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琴师挺着孕肚被皇帝欺负
砚尘藏在厚重的宫门后方,眉头紧锁,就听见玄澈居高临下发话了:
“来者何人?见了朕,为何不跪?”
话音刚落,一众太监蜂拥而上,高举长长的竹竿,狠狠敲在来人的膝窝处。
啪嗒一声,膝骨砸在金砖上,是筋骨欲断的脆响。
人儿挺在身前的浑圆孕肚剧烈的晃了晃,整个人再也无力支撑,如同秋风中飘零的落叶般颤了颤,扑倒在冰冷的瓷砖上。
“呃……”
沈念膝痛欲裂,紧紧咬着惨无血色的薄唇,扶在腰后的手指节攥得生生发了白,却硬是没有痛吟一声。
“陛下在问你话呢,听到没有?”
首领太监惯会察言观色的,见皇帝蹙起了眉头,连忙上前重重地给了人一脚:
“你是耳朵聋了还是舌头被拔了,还不快老实回答!”
那一脚不偏不倚踹在了不堪重负的后腰上,腰椎处本就旧伤未愈,一下一下刀割般的剧痛,像要从根部断裂那边,再也无力支持笨重的孕体。
沈念无力地靠在一旁的柱子上,几乎连喘息的力气都没有了,闭起眼睛拼命隐忍着。
他已经整整一天没有吃饭了,上一顿还是解差吃剩不要、顺手扔过来的几个馒头皮。
走了这么远的路,现如今饿得头晕眼花,连太监的怒斥都听得不甚分明,手指按在刺痛不已的腰骶部帮助着支撑,虚喘了好几口气,才勉强挺直背脊:
“我……我叫沈念。”
他抬起头,将头发拢至耳后,露出一张清丽俊美的小脸,薄唇紧紧抿着,一抹桀骜不驯的弧度。
黄金面具下,砚尘的瞳孔顿时放大了,心脏蔓延开来一阵酸意。
他的背影,为何这般熟悉?
好像在哪里见过的。
自从失忆之后,他还从未对谁有过这样的感觉,不由绕到侧方,透过窗棂细细观瞧着。
下颌精巧秀丽,一双杏眸似含水一般,眼下生着一颗红色的泪痣。
难道是自己的故人吗?
可他是从百越那里来的,自己明明不曾到过那里。
想必只是错觉吧。
砚尘握紧了佩剑,深呼吸着平稳着剧烈的心跳,可心脏处却分明掠过一阵细细密密的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