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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缚

 

凌子瑜再次醒来时,还以为是在晚上,屋内没有点灯,才漆黑一片。

他轻轻动了动,身体四肢传来了束缚感,像被什么东西固定在了床的四角,使他只能手脚大开地仰面躺在床上。

绑住他的东西十分柔软,触感像是棉布或丝绸一类的织物,不论怎么挣动都不会感觉疼痛。

凌子瑜也没有力气挣扎。头依然很疼,身体沉重得像是压了块巨石,仅是呼吸都十分费力。

鼻端隐约有清幽醇厚的香气缭绕,似是安神香的气味。闻着这似有若无的沉静气息,凌子瑜不知不觉中又陷入了沉睡,直到身上的被子忽然被人掀开。

他睁开眼,眼前仍是一片漆黑。

“醒了?”

男人略带戏谑的声音在身畔响起,凌子瑜转了下头,才恍然原来不是屋内没点灯,而是他的眼睛被蒙上了。

大约三指宽的黑色皮革眼罩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只余鼻尖下的一张薄而柔软的淡色嘴唇,尖削的下颚衬着莹白得几乎透明的肌肤,平添了几分朦胧的脆弱感。

他手脚腕上磨破的伤口都上了药,用纱布包着,外层则缠绕着一圈圈柔软的丝绸。虽说丝绸易裂,但一层层缠裹下来还是十分柔韧,配合安神香,困住一个虚弱的病人绰绰有余,并且确保不论他怎么挣扎都不会再增添新的伤口。

叶琅昊长腿一迈,足尖一勾,将墙角的炭盆踢到了床边,在床沿边坐下。

凌子瑜低声道:“放开我。”

重病后的嗓音沙哑得几乎听不出原本的音色。

“不行。”

得到这个回答,凌子瑜毫不意外,默然半晌,说道:“你再如何折磨我,我也不知道你想要的那个答案,别在我身上费工夫了。”

他感到很累,不仅是重病后羸弱的身体,更是一种散发自灵魂深处的浓浓疲惫。

“杀了我吧。”他说。

屋内陷入了短暂的静默。

凌子瑜看不见,只能感觉到男人坐在他身侧床沿的重量。

叶琅昊用拇指来回轻轻地摩挲着包裹着纱布的颈侧,下方是一道刚刚止血的狰狞伤口,沉沉开口:“你日日急着寻死,是害怕你我会对你弟弟,凌子璨下手?”

凌子瑜倏地转头望向他的方向,虽然动作迟缓,却已是他此刻能作出的最大反应。

叶琅昊感到有趣。他发觉自己对于撩拨凌子瑜这件事上越来越乐此不疲,如同逗弄一只笼子里的小野猫,随着他的心意作出不同的反应。

会恐惧、反抗,也会被他玩弄于股掌,却独独无论如何也逃不出笼子。

原本闇云庄的委托单在送到他手上之前,会由专门的负责人筛选一遍,而处理凌家这种危险性低的小单子还用不上他出手,那日他不过是恰好路过丰城而已。

却也幸好,阴差阳错的逮到了这只称心意的猎物。

叶琅昊说:“我找出了当初的委托单,上面只写着要买云州凌家少爷的命,至于具体是哪一位,委托人提出让凌家自己选。”

他偏了偏头:“很恶毒,对不对?若只是单纯地被丧心病狂的坏人杀掉一个儿子,还能自认倒霉,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但若是亲自选出一个儿子去死,这对一个做父亲的打击才是灭顶的,他会一辈子沉浸在亲手杀死自己儿子的痛苦中。但委托人大概没想到,你是自己选择去死的。”

“为何?是想保护你弟弟,还是不想让你父亲承受这份选择的痛苦?”

见凌子瑜沉默着没有回答,叶琅昊自顾自地继续说道:“而他更没想到,失去了一个儿子,对凌家的打击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大。至少在你的丧礼上,你的父母亲并没有他们表现出的那么悲伤。”

“闭嘴!”凌子瑜低声道。

叶琅昊倒有些意外了:“哦?看来你早就清楚。那为何还心甘情愿地去替他们承受这些,连命都不要?”

凌子瑜唇边浮现一抹冷笑,费力地道:“你们这些冷血无情之辈,怎么可能会明白?”

“好吧,我不懂。我只知道,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重要胜过我自己,所有想要我命的人,我都会先行取走他们的。”叶琅昊说,“不过可以告诉你的一点是,我用一具烧焦的尸体替代了你,在外界的眼中你已经是个死人了,所以不必担心我会对你弟弟下手。在我手里,你的一切都属于我的,包括你的命,别以为自尽就能逃掉。”

真是个疯子。

凌子瑜感到头疼欲裂,像是有尖锐的东西刺进脑袋里翻搅,没有太多力气与他争辩,只抿着唇,无声地对抗着。

叶琅昊又说着:“至于我想从你这儿得到的那个答案,现在也已经不重要了。”

“六年前,一个在街头靠杂耍卖艺为生的老头来到了云州,不知怎的得了凌家大少爷的青眼,被请回府里住过一段时日。有下人常常看见这老头带着大少爷在后院舞刀弄剑,后来凌老爷在外行商后回府,见之不喜,找了个由头将他打发走了。”

“那时你才十二岁吧,一个小孩能知道些什么?时隔多年,那个老头的真正身份我也不打算继续查了。毕竟一开始只是在意,这个本该不复杂的单子为何会生出如此大的变故,这其中又是否是有人在暗中针对闇云庄?目前看来,只是一桩巧合罢了。”

“想到撬开你的嘴还需要费些时间,所以我便自己先去查了。我说的这些可都对,凌大少爷?”

凌子瑜遍体生寒。多年前的往事,连凌府中的人大多都记不清了,叶琅昊却能连细节都打探得一清二楚。究竟还有什么能是他不知道的?

他脑中一阵阵眩晕,几息后,艰难开口道:“那你现在究竟想做什么?”

“唔,想做什么”叶琅昊身体后仰,懒散地靠在床柱上,一只欣长而肌肉结实的手臂搭在床头挡板上,指尖勾起凌子瑜一缕铺散在床榻上的柔软发丝,留在手中把玩一会儿后,慢悠悠地道:“大概是想养一只小宠物吧。这只宠物野性难驯,总爱挥舞着爪子伤人,一不小心还会抓伤自己。得关起来,好好去去野性才行。”

凌子瑜挣扎起来,嗓音虚弱却愤怒:“我不是你的宠物!”

叶琅昊挑眉:“哦?不是宠物,那便是我的囚犯?像我对待敌人一样,拧断你全身所有的关节,挑断手筋脚筋,用锁链刺穿琵琶骨,另一端拿铁水浇筑了,焊死在地牢的墙壁上。”

他语气可谓柔和,说出的话却令人森然:“江湖上人称医鬼的张乾德在我庄子里,最擅长给人吊命,就算你化成了一滩烂肉,也尚有一口气在。到那时,你才会发现什么才叫做真正的绝望,死亡这种事连肖想一下都是奢望。”

叶琅昊慢慢俯下身,嘴唇距离凌子瑜额头不过数寸,以一个将他半圈进怀里的缱绻姿势,缓缓说道:“子瑜生得如此好看,要是真扔进那地牢里和满地的老鼠蟑螂为伴,任那臭虫钻进你的皮肤底下啃食血肉,筑巢产卵,再生出成千上万的小虫子,那场面可就不太美好了。我还是更喜欢你张着腿躺在我床上的模样,但若非要在地牢里操你,似乎也别有一番乐趣。”

凌子瑜从牙缝中迸出两个字:“无耻!”

“嘘——”叶琅昊的手指轻轻压在他的嘴唇上:“好了,病人还是情绪不要太过激动的好。该喝今天的药了。”

他坐起身,往凌子瑜的脑后垫了个硬枕,然后从床头的小几上端起药碗,试了试温度后,用勺子舀了一勺褐色的药汁,轻轻碰了碰他的嘴唇。

凌子瑜紧抿住唇,拒绝喝药。

叶琅昊语气平静:“我想你应当不喜欢我撬开你的嘴灌进去。或者”他的食指从凌子瑜的唇线起始,顺着突起的喉结和精致的锁骨一路蜿蜒向下,一边道,“从这里插一根管子进去,一直连通到胃里,别说是药,一日三餐都可以直接灌进去。”

最后手指停留在上腹部:“那根管子会一直插在你的食道里,整个过程恐怕十分痛苦。但在你病彻底好之前,休想从这张床上离开半步。”

“来吧,喝药。”

药勺重新递到了凌子瑜嘴边,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最终还是张开了一条缝。

“真乖。”

一勺接一勺苦涩的药汁令他一阵反胃,然而更令人绝望的是被束缚在床榻之间任人宰割凌辱的无力感,就像一条砧板上的鱼。

凌子瑜沉默着喝完。

接着又舀了粥喂他,这一顿汤汤水水的都是药膳,味道不会太好,凌子瑜吃了几口便吃不下去了。叶琅昊也没有勉强,放下了碗,抬手三两下就扯开凌子瑜本就松松垮垮套着的里衣,露出了胸膛大片羊脂玉般瑕白的肌肤。原本清晰流畅的肌肉纹理因连日的伤病卧床变得孱弱苍白了不少,但依然赏心悦目。

屋内燃起了炭火,凌子瑜倒也不觉得冷,但即使蒙着眼,也能感受到一道炽热如有实质的目光露骨地在他身上来回梭巡。

他难堪地别过头去。

一团冰凉的膏状物点在了他的肋骨间,随后被指腹抹匀。叶琅昊的手指在伤疤处打着转:“祛疤的药,多涂几次后,什么痕迹都不会留下了。”

凌子瑜之前在观鹤楼受的刀伤刚长出新肉,格外娇嫩,指腹轻轻划过皮肤的触感就像羽毛搔刮一样。

虽然他没有力气也没有余地挣扎,可微微闪躲的躯体仍旧表达了他的抗拒。

叶琅昊眸色微暗。

凌大少爷金枝玉叶,不喜旁人触碰,但他偏要碰,不光要碰,还要一点点将这娇贵的身子捏碎揉烂,拆吃入腹,让他从内到外全部沾染上自己的气息,每一寸肌肤都印下自己的烙印。

他手中的动作转而向下,探到了双腿的间隙处。

被勾起了不好的回忆,凌子瑜的身体猛地一颤。然而他的脚踝被丝带缠绕着拉向床腿两边,虽然长度没有收到最短,但想要并拢双腿是不可能的。

叶琅昊缓缓地从凌子瑜的后穴中抽出了一根极细的药棍。因为药棍太过细小,又一直放在后穴里,身体完全适应了它的存在,他才一直未能察觉。

药棍上的伤药已经被体温融化后吸收,叶琅昊将它扔进一旁的药匣,重新取出了一根略粗一点的药棍,将新的裹满了碧绿色药膏的药棍对准尚有些红肿的穴口,一点点旋转着送了进去。

尽管凌子瑜缩紧了后穴抗拒着药棍的进入,这种粗细程度对容纳过巨物的穴道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冰凉的药棍一点点深入了身体,带来了丝丝痒意。

之前的只是普通的伤药,而现在这根药棍上涂的则是从扬州送来的脂膏,名叫春深醉。名字取得挺雅致,却是专门作用于男子肉穴的秘药,不仅能滋润肠肉,使其更加滑暖,还可以提高肠肉的敏感度,让男子在被插入时更容易获得快感。由于价格高昂,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大户人家用在豢养的娈宠身上。

现在的药棍尚且细小,正适用于刚受了伤的后穴,而之后的则会越来越粗,直到慢慢将这口穴调教得能完全容纳下他的巨物。

叶琅昊操纵着药棍在他体内浅浅地抽送,确保药膏都均匀地涂抹在了肠道内壁上。药棍打磨圆润的尖头部分不断在肠肉各处轻轻戳刺,凌子瑜强忍住才能不发出声音。

最后,药棍被完全地放置在了凌子瑜的后穴中,等待穴肉慢慢吸收上面的药物。

叶琅昊为床上的人重新裹上睡袍,打开香炉盖子,又往里面添了一勺安神香,室内的香味顿时浓郁了起来。

止不住的困意涌来,凌子瑜的思绪渐渐迟缓,最终歪过头,沉沉睡去。

凌子瑜又陷入了一个漫长的噩梦,他看见自己被囚锁在一片狭小逼仄的阴暗空间里动弹不得,浑身血肉逐渐腐烂,流出脓水,爬满蛆虫,而自己却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蛆虫在破烂的皮肤表面钻进钻出。

他痛苦地喘息,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隐约听见耳畔有人在对话:“怎么又有些发热?你都对他做了什么?”

叶琅昊耸耸肩,道:“也没什么,昨日他醒了,就和他说了会儿话,大概是吓了一吓吧。”

张乾德无语凝噎:“我的祖宗,你做什么一边又要救人,一边又要吓人?求你别折腾了,把他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去了,好好的静养一下不行么?”

叶琅昊断然拒绝:“不行,真放开他,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这已经是我最温和的手段了。”

凌子瑜这人瞧着清冷内敛,性子里却是有几分刚烈在的。现在他的身体状况也禁不起任何波折了,一个小小的风寒都可能要了他的命。在想出更好的处置方式之前,叶琅昊不打算给予他任何自由活动的权利。

这时,他瞥见了床上人的异常。原本安静睡着的人忽然呼吸急促,左右辗转,额头上满是汗。

“这是魇着了。”

张乾德走过来,侧过凌子瑜的头,在他脑后扎了一针。

凌子瑜这才慢慢醒了过来,但即使睁开眼也是一片漆黑,被束缚的身体一动不能动,梦魇残留的幻觉让他恍惚以为依旧陷在阴森的地牢里,不得解脱。

张乾德解下他一只手,查探他的脉象。凌子瑜烧得浑浑噩噩,刚一能动,便想扯下眼罩,叶琅昊捉住他的手,口气仿佛在训诫一个淘气的孩子:“不可以哦。”

张乾德生平头一次听到他这样肉麻的语气,一阵恶寒,闭着眼假装什么也没看见,只管做他的事。

凌子瑜腕间的伤口已经结痂,只要坚持涂药,过些时日便能恢复如初。

张乾德探完脉后说道:“他这身子阴虚火旺,又思虑过重,肝气郁结,致使神魂不宁。”

叶琅昊按住那只挣动的手,面上看不出喜怒:“你只管把他的身子调好,我库房里的药材随你取用。”

张乾德抬起头,眼睛一亮:“当真?”

他当年之所以选择在闇云庄落脚,除了和大庄主秦无翌的几分私交之外,便是冲着闇云庄在地下黑市的渠道,能够为他寻来不少珍奇药材。更别提叶琅昊的私库里都是珍品,之前一直无缘接近,现在若不趁这此机会捞两把,简直对不起自己这些日子的心力憔悴。

“你放心,保证明日就能退烧。”

张乾德美滋滋地去挑药材。叶琅昊坐到床边,将凌子瑜解下来的左手平放在腿上按摩,缓解因长时间被束缚导致的血液流通不畅。五根骨节分明的手指有节律地上下提捏,从肩膀一路按揉到手腕,着重在几处穴位环旋揉动。练过武的手宽厚有力,力道适中,酸涩的肌肉竟被按揉得十分舒适,连带着昏胀的头也没那么疼了。

叶琅昊按完一只手,重新将它绑回床头,又如法炮制地将其余被束缚的手脚挨个按摩了一遍。在令人放松的揉捏中,凌子瑜终于从梦魇中彻底清醒,急速跳动的心脏慢慢和缓下来。

他出了一身的汗,打湿的里衣贴在身上。叶琅昊唤来白梅准备一盆热水,用软布为他擦拭身体。

凌子瑜哑声道:“放开我,我自己能弄。”

“自然不行,这是惩罚。”

他说话的尾音上扬,似乎十分愉悦。凌子瑜躺在那里,像一个一动不能动的木偶。身上每一处肌肤都被软布擦过,连私密处也被照顾到。放在从前,他是绝不会让旁人为他擦身的,可如今他竟已逐渐麻木,甚至因为男人没有过分地挑逗他的敏感地带而松了口气。

然而很快,叶琅昊便注意到他微鼓的小腹,从床下拿来夜壶,将那软软的性器对准了开口。一只手按住凌子瑜的腹部,吹了声长长的口哨,腹中积攒许久的液体便不受控制地排出。

哗哗的清脆水声中,凌子瑜羞耻地扭过头,脖子到耳朵根都红透了。

叶琅昊还不忘添油加醋:“真可爱,子瑜害羞的样子,排尿的样子也很可爱。”

这下,他整张脸都熟透了。可这些日子他服用的汤药全转化为了积液,分量不少,凌子瑜根本控制不住生理的反应,也躲不开男人的窥视,只能任由他把尿,平生接受的礼义廉耻的教育在这几日几乎崩坏殆尽。

水声终于渐渐停歇,叶琅昊又按了按凌子瑜紧实的小腹:“尿干净了么?若是我不在的时候憋不住了,就只有尿到床上了。”

凌子瑜咬牙切齿:“闭嘴。”

叶琅昊低低地笑,用软布给他擦干净。

一番整理后,凌子瑜身上已是清爽一片,连汗湿的里衣都换了新的。

“睡吧,喝药的时候叫你。”

凌子瑜是在一阵痒意中醒来的。

他依然被束缚在床上,眼前什么也看不见。

睡了一觉后,头似乎没有那么疼了,但下体处格外地痒,他不由地收紧了臀部的肌肉,这才缓解了些许。

之前他便感觉到了些微麻痒,还以为是伤口愈合引起的,现在料想八成是叶琅昊动了什么手脚。

凌子瑜小幅度晃动了一下头,蒙住眼睛的眼罩依然稳固,没有半分松动,连一丝光线都未泻进来。

他不知道眼罩背后设计有机关锁扣,没有旁人帮助绝不可能摘下。

没过多久,后穴的痒意再度袭来,他不得不再次缩紧穴肉,夹紧了里面的小药棍,靠着这微小的摩擦来解痒。

每一次收缩都只能维持片晌的安宁,凌子瑜不得不持续重复着这个动作,直到屋门打开,沉稳的脚步声逐渐靠近。

“醒着?”

叶琅昊在床头放下了手中的铜盘,照常往凌子瑜脑后垫了个硬枕,端起碗喂他喝药。

凌子瑜避开药勺:“你在我身上做了什么?”

“哦?你发现了?”叶琅昊放下碗,兴致勃勃,“这药叫春深醉,日日抹在穴里,可以使你我日后都更加快活。只不过听闻吸收的过程中会感到骚痒难耐,子瑜现下可是感受到了?”

这名字一听便知道不是好东西,凌子瑜愤恨道:“卑鄙下流!”

“我也是为你着想,毕竟也不想每次都将你弄伤。这几日便只有辛苦子瑜忍一忍了,当然,若是实在忍不住,我也乐意至极亲自为你捅一捅止痒。用我的大肉棒。”

叶琅昊食指的指背暧昧地滑过凌子瑜的脸颊,回答他的只有凌子瑜凶狠的一句:“滚!”

“那便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不求我。”

叶琅昊重新端起碗;“把药喝了,你知道你没有选择。”

喂完药,叶琅昊扒开凌子瑜的里衣,取出先前的药棍,换上一根更粗些的。他特意裹了厚厚的一层药膏,旋转着药棍在穴内来回涂抹。另一只手则在凌子瑜细嫩的股间臀肉上揉弄,享受着富有弹性的光滑手感。

凌子瑜的呼吸重了几分,腿根微微颤抖,但尚在可忍耐的范围内。

冰凉的药膏缓解了下体传来的痒意,然而只半柱香过后便卷土重来,愈燃愈烈。

叶琅昊已经离开了屋子,只留他一个人在寂静的黑暗里。视线被剥夺,身体的感官便愈加敏锐,无时无刻自体内深处散发的痒意侵蚀着他的神志,他不得不不停地收缩后穴来缓解。

睡吧,睡着了就好了。

凌子瑜一遍遍地催眠自己,终于在安神香的帮助下,陷入了并不安稳的睡眠。

“想我了么,子瑜?”叶琅昊的嘴角噙着笑,看见那紧紧绷着的大腿肌肉线条,便知他忍得极辛苦。

他用了些力,才将被穴肉绞紧的药棍抽出。棍身上残留着透明的黏液,殷红的穴口不断开合,仿佛急切地寻找着填满它的东西。

“别急,马上满足你。”

他拿出准备好的新的药棍,棍身又比之先前的又粗了一圈,吞吃不下的多余药膏被穴肉挤出了穴口,于是叶琅昊将它抹在了凌子瑜的乳首之上。

双手在同时两处乳晕打着圈涂抹,帮助时不时捏一把乳粒,来回按揉帮助药膏吸收。两粒茱缨很快就被揉得挺立起来,色泽嫣红。凌子瑜扭动着身子躲闪,但被牢牢束缚在床上的身体怎么也逃不开。

药膏被吸收得很快,仿佛天生和他的体质适配似的,丝丝缕缕痒意从胸口最敏感处蔓延开来。少了膏体的润滑,指腹直接摩擦在乳首上,酥麻之中又夹杂了别样的爽利。

凌子瑜变得粗重的呼吸里混杂了几声压抑的喘息。

“舒服吗,子瑜?”

凌子瑜强忍着呻吟的冲动,艰难开口:“滚”

“好啊。”叶琅昊意外爽快地答应了,手指离开了那两粒被揉得充血挺立的乳首,拉上被子,盖住了满身旖旎的风光。

他意味深长地道:“好梦,子瑜。”

痒,好痒。

不光是后穴,胸前曾经从未被注意过的两点也痒得钻心,像万千虫蚁汇聚在这不足寸许的肌肤之上,密密匝匝地来回攀爬噬咬。

凌子瑜左右晃动身体,迫切地渴求着有什么能来挠一挠。但他碰不到任何东西,蓬起的被子里连一丝空气的流动都无,有的仅是不断从体内蒸腾而起的热气。

后穴在药膏长时间的滋润调教下越来越敏感,无时无刻不在发作的痒意如同附骨之疽,浸入了骨髓,折磨得他几乎发疯。双腿无法合拢,也就无法摩擦腿根止痒,他只有不断地收紧又放松肌肉,时刻绞紧了穴里的药棍,但所做的一切都是隔靴挠痒。

如果能有一根东西狠狠捅进来

念头刚一生出就被他强行掐断,可心中仍不可遏制地回想起了那日被侵犯的感觉,粗大的阳器如利刃般劈开身体,但即便是直击天灵盖的剧痛,也好过这样抓心挠肝的骚痒。

凌子瑜甩头将不应有的想法排出脑海,尝试着想些其他事情分散注意力。他想到了商队里热情健谈的脚夫,想到了书院夫子的谆谆教诲,想到了儒雅博学的好友思绪在寂静无光的空间里不受控制的发散,他也想到了凌家,想到了为何自己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当日父亲的怒骂,母亲的恸哭犹在耳畔回荡,如一根深深扎进心底的毒刺,在血肉里腐烂生疮,稍一触便痛彻心扉。

那不过是一个再寻常无比的午后,他碰巧路过书房,隔着紧闭的窗户听见了摔碎杯盏的声音,父亲的咆哮声惊得屋檐边的鸟雀扑棱棱飞走:“这天杀的闇云庄!一群畜生!”

他担心出事,走近了些,接着听见向来端庄沉稳的母亲在屋内罕见地小声啜泣着:“我们究竟做了什么得罪了他们?非得如此相逼,连孩子都不放过!你说要不要不咱们去府衙报官吧?”

凌老爷怒气冲冲:“要是报官有用,那群伤天害理的混蛋怎么可能嚣张到现在!道上的人都在传,只要收到了闇云庄的血云函,就没有任何人能逃掉!万一惹恼了他们,两个孩子都不放过怎么办?”

王夫人哭道:“难道就得眼睁睁看着我们的孩子去死吗?”

凌老爷痛苦地捂住头:“总归他们只要我们一个儿子的命。只要我们选出一个人,送往丰城”

王夫人惊呼:“你想让子瑜?不行!”

凌老爷冲她大吼:“那你难道要让璨儿死!?璨儿才是我们的亲骨肉!”

王夫人以手帕掩面,哭得更加大声:“我当然知道,他可是从我的身上掉下来的肉哇!我的璨儿还那么小他才八岁,怎么能经历这些?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也不活了!”

她的情绪太过激动,凌老爷声音放缓:“你放心,我绝不会让璨儿有丝毫闪失,你也一样,我们一家人都要好好的”

屋内的音低了下去,似是在安抚夫人,后面两人似乎还说了什么,但凌子瑜的记忆自此开始混乱。他跌跌撞撞地离开窗边,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院子,在屋内枯坐到了半夜。

他自小在父母的严苛教导中长大,稍有犯错便是家法惩处。他本已习以为常,可后来凌老爷老来得子,幼子一出生就是整个凌府的焦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如璀璨的朝阳般夺目,而他则成了这溢目光彩下的一道可有可无的阴影、整个府邸中最多余的人。

而今,一直以来的猜测终于落地,他得知了自己果真并非亲生。

他毫不意外于他们的取舍,也从未奢望过得到一份偏爱,但到了被彻底放弃的这一刻,他终究无法如过去无数次被无视、被舍弃时那样淡然处之。

他是真心视凌老爷与王夫人为亲生父母的。

凌子瑜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到床前,从床底的最角落里找出了被他藏起的剑匣。

手掌紧紧握住漆黑的剑鞘,玄铁的冰冷顺着掌心直沁入心底,漂泊浮沉的心终于找到了一丝安定。

既然结局已经注定,那不如由他来做出选择。

隔了一日,凌子瑜去书房找到父亲,说想跟着商队一起去江南。

他神色淡然道:“我还从未去过江南。”

从云州去往江南的路必须经过丰城。

凌老爷停下手中的笔,看向他的目光有些奇怪。但如凌子瑜所料的那样,他并未细究这个编造的理由,很快便同意了。

离开的那一日,父亲和母亲罕见地一起来到凌府正门口送他。王夫人眼神闪烁,几番欲言又止,但最后仍是什么也没多说。

凌子瑜穿了最喜欢的一身湖蓝色刻丝藤纹云袖袍,簪星曳月,茕茕而立,唯有眼底淌过无声的悲怆。长风穿街而过,他最后一次深深凝望了两位养育自己十八年的人一眼,转身登上马车。

这场旅途注定到不了江南。

或许,他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幻想着能和那几个杀手同归于尽,拉上那些恶贯满盈的祸害陪自己一起下地狱。倘若一切按部就班,他做完最后一件能为凌家做的事后引颈就戮,是否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落入敌手,任人折辱?

无边的黑暗里,凌子瑜不断挣动着手脚,但直到气力耗尽也无法挣脱层层绑缚,柔软的丝绸甚至连一丝摩擦的刺痛感都不肯赐予。他曾试图用指甲刺入掌心来换取疼痛,被叶琅昊发现后往掌心里头塞入一团棉花,外边用绸布把五指包裹起来,于是双掌再无法张开。

他感觉自己整个人宛如一只蛛网中被蛛毒麻痹的小虫,清醒着却无法动弹半分,被迫承受着后穴和胸口两处敏感区域百爪挠心般的骚痒折磨。

无法得到纾解的痒意从皮肤表面渗入了肌底,顺着经络游走至四肢百骸,凌子瑜睁着眼,眼泪无声地顺着眼角一颗颗滑落,最后从眼罩的缝隙间滴在枕头上。

今夜还很漫长,陪伴他的只有黑暗和无休无止的骚痒。

怀着仿佛拆开礼物一般的隐秘期待,叶琅昊拉开了被子。他早已放弃了掩耳盗铃般地给凌子瑜套上里衣,正是为了能随时狎玩这具身体。

潮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挣扎过后的床铺略显凌乱,他明白凌子瑜差不多到达极限了。

算一算时日已过了五日,剥夺感官的刑罚看似无伤大雅,实际却极度磋磨受刑者的意志,再难啃的硬骨头被封闭五识关个两三日后彻底疯掉的例子屡见不鲜。虽然他给凌子瑜保留了部分听觉,但春深醉带来的奇痒折磨想必比之不遑多让,能撑到这么久还未求饶已是出乎意料。

但正因为此,叶琅昊才更想逼迫他低下高傲的头颅,只对他一个人展露出温驯的顺从,雌伏于他身下,成为独属于他的禁脔。

炽热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赤裸的胴体上巡梭,曾经色泽浅淡的一对乳首变得殷红,乳晕胀大了一圈,硬硬地充血挺立着,随着呼吸的节奏上下起伏,点缀在瓷白的肌肤上宛如冬日寒风中怒放的傲雪红梅,亟待种花者的采摘。

手掌近乎贪婪地贴上了那细韧的腰侧,顺着细腻的肌理在腰肋间来回抚弄。凌子瑜颤抖着弓起腰想要躲闪,在无尽的骚痒中煎熬到了极致的身体却违背意志地贴了上去,仿佛痴恋掌心的温度似的紧紧地蹭着他。

传入耳中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雀跃:“子瑜的身体在回应我,很喜欢我这样摸你,对吗?”

微弱的反抗迅速地淹没在了全身肌肤都被撩拨的酥麻快感中。视线被阻隔,永远也无法预测手掌接下来会游走到哪一处,身体的感觉就更加敏锐。几根手指灵活地在他腰侧、腋下、腹沟等敏感处四处抚弄,但却独独不碰骚痒得最厉害的地方。

要是能碰一碰那里就好了

凌子瑜扭动着身体,发出了一声难耐的呜咽。

仿若读出了他心中的渴望,叶琅昊道:“想要让我揉揉你的骚乳头?”

混沌的大脑无法对下流的话语做出反应,身体却抢先一步,迎合他似的在喉咙里轻“嗯”一声。

“诚实的好孩子,那便奖励你一次。”

叶琅昊俯下身,含住了一边乳首用力吮吸。凌子瑜口中顿时泄出了一声似是爽极的情欲呻吟,可惜只有一声,剩下的压抑成了喘息,伴着唇舌舔弄的动作一声接一声急促地萦绕在唇间。

万蚁噬咬般的痒意终于得到了缓解,被温软唇舌包裹的酥麻快感窜上头顶,乳尖几乎要融化在了湿热的口腔中,却显得另一边被冷落在空气中任痒意攀咬的乳粒愈发空虚起来。

叶琅昊接着鼓动道:“另一边也想不想要我舔一舔?”

不行

不能这样

脑中似乎有理智与欲望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在交战。甫一交锋,理智一方便溃不成军,欲望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了每一片脑海,驱使着凌子瑜微微张开嘴,颤抖着道:“想。”

叶琅昊满意道:“真乖。”

他将另一边的乳首也含入口中,灵巧的舌尖细细地扫过每一丝骚痒的皮肤,又用牙齿咬着娇嫩的乳尖向上拉扯,整个乳首几乎扯成了一条长长的锥形,随后“啵”的一声弹回胸口。

凌子瑜发出一声近乎啜泣的呻吟。胸口最娇嫩的地方又痛又麻,却是他从未体会过的爽快。

叶琅昊抬起头,看着被他舔弄得又胀大了一圈的艳红乳粒,手指在微微翘起的性器上轻弹了一下:“子瑜有感觉了,很舒服对不对?”

凌子瑜下意识地一抖,下体肌肉绷紧,霎时间勾起了体内深处适才被压抑住的痒意,如烈火灼烧般的骚痒汹涌地卷土重来。

被牢牢束缚住的身躯承受不住地在床上扭动着,挺在胸前的一对乳粒又红又肿,上面还挂着淋漓的水光,腿间粉嫩的性器半硬,俨然一幅急需主人疼爱的模样。

叶琅昊的喉结上下一动。他费了些劲,从绞紧的穴里抽出已有三指半粗细的药棍,几滴亮晶晶的透明黏液随之一道从穴里溅出。

他心痒难耐,试探着放了一根手指进去,顿时摸到了盈满了腔穴的淫液。炽热的穴肉蠕动着勾缠上来,含着他的手指吮吸。他轻轻抽送了几下手指,听到了凌子瑜又细又轻的低吟,层叠的媚肉勾缠得手指更紧。

“舒服吗,子瑜?”

两根手指在滑腻的穴肉间翻搅,带出咕吱咕吱的水声。

“想不想要更大更舒服的东西?”

凌子瑜覆着一层薄汗的胸膛因喘息上下起伏着,一阵又一阵快感如同电火花一般窜过尾椎,被眼罩遮盖住的双眸中只剩下情欲的迷蒙。

“想”

叶琅昊愉悦道:“好,那我要用我的大肉棒操你了。”

然而,对性事的强烈抵触唤起了凌子瑜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防线,他猛地咬了下唇,强行从情欲中挣脱出来,摇头挣扎道:“不要”

叶琅昊眼神幽暗了几分:“哦?是么?”

后穴里肆意翻搅的手指抽出去了,蚀骨的痒意再次溢满了下体,冲刷着刚维持了片刻的清明。凌子瑜发出一声呜咽。身体被连日以来无休无止的痒意折磨得几乎快要发疯,骤然遇上能为他纾解骚痒的东西,即便内心无比抗拒,雪白的臀瓣仍下意识地朝前方送了送,穴口疯狂翕动张合,追逐着离开的手指。

长期被塞入药势的后穴暂时无法合拢,冷空气灌进深红的肉洞里,刺激得嫩红的肉壁一阵收缩,显得身体内部愈发空虚起来,迫切地想要找到能将其填满止痒的东西。

凌子瑜全身都细细地颤抖着,下身处的肌肤的泛着粉红,流畅的腰臀线条紧绷着,半悬在空中轻轻晃动,宛如无声的邀请。

叶琅昊揉了一把光滑的臀肉,手指在穴口处浅浅戳刺打转,但就是不进去。凌子瑜近乎崩溃地发出不成调的呜咽,身体内部是无法忍受的奇痒,饥渴已久的东西明明就在穴口,却只浅尝即止,撩拨得体内愈发空虚。

叶琅昊下腹处一阵阵发紧,嗓音低哑:“子瑜忍得很辛苦吧。”

他用指甲在穴口轻轻搔刮,激得鲜红的穴眼不断翕合,像一只不知满足的小嘴,急切地想要将手指吸进去。

他继续说着,宛如恶魔在耳畔絮絮低语:“何必如此磋磨自己?遵从最真实的欲望,听听心底的声音,最想要的是什么?”

想要有东西插进来随便什么都好,只要能止住这钻心噬骨的痒

叶琅昊语速轻柔缓慢,不断地诱导着他:“这里没有外人,子瑜大可以告诉我,我会满足你。”

“想要”

凌子瑜嘴唇翕动了几下,却终究说不出后面的词。

叶琅昊持续用手指戳刺撩拨着穴口,耐心地等待着。

理智的弦在极致的煎熬中终于彻底崩断,凌子瑜崩溃出声:“想要你。”

虽然不是最标准的回答,从凌子瑜口中说出来的这句话也足以令叶琅昊血脉偾张,多日的调教终于有了结果,早已忍耐多时的粗大肉棒抵住了穴眼,他哑声道:“放松,我会让你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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