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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尾随

 

京城最繁华的一条商铺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就是这间。”苏墨启领着松息走进了一家香料铺子,“楼上还有一层,一直空着。”

松息随手拿起一个铜制香炉看起来,“可这铺子不是开得好好的吗?”

“这两年收益不好,掌柜嫌租金太贵了。”

松息走上二楼,b她想象中大了不少,“这里可以做六个小隔间。”

“还是打算做成y山岚那种布局吗?”

“嗯,方便跟客人谈生意。”她大致b了b屋子的长宽,“就这样都还很宽敞,可以把情趣内衣放到二楼展示。”

苏墨启抬了抬眉,笑着道:“你不怕姑娘们看到都不来了吗?”

“怕啥?又没强迫她们买。这铺子什么时候能空出来?”

“这个月底。”

“这么快?”松息算了算时间,“重新装潢估计至少得花一个月,加上布置又小半个月,这就秋天了。时间也差不多。”

她向掌柜借了纸笔,趴在地板上就画了起来,“云山,帮我量一下尺寸。”

苏墨启在一旁喝着掌柜泡的茶,耐心等了两炷香的时间,“你还要画多久?”

“快了,不是让你先回去吗?”松息换了个姿势,继续画画,“我打算在一楼正中央做个主展示台,上二楼的楼梯扩修成左右两条,中间是情趣内衣的展示台,二楼这边还是展示情趣内衣,窗边做成雅阁。”

“长安,你最近是不是努力地有些过头了?”

“嗯?为什么这么说?”

松息蘸了蘸墨,继续g画上二楼的弧形楼梯。

“长安。”

松息头也没抬,“怎么了?”

“别画了。”

苏墨启一把抢过了她手里的笔,“我让你别画了。”

松息这才站起身,有些生气,“你g什么?”

苏墨启看了眼一旁站着不敢吭声的红瓷和云山,“云山,你跟红瓷姐今日先回去吧,我跟你家公子有事谈。”

云山看了眼松息,想留下,却听她说道:“去吧云山,先跟红瓷姐回去。”

云山和红瓷离开后,松息伸手去抢他手里的笔,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g嘛?我图还没画完呢。”

“图要画,也不急这么一时。时间不早了,去吃饭吧。”

苏墨启捡起地上的画,一把搭上她的肩,把她往楼下拖去,“掌柜,我们下次再来。”

“苏公子慢走。”

松息出了香铺才从苏墨启的手臂里挣脱出来,“苏墨启你到底想g什么?”

“吃饭,走吧。”

宁府上,宁擎正对着树上的十几个小沙袋疯狂s击。

“主子,风驰已经帮程将军那边做出了第一把弩|机,他说明日会进行后续的什么测试。”仟风盯着他手上的东西,很是好奇,他近日几乎每天都会对着树玩上一炷香的时间。

“嗯。”

宁擎从腰间的袋子里抓出一把木质子弹,熟练地塞进弹匣里,瞄准了树上的小沙袋。

仟风看他动作利索又jg准,把树上挂的沙袋击得啪啪响,只是这似乎是心情有些不好的样子。

宁擎又打完了一轮才开口问道:“长安近日在做什么?”

仟风愣了一下,“主子很久之前就让监视他的人回来了。”

宁擎怔了怔,仟风立马又说道:“属下这就派人去。”

“不用。”

他伸手又去0腰间的袋子,才发现里面已经空了。

他看了眼手上的沙鹰,jg巧别致,就是用不坏。

“我出去一趟。”

仟风接过他递来的沙鹰,一时有些0不着头脑。他本来平时就够严肃了,这心情一不好,看上去就更冷了。

宁擎去了竹南街,等到天黑也没见到人回来。

他跃上屋顶,消失在夜幕里。

松息跟苏墨启还在吃烤串。

“老板,再来二十串,再上一罐米酒。”

松息看了眼桌上的一大把串签,“你还吃的下?”

苏墨启点点头,“说说吧,你最近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松息挑了一根烤串,送进嘴里。

苏墨启提起刚上的米酒罐,把她的酒碗满上,“五日前我去找你,云山说你忙了两个晚上没睡,在睡觉。前日去找你,你又在睡觉。今日你不也睡过午时才起来。”

“不就是准备这开店的事吗。”松息一口g了米酒,“你知道我现在赚多少了吗?”

“多少?”

她嘚瑟地b了一个八。

苏墨启睁大了眼睛,“八百两?”

她给自己倒满酒,举起碗跟他碰了碰,“努力以后赚更多,带你走上财富的康庄大道。”

苏墨启笑起来,跟她g了一碗酒,“那也没必要这么拼啊,这离铺子开起来少说还要两月。”

松息满上了酒碗,叹了口气,“不这么忙,有些心烦。”

“我这不在京城的日子你也没出什么事啊,王丞相府上的事宁擎不也处理好了。”苏墨启往前倾了倾身子,“不会是他找你麻烦了吧?他虽然看着凶但也不是ai找别人麻烦的人啊。”

松息端起酒碗的手一滞,“他没有。”

“那怎么回事,你快说。”

苏墨启恨不得把她的脑子掰开看看,真是磨叽si了。

“其实也没什么。我最近喜欢上一个人,但好像ga0砸了。”

“啊?”苏墨启是万万没想到她是感情上的事,“你喜欢男的还是nv的啊?”

“男的!男的!我喜欢男的!”

她这么一吼,引来了周边好几个大汉的目光。

苏墨启看她这么激动,哈哈大笑,“怎么ga0砸了?你不会是穿成这样去……”

“唉,不是。”她摆摆手,“b这个更糟。”

她看了苏墨启一眼,垂眸道:“我没顾着他的感受,亲上去了。”

苏墨启一口酒笑喷了出来,“长安,可以啊,没想到你这么主动。”

“不是,那种氛围下,他又长得那么好看,我怎么忍得住嘛。”她一脸幽怨,“总之就是被拒绝了。”

她又闷喝了一口酒,然后一把捂住脸嚎道:“啊!也不知道会不会被讨厌了!”

“不是,你穿成这样去亲个男的,不拒绝你才怪了吧。”

她冷静下来,撸了一根烤串,“他知道我是nv的。”

“谁啊?除了我,还有谁知道你的身份?”苏墨启一下更好奇了,仔细想了想,“该不会是……”

松息斩钉截铁道:“不是。”

苏墨启玩味地看着她,“我还没说是谁呢。”

“反正不是。”

她一口喝完了碗里剩的酒。

苏墨启压住脸上的笑,“要不要我帮你去……”

“不用。不喜欢那样。”

“真不要我帮你?”

她坚定地摇头,“让我冷静一段时间。”

“行吧。若是你需要我帮忙,随时开口。”

苏墨启又满上她的酒碗,觉得这京中的日子是越来越有趣了。

“不喝了,回去了。”

苏墨启本来说送她回去,结果半路遇到几个朋友,愣是被拉走去了第二场。

她有些撑,一个人慢吞吞借着月光往回走。

她走着走着,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她停下来,回头看了看,身后没有人。

待她继续往前走,一人从巷子里走出来,放慢脚步继续跟在她身后。

她走得很慢,脚下还有些不稳。

可他除了跟在她后面,还能做什么呢。

她忽然停下,大叫了一声。

宁擎立刻贴着墙隐匿在了y影里,松息并没有发现他,只是自顾自地说了一句:“突然好想唱歌啊。”

他继续跟在后面,听她陶醉地唱着有些奇怪的调子,也听不清词是什么,就这么一路陪她走回了宅子,看她进了卧房,躺shang。

他刚要离开,屋里又传出了歌声。

这次的调子还是有些奇怪,但他能听清词了。

他在半打开的窗边靠着。

“……慢慢慢慢拉近距离,慢慢地发现我们相同的频率,慢慢地没法抗拒彼此x1引力……”

“只想,抛开本能拥抱你。”

“……”

屋里的声音越来越小,然后变成了平稳的呼x1声。

宁擎轻轻关上窗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宁安侯府的书房里,苏墨启东00西看看。

宁擎端坐在书桌前盯着他,“你到底要翻到什么时候?”

“不是好久没来你府上了吗,看看你有没有什么好玩的。”苏墨启转过头对他扬了扬手里的东西,“这是什么?”

宁擎夺走他手上的沙鹰,顺手放在桌上,“说正事。”

苏墨启一脸不屑,一pgu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你刺客查的如何了?”

宁擎也坐了下来,“查到两人,滨城通判嫡长子罗明和盐商范杰,查他们背后的关系还要花些时日。”

“唉,在水饶确实不太好查。”苏墨启拍了拍自己的膝盖,“泰城那拨外邦人离城了。”

宁擎皱起眉头,“离城了?”

苏墨启点点头,“派人跟着去了。他们应该还会回泰城,我在泰城里也留了人手。你帮我打听到药粉的事了吗?”

“我让人试药了,用过后头晕目眩,神情恍惚,可能是某种迷药。不过未曾听过用迷药治病的。”

“迷药?”苏墨启0了0下巴,“除了通判家的陈卫权,还有顾峰,贺书清,常译同都在用那药粉。他们并无隐疾,但有时会畏寒发抖,jg神狂躁,很是奇怪。这东西说不定还真跟那些外邦人有关。”

“你若是能再多弄些药粉,我手下的人或许能查出到底是什么。”宁擎挑了挑眉,戏谑道:“上次帮你偷药粉的那青楼nv子呢?”

“这陈卫权并非每次去青楼都会带药粉,况且他每次用药时都会让其他人出去,那青楼nv子也只是碰运气。”苏墨启叹了口气,“这青楼nv子我也信不过。”

“其他人的药粉哪里来的?”

“陈卫权那买的,但陈卫权从哪得来的药粉就不清楚了。我让人去查了,还没结果。”苏墨启看了眼宁擎,“但若是那药粉真跟外邦人有关,等那些外邦人再次回泰城时,他们一定会想办法碰面。”

宁擎点了点头,“我这边会再让人查查迷药,还有让人畏寒发抖jg神狂躁的病症。”

“谢了,兄弟。”苏墨启一展愁容,满脸灿烂,“一会儿瑞王办的夏至晚宴你去吗?”

“不去。你什么时候又去泰城?”

“等那边的消息吧,最近先帮长安把铺子的事办妥。”苏墨启忽然嘴角微微一g,“长安也是,天天都说在忙,我本来这次回来想尽个地主之谊,带他好好在京城玩玩,b如什么花满楼啊……”

宁擎黑脸,“说完正事就快滚回去。”

“怎么就突然发脾气了呢?”苏墨启起身走到他身边,贱兮兮地问道:“除了正事,你就不想知道你兄弟近日在做什么?”

宁擎一把推开他,“不想。”

苏墨启哼笑一声,“无趣。”

他扇着扇子大步朝门外走去,留下一句:“也不知道以后是哪家倒霉姑娘摊上你这个不解风情的人。”

宁擎提笔继续写公函,没写两行又想起了苏墨启刚刚的话。

他不解风情吗?他不这么认为。

他看了眼桌上还未收起的沙鹰。

那她会不会跟苏墨启一样认为他不解风情?

他拿了一本书把沙鹰盖住,认真写起公函,可写着写着,他又把写到一半的公函r0u成了一团。

他心想自己是不是快疯了,松息现在已经跟刺客没有关系了,虽说她现在还是身份来历不明,但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弩机一事,她也帮忙解决了,他饭也请她吃了,谢礼也回了。

苏墨启回了京城,也不需要他帮忙照看她了。

可他为何心里就是这么烦闷?

他把手里捏得只有核桃大的纸团往桌上一丢,起身出了书房。

“仟风,备马车去瑞王府。”

瑞王把夏至晚宴办在了室外,因此也邀请了更多宾客。

戌时,天还很亮,一众人在花园里饮酒作乐,很是热闹。

苏墨启坐在宁擎一旁,给他倒了杯酒,“你不是说你不来吗?”

宁擎端起满上的酒杯,一口g了,“事做完了。”

苏墨启瞧着他的样子,将手里的酒壶搁在一边,“怎的?有什么烦心事?”

宁擎伸手拿过酒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没有。”

“你是……”

南平王端着酒杯走到两人面前,打断了苏墨启,“宁安侯。苏公子。”

两人起身应道,跟他喝了一杯。

南平王喝完酒,对宁擎说道:“老夫上次听荣芳说端午碰到你了。”

“是。”

“荣芳说你当时身边还有个nv子,可是真的?”

“荣芳郡主看错了,以为街上的哪个姑娘是与我同行的了。”

南平王笑了笑,拿起酒壶给他倒满酒,“我听荣芳那么说,还以为宁安侯是有心仪的nv子了,毕竟老夫和王丞相跟你说亲,都被你拒绝了。”

宁擎一口喝掉了南平王刚给他倒的酒,“荣芳郡主和王小姐年纪都还小,嫁与我有些委屈了。”

南平王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算了,你若是改变主意了随时来我府上。”

南平王离开,苏墨启立马拉着他问道:“端午那姑娘是谁?”

“说了看错了。”

“你别想骗我,”苏墨启拉着他坐下,“话说你就真没想过答应哪家的亲事?”

“没有。”

他又g了一杯酒。

“这么多年,你就没对哪个姑娘有过感情吗?”

“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你对人有没有感情你不知道?”苏墨启急的猛捶了他的x口一拳,咬着牙问道:“你有没有天天想哪个姑娘,有没有对哪个姑娘的事特别上心,又有没有特别想见哪个姑娘,这种事你能不知道?”

宁擎看着手里空了的酒杯,又抬手满上,“不知道。”

苏墨启摆了摆手,一脸恨铁不成刚,“唉算了,懒得跟你说。”

“苏公子和宁安侯可还喝得尽兴?”

苏墨启和宁擎起来,于舒然垂眼盯着宁擎腰间问道:“侯爷跟长安也是朋友?”

她微微一笑,又说道:“不过长安是苏公子的朋友,跟侯爷是朋友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我就是看着侯爷的香囊有些特别,不知能否让我看看?”

宁擎看了眼自己腰间的香囊,想了想,还是取下来递给了她。

于舒然接过他的香囊仔细看了看,还给他后道:“这香囊可是长安送的?”

她见宁擎不吭声又说道:“长安也送了我一个香囊。我就是好奇这香囊上的图案是他随便画的,还是特意选的。若侯爷的是狼,那应该是特意挑过的。”

宁擎又看了眼香囊上面的图案才系回腰间,“王妃的是什么图案?”

“我的是老虎,”于舒然低头笑了笑,“就是被画的像猫一样。”

苏墨启看了两人一眼说道:“明明是我先跟长安认识的,他怎么没送我一个。”

于舒然轻轻一笑,“苏公子若是找他要,他肯定会送你一个。苏公子是怎么跟长安认识的?”

“王妃怎么突然对这好奇起来了?”

“苏公子放心,我就是对长安有些好奇。苏公子应该也知道长安这人有时候有些奇怪吧。”于舒然让人拿来了一个空酒杯,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自顾自地说起来,“他这人一点也不识礼数,第一次见我竟还叫我姑娘。”

苏墨启举杯跟她碰了碰,难的遇到了同道中人,“你别说了,我刚遇见他时,他问我是谁,我跟他说这京城的苏府,他没听过就算了,竟让我拿出文书证明我是苏墨启,还要证明我是我爹的儿子。”

于舒然赶紧抿嘴咽下嘴里一小口酒,笑了出来,“估计这满京城的人也只有他会这样了。宁安侯呢?长安不会见你也叫公子吧?”

宁擎仔细想了想,她好像从来没这么叫过他,“他叫我侯爷。”

“哦?看来我和苏公子的确是b不上侯爷的。”于舒然打趣道:“他这人虽怪是怪了些,但也有趣,常常会跟我说他今日又画了什么衣裳,这开铺子又准备做什么,跟他一起倒是让我觉得轻松。”

“长安这人就这样,我刚在泰城见他时……”

宁擎听着两人说话,又默默地g了一杯酒。他来这里本来是让自己不再乱想的,现在倒好,旁边的人张口闭口都是长安,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她的样子。

她手把手教自己用沙鹰的样子。

她端午在天水台对他笑的样子。

她被自己搂在怀里脸上泛红的样子。

她那双水neng饱满的双唇快吻上来的样子。

…………

此时,景知隐正远远地看着说话的三人,手里的酒杯都快被捏碎了。

这于舒然一天到晚对他不理不睬,平日常常叫那个长安来府上就算了,现在还跟另外两个男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有说有笑,到底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他见于舒然跟两人告辞走了回来,便笑着问她:“王妃何时跟苏墨启和宁安侯走得这么近了?”

于舒然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没什么。王爷,我有些乏了,先回去了。”

于舒然刚回屋,景知隐就跟了进来。

“王爷?”于舒然吓了一跳,“你怎么也来了?这宾客都还没走。”

景知隐一把拉过她,“他们自己玩累就会走,倒是王妃你,近日为何对我如此冷淡?”

于舒然别过了头,“王爷想多了,我并没有。”

景知隐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转过她的头就要吻上去。

“王爷。”于舒然用力推着他的x口。

景知隐停下来看着她,“还说没有。你近日不都是像这样拒绝我的吗?”

于舒然半天才说道:“那是因为王爷你y来。”

“哼,y来?”景知隐看着她的眼睛,“我给你送的东西,对你的关心,你是看不见是吗?”

于舒然眉头一拧,“王爷给我送东西就是为了让我乖乖听你的话,这种时候不反抗你吗?”

景知隐看她眼里含水,咬着牙说道:“不许哭。那你说说要我怎样?你宁愿每日跟那长安在府上画画也不愿看我一眼。跟苏墨启宁擎也能说说笑笑,见到我就要走。”

于舒然瞪着眼睛不让眼泪流下来,“我跟长安只是朋友,跟苏墨启宁安侯也没什么。”

“朋友?”景知隐手上又加了几分力,“这么说我连一个朋友也不如?那长安小白脸到底有什么好的?”

他眯起了眼睛,“还是说你对那小白脸……我就说你怎会无缘无故让个男人来做贴身衣物,于舒然,你过分了。”

“长安不是那种人,我跟他也只是朋友。”于舒然还是没忍住,眉头一皱眼泪滑了下来。

景知隐看着她恨恨地说道:“好,我就让你看看他到底是不是那样的人。”

于舒然声音颤抖着,“你想g什么?”

景知隐没有回答,砰地推开门走了。

他刚回书房,小厮就贴上来说道:“宁安侯的那个香囊,王妃的确有一个相似的,不过这香囊是长安公子做的。”

景知隐冷笑了一声,咬牙切齿道:“果然是长安。”

松息跟云山在工作室里打包做好的内衣,她最近几乎是手把手带着云山在做各种事,云山也聪明,什么都学得很快。

“好了,今日就休息吧,辛苦你了。”松息起身r0u了r0u腰,“明日我给王妃送去。”

“我不辛苦。”云山帮她捏了捏肩,“明日我去几个木工坊谈谈价钱。”

“你一个人可以吗?”

“公子放心,我可以的。”

云山最近又学会了许多东西,很是开心。

松息笑了笑,拉着她走出工作室,“今日天黑得好晚。”

“今日是夏至,公子忘了吗?”

“夏至啊,”松息伸了个懒腰,“今天确实挺长的,累si我了。我去洗个澡,你也快去休息吧。”

她洗完澡,一路看着天上的星星,哼着歌回了卧房。

她刚进房间就被一gu力量推到了一边。

她看着眼前的人,眨了眨眼,半晌才开口,“侯爷?”

宁擎躬身把她压在墙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侯爷?”

他靠得越来越近,松息只能侧过头留出一些距离,她怕自己又像上次一样,忍不住亲上去,“侯爷这么晚来有什么事吗?”

宁擎见她撇过了头,倒是顺势贴上她耳朵,“松息,你为什么这么奇怪?”

他忍不住深x1起她身上的味道,靠得这么近,更好闻了。

“啊?”松息耳边痒su的,呼x1也变得急促起来,“侯爷你喝酒了?”

宁擎这才往后撤了些,低声道:“你不喜欢?”

她咬了咬嘴唇,有些不敢看他,“倒也不是。”

他每次喝过酒后就跟平时有些不一样,上一次在瑞王府也是。可她不仅不讨厌他这样,看着他眼神迷离的样子,听着他低沉的嗓音,反而更加悸动。

宁擎轻轻一笑,又贴近了些,“你现在这样倒是不奇怪了。”

松息任由他靠近,轻轻问道:“我怎么奇怪了?”

宁擎掌心贴着她的脑袋轻抚她的头发,然后在发尾夹起一小撮发丝,“你头发为何这么短……”

松息还以为他要说个什么呢,“这样方便……”

“……还这么美?”宁擎松掉指间的发丝抚上她的脸颊,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你为何总是做些让我不明白的事?”

他的指尖在她的脖间轻轻摩挲着,眼睛又不由自主地看向那双微微张着的嘴唇,那日从他嘴角擦过的温润柔软,他皱着眉,“你为何总是让我忍不住做些奇怪的事……”

松息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了,面对他有些炽热的目光和越来越靠近的脸,只能喉间轻道:“侯爷?”

云山的声音忽然响起,“公子,你掉了件衣裳在外面,我给你拿进来。”

云山推门而入,看到她一人贴着墙站着,满脸通红,“公子你在做什么啊?”

松息靠着墙半蹲起来,“哦,这个叫靠墙静蹲,做运动呢。”

“哦。”云山把手上的衣裳放在一旁,“你衣裳掉门外了都不知道。”

“啊,我没注意,谢谢你。你快去休息吧。”

“嗯,公子也早点休息。”云山走出去前又看了她一眼,这屋里怎么有一gu淡淡的酒味呢。

云山离开后,松息吐了一大口气,腿一软靠着墙坐了下来。

等心情稍微平复了些,她才起身小声喊道:“侯爷?”

“宁擎?”

他这也走得太快了吧。

算了。

她灭了蜡烛,躺shang,闭上眼睛,嘴角却g了起来,好歹知道他没有讨厌自己了。

宁擎在屋外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靠着墙坐了下来,抬头看着满天繁星,心从来没有像这样乱过。

第二日,他睡到了午时才醒来,想到自己昨晚的所作所为,叹了一口气。

他走进书房,拿起桌上昨日被自己r0u成一团的公函小心翼翼地展开。

皱巴巴的公函突兀地以“松息”两个字结尾。

他重新拿了张纸,誊写起公函。

一旁的书忽然滑落掉在了地上,他抬起头看到本来被盖在书下的沙鹰,好不容易静下来的心突然又乱了。

他看了半晌,放下笔,拿着沙鹰起身去了院子里,对着树上的沙袋,疯狂地s击,一下,两下,十下,二十下,三十下……

手里的沙鹰忽然“啪”的一响,无论他再怎么扣动扳机,子弹都稳稳地卡在弹匣里,坏了。

他急步往外走,走到半路又停下,转身回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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