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捕/虚圈
露琪亚失踪了。
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在留下一封画着狸猫的告别信后就离开了一护家里。
披着一护皮的魂拿着她的辞别信,利索的从窗外翻进来,站到我旁边就开始了他的表演,他咬着手帕,暴风式哭泣:“大姐头、大姐头她为了不连累我们,留下这个东西,连告别都没有就悄悄地离开了啊!”
好了,可以了,戏再多就烦了。
我展开信封,快速的读完以后大概也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露琪亚在现世执勤的时候私自将死神的力量传给一护,不管当时情况究竟如何紧急,她的行为都是触犯了重罪。
眼下突然离开,应该是在现世执行任务的时间拖得太久,担心尸魂界来人追捕她和一护。
转移死神之力这种事,两个人同罪。
我用指尖点点桌面,眼见魂还还挂着海带泪水漫金山,终于没忍住一个脑瓜崩弹到他的脑门,“别哭了,烦死个人,一护呢?”
魂柔弱的跌坐到地上,抽抽嗒嗒的回答:“一护已经出发先去找大姐头了。”
“哦,”我起身,手指搭到睡裙外袍上,“知道了,我换个衣服就过去…”
地上的人瞬间安静,小麦色的脸颊泛起不知名的红晕,亮晶晶的褐色眼睛悄摸的看过来,却正好跟我冰冷的视线对上。
魂:“……”
我:“……”
面对一护的身体,我也毫不手软,直接把它从窗户发射了出去。
换好衣服出了门,我站在街上分辨了一下空气中杂乱的信息,却在其中捕捉到三四道熟悉的灵压气息。
黑崎一护,石田雨龙,浦原喜助……还有阿散井恋次和朽木白哉的灵压。
嗯?
朽木白哉?
六番队队长居然会为了这么点事就屈尊来到现世,果然露琪亚就是我想的那个身份吧。
俗话说的好,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果然在腐朽古板制度的高压下,号称贵族之首的朽木家家主也开始反抗了么。
我摸了摸下巴,微微扯起嘴角,深藏功与名。
在我到达的时候,朽木白哉已经出了手,一护的锁结和魄睡被他一击破坏。
一护挂着不可置信的表情缓缓倒了下去,全身的灵压全部溃散,就连手边的斩魄刀都被折成两节。
高大的男人表情一如既往的冰冷,路边昏暗的灯光将他俊秀的脸庞分割的更加棱角分明,他动作淡然的收起斩魄刀,没有再看地上的一护一眼。
朽木白哉并没有下死手,他的目的只是将本不该出现在一护身上的死神之力收回,见事情完成,便让阿散井恋次打开了穿界门。
淅沥的雨水滴落在一护身上,将他那头柔软的橘色头发打成了暗橘色,接着一点一点的带走了他身下流出的血液。
浦原喜助之前明明有意锻炼一护的能力,但此刻却躲在暗处,并没有对一护做任何的支援,任由他失去了死神之力。
一天天的都在搞什么?
就因为不想跟尸魂界派来的人碰上面?
我有些不解,撑着伞走上前,替失去意识的一护挡住了落下的雨水。
伞檐上扬的瞬间,我遥遥的跟穿界门内的三个人对上了视线。
我注意到朽木白哉的眼睛微微睁大,露出了些许不可置信的表情,他身形微动,似乎是往前迈步想要过来的样子,却在下一瞬被闭合的界门阻挡,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蹲下身,擦了擦一护冰冷的脸颊,声音跟着淡下去,“大虚其实也是你的手笔吧?”
“哎呀,别这么想我嘛,我可是遵纪守法的三好市民呢,”浦原喜助撑着伞出现在我背后,“走吧,先把黑崎先生带回去,普通魂魄可不能离开身体太久呢。”
又开始了是吧,插科打诨浑水摸鱼。
“那露琪亚呢?”
我从一护身边让开,目送握菱铁斋将他抱起带走,有点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开口问道:“我记得这种事件是要被尸魂界处极刑的,对吧?不过我看今天朽木白哉都出面了,啧,虽然他是死木头家的家主,但是再怎么死板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老婆受刑吧?”
这话说出来,其实我自己都不太相信。
因为死木头家作为贵族之首向来家规严谨,自视甚高,大概率真有可能为了保全家族名声而舍弃掉出身平民的族长老婆。
烦死了。
这种罗里吧嗦的麻烦大家族。
“……”
“……我问你话呢?”
见浦原喜助半天都没反应,我有点不耐烦的转过头看过去,才发现他此刻的表情怪到极点,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其好笑的事情但又完全不敢笑出来,此时憋的两个脸颊全都鼓了起来,红通通的像是咬了两个皮球在嘴里的仓鼠。
我:“……?你有病?”
浦原喜助被我一瞪,实在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其间还因为太猛咳嗽了几声。
“喂,够了,口水都蹦到我脸上了你这混蛋。”
我反手一肘精准的捣上喜助腰间的肋骨,他笑声一滞,捂着腰子安静如鸡。
“说吧,到底有什么好笑的?”我语气危险,“嗯?”
“……没什么,我只是天生爱笑罢了。”
喜助按了按头上的帽子,语气似乎有点飘。
我:“……”
“其实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朽木先生究竟是怎么想的,我们不得而知,这毕竟是他们家族中的事务。”
浦原喜助说这话时嘴角隐约有些抽搐,但是语气中又带着怪异的揶揄味道,“但是,放心吧。我会通过特训让黑崎先生找回自己的死神之力,让他自己去尸魂界救回露琪亚桑的。”
这么有自信的吗?
我怀疑的看了他一眼,“特训?要多久?”
“十天,这是极限,再晚就赶不上了。”
“行吧,我知道了。”
我点点头,做了决定,“我明天出发去趟虚圈,回来应该赶得上,如果一护能找回他的死神之力,那到时我会跟他们一起去尸魂界。”
免得一护真的被十三番队的队长亲自下场打死了。
“但如果…他找不回死神之力,那我就会自己去趟尸魂界看到底什么情况。”
我捏了捏拳头,危险的眯起眼睛。
浦原喜助摘下帽子,把脑袋压到我的颈窝上,金色的头发在我的锁骨来回轻扫,痒痒的,他的语气低沉了一点:“……不去不行吗?”
“…嗯?”我捏住他的脸,“不去哪?你是在跟我撒娇吗?喜助?”
他动作一滞,利索的把帽子扣回脑袋上,抬手揽住我的肩膀,嬉皮笑脸了起来,“哎呀哎呀,天色这么晚了,不如赏光到我那里留宿吧。”
“我又不是没有住的地方,为什么要去你那住?”我奇怪的反问,把他的手拨拉掉,“我去虚圈的事就别给一护他们说了,完事我很快就回来。”
眼前一暗,唇上传来绵软的触感,喜助弯下腰吻住我的嘴唇,柔软的舌头在我的唇上来回辗转后继续深入,勾住我的舌尖温柔舔舐,他眼睛微阖,浓密的淡金色睫毛掩住绿色的瞳孔。
睫毛真长啊……
似乎是察觉到我的回应有些心不在焉,喜助卷住我的舌头用力一嘬,听见我闷哼一声以后又立刻用舌尖温柔的安抚我。
我揽住他的脖子,闭上了眼。
亲了好一会,喜助率先放开了我,他绿色的眸子深沉不少,指尖按住我被啃咬得有些微肿得唇瓣,轻喘了一声,声音听起来十分性感,“真是的,再亲下去我可就不能保证还能不能把持住自己了。”
我捏了捏他的后颈,“放心吧,喜助,不用担心我。”
“知道了~知道了,”他揽住我的肩膀,带着我往前走去,“走吧,先送你回家休息。”
“嗯。”
现世是人类的乐土,尸魂界是死神的地盘,虚圈则是虚的温床。
无边的黄沙蔓延消失在地平线上,仿佛用单调色块填充出来的空旷天地间,除了细密的沙子,高耸的石山和枯败的树干外,就只剩下了呼啸而过的寒风,以及风中不断出没着的各种奇形怪状的虚。
虚圈,还是这么的荒芜。
既然不在现世,我早已收回维持人类状态的力量,长到腰的头发被风糊到脸上,我将它们拢到耳后,在心里给自己的明智点了个赞。
还好出发之前我严肃的拒绝了浦原喜助倾力推荐的最新套裙式死霸装,坚定选择了行动方便安全的短裤。
不然此刻的情景就是我在漫天黄沙中一边按群魔乱舞的头发,一边往下按往脸上飞的裙摆了。
在原地站的有点久,身边的虚也逐渐聚集多了起来。
“食…食物……”
“好饿……”
“香……”
绝大部分都是最普通的虚,其中混杂着少量的基利安和个别的亚丘卡斯,它们中的一部分已经开始互相撕扯吞噬,还有一些迫不及待的朝我扑了过来,场面逐渐失控。
我轻松的躲开脑袋上方咬过来的巨口,脚下步伐轻转,转瞬间便离开了包围圈,站到远处一棵枯死的树干旁边。
我抬起手折下一根看起来相对比较光滑平直的枯枝,握在手里来回挥动几下,心里满意了。
不错。
脑子里只有进食意识的虚再次朝围过来,我将树枝抬起,接着反手挥出去。
无形的气刃随着我的挥势,瞬间横扫而去,扫过之处所有的虚瞬间被劈成灵子消散清空。
那道气刃并没有停下,直接往着远处扫去,伴随着几声轰隆巨响,将远处的石山接连劈开后,最终消失在天际。
天空上的云被一分为二,整个沙地突然下陷,地面从中间分开,一条深不见底的裂缝从面前延伸到远方,细密的黄沙仿佛海水一般争先恐后的填入裂缝。
空气一瞬间都安静了下来。
幸存的虚像是被按下暂停键,不约而同的停住动作,它们那颗基本被原始食欲填满的脑子在极致的死亡气息刺激下逐渐唤起了求生的本能。
下一秒,我周边的虚全部消失,它们连头都没在回一下,有的嘴里啃着同类残肢,有的手里抓着手下败将,几乎快要跑出残影。
“嗯?”
好像倒也不是完全跑了?
我有点奇怪,转身从背后不远处的岩石下面揪出了一团小小的东西……
一个小孩?
我将那个绿色头发上盖着半块骨制面具的小女孩拎到面前,四目相对的瞬间,她嘴巴一扁,哇的就哭了出来:“呜……呜哇哇哇哇哇哇,我错了,不要杀我哇哇哇哇哇哇!!!”
好,好吵!
我按住耳朵把她拎远一点,晃了晃胳膊,“别哭了,我讨厌哭声。”
“哇哇…呜呜呜呜……嗝,呜呜呜嘤……”小女孩声音顿收,甚至因为憋的太猛而打了个哭嗝,她用短短的小手捂住嘴巴,努力把剩下的哽咽声也压回去。
我很有耐心的等了一会,见她不哭了就把她放回到地上,接着盘腿在沙地上坐了下来,开口问道:“你是谁?”
“我叫妮莉艾露·杜·欧德修凡克……”小破面怯怯的看着我,小心翼翼的端正了坐姿,双手端正的摆在膝头,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乖巧jpg的气息。
我撑着脸,上下打量了她一下,“你原本就是这样的吗?”
小孩的心智和外貌,身体里面却蕴含着强大的灵压,十分违和。
妮露歪了歪脑袋,有些疑惑:“嗯……?您是指什么?”
“妮露大人!”
“妮露大人!您在哪里?”
双重的呼唤由远及近,一胖一瘦两个身影越跑越近,最终在我们跟前两米处刹住了车。
“妮露大人,原来您在这,真是厉害,滴啊。”
胖虚说着话,刚想要上前却被瘦虚拉住。
瘦虚警惕的看着我:“你不是虚,为何出现在虚圈?”
我张嘴准备回答:“我……”
胖虚:“放开妮露大人,不然我们就对你不客气了!”
妮露疯狂给他们使眼色想让他们住口。
我:“你……”
瘦虚:“妮露大人已经不是十刃了,如果你想要挑战强大的虚,就去虚夜宫,现在请将妮露大人放开,她只是个孩子!”
我:“不……”
胖虚:“没错,即便你打败妮露大人,也不会有任何成就可言,当然,如果现在你不听劝,那我们两个即便是拼上性命,也要从你手中救下妮露大人来!”
妮露:“……”
感动但害怕jpg。
它们两个入戏太深,一唱一和,愣是让我一句话都插不上。
硬了,拳头硬了。
我默默地举起拳头。
半分钟后,那两个从属官鼻青脸肿,双双跪到了妮露的背后,姿态甚至比妮露还要更加端正,更加乖巧。
我再次盘腿坐下,撑住脸颊:“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吗?”
三虚齐齐一抖,立刻回答:“好的大人,没问题大人!”
“所以,简单来说就是妮露本来是第三十刃,但是因为被其他两个狗十刃联手偷袭了,脑袋受伤才变成现在这样是吗?”
我从沛薛和咚德恰卡你一言我一语的描述中提炼出来了简单的事情经过。
妮露见我的目光落到她那,扯起嘴角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小麦色的大眼单纯又无害。
很傻很可爱。
“虽然妮露现在是垃圾虫,”她指了指自己头顶的面具,“但是你看,我也有十分漂亮的面具哦。”
我:“……”
我歪着脑袋,问它们,“你们希望妮露恢复,再次回到虚夜宫去吗?”
沛薛闻言若有所思的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妮露现在面具破了,记忆全部丢了不说,连灵压都在不断的流失,这个情况我们也没有办法解决。”
咚德恰卡也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沛薛说的对,不过比起在虚夜宫,其实呆在外面也挺好的,没有那么危险,而且我们还能一起玩无限追踪躲猫猫滴啦。”
妮露跟着摩挲起自己的下巴:“大哥们说的都对,不过,巴瓦巴瓦去哪里了?”
话音刚落,紫色的大长虫从它们背后破沙而出,摇了摇自己的大脑袋。
沛薛和咚德恰卡跳起来,一左一右的站到长虫旁,扬起手异口同声道:“这位就是我们的宠物,巴瓦巴瓦。”
有那味了。
虚圈相声团。
见它们都积极的做了自我介绍,我便抬手指了指自己,简短的说道:“神荼,来虚圈办事的。”
“那要跟我们一起玩吗?”妮露手指戳着自己圆鼓鼓的脸颊,“无限追踪躲猫猫。”
“不玩。”
我冷酷的拒绝。
对面的三个虚顿时发出了失望的嘘声。
我:?
硬了,拳头再次硬了。
“那你来虚圈到底是有什么事要办滴呢?”咚德恰卡问我。
“找宝可……不是,我是来找虚的,”我用树枝在沙地上划拉了几下,画了两个简笔画出来,“差不多长这样,豹子和蝙蝠。”
三个虚凑过来,看清楚以后顿时往后退了好几步,沛薛甚至惊恐的翘起小拇指,“莫非你要找的是虚夜宫的那两位?”
“那两位?”
咚德恰卡说起他们来似乎还有点心有余悸,“就是虚夜宫的那两位啊,第四十刃黑翼大魔和第六十刃豹王滴说。”
“没错,大哥,”沛薛抱臂,若有其事的跟着点头,“幸好虚夜宫里面的十刃对我们这种弱小的垃圾虫暂时没有任何兴趣,不然我们哪还有命活到现在啊!”
妮露上下挥舞着小短手,本就溜圆的眼睛瞪的更圆了:“没错!没错!”
拜托,你们已经忘了妮露曾经也是十刃之一,还是第三十刃这件事了么!
为毛叫自己垃圾虫叫的这么顺口啊喂!
“我记得它们差不多就长这样,”我垂下眼睛,从自己纷繁复杂的回忆中仔细搜索了一下,“不过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也不知道它们是进化成破面还是被吃掉了,要是已经死掉的话……”
思及此,我叹了口气,双手捏住妮露柔软的脸颊就是一顿猛烈的搓揉:“那只能在这里重新找别的宝可梦吧。”
“嘤。”妮露圆嘟嘟的脸被我rua成奇怪的形状,她眼角挂着泪珠,断断续续的问道,“森…森么是…宝可梦?”
“就是宠物啊,”我随口回答,“嗯……要是能兼职一下坐骑就更完美了。”
话音刚落,我的手下一空,抬头发现那三个虚已经挤成一团,挂着惊恐的表情,仿佛竞走一般的迅速往后退去,中途甚至还努力的把巴瓦巴瓦往身后藏了藏。
沛薛边退边朝我喊:“不愧是人类,居然有如此邪恶的想法。”
我眉头一紧,“嗯?哪里邪恶了?”
包吃包住包陪玩包洗澡,除了不包铲屎外,有编制也不过如此了吧。
咚德恰卡跟腔:“巴瓦巴瓦是我们旋风四人团的一员,死心吧,我们不会让你把他抢走滴说!”
紫色大虫赶紧点头。
我感觉自己太阳穴突突的跳:“所以说,谁要抢了啊?”
妮露也朝我喊道:“…你还捏我的脸,虽然妮露是超级受虐狂…但是我是不会屈服的。”
超级受虐狂是你这个年龄该说的话吗?
我捏住拳头,缓缓举了起来:“够了,不许再讲相声,滚回来!”
半分钟后。
三虚一虫又老老实实的跪到了我的面前,每人头上都多出一个新鲜出炉热气腾腾的大包。
“对不起——”三个虚异口同声,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
我扶着自己的额头,莫名觉得有些沧桑,“十刃都住在虚夜宫里面?虚夜宫怎么走?”
咚德恰卡点头,“是滴呢。”
沛薛指了指他背后高耸的沙丘,“翻过后面的两个沙丘就能看到了。”
“虚夜宫很大的,”妮露双手张开,比划了一下,“一眼就能看到噢,要不然我们送你过去吧?”
“不用,”我轻轻摸摸她的脑袋,对她露出了温和的笑意,“我自己过去就行了,你们保重,也许以后还会再见。”
“啊?……嗯!”
妮露眨巴眨巴眼睛,没一会儿脸腾的红了。
挥手告别几个虚,我转身往他们指出的方向晃去。
“话说回来,”背后的风送来了沛薛的声音:“…这个超大的裂隙是怎么回事,之前就有的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啊啊啊小声点不要命了吗大哥!”妮露惊慌失措的压低声音,变成了窃窃私语,“其实是……”
虚夜宫的确很大,在平坦的沙漠上一眼就能抓住人的眼球,洁白无暇的巨大建筑群坐落在广袤平缓的浅黄沙地上,在清冷月光的描摹下,看着像是一张安静美丽的油画,无端透出一丝圣洁之感。
似乎有点奇怪。
虚圈的破面是去现世学习过么?
审美看着还挺在线,居然设计出这么后现代的建筑,并且还落实建造了出来。
我在高调破门和低调潜入这两条分支选项中犹豫一下,最终还是在直觉的影响下选择了后者。
于是,我成功在复杂的宫殿里面迷路了。
我默默撤回了之前的看法。
他妈的,到底谁会把宫殿里面设计这么复杂的啊!
你们每天回家都要跨过几十个机关才能回房的么?
说实话,有点烦。
我面无表情的将插在头发中,以及兜在衣服里面的弩箭摘出来,它们的箭头像是被强大外力掰过一样,已经扭曲的歪向了旁边。
身上的衣服也在接踵而至的机关中变成了破破烂烂的样子,别说,还真挺有朋克摇滚那味了。
不错,估计再多来几下我就可以裸着在这里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