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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公瑾这么想我吗”(剧情)

 

周瑜不知道孙权在想何事,但他确实将周循带了过来,虽然并不是立即,而是在确认他真的乖觉、日日顺从喝药之后。

“母亲!”周瑜看着门外向他跑来的孩子,周循还是那副娇气样子,身上衣物却是华贵许多,是孙权喜欢打扮的风格。这些日子里,他虽无甚出门的机会,孙权却还是依着时节叫绣娘给他裁衣,件件都是与周循身上一般繁复精美的样式,与他以前随孙策在军中的风格大相径庭。他不知道该如何看待,但仅从这般看来周循确实是未受何委屈的样子。

周循今年不过两岁,他出生之时大吴已经立国,孙策与周瑜大多时间都是在京中,鲜少有离开太久的日子,所以这几乎是他第一次离开母亲那么久。

孙权没有对周瑜隐瞒,他确实一向疼爱周循,甚至不比孙策少——没有其他原因,只是周循太像周瑜。周循被他接到宫中亲自照看,连启蒙都是他抱着一点点教的,雪一样的小团子已巴巴求了他许久想见母亲,日日睡前都要与他念叨,就算周瑜不开口,他也快抵不住周循撒娇地叫二叔了。

“母亲!”小小一个雪团一般的孩子跑过来扑进周瑜怀里,“母亲!循儿好想你!”

周瑜这时已有些显怀,不知是不是这尚在肚腹中的孩子知道了母亲对他的不喜爱,自己不开心起来,倒也要他母亲不得安宁,于是周瑜这胎简直像中了邪,孕反得不像话。他怀孙绍和周循时都没有遭过这番罪,孙绍是在军中怀的,孕初时他甚至还领兵,偷偷在隆起的小腹处垫上柔软衣物再披盔,叫唯一知情的吕蒙吓得一刻不敢离开他身边。

那时吃穿用度孙策已尽力给了他最好的,但军中又能有多好?不过孙策亲自去给他弄些加餐罢了。纵是这般孙绍也没有闹过他,便是白日骑马,夜间也从不叫他如何难受。直至显怀太过明显不得不撤回后方时,军中还有大半不知道他怀孕而争抢着要中郎将回营的军士。

这孩子却截然相反,日日在他肚中闹腾,叫他吃也吃不下,喝也喝不下,每日连药都要呕好些出来,于是连接几日的药都是孙权亲自含了哺给他,顶着喉口将那些苦涩药汤灌进周瑜腹中,饶是如此,过不几多时便又吐了个干净,一点也剩不下。

药都吃不下,更谈何缓解?于是周瑜现下脸色便白的如雪一般,他这几日瘦了不少,更显怀了些,便只能挺着肚子去接周循。

但周循惯是极懂事极聪慧的孩子,看到母亲连蹲下都困难,刚到了周瑜身前便放慢了脚步,只软软靠近周瑜,小脑瓜儿搭上了周瑜肩窝,轻轻印了一个尚带奶味的吻在周瑜颊边。

周瑜忍下不适和这些日子来所有的担忧惶惑,只冷静地将孩子搂进怀中,温声询问道:“母亲没事,循儿这些日子过得可好?”

“循儿很乖,”听母亲说自己没事,周循立刻放心了许多,邀功一般跟周瑜炫耀,“在跟小陆夫子读书,循儿有每天都很认真的。”

孩子说起自己的日常便放松了许多,再见到母亲后便整个人都活泼了些许,露出灿烂的笑。

“小陆夫子……?伯言么?”周瑜放下些心来,若是陆逊……应当不会叫孩子如何。

这副样子本该是温馨十分的,如果一边站立的人不正是那导致母子分离的罪魁祸首的话。

“母亲,循儿可以跟你一处住吗?”叽叽喳喳小鸟儿一般念叨了许久,周循终于想起自己来前就想好的事,开口问道。孙权什么都没跟周循说,大概只说了些这些日子不能见到爹娘,可并未告诉一个什么都还不懂的孩子为什么一夕之间就变了天。他不懂为什么不能再见母亲,于是只好自己提出这个要求。

听了这话,周瑜抱着孩子的手臂顿时一紧,作为母亲,他又怎么舍得与骨肉分离?

但孙权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故意摆出样子逗起周循,问道:“跟二叔在一起不好吗?”

周循小眼泪汪汪的,哽咽道:“好的……可是循儿想跟母亲在一起……”说完便可怜巴巴地抬起头看孙权,乞求道:“可以吗,二叔?”

自他有记忆起,就没有人拒绝过他,可孙权这次注定要让他失望了。周瑜也抬头看向孙权,但不过看了一眼,周瑜就知道他绝不会答应。

果不其然,孙权上前,几乎是硬生生从他手里将孩子抱走,笑着道:“母亲有孕需要休息,循儿乖,不要在这里打扰母亲,好不好?”

小人儿闻言将目光投向方才就十分疑惑的地方,孙权抱着他,小手怯怯抚了一下周瑜已有微微凸起的小腹,又仿佛烫到一般很快缩回了手:“有孕是什么意思?母亲要给循儿生一个弟弟妹妹吗?”

“是呀,”孙权笑道,很快又仿佛逗孩子开心一般玩笑,“给循儿生个郎君,好不好?”

周瑜脸色白了一瞬,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周循就被递给了乳母,只听得到孩子软软的拒绝声:“循儿不想要郎君……”

万幸孙权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揉了揉周循的脸,让乳母将周循抱回宫,结束了这场赏赐。

周循被二叔交给乳母,他一向乖巧,知道自己不能再留在母亲身边也没有大闹,只是不停地掉着眼泪,但很快又自己用小手抹去颊边的泪珠,强撑出成熟的样子对周瑜道:“那、那母亲要好好休息,循儿会很乖的!”

乳母抱着周循快步离了宫,周循还在控制不住地哽咽,埋在乳母肩头,哭得抽噎起来。穿过御花园时,谁都没有注意到树下有一抹雅丽的身影匆匆旋过。

步夫人看着被乳母从冷宫匆匆抱出的周循,上次她因孙权久不宿在后院而试探性地问了孙权冷宫中是什么人,那时孙权只沉了脸冷冷道:“这不是你该管的”,她便不敢再问,但宫中不是没有流言……她不敢再想下去,避开人急忙回了宫。

待到周循眨巴着泪眼跟母亲告别、被乳母抱下去后,孙权终于从后面抱住周瑜,抚摸着隆起的柔软小腹,温声道:“如何?循儿依然是大吴最尊贵的公主,一样千娇百媚的养着。我说过我不会对循儿做什么的,公瑾这下可信我了?”

但被他搂在怀里的人没有如他想的一般放宽心或是感于他对周循的疼爱,浑身上下都僵着,无一丝软和下来的痕迹,冰似的声音从怀中传来:“千娇百媚地养着?养着,然后呢?送去联姻,或是和亲,是吗?”

周循看起来依然是娇宠着养着,可孙权如此……要他怎么敢信?方才那句玩笑一般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孙权满心期待的心思仿佛当头遭了一棒,他虽没想过能让周瑜立刻改变对他的态度,可他也没想到周瑜竟是这样的反应,他深吸几口气压住翻滚的情绪,沉默良久才道:“……我不会的。”

周瑜根本不信他,只冷笑一声继续:“绍儿呢,也是发配,还是从军?或者干脆暴病不治,好除了你最大的心头患?”

孙权被这一连串的质问搅得心头如火灼如刀绞,怒火升腾的同时也被一句句尖刀刺得鲜血淋漓,将一颗肉体凡心扎得千疮百孔,吐出的字句都几乎带血:“公瑾……这样想我吗?”

“一个流放兄长,凌辱兄嫂之人,还要我如何想?”周瑜没注意到他嘶哑下去的声音,或是注意到了,却只是不在乎,也不相信。

从一开始他就是错的。不该自作聪明,不该悖逆人伦,不该贪求奢望……不该爱上永远不可能属于自己的人。他逆道而行,自不会得到好结果。

孙权没再说下去,再追问再剖心也不会得到他想要的结果,只会被一次次提醒一些他不愿意承认的事实,比如周瑜永远不会爱他。

每次争论都是这样的结果,他已经学会不在意。何必总是生气,然后不过是重复那些折磨周瑜的手段,他自己都觉得厌倦。说到底他不能接受周瑜总是这样憎恨冷对他,也不能接受周瑜永不可能爱他,但既然做了这些事,还要周瑜像无事发生、如以前一般温柔对他,又怎么可能?他那时总不愿意周瑜那样温柔地同他讲话,因为他总觉得那是周瑜还将他当做弟弟看待,他想要周瑜视他作一个男人,而不是一个永远跟在哥哥身后偷看他的孩童。

但人总是怀念自己没有的东西,曾经有过也包含在其内。这时候周瑜不再用那种哄循儿一般的态度与他说话了,他却又开始怀念那曾经的温和柔软了。

被他亲自打破了月光的柔和,如今便只剩冷硬光亮,再不复从前的一丝一毫。但他既然选择强行将那月摘下来,纵使被扎得鲜血淋漓又如何?他要这月光永远在他怀中。

孙权这日直近傍晚时分才回宫。这边已经完全变成了第二个东宫,左右不会有其他人进入,殿中布置不顾礼法,全是随主人心情,是以处理政务的桌案边随意放着软垫,还有一张略显矮小的几案。

大殿里一片寂静,只听得到文书翻动的声音,但这难得的静谧中却隐着一道难以忽视的甜腻喘息,不多时便会随着啜吸的声音响起隐忍的呻吟,那呻吟低低的,若是过于响了便会挨上“啪”的一声,于是声音拔高一瞬,很快就归于平静。

太子专属的玉杯被安置在一转身便能碰到的地方,一只盛乳的玉杯本该安静知礼,只是供太子殿下疲累时转过来啜吸一口解乏。而即使有了惩戒,眼下这玉杯显然也还是不够安分,不过小半个时辰,压抑不住的呻吟就愈发大了起来,软垫上的双腿也开始发颤。

孙权转头,跪坐在他腿边的杯浑身玉质通透,滑腻乳肉作为玉杯的口被绣着并蒂莲的一小块儿又细又软的绸缎料子裹紧——是件红色的心衣。

略显丰腴的乳肉一半被裹紧在艳色的衣物间,一半雪白被迫鼓出些许,红白相间,扎眼极了。

“啧,怎得还弄洒了?”他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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