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受主动献身求/察觉不对末世将临
c市,某私人会馆包厢。
璀璨夺目的水晶琉璃吊灯旋转当空,照射出斑驳陆离,瑰丽无比的光芒。
杯中的红酒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诱人,宛如深邃的宝石闪烁着诱人的光芒。一只修长洁白的大手轻轻托起酒杯,那手指骨节分明,宛如大自然精心雕琢出的杰作。
手的主人垂眸盯着手中的酒杯,沉默不语。
江远肆很头疼,最近一直梦到一本书中的剧情,那些画面好像扎根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碎片化的信息不断入侵他的记忆,头疼欲裂。
更让江远肆头疼的是,这本书的主角之一是自己的弟弟—江喻,江远肆九岁那年父母在孤儿院收养的孤儿。
世界上最残酷的事莫过于让一个弟控看到弟弟被其他人糟蹋,还忘不了,杀不掉。
总不能钻进书中把那些人都杀了。
江远肆毫不怀疑,这种情况再持续一段时间,他直接就可以去精神病院报到了。
忽然,江远肆感觉到有一股如有实质的视线正在注视着他,顺着视线望去,是一个相当能让人眼前一新的男孩。
年轻的男孩有着一张格外吸引人注目的脸,明眸皓齿,唇色殷红,尤其是那一双桃花眼,春水含情,增添了几分寻常男子所不具备的妩媚,格外招人。
眼眸清澈透亮,白衬衫上身,和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犹如一个素雅的舞者在华丽的舞台上独舞,显得有些突兀。
他出现在这种场合,原因不言而喻。
“抱歉诸位,失陪。”江远肆说完,起身和在场众人打了声招呼出了包厢。
“哪里哪里,是我们失陪,江总请便……”在场众人连忙惶恐的起身应和。
在江远肆离开包厢后不久,两道身影缓缓的从包厢中退出。
“小南,你自己要把握好这次机会,只要攀上了江总这个高枝,你想要什么好东西没有?我刚刚看到江总注意到你了,给我争点气!听到没有?”一个保养得当的中年男人训斥着不争气的养子,脸上满是狰狞。
年轻的男孩,也就是安南。笔直的站在包厢门口,单薄的身躯撑着白衬衫,像一颗营养不良但依旧屹立在山间不倒的小白杨。
安南神色平淡的听着男人越骂越多的污言秽语,像一个被抽走灵魂可以任人摆弄的布偶。
“知道,我会努力,我去一下洗手间,江总回来的话,你叫我就行。”安南说完就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没给那个男人回话的机会。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憋屈感,让张宏海的怒火无处可发,只能收拾好情绪,带着谄媚讨好的笑容重新进入包厢。
包厢中的众人,看着只有张宏海一人回来,心中都心照不宣的暗骂张宏海的小心思。一个从孤儿院领养的杂种,也敢妄想攀上江家这个高枝,可不要竹篮打水,一场空。
安南重生了,重生在末世开始前两个月。也许对其他人来说,两个月的时间,足够改变很多事,比如存下足够生存的物资,打造安全的堡垒。但是对安南来说,什么也改变不了,末世发生前与平常无异,连科学都没法解释,没人会信一个穷学生的疯言疯语。
一个无权无势的穷学生,在末世没有觉醒异能的情况下,能存活的时间是多久?
安南知道,一个月。
被丧尸咬断脖子时的疼痛,让安南至今记忆犹新。
他想活下去,比任何人都想。
上一世,自己没被江大少爷选中,自己那个名义上的养父一怒之下把他赶出了张家。无所谓,安南从来都不是张家的人。选他做养子不过是因为想巴结的人,特殊的性向罢了。
安南是个孤儿,一直都是。
但是,之后打工的屡次碰壁,让他真正了解到了张宏海的心胸狭窄。
安南最后无奈搬离了这片长大的土地,搬进了一个落后的小城镇的昏暗出租屋,老旧的出租屋显然抵挡不了凶猛的丧尸,在末世爆发的一个月后,安南在出租屋中丧生。
丧尸撕咬的疼痛记忆犹新,让安南从回忆中醒来。
他比张宏海更渴望他抓住江远肆这根救命稻草,安南的筹码只有一个听起来可笑的末世来临的消息和……
身体。
少年怔怔的看着镜中的身体,自嘲一笑。缓缓的捧了一把水,试图让冷水让头脑清醒一点。
江远肆快回去了,他必须想办法让江远肆留下他,什么…什么也无所谓……
江远肆从卫生间出来,看到的少年就是这副模样,艳丽的面容挂着水珠,刚刚还清亮的眸子低垂,格外惹人怜爱,想让人抱在怀里好好蹂躏一番。
江远肆身躯猛的一震,连忙把脑袋中的不健康思想甩出去。连忙洗了手,恨不得马上远离这个看着就想让人犯罪的人。
江远肆刚到洗手间门口,斜里突然冲出来一个黑影,突兀地抬手挡在了他的面前!
手的主人毋庸置疑,江远肆挑了挑眉,这倒是稀奇,看不出来这只软包子还挺大胆的。
两人离的很近,方便了江远肆对安南的细致打量。之前离得远,感觉安南就是正常的身形,近看才发现,对方瘦巴巴的,穿着明显比江远肆小好几号的衣服还显得宽敞。
他脸上最漂亮的是那双眼睛,眼眶红红的桃花眼,眼睛黝黑锃亮,带着一股他这个年纪才有的执拗倔强。纤细的身体明明颤抖的厉害,却硬是凭着那股倔强昂起了脑袋,“江…江先生,如…如果…您没有喜欢的人的话,能…不能考虑考虑我?”
江远肆皱着眉,盯着安南好半天没说话。
“不…不行吗?”安南吞咽了一下口水,紧张的黑眸紧盯着他。“我…成年了,可…可以的……”
对面的人好像突然对什么感了兴趣,“成年了?多大了?”
“18,刚刚成年。”终于有了回应,安南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没有拒绝,还有机会。
“刚成年?怪不得,我说宝贝,求人办事之前不应该先报名字吗?另外,别紧张,我不吃人的。”
江远肆恶劣的将人困在洗手台前,盯着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变的红的要滴血的耳朵。
“抱歉先生,安…安南,我叫安南。”安南瞬间涨红了脸,过近的距离让安南感觉有点呼吸不畅。
可爱……想操
江远肆看着面前结结巴巴傻乎乎道歉的人。
缓慢的深呼吸放松,安南的头脑清醒一点。他没忘了最终目的,缓缓的开口,“您,…这是…答应了吗?”
江远肆还没有见过这么呆呆的人,新奇的很。埋藏的身体深处的恶劣因子被快速点燃,捏着身下人变的深红的耳垂,“有吗?我怎么记得我没有答应?”
安南的表情一下子变的僵硬,头脑放空,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看着飘满粉红色泡泡的氛围迅速褪去,江远肆就是傻瓜都知道对面的小傻子当真了,“不是…”
解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江先生,你知道丧尸吗?”少年丝毫不知道,他面无表情的说出了什么恐怖的话。
毫无征兆,完全没有逻辑的话,江远肆不知道这恐怖的玩意是怎么突然插进他们搭讪的话题中来的?
江远肆甚至以为自己终于疯了,不然怎么会听到一个长的十分合自己心意的美人,还会自荐枕席,面无表情的和自己讨论丧尸的话题?
这个世界终于疯了吗?自己好不容易浪一次的报应是不是来的有点太早了?
这下好了,粉红色的氛围彻底没了,江远肆以为自己误入了恐怖片的拍摄现场。
“什么丧尸?你为什么要说这个?”
“丧尸”一词一出,怀里的身躯一抖,好半天没回话,好像陷入了什么可怕的回忆。
安南怪异的反应让江远肆感到好奇,这只兔子好像经历过很多,江远肆不由得紧了紧怀抱,手一下一下安抚着这具瘦小的不停颤抖的身躯,安静的等待对方的下文。
江少爷很少哄人,毕竟少有人有胆子敢让大少爷哄人,江远肆之前的情人大多知心识趣。
显然,某人的好心没有被安南接受,他还是执着的想要得到江远肆的改口,但又对刚刚发生的事闭口不谈。
“先生,你答应…让我跟着你好不好?我吃的很少的,我还小,长开了会更好看的……”寂静的空间,响起来一连串的带着些许哭腔的话,声音的主人把头埋在掌心闷声的说。
示弱是他唯一的武器,像一只被雨淋湿的流浪猫不断的用虚弱的叫声,渴望换来天神的垂怜。
他在回避,他在害怕,江远肆明白。
太奇怪了,也太巧合了。艳遇对象…不对,现在是包养对象,莫名其妙的话和江远肆的噩梦有某种程度诡异的重合。
江远肆知道他必须搞清楚,并且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不是现在,也不会是今晚。
“好了,别哭了,宝贝。我答应你,但是之后你要告诉我原因知道吗?”算了,反正这孩子长在自己审美上,跟着自己也不是不行,至少不会让人吃不饱饭。
“洗洗脸,第一次见面就把人弄哭了,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怎么你了,我多冤枉啊?”江远肆又恢复了没正形的样子。
既然决定了要他,那就好办了。
江远肆最受不了别人哭,连忙把安南的头抬起来给他擦眼泪,还好流的泪不多,只是哭腔有点重,眼睛更红,倒真像一只兔子了。
还好不太严重,毕竟把情人惹哭什么的,江大少爷觉得真的没品。哭什么的,在床上就好了。
安南这辈子没被这么温柔对待过,对着江远肆点了点头,安静的洗了脸。
洗手间压抑的氛围缓缓消散,江远肆一看这样,就不打算把人带回包厢了,直接带回家算了。
至于那个将安南带来的人,给点东西直接打发了算了,连饭都不让人吃饱的家伙,还想来分江家一点羹,做梦…
“有他的电话吗?”
“谁的?”
“带你来的人。”
“有…有的”
安南连忙把手机拿出来,找到了张宏海的电话号码—一个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
江远肆挑了挑眉,看来他们的关系确实如自己所想,那就好办了。
江远肆直接拿了安南的手机拨通了张宏海的电话,“我是……对,安南就跟我走了……今夜账单记我账上……一定……”
江远肆挂断电话把手机还给安南,“好了,你现在归我了,没有反悔时间了。”短短几分钟的电话,决定了安南的归属权。
数月压在身上的大山被轻易推翻,数月的妄念被轻易答应,安南还有点恍惚。
“怎么?傻了?我现在要去找张宏海售后吗?”江远肆本来打算直接把人带回家的,反正自己弟弟现在不住在那,本来在盘算让他住那间房间,结果走了几步后,才发现对方迟迟没跟上,一回头就是傻傻的呆在那里,看着很容易欺负……
被张宏海的名字惊回现实,“没…没傻。”安南答应一声,小跟班一样跟在了江远肆身后,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脚步轻快,显然心情很好。
终于坐上了回家的车,刚刚还在开心摇尾巴的兔子才刚刚回神,他才想起待会他将要面对什么事……
他图江远肆的保护,江远肆图他的身体,各有所图,无可厚非。
江远肆就坐在旁边,两人中间空了一大截,不像一对刚刚确定的情人,倒像是两个不死不休的死对头。
江远肆在一旁闭目养神,本来打算欣赏一下,刚刚得手的漂亮兔子,就看到对方神色紧绷坐在车另一侧靠窗的位置。
他们中间的距离都可以坐下两个人了,口口声声说想自己包养他,到头来连抱一下都抱不到,江总纵横商场这么多年,第一次感觉自己做了一笔赔本的买卖。
一手显然捞不到人,江远肆有点烦躁,这只兔子虽然很漂亮,但是实在是有点呆,刚刚被金主包养,就这么晾着?!就一点都不会表现一下吗?
江远肆大为震撼,江远肆对自己的金丝雀表示接受无能。
“你是打算给我表演一个跳窗出逃,来一出金丝雀带球跑吗?就是再急着跑,也得先揣上球是吧,宝贝?”江远肆幽怨的盯着紧靠窗边的某人,不急不慢的开了一个黄腔。
安南难得快速反应过来是他们中间的距离让江远肆不满了,手忙脚乱的挨过来,险些直接钻进江远肆怀里。
“没…没有,我刚刚没注意,抱歉先生。”看着他一板一眼的道歉,看起来好欺负极了。江远肆不得不承认他被哄开心了。
江远肆将人抱在怀里揉了两把,趁机先吃了点豆腐,在安南的额头亲了一口,“没事,待会懂事点就行。”
安南把脸埋在江远肆的胸口,闷声嗯了一声。
毛茸茸的脑袋在胸口磨蹭,江远肆将下巴抵在安南的肩膀上,亲了一口某人鲜红欲滴的耳朵。
终于亲到这里了,味道不错。
“二楼的房间随便挑,三楼最里边的不能挑,其他的随便,要是不想住这边,郊区的那几套别墅也行。”
“当然我还是更希望……”
“你直接选我房间。”
江远肆俯身在安南耳边说着混不吝的话,“乖乖待在我房间,戴着我给你的玩具,天天眼巴巴等着我回来操你,好不好?南南?”
被突然点名的兔子吓的浑身一抖,身体微微僵硬了一瞬间,随后身体慢慢软了下来,贴在江远肆身上,把脸埋在江远肆胸口,半天不说话。
好像是想用这个行为表达些什么。
兔子在遇到危险时可以通过伪装来保护自己。它们会将身体埋在地面下面,只露出鼻子和眼睛,以避免被发现。
安南就好像一只傻兔子,把身体埋进遮蔽物,傻乎乎的妄想天敌忽略自己可笑的伪装,放自己一条生路。
但偏偏这只傻兔子运气不佳,找到的遮蔽物,远比天敌危险百倍。
“都…都听先生的。”安南乖乖的把软肋交到一旁磨刀霍霍准备把人吃干抹净的猎人手上。
柔软又无害,傻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