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俩女
此刻的面色很是苍白神态也很是虚弱,杨晓娟和杨壮在一旁也是有些担心的看着受了重伤的晓依。
何一悔来到其身边,先是嘱咐杨壮去看着正在焚烧的尸首,不让其他人靠近,随后便是蹲下身子问道:“你怎么样?”
“少侠——我没事!”
晓依背靠着大树,脸上满是因为疼痛而流的汗水,见何一悔问自己便声音无力的道:“答应你的事……恐怕我,伺候不了您了!”
“呃!——刚刚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你不必在意。”何一悔立马解释道。
“晓依,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把你的伤势医好!”戚水澜看着晓依明显说出的话底气不足。
“咳咳!——小姐,我们今日遭此劫难,定是府上出了变故——小姐你还是赶快回去吧……不用管我。”晓依咳嗽了几声虚弱道。
“就算家中出了事,也不在乎这一天半日的,咱们先把伤养好了再说。”戚水澜眼中含着泪说道。
谁知突然间晓依就因伤势太重昏了过去,戚水澜吓的连忙呼唤着丫鬟晓依。
这时何一悔有些疑惑伤的有这么重吗?
于是看像身边的何晴晴,何晴晴见此忙解释道:“晓依姐的背上伤势太重,应该是失血过多吧!”
何一悔闻言这才知道晓依竟然伤了这么重的伤,哎!那会只顾着看戚水澜都没有注意晓依身上的伤势,这要不是何晴晴提醒,他还不知道呢!
何一悔看着戚水澜沉吟了一下说道:“让我看一下她的伤势吧!”
戚水澜看了看何一悔这会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点了点头,扶着晓依让其瞧了瞧晓依的后背。
只见晓依姑娘的后背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触目惊心,这刀伤从肩膀斜至右下足有半尺来长的伤口任谁看了都心痛不已,也不知这晓依姑娘一个柔弱女子是如何抗到现在的。
何晴晴和杨晓娟这次都有些不敢看了,不过却见何一悔盯着晓依的后背在想着什么于是道:“哥,你武艺那么高,有没有什么好办法救一下晓依姐姐呢?”
戚水澜闻言也是带着一丝希望看着何一悔。
虽然刚刚见识过了何一悔的厉害,但武艺再好那是手段,和医治受伤之人是两码事,尽管如此还是想着眼前这位少年能有些治疗之法。
何一悔没有搭话,只是面带沉吟之色,因为此刻的他也在考虑如何处理这件事。
医治晓依固然是轻而易举之事。
但问题是,自己一旦施法那不就被眼前这两女子知晓了自己的手段,再说了何一悔也只是刚结识了她们而已,还需要慎用的思量一下。
戚水澜见此,已然是觉得面前的少年应该是有什么法子,不然刚刚就开口了,看着何一悔若有所思的样子,戚水澜想了一下说道:“一悔,你若有法子救她,我一定重谢!”
何一悔此刻很是为难,这该如何是好呢,不行,必须要想一个万全之策,绝对不能暴露了自己。
戚水澜见何一悔虽未开口,却面带难色,想定是有了什么办法,可能比较困难些而已,于是立马恳切道:“你刚刚已然是救了我二人的性命,现在又麻烦你救治晓依实属不该,但晓依从小就跟着我,我们虽然是主仆关系,但我一直都待晓依如亲妹妹一般。”
“如果晓依真的走了,我身边就没个伴了——只要今日能救下晓依,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一定办到!”
见戚水澜如此诚恳,何一悔此刻也是想出了一个好办法于是看着戚水澜道:“我也是有些手段,只是我若是医治了她,我的功力会有很大的损耗,如今也是急着赶路,路上我娘她们还需要我保护,所以……!”
“弟弟不必担心,南边的鹰潭城就是我的家,我们戚家在鹰潭城也算是有些名气,弟弟今日搭救之恩,我本该谢恩才对,如此,你和你的家人可以在府上多住些时日。”
戚水澜见何一悔真的有能力医治晓依立马迫切的说道:“虽然不知你们要去往何处,不过到时等弟弟的功力恢复后,我可以给我爹说让他派家丁护送你们到达目的地!”
“嗯,看来只有这样了!”
何一悔面上故作勉强之色算是答应了,于是又说道:“把晓依抬到里面一些,我开始为她治疗。”
随后,几人就把晓依抬到了里面的几颗大树旁,然后让戚水澜把晓依的外衣先脱掉,只留下一个肚兜。
戚水澜闻言知道这会已是顾不了其它的了,便和杨晓娟俩人把晓依的外衣脱掉了,上身只有一个红肚兜遮着身子。
然后,何一悔就让几人去几丈外的马路边,看着不准任何人打扰他运功为晓依治疗。
其实就算戚水澜不求他,何一悔也会出手救治晓依的,这么个小美人何一悔也是不忍心看其就这么死掉的。
待几人离去时,何一悔便盘膝坐在了晓依的背后,准备开始医治。
这次何一悔本来半个时辰就能完成的事,何一悔直接拖到了两个时辰后,可以说是煞费苦心啊!
直至下午,何一悔才算给晓依疗伤完毕,随后,便唤了几人过来。
“呀!~哥哥,你真是太厉害了,我咋就不知道你啥时候有这本事勒!”何晴晴看到晓依姐姐背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竟然愈合如初,顿时惊讶于哥哥何一悔的功夫真是了不得。
此刻,何一悔故做虚弱的样子把手搭在杨晓娟的脖颈上,但从脸色上却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之处来。
戚水澜见晓依这么快便痊愈了,惊喜之色布满了脸上,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眨了眨眼睛又凑近看了看,随后便看着何一悔犹如看神仙一样的眉眼中尽是心喜之色的道:“弟弟的恩情,姐姐记下了——到我家后姐姐一定重谢!”
过了一会后,何一悔让戚水澜和杨壮把晓依带到第三辆马车上,何一悔也是扶着杨晓娟到了第一辆马车上来。
马香蓝看到何一悔竟被扶着上了马车,有些担忧的看着刘玉道:“一悔没事吧,看样子好像损耗了不少功力呢!”
刘玉刚刚也瞧了一眼何一悔,心里跟明镜是的,“知子莫若母”,刘玉兰花指点了一下马香蓝道:“亏你还是他婶婶呢!”
随后,众人便乘着马车继续朝南边行去了。
何一悔他们一行人,赶路至傍晚时见其还有半日有余的路途,知道今日是赶不到鹰潭城了,于是便找个地方先露宿一晚待明日一早就起来赶路。
……
一夜一晃而过。
第二日一大早,何一悔一行人又继续朝南边的鹰潭城赶去了。
“他真是个好人!还有一身的好功夫。”
此刻,晓依和戚水澜还有何晴晴、鲁杏芝在第三辆马车里坐着,晓依靠在一侧望着车外喃喃的道。
“他确实是个善良的人,而且还是一个武侠奇才。”
戚水澜看着马车外的景色也不由的像是自语道:“我长这么大以来也算是了解过一些江湖上的奇人轶事。不过,像他这般武艺超群的人,就算在那几大门派恐怕也是不多见吧,还有他那神奇的疗伤之术,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何晴晴在一旁看着两个姐姐在说话,本想说些什么,但一看这俩人都把好话快说完了,自己也就不多嘴了。
何一悔之前也告诫过家人在外人面前要少说他学艺的事情。
尽管只有刘玉知道实情,但毕竟杨晓娟他们见过何一悔真正的出手,可不是今日这般的手段。
所以,这事不能让外人知道免得惹来麻烦,这何晴晴也是个机灵聪明的姑娘知道事情的轻重也就不会乱说话。
挨着何晴晴的鲁杏芝只是看了看戚水澜二人,随后也没什么事就趴在膝盖上面眯起眼睛歇息着。
“小姐,你说他这么厉害,那他的师傅一定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了!”晓依这时扭过头来看着戚水澜道。
戚水澜闻言只是摇了摇头,这个谁知道啊!
经过何一悔的治疗后,晓依的身体基本上已经痊愈了,但是由于失血过多,还需要回去多多休息,也是自从得知了自己是被何一悔所救,便一直心存感激,而且也是越发的对这个迷一般的少年仰慕不已。
“小姐,等到了府上您一定要好好的答谢人家,要不是她恐怕咱们回不回的去还不好说呢!”晓依一想到昨日之事,心里还是心有余悸,当时自己已然是做好了拼死的准备,没想到自己真是幸运呢!
“你呀!——这还用你说呀!”戚水澜闻言也是有些无语,自己当然要好好的感谢何一悔和他的家人了,这天大的恩情戚水澜正想着回去该如何报答好呢!
这会戚水澜本想问问何晴晴和鲁杏芝关于何一悔的事情,但想想这么冒昧的打听救命恩人的家事实在是有些无礼了,还是等到了府上再找机会问何一悔好了。
时至中午。
赶了半日的路,终于快到鹰潭城了,只见南面的岔路口人们有的赶着马车,有的拉着牛羊往南边的鹰潭城赶去。
路边的稻田里是黄腾腾的谷子,田间小道上有孩童在那里放羊吃草,还有几个农人背着手在田间看着自己家里的庄稼长势如何。
一阵秋风吹过,顿时凉爽许多。
过了一会,何一悔他们所乘坐的马车经过了北城门进入了城内。
一路行去,自进入城门后戚水澜就来到了第一辆马车的车厢里为众人引路,四辆马车东拐西拐过了好几个路口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便来到了一个府邸门前。
只见府邸门楼雕梁画柱好不气派,门额处有一块牌匾,上写有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戚府”。
“是小姐回来了!快去禀告夫人!”
大门前,一个看守的下人看到了刚从马车上下来的戚水澜后,便高兴的对另外一个看门的下人说道。
“马胜,快去叫人把这位少侠和他的家人的行李搬到院子里。”
戚水澜下了马车吩咐叫马胜的下人道:“哎!——再去账房取五十两碎银分给这几位车把势。”
这会,何一悔和家人也陆续的从车厢里下来了,戚水澜和晓依便领着何一悔一家人向门内走去。
好家伙,刚一进门就是一处假山流水的前院,各种花草树木数不胜数雅趣非凡,几条小径弯弯曲曲的沿着石板路游走着向里延伸而去。
左边和右边数十丈外的地方可以透过花坛景卉隐约看到两个月门,院子的后面是一个气派非凡的前厅,两边各有向后院延伸的回廊门洞。
何一悔和其家人被眼前的戚府给惊呆了,众人哪里见过如此气派的房子,这是让何一悔他们感觉就如同进了皇宫一般。
当然,他们也不知道皇宫是什么样的,就是那出生在大户人家的刘玉此刻也是感叹不已:“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府邸,当真气派!”
不仅如此,府邸内入眼处只要是有出入口的地方,均有人把守,这把守的护卫也是个个人高马大孔武有力一看都是练家子,整个府邸如同皇宫内院一般森严。
戚水澜和晓依继续领着众人朝里走去,这时刚至院中假山一侧,一位仪态端庄的中年妇人在几位丫鬟的搀扶下走了过来,看其脸色喜悦中又有几分愁容。
“娘!”
戚水澜见那妇人走来便上前快走了几步唤了母亲一声。
“水澜,你可算回来了!”那妇人刚一见到戚水澜就面色高兴不已。
“娘!家里出了何事?”戚水澜见母亲的脸色眉眼中带着一丝愁容,想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这几位是?”
戚水澜的母亲刚要说什么突见戚水澜的后面有一群陌生人,便看着女儿戚水澜疑惑道。
“哦!——娘,我都忘了告诉您了,这位弟弟是我的恩人……!”戚水澜闻言便伏在母亲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竟有这事!”
戚母闻听女儿之言也是心惊肉跳,得知是何一悔半路救了女儿,忙看女儿无恙这才放下心来。
这会戚母在女儿戚水澜的搀扶下,走到何一悔和其家人的面前行礼道:“多谢这位少侠救了我女儿的性命,此恩——我戚家一定重谢!”
随后戚母又看了戚水澜一眼跟何一悔说道:“这样吧,你们行了这么远的路也是旅途劳累,让少侠和其家人先安顿下来歇息歇息,等安排妥当后再行答谢!”
于是戚母就安排何一悔一家人到西边的一个院落暂且住下了,由晓依带着何一悔一家人去了那处别院,随后戚府的下人也把众人的行李拿到了别院里。
何一悔一家人所住的这处别院,除了厅堂和两边的卧房外,院子西侧也有两间房子足够何一悔他们住了。
这次还是按照何一悔的安排,母亲刘玉和马香蓝住在正房东卧室,杨晓娟、何晴晴、鲁杏芝三位姑娘住在正房西卧室,何一悔、杨壮、鲁山则住在院子西边靠里的卧房内。
不过何一悔因为修炼的原因,晚上可能会在厅堂打坐修炼,这样也是保护家人的安全,白天修炼就会在院子西边的卧房里。
这会何一悔正抱着女儿何竹儿在亭子里坐着,其他人正在收拾着东西。
这院子虽然不大,但除了一个亭子外还有一些花草,这处院子还是比较雅致的。
“这戚家定是发生了大事——哎!想来这一时半会怕是走不了咯。”
何一悔抱着何竹儿心里默默的想着,从戚水澜路遇杀手和刚刚戚母神情来看,何一悔已然感觉这戚府遇到的危机可是不小。
过了一会,几个下人提了几个食匣来到了何一悔所住的小院里。
何一悔让其摆到了厅房的桌子上,于是几个下人就把饭菜提了进去,待放好饭菜后,何一悔和刘玉、马香蓝他们便开始吃了起来。
只见饭菜摆满了整整一大桌子,鸡鸭鱼肉样样都有,还有燕窝银耳汤,就如同家宴一般丰盛。
何一悔见几个丫鬟下人在旁边站着,觉得很不自在于是便让他们都下去了,而其中一名叫马赢的下人告诉何一悔自己就在门口候着有什么事可以唤他来,随后下人们便出去了。
“来,这个鸡腿给你吃!”
杨晓娟见鲁山偷瞄了那只鸡好几眼了,也没敢跟姐姐要,于是便把鸡腿撕下来拿给了鲁山。
“谢谢晓娟姐姐,我不吃!”鲁山看了看鸡腿,夹起一口菜吃道。
“吃吧,这是你晓娟姐姐给你夹的!”刘玉看到了说道。
“快谢谢伯母和姐姐!”鲁杏芝忙给弟弟说道。
“谢谢伯母、晓娟姐!”鲁山呆头呆脑的说道。
“嗯,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别这么见外!”
刘玉微笑道:“还有你‘杏芝’不用这么畏畏缩缩的,在我们面前还客气个啥,再这样你一悔哥可就不高兴了!”
“嗯!”
鲁杏芝闻言应了一声,还偷看了何一悔一眼,吃着菜的何一悔见了便夹了一块肉到鲁杏芝的碗里,鲁杏芝的小脸顿时就红了起来。
……
戚府后院一处卧房内。
“娘,爹这是怎么了?”
戚水澜看着床上躺着的父亲,脸庞消瘦面色惨白已无人样,像是病入膏肓正在昏睡的样子,便急道。
“唉!定是有歹人惦记咱家这偌大家业,才对你爹下此毒手的!”戚母坐在椅子上擦了擦眼泪缓了一下后这才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一一的道了出来。
原来戚水澜的父母就她这一个女儿,本想着让戚水澜成年后,就找个门当户对的公子嫁了,以后这家业待二老驾鹤西去也就归了戚水澜。
戚父名叫戚德昌、戚母名叫戚吉桢。
戚德昌原籍河南洛阳人士,家住在一个叫戚家村的小山沟里。
年幼时便和戚母戚吉桢定了娃娃亲,长大后由于家乡贫苦,于是便出来打拼,先后去多个地方打拼,后来偶遇一贵人又加上自己有做生意的头脑,和诚实守信的品格,慢慢的便把家业做大做强了。
随后便定居在这鹰潭城。
在早年间手里刚刚有些钱财时便回到老家把戚母接了出来,从那以后戚德昌在外打拼,戚母就在家打理家务。
后来得了女儿戚水澜,而后戚母因病夫妇二人再无得一子,而戚德昌也无纳妾之心,便膝下就此一女。
戚水澜虽是独女,但心性良好性子有些好强,戚水澜如今芳玲二十有余,却也拜过名师学得一身好本领。
年前戚父在外的生意遇到了一些事情,戚水澜自告奋勇向戚父请命前去处理,戚父也有心想让爱女学些生意上的事,便同意了戚水澜去料理这次的事务。
也就是在戚水澜离家七八月有余后。
一天戚父身感不适突然倒地不起,随后便请了大夫,大夫看了后一查之下大吃一惊,表示戚父是中了某种奇毒,而且这是一种慢性毒药时间已久现如今很难医治。
于是戚府便飞鸽传书,让远在湖广的女儿戚水澜赶紧回来。
再后来戚水澜途中遇险被何一悔解救,何一悔极其家人和戚水澜一同回到了戚府。
“娘,那是否查出是何人所为?”戚水澜见母亲叙述完后没有说出是谁投的毒,于是便问道。
“唉!前些天厨房的陈管事突然在城外被人杀害,想必此事定和他有些关联,如今此人已死怕是不好查了!”戚母说到此处也是愁眉不展,脸上满是愁容。
与此同时戚府前院院内小径处。
一个头戴冠帽,四五十岁有余右脸处有一瘊子的中年人,面带异色急匆匆的一边走一边左顾右看的向东边的月门走去。
过了一会,这人穿过了一处回廊便来到了里面的一处大一些院门前。
敲了敲门后,有一男子给其开了门,那开门之人看到此人后忙让到了里面,还瞅了瞅门外随后闭门带着那人进了屋。
也就片刻功夫,开门那人便从屋内出来向外急匆匆走去。
只见这人两颊少肉有着一丝狡诈之像,走路时眼神飘忽不定,面现阴郁之色,不一会就来到了大门处向外走去。
“二爷好!”
“二爷好!”
两个看门的见此人要出去,忙躬身行礼,这二爷“嗯!”了一声便跨步出了戚府。
“你看这二爷一幅鬼鬼祟祟的样子,出去准不干好事!”只见开口的这个守门的就是戚水澜刚回来时唤作马胜的年轻下人,他看那二爷走远了便对对面的另一个守门的嘀咕了一句。
“唉!别让人听到了,咱们这些做下人的哪管得着人家啊,还是守好咱这门得嘞。”对面的那人小声道。
“还不是丈着老爷的威名,在外胡作非为,哪一次不是老爷给他擦的屁股,咱们这鹰潭城谁不知道,他整日游手好闲,就知道张嘴问老爷要,也不知道咱家老爷怎会有这样不争气还喜欢惹事的兄弟!”
马胜一副替他家老爷有一个这样的弟弟而打抱不平道。
“咳,人家再怎么无用也有人撑腰不是,还不是整天吃香喝辣的,哪像咱们,没法比……!”
对面的那人道。
戚父卧房中。
“娘,官府怎么说?”戚水澜问道。
“他们也是查来查去没个着落,官府的刘太爷说陈管事可能和这件事有些关系,但是如今人死了也不好查来了,说让咱们等着!”
戚母无奈的说道:“这都月余过去了,也没个音讯——中间娘也派人问过,刘太爷说还再查!……唉……!”
“哼,平日里他们没少得爹的好处,到用他们的时候,这般效果,定是没有用心去查!”
戚水澜一脸的埋怨之色,也替自己的爹有些不值,爹好的时候这些人阿谀奉承捞取油水,现在自己的亲爹如此这般,这些人却办起事来拖拖沓沓的。
“也不能怪人家办事不利,这毫无头绪的案子,哪有那么好办的。”
戚母无奈道:“再说,你爹平日里交往的人又多,鱼龙混杂,这一时半会怕是查不出个什么来。”
紧接着戚母又唉叹道:“当下不是这案子的事,你爹要是去了,咱母女俩可怎么活!”
戚水澜闻言也是满脸的仿徨无措不知如何是好,顿时就趴在床边哭啼起来。
这时戚父的手突然动了动随后眉下的双眼缓缓的张开了,过了一会虚弱的喘着气道:“是澜儿回来了?”
“是我——爹!我是水澜!”戚水澜闻听爹醒了过来,忙凑到近前道。
“回来就好!”
戚父看着女儿面无血色的脸上却也满是关爱道:“快扶我起来!”
“老爷你都这个样子了,有什么话还是躺着说吧!”戚母赶忙来到床头嘱咐道。
“是啊,爹!有什么话你躺着说就好!”戚水澜也忙说道。
“唉!都已经这样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坐起来——说话舒服~点!”戚父的声音有些沙哑的说着,听声音就让人感觉很是心中难受。
戚母见此,也只好按照戚父的意愿便和女儿戚水澜一起把戚父小心翼翼的扶了起来,让其靠在床头上。
“女儿啊——我怕是抗不过去了!”
戚父靠在床头喘着粗气道:“爹膝下就你这么一个乖女儿,这偌大的家业本就是留给你的!”
“爹,你快别说了!”戚水澜这会已是泪流满面。
“还想着——让你嫁个好人家——也好让爹抱个外孙——唉——如今……!”
戚父说着突然猛咳了几声,戚母忙给戚父拍拍背,待戚父缓了一会又道:“想爹平日里——也是乐善好施之人——没曾想——却有如此下场——唉!世事难料啊!”
戚父说到这里心中也是悲戚不已。
自己好不容易打拼下来的家业,本想着自己年老后传给自己的女儿,自己也可以和夫人颐养天年,没想到还没见着女儿嫁人自己就先走一步了,心中那个不甘真是难以言表。
“爹,我那师傅武功高强,在武林中威望很高——想必认识不少的名医,我这就去飞鸽传书请师傅他老人家来!”这时戚水澜想到了自己的师傅于是说道。
“女儿啊,你师傅远在中原,这么远的距离怕就是赶来,也都晚了去!”戚母闻言无奈的说道。
“娘,这怎么说,这路途虽然远了些,若是快马半月有余应该也能来得及!”戚水澜听母亲这么说有些不解道。
“那下毒之人怕是蓄谋已久,给你爹下的是慢性毒药,直到你爹发现也是为时已晚!”
戚母解释道:“昨天大夫刚来过,说你爹……!”
“大夫怎么说?娘!”戚水澜闻言便心中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
“大夫说你爹……他……最多不过十日!!!”戚母说道此处声音已是哽咽的啼不成声。
“唉!——我已是将死之人!”
戚父此刻面色痛苦道:“只是爹放心不下你们母女俩——爹要是走了——这偌大的家业难免被人觊觎——到时你们……唉!”
戚德昌知道,他只要活在世上一天他的威严就在,还没有人敢动他们戚府。
但是他只要西去——正所谓“树倒猢狲散”到那时,觊觎他们家业的人就更加的方便动手了。
那个时候,就妻女二人,不太可能防的住那些个强盗匪徒。
戚父这些年也结识了不少人,但他也知晓那些人不过是在他得势时攀附他得些好处而已,或则两者都有利益往来,一旦好处不再,必然是墙头草用不得。
所以,早年间戚父结识了一位高人,让女儿戚水澜随其学些本事,也算是留了一手。
而戚德昌悲痛的是自己底蕴不深没有什么家族中的人,虽然有若大家业,但家里人除了自己的夫人外,也就戚水澜这么一个女儿了。
一旦他去逝后,他们戚家有可能在不久的将来会遭遇灭顶之灾。
到那时他戚家百万家产将付之东流毁于一旦,到头来也是为他人作了嫁衣。
这让他如何甘心,自己辛苦打拼下来的家业就这么拱手让了人,而他的夫人女儿以后幸免与否也是尚未可知。
戚府如今是看着表面家大业大,实则家族中自己人没有几个,佣人和伙计都是外人,戚德昌如果不在了,后果不堪设想。
“爹!”
戚水澜见父亲这般模样也是心痛不已,然而就在这时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忙看着父亲道:“咱们家有一位高人!——说不定,能医好您呢!”
戚父闻言以为是女儿安慰自己,便还是痛苦的不行而且咳嗽的更厉害了。
戚水澜见此忙把自己半路遭劫后被何一悔所救之事,还有把重伤的晓依短时间内就治愈好也说给了父亲听。
戚母也在旁边附声安慰着,戚父这才半信半疑的好受了些。
“我要给这位小兄弟当面道谢!”
戚父听后缓了缓当即就表示现在就要见一见这位救了女儿的少年:“快把这位小兄弟请来。”
“爹,今日这么晚了——再说人家刚到咱家还没歇歇脚呢,这会就去打扰人家失了礼数不是!”
戚水澜忙扶着戚父解释道:“明天一大早,我就去把一悔弟弟请过来,可好!”
“是啊老爷,明个我亲自去请就是了!”戚母也是急忙劝道。
“澜儿说的话有理,是我急糊涂了,唉!”
戚父闻言好了些道:“你们要好生招待这位小兄弟和他的家人,不能怠慢了!”
戚水澜见父亲情绪稳定了些连忙点头道:“你放心吧爹,一悔和他的家人都安排好住处了,就在西边客人留宿的院落里。”
戚水澜之所以不想何一悔现在就来,是因为自己的心里也没底。
虽说何一悔武艺高强而且也治好了重伤的晓依,但那是外伤,而她爹是中毒属于内伤,听自己的母亲叙述就知道,他爹所中的毒恐怕就是神医也难医治的了。
如此,万一何一悔来了又无法医治父亲,到时更让人痛苦了,所以她也是想着先探一探何一悔能否有办法医治自己的父亲。
鹰潭城北边一座偏僻的小院里。
只见这座小院有些破旧,正屋有三间房子,配房两间院内有几个树木。
此刻,堂屋内有两人其中一人正是刚刚从戚府出来的二爷。
另外一人身穿灰色布衣却带着面罩看不清模样,不过右眼眉上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疤痕。
“你们怎么搞的!这点事都办不好,哼!”二爷这会很是不客气的说道,完了还拍了一下桌子。
“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已经派人去查看了,过两日便会有结果。”那人淡淡的说道。
“过两日?——好吧!”
二爷看了那人一眼气愤的脸上缓了缓道:“那老不死的女儿戚水澜回来的时候带着一群人回来了,待我打听清楚咱们再说吧!”
片刻后,两人又交流了几句那二爷便离去了。
戚府。
戚水澜待父亲睡去后便和母亲一起愁容满面的出来了。
随后戚水澜便回到了自己的闺房,期间戚水澜也想去找何一悔谈谈,但踌躇了一会还是没好意思去。
晚上。
何一悔和刘玉他们吃过晚饭,又都洗了个热水澡便都歇息去了。
何一悔照常在厅房内修炼起来。
心沉丹田,运功修炼,灵气顺着经脉流转周天,何一悔感觉自己距离“天元九玄功”第三层大圆满应该差不多了。
毕竟,已经过去了半年多了,而且这段时间赶路途中何一悔也没耽搁修行,而是一边赶路一边提升修为。
何一悔也很是渴望早些达到三层大圆满。
因为,一旦达到三层大圆满,按照“天元九玄功”所说:“第三层大圆满后,修炼者的真元将提升数十倍,可以携带他人乘坐以真元化着的灵剑上带其周游天地。”
不仅如此,第三层大圆满后,技能有万千之变化,虽然功法内没有详细说明,只是详述大概,其意也便是以下数十类:
首先神魂和精神力会增长数百倍。
其次是御物——几乎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物皆可御其为己用。
肉体——肉体万毒不侵,刀枪不入,伤者可自愈。
疗伤——只要救治之人不死,就可让其痊愈,哪怕是残缺之人,也可运用真元让其生长修复。
之前何一悔的真元也是可以做到这些的,但是时间方面有些缓慢,而三层大圆满后,可让其痊愈的速度提升至一刻钟左右。
灵识——此时灵识也将初生,可窥探方圆十里所有事物。
法宝——修炼者可以打造属于自己的法宝,威力强大。
灵剑——炼制本命灵剑和普通灵剑。
传音符——制作玉符千里传音。
驱物跟踪——制作一件物品可以跟踪目标。
窥视跟踪——将自己的真元输入任何事物一丝,而后可以控制该物体追踪目标进行实时监测查看。控制的事物人类除外,其他事物均可
寻迹神通——可根据所寻之人留下的气味和用过的物品等进行追踪。
身法:日行千里。
掌法:天地震元可炼至小成。
符箓——可以炼制火球符、水球符、风行符等等。
炼丹——可以用炼丹炉,炼制各种丹药。不过何一悔没有丹炉,也没有炼丹秘典,如果无这两件宝物将无法炼制丹药。
不知不觉间已是四更时分,黑漆漆的屋子里何一悔突然睁开了双眼,一道精芒闪耀而出,随后睁开的双眼又闭上了。
清晨,一大早。
何一悔叫醒门口的下人,让他们把晓依唤了过来,待晓依过来后,何一悔告诉晓依:“今日自己要出门一日,天黑前返回。”
让晓依今日不许离开这个院子,直到自己回来为止。
晓依闻言当然是非常高兴的答应了何一悔的请求,这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能给何一悔看家也是人家对自己的信任。
随后,何一悔又和家人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戚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