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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我们的真实

 

脸颊依旧疼痛不已,我不确定是因为本身脸颊r0u没多少造成,或是祂力道太猛,才导致我持续的痛楚,无论原因,祂都不在意我现在感受,我r0u了r0u脸面,想舒缓自己的疼,而祂,正站在距离我十步之外的地方,背对着我不知道在想什麽。

祂安静伫立时真不错,不用担心祂是不是又要找谁的麻烦,不用思考如何跟祂应对,更不用烦恼祂想索求我,真希望祂一直呈现稳定的状态。

平时总是黏在身边,拉开一段距离才发觉祂的背影很宽,宽厚的肩膀、粗细恰到好处的腰……总觉得我好像在说废话,祂这般身高,当然会身影较宽,若要好好形容祂,那便是符合我审美的良好b例,如果祂能再胖一点会更好,祂整t太瘦长,若是能够r0u多点便会成为完美身材。

忽然祂猛然回过身,视线上下瞄了我好久,最终又挂上那副过头的笑容,我放肆的打量祂,并随意点评的行为,让祂心情好多了吗?真是难懂祂的标准呢……。

「你不是说我们要继续走吗?现在该走了吗?」我们已停留许久,从我醒来到缠绵,再度入睡到争吵,少说也有几个小时过去吧?祂几乎不停下脚步,肯定是有理由,既然我们双方都冷静下来,我想我们是时候动身。

「是该走了……但继续找寻那些人类有些无趣。」听祂生y的语调,我就知道祂气还没消,真是孩子气。

「不如,就由你来带领我。」语毕,祂朝我伸出一只手,我们有段距离,祂应该不是在邀请我,正当我还在尝试理解祂的举止,那只伸出的手,瞬间变成了一阵黑雾,黑雾沿着祂手臂,迅速蔓延到祂的全身,最後祂的身t已经消失,只剩下浓浓的雾气,雾气之中有类似眼珠的物t,雾太浓我看不真切。

那阵雾不给我反应时间,就往我的影子下钻,直到雾气入侵我影子,我才意识到原来我有影子的事,好奇怪,为什麽我没注意到呢?更奇怪的是,这个只有水泥构成的空间,怎麽会形成影子呢?

「我不会cha手你的事,你安心去探索。」祂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打断我满头问号的思绪,脑中有其他声音浮现,惹得我全身起j皮疙瘩,我很想努力形容,当脑袋里出现不属於自己的事物,会是怎麽样的感触,然而思来想去,我只能词语贫瘠的说:有点恶心的t验。

我认命地听从祂的旨意,独自漫步在无尽的道路中,偶尔遇到转角或楼梯,就随意的转弯、上楼、下楼,或是无视继续直走,我没有办法像祂一样,看似随意乱走,却能找到其他人,我的随兴让我走了一大段路也遇不到任何人。

我甚至开始怀疑,其他人是不是都si了,我才会遇不到他们,又或者我根本没有从意识之海回归,迷途於我未知晓的世界,若真是後者,我现在经历的一切也未免太过真实。

「呵呵……此刻是真实,但我不保证下一刻是不是,它越跟你接触,越能塑造更真实的虚幻,你要多注意呢。」

祂好心的提醒了几句,言词间仍未提及「它」是何物,我不擅长找寻答案,要是祂能直接告诉我就好,我也不需要绞尽脑汁的思索。

在祂面前,我都会被它带走,现在祂躲在我影子里,更不能保障我的人身安全吧?我在找到其他人前,说不定会先受到它的影响,再次坠入意识之海,照祂所言,它能制造b近真实的幻影,我担心到时再次进入,我回不来原本的世界。

「别担心、别担心,你的聪慧我看在眼底……。」安慰我的声音渐渐转小,像被静音般嘎然止住,我忧虑的停下脚步,想要问问祂发生什麽事,眼睛余光却瞥到眼前有庞然大物出现,惊讶的抬头看向物t,一边往後退了一大步。

「是你?」

对方惊呼我的存在,我也同样讶异对方的出现,身材如此高大壮硕,我竟然完全没发现,我是不是陷入所谓的b真幻影里呢?为了确定自己清醒着,我捏了捏脸颊,有痛觉但说不定也是假的。

我突如其来的举动,显然吓着面对我的人,他赶紧伸手拉开我自nve的手,着急地询问:「你在g嘛?为什麽要捏这麽大力?」

在对一切抱持怀疑下,我不相信我的感觉神经,还不如从外在去判断是真是假,更有助於我厘清现况,我清了清喉咙,叫唤了眼前的人名字:「海因兹?」

「是,我是?你怎麽了吗?」被我用疑问句呼唤的海因兹,脸上充满了困惑,他不懂我颠三倒四的表现,也不懂我可能正在经历虚实之间的游移,要是我老实交代,他大概依然不会懂。

毕竟我历经的事太过魔幻,说服正常人理解这种非科学的事,我想多少都难以百分百相信,大家自我介绍的时候,我也一道观察了海因兹,他看起来是个很正经百八的男人,或是相信科学的无神论者,这样的人应该更不可能懂我。

「我……」如果此刻为虚假,我更该远离人们,没有了人,就没有变数,「它」便难以动摇我,我也能藉此回归到真实,虽然说我根本没有头绪要如何回归,第一次的归来,只是误打误撞,运气好罢了,当时祂所说的内心足够抵抗,究竟是什麽意思,我至今都没想明白。

才想着要藉故离开海因兹身边,一句话才刚起了头,就被海因兹身後传来的声音打断,那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是属於这世上最美好的人,是我短暂的邂逅中,让我被深深x1引的那人,是我想要保护到最後的人。

卡洛儿。

「海因兹!你那边怎麽了?」为什麽?为什麽她会在这?我一直认为我最好不要再见到她,根本就没做好心理准备跟她相遇阿!我的衣服充满了脏w,手臂上的结痂,提醒着我那里曾经有一片鳞片。是啊……我已不再是人类,对卡洛儿的心意会造成她困扰吧?

「没事,只是遇到了人。」海因兹挪开他庞大的身t,好让卡洛儿看清楚被挡住的我,我窘迫的搓着双臂,眼睛迟迟不敢看向卡洛儿,她见到是我会露出怎样的神情呢?我很好奇也很害怕,要是她表现出令我失望的模样,我想我会很痛苦。

我听见卡洛儿倒x1一口气,用不太肯定的语气,小心说道:「你不是被祂……?」被怎麽了?我记得卡洛儿有听见我与祂的交谈,我本来还烦恼她会不会真的相信当时我所说的话,结果她反而说了另一种猜测,一种我没想过的猜测。

见我不明白,卡洛儿又接着说下去:「我先前遇到佩雷斯,他说你被祂当作宠物玩弄,你怎麽会独自在这?那个东西呢?」原来是从佩雷斯那听说了吗?「玩弄」可真是含蓄的说法,佩雷斯告诉卡洛儿的原句,肯定更wuhui不堪入耳,那个男人撞见我与祂第一次jia0g0u,为人粗俗的佩雷斯,会大肆宣扬这种事情,我不太意外。

「我……呃……?」想要回答卡洛儿的我,一句我挂在嘴边半天,却说不出下一句话,该怎麽用英文表达祂暂时不会追杀人们?又要怎麽表示我跟祂不是同夥?我跟祂之间发生太多,我不知道该从哪开始说起,也不知道要用哪个单字才能跟卡洛儿g0u通。

支支吾吾半天,我甚至开始慌张地b手划脚,无奈卡洛儿完全看不懂我的肢t语言,跟着猜了许久,也拼凑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不然让我来吧!……等等。」看不下去我跟卡洛儿j同鸭讲的g0u通方式,海因兹自告奋勇地站出来,却突然神se一变,本来柔和的眼角,已变成具有杀气的锐利,他挡住了我,和卡洛儿一同站在我前面,两人背对我看向他处,这两个b我高太多的人,完美地挡住我的所有视线,我好奇地垫起脚尖,想要偷瞄前方出现何物,祂藏在我的影子中,也说过不g涉我的事,暂时不会造成威胁,那麽,还有什麽东西能让他们如此戒慎?

那两人如临大敌的戒备姿态,是看见了什麽呢?努力地左探右晃,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小小的空隙,从隙中望去,一高一矮的身影逐渐靠近我们,高的身影持着枪,脸戴面罩,冷冷地鄙视着我们,矮的身影脸带笑意,一手摀住笑弯的嘴唇,两眼却毫无情感的眯眼盯着我们。

真是久违的再次相聚呢。除了佩雷斯,我、卡洛儿、海因兹、ai娃及猎犬,又再次聚首於某处,气氛却不如上次平和,连平凡如我都发觉到空气中的剑拔弩张,我想其余四人感受一定更糟。

ai娃和猎犬都知道我跟随着祂,这下好了,我要解释的人变更多,还更加难以理喻,要是等等茅头指向我,我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过ai娃吧?要是祂能给我点帮助就好,但自从遇到海因兹他们,祂的声音再也没有出现过,我失去了一个可靠的支柱,只能乖乖靠自己。

保全自己的第一守则,就是察言观se。

在我跟随着祂的这些时间,他们之间似乎产生不少嫌隙,四人之间的阵营划分很明确,ai娃跟猎犬本就是同一阵线,不过我没想到卡洛儿会和海因兹联手,我以为卡洛儿只会对平民百姓好,没想到她也会对海因兹,这种一看就是有身手的人释出善意。

我对她的幻想被这点打破,但不要紧,所谓的ai不会因为自顾自的假设而幻灭,她依旧是我心中最特别的人,为此,我会选择卡洛儿的阵营,对抗ai娃及猎犬这两个不安好心的家伙。

前提是,我不能成为众矢之的,ai娃曾经凭藉着言语动摇过卡洛儿,虽然没有成功挑拨,但ai娃确实有出众的口才,拥有能将我变成众人的共同敌人能力,我无奈地盯着ai娃,她发现了我的存在,眼中闪过一瞬惊讶,又转眼间隐藏起真实情绪,笑yy地回敬我的视线。

我扯动嘴角,给ai娃一个非常难看的笑容,她似乎没见过这麽惊人的微笑,面se呆滞、两眼发直,一时间说不出半句话。

「你们想做什麽?」首先发难的是海因兹,他挺直了背,好让自己看起来身形更大,就跟所有动物的威吓动作一样。在我眼里,他不需要这样做,也已经够高大吓人。

面对海因兹的问话,ai娃很快便恢复状态,脸上挂着一贯地微笑,笑弯的眼眸直gg盯着海因兹,用撒娇声调说:「没有想做什麽呀!我们这次真的是凑巧碰面,海因兹放轻松点嘛!既然都见面了,不如……交换点情报如何?」最後一句话,ai娃有意无意的眼神飘向了我,好吧,该来的总是会来。

「谁知道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显然ai娃在卡洛儿心里已经毫无信用,她冷哼反驳ai娃的提议,ai娃却不慌不忙地向前踏了一步,丝毫不畏惧我们这方的势力,是相信她能全身而退,还是相信猎犬能以一挡二?

出乎我意料,ai娃往前的动作,竟然让海因兹驼了点,卡洛儿将手中武器握得更紧,似乎也同样紧张,她明明b我还矮小,为什麽有能力给这两人压力?莫非我遗漏了什麽?我看向未曾开口的猎犬,他一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冷漠的紧盯我们,没有感觉到强烈的杀意,应该和他无关,所以,真的是ai娃凭藉一己之力,让这两人感受到威胁?

太不可思议。她能成为参赛者,果然是有其道理,不是光有嘴皮子,她具有其他潜能,是我所不能理解的特别。

对b之下,我侥幸来到此处,奇怪到可疑的地步,岛上的人肯定对我有其他期许,而ai娃信誓旦旦说我具有价值,也是基於这个理由吧?了解到岛民与祂的恩怨情仇,我也开始怀疑起自己来此的理由,那些人让我如同祭品般的到来,还让我带着祂身上的一部分,看似jg心却粗劣的手段,只要对岛上了解一二,就会发觉我存在於此事有蹊跷。

ai娃应该在进来前就掌握了岛上的情报,才会对我如此关注,在她的情报中,我扮演什麽样的角se呢?真是令人好奇呢。

「你可以自己选择要不要相信,我没有强迫你。」相较我们这边,ai娃展现游刃有余的姿态,举手投足间充满自信,气势上b我们强上许多,卡洛儿和海因兹警戒心太强,过头的下场便是被ai娃气场压制。

原来这就是她的把戏吗?能够用弱小身躯,抗衡强大敌人的原因,就是出自於她的把握,没有根据的信心给予ai娃力量,她用这份力量制造他人内心的不确定,滋长他人心底的不安种子,在本就强悍的人们身上效果十分显着,对於我这种弱势,倒是没有太大的作用。

「她当时和神秘生物所说的话,你也听清楚了不是吗?她一无能力、二无长处,为什麽主办方会让她参赛,你不曾感到怀疑吗?」她当时也听见了我的谎言了吗?这大概是我唯一意外的一句,至於成为ai娃口中的情报,完全不意外,我静静听着她的话语,想知道她会说出什麽能击垮我的话。

「她是为了救我才说那些拖延时间。」头脑清楚的卡洛儿语带不屑地反击ai娃,即使我没有明说,她也懂我的所作所为,总觉得心里有gu暖意,心脏也加快跳跃,这就是被理解的感觉吗?

「确实如此,我没有要反驳她的作为。但既然我们都懂,那个生物也会懂,她的谎言粗陋不堪,却能获得祂的青睐,难道不是因为她和主办方达成了什麽协议吗?卡洛儿,当时你不相信我的话,现在你也要不相信吗?她是唯一在能轻易杀掉我们的家伙身边,安全存活一阵子的人,现在独自出现於此,无论怎麽想,都非常可疑吧?」

她说得没错。我身为一个普通人,却能从祂手中离开,安全与他们会合,按理来说,是件不可能的事,除非,我是主办方的内应或是其他身分,准备扮猪吃老虎,对他们下手之类的,如果是我,我才想不出这种y谋论,但他们能。

他们不是凡人,卡洛儿是佣兵,其他人想必也具有特殊身分,在他们世界里,黑吃黑或是陷害、y谋,都是家常便饭的事情吧?所以,他们会对我产生怀疑。

卡洛儿转过身,仔细打量起一直躲在她们背後的我,她扫视的目光每寸都像是要重新认识我,我是否不如外表温和,是否不是平民老百姓?不怪她会不信任我,我自己也知道我现在充满嫌疑,换成是我,我也会起疑。

「别说我们不给你机会,你自己解释清楚,我们就会相信你,如何?这交易很划算吧?只要你说清楚,你身为一个弱者,怎麽有办法逃脱对你ai护有加的家伙,又怎麽能够得到祂的宠ai,我想我们会试着接纳你。」

不得不说,ai娃的手段高明巧妙,她瞬间扭转了局面,把卡洛儿她们也变成自己阵营,而我成了被孤立的唯一,甚至还想叫我解释,看准了我的英文不好,无力为自己辩白。可恶的臭nv人,亏她长这麽可ai,却耍着黑心的伎俩。

「我没有逃脱,祂还在!」我努力搜索出词语,拼凑成一句没头没尾的辩解,没有太大力道的说词,反而加深他们的冷眼相对。

海因兹侧着身,距离我不远,他却没有多说一句,是在等着我解释吗?我又该如何解释呢?我被宠幸的事,不只佩雷斯知道,就连ai娃也知道我得到了祂的宠ai,我不清楚为什麽她会知道,但无疑的是,我受到的对待成了我的疑点。

「你没有逃,意思是你还在祂掌握之下,你出现在此,是为了替祂办事对吗?祂叫你混入我们之中,好藉由你得到更多乐趣是吗?」随意的抹黑不可怕,糟糕的是ai娃所言基本正确,我根本无从反驳,只能拚尽全力的大喊「不是」、「我没有」,苍白的否定印不进他们心底,只加深了我的可疑。

我不想要因为ai娃丧失和卡洛儿一起的机会,只要卡洛儿相信我就好了,她的想法才是最重要,我小心翼翼的投以希冀的目光,渴望她能明白隐埋在我不擅言词之下的难言之隐,却迎向了她猜忌的双眼。

她,不信任我。哈哈这很正常,我知道这很正常,明明是一般人都会有的反应,为什麽我的心如此撕心裂肺呢?不过是从打量变成了疑忌,竟然会让我感到痛苦吗?是因为我ai她,才会痛吗?我不懂真的不懂。

若我不曾感受过ai,我就能坦然面对现在的处境、坦然面对人们的怀疑忌惮,若我不曾动了真情,就不会有人能伤害我半分,然而这一切都只是假设,我已经无法收回对卡洛儿的感情,哪怕我心底明白,这份感情仅是我的一厢情愿,我也做不到割舍。

她的眼神多麽冷冽,寒心刺骨我这颗好不容易才因她灼热的心,在这片土地上、在众人的争斗中,我只希望她安好、只希望她能相信我,相信我不会害她,与我强烈的心意相反,口中无力吐出微弱的话语:「相信我,卡洛儿。」

我太小看ai娃的挑拨离间,也太小看ai所带来的痛苦,才导致我如今的局面,谁也不会帮助我,就连我自己也帮不了我。

「如果你真的受到误会,只要坦诚以告,我们就不会对你做什麽,然而你并没有这麽做,为什麽呢?是因为你受到了限制吗?还是,你本来就不打算说出你身上背负着什麽?这麽说,我们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呢。你什麽都不愿说,凭什麽叫人相信你?对吧?卡洛儿。」

ai娃如鬼魅般接近卡洛儿身後,一只小巧的手抚着卡洛儿的手臂,蛊惑着不愿相信我的卡洛儿,她清楚我在意卡洛儿,才会如此针对卡洛儿下手,我的弱点暴露无疑呢!就算我侥幸避免此难,未来卡洛儿依旧是我的软肋,她还是会被拿来对付我。

既然如此,还不如老实的束手就擒吧。她们想要怎麽做,就怎麽做吧!我已经感到疲倦,反正任我说破口舌,也没有人会相信我,还不如趁此机会,永远的沉眠於此。

像是要达成我心中所想,卡洛儿向我的咽喉刺下,毫无预兆的刺击,迫使我看向了卡洛儿,我现在的怀着什麽情绪看着她呢?错愕?不可置信?或者,释然?无论为何,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卡洛儿怀抱着什麽心态,我看见她眼里的坚定,一种相信自己绝不会出错的肯定。

她相信我不能信任啊……。到头来,我的感情终究是属於我一人,传递不了当事人心底,她不知道我的ai、不知道我永远不会害她,不怪她,真的不怪她。是我,是我……我是个y郁取巧的人,从来没有信任可言,本就没有的事物,又何必怪罪他人呢?

我很想对卡洛儿说句话,说句谢谢,或是说句我ai你,不论哪句都好,只是想要在最後跟她说说话,可我的喉咙被开个洞,连同气管也一同被切开,发出嘶嘶的细微声响,当然,我的声带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伤,根本说不出半句话。

既然达成不了说话的心愿,至少我能si的痛快些,我忍耐剧烈的疼痛,驱使我的双手搭上卡洛儿的刀,她脸上闪过一丝困惑,我无暇顾及她的想法,自顾自地乔好姿势,接着,压着刀子cha得更深,旁人的反应是如何,我来不及细看,便开始了第二个动作,步伐向後一大步,让刀子脱离我的脖子,不出我所料,血溅得很高,迷了我的双眼。

最终,我什麽也看不见,周遭的声响也渐渐远离我,只剩下躺在地上的冰冷,我还能清楚感知到,这便是si亡的感受吗?好安静,静到不可思议的地步,身t也感觉好轻松,我终於可以脱离所有,真正的离开束缚我的人生。

人生的意义好像可以不用多想,我是否为人也可以不在意,好奇怪,曾经困扰我、纠缠我的事情,在此刻都变成毫无价值,明明我以前很在意的呀?我就是因为太在乎那些事,才会寻求着解脱,不是吗?

而我就是解脱不了,才会特地飞到遥远的小岛,不是吗?

我怎麽可能轻易就得到想要的宁静?世事从未得我所愿,命运总捉弄着我、嘲讽我的可笑,我的一心一意,总是获得徒劳无功的下场,我是个连si神也不愿意收留的nv人。

我做过各种努力,却没一项杀掉我,凭什麽卡洛儿一把短刀就能杀si我?这个世界对我可没这麽好心,好心到能让我得偿所愿,这其中肯定有什麽差错,有某种不对劲的事物混在我的经历。

不了解世界对我多残酷的虚假,制造了美丽的幻影,满足我内心的渴望,难道……是祂所说的东西,再次拖我进入了意识之海?从我听不见祂声音的时候就开始了?还是更早之前?任凭我有多少疑问,也没人会回答我,我又进入了一片黑暗中。

一片幽暗里,我听见佩雷斯的声音,低叹着:「好可惜啊……好可惜啊……」最後转为听不见的呢喃,等我回去,我一定要揪着祂b问,究竟要怎麽主动离开意识之海,而这个空间又到底是什麽,为什麽我还听得到惹人嫌的佩雷斯声音。

毫无办法的我,持续待在全黑的空间里,分不清我是睁眼还是闭着眼,我尝试着眨眨眼,什麽也没改变,想要伸展手脚,走出黑暗之中,又因为黑到伸手不见五指,丧失了感觉空间的能力,基本上我什麽也做不了。

上次是因为有一阵白光,我才能突然回去,这次什麽也没有,我又该如何回去呢?真希望祂能教教我,我才有努力的方向,不至於如此手足无措。

秉持着si马当活马医,我再次闭上了眼,等待几秒後,用力的睁开双眼,终於,我眼前不再黑暗,映入眼帘是无尽之地的灰暗水泥地,真是万万没想到,我会有看到水泥地就感到安心的一天。

所以,一切都是假的吗?遇到海因兹、被ai娃针对,跟卡洛儿杀了我,全都是被捏造出来的虚幻吗?果然跟祂说的一样,它能塑造出接近真实的虚假,我得小心应对才行,要是我没有意识到不对劲,怕是真的会相信幻觉为真。

接下来,应该要采取什麽行动方针呢?如果它时不时就会拖我入意识之海,我想我不太适合跟人接触吧?但不去找其他人,感觉祂会因为太枯燥而愤怒,真是令人苦恼。

「你醒啦?」低沉的男声进到我右耳,使我打了个冷颤,同时反sx的跳开声音来源,惊愕的寻声看向来源,海因兹0着上半身,面容疲倦地靠着墙盘坐於地,他刚刚……一直都在吗?

为什麽海因兹会0着身t?我皱起眉直盯盯瞧着海因兹的0身,他的身材出乎意料的好,线条分明的腹肌、厚实的x膛,平时都被衣服遮挡住,完全看不出他拥有这般健美的t魄。

但我并不喜欢肌r0u,投以他身上的目光,b起惊叹更多是嫌恶,海因兹感受到我显外的厌恶,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对此,我没有理会,仅是自顾自地四处张望,周遭没有其他人,我是从巧遇海因兹後就陷入幻觉吗?

还是其实我尚未脱身?这只是它给我的假象,以为我已经脱离,却只是进入另一个幻象呢?为了让心底踏实些,我尝试在心中呼唤着祂,祂却迟迟不回应我,我是不是真的还没清醒呢?

或许是见我沉思不语,海因兹向我搭话,并解释起来龙去脉:「你现在应该很混乱吧?毕竟发生了很多事呢!我没想到ai娃会强烈地针对你……。」

「ai娃?」我以为被ai娃陷害不过是幻境,原来是真的发生过吗?不对,我现在可能根本不在现实,不能太相信海因兹的话。

疑心拉到最高限度之时,我听见哼哼笑着的声音,说是听见不太正确,该说是我脑中直接响起,我知道这是祂独一无二的对话方式,终於得到祂的回应,我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会因为祂而感到放心,是件荒谬的事,但无可奈何,祂确实是我目前最可靠的盟友。

「你充满怀疑的模样我很喜欢。」祂的发言一如往常,不看场合、只看喜好,碍於海因兹在此,我不好分心在祂身上,便选择忽略了祂的话。祂的出现,证明了我此时存在於现实,我可以不用忧虑过剩,但这也代表了眼前的海因兹,也是现实一部分,我需要认真注意这男人说的话。

「你的脸se突然放松不少,怎麽了吗?」对於我的变化,海因兹敏锐地观察到一切,不好对他坦承的我,只能摇摇头表示没事,希望他不要再多问,他是个很会察言观se的男人,明白我不愿多说,便继续为我解释。

「在ai娃说你很可疑,卡洛儿为此动摇时,你突然昏倒,你都不记得了吗?」说我很可疑是哪句话的时候呢?我已经记不清,但听海因兹的证词,我应该是在被质疑的过程中被拖进意识之海,才会陷入昏迷,所以那之後的经历都是虚假,它可真是衔接的毫无破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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