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梦里含着冰块
“那你给你哥转100万。”
沈嫣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坏了，“什么？”
“你哥创业还差点，你做妹妹的怎么也得支持支持吧？”
“没钱。”沈嫣想也没想，自己不拿家里钱，怎么可能会给钱他，况且，还是一个高考刚过200分的人，这钱情愿被杀猪盘骗走也不愿意给他。
“你们公司今年不是挣了不少？”
“那也是公司的钱，不是我个人的，公户对私转违法，你想我坐牢？”这种原则性的问题沈嫣不屑配合演下去。
“那你向公司借，再给你哥转。”
沈嫣不愿再听下去，明显觉得自己此刻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脏话都已经到嘴边了还是忍住，“我还有个会，晚点再说。”胡诌的借口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泄气的把手机丢到了办公桌上，呆呆的望着窗外，对面的办公楼里员工还在忙碌的工作，不是走，而是跑着送文件。
明明大家的钱都是辛苦挣的，为什么有的垃圾就能轻而易举获得不属于他的东西呢？她想不明白，也不能理解，父亲的商业手段如此了得又是如何能在同一个人身上摔倒那么多次呢？这会不想摔倒就想利用别人了？
真是好笑，办公室的温度是恒温的265c，但现在明显寒意是从脚底往上窜，双手抱胸望着出神，现在的她就像是回到了高中那几年，成绩不如意想家里给自己请补习老师，却被父亲以没钱为理由拒绝了，而大哥却在读着昂贵的私立大学，但是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知道要怎么反抗。
是该庆幸吗？但是真的好难过。
即便再怎么努力，好像都没有办法填补这份不平衡感，这种感觉没有办法永远消失，它就像是一颗蛀牙，补了等哪天它又被蛀了，刺痛感就会涌上来。
助理敲了敲门，见里面没有回应，她轻轻推开，“沈总，晚上的应酬是7点钟开始，您要不要回去换套衣服？”
沈嫣被她的声音拉了回来，转过头来，“嗯好，我一会回去。”
只是她回家后，只觉得孤独感、空虚感都像是烟雾一般笼罩在这个家里，在玄关站了一会脱掉高跟鞋，赤脚踩在地板上。
赤裸着身子走进浴室，打开花洒拿在手中，左手的中指和食指将阴唇两瓣分开，阴蒂直接暴露出在空气中，花洒碰射出的水直击阴蒂，比小玩具刺激但是可惜它只有一个强劲模式，花洒的距离越近，阴蒂受到的刺激就越大。
像是坠入深渊，却没有任何恐惧，坚定不移的握住花洒，直到她控制不住身体，脚趾卷起离开被勾勒出凹槽的大理石地板，臀部收紧等待最后的冲刺，终于抵达终点，脖子往上抬起，享受这只属于她的快乐时光，浴室已经是充满了水蒸气，烟雾缭绕。
最后冲刷净身体，完全避开刚才比刺激的已经肿大的位置，稍稍掠过，那一阵酥麻感充斥全身，忙不迭的避开。
换上一条裸色的短袖裙装，只是恰到好处的剪裁，没有过多的花纹图案，更显得优雅大气，裙摆过膝露出的小腿白皙嫩滑，在配上紧致的妆容，除了耳朵上的澳白珍珠耳钉以外没有再多的配饰，低调却不显小气。
预约好的专车司机已经在楼下等候了，“今晚你不用去。”沈嫣想到今晚免不了要喝酒的，带上助理怕是照顾不了，都是女孩子免不了会有吃亏的地方，自己还能把握好度控制也知道如何推脱，就怕她不知道怎么应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好的，大概什么时候结束？我给您提前预约车等您。”助理处理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她们之间早就有很好的默契。
“晚点我给你消息。”沈嫣也说不好这个应酬几点能结束。
这次请的是做阀体的供应商，他们在行业里深耕多年，年纪自然是比沈嫣大得多，沈嫣能做的除了伏低做小，虚心请教的晚辈，姿态放低够低的同时又掌握着他们想要的市场份额，虽然沈嫣是他们的客户，但是在这场交易中，没有一个人是真正的客户，互相牵制着三方。
“这是给琳琳带的琴盒，应该是上回她提到的型号。”
“小沈，你这太客气了，小孩就是贪玩，这三分钟热度的也不知道能学多久。”
“我听琳琳拉得挺好的，肯定是下了些功夫的，小孩嘛，多鼓励鼓励，能静得下心来拉琴就已经很好了。”沈嫣发自内心认同，她是真的赞赏，也是真的认同。
“哪里哪里。”陈总看着那个琴盒，也是知道沈嫣花了点心思弄到的，自己倒是让人在外面找，开价也不算低也弄不到手，“得亏你还记着，这礼物太贵重了。”
“没有的事，刚好我朋友那就是做这个的，他有渠道，不难。”沈嫣也是实话实说，之前留学的时候，富二代做小组作业难免有人想做混子，而沈嫣乐意让他们在组里，只要不拖后腿就行，与其和其他有主见的人一组，不如带着他们，自己一个人也能完成的小组作业，更加节约时间。
“谢谢哈。”陈总收下了，这个限量款的琴盒，自家孩子已经念了很久了。
“没事。”
“来！我们敬沈总一杯，年轻有为，以后还得多靠你这边在客户那多说点好话，份额我们家还是想占大头的。”陈总带头，他们一起来的销售部经理和生产经理都站了起来。
沈嫣大方从容的举起酒杯，“都是互相帮忙，以后还得靠贵司，交期、品质稳定，我这边钱肯定是到位的，大家合作共赢。”昂头喝下白酒。
“沈总，好酒量。”旁的人立刻奉承。
酒过三巡其实才刚开始，不再来两轮收场太早了。
陈总喝得有些上头，开始说起自己创业的心酸史，一杯接着一杯，沈嫣在旁边听着，适时地给一些回应。
“这都过去了，你们这辈年轻人有冲劲，想做大，做强，我见过太多了，但是这里面我最欣赏的就是小沈了，唯一一个没有想投机取巧的，诚信做生意的真的不多。”陈总目光灼灼的看着沈嫣。
沈嫣马上给陈总的酒杯满上，“还是多亏陈总提携，晚辈还有很多需要向您学习的地方，敬您一杯，都在酒里了。”
这些场面话对于沈嫣来说都是随口就来，脸不红心不跳，又是一杯白酒灌入肚，还好提前吃了解酒药，她还能在撑一会，但是再怎么着也扛不住这群人这么灌自己。
“我去个洗手间。”沈嫣寻了个借口出去买单。
“估计还有十来分钟就结束了，你提前帮我预约车，信息发我手机上就行。”沈嫣刚和助理说完，就准备回包间，感觉自己身后有道目光，一回头，对上了。
沈嫣莞尔一笑，是他，那个男人。
酒精有些上头的沈嫣，面朝红润，披肩散落下的卷发被挽在耳后，但是那个笑容带着一些妩媚，确实勾人。
她承认，她是故意的，对上蔺秦的目光只停留了两秒便收回，也收起了脸上的笑，推开包间的门进去了。
陈总已经喝得脸色通红，仗着脖子，“小沈，来来来，再来一杯，还是很少见有女孩子这么能喝。”
沈嫣头已经开始发昏了，只是还在强撑着，“喝不啦，真的，陈总，最后一杯了。”沈嫣摆了摆手，拿起酒杯和陈总碰杯后喝了下去。
辛辣的白酒划过喉咙，穿过食道，进入胃里，她感觉到胃里在翻滚，开始盘算着自己还有多少杯就该倒了。
陈总见沈嫣确实是喝不了了，“今晚算是喝尽兴了，谢谢小沈哈。”底下的人见状，才开始有要走的意思。
“以后还请大家多多关照。”沈嫣一路送到门口。
等人都走光之后，脸上挂着的笑容早就收了起来，三步并两的往前扶着大树呕吐不止，今晚吃的什么，她一点也不想回忆，但是面前的呕吐物逼着她忍不住骂自己点的都是什么菜啊！
吐得一塌糊涂，最后反酸的干呕，到底没再吐出什么来，再抬起头来时，泪水浸湿眼眶，昂着脑袋愣是没让它落下，再低头确认身上没有被弄到才放下心来，毕竟今天这条裙子是她刚拿到手的新衣服，脚上穿的也是rv的最新款黑天鹅。
蔺秦站在门口，从她送他们走，到她扶着大树干呕，他一直都在身后看着没有出声，让人准备好的解酒茶已经泡好了。
“不好意思呀，能不能帮我清理一下。”沈嫣拿出五百递给门童，他两眼放光，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大方的，开心的应允下来，“应该的。”
蔺秦走过去，“解酒茶泡好了，喝一杯？”
沈嫣抬头看着他，反应似乎慢了半拍，“这么巧，蔺律。”刚才不就见着了，但是大脑反应像是宕机一般。
蔺秦看着她笑不达眼眸，眉头微皱，“喝了很多？”
“还行。”沈嫣刚刚那么一吐，现在倒是清醒一些了，只是酒精麻痹了神经，反应难免有些迟钝，也是有些大胆。
昂着头，想要用力去嗅，但是还是没有嗅到他的薄荷香，嘟囔了一句，“今天没喷香水？”还是有些不死心，往前凑，沁入心脾的薄荷香终于味道了，像是给此刻的她注入了强心剂。
“嗯，喷了。”
蔺秦看着她的动作，没有往后退，而是等她闻够后，“解酒茶喝完，送你回去。”
沈嫣由着性子，坐到前厅的沙发，刚刚一直候在一旁端着解酒茶的服务员识相的将茶放在她手边的茶几上。
蔺秦坐到旁的一侧注视着她，沈嫣看了眼手机，时间不早了，明天还有工作，茶还是温热的，她端起来一饮而尽，站起来准备要走，完全忘了刚才蔺秦说要送她回去的事。
专车司机已经等候多时，这会给沈嫣打来电话，“您好，您到门口了是吧？稍等一下哈。”话还没说完，身子一软，膝盖像是失去了支撑，蔺秦赶忙伸手扶住她。
“喂喂喂”电话那头的人还没听清就被挂了，蔺秦直接拦腰将人抱起，“喝不了就不要喝。”声音低沉毋庸置疑。
沈嫣只觉得自己已经困得不行了，但从来没有想过要靠这种手段吸引蔺秦，太低级了，不好玩。
“要你管。”慢悠悠吐出了几个字。
她不是sub，应该是个brat吧，“等你清醒了再和我说话，到底要不要我管。”蔺秦让司机开到她家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