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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岔路》狗苍/田苍/卫苍提及/抹布提及

 

健身房的墙是透明的,不仅给健身房起到了宣传效果,也让正在努力练核心的小田警官一眼发现了不对劲。

肩上的毛巾一放,田偌迅速向外跑去。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竟有小偷明目张胆当街偷东西,小田警官一个健步就把人扣——挣脱了?!

那人力气奇大,挣脱后回头发出怪笑,露出一张极为可怕的脸,掏出腰间的刀向四周挥舞。田偌熟练向腰间一摸,摸了个空——下班时间,他什么装备也没带,随身物品甚至都在健身房里。

“这位先生!你先冷静!”田偌试图安抚他,不动声色观察周围环境。人群迅速远离了那个怪人,不怕死的人则站在远处拍照录像,那怪人随手砍坏了路边的绿化带,田偌紧紧盯着他,眼神一凝,果然看他迅速往人群冲去。他极快地攻向怪人的关节,使巧劲让他变了方向,却难以夺下怪人手中的刀。

小田警官虽然已经努力在健身,但与出色的辅助能力相伴的,是仅仅比普通人优秀些许的体能。眼下这人有古怪,外观绝不是常人,田偌不敢轻易触碰他的皮肤,有些束手束脚。正焦灼着,怪人却忽而将他甩开挣脱,往其他方向跑去。田偌极快起身追去,眼看越发远离街区,那人的速度却逐渐加快,忽而从天而降一道人影——

“呼、呼、苍哥、苍哥小心、他皮肤不对劲……”

紫黑的兽爪扼住怪人的头颈,狠狠按在地上。昊苍闻言,有些嫌弃地换成腿,长靴重重踩着人的肩背,缓缓将体重调成坎尼斯形态……怕压死,还是轻一些吧。

“小田,你还好吗?”首席警犬大人向队员递来关切的眼神。身后警笛呼啸而来,不消半刻便将这里团团围住。从接警到出警的速度其实相当快,从田偌发现小偷到如今也并未过去多久。出警的同事拍着田偌的肩:“小田跑得也太快了,本来想问你要不要上车,一转眼人已经不见了……”

“啊?没这么夸张吧……”田偌摸摸后脑,站到了昊苍旁边。怪人先前被昊苍一下砸晕了,保险起见,给他上了很多层束缚,押送上警车。同事接手了,正处在下班时间的昊苍与田偌与他们简单交接,便目送警车驶离。

“没受伤吧?”警犬先生轻轻嗅了嗅,没闻到血腥味。田偌摇摇头,问道:“我没事,苍哥,你怎么在这?”

“说到这个……有水吗?”

“有……噢!在健身房里……刚才出来有点着急……”

“远不远?有浴室吧?”

“不远!我刚才跑过来的,就在……”

于是小田警官成功体验到了风一般的速度。

于是小田警官的梦想从变得和苍哥一样高多加了一条努力像苍哥一样快。

……对于人类来说,有点困难呢。

“小田,可以进来帮帮忙吗?”

“当然可以!”田偌熟练找出随身医疗包,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不过苍哥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不知道有没有受伤。没有受伤最好,给苍哥搓背也行,他家里弟弟妹妹小时候很喜欢他的搓澡手法,虽然稍微大一些以后他都让他们自己洗,但小豆丁们有时候还是蛮烦人……扯远了。

田偌敲了敲门,进去后迅速把门关上。昊苍背对着他,肩宽窄腰,上半身仍穿得整整齐齐。苍哥没有在洗澡?那他来浴室果然是因为受伤了吗?

田偌快步转到他面前,一边打开医疗包,正要问,却在抬头的瞬间卡壳了——

“抱歉。”红发青年先是面带歉意地看向他,“吓到你了吗?如果你觉得恶心,出去也没事的。如果能够接受,可以帮我取出来吗?”

他下体的幽径,塞着一截极为粗壮的,树枝。

昊苍原本没打算这么干的。

他只是出门走走,不小心走得有点远……有时候坎尼斯确实对自己的速度没有什么正确认知。恰好他有段时间没发作的瘾症又开始骚动,而老卫恰好在出差。

有时候老卫就像一根栓狗绳,不在的时候,昊苍往往不会很循规蹈矩。坎尼斯强大的身体素质可以让不起眼的伤口在老卫回来之前愈合。没有顾忌,也就……不会那么爱惜。

他寻了偏僻一些的区域,虽说对他自己而言有人看见也无妨,但他如今是red的一员,总要为red的名誉着想。

——他的社会化想来是很成功的,在黎威尔,可不需要顾忌破晓圣廷的脸面。

因为圣冕做的永远是对的。不存在丑闻。

所以他曾经的一切遭遇,在黎威尔,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不是吗?

……也许他的社会化也并没有很成功。

昊苍脱下下半身的装束,赤着脚在鹅卵石上走了两步,又把长靴穿了回去。足底鲜明的触感会让他把注意力集中在下半身,他不太想。

熟悉的麻痒缓缓从罪恶中心——不是罪恶,是阴道——老卫纠正他的。可似乎老卫说出这两个字也很不好意思,当时的小狗湿漉漉地问他,如果他觉得叫这个不好,他也知道别的称呼,那些人都曾那般呼来喝去过,骚洞,贱逼,淫穴,老卫喜欢叫哪个都可以。当然排列组合也可以。

老卫噎了半天,粗糙薅着他头发,最后摸着小狗耳朵,状若严肃道:“天天同学,卫老师今天教你,这些词汇在特定情况下并不是侮辱性的,在……性交的情况下说出,那是那些人喜欢你。当然,如果有人在非亲密情况下说,就是耍流氓,你可以揍他一顿。”

“好的。”天天说,“你姓卫?”

总之,天天的阴道现在很痒。想起老卫让他短暂转移了注意力,就在他走神的些许时间,原本沉睡的性器已经昂扬起来。色泽略深的龟头顶开束缚,暴露在晚风中。这根尺寸可观的性器从没有使用过,却被玩弄了很多次。那些人喜欢羞辱他,在他的花穴长出来之前,他们喜欢一边使用他的后穴,一边淫辱他的阳物——好像那样就能把骑士长的尊严踩在脚下。

圣冕让他长出本不该存在的花唇后,成功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让他的阴茎免于被扇打、灼烫、甚至扩张——那些手段都转移到了他的女穴上。而自那以后,他的阳茎也不再被允许触碰。仅仅是他本人不被允许触碰。

十手卫发现过。他发现昊苍很少主动摸自己的阴茎,有时候憋得涨红了,他本人却没想过自己抚慰一下。或者不小心碰到了,又很快放开,而后才反应过来似的再度握住。为此十手卫进行了深刻的兄弟联谊——指一起打飞机。这显得有点奇怪。当他提出要和昊苍比谁持久的时候,昊苍有些担忧看着他,并且说如果你想赢的话,他可以很快射出来。

……教育小狗真是任重而道远。最后老卫还是将两人的性器并在一起,把小狗撸射,并且告诉他,他鸡巴真特么又大又持久,他完全可以以男性的身份达到高潮。

不过小狗还是更喜欢让老卫进到他的身体里,不管是用女性的穴,还是男性的穴。

他坐在草地上,阴唇与睾丸完全接触地面。挺扎的,硬而痒。他缓缓蹭动,让那些磨人的草尖划过饱满的睾丸,搔弄肿胀的阴蒂,再浅浅戳弄他穴口。好像一条狗在标记领地。而此刻,也确实有“汪汪”声传来。

他回头,是一只小型犬。很可爱,他敏锐的嗅觉轻易辨认出,这条小狗发情了,且急于排尿。

“你可以去那边树下。”昊苍道。

小狗只是围着他打转,急切地汪汪叫,叫声又尖又促。

于是昊苍撑起身,手掌着地,向树下爬去。小狗便也跟着他而去。

一边是长靴,一边是短靴,膝盖撑在草地上的触感都不一样,有点奇怪。昊苍想。

他引着小狗到了树下,熟练地抬起一条腿。小狗也抬起一条后腿。昊苍努力了一下,只挤出一点尿液,从女穴中排出,浇在树根上。小狗倒是比他长久,淅淅沥沥尿了好一会,尿完呜呜汪汪乱叫一通,过来舔他。

“这次就算了。下次看见别人你可不能这样,这里流行给狗绝育。”昊苍说,他张开长腿,让那团对他来说实在是小巧得可爱的生命靠近他腿间。小狗趴在他的阴茎上,努力将自己的小口红塞进昊苍的穴中。有些困难。大狗一手托着小狗柔软的身躯,一手以两指分开自己的阴唇,让那根“口红”得以肏入他穴内。

穴口酥酥麻麻的抽插带来些许快感,却也加剧了深处的痒意。他耐心等小狗在他腿间耸动,射完,等那根本卡不住的结软下,滑出,正要说什么,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口哨。

……也不是刚发现。他早就察觉到有人靠近,只是懒得搭理他。没想到那个人那般胆大,径直走到他面前,张嘴就是一句婊子。

“看我发现了什么?一个……”

话还没说完,已经被把小狗推远的昊苍一拳撩倒。

“我不太想在这种情况下动手。”他叹了口气,目光触及那人已经拉开的裤链和掏出的……丑东西。

他又叹了口气。

曾经那些人,也只敢在圣冕的面前对他动手。圣冕不在场,没有人敢对骑士长不敬——毕竟没有人不恐惧被奎斯坎尼斯撕碎。

可惜森罗自有一套律法。不过老卫说了,他可以揍一顿。

站起来的前骑士长肩宽腿长,颇有压迫感。哪怕他只穿了上衣和靴子——那会令他腿部的肌肉线条更明显。

于是前骑士长一抬腿,那人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所以这一截树枝塞入的时间段,是在你教训完不良市民之后,追捕怪人之前吗?”小田警官认真地问。

“是的。因为听到风里传来了你的声音,所以过来帮忙了。没想到恰好赶上了。”

“苍哥来得非常及时,差一点就让嫌犯跑掉了。这次多亏了你……”

若是光听对话,大抵会以为他很冷静。昊苍看着小田从耳尖到肩颈泛起的红晕想。他只穿着宽松的运动背心,紧绷的肌肉和害羞的潮红简直一览无余。

他配合地掰开自己的双腿,让田偌的手指得以探入他穴中。这双手对昊苍而言很熟悉,无数次的负伤,都是由这双手清创包扎,进行简单治疗。坎尼斯杰出的记忆力令他记得这双手的温度,没有老卫烫,触感比老卫软一些。

老卫手上的茧太厚了,摸他这儿的时候,轻易就能让他感到些许战栗。

“苍哥,你可以……稍微往外推一些吗?”田偌试探开口。那节树枝并不深,伸进一个指节便能轻易摸到。难处在于,它实在太大了。窄小的穴口被它撑得边缘发白,手指伸进去,根本没有拿取的空间。

“我试过了。”眼前的穴肉肉眼可见地发力,可与树枝一同往外的,还有粉润的内壁,在嘟起轻微的弧度。

“只能这样了。”昊苍无奈地说,“卡得太紧,怪我放进去的时候太干,它……算是吸在上面了。”

田偌取过水,往里浇了一些,润了润。昊苍努力配合他放松,水迹终究只渗进去一点儿。田偌却并不气馁,轻轻按着树枝边缘,令温水润进去。

“苍哥这样会不会腿酸?要不把腿搭在我身上?”小田警官贴心问。他还在沿着边润水,忽而一搭掌心:“我想到了!阴道的分泌物比水更容易润滑,苍哥试试从里面多分泌一些呢!”

他高兴地抬头,对上昊苍温和的眼神,忽而满脸通红:“我、我的意思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年轻的警官解释了半天,也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反倒使自己越发害羞,抬头,是前辈俊逸的脸;低头,是被他润得湿答答的穴……登时开始烧开水。

昊苍轻笑一声。

“小田警官,送佛送到西,怎么样?”

他牵着田偌的手,令他指尖按在自己通红的阴蒂上,微微使力,又向下划过,略过合不上的花穴,停在紧闭的后穴上。

“我自己是没办法让它出更多水了,你再帮帮忙?”

“好、好的、如果有哪里不舒服,请马上告诉我!”

田偌的风格真是和他本人一样温柔。昊苍想。光是扩张就扩了很久,认真的青年一边扩一边与自己的尺寸做对比,哪怕昊苍和他说直接进去也没关系。

“我们坎尼斯恢复得很快,而且撑裂了有血润滑……”

“不可以。预防远比治疗好。”田偌严肃地反驳自己的前辈,“我知道苍哥平时出外勤就不在意这些,不过如果可以,还是尽量不要受伤。如果苍哥仍然这么任性,我要和副队告状的。”

于是那副兽耳心虚地向后倒。

明明小田才是后辈,训起话来也很威严呢……不愧是经常带弟弟妹妹的好哥哥。

只是刚刚训过话的警官在性器抵上穴口的瞬间,又变回了那个害羞的青年。

昊苍一手托着他后颈,一手扶着那根模样秀气,尺寸却并不秀气的性器,安抚道:“我不痛的,你做得很好,小田。”

紧致的穴肉缓缓吞入灼烫的物件,田偌红着脸,一边不时观察昊苍的脸色,生怕自己把他弄痛了。直至全根没入,昊苍还没怎么,他自己倒是出了一身汗。他伸手摸了摸昊苍的前穴,控制着自己的小腹尽量不要撞上那里,防止将那截树枝撞得更深。

“我们换个姿势,怎么样?”昊苍问。只等小田说出一个好,还没问是什么,那双极长的腿夹住他的腰,一勾一带,已变成他跨坐在田偌身上。

“苍哥!等、有点快——”

小田警官还没反应过来,身上的人已经搭着他的肩快速起伏。他只得护住昊苍的腰,另一手还想去摸那塞着树枝的前穴,却撞到了正在下落的蒂珠,撞得昊苍闷哼,被快感冲得一哆嗦。

“拍它,捏它……呜……怎么都行……”昊苍说,一边起伏,一边控着那颗嫣红的珠子往田偌手上撞。可他在动,田偌又怕弄痛了他,抓住也不敢使力,令那颗蒂珠从他手中滑走,又再度落入他指缝。若有若无的刺激反倒令昊苍腰胯发酸,加之抽插过程中,前穴粗糙的树枝随着他的动作略有移位,深浅身后快感如浪潮袭来,便在控着性器蹭过某点之时,大股水液便也自深处吹出,随着他的起落,将树枝微微甩出一点距离。

手一直搭在阴阜上的田偌敏锐感受到了硬物,拈住那微微露头的树枝,护在昊苍腰上的手将他一把扣住,另一手快速地将那截异物抽出——

“呃啊啊啊————”

粗糙的树枝疾速蹭过花穴内壁,汹涌的快感自花穴攀上脊髓,刺入脑海,冲得昊苍眼前一阵白光,挺着腰一抽一抽,阴茎自下而上射出,全数喷在田偌胸膛,脖颈,甚至脸上。

而后脱力倒下,伏在田偌身上。

田偌下意识接住他,性器也被昊苍这一瞬的痉挛绞得难以呼吸,从未有过的快感席卷了他,眼神都有些茫然。

只剩下粗重的喘息,以及被甩飞的树枝“啪”地落地,又咕噜咕噜滚了一会才停下的声音。田偌的眼神越过昊苍的背虚虚落在那截树枝上,只见得埋在里边的那一头更粗,截面倒是光滑,只树皮粗糙,早已湿透呈深色。

许久,或许并没有很久,他才感到有人在吻他的下颌,好似把之前的精舔吻去了。

“继续。”他听见昊苍说。

1

踏在他小腹上的腿渐而用力。卡徒路斯双手小心翼翼攀着那条小腿,却也阻止不了那靴底在他性器上碾磨。

好像那一团可怜的软肉是块无关紧要的抹布。

冰冷的靴尖随意踩踏着软垂的睾丸,碾过缩在包皮里的茎身,圣冕不悦地皱起眉,狠狠踢了睾丸之下的会阴一脚。

正中那颗幼嫩的,却已经被剥出来,残忍穿上银环的阴蒂。剧烈的痛苦与快感令卡徒路斯蜷缩在地,双手捂着痉挛的腿根,紧紧咬住口中的几缕红发。

“剥出来。”圣冕并不打算给他缓冲的机会,“现在。”

于是可怜的骑士长颤着手,努力地打开自己,努力地,将那根因为性虐而半硬的性器托起。颤颤巍巍的指尖按住半遮住龟头的包皮,将那红肿的蕈头剥出来。

这里昨日被细鞭抽打,抽到他痉挛着射空炮,马眼翕张,却什么也射不出来,才堪堪停下。

而抽打他的,是骑士团,他的得力手下。圣冕只下令让他动鞭子,抽哪里全凭那人决断。而那位他曾以为最为忠厚的骑士,却盯牢了他下体,以扭曲的目光抽打它,以凌厉的鞭风折磨它。

卡徒路斯不明白,为什么那人把他折磨得几近崩溃的时候,还会用那种虔诚的目光亲吻他的性器——他那射空了、颤抖着、肿胀不堪的低贱物件。

“向您效忠……”他听见那人喃喃。

为什么呢?

此刻,那颗可怜的蕈头被薅出来,展现在圣冕眼前。蒂珠上的银环还在发颤,那一踢的余威尚在,痛与麻依旧混杂在快感里,冲击着卡徒路斯的下体。

他的几缕发丝被剪了下来。圣冕挥挥手,细细的红丝伴随着点点微光,在卡徒路斯微微睁大的双眼中,钻进了他的尿道中。

“不……求您……”瘙痒埋下种子,极速发芽。

“不乖。”圣冕摇了摇头。于是另一根红发的一端缠住了银环,将那颗可怜的阴蒂提起,另一端绕在了龟头之下,收紧。

“好了。你该去执行你的任务了,卡徒路斯。”

2

今天遛狗的是位新人。

他原本有些不忿,加入骑士团是为了追随神明与骑士长的脚步,不是为了干这些杂活——而所有这些负面情绪在接过狗绳的一瞬间都消失了。

如果可以,他想,每一天都来。

牵引绳的那一头是个华美的项圈,系在一截白皙的脖颈上。红发披散在优美的背,肩颈处的发丝间隐约露出一截项圈,项圈的背部缠着一截红线,沿着光裸的脊柱,一路向下,没入股丘。他绕到狗的背部微微弯腰,却见那红线穿过股缝,再往前穿过两瓣丰满的阴唇——新人咽了口口水。

那位大人说,这是一条普通的狗。听训的狗。无论他怎么想,这就是一条狗。

他站回狗的正面,命令道:“坐!”

于是狗坐了下来,就像所有普通的狗一般,蹲坐在地,两腿岔开,两只“前爪”撑在地上。

随着腿打开的,还有腿心的蚌唇。于是他便看见,那根连着项圈的红线,另一端系在一个银环上。银环小巧,暗纹繁杂,好似造价不菲——穿在了被剥出的,幼嫩的阴蒂上。

可那他身上并非只有一根红线。还有一根略细的黑色绸带,绕在狗红润的龟头之下,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且沿之而上,分出两端,系在了胸前两个金环上——穿在乳尖的环。这两个环夸张得多,被细细的金链缀着两颗光泽华美的红宝石,随着狗的动作,在胸前微微晃荡。

而小狗红宝石般的眼睛,却好似蒙上一层雾,失了焦距。

新人双手在他眼前挥动,确认那双眼确实动也不动,内心的罪恶膨大起来。何况小狗嘴里还咬着一颗颇大的明珠,卡在犬齿间,两端穿孔连着金链,系在他脑后。

真是一条高贵优雅的小狗。骑士想。哪怕它除了长靴与手套便一丝不挂,也能彰显它尊贵的身份。

尊贵的,卡徒路斯阁下。

卡徒路斯被牵着走在街道上。他是一只小狗,只能四足行走。夜色浓重,虫鸣与晚风拂过他耳畔,带起几分凉意。牵引绳忽而紧了紧,卡徒路斯被拽得往前踉跄几步,不得不忍着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快感,加快步伐。红线拉扯着他的蒂珠,一旦背部微微弓起,或是项圈被人拉扯,那颗可怜的小珠子便会被拉扯,痛与爽不停冲击着他的下身。

有时走得快了,拉拽过了头,疼痛便会使他的性器软下来——那会导致身前的丝绸被拉拽,狠狠扯动他的乳环。于是小狗的性器不得不硬起,否则对乳首与龟头均是折磨。

他听到了越来越多的脚步声,恐惧与羞耻之余还带着些许无奈。这次的新人性格莽撞,无论是在出征的时候,还是在现在——卡徒路斯记得住所有人的气味。而今,他所嗅出的,已经有大半个骑士团接过这个任务,在深夜牵着圣冕的小狗出门散步。

他知道那些人的坏心思。卡徒路斯承载了太多恶意与羞辱,哪怕那些人在太阳升起之后,又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用那种忠诚而仰慕的眼神仰望骑士长。

父亲要……从里到外将他驯服。

可他还不够听话吗?卡徒路斯有时候会茫然地想。他除了偷偷养赫兰多,再也没干过任何违背父亲的事情。可赫兰多不会对父亲造成威胁,父亲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惩罚他呢。

就像卡徒路斯不明白,为什么骑士团可以在阳光之下拥护他,也可以在黑夜之中践踏他。

今天作为小狗的他,不被允许拥有眼睛与舌头。他的视力被剥夺,他的口舌被禁锢。所以他无法反抗,也不能反抗。只能当一只安静听从命令的小狗。

脚步声离他愈发近了。隐约有交谈声传来。小狗继续跟着临时的主人往前走,兽耳却微微往后,暴露了他的恐惧。

“主人”停下了。他把小狗往右边牵,一直到踏上松软的泥土。小狗的身躯碰到了墙。他意识到,那交谈声与他仅有一墙之隔。

“出来这么久,该尿了。”主人说。

于是小狗垂下头,将过长的红发向左拨了拨,哪怕光泽漂亮的发尾在先前的爬行中早已垂在地上,沾了尘泥与烟土。它熟练地抬起右腿,就像一只真正的,未开智的普通小狗,对着墙角,努力放松身下的肌肉。

好似早已习惯,只洁白的手套握着拳,深深陷入泥地里。于是被弄脏的不只是手套掌面,还有陷进泥里的拳面。

前段被系住了,红润的马眼大张着,也只溢出来些许清液。其下没有被挡住的女穴尿眼一酸,哗哗冲出液体,浇在墙角的声音在空旷的黑夜里显得格外明显。

他听见另一道水声,就在他的身后,对着他那摊尿液的位置。若不是这些临时的“主人”不被允许触碰小狗,那些液体大抵是要浇到他身上的。

感谢父亲蒙上了他的双眼。卡徒路斯想。否则他就要看见那些人羞辱嘲笑的表情。或许此刻那人眼中满是蔑视,得以用人的,直立的姿态,自主地排泄,乃至以此作为羞辱的手段。卡徒路斯不怕刀劈火炙,却很容易被他人眼神刺痛。

因而他不知,那些牵着小狗的骑士,眼神如同白日里一般灼热,燃烧着忠诚与仰慕,且伴有很少显露于人前的,赤裸裸的痴迷。他不知他每一声闷哼,都能令骑士的裆部高高鼓起,他那被淫虐的阴蒂与乳尖,被眼神舔舐了千百遍,且出现在许多个夜晚的梦里。

他不知他淫水滴下,又被长发拂过的青石砖,被人循着痕迹一步一步踏过,恨不得将他弄脏的发尾含吻干净;他不知被他尿过的,深色的土地上,大量浓郁的精液喷洒而上,最后融进皎白的月色里。

小狗被牵回去的路上,视觉已在逐渐恢复。可风里传来了熟悉的气味。

不……

小狗迟疑着,不愿绕过那个拐角,任由牵引绳卡在墙角,绷紧。

“怎么了?”那人还未回头,却看见了那一头的白衣身影。如同他所掌握的权柄一般,冰冷,令人胆寒。

“洛特斯大人!”骑士行了礼,眼见那人微微颔首,将他与绷紧的,没入墙拐角的狗绳收入眼底。

死亡主祭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原来是怕人。”新人回头看向低垂着脑袋的小狗,“他走了,走吧。”

不,他没走。卡徒路斯闻得到他的气息。他还站在远处,倘若他从这个黑暗的角落出去,就会暴露在洛特斯的目光下。

他不想。他不想让洛特斯知道。

第一次他被夺走的是视觉与嗅觉,那人全程不置一词,他不知那位临时主人是谁。第二次他被夺走了听觉与触觉,他看着那个陌生人把他往粗粝的砂石地上牵,没有痛感,不会躲避,掌心双膝鲜血淋漓。下一次任务他便被套上了长靴与手套。第三次是听觉与声带,来牵他的人是骑士团的成员。小狗伏在圣座下无声的求饶深深取悦了圣冕,他发现他的狗被熟人瞧见的反应更大,身躯颤栗的幅度是如此美妙。

于是越来越多卡徒路斯的“身边人”被带到他面前。

他每一天都在恐惧。哪怕他学会了隐藏。他用麻木与习惯掩饰自己,余光瞥见走来的人身着白袍,还是会心头一紧。

圣冕晓有兴致地看着他的狗看见临时主人的反应。没有什么能瞒过他的眼睛。实在是太令人愉悦了。埃斯特班低垂视线,扫过那双干净无神的瞳孔。

遛狗的人不许触碰小狗,这条规则仅仅是针对洛特斯定下的。而第一个接到遛狗任务的人恰恰就是洛特斯。

若卡徒路斯知道这件事,会是什么反应呢?

埃斯特班决定挑一个美妙的时刻告诉他所疼爱的小狗。

3

眼前是无尽黑暗。卡徒路斯没想到,咒契会在此时发作。

他且从发狂的魔物手里救下了人,浑身浴血,气喘吁吁。倘若这可怕的咒契再早发些许时候,在他将人平安救出之前,在他将剑捅入魔物喉咙之前,那么将会是魔物的利爪贯穿他的喉咙。

埃斯特班……是想要杀了他么?

杀掉自己一手养大的狗,对埃斯特班而言,似乎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不,怎么能这么想父亲!他只是、他只是不知道自己正处在危险之中,他是如此信任自己的能力,信任他所豢养的恶犬,可以轻易解决所有任务。父亲他只是……小小起了玩心。

父亲在和自己开玩笑,远比父亲想要杀掉自己更让卡徒路斯容易接受。至少可以让卡徒路斯的日子好过一些。

哪怕他现在失去了光明。

父亲是如此喜爱夺走他的感官,视觉,嗅觉,听觉,乃至,触觉。小狗茫然无措的样子一定深深取悦了他。圣冕至高无上,只是一些……不值一提的小小癖好,卡徒路斯应当对能取悦父亲感恩戴德。

失去了视觉,卡徒路斯便让其他人寻隐蔽之处休整。他与骑士团走散,只身带着救下的几个平民青年,并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保证他们的安全。

“大人,请允许我为您擦去身上的血迹。”一位青年走到他身边,诚恳地说。卡徒路斯难以拒绝他的好意,道了谢,任由对方触碰自己的盔甲。

粘湿的布料擦过卡徒路斯握剑的手,细细将指缝的血迹擦拭干净。卡徒路斯颇有些不好意思,对他说不必如此细致,却听不到任何回应。他反应了一会,耳中连窸窣的声响也没有了,才明白过来,父亲连他的听觉也夺去了。

于是他安静地坐在那里,明白父亲不想他的专属小狗与他人有任何不必要的交流。

青年细细擦过他脸上喷溅的血迹,令那张神赐的脸从血渍下恢复原本的圣洁。仅仅是偷偷隔着潮湿的布料触碰他脸颊,便已让青年感到莫大的满足。待擦拭完毕,青年询问他,可否脱下他的盔甲,为他检查伤处。没有任何回应,于是青年当他默认了。

修长结实的躯体便从层层盔甲中剥脱出来。没有夸张的肌肉,却有惊人的爆发力,如天神一般,将他们从死神眼里救出。不知何时,所有人都聚集到了卡徒路斯身边,用感激的、崇敬的眼神看他,看那双无神的漂亮红瞳。

而无神的瞳孔提醒了他们。于是那些眼神不再收敛,带上了被藏起的痴迷。骑士长的肌肤上光洁如新,圣冕可以轻易洗去小狗身上丑陋的疤痕。因而这具躯体近乎完美,是圣冕骄傲的杰作。

原本青年只敢检查他的上身。骑士长躯体上没有伤,这令他们不再担心,也更为崇敬——如此强大的卡徒路斯阁下!

对于卡徒路斯而言,失去了视觉与听觉,触觉便格外明显。他感受到了那些隔着湿布的刻意触碰。过往的经历使他脑海里闪过很多糟糕的东西,贪婪的面孔,色情的亵弄。失去感官令他听不见青年的询问,也听不见周围人关切的问候。他只感受到衣物被脱下。微凉的空气拂在他身躯上,温热的吐息在他身侧,不堪的回忆席卷了卡徒路斯的脑海。

恐惧。

而后是无力。

这不就是父亲想看到的吗?

作为父亲最听话的狗,卡徒路斯屈服了。他起身,解开腰间扣带,褪去了下装。那双腿如同他的长发一般夺目,轻易吸取了所有人的目光。他们栖身之处在废旧的破屋里,日光自破落之处洒下,映在卡徒路斯披散的红发上,在那具神铸的躯体上,照得那双无神的眼澄净若璃,染了神性。

在被他救下的人眼里,卡徒路斯阁下便若破开天光的神明。

可卡徒路斯的视野里一片黑暗。他好似陷在泥沼里。淫邪可怖的眼神将他包围。他分明什么也听不见,可那些折辱的、轻蔑的命令萦绕耳畔。

他听见了。

于是卡徒路斯对着人群,张开双腿。

会是什么眼神呢?卡徒路斯面无表情地猜测。看见他腿间本不该存在的器官,被玩得烂熟的艳红,甚至淫贱不堪地穿着环。那些先前还感激地称呼他为阁下的人,现在又会如何辱骂他?

用厌恶的眼神看他,嫌弃地骂他婊子,不配当圣廷的骑士?

他不知这恰恰令他落入凡尘。从高不可攀的,成了触手可及的。于是崇敬的目光成了狂热的爱慕,小心翼翼的问询成了大胆的示爱。而这些他都听不见。卡徒路斯只安静坐在原地,任由炙热的目光在他身上舞蹈。

于是众人终于意识到,骑士长的耳朵也出了问题。有人缓缓靠近他,在他耳尖落下一吻。没有反抗。没有推拒。这成了允许的信号。

许多只手触摸上了骑士长的身躯。他们轻吻着,爱抚着,唯独不敢亲骑士长的嘴唇。甚至没有人敢再与那双无神的瞳孔对视。他们只更为虔诚地亲吻,触碰,捧起骑士长的红发,深深贴覆脸上。

有人埋进卡徒路斯腿间,含住那颗被穿了环的肿胀小珠,与那双饱满的花唇深吻。有人以脸颊贴蹭他的性器,嗅闻它,亲吻它,再温柔地舔舐它。

卡徒路斯有些茫然。或许轻柔的前奏之下蕴藏着更猛烈的风暴,他有些惧怕,于是在滚烫的东西试探触碰他的手心的时候,卡徒路斯主动握住了它们,熟练地套弄,只为自己一会能轻松些。

他们会骂他什么呢?这么主动,想必是被人肏熟的烂货?

他听不见,听不见那些人向骑士长表达感激之情,听不见他们夸赞您的手心如日光般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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