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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裂帛()

 

诸葛亮最近收到了徐庶的数封信件,内容大同小异,其中“刘使君”三个字尤为突出。

作为徐庶的同门兼友人,他自然知道元直对那位使君的期许。只是刘备被迫离开徐州后辗转各地,先是不知怎的与曹操决裂,后又投奔冀州袁绍,于是一直无缘得见——现下那位来了新野,于是徐庶便迫不及待地前去自荐了。

听这些信件中的口吻,一定是君臣相得,如偿所愿了。

当然,徐庶写这些信不是幼稚到炫耀自己的主公有多么英明神武——主要目的是替主公招揽股肱,劝说诸葛亮亦投往刘备帐下。

以徐庶对诸葛亮的了解,他知道这位潜龙是不会困囿于一方浅水的,之所以在草庐中布衣躬耕,也不过待时而出。既然如此,若二人共同出仕使君——他写道——君臣和睦,同僚相亲,岂不是美事一桩?

诸葛亮一字一句地看完,把信收了起来。

于是过了些时日,徐庶的信又来了,这次语气微微带了点不解与责备。

他写道,使君第一次拜访,你避而不见,若是试探其心也情有可原,但是这次,隆冬时节,雪深难行,刘玄德冒着风雪前去,还不足以传达他的诚意吗?

灯火微晃,诸葛亮收起信愣了一会儿神,听着窗外寒风裹雪的簌簌声,目光收回,看着眼前书案上这一张巨幅图谱。

这幅图一直存在他脑海里,如今第一次由他亲手绘制出来。山川险要,各方诸侯,无一不包含在内。

他慢慢呼出一口气。

寒夜寂寂,但心口却涌动着熨帖的热意。

——转眼冰消雪散,大地回春。

一个普通的午后,诸葛亮从慵懒的小憩中醒来,意识到有什么不同。

一道颀长的影子被温和的日光投在廊下,那人负着手,闲适而不失仪态地静立着,似乎在观赏他院里栽的几株粉白杏花。听到身后窸窣声响,他转过身,目光微微凝在这位不世出的大才年轻的脸上,而后眨了眨,眼里盛满了笑意:“诸葛先生?”

很快,刘备军中无人不知,他们的主公三顾三请,请来了一位极年轻的军师先生。

虽说无甚名声,但被奉为上宾,颇见亲待,二人常常秉烛夜谈,有时甚至通宵达旦。

——可不是嘛,听说二将军和三将军还发了牢骚,主公就说,说什么“我得孔明,如鱼得水”……

“我说是这么说了,”另一边,刘备也在对诸葛亮提起这个话题,还无奈地叹了口气,“但也不知能开解他们几分——你也知道,武将们性情直率,只认军功。虽说现下新野无战事,招兵买马、固防屯粮才是要紧……”

“不过总有战事再起的一天。”他抬眼笑道,“到时候,我便把剑与印都交到你手上,眼前这一切——包括我自己——都听凭你指挥。”

诸葛亮静默了一会儿,道:“我明白了。”

刘备喜欢他这性子,不会诚惶诚恐地表忠心,却让人觉得沉稳可靠,尤其想到他不过是弱冠年纪,就更为可贵了。他想拍拍人的肩膀,又想到什么,手微微僵了一下,改为端肃的一礼。

“还有一事。”诸葛亮叫住准备离开的刘备,只是这次语气有些迟疑。

刘备耐心地等着。

“主公,”年轻人道,“你为什么……这样信任我?”

刘备愣了愣,不是因为提问过分直白,是因为这不太像诸葛亮说出的话。

但他还是组织了一下措辞,认真而坦然地回:“我与元直倾心相交,他说你是他的挚友,对你评价颇高,所谓交友投分,德必有邻,我一开始便对先生的品性才学不曾怀疑——与先生相处下来,果然如此。”

诸葛亮垂下眼,不知想了些什么,只是回礼道谢。刘备捕捉到了他一闪而过的情绪,但也不便多问,点点头离开了。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无意间参与了话题的徐庶便来了:“孔明,你刚刚见到主公了吗?”

与诸葛亮不同,徐庶与武将们相处融洽,这几日一直在军营亲自练兵。

诸葛亮嗯了一声:“刚与我坐谈,离开不久。”

徐庶步履刚动,顿了一下,又问:“他……没什么事吧?”

“什么事?”诸葛亮眼神疑惑。

“哦,没什么。”徐庶笑了一下,似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终究没再说什么。

诸葛亮目送着他走远。

很多事——比如为什么那时刘备明明伸出手来,却不着痕迹地停在半空,比如为什么刘备与他聊至夜深,有时抵不住睡意朦胧,也要强忍困倦告辞回府,这些小事就像一片羽毛荡进深潭,转瞬旋没。诸葛亮知道自己总是过分敏锐,记住这些事似乎也没什么结果。

后来他终于知晓了原因。一个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危险的、诱人的、狎昵的原因。

“唔,元直……”

那人的呻吟声堵在喉咙里,听起来模糊不清。但摆在诸葛亮眼前的景象却清晰得分毫毕现。

这处房间的用途是与近臣会谈,陈列简单,除了几方坐榻、一面屏风外别无他物,显然是不适宜做某种事的地方。

但那交缠的两人连房门都没想到关,恐怕更是顾不上这些了。

刘备仰躺着,腰后被软席垫高,徐庶知道这样能让主公更舒适,做起来也方便。

一番云雨,他从极乐的巅峰堪堪回神,便低头问身下之人:“主公,感觉好些了吗?”

“——依我看,主公似乎不太好。”

一道突兀的声线斜插进这旖旎氛围中,徐庶猝然抬头,瞳孔骤缩:“孔明?”

他怎么在这里?……是什么时候来的?

诸葛亮的目光紧紧锁在刘备身上,并未分他丝毫,于是徐庶也收回视线,发现刘备的神色确实不太对。双颊泛红,眼神迷乱,没有像以前几次一样随着情事的平息而恢复。

这不正常。

“究竟是怎么回事?”诸葛亮紧紧地皱着眉,目光如炬,“……谁下了药?”

“不,不是。”徐庶摇头,“说来话长。”

若刘备此刻清醒,他会认为一开始与元直的纵情是个意外,但风起于青萍之末,一切意外都有个确定的源头。

虽然公开忤逆曹操的代价十分惨烈——连刘备也没想到那人会愤怒到亲帅精锐的虎豹骑大军压城——但是总归换得了自由。公孙瓒与曹操,对他而言都是殊途同归的牢笼。

自然而然地,他感觉那蛊毒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从冀州到荆州,他成功地压制了情潮,把一度在他体内兴风作浪的蛊虫逼到了看不见的阴暗角落。

但自从落脚新野,获得了难得安宁的同时,他发现自己控制得越来越力不从心。

直到有一次他失控到企图用拔剑自伤的方式保持清醒,然后被徐庶无意撞见。

徐庶吐出“说来话长”四个字后便缄口不言,似乎不是为了开启话题而是作为结尾。毕竟,眼下主公的安危才是最大的要紧事——

谁知诸葛亮并未多问,走上近前,掀开了徐庶为刘备披上的衣袍。

“你想干什么?”徐庶惊喝道。

“元直看不出来吗?主公分明还未满足啊。”诸葛亮呵了一声,“还是说,这种事元直做得,我做不得?”

这样锋芒毕露到近乎刻薄的诸葛亮连徐庶也极少见过,他从震惊中回神,而后咂摸出了什么。

隐藏在冷然之下的怒火和妒意。不属于也不该属于臣子的情绪。

“先生……”

听到刘备这声低吟,诸葛亮笑道:“这里有两个先生,主公唤的是哪个?”

他已经抬起了刘备的双腿,也瞥见了那处与众不同的雌穴,但眼神丝毫未变。他太聪明,眨眼间思绪便能千回百转,谁也不知道他想到了哪一步。

徐庶起身,莫名感到事情不受控制地向危险的方向疾驰而去。他看向以一种绝对掌控的姿态压住主公的诸葛亮:“有孔明照拂,看来我留此无益,就不多打扰了。”

刘备因诸葛亮的骤然进入而发出一声呻吟,虽神识混沌,但看到另一位拂袖而去的身影,仍下意识地挽留:“元、元直……”

诸葛亮偏头看了一眼那明显不舍踟躇的背影,也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主公怕是舍不得你——元直,留下吧。”

留下?徐庶心中怒道,他留下做什么?难不成要主公……

未曾料到,诸葛亮的动作印证了徐庶最疯狂的设想。

他捞起主公,让人背靠在他胸前,分开双腿,露出插着阳物的红艳穴口,如同邀请。

他在刘备耳边轻声道:“既然主公想留下元直,便得做好承受两人的准备……”

刘备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危险的逼近,但已经晚了。那被撑圆的洞口分明又被诸葛亮塞入的手指拨开一道缝隙,刺激得内里吐出一股淫水。

穴里只塞了一根便撑得难受,又如何吃下两根?刘备想合起双腿,却被不知何时回身跪坐在面前的人制住了动作。

“不、不行……唔!”

腿根被两双手掰开到极限,开拓的手指换成了硕大数倍的阳物,他猛地仰起脖颈,靠在诸葛亮肩膀上,像溺水一般大口喘息。

恐慌的情绪似乎把那淫肉搅得更加软腻烫热,诸葛亮到底年轻,如何忍得住这销魂蚀骨的感受,未等徐庶完全进入,就颠着那瘫软身子肏弄起来。不过这下肉口被凿得更开,倒是又含进了一截。

“孔明,别这样,会弄伤他。”徐庶出言警告。

诸葛亮不置可否,伸手掐弄着穴嘴一圈滑腻软肉,指尖很快糊了一层晶亮蜜水。“主公,放松些……”

穴肉被捣弄得有些痉挛,涨痛蔓延到小腹,刘备的呻吟也染了哀切,似是被作弄得承受不住了。两位谋士一前一后地覆着,把他的每一个动作扣在手心,每处细微的抗拒也都被不着痕迹地化去。

可是这两个人,哪一个他都不忍拒绝。

他闭上眼,索性逼着自己卸去全身力气,彻底把这副身子交出去任人亵弄。

感受到了这隐秘的纵容,徐庶来不及体味心中的一点微疼,挺身进入了那处软嫩湿滑的销魂窟。

“呜嗯……”

那样细窄的穴口,竟然真的吞下了两根硬烫巨物,刘备不敢想象那副淫靡景象,光听着黏腻水声就让人耳朵发红。他被两人紧紧地夹在中间,呼吸困难,阳物在体内进进出出,被柔媚吐汁的穴肉吸着绞着,滚热的快感一波波漫上来,连疼痛也消弭大半。他知道那是蛊的作用,却不知这死灰复燃的淫毒究竟要让他堕入何方。

没有撑到两人泄身,刘备就体力不支地昏迷过去。等到两人终于退出了主公身体,那红痕斑驳的滑腻皮肤上满是溅落的水渍与白精,像是遭受了什么狠戾的凌辱一般。

诸葛亮凝眉紧握着那人垂落的手腕,分明常年习武,却透着一股不正常的脆弱消瘦。

“我抱主公回居处。”他缓缓道,“另外,我需要元直向我解释你知道的一切。”

“桃夭。”

从诸葛亮嘴里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刘备久久没有回神。

想来也是,上次听到,已经是多年前的事了。

距上回与两位军师的一室荒唐也过去了多日,他还没想好怎么提起,没想到诸葛亮便主动来他居处找他,还如此眉目肃然的样子,宛如要与他商议军机大事。

“主公是何时染上此蛊的?可知它毒性有多么狠烈?”

诸葛亮想知道的,总有办法得知。刘备明白没办法随便搪塞过去,有些不自在地转过头,避重就轻道:“少年时轻佻任侠,或许不知什么时候招了人,或许偶然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也说不定。”

这蛊来自北境,与南方的巫蛊不同,也更加罕见——查到的这一点倒与刘备出身北地暗合。

诸葛亮很快抛出了另一个更为尖锐的问题:“既然如此,主公怎能放任不管?”

刘备愈发感觉与这位年轻的军师先生正襟危坐,却讨论这般私密难堪之事有点荒唐,于是神色淡了下来:“这是我的私事。”

“不是。”诸葛亮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严厉,缓了缓,为刘备斟了一盏茶。他略过刚刚下意识的反驳,温声解释:“主公应该知道,这蛊以人的精血为食,若是得不到满足,消耗的就是寄主的身体,乃至残害五脏六腑,令人心力皆衰——”

那又如何?他又能如何?刘备想反驳,又想起数日前的肌肤之亲,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他一时哑然。

诸葛亮垂下眼,仿佛与刘备想到了同一个场景。又想到很快将要发生的一切,他也放任了片刻自己的绮思。

“虽偏僻难寻,但想要除蛊……亦有办法。”

刘备一怔,放下了茶杯。

“……什么办法?”

诸葛亮看向他,面色平静如水:“恕我过后再向主公言明。”

因为一切都早有预谋,行事起来便显得有条不紊。这是诸葛亮一贯的作风。当然,涉及到主公,就更加妥帖了。

茶水里自然是加了点东西,他稳稳地接住向一侧歪倒的刘备,寻了软枕让人靠住。接着从袖中拿出一条约三指宽的黑色缎带,覆过那人双眼在脑后系紧,而后分出两路,蜿蜒至两只手腕,分别系了个单手难解的结——这样的系法不是为了束缚双手,只是不想让刘备松开这蒙眼的遮蔽。

……或许也是一番隐秘而又欲盖弥彰的私心。

接下来的动作却没有那么从容。诸葛亮想了一想,还是给他留下了一身中衣,只是脱下外面几件严整衣物后,里面这件轻薄的衣衫也实是遮不住什么。一愣神的功夫,沉睡的刘备在他手下翻了个身,从不高的坐席处滚到了地上去,那里不久前刚铺上了厚实松软的兽类毛皮,看起来倒是比床榻还要舒服宽敞。

在他的计划中,原本是不该现在就……

不知道主公醒来后会是什么反应。诸葛亮这样的想法很没诚意,因为他已经分开了主公的双腿,手指也已经探进了那一隙湿红。这具身体不久前才被它主人的两位好谋士疼爱过,诸葛亮知道它有多么媚浪,哪怕直接肏进去也是吃得消的。但出于某种心思,他仍然周全地、轻柔地挑弄着,让那熟艳的软肉吐出溶溶汁水。——不会有人提出异议,此时此刻,这具身体连同这个人都是完全属于他一人的。

刘备发出一点模糊的鼻音,侧躺着蜷起身子夹住那根作乱的手指,腰臀轻晃,不知是在拒绝还是想要更多。诸葛亮从背后拥住他,扣住膝弯将腿打开,便轻易化解了这睡梦中的微弱抵抗。满溢的淫水已是连手指都堵不住,他便从善如流地就着这个姿势,慢慢顶进了那口泉眼。

小嘴迫不及待地吞下阳物头部,紧紧咬住,穴肉被干得乖觉,又吸又吮,温驯地侍弄起来。那人似是感到被填满了的满足,轻喘一声,微微拱臀,熟稔地迎合着身后的操弄。

却仍然未醒。

即使在睡梦中也习以为常地接受这样的侵犯,很容易推测,这必然不会是徐元直一手调教的结果。这处淫穴堪称名器,穴口紧致,甬道窄长嫩挤,等肏到最里面却是坦荡腻软,汁水丰盈,犹如一只肉壶,一副不把阳精榨出来便不甘心的贪吃模样,让人不禁想象那人的身体究竟能容纳多少世间最不堪的欲念。

以前的诸葛亮从来不会毫无意义地纠结于过往,这源于他对自己和未来的强大把控——然而,他能做到不探究这蛊从何而来,却不能做到不在意诞生了这蛊的、关于主公的、无从知晓亦无法参与的过去。

诸葛亮想得入神,眼神有点漫无焦距的茫然,甚至忘了控制力度,掰着腿根的手指随着一下一下的挺干无意识地收紧,在光裸皮肤上留下深重的痕迹。主公的呼吸变得急促,原本平展的眉眼紧皱起来。诸葛亮又想到他将计划对徐庶言说的时候,这位友人盯着自己的惊恐眼神,紧缩的瞳孔中倒映着自己平静的表情。

良久,他说,孔明,你疯了。

诸葛亮当然没疯,他做事桩桩件件都很清醒。向来如此。

——等到这蛊被彻底祓除,他的主公才会在某种意义上重获新生。

不算后知后觉地,他明白了主公待他的一贯的极尽信任包容背后,为什么总隔着一层影影绰绰的屏。

而当他的东西插进主公身体深处,那层遮蔽似乎开始出现裂隙——

刘备被身后的人操得颠簸摇晃,一开始还温存的动作显然有着愈来愈粗暴的趋势,即使是潜意识里也模模糊糊觉得有点过了。

“唔……”

他舌尖含水,声音发软,像是熟练的示弱——

“曹公,轻点……”

一时间,一切动静都停了下来,室内陷入可怕的沉默。

下一刻,刘备被恐怖的力道肏醒了。

他脑子还发着懵,猝不及防的淫叫毫无遮掩地溢出喉咙,而肚子里塞的那根东西没有任何停顿,他恍惚以为自己要被捅穿了。

——其实,诸葛亮有过一点猜想。他心平气和地接受了主公与元直或其他什么文士武将,乃至在奔波年月中哪怕一面之缘的人发生什么的可能性。

但是为什么是曹操?

怎么能是曹操?!

“唔……哈啊、先生……?”刘备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当下的状况,震惊得几乎忘了反抗。可是,分明刚刚……

诸葛亮的声音轻而冷,“主公在曹操身下也是这样子吗?”

他以为主公从前屈居曹操麾下只是权宜之计,原来主公与那人早已尽享床笫之欢,以至于在睡梦中挨肏还能熟练求欢,叫得情意绵绵。

刘备冷不丁地听到曹操的名字,吓得一愣:“怎么突然说他……”

没有否认。

诸葛亮于是闭口不言,似乎只有通过一次次狠肏才能寻求情绪的出口。

刘备挣扎着脱离背后的禁锢,可只往前挪动了几寸,便被拖拽回来再度贯穿。一条腿被抬起折到了肩膀,稍一低头便能看到巨龙般的阳物拔出又挺进,每一次进入,小腹都被顶出明显的形状。

“先生、孔明……”他断断续续地喘,“先停下……可能、有什么误会……”

“……”

良久,诸葛亮的眼神才从浓夜般的暗沉渐渐恢复清明,他停下动作,把刘备翻了个身,面对面地盯着他潮红的脸。

“什么误会?是主公与曹操之间,还是我与主公之间?”

“我……”刘备一开口才发现嗓子哑得厉害,他咳了几声,张张嘴,却说不出什么话来。或许他也意识到诸葛亮的状况不太对劲,比起解释,他更需要一点时间冷静。

分明被蒙着眼,诸葛亮却似乎从那张脸上看出了名为委屈的神情。

他家主公糊弄人的本事是很高超的……但诸葛亮也确实吃这一套。

其实稍微想想也能知道,哪怕身在相对安闲的新野,平时主公听到曹操的消息都要面色一变,可见当年吃了多大苦头……最多也只能结下孽缘的瓜葛,哪有什么情意可言。

诸葛亮闭了闭眼。

他刚才好像确实有点疯。

“是我唐突主公了,主公不愿说便不说吧。”

刚刚还一副气势汹汹要兴师问罪的样子,现在语气低下去了,弄得连刘备也觉得自己有哪里对不住他。

“你说得倒是轻巧。”他有气无力地说,指了指脸上的黑布,“你一早来找我,便不是来同我商议的。”

“是。”

诸葛亮回答得毫不迟疑。

“因为你知道我不可能同意你的方法。”

“……是。”

这次稍有停顿,但并未辩解一语。

“你早就谋划好了一切……然后打算干什么?把我关在这里逼我就范?”

“是为主公除蛊。”

刘备被气笑了。

他是把这年轻人惯上天了吗!

他踉跄着起身,摸索着向门外走去。

“主公出不去这扇门的。”诸葛亮平静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因为这不是我一人的筹谋。”

刘备的身影僵住了。

诸葛亮怕他磕碰到,走过来轻轻扶住他。他的声音和动作一样端成持重:“这七日,主公什么也不必想,交给我们就好。”

——这句话中的每一个字都十分清晰,连在一起却让人听不明白。

他也不想明白!

轻描淡写地抛出了这句大逆不道之言后,不待刘备反应,诸葛亮便就势把他压到旁边的案几上,案上还留着几摞公务文书和未干的笔砚。

刘备上半身贴上冰凉的平面,闷哼一声:“你——唔——”

诸葛亮已经从后面肏了进来,存心逼着主公把气急的斥责咽回去。

刚刚被蹂躏过一轮的穴嘴门户大敞地迎进粗长阳物,刘备被迫高翘起臀,随着过重的舂捣前后摇晃。他很快便失了挣扎的力气,湿滑甬道熟练地泌出淫液,也同样熟练地随着操弄的频率张合吞吐。

无论如何,他们的距离都不会比这更近了……这样的想法使诸葛亮感到安然与平和。

也容易把某种念头牵引入更诱人的深渊。

他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主公……能有孕吗?”

这句话轻飘飘的,带着一点疑惑,像一个随意的闲谈话题,却像惊雷一样让刘备骤然浑身紧绷。

“……怎么可能!”

“以目前能查到的东西来看,似乎是不能的……”诸葛亮自顾自地接下去,却没有让刘备感到安慰。不仅仅是话语中隐忍晦暗的狂热,他能感觉到那肉刃在体内肆意冲撞,仿佛真的在寻找某个隐秘狭窄的处所,凿开能孕育生命的娇嫩胞宫。

“如果可以的话……”他的军师把手移到小腹,轻缓地揉了揉,“主公会想要吗?”

“唔……”刘备弓起腰,“不行、哈啊……没有……”

这是长久以来,可能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因为太过庞大而选择去忽视的疑虑,却如此轻而易举地在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可他看不见周遭的一切,更看不见诸葛亮的表情,只能被按在案几上贯穿,这让他蓦地陷入难以启齿的不安惶惑。

“……主公,你哭了?”

“没有。”刘备扭头,似乎是想瞪他,但随之而来的呻吟又分明带着微弱颤抖的哭腔。

这样的主公也是没有见过的。诸葛亮俯下身紧贴着他,在耳边低声笑了笑。刘备惊喘一声,感到甬道里涌入了熟悉的微凉液体。

诸葛亮刚刚抽身而出,他便脱力地滑落在地,靠着案几喘息。

诸葛亮似乎是去拿了什么东西,但很快便去而复返——然后刘备就感到一个温凉坚硬的物件插进了腿间泥泞狼藉的穴口。

刘备僵着身子吃了进去,意识到那是一柄玉势。

“为保证除蛊效果,要劳烦主公一直带着它了。”诸葛亮毫不留情地把淫具推进到底,然后取来一支笔,只是笔尖蘸的不是墨汁,而是鲜红的朱砂。

那惯于批阅勾画的修长手指执着这支笔,在刘备腿根处,留下鲜艳的一横。

刘备不是拎不清的人。正相反,身为主君,他一直勉力维持着某条界线——虽然,这原本对他来说游刃有余的工作,由于一道蛊而变得千疮百孔。

诸葛亮的言语犹在耳畔,仿佛只是轻柔地在他岌岌可危的防线上撕开一个小口,却让失控的一切倾泻而出。

“这七日,主公什么也不必想,交给我们就好。”

……事已至此,那道名为正常的界线,终于彻底分崩离析。

诸葛亮离开后未过太久,刘备便再次听到了开门声。

失去了视觉,听力变得尤为敏锐。

“先生?”

他微微支起身,试探着轻喊了一声,紧接着意识到不对。脚步声不对,行走间衣袖摩擦的声响也不对。

那脚步远远便停下了,似是不敢靠近,亦或是不敢开口。

他侧了侧耳,一颗心缓缓沉下。

“……云长。”

良久,他才听到一声极低的应答。那人仍站在原地,等了等,等刘备先说些什么。

但刘备什么也没说。

那脚步终于又动了,这次直接来到他面前。关羽跪坐下来,伸出手去,慢慢为刘备整理起敞乱的中衣。

他也不知道这个举动有何意义,只是一眼看到那人脖颈和胸膛的一片暧昧痕迹,便下意识地想要抹去——尽管是徒劳。

这样的沉默显得十分难挨。尤其是在刘备目不能视的情况下,无论关羽做什么,似乎都染上了另一层含义。

刘备叹了口气,轻轻握住那双停留在衣襟处的手。

“不必穿了,反正一会儿又要乱的。”

那双手像烫了一样地缩回。“兄长……”

纠结了许久称呼,终究脱口而出的还是这个。

刘备问道:“你都知道了?所谓的,桃夭,。”

关羽又默然许久。“军师他……同我们说了。”

刘备不愿去想这个“我们”指的都是谁。他缓了缓,才继续道:“你怨我吗?”

“……什么?”

“怨我瞒着你。”

“不不不,”关羽惊愕摇头,“怎么会……”

他想了很多,以为兄长会发怒,会质问为什么他会来,会责怪他们一干最受器重的臣子竟然会干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来。哪怕他知道这是一定要做的事,却也准备好了承受兄长的怒火。

但那人问的、担忧的,竟然是这个。

刘备笑了笑:“我一开始……的时候,也有些不知所措,着实花了一些时间才接受现实。”

关羽意识到了他在说什么,攥紧了手。

“当时兵荒马乱,难以应付的事太多了,这一件也不算什么生死攸关……”刘备分外坦然,声音带着一如既往的安抚人心的力量,“但是那一阵过后,再想开口,又没有什么时机。”

“斯人已逝,再提起倒像是什么前尘旧怨似的,无甚意义。”

刘备语气稀松平常,拨弄着腕子上的缎带,意识到确实是死结以后无可无不可地垂下手。

“说实话,哪怕我真的变成了女子,”他甚至有心思开了个玩笑,“也不介意把这副身子给了谁,又不是什么金贵物件……”

关羽刚想开口,刘备却敛了笑意,轻轻摇头:“不过……云长,你知道为什么我要跟你说这些吗?”

关羽呼吸一窒。

“换作旁人,我可能谈笑着也就糊弄过去了……但你不一样。”他朝关羽伸出手去,“我觉得要跟你说清楚,你……唔……”

和缓的语调被一声短促喘息打断了。

关羽一直呆呆地听着,反应过来时那人已经歪倒向了一边,薄衫褪到腰际,腿间景色就这样毫无遮蔽地敞露出来——那粉嫩的秘处塞着一根粗大的玉势,将一圈软肉撑得薄透。

刘备原本是想起身的,直到那根东西狠狠碾过穴腔才想起来还有它的存在,这一下姿势颇有些狼狈。他抬起头,蒙着黑布的双眼似乎望了望关羽的方向,复又低头,握住那玉势留在外面的部分,慢慢拔出。

刘备听到身侧的呼吸蓦然粗重。

兄长就面对着他,张着腿,自己为自己取出身体里的东西……这太过了,以至于关羽已经无法做出别的什么反应。

但那人接下来的举动,让他脑中的弦彻底崩断。

刘备把那被水液浸透了的滑腻淫具随手丢在一旁,摸索着来解关羽的衣衫。

他看不见,动作便不太准确,关羽又僵在那里不能搭把手,颇费了一番力气才解开。刘备喘了口气,分开双腿跪在关羽两侧,握住那根挺立许久的炙热物件,缓缓沉腰纳入。

关羽发出一声隐忍的闷哼,兄长的身体慢慢包裹住他,软得像一滩水,又热得像一煨火,他忍了又忍,终是用手轻轻握住眼前晃动的一截腰肢。

前番诸葛亮的操弄显然未加收敛,刘备仍然感到腿脚发软,更何况现在是主动去吞吐,仅仅在吃到底时便有些失力,体内竖立的硬挺巨物的压迫感分外鲜明,让他一时不敢动作,却又蹭到关羽鬓角微汗,知道他忍得辛苦,于是艰难地抬臀,上下套弄着阳具。

似乎还有话没有说完……他想,不过现在看来,大概也没有说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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