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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助听器没电

 

孟昀卿软着腿被丢在了床上。

他被亲得神魂颠倒,连反抗的心思都没有,只是还有些犹豫。

和商业伙伴的弟弟滚到一起去了,这到底是个什么事,真的要为了打一炮卷进这种麻烦里吗?

吸奶器吮吸的频率很固定,孟昀卿弓着腰往角落里躲,被钟亭玉摁住,他常年坐在办公室内,不晒太阳的皮肤很白,就显得他身上捆绑利落的红绳更艳。

“我只说了让你用吸奶器吧,哥,你怎么还多捆了绳子?”

钟亭玉压在他腿根给他解扣子,三两下把人剥得精光,欣赏了一下他上半身的绳缚,弹了一下吸在他胸口的吸盘:“自己绑的还是找人帮你绑的?”

“……自己绑的。”

酒店的顶灯有些刺眼,钟亭玉摸索着床头的开关,换了更暗一些的壁灯。

暖橘色的灯带嵌在床头,影影绰绰映出钟亭玉的腹肌,他年轻而有活力,孟昀卿看得移不开眼,钟亭玉用膝盖顶进他两腿之间:“哥,你眼睛快要长在我身上了。”

红绳的材质有些粗粝,孟昀卿从小连衣服都要穿纯羊毛的,此刻已经被勒出了痕,钟亭玉多看了两眼,伸手解开他身上的绳子:“能不能开一次只有我一个人看的直播?”

孟昀卿用掌心贴了贴自己的脸,滚烫的热意,做juno的时候他可以毫无顾忌地说很多话,可他现在是孟昀卿,披上礼义廉耻的皮,他没法再对一个比自己小这么多的男孩坦荡地勾引。

他的乳尖涨得很大,钟亭玉欣赏了片刻吸奶器的运作又觉得有点多余,扯下来之后伸手去揉他泛红的乳晕。

孟昀卿的身体很敏感,他做网黄太久,敏感带早被自己挖掘得七七八八,被随便揉两下就开始淌水。

他的马眼汩汩往外冒出清液,钟亭玉从床缝里找被自己丢在一边的润滑剂帮他扩张,孟昀卿的阴茎便更加硬挺。

手指抽插的感觉也很强烈,孟昀卿压不住叫声,含着自己的指节急促喘息,钟亭玉看他被指奸就爽成这样,草草扩了两下,握着阴茎往他的小逼里顶。

他的乳头立在胸口,钟亭玉看得眼热,低头去嘬,孟昀卿叫床的声音压不住,推着他的脑袋有些抗拒:“不要这样,太爽了……”

真人的鸡吧和假的就是不一样,孟昀卿觉得涨且热,他的面颊染上一片薄红,被操得声音都在抖,钟亭玉握着他的大腿顶胯,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捏他的乳头,孟昀卿每次爽到了就会夹得很紧,绞得钟亭玉牙酸。

他完全陷入情欲里,忘却自己的处境与床伴,像是染了瘾,从开始理智尚存的推拒变成主动抱着钟亭玉的脑袋往自己胸口埋,也不过是几十下的操弄而已。

把孟昀卿从仪表堂堂的体面人变成婊子,只需要这么一会儿。

孟昀卿闭着眼,做爱做得很投入,他额间沁出一层细汗,钟亭玉抬指帮他揩去,觑着他的神色,低头凑到他唇角啄了一下。

亲得很纯情,钟亭玉有点不好意思,小声问孟昀卿:“和我做了你开心吗……”

男人在床上什么话都说,孟昀卿快被他顶到床头柜里去了,掐着钟亭玉的小臂说开心,钟亭玉拧住他的奶尖,还要追问:“有多开心?可以以后都找我做吗?”

孟昀卿有点烦他心不在焉,从床上翻身坐起,跨坐在他阴茎上自己骑乘,他的肌肉利落又漂亮,自下而上地仰视显得他乳房更饱满,钟亭玉喊了声妈妈,孟昀卿腿一软全部吞了进去,被捅到了敏感点,抖着腰射精。

不应期有点难受,孟昀卿微微蹙着眉,他的助听器闪着红光,但他自己没注意,而是语气很认真地冲钟亭玉道:“你不要总是喊我妈妈,不要抓住我这个弱点一直攻击行不行?”

钟亭玉没回答,扶在他腰侧,对他比手语。

“找我当固炮,不然我告诉我姐姐。”

他的手语是从学校志愿者社团里学的,并不是很熟练,孟昀卿看着他用手语威胁自己,冷笑一声,从他身上起来,趴在床上跪好:“我要试试后入。”

钟亭玉顺着他的意,又喊了一声妈妈,孟昀卿已经没脾气了,他几乎妥协了:“想叫我什么都可以,找你做固炮也可以,能不能专心做爱,我快萎了。”

闻言,钟亭玉用力顶了两下:“但我还很硬哎。”

这场破处并不算令人满意,做完以后孟昀卿靠在床头抽事后烟,钟亭玉觉得很平常,他想和孟昀卿做爱也不是为了爽,只是想和反派多相处一会儿,这样才有更多的机会完成任务。

启明星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出现了,冷不丁丢出一句“反派心愿完成2/4,任务完成50%”就又走了。

钟亭玉看向孟昀卿,他的乳晕被吸奶器吸出一圈印子,绳印和指痕遍布在他身上,一身掸不去的情欲气。

孟昀卿抬眼,抽完最后一口烟,把烟蒂熄灭在床头的烟灰缸里,缓缓开口:“下次再做,钟亭玉,我助听器没电了。”

他的声调变得不是很准,每个字的发音也忽大忽小,钟亭玉坐到他面前,用手语比道:“我帮你充电?”

孟昀卿点点头,堪称乖顺地让他摘下自己的助听器,而后视线望着钟亭玉的背影。

他又点了一支烟,神色不明。

年少的,无畏的,主动示好的男生,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呢?

钟亭玉睡醒之后酒店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昨天和他做完之后孟昀卿就回去了,他们两个现在的关系也不上不下,但至少钟亭玉磨着他和自己做了炮友,以后还能床上见。

不过这种靠做的感情能怎么深厚?系统给他颁布的任务目前完成了百分之五十,但也是阴差阳错,时至今日,他连孟昀卿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

启明星悄悄上线,钟亭玉察觉到了,问他:“你的后台能不能检测到具体的任务,反派的心愿难道每个世界都要靠我自己猜吗?”

似乎察觉到自己被鄙夷了。启明星有些许破防:“你别小看我,我可是最智能的主脑之一,但是这个任务……”

它说得没什么底气,钟亭玉也不想再为难他了,启明星有很多限制,像是被架设了很多防火墙,他隐约觉得自己没有记忆和这个诡异的系统都很有来头,但是现在信息太少,他猜不到。

“任务完成我就会脱离这个世界吗?”钟亭玉换了个话题,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又问:“那这个世界结束后我能得到的奖励是什么?”

“帮你查询一下。”

启明星噔噔噔下线了,没一会儿又上线了,语气里难掩兴奋:“是记忆碎片,和来自ares的提示。”

钟亭玉原本对任务没什么动力,听见记忆碎片之后飞速从床上弹跳起身,他没问ares是谁,记忆攒够了总会知道,他边穿衣服边问启明星:“帮我查查孟昀卿现在在哪,我去和他制造偶遇。”

启明星依言查询,得出地址后语气有点哆嗦:“宿……宿主,他好像,额,他好像在,在湖里……”

穿衣服的手顿住,钟亭玉看着启明星为他展示的实时导航,那不是湖,是一汪池塘。

孟家老宅的池塘。

钟灵秀笑着同孟振华客套,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来这干什么,钟亭玉一大早打个电话给她,非要自己陪他一起来一趟孟家,她赶鸭子上架的也就来了。

孟家是搞实体经济的,和钟家不是一路人,要不是和孟昀卿搭上线,她应该今生都不会和这里有什么牵扯,孟振华大概也搞不清楚为什么钟家姐弟会来,这位孟家家主从年轻时就手段狠辣,年老之后一双眼睛依旧如同鹰目,看得人心里发毛。

钟灵秀自然不至于被这点东西吓倒,她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孟振华聊最近局势,借着喝水的姿势瞥了一眼自己的弟弟。

钟亭玉进门之后没说什么,但眼神不断打量四周,他在观察,也在寻找,等钟灵秀差不多和孟振华寒暄完毕,他便将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放:“姐,你怎么半天还不说来干什么的,孟念帆不在吗?”

他这么一发作,坐在首位的两人都有点愣了,钟灵秀心说你也没和我对词啊,但也接着往下演了:“别人家里这样闹像什么样子,我从小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一家之主冷下脸的时候气势摄人,钟亭玉此刻活脱脱一个纨绔:“本来就是,他孟念帆当时在酒店想伸手打我,该他登门向我道歉,你倒好,非要拉着我来他们家当面聊,你是什么小学老师吗?”

姐弟俩一唱一和,孟振华也算反应过来了,不过听见事情和孟念帆有关,他也对今天两人的到访没有疑虑了。

因为他小儿子确实是个惹祸精,钟亭玉说的事他完全做得出来。

“实在不好意思,犬子无状,冲撞了钟少爷……”

孟振华好一阵道歉,钟灵秀又急忙说两个人都有错,你来我往一会儿,孟振华朝着家里的保姆开口:“去把二少爷叫过来。”

保姆嗫嚅一阵,凑近他耳边低声说了什么,孟振华脸色微变,小声叱骂,语气有些恼火:“把他立刻给我叫来,少去作弄他哥!”

没过一会儿,孟念帆迈着步子来了,钟亭玉看着他衣角处的水渍,记住了他来时的方向。

孟念帆被好一通骂,看钟亭玉的眼神恨不得把他撕了,被亲爹摁着头不情不愿地道歉,钟亭玉冷哼一声,完全刺头样,被钟灵秀也摁着头应下了。

他又坐了一会儿,便借着上厕所的理由,往后院的方向走去。

后院无人,很是寂静,天空暗沉,像是要下雨。

那方池塘空荡荡的,只有锦鲤浮在水面上,满塘枯荷像断臂残肢,钟亭玉没有停下脚步,他顺着拖曳的水痕一路走到后院的一处房门口。

狭小的,偏僻的木门,钟亭玉拧了拧把手,门锁着,他便掏出截铁丝,不费什么功夫便打开门。

门顺着敞开,房间连窗户都没有,也没有灯,此刻只有屋外不甚明朗的天光是唯一的光亮。

他抬头,望见矮几上摆着一张女人遗像,和孟昀卿并无相似之处,孟念帆反倒和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孟昀卿跪坐在房间正中,衣发尽湿,如同一只刚从河里打捞上来的水鬼,他缓缓回首,眼里一丝光都无,钟亭玉将房门掩上,屋内便再次重归黑暗。

钟亭玉半蹲在他面前,抬手托起他的下巴,他的助听器泡了水,此刻已经发不出一点光亮,钟亭玉用掌心捂住他冰凉的脸颊,揩去他眉梢向下流淌的水迹,缓慢地向他比着手语。

“你想要什么?”

孟夫人的遗像注视着这一对孤雏,孟昀卿的眼神定定望向他,钟亭玉将他湿透的额发向后脑捋去,露出他俊逸的眉眼。

“你想不想要孟念帆和孟振华去死?”

门外的雷轰一声炸响,下雨了。

孟昀卿依旧没作声,只是柔顺地将脸往他掌心蹭了蹭,他抓住钟亭玉的手,挪蹭着身子朝他更靠近一点,钟亭玉便明了一切。

“我想办法让你出来。”钟亭玉摸小狗一般摸着他的头,情人般冲他呢喃:“今晚来我家找我好吗?”

钟亭玉揣着兜装没看见他姐的眼色,大喇喇地往孟家沙发上一坐:“我饿了,雨下的好大,姐,我们怎么回去?”

在场的人都是人精,孟振华几乎是瞬间体会到他的言外之意,出言挽留:“天气确实不好,念帆没规矩,我代他给钟少爷道歉,今天就正好在我们家吃,等雨停再走也不迟。”

他还挺上道,钟亭玉很满意,看见孟念帆比锅底还黑的脸色更满意了,他指着孟念帆道:“不止你要给我道歉,你哥也要给我道歉。”

被他一提醒,孟念帆这才想起来,那天早上在酒店里,似乎确实两人是快打起来的时候被孟昀卿拦住了。

好像他还骂钟亭玉是孟昀卿的小白脸来着。

雷声阵阵,孟念帆想起孟昀卿那张脸就觉得晦气,他记得自己的好大哥最怕打雷的雨天,现在恐怕被关在后院的反省室里瑟瑟发抖。

想到这里,孟念帆心情好了一点,几乎是和颜悦色地说:“你要他给你道歉,自己找他去啊,不过我可告诉你,孟昀卿今天不在家。”

客厅里的灯随着雷声闪了闪,钟亭玉瞥向端坐的孟振华,他没有质疑孟念帆的话,即便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大儿子被小儿子关在偏僻无人的后院,也毫无愤怒。

也不对,愤怒或许是有的,但是他更多的是对孟念帆胡闹的一种无奈,而不是对孟昀卿的怜惜。

“我管他在不在家,我今天一定要亲耳听到他向我道歉,你哥那天还想赔钱给我息事宁人,想都别想!”

钟灵秀还是第一次看见钟亭玉这样无理取闹,一拍桌子,指着他骂:“再闹你就给我滚出去!”

“凭什么我滚!本来就是他们家的不对,兄弟两个一起欺负我!”

钟亭玉此刻演得如同超雄发作,钟灵秀看得咬紧了牙,孟振华则是暗暗感叹钟家家门不幸,如果没有大女儿只有小儿子,恐怕这一家子也就完了。

他清清嗓子,摆出社交笑容:“亭玉既然这么说,那昀卿再忙也是要回来亲自向你赔礼道歉的,我立刻打电话让他回来。”

随着他话音落地,孟念帆的脸垮得快要掉地上了,他想说什么,被孟振华瞪了一眼,钟亭玉则是没把自己当外人,坐在了餐桌主位,又被钟灵秀拽起来坐到旁边。

今天来的主要目的算是达成了,钟亭玉小声哼着歌,静候孟家阿姨做饭上桌,也等着孟昀卿出来。

他真的有点饿,等饭的时间打了几把uno牌,饭菜上桌,钟亭玉没抬起头,鼻间已经沁满了轻微的沐浴液香。

“父亲。”

孟昀卿的声音很轻,虽然他自己未必能辨别,孟振华看见他耳畔空荡荡的,没忍住问:“你的助听器呢?”

“我听不见你在说什么。”孟昀卿声调飘忽,但也能猜到他在问什么,偏过头去:“助听器不小心被我摔坏了。”

他刚洗完澡,穿着柔软温暖的居家毛衣,胸口被顶出曼妙的弧度,钟亭玉觉得自己对着这么可怜的孟昀卿也能产生性欲还挺不是人的,但确实漂亮啊,他刘海都散下来了。

一股子寡味,像是刚死了老公。

钟亭玉注视着他在自己对面坐下,二人视线相交,他不可避免想到昨晚的那一炮。

又有点跃跃欲试了。

孟振华没有探究长子助听器问题的欲望,很敷衍地叫阿姨比手语转告他,让他给钟亭玉道歉,没有前因后果,只是父亲要求,他就得这么做。

阿姨原本地转告给孟昀卿,孟昀卿便道:“对不起。”

钟亭玉本来不想再多做什么了,可是孟昀卿和他道歉的时候,脚尖轻蹬在他小腿上,他便又笑了,晃晃自己手中的空杯:“要我原谅你可以,过来,给我倒杯酒。”

气氛微妙的餐厅内,看似剑拔弩张,实际上只是他们二人心照不宣的调情而已。

孟昀卿顺从地走到自己身边倒酒,钟亭玉看着他的侧脸,指尖状似无意地蹭过孟昀卿的腰,他衣料很柔软,领口不算大,但钟亭玉还是看见自己昨晚留下的吻痕。

倒完一杯酒,孟昀卿想坐回去,又被钟亭玉攥住了手腕,他把酒杯塞进孟昀卿掌心,一字一顿,好叫他看清自己的唇语。

“喝了它。”

钟灵秀听得有些怪,她知道自己姐弟二人最好和孟昀卿装不认识,但是听钟亭玉的口气,怎么这么像流氓调戏良家子?

手指顺着他宽松的袖口探进去,钟亭玉仗着别人看不见,光明正大地摸他手腕处小片细腻的皮肤。

孟昀卿面上有些为难,抬眼偷看父亲,最后还是仰头喝了,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他离开时,手指还在自己掌心勾了勾,钟亭玉回味着那点触感,突然觉得勾搭这事儿你情我愿的还挺有意思,怪不得电视剧里大家都爱偷情,确实刺激。

孟昀卿态度的转变也太大了,昨晚还爱答不理的,现在突然变得柔情似水风情万种,如果启明星是个合格的系统,能够检测出孟昀卿的爱意值,就能让钟亭玉知道他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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