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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后吐真言(微)

 

“是我错了,我不该那样说,我是人渣,我是变态,你原谅我吧。”

司瑛听她这样自我反省,破涕而笑,她想到在梦里有一次她也是被齐正这样说要玩新花样,结果被打了屁股一巴掌后就开始大哭,那时齐正也是用的这一套说辞。

齐正她对自己其实有着清晰的认知,在性癖这方面,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司瑛纵容她。

但司瑛也是有底线的,今晚是她说错话了。

气氛变得低落压抑起来,司瑛吸了吸鼻子小声地说,“我可以跟你做,但你不能欺负我。”

虽然在梦里她跟齐正玩了很多花样,但那是她自愿的,因为她爱着齐正,所以能接受齐正在她身上做任何事。

因为感情,她可以接受齐正异常的性癖,同时她也希望齐正也能够珍惜她,哪怕是在床上。

齐正贴着她的眼皮亲吻,自言自语道:

“感谢您,您真是大好人,世上怎么会有您这样通情达理的女子,我太为你着迷了”

司瑛扳过她的头,主动献上自己的唇,

“别贫嘴,快做。”

唇瓣交缠,齐正温柔的缠着司瑛摩擦,她贪婪的吸吮对方嘴里分泌出的液体,同时,司瑛也在渴求着她。

他们就仿佛沙漠里的旅人,只剩下对方嘴里这处绿洲才能解渴。

不愿放手,但总有喘不过气的时候,哪怕换气,还是得松开彼此才行。

“老天,为什么我们不能一直接吻?”

贴着司瑛额头,齐正胡乱亲吻她,嘴里说着胡话。

司瑛呢喃道,“因为你不呼吸就会死。”

齐正闷笑着往下走,她喜欢听司瑛一本正经的回答她。

齐正粗粝的舌尖贴上敏感点,司瑛的身体仿佛泄洪一般在她嘴里喷发,她抓住枕头,在高潮之中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

怎么回事?她为什么这么敏感?

同样不可置信的还有齐正,她楞楞起身,下巴上还有着没吞下去的爱液,她将嘴边的液体卷入口中,点点头,“你单位果然很压榨人。”

司瑛又羞又恼,她用枕头捂住自己的脸,齐正轻笑着抬起她的腰,将她折叠,顿时整个穴口暴露在她眼前。

“压力这么大,一次肯定不行的吧?”

司瑛终于舍得把枕头拿开,眼睛盛着晶莹的泪水,摇头祈求齐正,

“你等一下,我刚去”

“我不等。”

随着齐正戏谑的话音落下,她舌尖再度侵入司瑛的身体里面,在身体里打钻一般捣弄着,那小孔也努力回应着齐正,就像一眼泉水一样冒出了更多的液体。

尽数吃入腹中,吸吮着不住抖动的柱头,齐正轻轻咬了咬,看着司瑛满意的挺起腰肢,瞳孔微微上翻,齐正有意嘴上犯贱,

“很好吃,谢谢招待。”

第二日,司瑛虽然浑身酸疼可意外的精神很好,她正要下床,被人从背后抱住了腰。

肉贴肉的触感让她忍不住回头,齐正光着上身,睡得乱糟糟的头发蹭蹭她的腰,眼睛都没睁开就笑着跟她打招呼,

“早。”

知道她没醒,司瑛手下意识的要推开她,但是伸到跟前了却还是忍不住摸了摸她毛乎乎的脑袋。

“早。”

见齐正又要抱着她的腰睡过去,她晃晃齐正的肩膀,

“松手,我要上班了。”

齐正没睡醒,一听见她要走马上生闷气,不仅不松手反而搂的更紧了。

“别闹,你想睡你就睡,我回来给你带饭。”

“把你工作辞了吧!我求你了!我让我爹给你盖私立医院!”

齐正起床气犯了,她哭闹着像八爪鱼一样缠着司瑛,带着她又翻回床上。

司瑛看着她哭到喘不上气,一时间也没法再狠心说她,只好拍了拍她的头顶,一边哄,一边回忆,

“你上大学的时候,我也不愿意跟你分开,每天早上都是我最难过的时候,但只要晚上见到你,我一天的不安就都烟消云散了。”

那时候的她,虽然可以轻松的待在家里,可是齐正不在她身边,她不论干什么都会想到齐正。

有没有吃好饭,上课有没有认真听讲,今天有点冷了应该让她多穿一件的。久而久之就连齐正开一下手机司瑛都会因为未知而紧张不安起来。

当时齐正提议让她也去上大学,估计也是因为看出她的不安了吧。

齐正听进去了,抽了抽鼻子,抬头看着她的眼睛,

“那你能不能把我也带去上班?”

司瑛笑了,撒娇对于齐正来说就像喝水一样简单。

“别搞得好像生离死别一样,我保证,最多分开几个小时,我就来见你,行吗?”

齐正心想,我们差点就真的生离死别了。但她也知道司瑛现在有着自己的生活,甚至,她还有男朋友。

她想到那个素未谋面的男人,嫉妒就随着呼吸逐渐积攒起来,

“你那个对象怎么办?”

司瑛愣了愣,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暂时,先就这样吧。”

齐正起身穿衣服,回头瞪了她一眼,

“脚踏两条船。”

司瑛脸都绿了,她说:“我会跟他分手的。”

同时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但不是现在。

齐正看穿了她的心思,起身跨坐在她的大腿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司瑛伸手戳了戳她的胸口,

“少来,你根本就不爱他,又何必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司瑛气笑了,她拍开齐正的手,挑眉,

“按照你的逻辑,那我现在也没爱上你,我也不会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齐正喜欢看她冷漠的脸上出现丰富的表情,她抚摸着司瑛的脸,痴迷的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你就嘴硬吧。”

司瑛安安稳稳的上了一天班,她刚刚转正,身上有跟不完的手术和开不完的会,下班时间比起夜班要早很多,但还是已经到了黄昏时刻。

司瑛出门就看见齐正靠在摩托车上,脚下扔了四五颗烟头。

她知道齐正有烟瘾,但是这个烟瘾按理说在他们结婚之前齐正就已经戒了好几年了。

如今梦醒了,齐正又捡起了自己的坏习惯。

拿烟的手被按下,齐正扭头看见下班的司瑛,笑的一脸灿烂,

“今天下班好早,我们去吃饭吧?”

司瑛戴上头盔,看着熟练启动摩托车的齐正,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你有摩托车驾照吗?”

齐正愣住了,她扭头惊恐万分的看着司瑛,

“我忘了”

司瑛也吓出了一身冷汗,她想起来自己上次没驾照开齐正的车,然后她又想起来齐正应该也没有汽车驾照。

于是两个人当天吃晚饭前先找了一家还在营业的驾校,然后双双报了名。

齐正本来是打算在驾校好好跟司瑛培养感情然后再续前缘的,结果司瑛当天就一把过了考试,然后直接拿证走人了。

独留齐正自己考了大半月的驾照,她又考摩托又考汽车,虽然身体还记着该有的流程,但也花了大半个月才拿到证。

她拿证那天,司瑛请了一天假来接她,靠在车门上等她出来,等齐正走到她跟前,像梦里的齐正送她那样塞给齐正一束花。

齐正抱着司瑛哇哇大哭,她说:

“谢谢你!这是我第一次收到花!”

然后她说:

“摩托驾照好难!早知道我就不耍帅买摩托了!”

几句话逗得司瑛哈哈笑个不停,齐正三言两语就能让她开心,这怎么不算是一种本事呢?

当天司瑛带齐正吃了一顿好吃的,弥补一下这半个月的辛酸。接下来的几个周末,一有时间齐正就会约着司瑛出去,司瑛也没问她原因,还是齐正有一次坐在摩天轮上忍不住悄悄跟她坦白。

“那个,你不是说我们高中的时候在交往吗?”

司瑛虽然很想纠正那是在梦里,但知道没什么用所以就点点头,默认了。

“是我太阴暗了,总觉得你是故意要羞辱我,所以没有怎么温柔的对待过你。”

司瑛生无可恋的看着她,心想,虽然早就知道齐正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再听一遍还是好气。

“可那之后你还是来找我了,虽然我任性又胡闹,但你从来没放弃过我。”

“所以现在,我也不愿意放弃你。”

齐正眼睛里亮晶晶的,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

“我的梦醒了,但你却有着跟我相同记忆,我觉得这反而是上天给我的机会,你没那么爱我,那就换我来,我再次追求你,把我们之前没有做过的事情都补上,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摩天轮升到最高处,灯光却暗了下来,周围时间似乎也在这一瞬间停下了。有人在悄悄说着停电的话,被外面烟花爆炸的声音给覆盖了过去,在微微的光下,司瑛看着齐正。

她脸上没有平时那种玩世不恭的表情,只有认真,小心翼翼,还隐隐藏着几缕不安。

似乎与她真实记忆里的那个少女重合在了一起。

那时候齐正不敢跟她多说话,要说也是这幅小心翼翼的样子,窝窝囊囊的她说什么都听,司瑛从未想到能听到齐正的告白,虽然脱口而出伤人的话,可她从来没觉得后悔过。

但现在,她有点心疼齐正了。

在梦里与她纠缠了十年,一朝醒来发现所有化为泡沫,她该怎么劝说自己振作起来,重新跟面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人表达自己的感情。

齐正她用劲浑身解数来讨好自己,司瑛是知道的。

她虽然只有记忆可心里也酸涩了起来,似乎因为齐正,也因为她自己的感情。

“齐正,值得吗?”

现在齐正的梦醒了,她有钱有势,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难道真的愿意花时间在她这样一个普通人身上吗?

她能给齐正什么呢?既做不到温柔体贴,更没有时间来陪她,甚至不愿意为了她放弃自己的事业,这都跟她的梦大相径庭,齐正能接受吗?

她怀疑齐正的真心,同时也扪心自问,自己活了25年什么样的感情没有听说过,像他们这种这么离经叛道的组合,最终能有什么结果?

可齐正却摇头,“不要说值不值得,司瑛,你永远值得。”

“就算不是我,你也值得有个人真心待你。”

“但我希望那个人是我,我希望带给你幸福的人是我,所以,我不愿放手。”

“是我自私,想把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为此,我会学着接受现实带来的一切改变。”

司瑛无话可说了,她和齐正在摩天轮上拥抱,两人紧紧抱着彼此,直到下摩天轮两人的手也没有松开。

没过两天,司瑛在医院里看到了齐正。

此时齐正右手打着石膏,左腿也被高高吊起,在熟悉的病房里,笑着跟她打招呼,司瑛皱眉,

“你是不是太想我了?”

齐正一愣,随即打哈哈,“哈哈你怎么知道”

用手里的病历本敲了敲齐正那条伤腿,看她疼的龇牙咧嘴,毫不客气的教训,

“谁会骑车翻到沟里,以后你禁止骑车。”

齐正虽然委屈但还是不敢还嘴,只敢小声嘟囔,

“谁知道路上突然冲出来一只小猫,我避不开嘛”

叹了口气,司瑛给她削了个苹果切好放在床头柜上,齐正朝她张开嘴,“啊~”

司瑛塞了一块到她嘴边,被齐正连手指都卷进去舔了一口。

司瑛收回手看着齐正一脸偷到腥的看她,笑的像只狐狸,“真甜。”

因为齐正受伤住院,司瑛被调到病房这边了一段时间,她作为病房的主治医生之一,查房的时间多了,而其他的事情少了不少。

知道这些都和齐正脱不开关系,司瑛索性也就没提。

只是一有时间司瑛都会控制不住的来齐正病房里坐上一会。

有时候护士来了,发现司医生在这,于是知道这是司医生的熟人,所以护士们也有时候会跟齐正多聊两句。

大多是齐正趁司瑛不在打听医院的八卦。从旁人的三言两语里,齐正得知司瑛在单位大多时候是个公事公办样子。

护士们说她好像都不会笑,但待人还是很温和的。

齐正回想起司瑛在她面前那些丰富的表情,心里那些阴暗的想法又冒出了头。

‘司瑛要是一辈子只在我面前笑就好了。’

“说真的,我给你开个私人诊所不好吗?到时候你就做我们家私人医生就好了。”

“私人医生开价很贵的。”

“我们家最不缺的就是钱了,你别说你想要开个诊所,你就是当个医院院长都没问题!”

越说越离谱,司瑛往她嘴里塞了一块橙子,给她堵上了。

“过两年吧,等我再积累点经验。”

齐正扭头,听见司瑛松口,知道有戏高兴的嘴角还带着水果汁呢就吧唧一声亲在司瑛脸颊。

“好哦,到时候要多陪陪我。”

司瑛失笑,她发现其实齐正很好懂,明明跟自己同岁,性子却很单纯,很容易为一点小事难过也很容易为一点小事高兴。

齐正哎呀一声,她指挥司瑛给她拿平板,然后她左手端着水果,司瑛用右手帮她扎,两人凑到一起看上次在梦里没看完的综艺。

虽然是梦但神奇的是两边世界是同步的,电视节目更是一模一样,齐正是不管这些的,但司瑛作为一个唯物主义者一点也解释不出来这是为什么。

一直看到下一次该查房了,护士来叫司瑛,齐正才放她走。

这很好啊,有人能跟自己兴趣相投,还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司瑛默默摁下自己那颗碰碰跳的心脏,她走之前,齐正在她耳边默默说了一句,

“查完房,晚上的时候到我这来睡。”

房间比起普通病房更像是酒店,就连床都是一张大床,确实比她晚上在办公桌上将就一晚要舒服的多。

想到这,司瑛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还很体贴。

过了几天,齐正能自己下床了,虽然只能一点点移动,但好歹不是只能在床上挺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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