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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乔迁之喜

 

这院子在城北,是前朝某个老文官的,那老文官在齐暖上位后便早早告老还乡,一生兢兢业业老年也算落得安稳,至少在朝代更迭中保住了小命。

陆奇选中它除了大小合适也是因为这院子造景别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步一景颇为悦目,只是齐暖却来不及欣赏了。一路上婢女嬷嬷虽然没见过这人,但光从衣着气度上看就知道来人非富即贵,胆子大的还抬头瞧见这位公子怀里抱着个人,只是那人的脸被挡住看不真切,不过看身形是个男人模样。

陆奇被人放在床上时早已经回过神了,一张俏脸在齐暖怀里埋得通红,嘴里还有股精液的味道,时时刻刻提醒着他方才两人做了什么。

齐暖环顾了一下屋子里的摆设,颇为满意,又看向床上埋头装死的某人,一时间更为满意了。

“哥哥,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了。”齐暖颇为不要脸地鸠占鹊巢,只是他不仅要这个屋子,还要这屋子的主人。

陆奇闻言抬头瞧他,却见那人已经脱了外衫,连忙起身道,“你脱衣服做什么。”

“不脱衣服怎么做?”齐暖好不无辜道,“哥哥你不能自己吃饱了就不顾我的死活了吧?”

“你这是白日宣淫。”陆奇口不择言,贼喊捉贼,见齐暖不愿当君子,又道,“这院子还没开屋呢……”

“哈哈,没想到哥哥还将就这个,不过是一些繁文缛节罢了,况且这也不是新院,哥哥不妨再找个万无一失的借口。”

在陆奇找借口的当口,齐暖已经欺身向前,将欲迎还拒的陆大人拦在了床前。

“你先等我喝口水吧,我渴了。”陆奇眼神躲闪,心虚的样子简直惹人发笑,看来哪怕是状元郎,此情此景下也想不出什么超越前人的借口。

齐暖哪里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想的,笑嘻嘻地将想从自己臂下逃跑的人捁住,“我知道哥哥向来疼我,让我先喝可好?”

陆奇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拖到了床上。枕头绣的是祥云暗纹,淡金色的绣纹被人攥在手心里,松松紧紧,扯出皱来。

陆奇一只手攥着齐暖散在身侧的头发,被迫承受着过分刺激的欢愉,“阿暖……别揉……”

齐暖将人按在床上剥了衣衫,身下的人肤若凝脂腰肢纤韧,腰侧还有方才在马车上情到浓时被按出的红痕,两点茱萸在空气中俏生生地立着,只要揉弄两下就会让它的主人发出暧昧的喘息,“好啊,听哥哥的。”齐暖还在笑,只是确实没再用手捉弄那两颗可怜的小东西,低下头直接一口咬了上去。

“呃啊……”陆奇被他这猝不及防动作要了半条命,“别咬,疼。”

齐暖全然不闻,只是低着头一心一意地舔弄着,一只手还往下去,一下一下揉着人绵软的屁股。

乳头被人用舌头挑弄着,连私处也被手指侵犯,陆奇已经彻底软成了一滩水,任由齐暖揉弄亵玩,“轻一点……呜这边也要……”

他牵着齐暖的手摸上另一边被冷落的乳首,齐暖见他又骚起来了,有些恨铁不成钢,“才摸你两下就扭成这个样子,是不是谁摸你都会发浪?”

“不是……”陆奇眼角红红的,拉着齐暖的手不放,挺着胸脯把微隆的乳尖往人嘴角凑,“亲亲我,再亲亲我。”

齐暖伸手摸摸陆奇的小穴,湿漉漉的,糊了一手水,他把水抹在翘着的乳尖上,揉弄了两下,搞得乳尖也水灵灵的,颇有几分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意趣。

齐暖刚插进去陆奇就高潮了,穴里绞的紧紧的,恨不得一下就把阳精吸出来,齐暖不他吸的腰眼发酸,狠狠插了两下,“怎么咬这么紧,才几天没肏就紧成这样。”

“啊……好胀……好深……”陆奇坐在人怀里,双手紧紧抱着齐暖,这个体位阴茎进得格外深,好像要捅到身体里面去,陆奇有些害怕地夹紧了小穴,生怕被那东西捅到什么要命的地方。

齐暖也知道这个姿势入的深,等陆奇适应了一会甚至在他身上扭着腰悄悄磨蹭,这才掂着人三浅一深地肏起来,陆奇靠在人身上一颠一颠的,胸前硬的和小石子一样的乳粒在齐暖身上一下一下蹭着,痒意深入骨髓,又通过下面越肏越痒的小穴来排解。

“啊!好痒……呜,不行了,阿暖……要,深一点,呜用力……”

齐暖简直爱惨了他在床上的这幅骚浪模样,揉了揉绵软的屁股低头又吮弄起这人悄悄玩的乳头。

上下夹击的快感让陆奇只能仰着脖子被迫承受,身前的小肉芽在快感的支配下已经开始吐水了,蹭在齐暖的腰腹上涂画似的,被齐暖发现一把捉住搓弄起来,陆奇爽的不知今夕何夕,低头靠在齐暖的肩膀上比叫春的猫儿都勾人。

“喜欢吗,哥哥?”齐暖侧首舔了舔他的耳垂,换来一阵轻颤。

“喜,喜欢。”陆奇紧紧抱着他,像溺水的人紧紧抱着海上唯一的浮木,他就是陆奇此刻的一切,掌控他的身体,他的灵魂。

“射在里面好不好,把哥哥肏怀孕好不好?”齐暖顶弄的动作慢下来,连着肉体拍打的声音都轻了,屋里只剩陆奇情难自禁的喘息声和身下黏腻的水声。

“别,动一动,动一动……”陆奇攀着人的肩膀,欲求不满地主动在那根孽物上套弄着,白皙的臀瓣下,一个粗红的东西进进出出,“我生,我生,肏我……好痒,好难受,射进来,快射进来,我想要……”

陆奇的话简直就像一剂春药,听得齐暖兽欲大涨,底下打桩似的抽插着,把人肏得欲仙欲死,淫叫的声音像是要把房顶掀了,

“哈,哥哥小点声,也不怕那些婢子听去……”齐暖一边肏着那口水穴,一边故意臊对方。

陆奇不知道那些人已经被齐暖遣出去了,吓得连忙捂住嘴,哪怕被肏得不知道第几次射精了也还是只敢低低呜咽。

“好了……”齐暖把人捞过来,看着那张满是泪痕的脸,安慰地舔了舔他眼角的泪痕,“好了,哥哥,骗你的,那些人都被我遣出去了,没人听见,叫出来,我想听。”

随着话音落下的是数记深顶,过度的性交和乍然放松的精神让下面的女穴敏感得要命,“啊!到了,到了……呜……”陆奇紧紧抱住齐暖的肩膀,眼前好似炸开一束白光。

齐暖感觉自己被一股热流冲刷,知道他喷水了,被紧紧绞着又插了数十下,最后顶入小穴深处,捁着陆奇射了出来。

高潮中的小穴被滚烫的男精浇灌,一缩一缩地嘬着软下来的肉茎,舒服得齐暖不想出来。

“已经全都射进去了,哥哥可要好好含着。”齐暖将人从肩上捞到怀里,吻了吻他因为高潮而略显失神的眼睛。

京城的巡逻队从城北绕到城南,从高大讲究的庭院深深到破败不堪的茅草棚屋,哪怕是在集一国之富的地方,贫富差距也大到离谱。

杜寒鸦从一间四处漏风的棚屋里弯腰走出来,—一根歪斜的,从扫帚上面拆下来的竹竿充当着门楣的角色,几缕茅草垂下来,把黑色的锦衣染上暗沉的水色。

“杜先生……”矮小的门框下跟出来一个男孩,破布缝的衣服灰扑扑的,但还算整洁,“杜先生,您还会来吗?”

宋时煜到底还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心里藏不住事,今天杜先生和往常一样带了吃的和银钱来,可他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可能是因为娘和杜先生悄俏说了许多小话吧。

有什么话是他不能听的呢?自从爹爹去世,他与娘亲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娘从来没有露出过那样的表情——什么样的悄悄话会让人红了眼睛呢?

宋时煜抬头看向一身黑衣的杜寒鸦,自己第一次见到他时,他穿的就是一身黑衣,那是他正在街边捡破烂,隔壁修理摊的王老麻想要抢他从犄角旮旯里翻出来的铁毡。

他把东西死死抱在怀里,任人拳打脚踢都不肯放手。怎么会放手呢,这可是一块铁毡啊,那么重,那么值钱,那么冷……

把它卖给城东的李铁匠,今晚他和娘亲就可以吃肉了。

上一次吃肉是什么时候……

身上的疼痛让人麻木,地上的脏污他早已不在意,他只是回忆着。

好像是爹还在的时候,那天爹把传家的玉佩贱卖了,换了半只烧鸡,还有一些盘缠,他靠在娘怀里,吃着娘递给他的鸡腿,就着娘的眼泪吃的津津有味。

他从来没觉得烧鸡有这么好吃,他看着爹推门而去的背影,听着头顶上娘抽泣的哭声,他感觉到眼泪滴在他拿着鸡骨头的手上,忽然福至心灵一般,“娘,爹去干什么了?”

“……”这些日子的东躲西藏让曾经高门大户的贵妇人也生了憔悴,她红着眼睛,低头摸了摸他的脑袋,沙哑着嗓子,“阿煜不怕,爹爹是找你叔叔去了,过些日子就回来了。”

宋时煜那时候不明白娘为什么会让他别害怕,因为他根本一点也不觉得,只是抓着被啃得精光的鸡骨头问,“那爹回来的时候还会买烧鸡吗?娘,这个烧鸡真好吃,比之前王府的好吃多了。”

“嘘!娘不是同你说过了吗,今后不许再提以前的事了。”

才六岁的宋时煜不明白爹爹和娘亲为什么会从朱阁玉宇来到污泥小巷,也不知道为什么平日里照顾自己的嬷嬷和侍女都不见了,他只知道娘几乎每个晚上都会哭,对着那包珠钗首饰。

可再后来,娘就不哭了,他也没再见过那些首饰。

后来长大了一些宋时煜才从别人口中知道,这种情况叫家道中落。

可他知道,他要比这更贱些。

就好比现在,他只能抱着铁毡,挨着这些拳打脚踢,他不能反抗。那些人比他更懂得什么叫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们只会更加变本加厉地去欺负他的娘亲,欺负那个因为丈夫一去不返而差点把眼睛哭坏了的可怜女人。

他麻木地忍受着,忍受着饥饿、寒冷、夜里的抽泣声、街坊的白眼,还有此刻喉间腥甜的铁锈味。

怀中的救命稻草在一声声咒骂下变成了最锋利的利器,在他的怀里用冰冷的棱角一下一下撞着他,刮着他,把他最柔软的地方刮出一道又一道的伤口。

可他不在乎,他只在乎今晚能不能吃到肉。

哪怕只是一只烤鸡腿也好。

不知道什么时候,雨点般的踢踹停了,王老麻似乎累了,骂骂咧咧地走远了,可能他也没那么想要那块铁毡,可能他只是看这个没爹的野小子不爽,也可能只是在自家婆娘那挨了骂,凑巧看见了这个泥腿子。

宋时煜睁开眼睛,浑身都疼,他躺在泥地里,嘴里似乎也进了泥沙,是泥沙吗?

他动了动舌头,吐出一口血水,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哦,不是泥沙啊,是一颗牙。

他看着那颗在泥水里的牙,小小的,混着血,混着泥,他忽然咧嘴笑了出来,低低的笑声,在这个脏污的巷子里。

他一笑就疼,一疼就想笑,他就这样抱着那块铁毡,像一只护食成功的狗,扯着那风箱似的胸腔,越笑越大声,越笑越小声,直到笑不出来了,直到眼泪流到嘴角的伤口扯出刺痛。

“哭够了吗?”冷漠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宋时煜的身子忽然僵了一瞬,他没有想到这里还会有第二个人。

可他随即就放松了下来,就算有第二个人又怎样呢,就算他想要他怀里的那块可笑的铁毡又怎样呢,就算他吃不到那只烧鸡又能怎么样呢?

那个站错了队的倒霉男人不会再回来了,他也变不回那个让人艳羡的王府世子了。

他躺在泥地里,是阳光也照不到的地方,可那个男人找到了他。

一身黑色锦衣的男人蹲在他面前,声音淡漠,脸上的神色却是他看不懂的复杂,那人对他说,

“世子殿下,起来吧。”

宋时煜扯了扯自己打着补丁的衣角,他想问这人和自己娘亲说了什么,可他没有问,因为如果杜寒鸦说了,那也就没有背着他的必要了。

他只是看着那张脸,那张与那日巷子里别无二致的脸,他忽然笑了一下,眼睛弯弯的,“杜先生,你觉得我娘亲漂亮吗?”

满腹心事的杜寒鸦显然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少年会问这样的话,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皱着眉头道,“世子殿下还请慎言。”

“为什么你总叫我世子殿下,你有见过住在平民窟的世子吗?”宋时煜笑着,似乎全然不在乎杜寒鸦的态度。

“世子一直都是世子,宗室会承认您的。”

“宗室?哈哈哈哈,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大人物的事,可改朝换代这么大的事我还是知道的,宋氏早就没了,如今你我是站在褚国的土地上,杜先生叫我世子,若是被旁人听去了,怕是免不了一顿麻烦了。”

杜寒鸦不以为然,“世子殿下今日先好好休息吧,再过几日我再来看殿下。”

“好啊,先生慢走。”

目送杜寒鸦的身影消失在柴火堆积的转角处,宋时煜收了笑,眼角有些阴翳,扯了扯嘴角,嘲弄般喃喃道,“世子殿下,我吗?好高贵,好恶心呐……”

京城的巡逻队从城北绕到城南,从高大讲究的庭院深深到破败不堪的茅草棚屋,哪怕是在集一国之富的地方,贫富差距也大到离谱。

杜寒鸦从一间四处漏风的棚屋里弯腰走出来,—一根歪斜的,从扫帚上面拆下来的竹竿充当着门楣的角色,几缕茅草垂下来,把黑色的锦衣染上暗沉的水色。

“杜先生……”矮小的门框下跟出来一个男孩,破布缝的衣服灰扑扑的,但还算整洁,“杜先生,您还会来吗?”

宋时煜到底还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心里藏不住事,今天杜先生和往常一样带了吃的和银钱来,可他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可能是因为娘和杜先生悄俏说了许多小话吧。

有什么话是他不能听的呢?自从爹爹去世,他与娘亲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娘从来没有露出过那样的表情——什么样的悄悄话会让人红了眼睛呢?

宋时煜抬头看向一身黑衣的杜寒鸦,自己第一次见到他时,他穿的就是一身黑衣,那是他正在街边捡破烂,隔壁修理摊的王老麻想要抢他从犄角旮旯里翻出来的铁毡。

他把东西死死抱在怀里,任人拳打脚踢都不肯放手。怎么会放手呢,这可是一块铁毡啊,那么重,那么值钱,那么冷……

把它卖给城东的李铁匠,今晚他和娘亲就可以吃肉了。

上一次吃肉是什么时候……

身上的疼痛让人麻木,地上的脏污他早已不在意,他只是回忆着。

好像是爹还在的时候,那天爹把传家的玉佩贱卖了,换了半只烧鸡,还有一些盘缠,他靠在娘怀里,吃着娘递给他的鸡腿,就着娘的眼泪吃的津津有味。

他从来没觉得烧鸡有这么好吃,他看着爹推门而去的背影,听着头顶上娘抽泣的哭声,他感觉到眼泪滴在他拿着鸡骨头的手上,忽然福至心灵一般,“娘,爹去干什么了?”

“……”这些日子的东躲西藏让曾经高门大户的贵妇人也生了憔悴,她红着眼睛,低头摸了摸他的脑袋,沙哑着嗓子,“阿煜不怕,爹爹是找你叔叔去了,过些日子就回来了。”

宋时煜那时候不明白娘为什么会让他别害怕,因为他根本一点也不觉得,只是抓着被啃得精光的鸡骨头问,“那爹回来的时候还会买烧鸡吗?娘,这个烧鸡真好吃,比之前王府的好吃多了。”

“嘘!娘不是同你说过了吗,今后不许再提以前的事了。”

才六岁的宋时煜不明白爹爹和娘亲为什么会从朱阁玉宇来到污泥小巷,也不知道为什么平日里照顾自己的嬷嬷和侍女都不见了,他只知道娘几乎每个晚上都会哭,对着那包珠钗首饰。

可再后来,娘就不哭了,他也没再见过那些首饰。

后来长大了一些宋时煜才从别人口中知道,这种情况叫家道中落。

可他知道,他要比这更贱些。

就好比现在,他只能抱着铁毡,挨着这些拳打脚踢,他不能反抗。那些人比他更懂得什么叫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们只会更加变本加厉地去欺负他的娘亲,欺负那个因为丈夫一去不返而差点把眼睛哭坏了的可怜女人。

他麻木地忍受着,忍受着饥饿、寒冷、夜里的抽泣声、街坊的白眼,还有此刻喉间腥甜的铁锈味。

怀中的救命稻草在一声声咒骂下变成了最锋利的利器,在他的怀里用冰冷的棱角一下一下撞着他,刮着他,把他最柔软的地方刮出一道又一道的伤口。

可他不在乎,他只在乎今晚能不能吃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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