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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无常剧情车

 

他此时爱着的是现在的白无常,他只是他,而非谁的替代品。

白无常并未显出怎么动容,黑无常低眼望着他,去抓他衣角,神情莫名有一些可怜。白无常侧身避让,有些烦躁。

时间是会改变很多事情的。

他成为鬼差不是三天、不是三年,而是足以磋磨历史尘烟的三百年。漫长的时间磨碎了他身为偶像闪闪发光的记忆,他现在甚至无法忆起,他曾经是怀着怎样的渴盼踏上星光之途。

然而横亘在他和黑无常之间的,是比时光更致命的生死天壑。

你知道的,人类总是对生命致以崇高的敬畏,对死亡避之不及。在绝大多数时候,死亡意味着与光明和希望的断绝,意味着在人世间的一切希冀都将被斩断。

更何况白无常被杀死在最光明的十七岁。

他很长时间内完全无法释怀。尤其是刚开始负担起白无常的职责时,每次步入人间,心中都会翻腾起难以消解的痛苦和愤懑。

即使在久远之后的现在,身而为人的记忆淡去,说服自己放下也是一件足够艰难的事。

“你又想我做什么呢?”白无常的声音低弱得几近呢喃,“接受杀了我的凶手?”

他抬眼看向黑无常,看他冷淡的脸,看他情深的眼。

黑无常没听清他说什么,只是见他没有明显的抗拒表现,便又进一步抓紧他的衣袖,微微弯腰傍近他,是十足的示弱姿态。

白无常沉默半晌,叹气:“……哥姑且先答应你一回。”

“但是,”白无常话锋一转,要求,“哥说什么你都得听。”

黑无常愣了一下,温声应好。

某位撞破了前辈之间的秘辛的后辈早已惊慌地逃之夭夭,此地此刻,只有他们二鬼。黑无常舍了他的衣袖,转而去牵握他的手,等牵住了,才小心翼翼地埋进他的颈窝。吸猫似的。

白无常抬了抬下巴:“去你屋里,给你一个伺候哥的机会。”

黑无常姿势不变,略施法术,带着他一起进到自己房内。感受到白无常微微挣动,才松开手,稍稍向后退了半步。

白无常坐到床沿上,拍了拍被子:“过来吧。”

考核期的黑无常举动比之前更谨慎了,看着他走到床边,听见他开口才眼巴巴地凑上前,也没有什么进一步的动作,跟上次的主动相比,看起来有些迟钝。

白无常眯着眼想了想,又说:“脱衣服,用手。”

黑无常便依言而动。两人之间不过咫尺,他似乎突然生出点羞意来,手动得很慢,目光也和白无常错开,落在他扶着床沿的那只手上。

白无常肤色苍白,手型纤长细瘦,指节分明,是一双很美的手。黑无常垂眼看着,用眼神一寸寸地描摹。

白无常倒是颇有兴致似的,很专注地盯着他,欣赏他难得的窘迫模样。

鬼仙身形可以自行变幻,只是大多数鬼都习惯维持在自己生前最熟悉的模样。黑无常比白无常高出不少,身形高挑纤细,只是并不羸弱,或者说算得上精瘦。

黑无常将一身衣服褪尽,抿着唇,有些无措地站在他面前。

白无常目光从他脖颈处往下游移,划过他的锁骨、前胸和腰腹,不得不承认他的身材其实不错。

他招了招手,黑无常便弯腰凑到他面前。

白无常顿了一下,试探性地亲在他脸侧,摸了摸唇,没觉出太多的反感,又近了寸余,与他唇抵着唇。

黑无常自他逼近时就已经闭上眼,眼睫微颤,相当顺从地接受。

白无常却只是略做尝试,并不如黑无常那样饮鸩止渴般的连绵无息。一吻罢,他便退让开,没有继续的打算。

黑无常有些失落地睁开眼,没有多说什么:“要我帮你脱衣服吗?”

白无常直言拒绝,自己把衣服脱了,见黑无常又咬破手指,挑了挑眉:“你要干什么?”

“画符。”黑无常指了指他衣服上附着的黄符,解释道,“这个符带上法力,可以帮你稳固魂体。”

白无常想起自己自收到就粘着黄符的衣服,若有所思地看了黑无常一眼,终于没再推拒,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以血作画。

于白无常而言,这一场情事比上一次要愉悦很多——至少这次是出于他的自主意识。

两人的位置颠倒过来。责令黑无常躺在床上,白无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并不急于身体的结合,俯下身,轻轻舔了舔黑无常的乳首。

黑无常颤了一下:“嗯……”

“不许动,”白无常很恶劣地笑起来,“也不许射。”

黑无常的乳头意外地异常敏感,白无常毫无技巧地舔弄着,就听着对方的呼吸渐乱,胸膛起伏。

黑无常抓着身下被褥,蹙眉隐忍。

白无常骑跨在黑无常两侧,动作色气,神情却平淡,更像是对毛线球好奇摆弄的猫。饰演毛线球的黑无常安静地配合,只有呼吸紊乱。

白无常试探地舔了两口,没觉出什么来,反倒是黑无常强加隐忍的神色更有意思。

于是他不吝啬于施加更多的挑逗,以此来引起黑无常的反应。右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好像能隔着皮肉,感受到其下并不存在的、心脏的跳动,仿佛有一腔滚烫的血在其间汩汩流淌。

胸肉很韧,白无常随性抓了两下,捻起一点肉来,觉得不太顺手,索性改抓为揉,揉出一点浅薄的红肉来。

黑无常显然情动,连身下阴茎,都在未经触碰的情况下勃起。

白无常皱了皱眉,撇了撇,试图将它按下去,尝试未果,很善心地不多跟他计较。又迟疑了一下,转而去摸自己的后穴。他不如黑无常熟练,只是很新手地、小心翼翼地试探。

仅仅经历过一次开拓的穴道仍旧有些生涩,他仿着黑无常上次的模样,摸着穴口的嫩肉,轻点揉按,一点点地将穴肉摸软。

自己塌腰提臀扩张的感觉有些怪,白无常屏掉那股叫人有些脸热的羞耻感,扩张得很仔细。

黑无常抬眼专注着看着他,见他扶着自己的性器,由上而下地吞吃进去,甬道将阴茎裹得很紧,白无常的重量压在黑无常身上,热量也传到黑无常身上。

两具滚热的身体交缠在一起。

白无常起落间,情欲袅袅地在封闭的空间里升腾、萦绕。黑无常没有轻举妄动,却眼巴巴地看着白无常:“可以吻我吗?”

他很坦诚地请求。

白无常动作停了停,俯下身来,温软的唇瓣贴了贴他的脖颈、下巴,最后才落在他的唇上。

恋爱新人并未开发出湿吻之类的高级技能,某位老手未经许可也不敢轻举妄动,因此他们只是简单地唇对唇,温情而亲昵。

黑无常闭着的眼里,是不叫人发觉的痴迷。

白无常并不在意、也未注意到自己的身体是否会压到黑无常,每次坐下都落在黑无常的腿上。黑无常也并不介意、甚至乐于接受白无常的重量。

因此在亲吻的姿势下,他们的身体交缠得格外亲密。不知多久之后的未来,他们的心是否也会如此交缠?

某些心情寂静地埋在某人的心里,积涨沉甸,似乎并不溢于言表。

他所惦记的对象只是简单地一吻,换气似的又抬了头,虽然鬼魂之躯并不需要实质性的呼吸。

白无常抽插几回,这才觉出这个姿势的耗力来。

即使身为勾魂使者的他,生前死后都不是身体孱弱的情况,但在工作中乐于摸鱼的他,此刻自然不会乐意累着自己。

他拍了拍黑无常的大腿,退出来说:“你来吧。”

黑无常温和应声,和他换了个姿势。白无常身体微微陷进柔软的被褥里,被黑无常很温柔地重新进入。

白无常生前已经是个半大的、十七岁的青年,正是荷尔蒙躁动的年纪,私下里也看过几部岛国动作片。男女演员呻吟纵情、动作激烈,情色满屏。

但他和黑无常之间的两次情事,都是温和的、甚至是有些温情的。

黑无常默默看顾着白无常的感受,将一切动作都限制在白无常的接受范围之内。因此除了第一次的心理感受之外,总体上白无常的感受其实都相当不错。

正如现在,黑无常的性器埋在白无常体内,龟头很有分寸地顶弄白无常的前列腺。勃起的性器也被黑无常握在手中,很有技巧地上下抚动。

白无常抛却心理障碍,像是陷在床里一样陷在情欲里。

性器最后在黑无常手里跳动两下,黏黏糊糊地射了黑无常一手,有些还黏在了黑无常的腰腹上。

黑无常被他搡了搡,会意地从他身体里退出。

因着白无常开始前的一句话,他仍忍着欲望,没有射出来。有意地忽视掉自己精神的阴茎,黑无常俯下身来,向白无常讨吻。

白无常被他伺候得舒坦,脾气不差地接受了这个吻。

亲吻的末尾是相当温馨的脸贴脸。好在他们不会流汗,运动后的两张脸都还干爽,贴在一起也不会嫌黏腻。黑无常闭着眼贴蹭,神情安和。

白无常笑着拍了拍他的脸:“准你射了。”

于是黑无常起身,转到一边,静默地颤着,无声无息地射在了床上。

一曲终了,黑白无常之间的关系,时隔几百年,终于迎来破冰。

白无常历经心理斗争,尝试着放下纠葛了几百年的恨意,虽然一时之间,他还是不能完全接受黑无常,但他对待黑无常的态度,不再如以往般饱含恶意。

日复一日的时光中,他打量、审视着与他身形相随的黑无常,考验着他很少说出、却一直表现着的爱意。

也许黄水再流淌个几百年之后,再有新人任职地府,所见的会是一对感情甚笃、配合默契的黑白无常。

1被鬼修押着,跪到了拍卖台上。

他重枷加身,连指尖都难以动弹,一对羽翼恹恹地垂在身后,横陈着鲜血和伤斑,再不复昔日圣洁。

原本用来护持视力的纱布被人拿去,因此,他此刻虽睁着眼,却几乎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四面八方传来的私语声。

……此次一役,正派实在败得惨烈。

鬼修一侧几乎取得全胜,正道上几位领袖式的人物几乎全被活杀、或是生擒。被盛赞为“万法双杰“”的1和其师弟,便是被生擒的正道人士之二。

1垂目听着周身鬼修们耀武扬威的自得,颇有些心神不宁。

他被擒后,从押送他的鬼修们那听来几句,得知师弟也被擒住。鬼修向来淫邪嗜虐,更何况两道水火不容,他实在忧心师弟安危。

虽然此时此地,他更应当担心一下自己。

1身边,拍卖师正介绍着他。字里行间说的是往日里风光霁月、威名赫赫的正道师兄,此刻却只是在介绍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罢了。

以往所打败的每一个鬼修、所取得的每一项功勋,此时此地,都成为让竞拍者加价的筹码。

半封闭式的场内,气氛火热。

1在鬼修一方确实树敌颇多,参与竞拍的人不在少数,价格越炒越高。

在1凝眉思索之际,拍卖逐渐进入尾声,拍定锤落下,发出一声砰响,随之是拍卖师的声音:

“……三次!成交!恭喜鬼修少尊2!”

1蓦然回神,一个抬眼,发觉自己实际上什么也看不见之后,又静默着垂眸。

2之名,于他而言不算陌生。

这位昔日劲敌,与他实力相当,三百招间往往难分伯仲,上次一战,他略占上风,侥幸取胜。

两人纠葛甚繁,此次他落入2手中,想来无论如何也不会好过的了。

1又被人押下去,关进黑箱里。箱上应当贴了断绝五感的符咒,他受缚困在箱中,一点声响也未听闻。

五感的丧失阻扰了时间的判断,他不知过了多久,才被人放出。

1隔着不甚明了的光线,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他不轻不重地咬字:“1。”

一只手傍近,摩挲着他脸侧那道疤痕,指节温凉,惹起一点莫名的痒意。他侧脸避开,面色冷淡:“2。”

回应他的是落在脸颊上的、狠厉的一巴掌。

2的声音依旧是平淡的,听不出动怒,甚至有些调笑:“1,你还没认清自己的处境呢?”

他似乎是半蹲在1面前,气息离得很近,几乎拂到1面上。

2轻笑了一声:“有点阶下囚的自觉吧。”

1并不惧他,只是无声冷笑。

难道还指望他对着鬼修俯首称臣吗?

2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冲身边人招了招手:“把人带过来。”

1心中倏地升起一阵不祥的征兆。

一阵锁链声哗然作响:“……师父!”

是那孩子的声音。

“这是你的小徒弟吧?”2说,“听说很受宠呢。”

他堂而皇之地摆出阳谋:“他的命运可都取决于你了,1。”

1凝滞两息,抬头,神色平静:“我知道了。”

离别两日的纱布又被人重新系还给他,他终于得见眼前景象。

1先是循着声音望向了自己的小徒弟,见他满面惊恐担忧,但看起来暂且无虞,心下松了口气,才转头对上2。

“希望少尊言之有信。”

2只是一笑,不置可否。

“你们所谓正道人士,向来斥责鬼修,说我们走旁门左道,淫邪嗜虐。居高临下、道貌岸然,面目可憎。”2垂眸,审视般地看着他,“不过想来,却也算不得污蔑。”

2勾了勾唇,对他的反应颇为期待:“正道大师兄的身体,确实很让人感兴趣。”

1向来是风光霁月式的人物,围杀鬼修时,虽对此类事情有所听闻,却没有深入了解过。

因此,当2同周边人一齐饱含恶意地笑起来时,他全然想象不到,自己将要经历些什么。

2似乎没有撤去他身上枷锁的意思,只是隔着重重束缚,撕扯开了他的衣裳,露出他战损后未经疗愈的身体。

鬼修们的目光带着性色彩,在他赤裸的身上逡巡,是一场如有实质的视奸。

1抿唇,余光触及惶惑不安的小徒弟,一声不吭地忍下。

2亲昵地挑了挑他的下巴,望进他隐忍的目光:“还没开始呢,这就受不了了?”

“我事先提醒你,挣扎、抵抗,任何行为,你那位徒弟都是要等价代偿的。”他很善心地提醒道。

他这一身重枷,还能怎么反抗不成?

1还未发声,2却取下了他身上一层枷铐,只留下封锁法力的符咒。

他说:“躺下,抱住自己的腿。”

1下意识看了一眼徒弟。

小徒弟同样被镣铐压得动弹不得,只目眦欲裂地大喊:“你们怎么能这么折辱师父?!”

2充耳不闻,只静静地看着1。

1闭了闭眼,终于是顺从地仰倒在地上。

2褪了衣服,俯身,身影罩住他。1错开眼去,目光落在他身后朗朗的天色上。

天幕很蓝,云影淡淡,日光亮得有些刺目。

2指腹抹了抹他眉心艳丽的朱砂,不发先兆地顶了进去。

未经人事的穴道生涩紧致,他进入得有些困难。好在他事先用法力裹住自己的性器,此刻感到疼痛的只有被拓开的1。

有鲜血顺着1股沟流淌而下,是显眼的红。1蹙眉闭眼,攀着自己腿根的手绷得很紧,压出一点丰实的肉感。

2很轻柔地、隔着纱布摩挲他闭上的眼睛,1便明白他的暗示,颤了颤眼睫,睁开眼来。

尽力忽略掉耳畔徒弟带着泣音的骂声,1目光低低地落在自己身下。

2满意一笑,就着鲜血的润滑向里插去,等到阻涩感消去不少,才撤去护着自己阴茎的法力。

湿滑温热的穴肉裹着侵入的性器,叫他不自觉喟叹一声。

“平日里一副清高样子,还不是缠着男人的性器不放。”他附在1耳边,咬字清晰,带着明显的轻蔑。

1一言不发。

2的手却摸向他胸前。他从未知晓自己这里如此敏感,被2指尖碾了碾,像是触电一般地轻颤了一下。

他听见2讶异的、玩味的声音:“……这么敏感?”

两粒原先萎靡的红樱被碾磨得红肿涨大,一副得趣的模样,1却对自己身体的本能反应几近有些无措。

他的身子随着2的抽插,有些轻微的晃动,后背双翼抵在并不光滑的地上,被摩擦得有些发红发疼。

周圈2的手下们如虎狼窥伺般,围观着他们光天化日之下的交合。徒弟……他尽力不去想自己一手带大的徒弟。

1心下难堪,面上压着未表露出来,仍是一派强装的平静。

他自虐般将自己的目光钉死在两人的交合处,对自己心中升腾起的恶心感置若罔闻。

2似是看出他的色厉内荏,却并不戳穿,只是随手玩弄着他的身体,看着他轻易地被挑起反应。

性器进出间带起一点血花浪沫,溅在1的手背上,滚烫灼人。

再一次顶入时,不知顶到哪里,1整个身子都颤了一颤。他不明所以,2却深谙其道,于是有意地顶弄他过分敏感的那一点。

翻涌起来的情欲陌生得可怕,几乎叫1有些难以忽略。

2显然并不打算照顾他的感受,抽插之间来势威猛。有些灼热的气息扑在他面上,好像连带着他也有些面热。

1自己是看不见的。他肤色白皙、容貌冷俏,平日里看过去不近生人,此刻浮上情色靡红,有股十足的色气。

2被勾得情欲汹涌,也不多为难他,感觉高潮将至,便缴械射了出来。

发烫的液体打在1肠壁上,过满则溢地顺着2退出的动作往外流,称得被过分摩擦的穴道格外红色。

随意地在1腿窝上蹭了蹭性器,2又重新穿好衣服,坐进院中摆着的太师椅,抬手打了个手势。

院中侍立着的其他人便一拥而上。

他们比2要鲁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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