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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大摆宴席新帝选美

 

酒席上,韩凡看着太后回席,歌舞重演,无奈地摇了摇头,仰头举杯饮下美酒,凉州令叶梦龙问他为何烦恼,韩凡道,“小皇帝不肯听我言,那李成煜又要逃过一劫了。”

叶梦龙微微皱眉,转头去寻找那个熟悉的名字应当对应的脸,看见燕王安静地坐在司马淳身旁的席位上,蓄着的粗长胡须让他的脸庞更加威仪,健壮的身躯和如鹰一般犀利的眼神让人很快便意识到这位便是曾经驰骋疆场,驱退万千匈奴的常胜将军。

他与叶梦龙的眼神交汇了,凉州令全不畏惧地笑着,举杯隔着跳跃旋转的舞姬与他敬酒,李成煜对他点头,不肯举杯,反倒是转过头,盯着台上明显喝醉了的小皇帝看了没完。叶梦龙也随他视线转过头,余光容纳了韩凡的侧脸,两边比较一番,这两位的相貌当真是颇为相似了,尤其是下半张脸,尤其是他们的嘴唇,韩凡没有蓄须,这一点看着就更明显了。

叶梦龙若有所思地抿了一口美酒,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萧士睿让韩凡的儿子做皇帝?真的吗?自己的儿子全不在乎,让别人的儿子做皇帝,日后大魏的子子孙孙,明着是祭拜萧家的列祖列宗,实际上却是在供奉韩凡吗?那娼妓之子甚至没有父亲,他是谁的种又有何人知道呢……

台上,喝醉了的萧和一手撑着额头,模糊的视线里勉强能辨认出堂上跳舞的女人飘动的裙摆,明媚的粉嫩舞裙和飘飞的水袖让她们看起来格外惹眼,而酒席上坐着的男人们却大都穿一样颜色的繁重朝服,叫他看不清楚。

“陛下,臣的儿子入京已有两年,不知他现下如何?”燕王李成煜趁着一曲结束,挥手让舞女们退下,自己则起身站于堂下行礼。

“啊,重光安在,爱卿可以无忧,”萧和微微摇头,挥手示意宫人去请皇城禁军李重光,李重光早有准备,今日买通关系,此刻正在玄武殿外当差,宫人前去传唤,一叫便来,韩凡杯中美酒不曾饮尽,便看见燕王世子卸下软甲,着常服在他父亲身旁跪下行礼。

萧和称免礼,正眼看堂下两人,皆蜂腰猿背,筋骨野蛮,果然一对虎狼般的人物,连连点头,道,“先帝闻世子勇猛过人,所以留他在宫中当差,朕见他,也十分喜欢。”

李成煜闻言大笑,跪下道,“他能得陛下青眼,实在是他的福气,臣下年迈昏聩,尽可卸甲归田,臣子却还能为陛下出力,请陛下许可犬子回燕地做一小卒,每日只是看守哨站足矣。”

韩凡闻言,大不喜,出而行礼,道,“现在是酒宴,如何能谈国事?”

燕王于是转头看他,两人数十年未见,却也知道是此人在朝中处处为难他,眼波流转间,心中恨不能平。当年他不过把他抓了来亵玩一番,不曾想那样的小事却能成为自己数十年不得志的根源,早知如此,当初更应该狠狠弄他,把他肏服了,倒叫他不敢来冒犯自己才好!

萧和见韩凡便不喜欢,如今眼花头晕,竟看不清他的模样,看不清脸,那他们就不像,如果不像,那他就是名正言顺的先皇后裔,思及此,萧和竟欢喜得很,他挥手招呼李重光上前来,口称不谈政事,抓着他的手细细打量那人,李重光本以为回家有望,因此来得特别快,不想说话间竟不能实现,日后再找机会不知何时,心中大不快活,连看着萧和的眼神里都透着不耐烦。

“你都流汗了,快些坐下吧。”萧和傻笑两声,见周围酒席皆满座,一时间侍从也未端来椅子,便微微挪动身子,让李重光与他同坐一椅。小将军正不快活,见皇帝给他让座,全不见外地坐了。满座见了此景,又联想到皇帝广招美女的命令,皆面面相觑,深觉萧和非是明主。

萧和不知众人心思,迷糊地为李重光倒了杯酒。李重光见了,点头喝下,称陛下美酒可口,萧和笑两声,与他闲聊起来。

另一边,纽化光借机离去,打点宫人,叫了纽渊北于屋内相会,纽渊北见父亲,把前日受冷眼之事说了一遍,言语中对郎东涯十分不满。

“便是他挑唆陛下娶他家那个老女人的,今日之事,全是郎尚书唆使,父亲该想个计谋,让他们不能如意才好!”纽渊北越说越激动,一手握着腰间剑柄,在房间内左右逡巡。自萧和入太原起,他便费劲心机与那人交好,未曾想与他回宫,还未做成共谋天下的近臣,先被郎东涯占了亲近的位子,他心中不平,势要将那人斗下去不可!

纽化光见他烦躁样子,点了点头,道,“是,郎景奎确实卑鄙,为了送女儿做皇后竟不惜陷陛下于不孝……他是真有心选美吗?”

纽渊北眉头微皱,思索片刻,道,“他怕是早有亲近女色的心了,只是一直被压着,如今做了皇帝,应当是真心想要充实后宫的。”

“……如此,我将梅儿送给他,他若是识趣,当知道谁是他的正缘。”纽化光笑着点头,起身便要离开。

“什么?他,他真要娶妻吗?我怎么办呢?当初您不是告诉我,说……您与并州侯有旧情……”

“有又如何,他们父子皆是白眼狼……说起来,他多年不肯侍奉我了,”纽化光一手握拳,颇有些咬牙切齿地意味,“……如今不止是那位,韩凡欺我政事繁忙,在京城里过着,竟敢养妻纳妾,倒生了许多儿女出来,我见了,也吓一跳。这样行事,不是陷我们的小陛下于不义吗?人们见那几个孩子长大,和陛下越发相像,群臣、百姓该怎么想呢?”

纽化光一边说,一边退后几步,放眼打量眼前的男人,沉默许久,笑道,“你该争气啊,当年若不是先皇阻拦,韩凡早跟我回并州去了,如今你又没有公务,又能进他床帏,何不尽早将他拿下?”

“我?我能吗?他,他……他真的能生?”纽渊北捂着胸口,呆愣地盯着前方,“我窥他沐浴,他是没有……没有牝户的……他的屁股是……是,是……”

“管那么多呢?你得了他的身子,他才记得你啊,你们的交情又不长,你有什么能让他恋着你的吗?你的脸,还是你的文武才学?他在京中长大,什么样的没见过?”纽化光笑着在他身上拍打,嘱咐道,“我看你的相貌比他身边的侍卫都好,这样好的时机不把握,真对不起你的运气,他可是被先皇亲自送进我们家里来的!日后你妹妹进宫,你也该帮她。”

纽渊北闻言,郑重地点头,纽化光又嘱咐他几句,这才收拾一下,各自回去。

“燕州朕也去过,没什么大不了的,”萧和听那人夸耀自己的弓弩骑术,心中不屑,笑道,“哪一日你与朕比试一场,你才知道朕的本事。”

“陛下能拉弓?”李重光闻言,侧身捏了捏萧和的手臂,萧和手上握拳,叫他用力捏他肌肉,两人相对而笑,彼此皆有醉意。宫人送来的凳子早就到了,两人却是志趣相投,怎么也不肯分开。

“陛下有福了,”李重光微愣着看向萧和,凑近了来与他说话,“父亲要送河北美女给你,你知道吗?”

萧和摇头,见他白皙皮肉,黝黑瞳孔,思绪飘飞,脸上忽然一红。李重光继续说,“据说,您的母亲,就是个河北美女,所以您比王子们高些,也更漂亮……我们北国的女人,就是比南方的要好……”

纽化光更衣回席后,抬头便看见萧和与臣下共坐一把椅子,两人耳鬓厮磨地说话,全无体面,不觉大怒。他于是便缓步上前,大声呵斥起来,萧和听他说话,恍惚间还以为回了太原,慌忙放下酒杯。正手足无措间,他看见身旁的李重光站起来,缓步走下席位,在纽化光面前鞠躬行礼,他们说了什么,萧和也听不大清楚。

他看着李重光给那人鞠躬道歉,心中大不快意,但也不好说什么,于是只得皱着眉头低头痛饮,想着日后一定不喜欢并州送来的美女,多漂亮都不行,因为你们的郡守已经得罪本殿下了!

“重光,还是坐朕身边!”眼见着两人说完话,萧和不舍得那人,趁着酒意上头,他微微敲打桌面,想要大声叫人来陪他,但又顾忌礼仪,最后只是小声呢喃了两句,那人并没有听见,在与燕王道别后才转身向他行礼道别。

殿堂上礼乐再起,漂亮的乐伎歌女为贵人们表演,萧和沉默着看着,见台下人时不时地抬头看他,若是眼神交汇,那人便举酒献礼,萧和便胡乱喝下一杯酒,算完了他的敬酒。直闹到深夜,萧和困倦难支,叫太后为他主持宴会,自己则称告辞,便坐着软轿回宫歇息去了。

“陛下,我送您回宫?”萧和未出宫门便听见声音,转头看去,见是纽渊北,迷糊地点了点头,扶着他的手臂,和他走了。纽渊北将他抱起,不用轿子,不用辇车,萧和只觉得面前景物急速变化,他深觉眩晕,便将脸埋在那人胸口,听得纽渊北心脏狂跳不止,甚异之。

多时,萧和被人脱了衣服抱进热水中,这才放松下来,开口问那人学的什么功夫。纽渊北一手抱他腰腹,一手捧水浇在他头顶,笑道,“是神行术,司马将军与我父交好,他从燕地寻来许多好东西,有空我一件件告诉您。”

萧和意识模糊地点点头,忽听得门外喧哗不已,有宫人进来查看,直走到近前,纽渊北呵斥几句,那人才欠身而退。纽渊北扶着萧和去见人,为他穿上乳白里衣,两人坐水池旁,皆披发湿身。那人看见新皇迷茫神色,退后几步,跪下行礼,道,“并州侯寻不见陛下,正在宫中寻找,今见着陛下,奴才这就去复命了。”

萧和听见话语,大怒,一手捧起热水,猛泼在那人身上,骂道,“并州侯非宗族皇室,安敢搜查内宫?叫他退下!以后非朕旨意,不许他进宫来!”宫人闻之,默然退去。

萧和怒吼后不觉头晕目眩,躺倒在纽渊北怀里,纽渊北为他卸去单衣,见人细嫩皮肉上泛着红晕,水珠随人呼吸流过粉嫩乳首,他淫性上头,低头舔吻陛下乳肉,或咬或吮,口中啧啧有声。萧和觉胸口酥麻,轻笑出声,一手摸纽渊北头发,问他为何如此。

纽渊北抬头,粗喘不能止,他双眼紧盯萧和脸庞,口不能言,颤抖着靠近,伸舌亲嘴,萧和呆愣片刻便要推搡,纽渊北于是将皇帝推下水池,两人于浴池中热吻,萧和惶惑,至被纽渊北抱出水面,咳嗽不能止。

“求陛下赐臣侍寝。”纽渊北出水,其下体坚硬如铁刃,水声喧哗,萧和躺池边,莫能回应,于是纽渊北掰帝双腿,跪而舔吻后庭,萧和茫然,至穴中水声大动,萧和觉其中瘙痒难忍,猛地眼前金光闪现,尖叫出声,双腿颤抖不已,纽渊北于是坐起身,一手掐其腿跟,一手拉萧和左肩,欺身俯下,将傲人孽根挺身送入陛下后穴。

萧和眼前白光阵阵,心跳如鼓,双目不能视物,纽渊北吐舌入陛下嘴中,吮吸有声,至纽渊北抽动孽根千余下,萧和叫声愈大,不自觉扭腰迎合,纽渊北于是越攻越急,双手抓帝乳肉,揉捏不知轻重,陛下间或有推脱之态,纽渊北便有掌掴之举,陛下畏惧疼痛,不得不迎合,道尽软语,被人把玩皮肉,肏干后穴,彻夜不能休。

事闭,萧和被人收拾整齐,躺龙床上,纽渊北跪床边,磕头有声,请罪连连。萧和见了,忙叫人起来,只说他们兄弟之情,亲近亦是自然的。这夜,萧和让纽渊北床上来睡,两人抵足而眠,不在话下。

自此后,纽渊北常伴君身侧,日为其谋划政事,夜里便入床帏,侵犯陛下。由是,纽渊北对萧和敬畏之情渐少,狎昵之心日重。

三月后,各地所献美女已入后宫储秀阁,萧和一日下朝,带侍从拜见太后,两人乘轿辇,做秀女大选事。

话说太后见了皇帝,对身旁侍女挥手,那女子拜而退出,不多时,引韩凡入内,对萧和行礼。帝大不喜,怒视太后。太后道,“这是你父皇亲近之人,从前宫中一应事皆是他做主的,今日选宫嫔,他如何能不至?”

萧和闻言,不得不听,于是坐堂上,面色颇不喜。韩凡见了,冷笑一声,称旧臣不管新朝事,行礼后离去,太后不能阻,帝见状,神情稍悦。

太后见了,皱眉呵斥,“先帝生前不敢稍怠慢了他,孤今日特意为你两调和,陛下却这样放肆,日后终有丑事,孤管不了你!”于是起身摆架,回宫去了。堂下秀女见状,皆惶惶。

萧和不在乎,宣旨让秀女上前来。此次选秀共得大魏各地美女五百人,尚仪局筛去体貌不佳者两百人送还原处,于前月组织所剩女子考核诗书礼乐,萧和检阅秀女考核成绩,召见前五十人,分五批相看,觉各有其美,大喜,于是选最优者二十人,纳入后宫。

秀女中有一人,生得端庄温婉,成熟美丽,与其他稚嫩秀女大不同。萧和猜是郎东涯长姐郎明月,问其姓名,果然不错,于是笑着打量她,问为何不带当日赏赐的玉佩。郎明月道,选秀自当公正,妾自认才貌出众,不必以信物乞恩。萧和大喜,命宫人取来玉如意,起身便要递给那人。

“陛下!”此时,人群中出来一人,萧和看去,见那人长得妩媚动人,体态丰盈,之前便对她上心,如今听她有话说,颇好奇,于是笑着点头,让其上前。

“陛下心意如何,妾不能左右,但妾却有一言,不得不说。”

“讲。”

纽梦梅上前一步,笑道,“陛下选秀,距先皇死后不足半年,非孝;选秀中长辈离席,陛下不能阻拦,无礼。由此观之,陛下失德久矣。”

萧和闻言,笑道,“如此,为之奈何?”

“何不向太后、并州侯请罪?陛下壮年,正当尽心社稷,不宜广揽美女。后宫佳丽,不必多于十人。”纽梦梅垂眸,行礼进谏。

萧和见女子不卑不亢,心中一喜,知此便是能伴他终生的贤后,于是大笑出声,越过郎明月,将玉如意递给那人,纽梦梅笑着接受。萧和点头,称皇后为朕做主便是,于是改赐郎明月香囊,自去太后宫中请罪。

“姐姐失算了。”萧和走后,纽梦梅手持玉如意,抬头对年长的女子笑了笑,在秀女中选五人,将她们七人名讳写入册籍,此次选秀结束。

萧和见过太后,再三请罪,太后怯懦,并不怪罪,只是嘱咐皇帝不要惹恼韩凡,不多时收到纽梦梅送来名单,太后看过点头,叫他好生做事,不要纵情玩乐,萧和听过,一一领命。

之后萧和亲拟诏书,封并州太原纽氏女为后,长安郎氏为庄妃,凉州安定叶氏女为贤妃,燕州渔阳白氏女为丽嫔,徐州琅琊王氏女为昭仪,扬州豫章孙氏女为美人,益州巴郡刘氏女为美人,佳人入宫,各受宠幸,不必细说。

新人入宫三月,皇后颇得盛宠,陛下频频召见,不仅为夫妻之情,也兼迎合纽渊北,纽梦梅面容芙蓉,心有七窍,十分体贴,萧和得她,只当后宫众妃嫔如无物,再不召见,便有宠幸,那也是皇后打点,众妃嫔感念恩德,因此后宫和睦,尽在皇后掌握。

一日,郎明月盛装打扮,欲往萧和宫中陪伴,忽地宫人来报,说陛下公务繁忙,不得召见庄妃,请她今日不必去了。据宫人说,庄妃闻讯十分不满,未回宫便将未进宫前皇帝亲赐玉佩掷于地上,侍从只能听得宫内隐隐有哭泣之声,不敢多言,将此事报之陛下。

萧和知道消息,正与郎东涯同卧榻上秉烛夜谈,言燕州争权之事,那李成煜回国便称病,司马淳乘机夺了各州县控制,将守城士兵换成自己下属。萧和虽回帖夸奖,却也不看好司马氏一家独大,因此罢朝安歇后,便秘密召见了郎东涯,想和他商谈此事。两人正议论是否要送李重光回去,让他帮父亲争权以压制司马淳,新来的宫人不长眼,进来后当着郎东涯的面将庄妃发怒之事说了,萧和大窘,红着脸不肯抬头。

郎东涯听了,伸手摸萧和腰间挂着的双鱼玉佩,默然浅笑。萧和知道郎家一直支持自己做皇储,不仅将长房嫡女早早许配给他,尚书令更是十年如一日地在前朝为他招揽势力,极力宣扬所谓真龙血脉之事,以至于皇后嫡子不能继承大统,倒是他这个男人生产的怪异之人先登皇位。如今他不仅不守诺言,只给等了他十几年的郎明月一个妃位,入宫后也不真心怜惜,现在又求着郎东涯给他出谋划策……他实在亏欠这家人许多。

“东涯,朕有事问你,所以没去见庄妃……明月不知道,她生气也是应该的。明日,明日朕与她解释,她知道朕与你在一处,定能体谅。”萧和将手中文书扔掉,来握郎东涯的手。

郎主事看着,收手侧身,于榻上跪坐,将手中文书收拾整齐,起身便要告辞。

“是否送李重光回去?”萧和见他要走,不好阻拦,愧疚地抓着腰间玉佩,问道。

“不可,李重光虎狼之人,比他父亲强十倍,留在宫中还能压制,若放虎归山,将成祸患;司马淳将军却是忠厚贤良之人,他若得燕州之地,世代子孙孝顺忠诚,镇守边陲,不比燕王可靠百倍?望陛下思之。”郎东涯鞠躬行礼,以目视君,萧和点头,他便欠身离去了。

萧和见他离去,卸力倒在榻上,脑中想起李重光的面孔,竟想召见他问一问,看他自己如何说。

“陛下何必问他呢?李重光我也见过,实乃不义之人,陛下万不可放虎归山!”纽渊北躲在屏风后偷听许久,见人离去便迫不及待地爬上床榻,伸手来解萧和腰带。

萧和抬眼看他,见纽渊北眉眼间神情不忿,似有怒火,不觉轻笑几声,伸手握住衣带,不许他脱衣。纽渊北于是压帝身上,挺胯隔衣摩擦下体,长久后,两皆气喘,纽渊北不顾陛下意愿,强拽龙袍,至使布帛有撕裂之声,他张嘴咬人肩膀,一手入陛下后庭,抽插甚急,萧和不忍后穴瘙痒,呻吟有声,纽渊北于是抽身而入,用力顶撞陛下。

“你,你太放肆……朕,朕没让你……啊!”萧和本自恼怒,后庭中淫窍受肉柱鞭挞,顿觉遍体酥麻,纽渊北将他双腿抬起,后腰离席,抓着脖颈猛肏不止,萧和不得呼吸,深觉晕眩,一手握纽渊北手臂,求其放手,纽渊北于是松手,俯身与帝亲吻,帝仓皇呼吸,受之颇艰难,纽渊北不喜,下身抽插甚急,提撅之势不止,到萧和目眩神迷,浑身冒汗,口中淫言浪语地求饶,那纽渊北才肯罢休,将性器整根抽出,再急速插入,大开大合肏弄数十下,浓精注入,压帝身上咬其乳肉许久,不肯稍有退让。

那萧和早哭得两眼湿润,脸挂泪痕,他发丝散乱,身上嫣红一片,又被纽渊北压着动弹不得,心中已是后悔将人要了来,如今尊位之上,这身皮肉倒还要侍奉他人……萧和见纽渊北凑过来亲吻,十分厌恶,使出蛮力将他推搡开,口中大呼来人,被那人捂住口鼻,两人抱作一团,纽渊北本还有未尽情欲,见陛下神情颇不情愿,只得作罢。纽渊北好言安慰几句,跪着给萧和净身穿衣,萧和见他卑微祈求,只得作罢。

纽渊北知道萧和不高兴,便搬出妹妹名号,想要说服萧和今日去皇后宫中安歇,那边佳人作陪,应能弥补自己唐突之罪。不料萧和方才见过郎东涯,心中有愧,穿戴整齐后竟往庄妃宫中去,纽渊北看着萧和远去的车辇,心中十分不喜,对郎东涯又恨上几分。

萧和一去,至次日朝会结束,不曾回寝宫一步,纽渊北于内殿中等待许久,未见贵人,倒先等来册封他为右中郎将的诏书。宫人将诏书呈上便催促他出内宫,往皇城中掌管值班护卫,纽渊北大惊,但碍于颜面,不得不受,心中阴翳非常,料定必是庄妃献媚陛下,致使陛下撵他出去。

另一边,萧和写了诏书便不想回宫,临时起意,在大宝殿偏殿召见李重光。

萧和多月未见那人,将他唤至近前端看,只见李重光粉面朱唇,鹤势螂形,真有少年将军之资,深觉其于沙场上定有所得,不料困倦宫中,可惜可叹啊!

李重光见萧和盯他许久,挑眉浅笑,问陛下要做什么。萧和见他神情轻浮,似不知自己命途坎坷,又增一份怜惜。

“燕王称病在家,你要不要回去看他?”萧和坐龙椅,抬头摸了摸他的脸,问道。

“……若能侍奉父亲终老,重光不惜性命!”李重光闻言,大喜,忙跪在萧和脚边,手抓其衣摆,低头亲吻。

萧和见他谦卑,自觉十分好笑,忙补充道,“你得发誓,你绝没有背叛魏国,背叛朕的心……”

“啊,臣发誓!臣对陛下赤胆忠心,若有犬戎冒犯大魏边陲,臣当不惜此身,割去头颅,千刀万剐也要为陛下效劳!”李重光见回家有望,喜得大叫出声,他见小皇帝面色温柔地低头看他,一时间觉耳畔鸣声连连,视野中也有红光闪现,将萧和眉眼照得柔和可亲,不待他反应过来,自己已压在萧和身上,将那人一双朱唇咬得深可见血。

李重光见身下玉人如画,深吸一口气,情欲潮涌间深觉自己冒犯天颜,恐怕要被怪罪,急忙跪在地上请罪,动作间,发觉自己下身坚硬如铁,不觉闷哼出声。

萧和一面舔去唇上血珠,一面将人扶起,见那人慌乱神情,心中了然,笑道,“爱卿与朕一心,朕岂能不犒劳臣下,请入内室,我为将军宽衣。”

李重光闻言大喜,忙将人抱起,笑道,“有幸入龙床,臣是陛下脚边贱妾,陛下却是臣如天夫君。”说着,抱人跑入内室,一宫人见状便开口劝阻,萧和不听,那人扬言要报与太后知道,萧和出声阻拦不得,宫人已出内门,萧和不满,皱眉长叹。

“陛下何必长叹,臣为君除此贱奴可矣!”李重光亢奋异常,于前厅中取剑,出门去杀宫人,回来提头送萧和,见萧和喜,越发情动,扔剑上床,抱陛下舔咬不止。萧和被他压下,手中滚出去一人头,血染床榻。萧和深觉快意,于是亲解衣带,翻身坐李重光身上,对那人亲吻有加,伸舌取津液润手指,亲自扩后穴,抽弄少顷,穴中已湿润滑腻,于是挺腰送入硬屌,榫卯相接,两人皆喂叹。

“陛下厚恩,臣岂敢不报?臣势要夺回燕地,那时臣继承父王夙愿,一定为陛下开疆扩土!”李重光被男人坐在身上,欲望入了紧穴,竟觉从前未有如此畅快事,一时间粗喘难言,稍一回神,见萧和已自行抽动,陛下玉体晃动,以承其屌,全无羞耻,淫乱至极。李重光见状哈哈大笑,却只能勉强承受那人穴中之力,见他顾自耸动,倒也顺心,一面汗流浃背地感受全身酥麻,一面颤抖着伸手,摸了摸那人粉白玉体,觉手中肌肤滑嫩无比,阳根酸痛,将泄未泄。

“陛下……陛下等一等!”李重光实在忍不得,匆忙起身,抓着萧和腰身,将他抱起来放在一边,自己则握着阳根,掐之使其不能泄。

“将军何必如此?朕自然让你尽兴,哪在乎这一时半会儿?”萧和被人止住淫欲,大不满地指责道。

李重光闻言,纠结片刻,问道,“陛下后庭……非是处子吧?”

萧和点头,重坐其胯上,穴中淫水流出,不及插入,已滴答落下,“此机密事尔,爱卿莫要打听。”

李重光于是小心躺下,恐泄出甚急,几乎不敢呼吸,“你何必欺瞒我?先帝如何死的,我比你还清楚。”

萧和闻言,沉默不应,只纵情抽弄,穴中收缩蠕动之力,将男儿命根绞动凌虐,李重光哀叹两声,阳根精液溢出,他全身战栗不能止,萧和却用后穴紧咬其屌,使其又硬,李重光颤抖呻吟,双目朦胧,哽咽着坠下泪来。

“求陛下开恩,臣不敢再冒犯先帝了。”李重光含泪哀嚎,萧和于是散了神通,起身出屌,穴中阳根红肿异常,青筋暴突,待整根而出,淫水粘连其上,萎靡不能起,掉于榻上,啪嗒有声。

李重光喘息甚急,抽泣有声,萧和于是抱他入怀,安慰道,“爱卿用心护国,朕日后册封你做大将军;若日后举兵来犯,当深愧今日之恩!”

李重光闻言点头,侧目去看那人,玉肌冰姿,妩媚动人,知他幼年浸淫风月,又修得世外高人传授的房中术,乃有此放荡之姿、风骚紧穴,他处难再有,若得他日日侍奉,胜称王称帝多矣!来年等他继承燕地王位,可用一计擒住此人,再立别个王子登基,那时他外可出城打匈奴,成此生功名;内可揽美人枕玉臂,享人间极乐,此生足矣!

萧和见他乖巧,屈尊吻他,李重光装作畏惧,小心避开,哭泣道,“臣知陛下雄心,日后有用得着臣的地方,陛下当遣使随意使唤,臣岂敢不来?”

且说纽渊北任右中郎将,掌管皇城禁军,不可说屈尊居下,只是入内见君必得通传,非萧和召见不能靠近,与从前亲密大相径庭,实在苦甚。

皇后闻知此事,屡屡对陛下进言,求萧和许纽渊北进宫面圣的腰牌,萧和非但不许,常以目睥睨其人,口出恶言,此后帝后逐渐离心,萧和约见其他嫔妃,出入后宫也不告知皇后,后妃得了陛下指点,逐渐对皇后无礼。纽梦梅气不过,便修书一封,寄给远在太原的并州令纽化光,直言陛下无端怠慢自己,求父亲上书为女儿评理。

纽化光此时十分忙碌,根本无心顾及儿女之事,因为韩凡来太原了。

韩凡封地便在并州,侯府修在太原,至今二十年,宝楼朱墙,不曾稍见其主。从前韩凡得宠,被人囚在京城;如今失宠,倒又有了自由,他自那日选秀后离京,一路走走停停,观大魏物华风光,过三月,才到太原。纽化光见了老情人,骄矜之气骤然离体,竟亲自在城门口迎接,看韩凡对向他跪拜的百姓微笑,自己也不知发了什么疯,竟也对他跪下行礼,韩凡连忙将他扶起,两人对视,纽化光自觉举止卑微,十分尴尬。

“自那日祝贺新君登基,你我不曾相见,合该聚一聚……如今我旧仇未报,新怨又生,实在大动肝火,这一路行来,感天地造化之美,已有归去之心了。”韩凡与纽化光入内室,屏退众人,两人临窗而坐,纽化光举茶盏、杯具,亲自为韩凡煮茶。

韩凡无聊,目视房中精美摆设,随意开口,“不如就在纽兄宝地,寻一处寺庙,倒是剃了头发做和尚,断了红尘,也算有个归处不是?”

纽化光忙着盯着人看,闻言也是疑惑不解,许久不曾反应过来,韩凡闭嘴许久,才开口冷笑道,“这说的什么话,你若要断红尘,何必来这里……你分明还有求于我!”

韩凡闻言,微微点头,不待详谈,便被纽化光打断,“那李成煜不过淫污你一回,你便这样报复,我们奸你次数乘百乘千,你……”

“怎么没有恨呢?我陪萧士睿二十年了,他连个人都杀不了,我恨死他了!”韩凡叹了口气,抚案敲桌,叹道,“此恨唯有白刃见血、冷铁封喉才能消散了!”

纽化光闻言惊慌失措,万千思绪涌上心头,手臂猛地一抖,手中杯盏顷刻掉落在地,将他鞋袜沾湿。韩凡抬眸看他,笑着问道,“怎么,你怕了?”

纽化光摇摇头,目光在韩凡身上逡巡,见他俊眉秀目,端坐雅正,比从前多了些稳重矜持,这姿容体态却不曾衰减,虽然眉梢眼角有些细纹,反倒更添风韵……反观他自己,目浊齿松,鬓发中也已生出白丝,与那人坐一处,倒不像是兄弟,竟如父子一般……

“不,我什么都不怕,你要做什么?”纽化光收回目光,泡茶时看见自己双手已有褶皱,举杯端给韩凡,见他双手白皙如旧,全无衰朽,甚奇之,用余光窥视韩凡,越发觉那人不是凡间之物,难道是怨鬼所化?这人多年来姿容不改,真怪甚……

“燕王如今称病辞官,陛下有意让其子回国,这都是他疑我谋图皇位,不肯用与我亲近的部下……天地可鉴,我绝无此心啊,陛下叫我回封地,我顷刻便来了,若纽兄能让陛下消了疑心,真是我们君臣的福气了!”

纽化光点点头,视线在韩凡不断翻动的双唇上流连,那人多年不曾让他亲近,也不知滋味如何了,还和几年前一样吗?

思绪神游物外,纽化光微微眯起眼睛,沉吟道,“你是要我帮你夺权……先皇从前宠爱你,对你百依百顺,你却是有名无实的,可以随意出入宫闱却无官职,对大小官员随意鞭挞而无碍,全靠他特许……他甚至撤去了你的大将军职位,是不是?”

见韩凡点头,纽化光大为快意,不免浅笑起来,“此理之必然也!你行非正道,才短智匮,焉能忝居高位?”说着,心中狎昵之情陡然升起,手撑桌案而起,缓步靠近,欲强行好事。

韩凡见状,神色漠然,笑道,“纽兄坐下,坐下,此事若成,于你也是美差……萧和住你家中,你日日能见其人,怎不闻当今天子相貌与我相仿?若他身世被人戳破,安能稳居宝座?此先帝留下自取灭亡的祸患也,兄长于大魏厥功至伟,怎忍心此等良机会从手中流失?”

“我亦知其然也,只是怜惜他是你的儿子,不忍加害……你知道我的心吗?”纽化光走近,双手撑其座椅扶手,俯身贴耳呢喃。

“……不必怜惜他,他为求皇恩,竟自甘下贱,委身先帝……我不忍见其堕落,已替他斩了那昏君了,如今他不听话,废他也是易如反掌之事!”韩凡冷笑着扭过头,纽化光的吻便落在他脖颈之上。

纽化光闻言,少不得歇了欢好之情,他慌张地后退两步,十分疑惑。

韩凡见他后退,松了一口气,解释起来,先君萧士睿身居皇位日久,便越是对韩凡出宫之事不满,时不时便要发疯,常不许他踏出宫门,若非郎景奎为他说动那人,韩凡必常困深宫之中。

“先帝在我远去之后,竟将手伸到萧和身上,我也是偶然间看见陛下手臂上抓痕,又费心打探,才知道有这样丑事,萧士睿听我问话,竟也不闪不避,统统承认了……还说,若不是我不在,他还不稀罕用那孩子呢……这样说辞,你说可不可笑?”

不大可笑,我也不甚喜欢那孩子,纽化光闻言退后两步,坐回原处,听闻韩凡承认弑君,更觉此人骄纵难驯,甚和心意,欲火烧得更甚,如今已是坐立不安,目不能视了,他心头烦躁,打算索性胡乱应付那人几句,之后怎样,总得先解了渴才好。

“韩兄,我们……”

“为今之计,颓势还得从内宫中扭转……我知道我身份卑微,不配和你们同朝论道,怎奈何旧仇未报,凡实在咽不下这口气。那燕人白纯去年出兵讨伐鲜卑,受重伤休养,今年便送女进宫,我亦不能阻止,如今陛下又宠信燕王世子……眼见那里风头便要起来,我怎能坐视不理?”

“你要我一对儿女为你游说吗?这很容易,但你要什么呢?要将燕州李氏三族夷灭吗?”纽化光看他浅笑神情,终是忍耐不了,便要起身亲近,见那人已经站起来,只得抬眸盯着他在屋中逡巡的身影,心中燥热异常。

韩凡起身后,摸了摸木架上摆放的乳白瓷瓶,闻言,转身浅笑,缓步上前,在纽化光的面前蹲下,态度谦卑地劝道,“是又如何,司马淳在燕地操劳二十年,如今正是他享恩养老的时候,纽兄难道忍心看他屈居人下吗?”

纽化光被人摸了膝盖,猛地颤抖起来,他一手抓着韩凡摸他的手,虔诚地低头亲吻,叹道,“哎,韩兄,韩兄……我苦甚,多年来你我远隔天涯。三年不见,《东山》犹叹其远,况乃过之?求韩兄怜惜我,我知皇帝亏待你,定是要为你讨个公道的。”

韩凡见状,皱眉摇头,“你我年过四旬,如何能再做?便要做,不若再召些婢女小官陪伴吧……”

“你就是这样敷衍先帝的吗?难怪他发疯!”纽化光闻言笑了笑,放开了他的手,重新举起桌上茶盏,抿了一口,料定此番韩凡有求于他,他不怕这人跑了,“你说转机在内宫,我却要笑你了,助你成事之人分明皆在宫外,便是要兴兵攻打燕地,杀那李家满门,又有何难?或是你对那逆子不满,更该来求我,陛下向来对我恭敬,我去劝说,他定下旨迎你入宫,亲自对你道歉。”

韩凡皱眉,叹道,“多年不行事,只怕那处不能享恩了。”

纽化光闻言大喜,将人拦腰抱着进了内室,室内早已熏香烧炭,闭窗拉帘,韩凡被人放于床榻上,眼见纽化光解衣压身,来衔舌亲嘴,勉强应付,愁眉不展。纽化光入身,觉身下人浑身僵硬,似大不适应,心中疑惑,怎么京城中那两人竟能眼看他于眼前走动而不动情吗?真圣人也!纽某思之不及!这样想,纽化光奋力挺入,将并州侯后庭中奸得水声啧啧,逼得韩凡尖叫出声,双目含泪,手抓绣被,神情真生涩难言。纽化光大喜,阳根坚挺,再无他念,一味顶弄而已,真觉平生虚度多载光阴,不如此时春宵一刻。

……

“荒谬!太荒谬了,陛下违背婚约,轻慢明月也就罢了,他还敢将并州侯赶出宫去,他以为他是谁?没有我为他牵线搭桥,他能有今日吗?”京城尚书府中,郎东涯向父亲汇报宫中事,郎景奎听得自己女儿受辱,十分恼火,加之久不见韩凡,心中怨念丛生,此刻坐书阁中,一手抓着桌上公文,神情愤怒异常。

“……据说并州侯已回太原,有纽大人照顾他,那位应无恙,如今还是想法子让陛下善待阿姊的好。”郎东涯见状,急忙进言。

“哼,好小子,吾不助力,他能做成什么?明日朝会,吾定叫他寸步难行!”

次日早朝,萧和临朝,说放燕王世子回国之事。

“陛下,燕王世子入京乃是先帝旨意,陛下初登大宝,安能随意更改先君遗旨?”尚书令郎景奎听闻陛下有放李重光归去之念,手持玉笏,上前劝阻,“燕地偏远失序,司马将军镇守尚不能保全平安,那李成煜本是前朝将士,君陷围城不来相救,可知其作壁上观之态,实非忠臣模样,其父子模样相似,性情相接,皆虎狼之辈,求陛下裁决!”

萧和穿朱红朝服坐台上,闻言大怒,又不好发作,于是沉默以对。郎景奎见其不听,将自己官帽摘下,称进言无用,某今不敢忝居高位,故而请辞,说着,不等萧和同意,转身径直而去,朝中文官武将,纷纷效仿,不多时,朝堂门户大开,言语无声,只有陛下一人坐于堂上而已。

萧和冷笑两声,从龙椅上坐起,透过冕旒彩珠看空寂殿堂,知道自己这个皇帝有名无实,静站良久才下,脱朝服,入后宫,于御花园中稍息,听得侍女禀告,便见庄妃簪花佩玉,华服锦缎,缓步而来。

帝扶庄妃,两人游于花园,萧和闻见郎明月身上清香,笑问道,“爱妃身上幽香似兰似麝,朕闻之亦觉不俗。”

庄妃闻言轻笑,称此香与弟弟身上一样,陛下与他抵足而眠、共讨国是,怎么不认得?萧和自然认得,侧目看女人调笑神情,十分不耐烦,两人在园中漫步,周旋许久,终是萧和不能忍,先一步求庄妃说明朝堂上事之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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