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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暴露的卧底

 

森月后来又回到家居市场购买了一只玩偶兔,但没想到他去见琴酒,琴酒在给他讲了一些组织的结构和关系后,视线集中到了那只兔子上。

“那个,给我。”琴酒用用手指了一下。

一时间森月只觉得原本可爱柔软无害的兔子瞬间变得恐怖烫手起来。

难道是被装了窃听器,针孔摄像头?森月想。

虽然来之前已经检查过了,但是森月还是像对待马上要爆炸的炸弹一样,小心谨慎地把兔子递上。

琴酒接过,示意森月可以离开了。

“那只兔子?”森月问。

“我的了。”琴酒说。

森月:?

一头雾水的森月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以及琴酒一脸冷淡看不出喜恶的脸,完全想不通琴酒在做什么。

难道琴酒其实是个隐形的绒毛玩偶控,平时不能表达自己的爱好,只能通过这种委婉的方式来暗示?

之前送给自己的兔子不会是同好分享吧……

脑袋里充满对琴酒的胡乱揣测,森月赶在家具市场关门之前,在店员“你怎么又来了”的惊讶眼神中,买了第三只玩偶兔。

晚上回家把兔子摆好,正在做饭的诸伏景光抽空过来看了一眼,捏了捏兔子的脸,笑着说很可爱。

森月看着历经多种波折才终于到家的兔子三号,忍不住想起那只最初的黑色兔子。

不知道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他们怎么样了。

————

几日后。

“收到森月的明信片了!”

萩原研二惊喜地把明信片从信箱里拿出,递给松田阵平看。

“怎么和上次隔了这么多天,那个家伙不会是被困在深山老林里了吧。”松田阵平虽然嘴上不爽,却还是用手小心地接过,看着里面熟悉的画触。

当初说只是回家几天,结果回着回着就没影了,发信息表明想要一段时间来思考一下自己的将来,还把工作辞了,说是未来准备当一个自由的画家。

松田收到森月的信息后气的火冒三丈,差点把手机给砸了,再给森月发信息打电话就联系不上,活像一个吃过就跑的渣男。

“你就不生气吗?”松田阵平看向一脸冷静的幼驯染,愤怒地提高声贝,像是要打架一样。

“别做出这幅样子小阵平,森月不是那样的人,说不定是被什么事给困住了。”萩原研二说。

虽然他看起来还是面带笑容,只是眼中有着沉重的冷意和担忧。

反复看着森月发来的信息,看不出里面有求救的的信号,但是无法联系这点非常可疑,如果只是为了离开他们大可不必做的如此决绝。

说起来,他的两个同期,现在也好像处于失联状态,以他们的关系,明明可以在周年时聚个会什么的……

“你是说?”稍微平静下来的松田阵平又看了遍手中的信息。

“谁知道呢。”萩原研二叹了口气。

在那之后没多久,他们就收到了森月寄来的明信片,上面画了一副画,还有森月写的对那处的风景描述。

寄来的地址是虚构的,但画风和字迹却能看出是森月,虽然很无奈,他们也只能姑且接受了这种相处模式。

森月每隔天就会寄来一张明信片,他们寻着轨迹找,大概确定了是本人,有个店员对此印象很深刻,和他们说那个漂亮的青年一天买了三只玩偶兔子,看起来很喜欢玩偶。

回去后松田阵平就心虚地把之前他生气时,一不小心用力过大,在兔子耳朵上撕开的小口用针线给粗糙地缝上了,萩原研二还买了一个粉色的丝带,系在了缝合处。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萩原研二戳了戳黑色兔子的耳朵,乐观地想。

应该是快了吧。

————

那之后森月每次去见琴酒都会带一只绒毛玩偶。

没见琴酒对这些玩偶有什么特殊倾向,但是每次琴酒都会收下。

带着微妙的心情,为了琴酒的威严与不暴露他的弱点,森月保守住了这个秘密。

尤其是眼前这个,每次见面都想打探点什么的莱伊。

“上次那批货,不知道被谁走漏了风声,交易失败,货品不知所踪,听说负责这件事的成员每一个都被朗姆惩罚得很惨,带头的那个手指都被砍了。”森月对莱伊说道。

“哦?是吗。”

莱伊不甚在意的样子,拿着台球棍,俯下身,长发倾斜到一边,被挽起的袖口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臂,挥动间,球体和球体撞击,咕噜咕噜地滚进了洞里。

“因为这件事,组织里最近在严查卧底,每个人在那段时间做了什么都要打报告说明,还好那时我和苏格兰在看话剧,完全没有通风报信的时间。”森月意有所指道。

“我在和明美逛街。”莱伊淡淡地说。

“是吗。”

和莱伊相熟之后,森月时常会让莱伊帮忙给他和苏格兰摸鱼打掩护,有时也会给他参考送宫野明美的礼物,四个人还一起看过爱情电影,三个人沉浸其中,只有一人面无表情,无聊的差点睡着。

“你们看的什么话剧。”莱伊换了一个话题。

“苍色蓝焰·射杀爱人之日。”

森月说:“前面只是个王道的剑与魔法的冒险故事,勇者在魔物手下救了圣女,从此踏上拯救世界的道路,一路历经层层磨难,最终打败了魔王……本该如此。”

“本该如此?”

“嗯,本该如此。”

森月没有细说,莱伊对这种悲剧性的爱情故事也无感,他把最后一颗球打入洞口,用布擦了擦球杆。

“今天怎么不去陪苏格兰,来找我,又让我当电灯泡来掩护你们吗。”

“苏格兰最近有些忙……话说我的兔子怎么样了。”

“前天掉泥地里了”

“……啊?”

“开玩笑的。”

“可一点都不好笑啊。”

莱伊扬了扬嘴角,森月却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有事?”

“有件事……能拜托你吗。”

“你已经没少拜托了,我随时都在怀疑我滥交的消息会传遍组织。”

森月笑了一下,但还没等他说什么,两人的手机同时收到了一条信息。

打开手机,上面的字体映入眼帘。

[苏格兰为公安卧底,所有成员即刻开始追捕。]

不久前。

————

“挽弓满弦射出霹雳之火,冻结夜空。”

“‘如果这个结局是注定的话,至少让我最爱的人来动手吧。’他说。”

“少女的眼泪从脸颊流下,闪耀着银色光芒的箭矢被射出,一次又一次,直到他停止呼吸。”

“原来从他们的相遇的一刻开始,诅咒就开始曼延。”

“救下少女的他,身上也沾染了魔物的血。”

“这是份相逢就是注定破灭的约定。”

……

诸伏景光走入地下基地,看到今日值守的看守人员正在聚精会神地拿着手机,手机里播放着上次他和森月看过的话剧录像版台词。

发现他的到来,看守员吓了一跳,连忙把手机收起,惊慌地说:“苏,苏格兰大人……”

诸伏景光对视着他,在看到对方越来越紧张,连手都开始哆嗦起来时,突然笑了。

“以后注意。”他说。

“是!谢谢……”还没等看守员感激地说完,诸伏景光比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随着地位提升,他有了更多的权限,曾经神秘而不可靠近的地下基地如今他也可以独自进入,门口的炮灰看守人员更是可以随意惩罚罢免。

因为干了许多清理同类的脏活,他在组织里的风评并不好,在高层眼里,他只是个卖屁股上位的投机者,为此朗姆那一派的没少明里暗地阴阳怪气他。

打开层层叠叠的金属大门,诸伏景光的目光里闪过一丝坚定。

在自己的部门里查找森月的消息无果后,他拜托零在公安里调查一下森月的上司是谁,而自己则又来到当初发现森月的这个地下基地。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个地下基地是专门负责人体实验的,有许多背叛组织的人最后就被送来了这里,甚至有些还是被他亲手押送过来。

得益于此,他对这里的结构熟悉许多,大概知道那些紧闭的大门背后都埋藏着些什么。

森月在这里的权限确实很高,当初发现他的楼层直到最近他才有权利进入。

进入电梯,阴森的冰冷感如第一次进入一般侵袭过来,诸伏景光看着电梯壁上自己的身影。

——模糊又阴冷。

他笑了笑,温暖冲淡了这股晦暗。

每次他问起森月有关这座基地的事,森月总是回答的含含糊糊,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的样子,而随着对这座基地了解的增多,他对于森月也有了一些不太想有的猜想。

电梯门打开,他拐向了和上次不同的道路,穿过走廊,用手里的钥匙打开门,门里一个茶色头发身穿白色实验服的小姑娘停下手里的动作望向他。

“雪莉,这次你可以和你姐姐视频通话二十分钟。”诸伏景光从兜里掏出组织提供的专用电话递给雪莉。

茶色头发的雪莉眼前一亮,欢喜地接过,然后对诸伏景光微不可查地点点头。

在之前和宫野明美的接触中,他意外得知宫野明美有个在组织实验中当负责人的妹妹,正好在那座地下实验室里工作。

因为实验室的保密性,两人聚少离多,对彼此很是思念,所以他和雪莉做了一个交易,他可以充当纽带,帮衬雪莉和她的姐姐有更多联络机会,而相对的,雪莉需要把一些研究资料秘密背诵抄写到自己的本子上,供诸伏景光过来时观看。

在基地为数不多没有监控的私人房间里,诸伏景光陆陆续续翻看了许多有关他们人体实验研究的资料。大多是关于提高肉体强度的要领以及克隆批量生产的可行性,每次都看得他触目惊心。

联想到他之前押送人过来时,瞥到的实验室里躺在床上连皮肤都被剥离,满身是血的人形,和森月那轻得不像正常人的体重,各种可能会发生的糟糕情况在他脑海里交织,也让他更加果决地调查下去。

翻开书页,这次的笔记和往常似乎有些不同。

[这次是前研究人员的一些研究日记,我选了几页记下,或许会对你有些帮助。——sherry]

诸伏景光侧头瞅了一眼正在和姐姐打视频电话的雪莉,抓紧时间继续翻了下去。

[x年x月x日日期被抹掉了

体验体又崩溃了,他们能不能少折腾一下,多珍惜珍惜我们的劳动成果,身体三天两头因为各种原因崩溃,克隆改造也需要时间的好吧,上面知道制作一个稳定的实验体有多不容易吗。]

[x年x月x日

离上次去酒吧喝酒过去多长时间了……在这地下研究没个尽头,好在经费一直充足,工资也很高,家里的老婆孩子应该能过的不错吧。

话说儿子现在的年龄应该和这个实验体一般大了,这么一想他还挺可怜,身体被研究改造,整日被关在这里,除了那个银发干部,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希望老天保佑,我能早日研究出成果和家人团聚。]

[x年x月x日

上次研究出来的不是挺稳定的吗,怎么又又又崩溃了?好像听到实验体在昏迷前嘴里在小声说着什么……hagi?是这次出去新认识的朋友吗,啧啧,换了新身体,之前的事估计也记不清什么了吧。

不过他们是怎么保证意识是同一个人呢,那些像植物人一样的克隆体只要一转化就会苏醒,性格行为习惯什么的和以前完全相同,只是失去了以往的大部分记忆。

但是记忆改变,身体也换了,这还是同一个人吗?算了,这也不是我该考虑的。

最近老婆来信说看上了新房子,还寄来了儿子的照片,嘿嘿,儿子长得和我可真像。

加油!好好打工!努力赚钱!]

[x年x月x日

终于研究出了重大结果!

以减轻骨骼重量用另一种思路逆向研究出的完美实验体,成功地达成了组织定下的各项数据,稳定且不易崩溃。

前期为了以防万一可以用药物巩固一下,后期定期观察减少药量。

哈哈哈哈,我可真是个天才!

话说老婆这段时间怎么没有来信,想老婆,不过没关系,我们应该很快就能团聚了。]

[x年x月x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是那里???

为什么是我的孩子??

警察是废物!是混蛋!

追踪被绑架犯发现,害我的儿子的性命!

老婆也……

我没有家了。]

[x年x月x日

虽然稳定性已经提高,但是换取身体强大数据的代价依然存在。

为了金钱,我出卖了良心,也许这也是我的代价。

那个叫名字带月的孩子,对不起。

我已经尽量在改良,但成果依旧难测,我也不知道你的身体还能坚持几年,在那之后又是不是你。

如果将来我们能在黄泉道路上相遇,我会亲口对你说一声抱歉。]

虽然之前就有所猜测,可是看到最后的时候,诸伏景光还是感觉自己的脑内一片空白。

“啊,姐姐,这么快就到时间了吗……”

“知道了,我不会任性的,还有下一次对吧。”

“挂掉了,拜拜。”

雪莉摁下挂机键,看到诸伏景光还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苏格兰……?”

“啊。”诸伏景光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

他把笔记上这几页撕下来,用打火机烧掉冲到下水道里。

雪莉松了一口气,其实做这种事她其实也冒了很大的风险,但是为了能和姐姐有更多接触还是值得的。

那个实验员她之前听实验室的前辈们说过,是个真正的天才,本人除了贪点财之外并不坏,没想到孩子会因为家境优越被匪徒盯上绑架,又因为警方的冒失贪进被撕票,妻子也受不了巨大的打击自尽。

自那之后他整个人就变得疯疯癫癫,最后被发现在自己的房间里割喉,怀中还抱着他和妻子孩子的唯一一张全家福。

他的日记里记录了许多他未公布的实验设想,有些以现在的眼光来看仍不为过时,自己上次被推荐,过后也有了许多新的启发和灵感。

给苏格兰记下的是有关实验员生活的部分。具体实验内容苏格兰肯定看不懂,为了下次还能和苏格兰交易,雪莉精挑细选了苏格兰能懂的部分。

应该是,满意的……吧。

雪莉小心地观察苏格兰呆愣愣的神态。

“抱歉。”苏格兰对这个年纪也不大的女孩扯出一个温和的笑脸,只是配合他苍白的脸色,这个笑容怎么看怎么勉强。

往外走时,诸伏景光还在想着这件事。

对着向他核实身份的看守人员礼貌点头,取回自己的电子设备,玩手机被抓包的看守员点头哈腰地送离了诸伏景光,刚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手机就收到了一条信息。

[苏格兰为公安卧底,所有成员即刻开始追捕。]

看守员:啊?

与此同时,诸伏景光手机上也收到了一条信息。

他打开手机,低头看去,那是他和零定过暗号。

——[你暴露了,快跑。]

奔跑,奔跑,奔跑。

这里到处都是组织的人手,在这片荒郊野岭,自己已经无路可逃。

诸伏景光喘息地跑到一个废弃大楼的天台处,内心已经有了一些觉悟。

听到楼梯口有脚步声追来,他一步步退到天台的边缘。

“hiro。”熟悉的声音和自己的名字唤住了他求死的脚步,他看向来人。

森月。

组织保密等级最高的实验体,从小就生活在组织,甚至在他们相识的那一刻,他就是组织的人。

心里复杂异常,各种来不及整理的心情充斥着内心,诸伏景光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却难以露出一个笑容,也说不出什么话语。

他任由森月一步步走近他,虽然身体在接近,恋人和往常相比也没什么变化,可他却感觉两人之间的距离犹如隔着天堑。

在那个下一步就可以拥抱住的距离,他先一步出手,从森月身体平时放枪的地方抽出了枪,指向森月。

森月被枪指的踉跄了一步,他对诸伏景光并没有什么防备,导致枪被抢后看起来呆呆的,像是超出他的认知一般,连最基本的防御和警惕都没有,只是愣愣地看着诸伏景光。

“退后。”诸伏景光硬下心肠说。

森月沉默地向后退去。

目光视线追随着森月,在看到森月退到了安全距离后,诸伏景光抿住嘴唇,把枪迅速调转,指向自己的心脏。

闭上眼睛,带着一丝狰狞和解脱,他扣动了扳机。

“咔。”

枪支发出了一声轻响,却没有子弹射出。

已经满脸冷汗的诸伏景光睁开双眼,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又尝试地摁了几下扳机,始终没有子弹射出。

“我怎么会带有子弹的枪来找你。”

身前,森月看着他,低声说。

还来不及说什么,脚步声再次传来,诸伏景光看向森月背面的楼梯口处,一角银发露出,连忙上前几步拽过森月,装作打斗很激烈的样子用枪抵住森月的脑袋。

“别过来!”诸伏景光挟持住森月,对琴酒说。

琴酒眯着眼看去,在看清楚场景后,他杀气四溢地冷哼一声,却也没有再往前走。

诸伏景光带着森月向天台后面的边缘处退去,他默默计算着距离,打算在琴酒来得及赶过来阻止他从天台跳下去时间前推开森月,自己会一个人赴死,保守住所有不该说的秘密。

怀中是森月的身体,是他曾经留恋的手感而不是冰冷的实验体。

这算不算最后的拥抱呢,他心里苦笑地想。

竟然到了这种时候,还想着这些事情……

胸腹处突然迎来剧痛,他猝不及防地弯下腰,身形出现破绽,随后手上一痛,枪被子弹击飞,腿上也“嘭”地绽出了一片血花,让他忍不住地跪倒在地。

森月肘击了他,他忘记了防备森月。

被击飞的枪就在不远处,他咬着牙想要爬起窜过去够住,却被森月一下子摁倒在地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枪被琴酒踢到远处。

是了,虽然枪是他唯一能威慑住琴酒的武器,但是森月知道枪里没有子弹,他拿到了又有什么用呢。

诸伏景光绝望地闭上双眼。

“干的不错。”

琴酒对森月说。

森月没有说话,天台上陆陆续续上来了许多人,降谷零也身在其中,在看到森月按住诸伏景光的场景后,他瞳孔微缩,掩藏住了表情。

“还摁着干嘛,把人交给我吧。”朗姆一派的某个人说道。

他是专职负责审问的,对接下来的流程十分熟悉,就要上手接人。

“人是我抓获的,应该由我来审问。”森月说。

“你……能行吗?”

他本来想出言嘲讽一下,但是看到森月的眼睛,莫名其妙有种毛骨悚然的麻意,只能弱下声音表示质疑。

组织成员们的目光集中到了森月身上。

森月望向板着脸的琴酒,片刻后,他解开了诸伏景光的皮带,把诸伏景光的裤子褪到腿间。

诸伏景光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向森月,不顾自己腿上的伤剧烈地挣扎起来,却又被森月把头摁回到地上。

这一下磕得有些重,脑袋变得晕乎乎,血液从他脆弱的鼻孔中流出,淌到了地上,渲染出一片鲜红。

赤裸的屁股暴露在空气中,也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下,他知道自己的幼驯染,和之前的一些下属也在那里,自尊心瞬间被重重地踩到了泥土下。

难堪地闭上眼,不去看众人的神色,他的双手被扎带束缚在身后,双腿分开跪下,屁股被抬起,两瓣臀肉由于姿势的缘故自然地分开,暴露出因为紧张而不断瑟缩的肛门。

手指不顾肛门的紧绷,在里面捅进捅出,草草扩张着,性器在他因枪伤而疼痛颤抖的腿根上蹭了几下,即使肠道还十分干涩,也依旧强行破开入口挤入其中。

环状的嫩肉被层层顶开,向里深入,因痛苦而不断收缩的肠道没有给入侵者带来任何阻拦,只能一直张大,张开到极限后,他感到浑身疼得痉挛一下,好像有裂帛声响起,但是身后的性器只是顿了一下就继续动了起来。

“呃唔……嗯呜……”

痛,除了痛还是痛。

虽然有着鲜血作为润滑,但无论是不完全的扩张,还是周围针扎似的视线,甚至是恋人突然而来的背叛和反戈一击都让他痛彻心扉。

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了满脸,和鼻间的血腥混在一块,他狼狈不堪地闷哼着,咬着牙不肯叫出来。

臀间的小穴在这种粗暴地抽插中肿得嘟起,泛着不自然地红,穴内的肠肉随着性器地勾搅被翻出体外,又肿胀地被顶回,破损处的血丝流下,滴到地上,或者沾到股间。

失去了作为人的尊严,他就像狗一样在外人面前被按在地上撅起屁股强制性交,而最糟糕的是,随着时间的适应,因为森月对他身体的了解,他还是慢慢被操出了快感。

“呃……唔嗯……”

“叫出来。”森月说。

他紧紧地合上嘴唇,只有一两声气音偶尔从喉咙里发出。

逐渐适应的肠道在极致的痛苦中开始不自觉地追求快感,他的屁股违背主人的意志晃了起来,肠子分泌液体帮助性器更顺利地捅开层层褶皱,让润滑的肠道发出咕叽咕叽地水声,包裹着性器吸吮。

都被听到了。

他感觉自己的肛周和腿间全是粘腻的体液,身体随着性器的顶弄不断向前晃动着,身前的性器也慢慢勃起小幅捶打着小腹,“啪啪啪”的声音和水声让周围人听了个遍,他似乎能感受到周围人的窃窃私语声。

“……不要。”他忍不住地发出低吟,又被操出呻吟和喘息。

“叫出来。”森月还是同一句话。

求你了。

像是错觉一般,他听出了一丝恳求,混乱的大脑已经无暇分辨,但即使在身体的痛苦和被人注视的屈辱中,他还是像是本能一样,心软地张开了嘴。

“啊啊,啊啊啊好痛……不要再动了……”

“停下……哈啊啊……放过我啊啊啊……”

声音一旦发出就停不下,天台上全都是他的哀嚎声,心里的伤痕放大了身上的痛苦,即使森月放温柔了一些动作,特意向着他的敏感点蹭去,他还是感觉身心剧痛。

这一切都是假的吧。

他的森月,怎么会在这里,在人群中强奸自己。

他温柔的,会笑着看向他的森月,每一次前戏都细致又小心,会用柔软甜甜的嘴唇亲吻他,帮他打开身体直到足够湿润的森月……

我一定身在噩梦,醒来时森月就会抱住他,说没事了,自己就在身边。

嚎叫声逐渐小了起来,触发身体保护机制的诸伏景光昏厥了过去,半合的眼皮间能看他的眼白,眼球不安地转动,眉头紧促着,嘴里还在哼着不成调的痛苦呻吟。

鼻血虽已止住,可被眼泪浸泡,使得他的下巴胡茬和半张脸都是半干未干的血痕,配合他干净部分清秀苍白的脸色,鬓角流出的冷汗,倒也有了几分可怜。

森月并没因为诸伏景光失去意识而停下动作,在诸伏景光的身体,双腿和后穴时不时的抽动间,他做完了全程。

拔出性器时,被凌虐的合不拢的小穴抽搐几下,吐出一口带着血丝的白浊,股间鼓出一圈,边缘凄惨外翻的肛门上面沾着一圈带血的白沫,任谁看到了都知道这个人刚刚经历了残忍无比的性侵。

森月把诸伏景光的裤子提上,穿好,又看向刚才反对的那个人。

“可以了?”

那个人还想说什么,但总觉得森月此时的目光太过冷冽。

其实以他们这群人的视野角度,刚刚什么细节也看不到,本来有人想靠近瞅瞅,被琴酒一个眼神给瞪回来了。

他们只能看到那个组织成员应该是强上了苏格兰,而苏格兰一开始硬挺了一阵,后来不知道被做了什么,还是没忍住叫了出来,声音惨痛悲凉,让他们心惊性虐之人的手段。

“就这么几下,谁知道你之后还能不能做到。”

波本双手抱胸,皱着眉,一脸燥烦地出声嘲讽道:“不如交给我,刚好最近新进了一批道具,正好拿来实验。”

“你应该在你自己身上尝试一下。”森月说。

“呵呵,这就不劳您操心了。”波本皮笑肉不笑道。

琴酒冷眼扫过,突然发声:“波本,你是想抢功吗,人都抓到了你才要,朗姆就是这么教你的?”

他用手枪隐隐指着波本,其他人也不敢吭声。

波本神色变换不定,半晌才扭过头“嘁”了一声。

随着人群退去,波本又看了倒地的诸伏景光一眼也跟着离开,天台上只剩下琴酒,森月还有昏迷的诸伏景光三人。

“我知道你对他有感情。”琴酒把枪捡起,递给森月说。

森月接过枪,放好,把诸伏景光从充满他血液,性液,泪水的地面上捞起,半抱住他,垂眸不说话。

“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处理不了,我就亲自动手。”

琴酒摸了摸森月的头,就像小时候一样。

就像让他杀掉他的那只猫一样。

“取信于他,让他有获救的希望,然后让他交代出警局的情报和给他传递消息的另一个同伙,这就是你的计划?”

朗姆的单眼审问似的看向森月,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一个很巧妙的计划,不是吗?”森月说。

“哈哈,琴酒倒是教导出了一个好弟子,我还以为,你不舍得伤害他呢。”朗姆意味深长地说。

“他为了逃离组织挟持过我,我对他来说只是利用关系而已,不管我之前和他发生过什么,背叛组织都是罪无可赦,不可原谅的。”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朗姆敲了敲桌子:“最近组织损失的人手和情报有点多,有的是人想要在这个暴露的卧底身上咬下一口,你失败了怎么办。”

“这种计划,除了我没人能做得到,那位大人已经同意了,与其把人整残了傻了再后悔莫及,不如让我先试一试,即使失败,对他的心理也是份巨大的打击,反正人是我抓到的,这份功劳我当之无愧。”森月说。

“倒是牙尖嘴利。”朗姆收敛了表情,凝视着森月,片刻,他说道:

“既然你要试行这种计划,那我会送你一份特殊的礼物,希望你能抓紧时间,每多一秒都是你能力的不足,到时候我会上报那位大人,连带举荐你的琴酒一起受罚。”

森月平静地点点头,离开了这里。

森月离开后,朗姆坐在座椅上静静思考,良久,他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

他发了一条信息,不一会儿波本敲门进来。

“波本,卯特不想放人,他极度憎恨苏格兰,要亲手惩罚他。”

朗姆表面拿起桌上已经凉了的茶品味,实则暗中观察着波本的表情说。

“本来他就应该避讳,现在还抢了我们的工作,啧,说不定他就是发消息的那个人。”

波本一脸不爽,一副不甘心到手的功劳被他人抢走的模样。

“是不是他之后就知道了。”朗姆慢悠悠地说,他看着他这个很有能力但总是很可疑的手下:

“波本,你这次太心急了。”

波本暗中握拳。

“我只是觉得这种情报价值很高的卧底,掌握在自己人的手里才更可靠一些,功劳谁不想要得更多呢。”他一副诚恳的样子对朗姆说。

“是吗,可惜我看不透人心,不然就可以更安心地依靠你了,波本。”朗姆说,在波本想要说什么时,他突然话音一转:

“不过既然你这么想要这份功劳,我这里有个任务需要你去做。”

森月来到审讯室,核实了身份,打开了门。

房间里能听到鞭子抽打肉体的声音和诸伏景光的痛苦的低吟。

向声音的传来处看去,诸伏景光双手被一道锁链束缚挂在头顶,被迫拉直身体,而他的双腿叉开,受伤的小腿跪在地上,背脊微微弯曲,头颅低垂,每被鞭子抽中,身体就战栗一下,发出隐忍的哼叫。

鞭子的抽打停了下来,行刑人对森月点头示意。

似乎是感觉到了到了来人,也可能是得到了喘息,诸伏景光无力地抬起头,光线太过黯淡,让他的眼睛看上去灰蒙蒙的,一点光亮都没有,他很快又低下头,不再去看什么。

“解开吧。”森月说。

已经得到指令的行刑人很利落地把诸伏景光手腕上的锁链给解开,没了支撑的诸伏景光身体一下子向前倾倒,被森月接住。

懂眼色不想参合代号成员之间事的小弟们已经撤走,森月把诸伏景光扛起,带到了他在组织的私人房间里。

一路上诸伏景光都沉默的像昏迷了一样,但森月通过他的呼吸声判断,他一直都醒着。

把诸伏景光放到浴室,他后面的裤子已经濡湿一片,虽然小腿处的枪伤已经被组织的医生做过简单的治疗和包扎,但他屁股里的精液却没人会去管,在刚才的鞭打中,因疼痛和疲惫,身体难以绷住,残存的精液全都喷到了裤子上,让他一直有一种失禁般的难堪感。

森月去解诸伏景光的裤子,诸伏景光颤抖了一下,挥动着手,拍打着地面向前爬行躲避,在森月拿出剪刀,要把他的裤子剪开时,更是蜷缩起身体用手臂挡住自己,靠在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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