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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管闲事”

 

—温哥华

他披着皮大衣脖颈带着围脖遮挡住了自己的鼻子以下的部分,通红着眉眼微垂着头无视一切擦身轻碰后的谩骂和碎语在人群里挥动着双臂不断狂奔。

脑袋一片空白,没有觉悟,只是一味的漫无目的跑,想逃离这个世界。

正当奔跑到某个拐弯处,他的鲁莽导致与行人发生了冲撞,轻盈的身子一下便被猝不及防的撞倒,手肘处的关节与地面发生碰撞,磕出沉闷的响声。

热闹的视线也不由分散一些在他们身上,不过反而是摔倒在地的伊斯顿备受关注。

他受挫般的惊恐模样被长发遮掩,以至于冷漠的气息被大众视线尽收眼底。

不过他没有过多的犹豫和思考便从地上爬起,随后无视了发生冲撞的人对他的道歉与询问帮助,选择沉默,头也不回的跑了。

明明是两个人的误打误撞,却好似成了他的罪过而落荒而逃,他的一系列举止让人觉得自己的一言一行都是在自言自语的傻瓜罢了。

男人有些茫然的站在原地,扭着头朝着伊斯顿离去的方向久久望而远之,黑紫色的瞳孔迸发着紫晶般璀璨的光影。

他暗自感叹道:好香。

他对气味很敏感,但大部分都不足以吸引他,因为围绕身边最多的都是些平淡且过分修饰浓重的香水味,可这种情况还是头一回遇到。

嗅到了从未出现过的香气,他不似香水那般浓厚刺鼻,更像是由胴体分泌出的独调气息。

即使滞留的时间并不久,更像是擦肩而过的瞬间,可那气味的余韵依旧萦绕在鼻间,好似一股残念要将大脑吞噬般迟迟无法消散。

让他一时之间竟牵制住了步伐,投去的目光迟迟无法收回。

身边的好友对他异常的举动感到诧异,扯了扯他的衣袖。

*沟通内容都是英语

“阿浔!”

“阿浔!”

“嗯?”他这才回过神,接收到好友的呼唤。

“怎么回事啊,怎么尽盯着那个莫名其妙的人,明明是跨年夜,不仅触了霉头,你不会还被撞傻了吧?”

好友吐槽着,可他却什么也听不进去,男人的离去好似魔咒般,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但他并未看清男人的模样。

他讪笑解释道,“因为他看上去有些面熟,以为是认识的人呢。”

“看来阿浔平日里朋友多是一个优点,但要认清他们的脸那可不是一件易事,连路过的人都会混淆。”

“哈哈哈哈,确实”

“但那种没眼力见的家伙绝不可能是你的朋友。”

“走吧,马上就倒计时了,他们还等着呢。”

“好哦!”

慌忙逃窜的伊斯顿气喘吁吁的在一处人烟稀少处停了下来,因为心虚所以他花费了一些精力和体力逃跑。

他弓着上身,双手抓着膝盖不断急促喘息。

“fireworks!”

随后有人大喊。

吸引了伊斯顿,他不由朝漆黑的夜空抬头去,一场如同盛宴般绚烂的烟花映照进他的瞳眸中迸发着颇有生机的绚烂璀璨。

热泪夺眶而出沾染了精致的面庞,顺势而下逐渐汹涌不止。

没有人会爱着如此卑劣的他,即将破碎也无人察觉。

仰着下巴,泪水滑过他的脖颈,落入衣间,脖颈举着愈来发酸便微微垂首,继而失声痛哭。

热泪同样也打在他铮亮的皮鞋上,骄傲打在象征着他仅存的尊贵。

远离欢呼雀跃,他独自站在高桥上的海河处。

白金色的长发遮挡住了他的眉目,寒风凛冽,仿佛将他一身傲气都吹散,此时的他如一盏即将破碎且熄灭的琉璃灯,看不到半点曾经高傲的他。

将放在兜里的戒指拿了出来,这蕴含神圣意义的物件从前是那般的耀眼,令人爱不释手,沉浸在幸福片刻的泡沫中。

现在泡沫散了,一切幻想终归回到现实,向他投掷而来的无非是他最不想面对和承认是的事实炸弹。

被磨平棱角的切割钻如今握在手中却莫名硌手刺痛,多么讽刺啊,利剑般扎的他鲜血淋漓。

他毫不犹豫的将刺向自己的这把利剑甩掷进海河中,与过往永不相见。

爬上护栏,站在高处,摇摇欲坠,但却能感受到不同于平日堵塞他胸腔的空气。

但是还没真正的享受几秒脱离苦涩的空气便被人一把抱住腰身从上面拉拽了下来。

“砰!”的一声狠劲,猝不及防的摔落在地,沉重的体积压在他的身上,还没摸清发生了什么,只见身上的人便一股脑的朝他喊着。

“让你跨年不是这么跨的!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的,要不是我,恐怕你真的活不过今晚!”

他振振有词,伊斯顿一时失语的看着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不仅当了肉垫子,还要被他教育,不由的怒火中烧。

周边灯光晦暗,看不清男人焦急急切的模样,只有让人烦躁的碎碎话语。

他的话他没有听进去,只是令他挪不开眼的,是压在身上的男人耳朵上带着的珍珠耳钉,浑圆的珍珠闪烁着柔和弧度和细腻的光亮。

距离上一次见到如此耀眼的珍珠是什么时候呢?

不记得了,但是印象里带珍珠的那人对他很重要,只是她不要他了。

下一秒,伊斯顿猛然推开他,“多管闲事!”

再次选择无视和逃避,撒腿就跑。

霍岚浔被他这么防不胜防的一推,有些难堪的双手撑在腰后的地面,双腿分开,弓着一条腿,看着仓皇逃离的身影逐渐渺小,他被气笑了。

简直无话可说,真是遭报应了。

“少爷少爷!”

车上的梅斯不明白少爷突然强烈要求中途停车,还连忙冲下车,急切的模样让梅斯倍感陌生。

什么时候少爷变成善人了?

梅斯紧张的下车前去查看霍岚浔的情况。

“少爷你怎能如此鲁莽,不爱惜自己,这些事情你喊我们来就好了,你要是出什么事了,我们该怎么跟夫人交代啊!?”

他查看着霍岚浔是否有伤势,被霍岚浔制止了他的行为。

“我没事,走吧。”安然无恙的潇洒起身,迈着长腿,上了车。

梅斯倍感苦恼的紧随其后。

霍岚浔坐在车里,只是手肘抵放在车窗边,若有所思的出神,就连梅斯在一旁为她清理伤口也无动于衷。

在拉拽摔倒时其实磕到膝盖了,只是霍岚浔隐忍的本事不知何时突飞猛进了,竟看不出一丝破绽。

像没有痛觉似的,虽然伤口不大,但他从小到大都是最怕痛的人了,而此刻他却心不在焉的。

梅斯故意在他的伤口处用棉签碾压,被刺激的神经连同经脉一同被电击般,来的猝不及防,他不得已从思绪中强制拔出。

就差反射弧给梅斯一脚,他有些无奈。

“这么会消毒,不要命啊梅斯。”

几近咬牙切齿。

“过奖了少爷。”梅斯暗地里坏笑,面上一副暗藏得意的从容不迫。

随后他又继续观望车窗外,梅斯不由好奇。

“少爷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目睹思物了?”

“你只是个下人少管闲事。”

“哦。”

在为他包扎时故意加大力度,霍岚浔后槽牙紧咬就差嚼碎的绷劲起,额边青筋偾张,手掌有些隐忍压抑的紧攥,骨节紧绷显现,凸起的青筋蜿蜒浮出表面。

深吸一口气,面色阴沉冷鸷,散漫沉声道,“突然有点想吃兔肉了,怎么办呢?”

“少爷你无赖!”

—两年后华盛顿

pnacle集团的总部的ceo办公室里。

“少爷,以下是为您精心挑选的模特。”

伊斯顿一条腿散漫侧弓着搭在另边的大腿上,西装革履,尽显标致风范。

但也弥漫着放荡不羁,也是一直以来对所有人所呈现的。

他拿着照片一张一张翻看,不由眉头紧蹙,质疑的目光带着复杂的思绪,明显又是一场竹篮打水,一场空。

修长白皙的手落在额边,食指指腹反复不断轻敲眉梢。

明明是赏心悦目的帅哥云集,但在他看来比看数学题还更令人心寒,无奈。

随即将一沓照片甩向桌面,无奈叹气,“欧洲要灭亡了吗?还是说要提议总统改改生育政策了?”

一旁的乔治似乎对他的定位见惯不怪,因为这是这个月以来第n回了。

伊斯顿的要求太高了,根本没有几个入的了眼的,可毕竟是按照他的要求来找,没有相中的也实属无奈啊。

也有可能是他近日心情不太好。

“少爷~”乔治走到办公桌前拿起那沓照片,随即拐过办公桌来到伊斯顿身边,缓缓弓下身,颇有耐心的开始为他一一讲解对应照片上的男人。

讲解着每个人的特点,“你看这个,身材一看就是常年健身的类型,脱衣有肉穿衣显瘦,混血,卷毛。”

“不喜欢,太幼稚了,长的帅是帅,就是总觉得他这种是会流口水那种傻鸟,pass!”

“那这个呢?……”

“太黑。”

“这个。”

“太瘦。”

“这个!”

“太一般。”

“这个呢!?”

“这个看起来—”还没等伊斯顿说完乔治便打断了他的发言,“够了!少爷!”

乔治介绍到喉咙都开始愈发干涸,毒辣的评判也没有终止的迹象,他只能停止自己无畏的“反抗”。

毕竟是花了几天几夜整理的,有种努力不被认可的挫败感。

虽然一个个和少爷匹配度不高,但70%还是有的。

伊斯顿小拇指闲来无事散漫的扣了扣耳朵。

眼眸突然瞥到乔治兜里露出一小节白的纸张,好奇询问,“兜里的是什么?”

乔治疑惑的摸了摸口袋,顿然喜出望外,两眼一亮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随即将照片信心十足的递给伊斯顿,“差点把他忘了,少爷你肯定满意这个!”

嘴角溢出自信的弧度,伊斯顿对他的话半信半疑,直到照片里男人的模样落入他的视线,他竟一时抽不出目光。

直勾勾的看着照片上的男人,简直出乎意料,但下一秒眉宇间尽显凝重。

“不是吧,少爷,这个还不符合你的口味吗?”

话语的幅度不由提高表达着不可思议。

紧接着又补充道,“这个听说是本人自愿提供的照片呢,似乎很想和少爷合作呢。”

他食指指间刮了刮下巴,“可他明明是个直男。”

“那是他没见过少爷,我们少爷美若天仙谁见了谁不弯!”

“那你弯了吗?”

“少爷我要对你有这种心思我还能站在这里吗?”

伊斯顿冷笑瞥了一眼乔治。

乔治有些背后发凉。

说到伊斯顿,那就不得不说到他一头秀气的长发,如倾泻而下的金色瀑布,迷人的光泽熠熠生辉,每一缕发丝都镶上金丝般细腻柔顺,轻飘在空气中都好似嗅到一股清甜的芳香,即使相隔千里都深刻到梦寐不忘。

纯粹的海洋色瞳孔,比的上任何一件瑰宝,拥有蛊惑人心的清透感瞳孔,无时不在眼眸翻越起卷卷浪花。

迸射着琉璃般的晶莹剔透,波光粼粼的一颦一蹙都动人心弦,稍稍皱眉都是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但他的不甘和野心也灌满隐匿在这双迷人的眼眸背后的深处,可却从未有人真正窥探到,那股不断铸磨尚未完全的锋芒嵌着野心。

眉眼间刚柔并济中带着属于掠夺者傲慢侵略性杀气,目中无人,既清俊冷艳,又带着雌雄莫辨的优越尊容。

左单右双,两边各自显现不同的明暗,交织难分难解,深邃既一团迷雾让人难以渗透皮囊内真正的灵魂,左眼皮眼尾处有一道浅凹的疤,是在幼时留下的。

在左脸颊有个若隐若现的酒窝,却很常见,因为这是她隐藏破碎真面的虚伪诱导。

因为白种人的特性,他白皙的肌肤如白瓷般温润如玉,肤如凝脂切也毫不夸张,通过充分荷尔蒙分泌他的身上会泛起娇嫩的粉,次数极少,且只是淡淡的浮现过。

身形修长,拳脚干练,附着在手臂的肌理紧致匀称,恰到好处。

“就他了,我倒要验验这自动上门的货。”

“好的少爷!”

乔治退下,此刻的喜悦无疑一场打了胜仗的欢呼,终于不用再夜以继日的寻找人选了。

这些天为了找到适合少爷的他可是费了不少力气,没想到一个自荐的人选就合了少爷的意,真是天助我也。

伊斯顿长腿伸展交叠搭放在办公桌上,一双价格不菲的定制红底皮鞋,精致经典而不过于浮夸的奢侈感,皮面质感的返照的明亮弧度清新脱俗。

鞋底的红艳与鞋面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他点了根香烟,清香带着浓重的烟雾通过口腔吐出弥漫在周身,烟雾散去后依旧是是荡不起意思涟漪的平淡目光。

回想起照片上的男人,其实他并非多深得他心,只是对他耳朵上的珍珠耳钉,很在意。

和两年前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有着相似之处,当然,世界上没有这么巧的事情,毕竟那时不是在华盛顿。

希望不是同一个人吧。

电话突然响起,屏幕显示的备注,一下掐掉了他散漫的思绪,紧接而来的便是有些无奈的叹气。

接听,“有事吗?”

“下个星期的家庭聚餐爷爷让我喊上你。”

“可以不去吗?”

“你觉得呢,不去的下场你比我更清楚,哥。”

“知道了,挂了。”

“哎,妹妹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慰问一下我嘞。”

“你也没慰问我这个哥哥,论不清辈分了现在是?”

“得了,你不找茬我就谢天谢地了,挂了,大忙人!”

那边秒挂,不给伊斯顿说话的机会。

伊斯顿无奈摇头。

“女人真麻烦。”

没到下班的点伊斯顿待不住了,便先行起身离开了公司。

伊斯顿的形象深受公司员工们的追捧,加上他只是偶尔有些冷漠,其他完全没有可挑的毛病,所以他经过的地方都会有人亲切的问候。

伊斯顿除了心情不好以外,平日里来自员工的热情问候也是礼貌回应。

毕竟集团的内部人员都是他一个人重重筛选才有了如今的pnacle集团,在欧洲入选前五的极具权威的集团。

他还有一个身份是沃辛顿家族的子孙,但很少人知道,因为他不受家族的器重,家族更不允许他这种败坏名声的人出现在大众视线,因此而不被受关注,只是有传闻,但没有人知道这真正的背后。

pnacle集团是爷爷曾经视为被丢弃的存在,就是这种情况下逼迫他接手,集团的消亡也就等于他的消亡,对他冷漠至极,不带一丝血缘情念。

可就是在这种绝地求生的情况下,他让pnacle集团逐渐步入人们的视线,一步步席卷上位,出乎意料之举也依旧改变不了家族对他心存芥蒂,他那无法抹去的耻辱。

但他现在既不需要借助家族的钱财来苟活,也无畏他们的挑衅与冷嘲热讽。

说不来往那都是不可能的,谁让他身上依旧流着的是沃辛顿家族的血。

离开公司来到地下停车场,坐上lfa的主驾驶座,手掌稳握方向盘,打动方向盘,操作行如流水。

驱车前往angcb,他会通过一些休闲的娱乐项目来充足自己的时间,并且他并没有什么朋友。

炮友也是屈指可数,但都没有联系,从来没有超过三个月的,大部分都是因为他过于无趣,或是他感受不到性爱带来的快感,伊斯顿对此也习以为常了。

目前为止,性爱给他带来的快感并不多,让他一度对性爱提不起兴趣。

但总是有些被他美貌迷的神魂颠倒的男人,蜂拥而至的朝他使劲浑身解数想要约他一炮,但他大部分都拒绝了。

长的是他的菜的会在短暂的闲聊和考虑中,散的散上的上。

他来到cb就是先把身上的西装换下,将领带松了松,好似解脱般的轻泄一口气,眉眼间有些疲惫感。

长发有些散乱的披在肩上,别有一番风味。

换上一身名贵的polo衫和短裤搭配白色过膝袜,露出白皙的腿,笔直有力的双腿,大小腿的肌群紧致而线条流畅,毫不违和的附着在他的身上。

协调的比例更是优越,因为有偶尔健身的习惯,薄肌身材穿上宽松的衣服都及其合适,配合着他的五官打了一场毫不意外的完美胜利。

将发丝梳开,柔顺细腻的长发在灯光下光泽忽隐忽现,梳子插进发丝间将千丝万缕交织隔开,无疑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撩拨。

将长发盘起,干练而飒爽。

挎上装备便从更衣室出去,没想到一踏出门便被人堵住了去路,一个高大肌肉发达的魁梧男人站在他的面前。

伊斯顿对此司空见惯,想当做视而不见,奈何他格外难缠,因为这个月已经不下十次这样了。

他出其不意的肘击不带一丝犹豫的痛击男人的侧脖颈,男人没有挡住他的带满杀气的一击。

有些落下风的半跪下身子,吃了痛的捂着被伊斯顿肘击过的地方。

“你真的要这么冷血吗?”

伊斯顿轻拍了拍手肘,似乎关于男人的一切都像灰尘一样令他感到厌恶碍事,“你觉得呢?”

说罢便要离开,手腕又被攥住,“就一次,再和我来一次我就不会纠缠不休了。”

甩开他的手,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冷漠道,“你的名声不小,现在到处都在传你为一个男人卑微至此,有这个必要吗?砸了自己奢靡浪荡的前半生,来装深情人设吗?”

“如果能得到你,家族的荣耀以及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抛弃。”

“太廉价了,失去了价值你就什么都不剩了,克劳斯,我也在为我的床友里有你这样的男人而感到耻辱。”

伊斯顿利落转身离去,留着克劳斯无助的在原地。

走出这间屋,门外是等候他的两位黑衣保镖,是他出入cb必要的,因为总有人慕名而来想要与他合作,说是合作但目的都别有用心。

拙劣的演技和狡诈的嘴脸,伊斯顿常常觉得不被家族重视也算是一件求之不得的好事。

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个随心所欲的男人,不挑饭碗一样廉价,但他不是。

因为这是一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狐狸们,在背后无事生风,各种说辞来诋毁他,但伊斯顿不混圈自然也不会去在意这些。

就算他背后没有势力,但也会稍微让他们吃点苦头,让他们长长记性。

“啪!”一球!两球!…

他的动作姿态总是那么的儒雅高贵,但却没人知道他这般与生俱来的贵族气息是从何而来,甚至调查不到他的背景。

就是这样神秘的男人,带着那股清冷的距离感总是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他,可他总是不近人情的将人击退,给人震撼人心的既视感。

就在他进球之际,保镖将即将上前的男人拦住,“伊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

伊斯顿擦了擦额头的汗,鄙夷的目光落到了居心叵测的男人身上,脸颊上还泛着令人感到生理不适的红。

“借你一百个胆,把我的保镖打趴,我可以考虑考虑。”他展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脸。

随后食指微蜷点上唇,思索片刻,又说道,“或者你过来?”

笑盈盈的模样让人放下戒心,以为他真的会如他所愿。

保镖与他对视,伊斯顿点了点头,这才将拦住去路的手臂放下,只见伊斯顿走上前朝他伸手,示意握手。

可就当男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回握他的手时,伊斯顿一拳重击打在男人的脸上,男人顿感错愕的鼻腔鲜血直迸溅而出,一脸不敢置信的晕厥倒地。

“哎呀,我这手真是脏的不行啊。”说罢便离开场地,留着一个保镖收拾现场。

另一位保镖跟随他离开,因为保镖不是临时的,而是跟了他好几年的,所以闲来无事便会和他聊聊天。

他好奇询问,“先生为何要亲自大打出手,留给我们来处理岂不是更好。”

“赏给他的,不是要握手吗?那就送他一拳握手,岂不更划算?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说着伊斯顿自己也觉得讽刺的冷笑一声。

“先生绝了。”

“记得垫医药费。”

“好的,先生。”

“忙完你就下班吧。”

伊斯顿有的是闲钱,这种钱他心情好还是会出点人情费的。

毕竟受了他一拳,就当是感谢他临时做沙袋的费用了。

今天比往日轻松些,少了麻烦事。

因为流了汗的缘故,他没有换下衣服是直接穿着离开的,西装他有的是,所以暂且放在俱乐部也无所谓。

管家在车抵达别墅前已经准备好了所有伊斯顿回来准备做的事情,也已经等候多时。

今日回来的比平日早些。

将车停好,伊斯顿空手而归,也没有吩咐管家的事情,他只是淡淡道,“辛苦了,维克托,剩下的我会喊下人,您老人家赶紧休息去吧。”

“是,少爷。”

随后他便绅士鞠躬后便轻踏步伐离开。

来到二楼的浴室,里面已经放好热水,屋内弥漫着雾气,走进去只感觉一身的疲惫瞬间褪去。

脱下衣物裸露着身子进入热水池内,热气腾腾的室内,伊斯顿将身边的窗开了点缝隙,冷风也随之窜窗而入。

徐徐冷风吹在伊斯顿的脸颊,冷热交加,应景的点了根香烟。

眼眸好似染上了一股醉意,变得朦胧迷眼,微拢着眼皮,一口接一口的抽着。

等他弄好所有,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左右,他坐在点着月光的夜空下偌大的阳台处,坐在靠椅上看着ipad上点播的电影,喝着红酒。

松垮的睡袍穿在身上,散漫松懈带着极致的诱惑,没有了平日里时刻警惕或是时常挂在脸上的冷漠。

多了几分人情味,看着电影里有趣的一幕他也会随之挽唇浅笑,再缓缓来上一口香醇的红酒。

因为睡眠质量不好,所以总是会在如此舒心顺畅且投入总用神逐渐困乏才得以安心入睡,在外等候的下人就会给他盖上被子后便离开了。

第二天醒来,伊斯顿是被午时的烈日晒醒的,刺目惊醒,周身的温度也在炙烤着他。

这才有些睡眼惺忪的坐起身子揉了揉眼睛。

“维克托。”

维克托听到楼上伊斯顿的呼唤,放下手中的工作马不停蹄的赶来,也带着一些心虚,因为忙于打理和工作忘了这么热的天气少爷还在太阳底下睡觉呢。

但伊斯顿并没有因为这事而生气,只是问了问,“现在几点了?”

“少爷,现在是中午一点左右。”

和平日差不多的时间,睡眠时间还算规律。

“午饭好了吗?”

“好了,少爷。”

伊斯顿将左肩上垂落下的睡袍往上扯了扯,穿起拖鞋踩着轻稳的步伐跟随维克托前去客厅吃午饭。

他不喜欢吃饭时有人打扰自己,所以在他用餐的时间段里下人不能贸然出现,除非是非常严重要紧的事。

只有维克托会陪在他身边,与他聊聊天,解解乏闷。

他除了偶尔不吃早餐,其他时间饮食规律合理搭配,拒绝高热量的食物,因为他要健身,所以饮食方面格外注重。

否则会影响他一直以来保持的体脂。

“最近家人怎么样,如果有需要我提前给你打款的话您随时说,不用跟我客气。”

维克托连忙鞠躬,说道,“家里过的非常好少爷,您操心了。”

他是陪伴伊斯顿最久的老人,从小照顾到大,唯一对他好的非常明显的人,就真的把他当做亲孙子看待一般。

虽然他知道有些时候在权贵下不得不伪装而往更高处爬,虚假往往最深得人心,也是获取成功最快的捷径。

可维克托对他表现的种种都不像假的,似乎真的在惋惜一个孩子而处处对他表达善心。

也因此伊斯顿不管是真还是假都会视他为重要的人,给他付出的机会和比付出更高的报酬来维持报答这份曾经他合时宜的善心。

“少爷近日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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