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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母亲

 

宴酌回到家的时候,父亲母亲的房门还是紧锁的,里面时不时传来皮带鞭打肉体的声音,和痛苦到极致又带着一丝舒爽的呻吟,当然也有他父亲粗重的喘息。

他出门的时候隐约听到父亲在殴打母亲,管家多嘴的告诉他,是因为最近林小敏不知道从哪里学会了上网,竟然在网上加了一个陌生的好友,那男人给他发了很多露骨的照片和骚话。

他妈妈是个笨蛋,害怕被丈夫发现,把手机藏在了衣柜深处,担惊受怕了一个星期。却是笨到连聊天记录都不会删,也没有避开宴平装在家里的监控,直接被抓了一个现行。

父亲大发雷霆,认为母亲又变野了,砸了家里好多东西,把母亲扛到屋里就反锁房门,没有一个人敢反对。

宴酌当然也无所谓,毕竟在这个家没人敢违抗宴平,他也没有兴趣去阻止父亲的家暴,在他看来母亲就像是父亲的玩具一般,并没有人权。

一个玩具被如何虐待,当然和他没关系。

所以他直接开车去了酒吧,随便找了一个女人干了一发,他虽然年纪不大,但性欲却极其旺盛,可能也是遗传他父亲,长度够长时间够久,把那女人干的哇哇乱叫,像个骚母狗一样,还想缠着他来第二次。

但宴酌看了眼手表,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了,宴平应该撒完气了,他还有事找他父亲,于是拉起裤子,一个眼神也没给那女人,径直离开了酒吧。

但如今宴酌看着楼上还紧闭的房门,就知道自己低估了父亲的暴虐。

少年于是随意点了根烟,含在嘴里,靠在沙发上开始闭目眼神。

不知过了多久,宴酌已经快抽完一整包烟,周身都缠绕着烟雾,才终于听见门锁打开的声音。

少年缓缓睁开眼睛,朝楼上看去。

宴平光裸着上半身,露出一身精装的肌肉,正朝楼下走来。

下身随意套了一条睡裤,露出内裤边缘。整个人都充满着一股性爱过后的餍足,和施虐过后的平静,像个刚刚啃食完骨肉的中年猛虎。

房间里的情形宴酌看不见,但他能听见小声的,微乎其微的抽泣声。宴平给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心里神会地拿着医药箱上楼。

汗珠从宴平的额角滚落而下,男人揉了揉眉心,稍显疲惫,开口问宴酌:“等了很久吗?”

宴酌摇头:“还好。”

“烟。”男人指了指宴酌手里还没点燃的烟。

这是那包烟里的最后一支,宴酌挑了挑眉,还是将烟递到了父亲的嘴里,点燃。

然后他就看见他父亲皱着眉猛吸了一口,吐出烟雾后评价道:“这烟太淡了。”

宴酌不置可否,没有回答。

“找我什么事?”宴平问。

男人找了个位置坐下,找来女佣给他拿了一瓶碘酒,开始给自己身上那些有些狰狞的伤口消毒。

宴酌不用想,就知道这些伤口是林小敏反抗的时候的时候抓出来的,这么看,他的母亲还真有点像养不熟的小野猫。

“东郊那块地皮昨天交付了,政府的人来找到我问你什么时候可以去规划局一趟,谈一下具体的土地建设。”

“东郊的地”宴平思考了一会儿,看向宴酌“不是上个月才交给你吗,这么快就谈拢了。”

“嗯。”

宴平满意地点点头,是赞赏的意思,但表情却还是一惯的严肃。

在这个家,父子俩一直处于一种类似于上下级,又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亲情,雄狮冷漠残暴,却还是遵循着本能给他的儿子给予庇护。

“我明天要出国一趟,回来后行程应该也排的很满,我会让秘书他们出一份方案,具体的事宜你去和他们谈。”

“记住这快地现在是宴氏的了,谈的拢就谈,谈不拢也不要被他们牵着鼻子走,政府那群老滑头精的很,”

宴平又皱着眉吸了一口烟:“别让他们倚老卖老用辈分压你。”

“我知道”宴酌直视着男人的眼睛“都是一群酒难饭袋罢了,麻烦一点而已。”

宴平知道宴酌不是说大话,发自内心的感到了一丝欣慰,也终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嗯。”

男人随意包扎了一下伤口,就去地下室健身了,这是宴平几十年来养成的习惯了,每次打骂母亲后,都会把自己关到地下室。

外头的天色渐渐按了下来,宴酌目送着父亲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口,起身准备回房间。

只是在路过父亲房间的时候,看见林小敏慢吞吞地从里面出来。

宴酌不记得自己已经多久没有见过母亲了,在这个家,母亲一直是类似于透明人的存在。

他的踪迹一直是悄无声息的,做什么事都会避着所有人,不发出一点声响。

其实在宴酌的记忆里,很久很久以前,在他很小的时候,母亲并不是这样的,但记忆太模糊了,被他刻意遗忘。

母亲的鲜活,和他的互动,都在成长中变得越来越少,直到现在宴酌再看到林小敏,产生的情绪都是漠然的。

他穿着一身素色的睡衣,全身上下露出来的地方都遍布了青青紫紫的痕迹,和暧昧的红痕,却并不能让宴酌产生一丝丝的怜悯。

母亲其实长的很好看,年华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的印记,仍然保留着最青涩的模样。如果放到他们学校,甚至会有人觉林小敏是一个高中生。

少年只是淡淡地扫了他这个可怜的母亲一眼,就想走过他。

“小,酌…”

宴酌的脚步顿住,因为林小敏蚊子哼哼般的呼喊。

他微微偏过脑袋,看向林小敏。然后他就看见母亲红着眼眶,泪水扑簌簌地滴落在脸颊上,手指颤抖着想拉他的衣袖,却最终还是没有触碰到。

“小酌……”这次林小敏的声音更小了,却带着近乎绝望的哀求。

好像在暗示什么,像一只受尽委屈的小野猫,想伸出舌头舔舔他的脚。

宴酌注视了他片刻,眼底一片漠然,并没有理会,转身直直离开。

宴酌习惯晚睡早起,激烈的性爱有时候能让他睡的好一点,但昨夜还是失眠了许久,他干脆起来学习,一学就是一晚上。

早上六点,他关掉电脑,起身去浴室洗澡。

浴室离父亲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因为别墅也有二十几年时间了,隔音差是在所难免。

宴酌内心是不想关注父亲的私生活,但还是不免听见了一些暧昧的声音。

宴平:“收起牙齿,这么多年还学不会吗?”

“唔,唔唔,嗯…”

然后伴随着唇齿发出的水声,父亲闷哼一声,母亲重重地呜咽传到他的耳朵里。

宴酌知道,母亲在给父亲口交,刚刚那是父亲抓着母亲的头发,深喉了。

花洒的热水浇在宴酌的头上,顺着他的额角流到他的胸膛,跨间,然后是小腿,很热,有点烫,听觉的刺激让他的心跳得有点快。

他挤了一点洗发水,抹在头上,水冲刷下的泡沫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闻着很……熟悉。

宴酌睁开了眼睛,但视线有些模糊,

一墙之隔的声音越来越大,隐约能听到父亲拍打母亲脸的声音,伴随着一句:“骚货,再敢勾引其他男人,老子操死你。”

宴酌听着,扯了扯嘴角,突然感到一阵无趣,简单冲刷了身上的泡沫,就关掉了花洒,出了浴室。

早饭是简单的牛排和牛奶,都是父亲的口味。

从宴酌记事起,母亲就从来没和他们一起吃过早餐,一向是他和父亲面对面坐着,沉默地吃着早餐。

宴平有在早餐时看财经新闻的习惯,久而久之,宴酌也养成了这个习惯。不过今天宴酌却并不想面对父亲,也许是因为在浴室听到的那些话,从一向威严的父亲嘴里发出来,让宴酌觉得有些恶心。

是的,恶心。宴酌突然想起了昨夜母亲那双通红的眼睛。怎么说,他们也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宴酌冷漠地想。

他打开卧室里的电视机,开始收看今天的财经新闻。

然后他听到宴平从房间里出来,和管家说,他要出差几天,请他务必看好林小敏,管家回了“是”。

宴平走了,这个家好像又平静了下来,不过那只是对于林小敏而言,对于宴酌,依然很无趣。

手机响了一下,宴酌插上耳机,是莫闻群发给他的一个地址,问他去不去。

莫:去吗酌哥,海城新开的一个会所,明面上的是喝酒唱歌的地方,但我知道底下新来了一批男孩女孩,就比我们大一两岁吧,全都没开过苞,怎么样,要不要去试试。

莫:【照片】怎么样,昨天钱哥去试过了,你看这屁眼,啧啧啧,老紧了。

莫:你去的话我再叫上几个人,我们干完一炮还能去泡个温泉什么的?

莫闻群是宴酌的发小,认识也有十几年了,这家伙有个尿性就是不爱一个人玩,喜欢叫着身边人一起。

宴酌和他上的是一个私立学校,男孩普遍都早熟,虽然很少有像宴酌这样已经开始接受家族企业并已经做出一些成就的,但要说不缺钱的纨绔,但确实是一抓一大把。

宴酌不会特意去这种地方,可如果有人邀请他,他也不太会拒绝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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