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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未亡人的诱惑

 

许加言像回到十多年前,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α试剂解不开就太好了、所有人都找不到贺升就太好了。

贺升只能依靠他、只有他。

葬礼举行得很平静,没有闹出什么大事。于万慷慨激昂致辞的时候,许加言正在夹桌子上的鱼肉,这些饭菜钱都算在礼金里,他最后还打包了几个菜给贺升带回去。回去还是坐魏熙的摩托车,他将发热的脸靠在她的背上,没有多的头盔,他的头被风吹得有点痛。

他表现得太正常,没有人意识到他喝醉了。魏熙把他放在路口的公园前,他一路慢慢走上坡又下坡,回到地下室门口。

为了营造没有人的假象,许加言出门以后家里就不开灯,此时贺升靠在床头睡着了,食指卡在一本书中间,电风扇还在尽职地运作,发出陈旧的嘎吱声。

许加言把饭盒放在灶台上,很轻地掩上门,不过动作再轻,铁门合上时的声响还是很大,隐约的光线里,他看到贺升睁开眼,看过来。这样简单的目光骤然唤起占据许加言全身大半的酒精,它们沸腾起来,完成血液里的运作,成为行动的催动力。

“你回来了。”贺升的声音嘶哑,带着刚睡醒的懒惰,但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全身是汗,仿佛刚刚经历过什么,浑身滚烫。可许加言现在也燥热,脑袋晕乎乎地,一路跌跌撞撞坐到床上,更别提什么“仔细”什么“观察”了。

“贺升啊……”许加言坐到贺升身边,两只手揽住他的脖子,又将两人的脸颊亲亲热热地挨在一起,它们都在发烫,分不出个高低。他也不说别的,只是叫他的名字,每一遍的重音都不一样,像要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要是他能清醒一点,就该在这时发现贺升的身体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僵硬、躯干和腿都无法动弹,贺升正弯腰配合他双手的力量,还使了点劲以防一起滚下床。

“你怎么了?喝酒了?”贺升闻到他嘴里的味道,皱眉,“发生什么……”

他话没说完,许加言便放开他,跳下床打开电视,贺升继续坐在床上装瘫痪,许加言拿着遥控板窝回他的怀里,“看会儿电视吧,我现在热得很,睡不着觉。”

“嗯。”贺升低头看许加言横在自己腹部的手臂,感受到自己整个被他抱住。许加言对他总是保持距离,即使两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即使他确定这个世界他们还什么都没有发生。而现在,那些距离和间隔全部消失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全部欣然接受。

这或许是游戏福利?

许加言醉酒特别版。贺升用脸颊蹭了一下醉鬼的发顶。

时间不早了,电视里开始播放娱乐新闻,重磅出击的就是当红影星祝含今日的新造型。旁白对着这身丧服进行了像“柔弱如风吹花凋落”、“纯洁如高山莲花”之类的描述,又对祝含出行的动机进行了一番猜测。记者们当然无法进入清山陵园,只能举着相机拍祝含的上下车图。

贺升在思考“祝含”这个角色出现的意义以及他的真实性。说实话,他不是很想和祝含有太多瓜葛,他知道许加言不喜欢祝含,但对方毕竟是投资人之一,虽然他自己很有钱,可别的合伙人还需要祝氏的支持。不过贺升觉得自己行得正坐得直,和祝含完全没有额外的接触,工作交流也在最低频率,唯一有问题的点可能就是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许加言。

难道游戏里的许加言也讨厌祝含?贺升下意识低头,就看见许加言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怎么又是祝含!不准贺升看到祝含!许加言全凭本能行动,转头气呼呼地关了电视,宣布:“不看电视了。”

他蹲在电视机旁边,目光正对上架子里的碟片。它们属于这间屋子的上一任主人,封面的纸都被拆掉了,看不出是什么内容,他一直忘了收拾,也没有看过,只记得那人搬走前挤眉弄眼地对他说:“都是好东西。”

“看碟子!好东西!”许加言一本正经地解释自己的每个行动,他把随手拿的那张光碟塞进播放机里,两步跨回床上,倒在贺升身边。

贺升的手垫在他的颈下,他又滚进贺升怀里。这个滚是个非常真实又生动的动词,许加言觉得自己是一只圆珠笔,在倾斜的桌上总会滚下去。为什么是圆珠笔呢,因为他有黑色的外套、黑色的长裤,他的笔就是这样的造型。

电视机里播放着小型家庭葬礼的场面,他们是日本人,许加言很能肯定,毕竟他们讲的都是日语。他不想当笔了,许加言眼睛盯着画面,手脚动作不停,把西装从身上扒下来,扔到床底。他上身穿着一件白体恤,两条腿光裸着,他侧身将一条腿搭在贺升双腿上,穿着袜子脚掌去踩他的脚背。

贺升穿的是及膝短裤,小腿和许加言的小腿相互摩擦,而这摩擦的动作是极其缓慢的,他的呼吸都不免放缓许多。

比起完全将注意力放在遏制自己行动的贺升,许加言到底还分了一半的神给碟片。但这点专注好像也没有什么用,至少他无法将目前这个衣领开到胸口、内衣挂在腰带上、正在和某个男人接吻的寡妇与刚才的剧情联系到一起。

不管他是怎么想的,画面里男人把女人的内裤脱下来是事实,房间里开始环绕着女人甜腻的喘息声。男人女人都无所谓,许加言转头看向贺升,贺升坐在床上靠着墙,而他躺在床上,头挨着贺升的腰。他坐起身来,腿还搭在贺升身上。

“亲一下吧!”他含混地宣布接下来的行动,说得暧昧,生怕被人听清。

许加言凑过去亲贺升的嘴,碰了就跑,他牵起贺升的手放到自己唇上,告知下一个行动,“你动不了,要听我指挥。”

贺升的手可以动,他捏住许加言的嘴唇,嘟起一个滑稽的表情。他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和游戏里的“许加言”发生关系,不管是什么样的关系,但当许加言再次俯身往前凑到他耳边,看似宣告实际请求地问“好不好”,他便只能说“好”了。

制作这个“游戏”的初衷,本来就是用来实现他那些没法在现实里成真的愿望。

贺升完全不动了,只听许加言的指挥。

许加言看着他傻笑了好一会儿,手上一点没闲着,自己把衣服掀起来,让贺升摸。他本来就只穿了t恤和内裤,贺升一只手捏他的屁股,另一只手顺着背部一路流连,掐着他的腰接吻。吻也是得许加言先探舌头,他很久没有和“能动”的贺升亲嘴了,躁得不行,差点咬到对方。

他帮贺升擦掉嘴边和下巴上的口水,又拉着贺升的手让他摸自己前胸和小腹,他虽然有尝试练过肌肉,但到头来肚子还是平坦柔软。他双腿跨坐在贺升身上,手牵着贺升的手变为十指相扣,音响里肉体相撞的声音不歇,许加言隔着布料蹭了蹭贺升挺立起来的阳具,他自己的也翘了头。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他晕乎乎地,找贺升的嘴找偏了几次,吻在脸上和鼻尖,贺升主动凑过去咬他的嘴唇,问他什么秘密?

许加言贴着他的脸说:“我也是双性人。”

他松开手去抱贺升的脖子,收紧双臂,闭上眼睛说出熟悉的语句,“所以我应该也不错……”

所以你也爱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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