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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

 

片刻之后,脖子上的钳制不在了。

陈言身体还在痉挛,得救般大口大口地呼吸,呼急了还呛了几声。

顾郁明把湿淋淋的性器抽出来,随意撸动几下就将精液射在陈言的小腹上。

顾郁明缓了一会儿,把陈言抱起来放在怀里,像对待小孩子那样轻轻顺着陈言的背。

陈言胸口的窒息感还未消散,后怕地搂着顾郁明,边喘气边掉眼泪。

也只有这种时候陈言才会没空说话撩拨人,眼泪砸在顾郁明身上,让人心疼。

“很难受吗?”顾郁明伸手摸了一把陈言的脸,湿的,“下次不这样了好不好,宝宝。”

陈言还有些说不出话,顾郁明不着急,很慢很慢地安抚着他,半晌才让陈言渐渐缓过来。

陈言的手微微在抖,但还是勾过顾郁明的脖子,和他唇舌纠缠。很多时候,陈言和顾郁明接吻刚开始都是陈言在主动,后来顾郁明会慢慢把主动权夺过去。

霸道又强势。

“你快把我玩死了……”接吻空隙,陈言和顾郁明隔开一小段距离,呼吸打在对方的脸上,声音听起来有些哑,很委屈。

“以后不这样了,”顾郁明凑上前亲了陈言一下又分开,“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宝宝。”

顾郁明能感觉到,越和陈言相处,他心里越是又一阵难言的情绪,常常让他控制不住对陈言有占有欲。平时他会克制一些,但一到两个人亲密接触,他就容易失控,事后又会觉得懊悔。

听到顾郁明认真的语气以及他一口一个的宝宝,陈言很是受用。

虽然窒息感真的吓人,但爽也是真的爽。

“可是这样很爽啊。”他不怕死地又开始勾顾郁明,“下次让你也试试。”

顾郁明低头亲陈言的脖颈,又在上面留了两个红印。

“这样不公平,哥哥。”陈言仰着头,声音又轻又缓。

顾郁明看着自己的杰作,问:“那怎样算公平?”

陈言凑近顾郁明的脖子,稍微用力在上面吮吸,分开的时候还在上面舔了一下。顾郁明原本干净无瑕的皮肤上多出一个红印。

陈言笑得很开心,“这样就算~”

“现在是夏天,不好遮。”顾郁明任由陈言在他身上留下些痕迹,“被人看到怎么办?”

陈言闻言从他怀里挣出来,故作生气。

“你刚刚怎么跟我室友说的?做爱你都不怕被人知道,还怕草莓被人看见?”

“你是不是觉得我无所谓但你很重要?”

顾郁明轻轻一笑。

他并不是这个意思,但他就想逗逗陈言。

“不生气,”顾郁明重新把陈言抱在怀里,拉着陈言的手往身下探去,“那你下次和我去公司,我们做给别人看。”

陈言的手被带动着撸动二人靠在一起的性器,他低头看这色情的画面,面色潮红更甚。

“真的吗哥哥?你不能骗我。”

“我想在你的办公室里做,你可以把我压在办公桌上操,也可以你一边听他们的工作汇报,我一边坐在你的肉棒上……啊……想想就好爽好刺激……”

“哥哥……你想吗……”

顾郁明在陈言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把手指插进陈言的后穴,而陈言保持着手上下滑动的动作,将二人的性器从上到下一遍又一遍的抚摸。

“想啊,操你的话怎么样都可以。”顾郁明的手指修长,平时无论是握笔还是拿东西,一举一动都很有观赏价值,而此刻这修长的手指埋在陈言的屁股里,抽动间发出噗哧的水声。

“水怎么这么多?”

“呜……当然……哈……啊啊按到了……!当然是为了……方便哥哥操我……”

陈言额头抵在顾郁明肩膀上,气息不稳。

“用手插也很爽吗?”顾郁明亲了一下陈言的耳朵,温热的呼吸洒在四周。

陈言闷闷地嗯了一声,手上的动作没停,“但我更喜欢大的。”

顾郁明抵着陈言的穴心,时而堪堪擦过,时而打圈揉搓,时而短促地按压,舒服得陈言浑身发抖,嘴里抑制不住的的喘息。

陈言闭着眼睛享受这快感,却突然感觉后穴一空,随后听到耳朵边传来顾郁明近乎蛊惑的声音:“宝宝,坐上来。”

于是陈言在反应过来之后,他就已经坐在顾郁明身上,身体里含着粗大的性器,正上下起伏。顾郁明向后靠在软垫上,从一旁拿过烟盒,点了一支。

陈言很喜欢顾郁明抽烟的味道,淡淡的红酒味,闻起来似漫游云端。他看着顾郁明吞云吐雾,鬼使神差地凑上前,撬开顾郁明的嘴,在红酒的围绕下和对方热吻。

两个人都在互相追逐,唇舌似有生命力一般拉扯对方。顾郁明轻轻咬住陈言的下唇,片刻又亲吻陈言伸出来的舌头,分开时拉出细细的银丝。

明明没有喝酒,却感觉有些醉了。

“……哥哥,别总抽烟。”陈言轻喘,眼神迷离,“操我的时候抽,是觉得我做得不好吗?”

陈言嗓音如同涓涓流水,就算其中染上了极其重的情欲,却依然留存少年独有的温柔。

“不是,”顾郁明眼眸微阖,一双黑色的眸子闪着微弱的亮光,“是太舒服了。”

“太舒服了我会想做得更狠,会伤到你。”

所以抽烟来缓解心里的狠劲。

“啊……那,那刚刚掐我的脖子也是因为……太爽了吗……”

一支烟燃尽,顾郁明将烟熄灭在烟灰缸里,搂着陈言让他躺在床上,自己则半跪起来,代替了陈言来发力。

“不全是。”

也许是经验丰富,也许是自学成才,顾郁明总是能把陈言操得欲仙欲死,让陈言的身体被做爱的快感填满。

“唔……哈啊……好棒啊……”陈言的腰向上拱出漂亮的弧形,劲瘦的腰被握在顾郁明手里。

明明顾郁明在拉着他的腰撞向自己前顶的性器,明明顾郁明在和他最原始最肮脏的性交,他却觉得顾郁明像是在捧着一束花向他求婚,在做最高洁最浪漫的事。

陈言在猛烈的快感中没头没脑地幻想着顾郁明向自己求婚的画面,正当他伸出手快要接过戒指时,大脑突然一片空白,眼前闪过白光。

他高潮了。

在他想象自己被求婚的情况下。

他感觉自己好像玷污了一些美好的事情。

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直到顾郁明低喘着把精液再一次射在他的小腹上,他才渐渐回过神。

顾郁明闭眼享受了一下高潮的快感,再睁眼低头去看陈言时,却发现陈言在哭。

陈言的眼睛盯着虚空一点,视线落在顾郁明身上,却没有被注视的感觉,就像是此刻的顾郁明不是顾郁明,而只是陈言视线的载体。

“为什么哭?”比起陈言到底在透过他看谁,他更在意的是陈言的眼泪,于是他把陈言抱在怀里,拉过被子盖住陈言的后背。

“……爽哭的。”陈言无所谓地把眼泪蹭在顾郁明肩上。

顾郁明用被子将陈言大半个人都裹住,重新抱紧,声音低沉又温柔:“小骗子。”

陈言沉默良久,顾郁明却没追问他,只等他平静下来后带他去浴室清理。

顾郁明永远都很有耐心。这是陈言的结论。

无论是在床上还是事后,顾郁明总能很细心地照顾到陈言的方方面面,正因如此,陈言从来没有在事后第二天生过病。

陈言清理完,干净清爽地坐在床上,等顾郁明来。

顾郁明弄得很快,不一会儿就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了。

“过来吹头发。”

陈言很听话,立马就爬到床尾,坐得端正。

“顾郁明,你说什么样的人不配得到爱?”

“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

“好奇。”

吹风机呼呼地运转,两个人平静地聊天,像是一对恩爱的夫妻寻常的一天。

“配不配不是我能评判的,只要爱他的那个人觉得没问题,那就配。”顾郁明慢慢地给陈言吹头发,说出自己的想法。

“那如果有一个人曾经做过很不好的事情,也配吗?”

“做了什么事?”

陈言停了两秒,又说:“没想好,反正就是不好的事。”

“你说的是‘曾经’,也许现在那个人改过自新了,也配。”

那如果是非常不好,也不能改正的事呢?

陈言没有问,也不敢问。

他怕得到的答案是“不配”。

两个人没有再说话。

陈言的头发吹干以后很蓬松柔软,顾郁明伸手揉了两把,又把吹风机递给陈言,让他给自己吹。

吹到一半,陈言突然想起什么,说:“顾郁明,我快开学了。”

陈言今年开学就大三,还有一周他就要拎着行李去学校。

“开学了住寝室吗。”

“不住寝室我住哪?”陈言心里从来不认为陈家是他的家,所以他能住宿舍就住宿舍,和顾郁明搞上以后就总是住在顾郁明这里,实在闲了就去挣点外快。

陈凯岷每个月都会给他打一笔钱,心情好了他就捐点给山区,心情不好他就买几篇黑稿怒骂陈氏集团。

最后每个月自己真正留给自己用的其实不多。

“住我这儿,我去接你。”

“顾总好清闲啊,每天还有时间来接我。”

“清闲谈不上,但这点时间还是有的。”

陈言的大学和顾郁明的这栋房子,相距至少半个城市,一来一回大概要一个小时。

陈言不打算接受这个提议,他知道顾郁明刚上任不久,有很多事情要忙。转念又一想,他有些气闷地问:“顾总,你对和你上过床的人都这么好吗?”

头发吹好了,顾郁明接过吹风机放在一旁,转过身用手臂环住陈言的腰,将人拉近自己。

“他们没来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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