虫。
塞罗斯从虫群里挤出来,快步走向大厅角落里的兄弟埃丹,他们用眼神交流几秒钟后便向进站口走去。
这里虫多混杂,可不是适合说话的好地方。
两虫并排走在一起,用仅有三虫才能听到的声音交谈。
“买到票了吗?”埃丹怀里抱着一只小虫,用毛毯紧紧包裹起来,让其他虫看不见真实的模样,只隐约看到一点金色头发。
“下一班已经没票了,只买到下下一班,还得等上十二个小时。”塞罗斯用身体挡着其他虫的擦碰,避免那些横冲直撞的粗鲁雌虫撞到他们的小虫。
走到虫少处,他才按耐不住地开口,“你抱了这么久也累了,让我抱一会。”
埃丹直接拒绝兄弟的请求,“荣荣刚睡着,别吵醒他。”
毯子拉开一些,看见里面的小虫闭着双眼,唇瓣紧紧抿着,一副昏睡过去的模样,这会他能睡着简直是对虫的恩赐,两只雌虫紧绷的心神也随即松快了一些。
塞罗斯也不再要求,反而小心翼翼地盖好毯子。
“我们提早进等候室。”外面虫来虫往,他们从售票厅里出来吸引了不少混子虫的注意,要不是觊觎雌虫兄弟强壮的体魄和不好惹的眼神,早就冲上来抢走他们的船票。
在这时候,船票可比什么都要值钱,战争让所有秩序失去平衡,法律也快要失去了效用。
这是一颗离战争中心不远的边远荒星,没有发达的科技,就连售票都需要人工操作,然而低等的科技却给了两个没有正规身份的海盗雌虫可趁之机。
进入等候室之前需要验票和检查身份,塞罗斯递上三张船票和身份证明,
负责验票的雌虫抬起眼皮,对照着照片比对着面前的雌虫。
塞罗斯微笑露出八颗锃亮的白牙,试图展现自己的友好,反而让验票官后背一凉,盖章的手速都变快,“塞罗斯,雌虫,通过。”
埃丹神色淡定站在那任虫打量。
“埃丹,雌虫,通过。”
“羿荣,亚雌,通……”埃丹打开毯子露出羿荣的脸,验票官刚要按下印章的手抬起来,狐疑地看着照片上漂亮的小虫,又看看小亚雌,“你得把这只小虫,叫醒回答我几个问题,不然我可不知道你们是不是该死的虫贩子。”
前身是海盗的塞罗斯,笑容瞬间变得很勉强,不过不是因为后半句话,而是前半句。
叫醒小虫,老天,那不如让塞罗斯直接被光剑砍一刀。
埃丹比他的兄弟要淡定一些,闻言面不改色,“请您稍等,我这就叫醒他。这是我们的亚雌弟弟,他正在生病,麻烦您问他的时候耐心一些。”
轻轻摇晃了一下怀里的小虫,晃动感让羿荣立刻惊醒过来,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惊惧不安地巡视着周围的一切,他年幼的外表和接近雄虫的长相,让验票官心软不已。
如果不是额头上有着鲜艳虫纹,那么他就和一只小雄虫没有什么两样。
验票官清了清嗓子,用询问幼崽的语气问道:“小虫子,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
羿荣睁开眼就看到一个五大三粗的雌虫,凶悍地瞪着他。
他呆愣地看着对方,像是还没完全睡醒。
直到验票官又重复一遍问题后才回答:“我叫,羿荣。”
“他们是你的哥哥吗?”
羿荣迟疑了十几秒,这漫长的时间里实在把两只雌虫吓得够呛,就连验票官的眼神都变得诡异起来,手悄悄移到呼叫安保的紧急按钮上,直到小虫子的下巴往下点,慢半拍地回答:“是……我的,哥哥。”
验票官紧张的神色变得和缓,准备放他们过关。
“好孩子,最后一个问题,你是雌虫吗?”
“不……”
眼见荣荣的身份要曝光,塞罗斯的瞳孔瞬间变成危险的针尖状竖瞳,手已经抬起来,准备下一刻就掐住验票管的脖子充当人质,用以逃离大厅,埃丹也在观察着最佳逃生路线。
羿荣眨了眨眼睛,“我是,亚雌。”
验票官全程看着小虫子,也就错过了两个雌虫的异常表现,笑眯眯地盖下章,“祝你旅途愉快,小虫。
塞罗斯和埃丹走进等候厅。
仅有的座位早就被占满了,一只戴着黑色兜帽的雄虫坐在正中间,他的十几个雌虫家仆把他围在中间保护起来,目光警惕地盯着四周的所有雌虫,把所有虫都当成企图接近他们阁下的可疑份子。
不过也确实,在这个星球上,雄虫稀少,难得看到一个雄虫,大部分雌虫都忍不住用余光去瞟那位殿下的身影,装作路过不断从雄虫的附近走过。
两兄弟只能找一个虫少的地方,盘腿坐下,埃丹动作小心地缓慢坐到地上,然而还是牵动到羿荣的伤口。
羿荣嗓音微弱:“啊、疼……”
他浓密卷翘的睫毛颤颤,手指紧紧抓着埃丹胸前的衣服,眼泪快掉下来,不时发出几声极其压抑的急促喘息。
埃丹和塞罗斯听到他叫疼的声音,心脏都宛如被拧碎一般痛苦,恨不得替他承受所有。
他能忍到现在已经是非常了不起,逃亡的一路上都乖乖地趴在埃丹的背上,直到现在才忍不住叫疼,塞罗斯从没见过有哪个雄虫能有他们宝贝十分之一的聪明,十分之一的勇敢。
埃丹把手放到羿荣嘴边,小心地哄着:“荣荣,咬着我的手,好受一些。”
羿荣不客气地直接咬下去,他的牙齿根本穿透不了雌虫厚实坚硬的皮肤,哪怕用了全身的劲儿也只留下浅浅的牙印,反而咬得自己牙根发酸,丝毫没有感到疼痛减轻。
羿荣放开埃丹的手,流失的力气让他连喊疼都变得很虚弱,只能靠在埃丹的胸口,断断续续地抽泣:“还是、疼……好疼……”
塞罗斯忍不住说道:“再给荣荣吃一片止痛药吧,他快受不了。”
埃丹心情焦躁却还保持理智:“荣荣已经吃了三片!这个药片一天只能吃一片,副作用很大,再吃下去,他会……”
塞罗斯不再说这个话题,他把手伸进毯子里,握住羿荣冰凉湿冷的小手,塞罗斯是一只骄傲强大的雌虫,从不落泪,他眼球中的虫纹在颤动,忍着颤声道:“很快就可以送你回家了,宝贝再忍忍好不好?”
这颗星球虽然已经是在联邦的领地内,但他们还不能松懈警惕,边远的星球让安保变得脆如薄纸,经常有海盗伪装身份进入e星来过一段安稳日子,而上层者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收着海盗们交的贿赂,交换着利益。
然而到d星,情况就会大有不同,那里的防线不会放过任何一只海盗,就连塞罗斯和埃丹也会因为海盗身份曝光而被抓起来就地处决,但是雄虫会在那里得到更好的照顾,或许还能给羿荣找到他失散的家人,再怎么也不会比被海盗集团圈禁起来当一个贩卖身体的小婊子还要糟糕。
所以他们绝对不能在这里露出一点破绽,不能失去最后的机会,为了这次的计划,他们已经死了十六个虫,拼尽所有也要送他们的宝贝逃离地狱。
赛丹斯拉开毯子下摆,羿荣的左脚脚踝肿胀充血得可怕,呈现着青紫色,这是为了拿下脚上的脚环,硬生生砸碎了脚踝的骨头,才能让脚骨在变形后,从卡得严丝合缝的脚环里移出。
否则戴着脚环,离开势力范围五公里后就会被立刻追上。
塞罗斯小心翼翼地在小雄虫的伤口洒上一些药粉,虽然知道这药粉大概率是于事无补,但还是抱着虔诚的祈祷在祈求神明能够有一刻降福于他们。
时间一点一滴在流逝。
羿荣忍受着脚踝处传来的痛楚,他其实不想忍,想要发脾气、想要打虫、想要攻击所有虫、想要把所有痛苦转移到其他虫身上,然而他真是太痛、太累了,难受到连哭都没有力气,身体轻微地抽搐中,只能在雌虫的怀里可怜巴巴地掉眼泪。
空气中传来一股甜腻的香味。
羿荣的鼻子皱了皱,肚子随即跟着咕噜咕噜叫:“饿……”
香味越来越浓烈。
“好香。”羿荣睁开假寐的双眼,从毯子里探出脑袋,鼻子到处嗅啊嗅,像是小猫虫一般,寻找着食物的来源。
塞罗斯和埃丹也闻到一股香味,他们的视力更好,很快就发现这香味是从那个陌生雄虫那传来,雌虫家仆正撕开一袋包装写着‘年度最受雄虫喜欢的面包冠军’的袋子。
“我去问他们能不能卖我们一些。”塞罗斯从地上站起来,走向那些虫。
雌虫家仆正在劝说他们的阁下摄入一些食物以应付接下来漫长的行程:“阁下,请您忍受一些委屈,等您和失散的雄父雌父相认后,相信他们一定会加倍补偿您这么多年受到的委屈。”
另一个虫发现罗斯靠近他们,立刻呵斥:“滚开,下贱的虫子,不要脏了我们阁下的眼。”
塞罗斯保持着微笑:“各位安好,请不要误会,我没有恶意。我只是看到你们有一些食物,我弟弟年纪小无法忍受饥饿,我想问你们能不能卖给我一些,我会非常感激你们。”
家仆虫挥手驱赶:“离我们远些!你们这些总是想方设法搭讪的卑劣虫子!”
那高高在上的眼神简直是把它虫看成了下水沟里的生物。
塞罗斯压下心中的怒火,继续低三下四地恳求:“我可以多出钱,请你们卖给我一些,我是真的想买。”
若这里是没有被收复的星际,而不是联邦,塞罗斯早就把对面虫按在地上,打得脑浆都出来。
那只雄虫阁下厌烦地咬了一口面包,很快就皱眉吐在地上:“呸!怎么这么难吃!”
口味早已被养得挑剔的雄虫根本看不下只是为了应付旅途制作出来的精加工食品,想到自己尊贵的身份,怎么能让这种垃圾食品污染自己的胃。
他随手拿给身边的家仆,“拿去丢掉吧。”
“算了,就赏给那只虫吧,就当他是为了弟弟来讨要食物。”
家仆双手接过去:“科林阁下您真是太善良了,您如此怜悯它虫,那些低贱虫子却胆敢不知死活地接近您。”
家仆走到塞罗斯面前,把面包丢过去,“拿去吧,你和你弟弟真要多感谢我们阁下仁慈善良。”
塞罗斯没有抬起手去接,面包啪地掉在地上,他的拳头握紧,瞳孔正在逐渐变成竖状,整个虫身上的气压可怕而又危险。
他们竟敢、竟敢羞辱他的荣荣。
羿荣看了看地上被咬过的面包,又瞅了瞅正处于暴怒边缘的雌虫,慢吞吞地说道:“不要,回。”
他的命令把雌虫的理智拉回,塞罗斯从攻击状态回到正常,一脚向地上的面包踢去,柔软的面包瞬间砸进坚硬的墙壁里,他的武力立刻让家仆们提起了忌惮的心思,正准备防御时,塞罗斯就已经转身回到羿荣身边。
羿荣缩回毯子里,咽了下分泌的口水,想到从没吃过的面包,又后悔起来,在心里嘟囔,当个乞丐虫怎么了,又不是没捡过掉在地上的东西吃。
塞罗斯靠近毛毯里的小虫,压低嗓音说道:“一会哥哥去给荣荣偷他们的面包,把他们全部偷光,让他们都在飞船上都饿着。”
一说要干坏事,羿荣跟着笑起来,眼睛烨烨发光,用力点点头,只是那模样看着比之前更虚弱了。
埃丹警告道:“塞罗斯,不要惹事。”
塞罗斯选择不听。
下一班的飞船轮渡到达机场,拿着船票的虫一窝蜂地挤向登机口,此时是最混乱的时刻,以往的秩序失去了作用,他们没有按照登机顺序排队,而是拼了命似的想先挤上飞船。
因为飞船如果满载了,是会拒绝还没上船的雌虫,必要的话还会把已经上船的乘客丢下去以减轻负担。
只有少数的雌虫还保持着理智,绅士地让开一条通道,优先那位雄虫阁下先上,不过与此形成鲜明对比哦的是,一些恶虫竟敢胆大妄为地在这种时候偷摸阁下的衣角。
若是在中高等星球,这些下等虫都会被抓起来关进监狱里!
塞罗斯也站起来,挤进登机的队伍里,很快就淹没在虫群中,他去了很久,久到埃丹都要怀疑塞罗斯会不会拿着船票偷跑了,雌虫特有的暴戾多疑让他对自己的亲生兄弟也无法完全信任,他只相信他自己会百分百爱着、保护着他的雄虫。
永不背叛,直到死亡。
羿荣昏昏欲睡着,外面的虫子吵吵嚷嚷,情形混乱不已,包裹着他的小毯子却形成了一个安全的、封闭的小空间,隔绝了外界一切的恐慌躁动。
好在飞船升起的那一刻,塞罗斯满脸笑容地回来了,他嘴里轻轻吹着口哨,双手插在口袋里。
曲调是’我亲爱的小阁下,不要害怕,今夜我们就会回到家‘,这是雄虫幼崽经常听到的安眠曲。
塞罗斯安然地坐到埃丹身边,像是刚才只是去了一趟厕所,只是嘴角上扬的笑容显得过于诡异的兴奋,几乎拉开到颧骨的位置。
“拿到了吗?”埃丹忍耐着怒火问道。
塞罗斯没有回话,他把手伸进荣荣的毯子,从他的袖口掉出一块小面包,他甚至贴心地撕开袋子,递到了羿荣的嘴边。
羿荣的长睫颤了颤,眼皮还没睁开,鼻子闻了闻后,就直接就着塞罗斯的手开始吃起来。
吭哧吭哧,像是小松鼠窸窸窣窣吃东西的声音,脸颊吃得一鼓一鼓的,根本来不及咽下去。
他这时候才睁开碧绿色的眼睛,看清眼前的食物后,甚至不再靠着埃丹的胸口,而是主动坐直起身体,双手捧住小面包,埋头努力吃饭。
那个小面包大概就只够雌虫一口,羿荣啃了好半天,终于消耗了一半,嘴角沾着一点面包屑,那吃东西的模样实在是太可爱,塞罗斯实在是忍不住想要去捏宝贝的脸颊,刚上手,手臂就被羿荣的小尾勾狠狠地打了一下。
原来是羿荣吃得正高兴,见塞罗斯伸手还以为他要和自己抢吃的,手上还没来得及动作,尾勾就已经跟着下意识地发起攻击,打完以后就怂怂地缩回到衣服里,乖巧得像是刚才打塞罗斯的动作不是它干的。
要不是塞罗斯手臂宛如被烫了一下,仿佛刚才那下真就是他的错觉。
塞罗斯心跳如鼓地收回手,浑身的肢体僵硬,想到刚才那道闪过的浅银色影子,整个虫都口干舌燥起来,雄虫的那点力道对皮糙肉厚的雌虫来说根本不足为惧,与其说是惩罚。
不如说是,赏赐。
然而幸福感过后却是巨大的危机感瞬间倾覆,大脑瞬间警醒,刚才有没有别虫看见荣荣的尾勾?
埃丹用毯子把羿荣裹得更紧,连根头发丝也没露出来,两只虫都保持着作战的最佳状态,警惕地望着四周所有虫,只要有虫向他们靠近,他们就会毫不留情地撕碎对方。
塞罗斯也后悔地想拍自己愚蠢的脑袋。
不过幸运的是,并没有虫关注他们这边,也是,谁会相信两个普通的雌虫怀里竟抱着一只尊贵的小雄虫,说出去没有虫会相信,哪个阁下身边不是围着一大批虫伺候,就连最贫穷的阁下,至少也会有十个家仆随侍在身边。
羿荣满足地吃完一个面包,埃丹给他喂了点水,食物带来的饱腹感似乎冲淡了一些痛苦,他的小脸贴着海盗雌虫健壮的胸口蹭了蹭,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重新睡下。
现在只有昏睡才能麻木痛苦。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大厅里又进了一些虫,等待下一班的轮渡。
用身体挡住别虫,塞罗斯在袖子里露出一块宝石,在埃丹面前一闪而过。
“偷来的。”埃丹已经习以为常,“什么东西?”
“塞缪尔家族和阿什顿家族的信物。”塞罗斯又把手揣回口袋里。
“你疯了,敢偷他们的东西,不死也要脱层皮!”埃丹脸上面无表情,语气咬牙切齿,“不要让你的愚蠢连累到荣荣。”
“不不不,先听我说。你知道我刚才打听到了什么吗?”塞罗斯压低了嗓音,保证没有,双手上戴着一副皮质手套,身上有种贵族世家培养出的绅士傲慢。
“你就是拿着塞缪尔家族信物要认亲的雄虫?”军雌冰冷没有起伏的话语逼问小雄虫。
羿荣胆怯地点头,双手捧着宝石小心翼翼地递给军雌,手腕还在颤抖,他看起来很害怕,像是军雌的声音再大一点,他就要被吓得摇头否认。
瓦拉克·塞缪尔少将在给自己的亲舅舅阿尔希佩阁下书写一封紧急邮件时,少见地犹豫了。
他如实地附上自己和小雄子初见的文字描述和视频,以及信物的照片,他考虑再三后,没有告知这个小雄子刚在事故中受伤因此残疾。
星球之间的信息传达几乎是实时同步,但是,瓦拉克的简讯并不会直接到达阿尔希佩的光脑上,而是由专门处理简讯的侍应官在分门别类消息后,再将紧急、重要消息转接给大侍卫长,由侍卫长来确定这则消息的重要程度足不足够去打扰阁下的休息。
红塔乌星是一颗c等级星球,负责做星球之间的交通枢纽,它的繁荣程度远远高于d级星球,安全程度更是高于d级等星球三倍,那些尊贵的阁下最多会从高等星下到c级星球,一旦他们有前往d等星球的念头,身边的侍卫官就会拼命劝阻他们,并且拿出许多阁下在d级星球被劫掠后发生的悲惨故事。
如果阁下仍然有执着前往的念头,有些侍卫官甚至会献上自己的生命来求阁下回心转意。
然而在阿尔希佩阁下的身边,没有一只虫敢用这样的手段改变阁下的决定,所有虫都发自内心地遵循阁下的命令和指示,他们所需要做的也就是保证阁下的命令能够完美地实现。
红塔乌星的一间高级治疗室内。
阿尔希佩躺在半开放的营养舱内,他头向后靠着,如太阳神般的金发被营养液打湿了一部分,上半身赤裸,精壮的胸膛上贴着各种仪器的电极头,脸色有一些不健康的苍白,闭着眼静静地休息。
从高等阁下们居住的塞勒斯星球乘坐飞船到达红塔乌星,需要半个月的漫长时间,这是搭载阁下的飞船速度,而战舰在进行空间跃迁后能将路途缩短到三天,不过这是对作战的雌虫而言,才会考虑的做法,跃迁对雄虫的身体负担来说太大,哪怕是高等雄虫,身体也会受到一定的损伤。
而阿尔希佩就是在连续两次快速跃迁后,身体承受不住地大口吐血后昏迷,侍卫长当机立断命令船长将星船靠近最近的c级红塔乌星球降落。
侍卫长芬恩匆匆走进治疗室内,单膝跪下恭敬道:“阁下,您的外甥瓦拉克少将声称,在他驻守的,星球,有一个小雄子拿着小阁下的信物,他一起发来了视频和信物的照片,您是否想在现在查看,还是稍后处理?”
阿尔希佩闭着眼,淡淡道:“和杰因特里的信物对比,你觉得哪块更像是埃黎偌的蓝宝石。”
“从照片上来看,两者的信物,都和小阁下佩戴的蓝星之钥极为相似,我几乎要以为他们就是同一块。”
信物。
就算信物是真的,难道虫就是真的。
阿尔希佩嘲讽地笑了笑,他仍然没有说要看瓦里克的邮件,而是问道:“杰因特里家族现在到哪了?”
“我们派去的虫已经在格里芬星球接到杰因特里,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坐上飞船,还有两个小时就会到达红塔乌星。”
阿尔希佩突然睁开眼,转头看向侍卫长:“杰因特里出发的路线是不是会经过瓦里克驻守的米斯特星球?”
他的瞳孔是灰蓝色,和外甥是完全不同的颜色,灰蒙中透露着无形的冷漠威严。
侍卫长急忙在自己的光脑点了几下,很快,汗水便从他的额头流下来,“很抱歉阁下,我竟忽略这一点……”
阿尔希佩抬手打断侍卫长,“把瓦里克发来的视频打开,看看那个孩子。”
“是!阁下。”
侍卫长从光脑中投放出视频,清晰的画面如同画布般在阿尔希佩的眼前逐渐展开,视频是通过瓦里克在执勤时佩戴着的微缩摄像头拍摄下来,所以视角显得很高,坐在病床上的小雄虫看起来只有十四、十五岁的模样,努力地抬起头仰视雌虫少将。
“你就是……”
阿尔希佩听到自己外甥的嗓音如同对待敌人般冷酷,可以直接吓哭一个雄虫崽崽,他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画面是4d立体,极其真实,接近现实的比例,所以阿尔希佩的面前似乎就真的坐着一个乖巧漂亮的小雄虫。
羿荣小心地点了点头,在场的虫子谁都能看出他被瓦里克吓得惊慌失措,任何一个小阁下都会在这时候委屈地哭出来,或是寻找自己的亲父长辈安抚,而羿荣只是颤抖着双手捧着宝石递给瓦里克。
这是什么样的小虫才会有的眼神,怯懦畏惧,害怕对方却还要主动讨好,这不应该是娇生惯养的雄虫会有的性格,只有被虐待养大的雄虫才会做出这种违背天性的行为。
阿尔希佩心口突然被用力揪紧一般地疼痛,他用力按了几下胸口,双眼紧紧地盯着画面。
紧接着,瓦里克问道:“你还有和你亲父有关的记忆吗?小时候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羿荣眼神迷茫,他抿了抿唇,在努力地回忆十秒钟后诚实地回答:“都不、不记得。”
侍应长在内心叹气:瓦里克少将还是不懂如何正确地和雄虫阁下相处,可怜的小阁下被吓到说话都开始结巴。
“你确定?如果你的言行存在欺骗,就算是雄虫阁下,也会因为假冒身份被雄虫审判法庭按照律法进行审判。”瓦里克少将例行告知对方这么做的后果。
羿荣呆了三秒,作为一个不想坐牢的胆小虫,内心已经在打退堂鼓,冒充塞缪尔的小阁下显然是一件收益极大、风险也极大的行为,他用力抿了抿唇,几次想要张开嘴说这是自己捡来的,都没能说出口。
他宝石绿般的双眼逐渐湿润,贝齿咬着下唇,习得性无助地看向周围的其他虫。
阿尔希佩有一瞬间似乎和这只小虫的双眼对视上,他的耳边产生了幻听,他的爱子埃黎偌正在向他求救。
埃黎偌正在叫他。
阿父快到埃黎偌的身边来。
画面中断了。
阿尔希佩从治疗舱内站起来,扯掉身上的电极,问道:“从这里到米斯特星要多久?”
“最快也要七二个小时,正常时速是八十六个小时。”
“太慢了,我需要再跃迁一次。”
“阁下!您的身体已经经不住,衣料上偶尔闪过特殊材料锻造的银光,他操控着自己的战甲去攻击异兽,耐心地观察着猎物,双眼中闪过一抹果断,手中握着一柄光剑,瞬间从高空跃下,锋利的剑刃从异兽甲壳的缝隙中狠狠插入致命的要害。
异兽喷洒的虫血不可避免地溅到银发军雌的身上,捏瑞斯抬起手背,擦去脸上的血。
连续的胜利并没有让捏瑞斯感到一丝快感,他依旧和往常一样感到乏味,把自己的战利品丢在一边,对着前来的副官说:“把这只异兽贡献点全部换成金币,最近有什么在拍卖的宝石,买下来。”
“是,元帅。我有一则密报需要向您汇报。”
“说吧。”
“前几天,塞缪尔家族收到一个来自偏远荒星的家族来信,他们自称在十几年前在战乱中捡到一只小阁下,将他抚养长大,因为消息闭塞,最近才知道小阁下的身份原来如此尊贵。这是那个家族在邮件里附着的信物照片,还有那位阁下的照片,和我们用ai推演出来的埃黎偌阁下长大后的样子有90%相似。”
捏瑞斯扫了一眼雄虫的照片,这只雄虫就和他见过的几百只雄虫有着差不多的长相,差不多的笑容。
他很难从照片上认出这到底是不是他的宝贝,他在原地踱步,转身问:“这只虫子你觉得比以前的其他虫更像埃黎偌吗?”
这些年自称是塞缪尔家族和阿什顿家族的金发雄虫不下一百只,捏瑞斯从一开始得到雄崽消息的狂喜和期望,但是等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欺骗,和希望破灭,变成现在这样情绪没有一丝波动,他的感情逐渐麻木、僵硬,像一块钙化的心脏,失去所有活力。
副官谨慎地回答:“我无法判断,但是我得知阿尔希佩阁下的一架专用星船已经离开了塞勒斯星球,并且芬恩侍卫长已经有多日没出现在公众面前。我认为有很大可能,阿尔希佩阁下亲自去迎接那位小阁下。”
“阿尔希佩也过去了,说明这则消息可信度很高。”银发雌虫闭上眼,又重新睁开,绿色的瞳孔中闪过冰冷的细碎光芒。
“安排一架最快的小型星舰,我要过去一趟。”
红塔乌星上。
侍卫官要给羿荣调配医疗舱内的特制液体,除了促进伤口快速修复的药水以外,还需要添加有利于幼崽骨骼发育的生长激素,因为羿荣的发育要远远落后于同龄虫,净身高15998,体重低于平均值,属于严重营养不良。
羿荣流苏。
阿兰恩少将抱着他来到治疗营,他被放到病床上,纤细的手腕抬起,虚弱地抓住少将的衣服,看起来那么无力,阿兰恩不需要用一点力气就可以挣脱开。
他在看着黑发军雌,浅绿色的瞳孔里面蕴藏着痛苦和恐惧,嘴唇颤抖地轻轻张开,只有口型却没有声音,像是在求救,又像是在挽留。
阿兰恩的心口像是被重重一击,他握住雄虫的手指,像是捧住一片琉璃花瓣,因为太过轻、太过易碎,所以必须要非常地小心又珍重地捧起来,他半跪在病床旁边的地上,用自己手心的热度温暖他,“别怕,他们都是医生,现在在给你做检查,这里没有虫子会伤害你。”
“这里很安全,我会保护你,现在你要做的就是闭上眼,好好地睡上一觉。”
少将低沉磁性的嗓音在治疗针药效的作用下非常催眠,羿荣眼皮支撑不住地向下掉,眼前少将的脸越来越模糊,他呢喃出声,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陪着、我。”
声音微弱到几乎要被气流吹散。
阿兰恩作为s级别的雌虫,听力远超普通虫,他清晰地听到了,并且无比清楚地听到雄虫对他说的,然后我背着大哥偷偷换成假公章,再放回去。完成
法地采撷着甜蜜的汁液。
羿荣被亲得气息不稳,脸往旁边避开,却让羿承宥从他的脸颊亲到耳垂,咬住小小的肉珠一点点地吮吸。
耳垂是他的敏感点,他身体一颤,柔弱地喘息着拒绝男人:“不要…”
湿润的耳垂被咬得充血才被吐出来,他的推拒更刺激男人的欲望和野心。
羿荣衣服差点被暴力地撕开,纽扣崩裂掉在地上,男人年轻又满是力量的双手抚摸他赤裸的胸口。
细嫩白皙的肌肤承受不住这样的揉弄,胸口留下了红色的印子。
“老公,我害怕…你轻一点…”羿荣抓住身上男人的手腕,手指颤抖地抓不紧,几次要滑落下去。
他想不起来这是哪一个情夫,这么多的男人他怎么记得住,除了死掉的法地用粗糙的舌苔舔过娇嫩奶头,像是干渴求雨的路人找到了甘霖般拼命地吸吮。
羿荣仰起头,脸上的神情欢愉又痛苦,他的脚背不自觉地绷紧了,忍不住求饶:“轻一点……”
没开过苞的十八九岁愣头青就是不知道轻重,羿荣心里有点后悔,早知道……早知道他就不……
傅衍之把他胸口的两点都疼爱到红肿起来,才堪堪放过,急切地想解开他衣服上剩下的几颗扣子,羿荣怕他把自己的扣子扯坏了,那他回值班室就要说不清了,手推开傅衍之。
傅衍之解不开扣子,竟然直接去扯羿荣的裤子。
羿荣还是有点羞耻心的,再怎么样他也不会在儿子的宿舍,和他的舍友做爱,他柔弱地颤着声音,眼泪汪汪地说:“不要了,我不能在上面呆这么久,我……我,还有工作要做。”
傅衍之被羿荣一连串的推拒,弄得欲火憋在心头疏散不开,明明是老婆先勾引他的,现在变卦不想要的也是老婆!
他的大脑稍微地冷静下来,转而想到,他和荣荣满打满算也是法地咬上去,手指伸进被子里,揉搓羿荣的大腿根,手掌贴住纯棉内裤一把握住了羿荣的阴茎。
羿荣喘了一声,身体哆嗦地挣扎:“小萧,你干什么呀!”
他眼底泌出生理泪水,可怜地流出来:“我只是让你帮我脱上衣,没让你脱我的内裤……呜,别、别碰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