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的展翅高飞吧
参加nv儿的幼稚园毕业典礼可说是我人生中的另一种t验。
那一天她穿上了期待已久的白se洋装,提起了裙摆转着圈子一次又一次的在我面前撒娇问着:「妈咪,我漂不漂亮?像不像灰姑娘故事里的公主呢?」。
而本着那gu母ai的本能,我则不厌其烦的一再答着:「漂亮!你b灰姑娘里的公主还漂亮!」。
当她站上讲台代表毕业生致词,以坚定的嗓音说着:「老师及各位家长大家好!我要谢谢陈老师的照顾」,一向ai哭的我竟激动得泪水蓄满眼眶,我不禁有些感慨时间过得好快喔!犹记得唯恐她的哭闹声吵醒她的父亲,於是我夜夜抱着她在客厅来回走着、哄着,曾几何时她已从那个包着尿布的小婴儿,长成如此甜美的小公主呢?
墙上那句耀眼的词句:「放心的展翅高飞吧!」,x1引住了我的目光,是的!我是该放开心x任她自由飞翔的,但有谁能t会一个为人母,尤其是身为单亲妈妈的心境呢?那种牵挂、系绊的心是一辈子也放不下的啊!
周遭如雷的掌声,拉回了我遐思的心绪,也让我清楚的知道nv儿已成功、毫不怯场的说完了毕业感言。邻座传来了家长们对nv儿的赞美声,让我不觉有些飘飘然,我更想站起身来大声喊着:「她是我的宝贝nv儿耶!」。
讲台上的nv儿彷佛查悉我的心意,她找寻了一会儿而後抬高了下巴,对我露出了个:「你看!我就说我不会漏气吧?」的表情,我不以为然的瞪了她一眼,但我的心中却难掩喜悦之情。
当我望着四周皆是父母共同出席这场盛会,唯独我一人参加时,我的心中掠过了一gu深沉的遗憾,我不由得在心底里自问着:「什麽样的人会舍弃如此甜蜜的亲情呢?什麽样的男人会毫不考虑的就放弃当父亲的权利呢?有什麽事情会b拥有一个天使般的nv儿来得幸福、快乐呢?」,无数个呐喊般的疑问在我心中回旋着。
彷佛查觉了我的心事,站在舞台上表演着舞蹈的nv儿,突然对我展开了灿烂的笑靥,那个笑容似乎在告诉我:「妈咪,不要为我担心了!我们会过得很快乐的!」。
唯恐她担心我急忙回以她一个:「一切ok」的手势。
当我牵着nv儿的手走出毕业典礼的会场时,我仰起了脸望着那一轮弯弯的明月,在心中深深期许着:「宝贝,就算全世界的人遗弃了你,妈咪绝不会背弃你的,你永远是妈咪心中唯一的宝贝!」。
nv儿进入小学的杂志的报导中,我十分清楚不管单亲家庭形成的原因为何,世人多喜以有se,偏见的眼光来视之。因此为了不让nv儿在学校里承受此种不平等的待遇,我对她的功课及在学校内的表现要求相当高,我除了要求她须全力以赴外,我更希望她能凌驾於一般同学之上。在此种长期叮咛下,nv儿对自我表现的要求也相对的提高,每天放学进家门,她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唯恐我担心,所以她固定会拨个电话告诉我:「妈咪,我已经到家了,而且功课也在课辅班写完了,明天学校没什麽事请不用烦心。」。
遇到考试时她会自动先复习功课,以俟我下班回家後再ch0u考,而我不管工作再忙、再累,我亦要求自己一定待在她身边陪她读书,因为我希望她能了解在人生的旅程中,妈妈永远是她最佳的奋斗夥伴。
自从nv儿开始了小学生涯,我们母nv之间的关系又更加深了一层。每当学校要交学习报告时,她会兴致b0b0的叮咛着:「妈咪,我先到学校的图书馆去看看有没有资料,然後再请你帮我整理喔!」。
为了让nv儿交出完美的报告,我可说是卯足了劲,每天一下班,我就往住家附近的图书馆里钻,努力的找寻、翻阅各种相关资料,这对多年不曾上过图书馆的我而言,不啻是一种崭新的经验。尽管这项额外的工作,占去了我下班後大半的时间,但每当nv儿交出一篇报告而获得高分时,我就觉得满有成就感的,尤其是因着每篇报告的主题皆不同,这更增加了我不少常识。
犹记得nv儿一年级的暑假作业主题为「动动脑:废物利用作玩具」,为了让她交出一份别出心裁的玩具,我跑了好几趟图书馆更绞尽了脑汁,最後我终於想出了用废弃的月历纸编一个纸篮,并让nv儿帮忙以餐巾纸作纸花缀饰篮框。在编纸篮的当中,好几次我因为烦腻而不停的嘀咕,但嘴甜的nv儿却不断的致歉着:「妈咪,让你辛苦了真不好意思!」。
冲着她一声声的歉意,我也不好再抱怨什麽了。没想到这个作品竟被选为优良作品,并展示於学校的橱窗中。当nv儿告知我这个消息时,我心中的喜悦远胜过中千万元的彩券,因为我第一次发现到自己竟然拥有一双巧手。nv儿更是快乐的彷佛飞上了天,因为她的同学皆羡慕她有一位好bang的妈妈,从那以後我就成为nv儿心目中崇拜的偶像了。
为了不辜负nv儿对我的这番期望,我几可说是成了「超人妈咪」。当她的玩具损坏时,我就得扮演机械师的角se,当她想玩家家酒的游戏时,我又变成她的同伴。犹记得有一回她的老师出了一题数学益智题当作业,我左思右想就是算不出答案,而眼看着早已超过了她shang睡觉的时间,於是她叹了口气气馁说着:「算了吧!我看你铁定算不出答案的!」,冲着nv儿的这句话,加上我心中那莫需有的自尊心,我y着头皮继续算着,最後总算是让我找出了解答。
隔天当我下班一进家门时,nv儿一阵旋风似的抱住我,并且快乐说着:「妈咪,我好崇拜你喔!」,因为那题数学只有两位同学的家长算出答案,而我正是其中一位。从那一天起,nv儿对我可就更加佩服了,她逢人就说着:「哼!有爸爸有什麽了不起,有个聪明、能g的妈咪才bang呢!」,这句话让我听了好窝心,更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在这一刻我真正的t会到单亲妈妈的伟大。
亲子之间的争执在单亲家庭中可说是屡见不鲜,尤其是在ab型的nv儿及a型的我之间更是家常便饭。根据血型书上的说法,这两种血型的人在发生争吵时,通常是ab型的人占优势,而从我们母nv间即可验证此种情形。
在她小的时候每当她犯错时,我只要眼睛一瞪连名带姓的呼唤她,她即清楚我已处於发火边缘,於是她就乖乖的屈服於我那为人母的威严下,但随着她的年纪增长,为人母所拥有的权利已无法让她信服。或许因为她的心思b较纤细吧!往往在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接受处罚後,我都必须温柔兼苦口婆心的向她解说她受罚的理由,直到她心服口服的说着:「我懂了!下次我不会再犯了!」。
有一天早上我送她去上学时,因着昨晚的被责骂,所以她一早即板着脸不说话,见她这种情景,我在气忿之余不由得又开始唠叨了起来,没想到nv儿一火大哼了一声说着:「算了!我早点si掉好了!」,接着她忿忿的摔开我的手,不睬我一迳往前走去。
眼见此种情形,我愣了好一会儿,再想到她所说的赌气话,我亦气忿的决定不再跟着她,於是在远远目送她安全走进学校後,我也转身往公车站牌走去,并狠下心的坐上公车扬长而去。
随着车子的渐行渐远,我的心开始慌乱了起来,各种可怕的念头在我脑中回荡着。顾不得上班来不及,一俟公车靠站我迅即下车打电话至学校,查询nv儿是否安全到校。
结果她的老师告诉我,nv儿一进教室即放声大哭说:「周老师,我妈妈失踪了!」,nv儿的这句话导致她的老师紧张不已,更急忙的打电话向妈妈询问确实情况,没想到经这一问,神经质的妈妈也跟着担心不已。
後来经我和老师g0u通了解後,我才知道因为今天早上我不似以往送她进教室,所以她在回头望不见我的人影时,即凭丰富的想像力,主观的认定我失踪了。误会一经解释开来,我和nv儿的老师不觉有些啼笑皆非。
等到第一节下课时,nv儿从学校打了个电话给我,「妈咪,对不起啦!我不该说那些话让你生气的,请你原谅我好吗?」她在电话中愧疚的向我道歉着,「妈咪,请你以後不要再这样跑掉好吗?这样我会很担心呢!」临挂上电话之际,她急忙加上了这一句。
nv儿那呜咽且带着受伤意味的语气,让我心疼不已,我不禁後悔自己的行动过於鲁莽,我更自责自己对她过於严厉了,毕竟她只是个七岁的小孩,我怎能要求她如大人般稳重、懂事呢?
ab型的nv儿除了个x强y外,她那不服输的脾气也颇令我头痛的。有一回我下班时提了一大盒pizza回家,虽然nv儿刚吃完晚餐,但面对她最喜欢的「夏威夷」口味,她还是忍不住的y塞下了二大块。结果那天半夜时,她突然把我摇醒,在我还来不及意会到发生什麽事时,我被眼前的情景吓得彻底清醒过来,只见床上到处充满了她的呕吐物,就连她的身上及我的发上也是如此,而空气中更是弥漫着酸臭味。
坏脾气的我根本无暇去顾及她是否病了或身t不舒服,我随即破口大吼着,等到我帮她清洗乾净、脾气发完後,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再度情绪失控了,於是我放柔了语气问她:「你哪儿不舒服呢?」。
没想到拗脾气的nv儿撇开头不理睬我,等到我二度开口问她时,她方心不甘情不愿幽幽说着:「我的肚子好痛喔!」。
她那一脸因疼痛而泪汪汪的表情,让我心中的愧疚更为加深,於是一整个晚上我就轻r0u着她的肚皮直到她睡着。隔天看过医生一连吃了几天的药後,她终於恢复了健康,但在医生告诉她因饮食过量引起肠胃不适时,她即向我抱怨着:「都是阿妈及vicky阿姨害的,她们说今天煮的都是你ai吃的菜,一直叫我多吃才会发生这种事!」。
听完她的话我只能无奈的摇头,更绝的是那天晚上,我为了驱除恶臭把房间洒满了el的香水,但从那天以後她即叫我丢掉那瓶香水,因为那个味道就像是她呕吐的味道。而固执的她更从此绝口不吃她最喜欢的「夏威夷pizza」,尤其是当有人提及「pizza」这个字时,她更是一副作呕状。
原本以为这件事就这麽告一段落了,没想到隔了好几天後,她突然气忿的告诉我说:「妈咪,我告诉你喔!有一件事我这辈子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
「什麽事啊?」她那一脸忿怒的神情,让我有些莫名其妙。
「我呕吐被你大骂的事啊!你知不知道我很伤心呢!」她瞪着眼睛说着。
一听完她的答案,我不由得好笑的摇摇头,「那你真的打算恨我一辈子罗!就算我道歉你也不理我喔?」
「好吧!如果你跟我道歉的话,那我就原谅你好了,不过你下次不可以再对我这麽凶喔!」她仰起脸摆着高姿态说着。
我只能又好气又好笑的搂搂她,「好!好!对不起!」
没想到这个鬼灵jg马上谄媚的亲着我,「妈咪,我下次一定不再贪吃了!」
你说面对这种如此懂得察颜观se的nv儿,我还能发得了脾气吗?
在她小学一年级时的元宵节,可说是我们母nv之间最难忘的一个节日。
那天早上临出门上班之际,nv儿在yan台大声提醒着:「妈咪,今天记得早一点回来喔!bye-bye!」。
我转过身子朝她微笑的点点头确认着,我知道nv儿期待这个节日已经好久了,而我更答应过她不管公司里多忙,我一定赶回家来陪她提花灯。
唯恐自己工作一忙起来错过了回家的时间,我一进公司即在桌上贴着大大的字条提醒自己,然而没想到那一天公司来了不少国外客户,我忙到七点多才下班,等我到家时已近九点了。
当我踏着疲惫的步伐缓缓朝家门走近时,远远的我看见nv儿迎着细细的雨丝,双手握着yan台的栏杆引颈翘楚着,她脸上那焦虑的神情牵动了我内心深处的情弦,我忽然对她有种好愧疚的感觉,因为提花灯只不过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而我竟然如此难以做到,我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个好母亲。
就在我喀嚓一声打开大门时,nv儿如一阵风似的冲进我的怀里,「妈咪,你终於回来了,我等得好辛苦喔!」她搂着我的脖子欣慰着,「可是在下雨呢!怎麽提灯笼呢?」她忧心忡忡的说着。
我亲热的捏捏她的鼻子,「不用担心!妈咪会想出方法的!」我牵着她的手向母亲告别後,轻快的走回楼上的家。
一进家门,nv儿即迫不及待的问着,「我们是不是要撑着伞出去提灯笼呢?」
「答错了!」我摇摇头朝她神秘笑了笑,「妈咪有更bang的点子!」说着,我点上了老早就准备好的纸灯笼里的蜡烛,关上了屋内所有的灯,然後我们两人一手一个灯笼,绕着屋子从客厅走到餐厅而後绕着卧室,在那三十坪不到的空间里来回走着。
不知是这个点子真的让nv儿觉得很新鲜,还是她很捧我的场,在我们提灯的过程中只听见她那呵呵不停的笑声,她一会儿惊呼着:「妈咪,你看墙上的影子好像怪物喔!」,没一会儿她又尖叫着:「哇!我的影子看起来好像巨人罗!」。
我们就这麽边玩边闹着,仅管我累得好想倒头就睡,然而nv儿脸上那满足的表情,还有那发自心底银铃般的笑声,却让我觉得好欣慰,所有单亲妈妈的心酸,加上职业妇nv的劳累,在nv儿那快乐的笑声中消失殆尽。
那晚入睡前夕,nv儿搂着我撒娇着:「妈咪,谢谢你让我拥有一个跟别人不一样的元宵节,我好快乐喔!」。
nv儿那真挚的语气,让我感慨好深,原来在她那小小的心里,快乐竟是如此容易达到的一件事,而我却常常因着自己工作上的忙碌,间接的忽略甚而剥夺了她拥有快乐的权利。在那一刻我告诫着自己:「绝不能让自己复杂的情绪,影响了她那纯真、善良的心灵。」
拥有一个像我这麽ai做梦的母亲,加上一个充满想像力的nv儿,我们的家里可说是时时洋溢着惊喜。犹记得春假的时候,我带她去「天文科学馆」参观。在我们玩了一趟外太空之旅後,nv儿对那浩瀚的宇宙喟叹不已。为了满足她对外太空的幻想,我灵机一动的买了许多萤光的星球贴纸,让她随心所yu的贴满卧室的墙壁,於是只要一关上灯,整个房间就萤光闪闪,让人有如置身於外太空一般。从那天晚上起,nv儿就拥有了属於自己的「太空梦」,而我更乐得陪她徜徉在那星际的冥想中。
谁说单亲生活一定是无趣、艰辛的,只要多花点心思,单亲母nv的日子还是可以很温馨、甜蜜的,不是吗?
原本以为自己的这场人生梦,就这麽和nv儿手牵手平静的走下去,但没想到一个来自深夜里的电话铃声,却为我的世界里再度掀起了一场惊涛骇浪。
那一夜因为工作忙碌的关系,所以忙完家事後我即较往日提早shang睡觉,然而就在我沉沉的进入梦乡里,一阵阵刺耳的铃声在我耳际不停的响着,我跌跌撞撞的下床拿起话筒,在我还不及开口说什麽时,电话的那端有个声音清晰说着:「已於前天因心脏麻痹去世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我整个人彻底的清醒过来,我更如同哑巴般惊吓得说不出任何话来。
他的妹妹见我不语,随即以冰冷、恶毒的语气指责着:「你跟我哥哥是最亲近的人,告诉我为什麽他会变成如此?为什麽他会走上这样的路?」,尽管我和他之间早已无任何关系,而他更已走出我们母nv的世界三年多了,但沉浸於那椎心刺骨的悲伤里的我,却只能怔怔的任凭他的妹妹斥责着。
当我终於挂上电话时,我的泪如h河决堤般奔流不止,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渡过那漫长的一夜,我只记得在那燥热的夏夜里,我竟然浑身冷颤不已,我不由自主的下意识的搂紧了身边熟睡的nv儿。
我这突如其来的举止加上滴落她脸上的泪水,让nv儿惊醒了过来,「妈咪,你怎麽啦?」她r0u了r0u惺忪的眼睛关心着。
经nv儿这一问我索x哭出了声音,善解人意的nv儿轻拍着我的背部,「妈咪,别伤心了!」她温柔说着。
我倚着她那小小的肩膀哭了好一会儿,而後哀伤的告诉她这个消息。
虽然六岁的她并不太了解「去世」的意思,但她却知道这一次爸b真的再也不会回来了,於是她把头贴住了我的x膛轻声问着:「爸b是不是到天上去当小天使了呢?」
我心酸的点点头,并温柔的再次哄她入睡,当她沉沉睡去时,我不经意间察觉了她的眼角淌着泪水,在那一刻我清楚的知道她对她的父亲并非绝然无情的,只是她的父亲再也没有机会去发现这个事实了。
一俟nv儿熟睡後,我轻轻开启房门走向yan台,黑夜里唯一的一颗星星,让我t认到从今以後我是真正一个人存活着,存在心底里的那个「在某个时空里我和他会再度相遇」的美梦,随着这个消息已彻彻底底的幻灭了,他是完完全全的消失於我的生命中了。
阵阵的夜风吹来,我依稀听见了他在风中温柔的向我告别着,我更觉得自己彷佛听见了初识他时,他那特有愉快、开朗的笑声。往事就这麽一幕幕在我脑海中放映着,我所想起的只有他曾对我说过的温柔字句,我所记得的只有曾与他共渡过的甜蜜时光,我发现自己对他那原有因离婚所怀有的恨意,已在心中渐渐淡去了。
望着那轮弯月,我不由自主的叹了好大一口气,莫非真的是「繁华红尘梦一场」呢?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他的这场梦是否短了些呢?三十九岁正是人生的h金时期啊!而他竟选择了在这个时候离开,难道人生对他而言只是一场心灵的炼狱吗?所以他迫不及待的想逃开吗?无数个问号随着他的遽世在我心中不断翻搅着。
犹记得在我和他认识、交往甚而结婚时,我相信自己必定是上辈子欠了他一笔感情债,所以这辈子我得用婚姻来偿还,因此在我和他结束那场婚姻时,我在释然之余,更庆幸自己终於还清了这场情债。然而在得知他去世的此刻,我不禁自问着:「在我们这场历经十五年的感情生涯里,究竟谁才是债权人呢?难道他的这一生为的就是来向我索回这笔情债吗?」,一向宿命论的我突然顿悟到:「莫非人生的一切冥冥之中早已安排妥当?老天爷早已预知了我将会一个人面对婚姻旅程,所以祂特别送来了nv儿陪我渡过人生呢?」,想到这,我的泪缓缓止住了,因为在未来的人生旅程中我并不孤单,我拥有一个无价之宝的同伴与我同行。
我深x1了口气,再度仰起脸向月姑娘祈许着:「请赐给我力量去修补我心中的创伤吧!」。
犹记得当初在签下离婚协议书时,我安慰着自己:「虽然是和他分开了,但这却是生离而非si别,有一天当他变得成熟些、懂得修正对人生的态度时,我们一家三口一定会再相逢的!」,於是我每天带着这样的企盼,扮演单亲妈妈的角se,更因着心中的此种强烈信念,让我抹去了泪水坚强的面对人生。
然而在得知他去世的那一刻,我的世界在一瞬间漰溃了,我整个人变得慌乱不已、茫然不知所措,原有的那个镇静、能g的「超人妈妈」早已不知去处了。我再度每天拥着nv儿,挂着两行泪水过日子,我不仅为他的英年早逝哭泣,我也为nv儿这麽小就失去父亲而哭泣,我更为自己那情尽缘灭、永远无法复合的婚姻哭泣,我不止一次的在深夜里对着寂静的夜空呐喊着:「你怎麽可以就这麽一个人走掉呢?」。
个x内敛、注重ygsi的我一向不喜把心事说予别人听,所以当我辛苦的担当单亲妈妈的身份时,我依旧忍着心中的疼痛,若无其事般的面对外人,但他的遽世却让我有如经历一场天摇地动的巨变,让我再也无法装着平静的面目对人。
在工作岗位上我强迫自己当个g练的秘书,但每当我忙完工作一停歇下来时,那份伤痛就猛然的袭向我,而我的泪更如水龙头打开般一发不可收拾,每逢这个时候我总只能躲到洗手间里暗泣。日复一日我就这麽独自默默的哀悼着他,我不断的问着自己:「是否他那短短四十年不到的生命,为的是和我结一段无法圆满的情缘呢?是否在这人生的舞台上,我们注定要经历这一场伤痕累累的婚姻呢?」。
在他的告别会上,我握紧了nv儿的手,怔怔的望着他那神采奕奕的照片,我眼花的似乎看见了他正微笑对我告别着。在那一刻我顿悟到:「也许摆脱了人世间沉重的枷锁,他会b较快乐吧!」,想到这,我转身向nv儿轻声说着:「向爸b说声再见,祝福他在天上过得愉快。」。
nv儿乖巧的点点头,并以稚neng嗓音坚定说着:「嗯!我相信爸b在天上一定会是个快乐小天使的,妈咪!你不要再伤心了,我以後会好好照顾你的!」她不忘安慰似的拍拍我。
nv儿的这句贴心话,让我感动不已,我知道虽然我并未曾留住他的心,但他却留给我一个无价之宝,而这个宝贝将会在未来的岁月里,抚平我心上的创伤,让我更有勇气去面对人生的挑战。随着这份认知,我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我深x1了口气,在心底默默向他告别着:「好好安息吧!希望你在另一个国度里,寻得了失落已久的详和与宁静。」
走出追悼会的会场,从nv儿的手中传来的那gu温热感,提醒了我「单亲妈妈」的身份,我更明了不能再让nv儿陪着我哀伤的过日子,她的人生不该是如此晦暗、忧郁的,於是我的泪歇了、心情也不再那麽沉重了。虽然我不知道自己还要多久才能走出那哀伤,但我相信我会用愉快的心情来抚养nv儿,因为她是我用ai和他所孕育出来的。
「妈咪,小天使在天上要不要工作啊?」那一天我们照例倚着栏杆,吹着凉凉的夏夜晚风,nv儿突然心血来cha0的问着。
原本任思绪神游四海的我,经她这一问,不觉清醒过来愣了许久。自从参加过她父亲的追悼会後,「小天使」即成了她心中另一个好奇的问题。在她未进入小学时,她相信「小天使」会保护她平安、健康不作恶梦,所以每当她受伤或生病时,她总会哀伤的问我:「我又没有做坏事,小天使为什麽要惩罚我呢?」。
面对她的这种疑问,我除了窃笑外,实在找不出什麽好答案。
在nv儿的心中「小天使」的另一个代表意义是「魔法小jg灵」,因为她相信他能实现她所有的心愿,所以在那个时候,她每天晚上睡觉前,必定双手合十虔诚的祈祷着:「小天使,请你让我做一个美梦,并且让妈咪买xxx玩具给我。」,然而脱离幼儿生涯後,她变得理x多了,她依然相信「小天使」的存在,只是她不再向「小天使」祈求任何新玩具了,因为她渐渐明了想要获得新玩具,必须有优良的表现。
此刻她的这句话,让我的脑中闪过了一个问号:「这个鬼灵jg又在打什麽主意呢?」,我决定利用这个机会告诉她现实的重要x,於是我ai怜的捏捏她的脸颊正经说着:「当然要罗!如果小天使不努力工作,老天爷怎麽会给他饭吃呢?他的头上就不能戴光环呢!」。
「喔!原来是这样啊!」听完我的说明,nv儿无奈的叹了好大一口气,「我还以为当小天使会很轻松呢!每天不用读书、工作,只要躺着就会有人送饭来给你吃啊!」她遗憾不已。
她的说明让我打从心底的爆笑不已,但我仍强憋住了笑意,「如果小天使的日子真像你所说得那麽舒服、快乐,那我看你就去当小天使好罗!」我故意逗着她说着。
「啊?那怎麽可以呢?」nv儿着急的摇摇头惊骇不已的说着。
她那惊慌的神情让我好奇不已,「为什麽不可以呢?」
nv儿仰起脸忧心忡忡的看着我,「那我必须先自杀才能到天上当小天使呢!」
那一晚因着她的这句话,我差点笑岔了气,而隔天当我转述这段对话给同事们听时,她们亦捧腹不已,她们怎麽想也想不出,何以我会生出个如此宝气的nv儿。
我们母nv间有关「小天使」的趣事屡见不鲜,有一次在我们闲聊时她突然问道:「妈咪,你为什麽会生下我啊?」
当时正忙着家事的我未加思索回着:「我也不知道为什麽要生你啊!」
「嗯!我想如果你没有把我生下来的话,那我现在一定在读天使小学喔!」她一脸深思的表情。
nv儿的这句话让我笑不可遏,我索x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专心陪她鬼扯着,「你不是说人要si掉了才能当小天使吗?那你怎麽会读天使小学呢?」我决定好好的逗逗她,看她如何让自己脱困。
没想到nv儿丝毫不含糊的答着,「喔!那是因为我是前一辈子si掉还没有投胎啊!」她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面对她的这种瞎掰能力,我只能甘拜下风了!
隔了好久以後,我们不经意间又聊起了「小天使」这个话题,那个时後离她父亲去世的日子已过了半年多,於是我试探着问她:「你觉得爸b在天上会是个快乐的小天使吗?」
nv儿歪头想了一会儿,「如果爸b没有做过亏心事、没有害过别人,我想他就会是个快乐的小天使!」她一副义正严词的口吻。
nv儿的这句话,让我t会到她已经长大许多,她不再是那个生活在梦幻世界里懵懂无知的小孩了。想当初在参加她父亲的追悼会时,她毫不怀疑的即认定自己的父亲会是个「快乐小天使」,然而在时间的流逝下,她已经懂得用理智来分辨是非善恶了。
小孩的失踪可说是每个为人父母心中的最大伤痛,对单亲妈妈而言那更有如一场恶梦,而我很不幸的也经历了这样的梦魇。
nv儿第一次走失时只有三岁,那天晚上我和妈妈及哥哥、嫂嫂一块儿去逛士林夜市,由於周末的关系,所以人cha0特别的多,就在我赞赏着妈妈挑中的衬衫时,我忽然警觉到原本在我身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调皮鬼怎麽不见人影呢?於是我急忙转身四处唤着,妈妈及哥哥、嫂嫂也慌张的寻找着。
由於那个时候小孩被绑架、失踪的案子屡见不鲜,因此我心中的焦虑是可想而知的。或许是幸运之神眷顾她吧!就在我急得泪水盈眶时,旁边有个小nv孩走近我关心问着:「阿姨,你是不是在找一个绑着两个鸠鸠、拿罐养乐多的小妹妹呢?」
我着急的点点头,「嗯!你知道她在哪儿吗?」
「她一个人往那里走了!」那个小孩热心的指点着方向。
听完她的说明,我以跑马拉松的速度往nv儿的方向跑去,我更不断的在心中向菩萨祈许着。终於在幽暗的远处,我发现了nv儿那踽踽而行的小小身影,我使尽了力气,大声喊着nv儿的名字,然而不知何故,她却彷佛不曾听见我的呼喊声般,一个劲儿的朝前走去,看着这种情景我更加快了速度,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让我一把抱住了nv儿,我紧张的抓住她的手臂质问着:「你没有听见妈咪叫你吗?你一个人要走去哪里呢?」
nv儿一脸茫然的看了我好一会儿方回过神来,「我不知道!」
nv儿那异样的神情,让我纳闷不已,唯恐她再度走失,我索x抱着她走回妈妈哪儿。
事後有人告诉我nv儿八成是被人下了迷药,这个结论听得我毛骨悚然,我当时即决定,除非必要否则绝不再带nv儿来这儿了。
有了这次吓破胆的经验,神经质的妈妈每回带她上街时,总会在两人的手上以相连的手环扣在一起,让好奇的nv儿无法随便走离她的视线。
随着时间的流逝,家人渐渐淡忘了这件事,但没想到一年後,调皮的nv儿再次上演了一出「走失」的戏。那一天刚好住家附近有家百货公司新开幕,由於nv儿一向喜欢百货公司漂亮的装璜、宽广的购物环境,所以我和姐姐即兴冲冲的带着她一同去参观。
没想到就在我们翻看着衣服时,调皮的nv儿,自行松开了手上的手环跑了开来。等我察觉时她已不知去向了,我着急的大声唤着、找着,想到前些时候这家百货公司刚发生过小孩被抱走的事件,我的心不觉慌乱了起来,就在我打算广播协寻时,旁边专柜的服务小姐朝我走近说着:「小姐,刚才有个小nv孩独自在这儿蹓着,唯恐她被坏人带走,所以我请警卫带她至服务台,你不妨到那儿看看是否为你的宝宝。」,听完她的说明,我诚心的向她致谢後,急忙往电梯口冲去,在我还来不及看清楚一切时,只听见楼下电梯口有个声音唤着:「妈咪!」。
一听见声响我三步并作两步的往下冲,我不由分说的紧紧的把她搂进怀里,更不忘向那警卫人员再三致谢。那一天回到家里,我狠狠的被妈妈训了一顿,从那以後每当nv儿有必要外出时,她的手上除了扣着手环外,她的x膛更有如小狗一般被系上了带子,好让人可以随时控制她的行动。
有了前二次经历後,加上我再三的严厉恐吓,nv儿深知擅自行动将带来可怕的後果,所以只要外出游玩时,她总是紧拉住我的手,更不再随便跟陌生人说话,但没想到在她小学二年级时,她那超乎常人的好奇心又犯了。
为了训练她能面对一些偶发状况,从她升上二年级後,我即让她放学後跟着同学排路队自己走路回家,而不再让阿嬷去接她放学。一刚开始一切似乎满顺利的,她总是准时回到阿嬷家。然而有一天离她到家的时间,已超过了半个多钟头,却仍未见到她的人影,於是神经质的妈妈急忙打电话通知我,而我则慌乱的向她的导师询问她可能的去处。
或许是nv儿一向讨人喜欢吧!邻居们在一得知这个消息後,纷纷开始主动帮忙找寻。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的一颗心有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终於一个钟头後,哥哥在住家附近的巷弄里,找到了迷路的nv儿及她的同学,听到nv儿平安无事後,我心中的那颗大石方落了下来。
那一天我一进家门,我尚未开口说什麽,nv儿即恶人先告状的淘淘大哭说着:「妈咪,请你原谅我,我下次不敢了!」
尽管她那伤心状,让我有些心疼,但我并不打算轻易原谅她,我决定趁机好好纠正她这种好奇的心态,「告诉我,你为什麽会走到那条叉路呢?」我沉着脸问着。因为从学校顺着直线走即可到家。
「因为吴晓莉说她发现一条新路也可以走回家,而且那里有好多小狗狗,她问我要不要去试试看--」她低头嚅嗫着。
「所以你就跟着她走啦?」未待她说完,我截断她的话气唬唬质问着。
nv儿委屈的点点头。
经我再继续查明情况,我才发现原来她们三个小nv生,就这麽决定相偕去探险,没想到却卡在那个弯曲的巷弄里绕半天绕不出来。为了彻底断绝nv儿此种莽撞行为,我决定施予严厉处罚,「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让妈咪有多担心吗?你知道自己做错了吗?」待她点头後我继续往下说,「既然你知道自己做错事,所以你必须接受处罚,你选择打手心还是罚跪?」我很民主的给她选择的机会。
原本我以为她会选择罚跪的,没想到她却一副大义凛然的说着:「打手心好了!」
我还来不及打完那十下手心,看着她那一脸泪汪汪的模样,我忍不住的把她圈进怀里,并向她解释着她的行为如何的让我担心、紧张,说着说着我们母nv竟然抱头痛哭不已。
从那以後nv儿每天放学进家门後,除了打电话报告学校情况外,她总会再加上这麽一句:「妈咪,你放心!我今天直直的走回家,没有去走新路。」
「畅游disneynd」始终是nv儿心中的一大美梦,尤其是在迪士尼频道开播以後,每天我下班一进家门所听到的就是:「妈咪,我告诉你喔!迪士尼乐园里有」。
或许是nv儿脸上那渴望的神情扣住我的心弦吧!在她一年级暑假时,我决定帮她实现这个美梦。一得知我们即将造访disneynd後,她高兴得好几个晚上睡不着觉,更天天巴着我问有关的细节,直到我烦得沉下脸来,她方闭上嘴巴。
nv儿从小就是个胆子满大的小孩,所以任何刺激的游戏,她经常玩得开怀大笑丝毫未见惧se,她的这种特x在畅游「环球影城」及「迪士尼乐园」时更是表现无遗。
当我们搭上「回到未来」里的那部疯狂跑车时,我可说是吓得闭上眼睛,我更关心的叮咛她:「害怕的时候就闭上眼睛!」。
不料nv儿非但不曾闭上眼睛,反倒因刺激而不时尖叫着:「妈咪,你看我们要撞上钟楼啦」,天晓得我早已害怕得不敢张开眼睛直到游戏结束。
好不容易结束了一场疯狂之旅,我又舍命陪君子的坐上了「侏罗纪公园」的游艇,於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旅程就开始了。看着那一只只长相凶狠的恐龙,明知那是假的,我却打从心底的恐惧,尤其是最後逃难那一幕,游艇在一刹那间坠入一片黑暗的深渊,急速冲往水里深处时,我吓得放声尖叫着,然而nv儿却气定神闲的说:「好好玩喔!妈咪能不能再玩一次?」,我差点没昏倒。
「迪士尼乐园」的鬼屋之旅,尤是最令我难以忘怀的。我一向对怪力乱神的故事或电影十分的排斥,所以当导游安排这个游玩项目时,我即下意识的皱紧眉头想弃权,但nv儿却一脸渴羡、兴冲冲的表情,於是我只好再度鼓起勇气、放大胆子的陪她走这一程。
一刚开始我微眯着眼睛观看着那些特殊的幻影效果,当我发现并不如想像中的可怕时,我放心的张大眼睛欣赏着,然而没想到吊车走到了最後一程,才是全程最刺激的部份,我远远的看见了前一部车的情景,於是我很有心理准备的早早就闭紧了双眼,不料nv儿却惊喜着拍着我说:「妈咪,你有没有看到那个绿se鬼坐在你的身上亲你呢!」,天啊!你能t会我心里的恐惧吗?
经历过鬼屋之旅,我们又走进了「印第安琼斯」的洞x里,原本那漆黑一片的山洞已让我毛骨耸然,再加上那特有的音效及灯效,我更打从心底的害怕,於是我决定闭上双眼直到结束,没想到nv儿却告诉我:「妈咪,不用担心的!这个一点都不恐怖。」,怀着半信半疑的心情我张开了眼睛,不料迎面而来的是一条吐着舌头的大蟒蛇,我吓得不仅大叫着,更用双手紧紧蒙上了眼睛,看着这情景,nv儿无奈的摇摇头,「那又不是真的,你也会怕成这个样子!」。
结束了这段漫长的惊险旅程,我大大的松了口气,我更打从心底的佩服nv儿的胆子大。当我们走回集合地点时,同团的一个与nv儿年龄相彷的nv孩捧着大包小包的玩具亦走了回来,她不断向nv儿炫耀、展示着,从nv儿脸上那羡慕的眼神,我知道她心中的渴望,於是我脱口而出:「妈咪也买个玩具给你吧!」。
不料nv儿却摇头拒绝着,「出国来玩已经花掉你许多钱了,不要再浪费钱买玩具了,况且我们约定过只能买一个纪念品的!」。
她那一脸认真且懂事的神情,让我不由自主的竟有些心酸的感觉,如果今天她能有个疼她、宠她的父亲与她同行,那她就不用如此克制自己的渴望了。
从这一路的旅程中,nv儿那不吵闹、彬彬有礼的态度赢得了所有团员的赞赏,尤其是领队小姐更是喜欢跟她聊天,因为nv儿那逗趣的言语经常让人笑不可遏,相形b较之下,另外那个小nv孩就显得有些骄纵了。每当我们用餐时,不管合不合胃口,nv儿总是安静的扒着碗里的饭,然而那个小nv孩总得要父母亲一而再的哄着,甚而一口一口的喂着方愿意进食,看着这情景我就对nv儿的表现骄傲不已。
当我牵着nv儿走出桃园机场时,我下意识的抬高了下巴,因为我打翻了:「出自单亲家庭的小孩皆是行为偏差的小孩」的论调,我更证明了:「单亲宝宝顶刮刮」的事实。
自从参加过她的父亲的追悼会後,nv儿明显长大许多,尽管她很善t人意的不曾追问我什麽,甚而不曾在我面前提过她的父亲过去的种种,但从她的某些举止表现看来,我发现她其实是满想念她的父亲。
有一天我下班进家门,屋内一如反常静悄悄的,并未听见nv儿那特有的银铃般的笑声,於是我纳闷不已的往卧房走去,当我打开房门时,我对眼前的景像惊骇不已,只见nv儿在墙上贴了一幅她画的小天使,上面还画了一个香炉cha了三柱香,我猛的x1了口气并追问着:「你怎麽会在墙上贴这个东西呢?」
「我在拜爸b啊!庙里面不都是这样拜吗?」nv儿一副天真的语气。
听着这句话我的心好酸、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虽然她和她的父亲相处的时间数都数得出来,甚而她的父亲从离开她後就忘了她的存在,但年方五岁的她却是如此的重感情。看着这情景我不禁埋怨起老天爷的不公平,竟让nv儿拥有如此冷漠、无情的父亲,毕竟她值得拥有一个疼她、ai她的父亲啊!在那一刻我在心中自我期许着:「我要用我所有的母ai来补足她所缺少的父ai!」。
单亲家庭里最令人担心的莫过於彼此间感情上的过度依赖,为了不想让自己日後成为nv儿展翅飞翔的绊脚石,我从担任单亲妈妈的那一天起,就无时无刻的给自己心理建设,我更天天向nv儿说着那让她似懂非懂的人生道理。当她年纪尚小时,她会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接受我的说法,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她也开始有了属於自己的想法。
每天入睡前夕,我们照例的总会来段心灵对话,在她牙牙学语时期,我会用说故事的浅显方式告诉她一些平常该注意的事,而当她开始上学後,我则会利用这个时候抱抱她,温柔的向她解释白天我处罚她的原因。有一天晚上或许是因为工作压力的关系吧!我突然开口向她说着:「我帮你找个爸爸好吗?」。
nv儿一听见这句话,愣了一会儿,而後沉着脸不悦说着:「我不需要爸爸,有个好妈妈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