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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距离”/住宿

 

林青趁着课间,请江明月去吃了点东西。本来上了小半天课,费脑又费力的,江明月自然欣然前往。

蝉鸣在槐树上聒噪。

已经过了开槐花的季节,但满树都是青翠的绿意。

烈日晕出强光,晒得慌,幸好还有室内马场,不然林青指定得热死。

他们在树下歇凉,一边各自吃着手上的炸串。这东西,其实江明月很少吃。她家里对她管得很严,衣食住行,方方面面都被捏着。

但不知道为什么,林青请她吃这些,她还挺高兴的。

大概是因为学神和她亲近了些吧?江明月心想。

以往的林青,待人接物不咸不淡,多一分的亲近都没有。他处事温吞,总是面面俱到的好,但太完美,反而显得失真。

现在这样就很好,像是朋友。江明月笑眯眯的,和林青一起去了马场。

到了马场,林青和江明月分开,两人需要的马在不同的马圈。

林青自己去挑马的时候,脸色有点怪怪的。

他的课和林念撞上了。

林青无语,向着b2发问,“不是,我这一天到底要见他几面?这么有缘分的吗?”

b2安慰他:【没事儿,今晚你不跟他一起回家。】

林青表示并没有被安慰到。林念这条疯狗,知道他住宿的事儿后准得发疯。他现在看到林念都有点发虚。

但林念可没装没看到他,他掉转马头,驾马朝他这边过来了。

他骑的是一匹赛级阿拉伯马,非常高大、矫健,乌黑的毛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出水亮的油光,一双大大的眼睛炯炯有神。在奔驰中,马蹄践踏起层层叠叠的细土,带着压迫的气势向林青冲过来。

“果然是神经病。”林青暗暗道。他不退不避,就不信林念能把他撞死。

b2也是无语。确实蛮有病的。

林念及时拉住缰绳。因为他力道太大,整个马场都回荡着那匹黑马尖锐的叫声。

江明月挑了她常跑的安达卢西亚马“小舞步”。那是一匹拥有铂金毛发的小母马,性格温顺,耐力长久,能陪着她绕着马场秀好几圈花式骑术。

她正拿着切好的苹果喂她的小舞步,听到一声格外响亮的吁声。江明月转过头去,正见林念身下黑马的马蹄险险擦过林青,她的心倏然揪紧了。

“林青——”她尖叫着朝林青跑去。

江明月跌跌撞撞,差点摔倒,被她的弟弟江潮生惊险扶住。

“姐你干嘛?”江潮生奇怪的向林青看去,不明白怎么继林念之后,他姐跟林青的关系也不错了。

江明月见林青没被撞到,这才放下了揪紧的心。她的面庞因刚才的惊吓,都有些发白了。

她咽了咽唾沫,这才摇了摇头,说了句没事。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林家的那俩兄弟,心里有些为难。不论如何,林念再是骄纵,也是和林青在一个户口本上的兄弟。她冒然去叱责林念,到底不好。

见姐姐的眉尖紧皱,江潮生伸手点了点她的眉头,“什么时候,你和林青这样要好了?”

江明月挥开他的手,“我和他同桌,关系好不是正常?”

“倒是你,”江明月的目光一转,见着与江潮生同进同出毫不避讳的单娇,真切多出了两分不喜,“你和你们班的那个娇娇最近也太招摇了,这事儿传进了家里,我可不会帮你。”

江潮生嬉皮笑脸的揽住江明月,亲昵的露出他的小虎牙撒娇道:“好姐姐,放心吧。我知道分寸。”

江明月抿了抿唇,她弟弟才不会在乎这个分寸呢!她的表情有些无奈,身为江家的人,享受着顶级的资源,也一定要接受家族的束缚。

她是早就明白的,但她的弟弟,却好像有些不灵醒啊。

林念抚摸着马儿的鬃毛,让它缓慢的放松。自己则微微低头,看向面色不太好的林青,“为什么不躲?”

林青沉默。

他心里疯狂对着b2吐槽,“妈的,刚才那下腿有点软,我去!这个贱人真的是太恶劣了!”

b2难得和他同仇敌忾,而不是说些没用的安慰:【妈的这个贱人!】

倒是林青有些吃惊,没想到系统还会说脏话。

他隐晦翻了个白眼,对着林大贱人说:“你发什么疯?”

见他还有力气骂自己,林念倒是笑了。他猛然弯下腰,用那对泛着琥珀眸光的眼珠盯着林青,认真道:“你最好和那些男男女女都保持距离,我见不得他们离你太近。”

说完话,林念直起腰身,恢复了居高临下的傲慢:“林青,你最好听我的话。”

他那一眼,目光锐利,锋芒毕露,带着很浓的压迫感。

林青面色更加难看了。

林念却纵马转身,扬长而去。

江明月却在这时来到他的身边。

她看林青的面色不好,有些担忧:“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

林青的唇微微张合,却到底没说出话来。江明月却拿出一块糖,递给他,“吃点甜的缓一下吧。”

林青愣愣的,少女的手指白皙,掌纹分明,一颗裹着精美锡纸的硬糖放在她的手心,见他久久不接,她的手又向上扬了扬。

天气出奇热,那硬糖已经化了不少。黏糊糊的糖汁粘在锡纸上,甜蜜的香味直直往人鼻子里钻。

林青莫名的,觉得他的手指瑟缩了一下。好像想拿下那颗糖果,又不敢。

他喉结滚动,却摇了摇头,说了句:“不用了,你吃吧。”

江明月不明所以,她的眉皱起,抿着唇,将手中的糖果收了回来。

“那你去那里坐一会儿吧,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她的手指向一处阴凉的座椅,声音也还是温柔。

林青确实觉得有点不舒服,点了点头,他声音喑哑的说了句谢谢,自顾自向那歇处走去。

江明月看了会儿他的背影,心里叹了口气。她不再看他,转身去将她的小舞步拉出来走了一会儿。小舞步铂金的毛色在阳光底下发出耀眼的浅金色光芒,像华美的银器一般,让人不好直视。

江明月翻身上马,骑着她的小舞步,去跑道跑了一圈。

远方打量他们的林念,面色平静的收回了目光。

林青兴致缺缺,随便挑了一匹棕色的马,骑了两圈便回教室了。

……

九点的晚自习后,林青回到了他才办理好的宿舍。

那是个双人宿舍。

不是上下铺,是分开的两张床。两边的空间,尤其是在摆放床的位置呈现出一个拐角,互相之间的隐私感非常分明。

林青的表情不是很美妙。

毕竟按照原来的世界线,再有隐私感的空间,因为他的室友是江潮生,分分钟能变成负距离。

他沉默着将自己的东西摆放归位,又在书架添置了几本常看的书,都是大部头,诘屈聱牙、晦涩难懂,他拿来催眠用的。

林青心里像揣了只蹦蹦乱跳的兔子。

他叹了声,跟b2吐槽道,“又来了又来了,这种要被杀头等待午时三刻的感觉,真的心累。”

b2黑色幽默的回复:【那你是想死呢还是不想死呢?】

林青哽了一下,“你不会觉得自己很幽默吧?”

b2平淡的声音发出疑惑:【难道不是吗?】

“……以后少上点网。”

b2发出自以为很冷酷的一声“哼”,实则非常好笑,且十分幼稚。

江潮生这学期都是住校。

倒不是说学校周围没有房子,而是赶鸭子上架,被他父母逼出来的。

因为有江明月这个样样出挑的姐姐,他这个纨绔的混子在爸妈眼里就有些里外不是人了。尤其是,最近姐姐拿了个含金量很重的奖项,他光想想就觉得要遭,忙不迭办了住校,就为不想回家。

踩着路灯照射下的光亮,细密叶影的罅隙中,光斑点点。江潮生猛地抽了几口烟,他甩开单娇的手,面色很是不豫。

单娇急急慌慌,要去缠他的手,可怜巴巴的喊:“阿生,阿生……”

刚才的牌局上,她就是一句话的机锋不对,就让江潮生冷了脸。

江潮生抽出手,他另一只手捏着烟,薄薄的白雾缭绕在他眉眼,“单娇,你是我捧着的玩意儿,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

单娇眸间一闪,眼中盈满泪水,“我知道了阿生……”

猩红的烟点闪动在江潮生的手指尖,他笑了笑,“不,咱俩完了。”

单娇只觉心惊,她压住了即将脱口的尖叫,面色有些难看:“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真的……”

烟圈被吐在她面上,江潮生恶劣而有些肆意道:“我的话,最不喜欢说第二遍。”

她要的太过,而自己不想给。那就一拍两散好喽,反正他身边来来去去,不会缺人。

十点多的时候,江潮生骂骂咧咧的走回宿舍,单娇那个疯女人,竟然咬了他一口。他暗道晦气,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他倒是没注意门缝底下那一线明亮的灯光,径自推开了寝室门。

第一眼入目的,就是半倚靠在公用长桌边,面色不太好看的林青。

他穿着一身蓝色条纹的睡衣,发梢间都是被水湿润的痕迹。正对门,微微仰着面,让人一眼就看能清,在白色的柔光下,他那张如冠玉般的面。

林青微微皱起眉,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的嘴唇也抿着,可能才洗过澡,在江潮生看来,红得太过娇艳了。

夜间的灯光模糊了他身上特有的傲气,竟使他变得柔和,只加重了他的美貌。他的漂亮,像刀锋出鞘,可堪遒丽。

这人的皮相,是当之无愧的温润。只是素日里傲气太盛,总也让人不喜。

江潮生挑了挑眉,阴阳怪气道:“呦,林二少?”

他笑起来,“没想到是你啊,新室友。怎么想到要住宿了?”

林青在他进来后,微皱的眉眼一下松开。

但林青只淡淡看了他一眼,拿出烤箱里正在温热的一罐牛奶,拧开瓶盖喝了口,掉头就走,全程没跟他说一句话。

江潮生面色有些难看,但毕竟林青一贯是这幅死样。他虽然有些不爽,也到底没想生事。

他暗自磨牙,盯着林青的背影。

不知道是不是寝室的灯光有问题,他看着林青的身形,竟觉得……比那些漂亮姑娘带劲儿多了。江潮生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这是气糊涂了?竟然意淫起林青来了。

他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怪异……难道林念和林青,是那种关系???

如果真是这样,倒不难解释这两天林念的反常了——打住!打住!这怎么可能!林念多讨厌林青啊,怎么可能……

可是念头一生,就像春夏里攀爬的藤蔓,密密包裹住他乱跳的心尖。

他好像真的抓到了那个真相。江潮生的脸色变得古怪。

林青那边已经关灯了。

设计的隐私性,让一间寝室不必共享一片光源。于是他这边的光亮侵蚀着林青那边的黑暗,他在晦涩中,抓了抓脑袋。

躺在床上林青对着b2说,“吓死我了,还以为今晚就要走剧情呢。”

b2笑出了声:【也要不了多久了。】

林青无语。

这系统会不会说话。

林青以为能相安无事地度过今晚,没想到林念这疯狗要生事。

林念打给他的电话从晚自习后就一直没断过,短信也是,后来林青嫌烦了,直接关了手机。

刚才他就是在苦恼这个。

林青心里觉得,住不住宿是他的自由,林念凭什么管他?可是疯狗不讲这些,他跟他做了几次爱,就像狗在他身上撒尿标记了一样,将他圈了进去——他的所有,都被那条疯狗看管住了。

林念今天不会发疯吧?啊啊啊,他能不能别这么有病啊!

林青躺在床上打瞌睡的时候,事实告诉他,不用等到明天,今晚林念就能疯给他看。

他直接杀到寝室里来了。

寝室门被“砰砰砰”的敲响,江潮生听到砸门一样的动静,倒是没发疯。

一开门,林念就窜了进来,江潮生看着面色不好的林念,“你干嘛突然来我寝室这么急?为了林青?”

江潮生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目光与动静。

林青迷迷糊糊间被吓得一激灵,整颗心怦怦乱跳,久久不能回神。他抱着自己的被子,缩在床角,在一片黑暗中,悄摸摸地望着另一边。

林念和江潮生都站在光里,他们很高,也让林青害怕。

林念突然笑了,他的笑怪异又阴森,“给你看个好玩儿的。”

林青有些不妙的预感。

只见林念直接将手机递给了江潮生,一边说道,“自己看。”

江潮生有些狐疑地接过手机,他看了一会儿,面色一下变了,倒不是面色,而是眼中突然出现一抹兴味。

“……原来如此。”他说得意味深长。

林青面色难看,他好像知道了林念给江潮生看了什么,只听那阴阳师说,“难怪,那天晚上你那么不耐烦。”

“新得的尤物,自己都没玩够呢,怎么舍得送出来让我见识?”江潮生说着话,灼热的目光一下黏在了黑暗里。

林青觉得,那目光也烫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心真的跳到嗓子眼了。

但林念却贴在江潮生耳边说了句什么,惹得他呵呵一笑,那一笑说不出的怪异,让林青心底发寒。

可是今晚什么都没发生。林念只在他们寝室待了一会儿,又无声地走了。

他甚至没发什么脾气,怎么可能?

林青心头愈发觉得有古怪。

林青同江潮生住了两晚,期间倒是相安无事。只是他总要忍受那个阴阳师时不时的挑剔,与偶尔轻飘的目光。

那目光太过难喻,仿佛他是个什么怪异的东西。林青每次看到,都会郁卒地跟b2吐槽很久。

这天,他照例进到浴室里洗澡。

江潮生的游戏声音开得很大,他的目光总会若有似无地盯着那一扇薄薄的玻璃门。磨砂的质地,总会隐现出一抹漂亮的剪影。

他觉得有些渴。翻身下床,他打开小冰箱拿出一罐可乐,“啵”的一声拉开拉环,猛喝了几口冰凉沁人的气泡水。

冰箱的一旁,是正在被加热的一罐牛奶。

鬼使神差,江潮生拉开了自己的储物柜,翻出了一支银色密封的小管。那是剂量特别大的安眠药粉,他偶尔自己吃一点,在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不知不觉,他已经在那罐牛奶里头倒了大半。

江潮生猝然一惊,他近乎怪异的回想着自己的行为,暗骂自己有病。可他的动作,却是晃了晃牛奶,让它和粉末调和得更加均匀——

疯了吧?

他慌乱的爬上床去,手机里游戏的声音让他心烦意乱。

林青洗过澡出来,穿了条深蓝色的丝绸睡袍。那种柔软的衣料,最不耐摩擦,所以一般人们选用这种面料,都不会穿内衣裤……林青也没穿内裤吗?

江潮生咽了咽口水,暗暗将目光投放在林青的腰臀打转。那布料不太贴身,但那隐隐约约的轮廓,让江潮生幻想着他的丰盈。林念给他看的照片里,林青那身皮肉,介于少年青年之间,流畅的肌理,完美得如一尊玉像。

林青背对着他,站在公用的长桌旁,正在喝那罐牛奶。他的睡袍将将过膝,露出光洁白皙的小腿肚,有几粒水珠在缓缓滚下去,那一幕,看得江潮生眼睛都直了。

他悄悄呼出一口灼热的气息,一只手已经伸进了被子里,安抚起自己的欲望。

林青喝了那杯热过的牛奶,又将他那本厚得不得了的书拿出来看。

他将自己的床帘紧紧拉上,在昏暗的空间中开了盏小夜灯。一想到外面是暗沉的黑夜,而自己在这种明黄的灯光下,看起书来就特别有氛围。

才过一会儿,他的眼皮子就耷拉上了。

江潮生在另一边他的床上打游戏,时不时骂几声。

很快,林青沉沉睡去。

他不知道,今晚他喝的牛奶里头,加了点儿料。

……

林青的床前一片黑暗。昏黄的灯光,却从他的床帘里探出。

他的床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撩开,随着隐私地的被侵犯,他的身体也将被不断打开。

微弱的光照在他雪白的面上,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营造出一种危险的氛围。

背着光的人轻轻笑了声。现在这种氛围,非常适合做爱。

不过。

他因为想到什么,鼻间带出轻微的哼笑。

那正是江潮生,他欸了声,欸得装模作样。

他伸手拨弄了下林青眉目间的碎发,露出他光洁饱满的额头。

因为鬓角的发际生得好看,竟在那灯光下显出螓首般的秀丽。

江潮生坐在他的床边,指尖摩挲着他的眉眼,拨弄他纤长的眼睫,慢慢往下游弋,他的鼻,至他温软的唇瓣。

林青因为熟睡的缘故,嘴唇微微张开,只能隐隐看到一点白洁的牙齿。

实在是太隐约了。江潮生不满的刮弄着他的唇珠,再到将手指探进他的齿舌中。

好软,好湿,好烫。

这是江潮生对林青嘴唇的印象。

那柔软的口腔,像是有巨大的吸引力一般,引诱着江潮生不断的深入。

温热的舌、坚硬的齿,他的手指游走其中,一根又加上一根,并在一起,撑开了林青的嘴唇。他开始深深浅浅的抽插,十分下流的模仿着交媾的频率。

那些被涎水润泽过的手指,随着抽插的动作时而暴露在唇舌外,温湿转为冰冷骤然覆在指尖,又随着他的探入,被柔软包裹。

那感觉真是难言,像要把人烫化似的。

江潮生捏着林青的舌尖,使那截柔软的物什向外探出。

那舌尖甫一接触空气,便蜷缩了下。那林青所不自知的一下,在江潮生看来就色情的要命。

林青的嘴唇很肉,可以说有一点丰满。他有一颗微微上翘的唇珠,手指按压在上面,只会觉得有一点点的硬。经过刚才江潮生的玩弄,那小小的唇肉变得红润,甚至可以说是非常鲜嫩,并且洇了层水润的艳光。

江潮生不理,覆下身子去,终于恩赏般的张开了嘴唇,衔住那点带着冰冷的柔软。

他握着林青的下颚,轻轻松松破开他的牙冠,舌尖甫一抵在那软肉上,便觉察了股淡淡的牛奶香味。

好似食髓知味,江潮生亲吻得更深了。

他的吻非常具有攻击性,又急促又猛烈,那大开大合的架势,让沉睡的林青不乐意的挣扎了起来。

……真刺激啊。吻得太激烈了,他的心跳在那瞬间漏了一拍,紧接着,胸腔上好像有股被蚂蚁爬过的酥麻。

江潮生摸了摸心口,那电流般的缠触感让他战栗,也让他目眩神迷。

也不是没跟人接过吻,但这次好像又与往常不同。这种具有偷窃般的隐秘,带着刺激的快乐,撩拨着他的心。

他微微抬起头,在林青的唇瓣上轻轻浅浅地撕咬起来。

那力道并不重,只会带给人钝钝麻麻的痛。林青因而拧了拧眉,口中溢出一声吟咛。

江潮生的目光骤然就变了,好似饿极的狼眸中射出幽光,因为掠夺的残忍性,而极具危险。

“骚货。”江潮生近乎是喃喃道。

他说话时微微离了离林青的嘴唇,那儿已经被他亲得红肿不堪了。随着他移出的距离,竟牵连出一抹暧昧的银丝。可他们还是离得很近,亲昵的距离总会带着压迫的感觉,幸好林青现在没有醒着,不然一定会感觉到不适。

粗重而急促的呼吸尽数喷洒在林青的口鼻,让他觉得热,梦中,他就好像被困在岩浆里。

……如果能凉快凉快就好了。林青难耐地皱起眉头,将头偏了偏。

江潮生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林青的发根,逗弄着他的面颊愈发滚烫。他玩弄了一会儿,撤回手,复又低头压在林青的嘴巴上。

他的唇舌勾人,手也在往林青的衣中探。

他的手掌带着些微的茧疤,他爱好跟林念差不多,又比他更激烈一点。江潮生不仅弓马娴熟,还十分精于户外的极限运动,这就使得他的手总是刮得人有些痛。

如果动作轻些还好,那痛意就是酥麻,是情趣。但如果动作重了,就会有些不舒服。

江潮生将林青腰间那片紧致的皮肉来回摩挲,时轻时重。轻的时候带起发麻的痒意,重的时候拧出一小片红。

再往上,在他愈来愈急促的呼吸声中,他狠狠拧了把林青的乳尖。

林青柔软的丝绸睡衣已经被扯开了。他的腰带松松垮垮,半遮半掩垂落在他雪白的腰际。

他因为江潮生粗暴的动作,哪怕中了迷药也在不安分的瑟缩,时不时抽离江潮生的怀抱,让他急躁且厌烦。

江潮生不怪自己急色,反而心中嘲弄林青太磨人了。

那条深蓝色的腰带,被他从林青腰身拾起,成了束缚林青双手的东西。

于是林青的衣衫褪去大半,他半遮半掩裸露着莹白细腻的皮肉,那一幕,他简直像个祭品,被摆在了案牍之上,只待被人享用——只是情况有些许的变化,案牍成了床,但祭品还是祭品。

在灯光下,林青的胴体发出一种温润的光辉。江潮生毫不客气,甚至有些慢条斯理地掀开了他最后的衣物。

还剩下一条内裤了。

江潮生俯身,热切的吻从他额头一路蜿蜒。

他抓着那团并不丰盈的乳首,试图将那里抓出像女人奶子一般的细腻皮肉。可是男人胸膛上的肉永远只有那么一点,让他捏不出任何形状,只是徒劳的让林青生痛。

他抠挖着顶端的肉粒。那凸起来的一点,是这片平坦上盛放的最丰腴的果肉。

江潮生放过了林青的嘴唇,他的亲吻一路向下,在喉结处给予了一个不轻不重的咬。

直到来到林青的胸膛。已经被撩起的衣料凌乱地褪在林青的锁骨往下一点,他一手揉捏、玩弄着另一边,唇舌却在啜吻、撕咬离林青心脏最近的地方。

到最后江潮生抬起头时,林青左边的奶头已经被玩得红肿不堪。那晶亮的水渍被夜灯一照,分外淫靡。

那红珠被温热的唇舌衔久了,甫一暴露在空气中,竟色气得缩动起来。

林青被绑束来了手腕猛烈动了起来,但他的挣扎是徒劳的。反而因为江潮生给予的刺激,而不断将自己的胸膛上拱,他明明是想逃离,却又仿佛在邀请江潮生品尝。

江潮生自然也没冷落另一边,舔弄、吮吸不断,啧啧有声,仿佛林青的奶子是什么珍馐美味。

梦中的林青眉头早就皱了起来。他身体有些发热,尤其是私密处非常不舒服……可是梦像网一样笼罩了他。

他挣脱不出去,只能徒劳的,双手无力的,抓着能及的被褥。

始作俑者早就褪去了林青的衣物,隔着一条薄薄的灰色平底内裤,他在不断地嗅闻林青的私处。

那是一股洗涤剂的清香,混着一点淡淡的腥味。其实哪怕没有任何味道,在江潮生看来,都是骚的。

他已经假定了林青的下贱,不论他做些什么,都逃不脱他轻蔑的看待。

林青已经想要了。

因为那些吻让他情动不已,淫水粘连在了内裤上。被洇湿的地方呈现出一种黑色,那颜色,实在是太显眼了。

江潮生笑了笑。

他凑上前亲了口林青的隆起的欲望,含含糊糊说:“一会儿也让你爽爽。”

他的前戏其实一般都不长,可是今晚的夜色是在太温柔,这气氛也令他慢下了征伐的心。

江潮生已经挪到了床上,跪趴在林青的腿间。他的双臂搭在林青腰臀的外侧,时不时伸手,摸一把他那触感柔嫩、带着些微肿胀的朱果。

他隔着柔软的布料,用牙齿轻轻咬了咬林青的鸡巴,那不轻不重的一下,逼得林青发出一声低吟。

江潮生觉得愈来愈热了,他直接脱了林青的内裤,将他的私处暴露在夜灯下。

……竟然是个,双性人。

虽然他早就在林念给他看的照片里看过了。

他真的想笑,但现在不是嘲笑的时候。现在应该做点别的,比如,好好的弄一弄林青。

欲望的火焰一下灼烧起来,烫得他迫切地想把自己的鸡巴怼进它该去的地方。

江潮生拧眉,不爽地啧了声。他飞快地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衣物,赤条条地跪趴在了林青的腰身上。

林青那淫靡的穴口已经微微张开,露出一点泛着水光的红肉,也是因为冷空气,那一贯隐秘的地方在弱弱的蠕动。

他的目光一下变得热切起来,抬手扇了下逼口,却打得他手背沾满了淫水。

那粉红的穴口被不轻不重地刺激了下,反而微微开启,露出一线娇嫩的甬道。淫水小小的流了一股,黏在他的肉缝上,徒然使这秽乱不堪的一幕更加色情。

江潮生喉结一滚,觉得喉咙很干,嘴上却毫不留情:“骚货,逼口都流水了。”

他俯身,又嗅闻了下林青那微有些鼓囊的肉缝,只觉这股又腥又甜的气味更重了。江潮生一边嘶着气,一边伸手撸动起了自己梆硬的鸡儿。

他轻轻伸出舌尖,舔弄了一下那不断渗出淫液的粉穴。

滚烫的唇舌接触到那微凉的肉逼,那儿就像受了巨大的刺激,猛地缩了一下。江潮生两只手箍住林青的腰身,心里又骂了句骚货。

他有一只手才抚弄过自己滚烫的性器,手心沾着他龟头渗出的粘液,那黏糊糊的水液骤然覆在林青的腰身,烫得他缩了缩。

江潮生低头,啜了口林青穴肉处那滑腻的淫水,但那玩意儿真没多少,只堪堪尝出了一点味道。就这样,他都还要模糊的贬损林青:“骚货,逼水真多。”

像是回应一般,林青身子猛然一弹。他被刺激得嘴唇直打哆嗦,望着林青这激烈的反应,江潮生暗自嘟囔了句真敏感,又继续埋在了他的私处,用他那几乎能杀人的唇舌,不断地舔弄、嘬吸着那并不丰沛的淫水。

他微微探出舌尖,在娇嫩无比的穴肉中探索。

那又湿又热的内里,烫得江潮生真想不管不顾把自己的鸡巴捅进去。

对于这种事情,连圣人都会为之疯狂。

江潮生卷起舌尖,极重极慢地勾摩着那细软的穴肉。非常之滑腻,就像剥开蚌壳之后露出的柔嫩蚌肉,可较之死板冰冷的蚌肉,人的穴肉又会比其更加滑腻。

他的手掌多情的抚摸着林青的臀肉。紧实而柔嫩的触感,一抓就拢起一层肉波,像磁石般紧紧地吸附着他。他死命揉捏着林青的臀肉,将那软绵掐出道道红印,这还不肯甘心,还要不断拉扯。

这具身体,真的有一种怪异的魔力,让他为之着迷,也为之沉醉。

林青身上的味道,就像醇厚的酒精,让人沦陷。

江潮生膜拜这副躯壳、这身皮肉。他近乎要疯狂了。

不断探寻,就在不断上瘾。好热,热得江潮生汗都要出来了。

好半晌,连他下颚都粘上了林青喷出的淫水,他才肯抬起头。

他喘着粗气,在这静谧的夜里,像野兽将要发起攻势的狂猛。他捏起自己酸胀的性器,随手将马眼上淌出的精液摸开,掐着林青的腰,扶着柱身在微微张开的穴口碾了碾,那滚烫使林青浑身激灵,江潮生就笑着,将自己的鸡巴塞了进去。

太舒服了。他赞叹了声:“爽!”

什么叫极乐?女人的穴就是极乐。

现在么,林青的穴也算。

那紧致的逼口入时极其窄小,箍得他发痛。可是捅进去,那柔软的甬道带着温热的滑腻触感,密密麻麻的包裹着他。

他简直要赞美上帝。

哦不,或者应该说感谢林念,发现了这么个宝贝。

光与影的交织,通通映射在墙壁上。

一具健壮的身躯骑跨在另一具身体上,他像在征服一匹烈马,带着林青驰骋、晃荡,甚至攀升到极乐的巅峰。

江潮生撤回一只放在林青腰身上的手,他曲着指节,轻慢的摩挲、挑逗起林青发红、滚烫的乳首。

那一点点嫩芽般的尖,像是豆蔻花上最顶端的粉。娇艳欲滴的肉色,引人恨不得去用唇舌叼住来反复作弄。

江潮生也确实这样做了。

他一边猛挺着腰身征伐,一边用手指、唇舌玩弄林青的里外。

他的恶劣比之林念也不遑多让。他会用手指去沾两人紧密连接处滑腻的淫水,再将手指塞进林青的口中,看着他皱着张脸,却不得不吞咽他们做爱的凭证。

他甚至做到一半,会将自己的性器抽出,又强硬挤进林青的嘴里。他会狠狠掐着林青的下颚,不准他用牙齿触碰他那宝贝的性器,然后在林青的口腔里、被迫打开的食道里冲刺,不断地将自己充满腥膻味道的肉刃往他的咽喉里怼。

每一下,林青的眼眶都会不断地涨红。

他的面颊、脖颈,甚至胸膛都在因为那窒息而发红,无助的泪水莫名从他眼睛里滚落,流入他的鬓发,或者直接飞在枕头上。

他从来没有替人口交过,也从来不明白该如何打开自己的咽喉,在那种窒息中还能保持住呼吸。更何况,他不清醒,还在睡梦中。

林青因为濒死的痛苦,口腔里头收缩得愈发厉害。江潮生轻而死地扼住林青的咽喉,迫使他能放开整条吞咽食物的甬道,来吞咽他那硕大的肉刃。

一下又一下的挺进,咽喉不断地收缩,绞得他头脑发昏。他满头的汗水,剧烈起伏的胸膛,无一不在彰显这场性爱的激烈,简直可以称作酣畅淋漓。

江潮生觉得很爽,比之之前所有人为他弄过的口交都更爽。

好半晌,他才抖耸着腰身,终于在林青的嘴里泄出他今晚的第一泡精液。

浓稠的精液全部往林青的喉中灌入,那可实在太不美妙。因为咽喉火辣辣的痛,他吞不下去,反而因为呼吸岔气,而发出巨大的呛咳。

他像被溺毙了似的,有种生不如死的痛苦。

通红的脸庞,流淌的泪水,都没让江潮生升起一丝怜悯。他正因为高潮的舒爽,而倚在冰冷墙壁的一旁喘息,他的眼眸微微眯起,丝毫不曾注意林青的痛苦。

巨大的爽感让他战栗,头脑中一片嗡鸣。他的背脊骨都是酥麻的,每一根头发丝都是快乐的。

林青终于在那无比难受的呛咳中清醒过来,他大半的身子探出床去,一直在干呕。

他甚至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先感受到了铺天盖地的难受。剧烈的咳嗽让他头脑昏沉,只剩下胸腔处沉闷的疼痛。

等他慢慢停下咳嗽与干呕,回过神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侵犯了。

好尴尬的场景,他的手臂被绑在一起,现今困束在他的腰腹间。腿因为被大大张开过,胯骨处很酸,尤其是隐私的部位,那凉浸浸的水液在他腿根处堆积,滑腻腻的,非常不舒服。

尤其是嘴中那腥涩的黏稠液体,让他面色发白,显得更加难看。

他妈的——

如果这都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真是白看了这么多剧情。妈的妈的,这个江潮生,真的是……

喘息中的江潮生突然向林青看过来。

他咧嘴笑了笑,那颗尖尖的小虎牙仿佛是在耀武扬威。

林青怒从心底起,恶向胆边生,他一边大骂着江潮生是狗东西,一边头锤砸向了江潮生的脸。

江潮生哎呦一声,一边快速的伸手攥住林青的肩膀。

入手匀称的躯体,不同于林青睡着时的柔软,反而削薄利落,带了种紧实的肉感,让他忍不住不断抚摸上去。

林青大惊失色,他看着江潮生一边叫痛一边还不忘摸他的肩膀,简直都无语了。

色中饿鬼!林青恨恨的想。

在林青晃神之际,江潮生骤然欺身压在了林青的腰背上。

林青的脸埋在被子里,耳朵、脖子气得涨红。

江潮生嘻嘻笑起来,轻轻松松拿捏住林青被绑的手腕。他宽大的手掌在林青的肩背上不断摩挲,像探寻一般,间或用指尖敲着他的脊梁骨——因为微微下弯的动作,林青腰背的皮肉绷束得很紧,只轻轻一侧,露出腰间极窄极流畅的皮肉。

那里的手感真的好得要命。江潮生一边摩挲着,一边俯身咬着林青滚烫的耳朵,“啧,林青啊,你真的是个尤物。”

“你妈的!”林青愤恨地侧眼瞥他,那通红的小脸蛋儿,漂亮的眼眸含着一汪水气,靡丽得陡升出妖气。

江潮生忍不住低头,亲了一口他的脸颊。

林青的脸色更难看了,他开始剧烈的挣扎,一边声音嘶哑的骂:“江潮生你这个强奸犯!你个畜生!”

翻来覆去,他骂人的词汇就那几个,江潮生听得哈哈大笑起来,只觉得这林青真是读书读傻了,连骂人都那么可乐。

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他才纾解过欲望,竟然又硬了。

林青无语了,“你他妈的,滚!”

江潮生拧着他胸膛上的小红豆,反复啜吻他的耳根与鬓角。那连绵不断的吻,让他心中好似徒生了不少爱重。

他嗤之以鼻。爱?他没那玩意儿。

林青的脸陷落在深绿色的被褥里,他的面色有些发红,眼眶处尤甚。

如果把他翻过来,能在橙黄的夜灯下,看清他面上潮红,且带出了羞耻的意味。

江潮生反手拧着林青胸膛处绵软的乳首,一手摩挲着他的脊背。他的脊背带了层釉色的暖光,紧实的肌理,使得江潮生的手不断在下滑,慢慢按压起了林青的尾椎骨。

他啃咬着林青的耳垂,回话道:“宝贝儿,虽然你的情趣我非常欢迎,但是如果你在床上还让我滚,那你男人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江潮生轻笑着,一手掰开林青的大腿。

他肿胀的欲望抵在林青滑腻的股间,那团极具威胁的东西正散发着滚烫的热气,烫得林青战栗,心生恼意。

“想不想让我操开你的穴,让我把精液射到你的肚子里去?”

林青暗自咬牙,他刚张嘴骂,却被江潮生反手用另一只手掌给罩住了话声。

“唔……”被巨物入侵过的喉咙是胀裂而火辣的疼痛,口腔内残余着若有似无的咸腥,林青只发出了一串模糊不清的吟咛。

林青的脸埋在深绿色的被褥里,面色通红,烧到了耳根。

他被迫感受着江潮生滚烫又硕大的鸡巴在擦过自己最隐私的地方,耳边尽是粗喘的呼吸声,江潮生却没急着将那丑根东西塞进来。

林青可不觉得他是好心。

明明寝室的空调温度很低,他鬓角却出了不少细汗。

床榻间堆了好些他喜欢的玩偶抱枕,蓬松的丝绵制物间全是一股淡淡的香味,混着他自己身上的味道,让他觉得羞耻……他被摸硬了。

那根小小的鸡巴,颤颤巍巍的抵在被子上。

被子很软,林青忍不住蹭了蹭,然后又紧紧夹住了腿。可是他的腿间,尽是水淋淋的淫液,凉浸浸的,又被他给烫热了。

江潮生的吻落在他的后脖子。

林青一阵瑟缩,那里真的敏感的要命,他觉得痒,怕他的吻。

“真敏感,小荡妇。”江潮生狎昵叫道。

林青很少在床上听到过这种骚话,他的表情都空白了一下:“……”

“操!”他的手被压在肚子下,不然真得给江潮生这逼人狠狠来一下。

“他妈的你——”林青声音戛然而止,他死死咬住唇,不敢让那些娇媚的呻吟从唇舌中溢出。

江潮生的手指已经探到了尾椎骨下,股沟那隐秘的穴口边缘。

满是褶皱的穴被淫液泡的有些发软,可还是太过紧致,连手指进去都困难。

……那种地方从来不是拿来做爱的。

“怕痛吗?林念已经操过了,应该不会痛了吧?”江潮生一边说,一边顶进去小半根手指。

放屁!

林青咬牙,冷汗一下飚了出来,鸡巴也软了。

青涩的穴口紧闭,宛如从来没被人侵入过。细密的褶皱紧紧缩成着,完全想象不出里头那粉色肠肉的柔软。

江潮生探入得如此大大咧咧,又没有润滑,简直像硬生生凿开了林青的皮肉。

“嘶,妈的,这么紧?”

江潮生也被箍得不爽。

太紧了,虽然他的手指被吮吸着,觉察到里头确是舒服的要命。

他撤出手,反而向下面摸去,女穴倒是水淋淋的,摸着像一朵娇嫩的小花。那些黏滑的淫水覆在林青的腿根,就仿佛要将他的手掌溜送到那软乎乎的穴口,好让他尽兴。

江潮生手臂一伸,将林青翻了个面。

他在夜灯下,清楚地看到了林青的面庞。

那张白皙俊秀的脸上,艳红的春潮渐褪,隐隐约约的是痛苦。可能刚才他太心急,没扩张林青的后穴就探入,有些弄痛了他。

他的眉轻轻皱了起来,眼睑微微合拢,不知道是闭还是没闭,因为那两扇长长的睫羽又浓又密,遮住了他漂亮的眼睛。

林青的嘴唇好红好水润啊,江潮生痴迷地看着。

林青痛得抽气,他的唇微微开启,不大,只能看到那两瓣唇肉中丁点白色的齿。他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可就是这样,江潮生反而忍不住欺负他。

怎么能不会叫床呢?他的呻吟那么好听,怎么不会喘呢?

江潮生俯身,亲吻上了那微凉的唇肉。

他紧紧地箍住林青的脖子,一手死死扣住他的肩膀,像是要把林青整个人都嵌在他的怀抱里。

他那么用力,仿佛林青会逃跑一样。

这种隐秘的珍视,是现在的江潮生所无法觉察的。

江潮生现在在做的,就只是狠狠地撕咬林青的嘴唇,掠夺他的氧气,使他在自己怀中窒息。

一想到林青通红的、漂亮的小脸蛋儿,眼睛要合不合,虚弱无力地躺在自己怀里,江潮生那本就硬挺的鸡巴,又不客气的狠狠弹跳了一下。

带着粘液的性器又是一个弹起的动作,在林青的肉穴上,像一个轻轻的巴掌,却将他吓得一激灵。

那散发着灼热气息的性器,危险地在他的肉缝之间耸动,烫得他想躲。

林青在挣扎。

他那被困在怀抱间的手臂也在推着江潮生的躯体,那结实的蜜色肌肉,像一堵墙似的厚实,哪里是他能推开的?

江潮生却更兴奋了。

他的鸡巴明明还没插进去,林青的肉逼却在恬不知耻地吮吸着他,像在讨好似的给他口一样。

太贱了。

林青真的有一副浪荡的身体。

他的手掌胡乱地摸着林青渗水的肉缝,粗鲁不堪,让林青觉得痛,又觉得很爽。

江潮生的指尖贴着那条小小的逼口揉捏,阴阜小巧是小巧,却也鼓鼓囊囊的,微微嘟起来的肉,软绵得像一团棉花。

指尖拨弄开肉阜,内里更是软嫩。那些粘黏的淫水,就是从这丁点儿大的孔窍里流出来的。

江潮生刮了刮那些嫩肉,激得林青一抖。

他将三根手指拢在一起,迟缓地送了进去,迫使林青感受他的抽插。

林青忽的咬住颤抖的嘴唇,眼眶也在微微发红。

“这就受不住了?骚货。”江潮生在林青的耳边咬着字,他的话音带着热气,尽数灌进林青的耳蜗里,他的耳根也红了起来。

“……你妈的……”林青断续的骂道。

江潮生提拎着林青的红肿的奶头一拧,林青吃痛,晓得了乖,到底没将那句脏话还没骂出来。那小小的一点肉粒,是硬生生被他玩得圆滚滚,那粉嫩异常的肉色,泛着一层晶莹的水光,使人瞧着就忍不住以唇舌去含弄。

接着,江潮生狎昵地揉捏起了那红肿的乳首。他揉捻得非常情色,带着不堪的挑逗手法,让林青又痛又爽。

“……别……”这声不可听闻的求饶,低得难以听闻。

江潮生忽地笑了笑。

他微微垂头,将林青的奶子含在自己的口中,不断舔吻、吮吸、发出啧啧的声音。

湿热的舌肉刮过有些许硬挺的小肉球,江潮生用虎牙轻轻一咬,顶弄开林青乳首上最绵软的一点,林青呼吸瞬间粗重,忍不住想伸手去扯江潮生的头发。

“呃……别咬!”

江潮生一边作弄他,不老实的手却去抚摸他的性器。

那根小巧的鸡巴,堪称袖珍。宽大而带了点湿润的手掌摩挲上稚嫩的粉色鸡巴,轻柔地套弄起来。

不得不说,江潮生是真的有点技巧在身上的。

林青舒服地直哼哼,他难得在这种事上生出了兴味。

许是觉察到他昂扬的快乐,江潮生忽的低下头去,张口含住了林青那根勃起的性器。

林青像阳光下白鳞的鱼,拼命跳脱起来。

“不要……”他小声的喊了起来。

林青的眼睛吓得闭了起来,他虽然知道口交这种事很舒服,可到底没经历过。自己的命根子这样放在别人的嘴里,他害怕。

睫毛湿漉漉的粘在他的眼睑,他一副想睁眼又不敢睁眼的模样,眸子半开半合,水汽氤氲在他瞳上,像是要哭了。

江潮生给他口得非常有技巧。

温热而潮湿的口腔包含着那团肉,不住地吸吮,舌却在舔弄,或勾或碾,就这样深深浅浅,缠缠绵绵。他感受着林青的性器在他嘴里不断胀大,江潮生继续慢慢地舔吮,间或用牙齿给他一点刺激。

林青已经爽到说不出话来了。

他骨干分明的指节已经摩挲在了江潮生的发根中,嘴里不断发出细弱的吸气声,还有若有似无的呻吟。

“啊……”林青发出一段短促的呻吟,几近是气音,却被耳尖的江潮生捕捉到了。这时,他感受到林青的性器在他嘴中一阵弹跳,他尽力打开自己的咽喉,一个深喉过后,那股粘稠的咸腥射在了他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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