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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法十 捕捉

 

刚到勘星馆的索里尔,话还没说,就听到上殿空灵幽远的钟声,不禁心烦,啧舌。不等索里尔问,勘星的天使主动禀报“辅佐官,今日还是没有收到人界的消息。”索里尔皱眉,语气不快“之前拉斐尔传了一次,现在也断了?”

索里尔顿觉头疼,吩咐一句“有消息立刻通知吾。”后,挥挥四翼,向上殿飞去。

他身为大天使长的辅佐官,自然够资格进入上殿而不用特批。况且加百列没有获得神的准许,私自下界这件事,只有他知道,他不出面替加百列发声,必定会引来闲言碎语满天飞。说来也怪,神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装没发现加百列打开两界之门?那加百列呢?明知故犯吗?

“大天使长事务繁忙,实在抽不开身,便命下官前来,望神莫要见怪……”索里尔单膝跪地,被银丝遮挡的金色双眸,底下飘着一抹血红。

他是魔界的领主,恶魔们的王!叱咤风云,桀骜不驯的他竟对仇敌屈膝,这份耻辱索里尔没齿难忘!现在还不是时候,再多的愤恨也只能深埋心中,等待时机破土而出!

“无妨,起来吧。”

索里尔缓缓起身,左右各瞄一眼,发现只有神的右手边空着。能够站在那个位置的人,除了神的爱臣,天界的守护者加百列外,索里尔想不到别人。于是,索里尔昂首挺胸,阔步而去。

“距上次天魔两界交战,已过去许久,不知汝等抵御灾祸一事,准备的如何了?”

两名天使出列,跪在冰凉的地面,低着头,毕恭毕敬的回答。

索里尔立在神侧,默不作声,静静地听。

“嗯……如此甚好。”

殿上汇报工作的天使一个接一个出列,有一个接一个回位。神的回应始终简洁,像是早已了然于心,不愿浪费精力追问下去。

索里尔不屑理会射在身上如箭雨一般密集的憎恶目光,他只想快点回到月球天,回去等加百列。

“魔界近日似乎不太安静啊……”

别的事情索里尔可以不管不顾,充耳不闻,但魔界的事,他绝不放过任何细枝末节。

“魔界首领下落不明,死灰复燃是迟早的事。”“数次清扫都不能彻底消灭,这其中定有原因,只要破了它,便可永绝后患,不受其扰。”“大天使长虽请愿不再监视魔界,但索里尔今在何处,是否伺机而动,吾等不能松懈啊!”“呵!当初就不该听他的话,解除监视!要是吾等一直掌握魔界情况,何苦在这提心吊胆。”

大殿之上,呼吸之间,全是对魔界的厌恶,对恶魔的鄙夷以及对加百列的不满……一提到魔界,总有天使把加百列拎出来问责。一提到魔王的名讳,众位天使更是咬牙切齿,愤愤不平。

“辅助官,过几日命菲克下去查看一番,探探魔界到底如何。快去快回,切莫打草惊蛇。”

凌驾一切的天界还是那么自视甚高,把恶魔比如蝼蚁,当做污秽和阻碍!言语间全是恨不得令其灰飞烟灭的蒸腾杀意。

“是……”索里尔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已掩饰内心的惊涛骇浪。

随后神问及每重天的情况,索里尔一一回答,半真半假。

上殿安静了一会儿,神冷不丁的问了句“送去月球天的圣莲,加百列可喜欢?”索里尔飘的很远的思绪,被一下子拉回。“大天使长很是珍重,放在寝居,每每入睡和醒来都要细细查看、照顾,生怕圣莲有半点损坏。”

“嗯……他日夜辛劳,鞠躬尽瘁,只想着天界却疏忽了自己。圣莲可帮他净化浊气,凝聚灵力,舒缓他的疲惫。”

踩着殿下洁白的石阶,长袍在脚后上下翻动,索里尔瞥一眼不远处盛放的白莲,冷哼一声“猫哭耗子假慈悲!你的伪善骗得过那些蠢货可骗不了本王!有本王在,你休想动他!”

菲克自莲池后方出现,缓缓向索里尔走来,简单行个礼“辅佐官,吾何时启程啊?”

索里尔微抬下巴,语气冷淡“急什么?没听见神说的话吗?”

“听见了,那明日具体什么时候吾能动身?”

索里尔白了一眼菲克,不耐烦地说“明日的事明日再说!”

“好,那吾静候辅佐官指示。”菲克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绕开索里尔,走入从上殿涌出的天使群。

索里尔冰冷的态度令众天使侧目,议论纷纷。“大天使长怎会留这种刺儿头在身边?”“嘁!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他才来多长时间啊?能和菲克比吗?说话一点也不客气……”天使们为菲克鸣不平,而菲克却摆摆手不甚在意。“好了好了,是吾做得不对,太过心急了。怨不得辅佐官,他一向严厉,对事不对人的。”

“没有大天使长做靠山,看他还嚣张什么?”“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天界的天使早就加百列心怀不满,表面温柔体贴,谁知肚子里装什么坏水!”“离他们远点吧,免得东窗事发,牵连到汝啊,菲克。”

菲克尴尬一笑,三两句话糊弄过去。回望远处索里尔的背影,眸中闪过骇人的杀意。

夜深人静,索里尔站在门前,注视着洁白如雪,不染纤尘的寝居,心里空落落的。加百列下界已过半月,没有一次回音,连勘星馆也测不到他的动向。“难道出事了?人界到底怎会了?去一个丢一个……犹如石沉大海,音讯全无。”

“如果你现在在本王身边,就能告诉本王,该不该让菲克去魔界……本王不想让他去,可神令在前,公然抗令不遵,牵一发而动全身,不知又要惹出什么麻烦事。让他去,那魔界的恶魔怎么办?万一这是神的调虎离山之计,本王一旦现身保护他们,那你与本王一切的努力岂不付之东流?魔界也再无宁日了……”

索里尔坐在床边,轻抚柔软的羽枕,喃喃道“为什么不回应本王的呼唤?加百列……你到底在哪……”念念不忘,或许就会有回响。索里尔胸前的月桂银叶泛出皎洁白光,明暗交替,像呼吸一般,时轻时重。“加百列!”索里尔喜出望外,摘下叶片捧在掌心,不厌其烦的重复加百列的名字。

然而,白光只出现了短短的几秒,便彻底消失,不论索里尔的呼唤是焦急还是忧伤,也再不发光,再不回应……

索里尔的心也跟着这白光,猛地亮起又骤然熄灭……

毫无睡意的索里尔,在月球天四处走走,为了消除烦闷。一路走走停停,来到了勘星馆。平常这个时间点,勘星馆只有两名守卫在,但现在,馆外无人,里面倒是窸窸窣窣。

“动作轻点!想死啊!”“找不到啊!情报有误?加百列真的会把星之预言放在这?”“哪儿那么多话!菲克说在就一定在!快点找!”

正欲发动攻击的索里尔听到菲克的名字,动作一僵,凝在掌心的光球瞬间破裂,碎成颗颗水珠,蒸发成烟。悄无声息的靠近,将二人的一言一行,尽收眼底,尽入两耳。

“哎哎哎!找到了!塞西思!看!”“别动!加百列做事谨慎,这个盒子极有可能被设了结界,汝让开,吾来想办法。”

黑暗的馆内,红光乍现,二人一阵惊呼,仓皇逃窜。索里尔紧随其后,一袭白衣在风中飘逸。

二人一路奔逃,落在一棵橄榄树下,与阴影处的某人细声细语的说些什么,然后一同进入集思堂。索里尔挥翼,刚想跟上去,胸前的月桂叶再次闪烁,一股无形的力量拖住他的羽翼,令他寸步难行。索里尔不解,试着挣扎了几次,结果都是动弹不得。白光因他的抗拒更加耀眼刺目,力量不减反增。索里尔干脆放弃,转身回了勘星馆。这一次白光没有阻拦,慢慢暗淡,直至消失。

勘星馆内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冰晶碎片,勘星用的水晶球没有一颗是完整的。大大小小的盒子、纸张,满地都是,层层叠叠,碎得不成样子。连馆壁四周垂着的白色薄纱,缀着的雪白羽毛也没有幸免,破破烂烂的,四分五裂。

看来那道红光威力不小啊,索里尔大手一挥,满地狼藉顷刻在烈火中化为灰烬,白烟滚滚,热浪扑面。淡蓝色的法阵从天而降,环在法阵中央的咒文,激烈旋转。索里尔大喊一声“落!”法阵轰然坠下,刻进地面。淡蓝色的光芒盈满勘星馆,咒文四散纷飞,眨眼间,一切已经复原,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完好如初,不留半点痕迹……

说来讽刺,若不是天界屡次进犯,破坏魔界,索里尔怎会把复原术用得如此得心应手,还把他用在天界……

怒火中烧的索里尔,一屁股坐在加百列的王座上,郁闷至极。“加百列,你要是再无视本王的呼唤,盟约就作废!本王现在就回魔界!随你是死是活!”手心的月桂叶一点动静也没有,还是凉凉的,没有光亮。“好你个加百列!敢戏弄本王?唤你的时候你不应!不唤你的时候出来!枉本王为你担心,为你忧虑!”索里尔扔掉月桂叶,眸中各种情绪繁杂缠绕,泛起圈圈涟漪,浸入发疼的心脏,惹得他呼吸不畅。

褪下伪装,一双黑翼呼啦展开,旋起阵阵狂风,吹得满头红发飞舞缭乱。“对……不……起……吾……无法……索里尔……不要走……”加百列沙哑微弱的声音似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般带着一种虚无感,断断续续,有气无力。

即便风声呼啸,索里尔也还是敏锐地捕捉到加百列的声音,立刻回身,望着散发温暖光芒的月桂叶,敛了满身火气,静静地听。

“水星天……求汝……救……快……牢狱……”光亮突然消息,像是被人生生掐灭,加百列的声音也是戛然而止。一头雾水的索里尔,捡起月桂叶,抚摸带有余温的纹路,眼波流转,神色忧伤,黑翼收在背后,方才的烦躁已经冷却,心里一片潮湿。“求人帮忙至少要把事情说清楚啊……加百列……”

战争后的地狱千疮百孔,百废待兴。指引恶魔们修复王殿的利巴齐,在心中忧叹“若王在,弹指间便能复原了。”忙碌的恶魔们没有注意到在地狱某处,一颗巴掌大的白莲,悄悄盛放,在红色的泥沼中随风摇曳,散发着格格不入的清冽光芒。

天界的圣物竟在魔界出现,且丝毫不受陌生力量的影响,如鱼得水般自在快活。雪白的花瓣渗出颗颗红水珠,滴进泥沼中,汇聚成一片羽毛。泛着红光的羽毛,轻轻抖动,离开污泥,在风中上下翩飞,向王殿飘去。

利巴齐抹掉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继续弯腰搬石头。刚弯下身,一片红色羽毛落在他的手背。疲惫不已的利巴齐顿时来了精神,抓住羽毛环顾四周,心跳如鼓。羽毛和白莲一样都是天界的所有物,魔界从来不会有,谨慎的利巴齐瞬间戒备,紧紧盯着那片缓缓扇动的羽毛。

寻了个隐秘的地方,利巴齐松开手,放出掌心挣扎不断的羽毛。“你是谁?!”羽毛在空中转了几圈,查看四周是否安全,随后小心翼翼的在利巴齐手心写下一长串文字。还没等利巴齐从震惊中缓过来,羽毛便落地成水,红艳艳的一片。

利巴齐曾听索里尔提起过隔空传信,以血为媒的例子。因此举会耗费送信人一半的力量以及大量的本人鲜血才能送出一个字。太过凶险,稍有不慎可能当场暴毙,才会被封存,视为禁术。

能传达一个字就已是不幸中的万幸,那这一长串的话……送信人的处境现在如何,利巴齐光是想想就觉得浑身发冷,心提到了嗓子眼。没时间为他人忧心,利巴齐快速叫停所有恶魔,齐心协力掩盖气息,布置满目疮痍的假象,确定没有疏漏后,全部躲进三途川。

停在空中俯瞰地狱的菲克,满脸狐疑,悄无声息的落下,轻手轻脚的在地狱里探查。过了好一会儿,一无所获的菲克不禁撇嘴抱怨,忍着不适的空气,挥动翅膀,重返天界。

刚才还死寂无生气的地狱,在菲克离开的瞬间活了过来,修复工作如火如荼地进行。恶魔们一门心思全扑在上面,直到利巴齐强迫他们休息时,他们才注意到自己血肉模糊的四肢以及所剩无几的精力。

恶魔们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顺着潮红的面颊滑落。“利巴齐,幸亏你及时发现,不然天界知道了,我们又不得安宁……”“是啊大将军,就差那么眨眼的功夫!若再晚点,结界就完不成了,我们的努力全都白费。”“大将军,你是怎么知道天界派人来打探的?”利巴齐微微一笑“过誉了,守护魔界本就是我的职责。”见恶魔们眸中的疑问未减半分,利巴齐只好回答:“我也没想到自己的预感竟真的灵验了,刚发觉有危险,危险便来了。我还担心万一想错了,害你们白紧张一场。”

“那也好过浑然不知,任人宰割啊!”“大将军,不用自责。”“没错。”恶魔们夸赞和宽慰的话都说完了,仰面躺下,望着红色的天空喃喃道“不知王何时能回到魔界……”“一切平安啊……”

立在神侧的索里尔惴惴不安,幽深的眼眸紧盯着向上殿飞来的菲克。“情况如何?”“回禀神,并无异常,还是一副吃了败仗的惨样。”“看仔细了?”“是。”菲克的回答斩钉截铁。神沉默了一会儿,微蹙眉头“汝回集思堂,学习智识,不可松懈,好好督促他们。”“是。”菲克行礼退下,瞥一眼索里尔,看他如释重负的样子,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平复的心情再次忐忑起来。“辅佐官,加百列琐事缠身,汝要仔细照看月球天,尤其勘星官。”索里尔委身应下,没有多言,心里却海浪翻腾,久久没有平息。

夜来寒风起,索里尔辗转难眠,守着寂寞空荡的寝居,睹物思人。莲香阵阵,吹不散满脸忧愁;波光粼粼,荡不开心中烦闷。“你要本王救谁?本王在水星天转了许久没见到一座牢狱!加百列!回答本王的问题!”月桂银叶躺在掌心,无白光无声音,对索里尔的发怒,无动于衷。“你以为一直装哑巴本王就束手无策了?”索里尔嘴上虽这么说,但事实就是半点办法也没有。

各种法子他来来回回试了好多遍,好的坏的,故意的无意的都试了,加百列越在乎什么,他就逮着什么祸害。圣莲、生命之树等等事物索里尔在掩人耳目的前提下,烧过毁过,即便他差一点就玩脱了,险些覆水难收,加百列还是不发一语。不可一世的魔王在加百列这里吃了不知道多少次的瘪,气到了极点,索里尔竟自残,加百列越不让他做危险的事情,他越做,还变本加厉的做!圣水净身,圣莲果腹,在天界空气最纯洁的地方一呆就是一天……最终,受伤的只有自己,加百列没有半分动容。

身为魔王从来都是他对别人呼来喝去,爱答不理,自己哪能受这种气?!若不是为了盟约,索里尔怎么甘心屈尊听神差遣?甘愿待在冷得像冰窖的月球天?索里尔的忍耐终有极限,要是加百列坚持不应,他大可以甩下一切,重返魔界,做回威风八面的魔界之王。

集思堂的发疯事件屡禁不止,神命加百列彻查此事,因加百列不在天界,此项任务便落在了索里尔头上,又因索里尔抽不开身,最终这事由菲克接下。

菲克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撒手不管,随他们发疯。即便闹大了,蔓延到别重天,菲克也有理由为自己开脱。“吾一个副将,哪有本事控制住似战争一般混乱的大场面啊!大天使长在就好了,他随手一挥就能把问题解决,干净利索。”愚蠢的借口也会有人选择相信,毕竟这里是混沌的天界……

阴阳怪气是菲克的拿手绝活,他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揶揄加百列的机会,即使加百列对此波澜不惊,他仍坚持不懈,哪怕加百列不在,嘲讽嘲讽他的辅佐也不错。

索里尔想管也管不了,每当他想分析、干涉这件事时,心中总有一个声音在阻拦他,和月桂叶一起,不允许他插手。

加百列在保护他,他知道。他也想加百列明白,自己焦虑的心情,速速回来。这份心情来自朋友……大概,索里尔无暇去分辨,还有别的事情等着他。

“辅佐官,请留步。”

索里尔巡视完火星天的监牢,正欲离开,听到喊声,下意识顿足,洁白衣摆微微旋转,索里尔目视前方,熟悉的面孔,熟悉的翅膀……

“上一次看在大天使长的面子上,饶汝一命……”索里尔的语气和他的脸色一样冰冷。

残翼天使面无表情地说“越是位高权重,越是不讲信誉……辅佐官相信大天使长吗?”

“汝到底想说什么?”掩于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索里尔一步步走近,他保证,若是残翼天使敢说错半句,下一秒索里尔就能拧断他的脖子。

监牢大门即将关上,残翼天使把目光放在手握长鞭,巡视每一间牢房的塞西思身上,看够了他厌恶的表情,计算剩余的时间“米迦勒和乌列尔在水星天,具体位置我不清楚,但神心知肚明。大天使长的情况比辅佐想象的还要危险,他可是在和整个天界对抗!想要他灰飞烟灭的人不计其数,而大天使长的个性,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刀山火海,他也甘愿!他真的去了人间吗?整个天界都在编织一个谎言……只有辅佐和大天使长没有参与其中不是吗?”

还有五个房间,塞西思就会走到残翼天使的牢房……

“米迦勒和乌列尔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而大天使长……是危在旦夕还是与世长辞……辅佐官希望是哪一个?他太善良了,善良得令人气愤……”

“汝一个囚徒怎么会知道这些?”

没有时间了,塞西思的距离越来越近,残翼天使闭口不答,匆匆忙忙塞给索里尔一块破布后,在牢门还剩一条缝时,在索里尔注视下,赶到牢房前……

门,重重地关上。隔绝惨无人道的惩罚,用寂静粉饰太平。

集思堂的图书馆内,智者捧着一本厚厚的法术铭典,一筹莫展。之前塞西思笨手笨脚触动盒子上的法术,菲克震怒,险些杀了他。当然找不到破解之法,智者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一天时限将至,一无所获的智者缓缓合上铭典,把它轻放在架子上,馆内所有和法术有关的书籍,一个也没落下,每一本每一页每一行……依旧寻不到半点蛛丝马迹……

智者遥望窗外的橄榄树,面容悲戚,加百列的微笑在他脑海浮现,连带温柔清澈足矣抚平所有心灵伤痛的声音“死亡不是终点,灵魂尚在,一切便在……灵魂如风般无形,如火般猛烈,如汪洋骇浪不受框架控制,不听指指点点,唯有心里的自己才是答案……肉体比柔软的羽毛还要脆弱,因为可以感知疼痛……灵魂则不……汝们畏惧的、远离的、憎恶的,都伤不了灵魂一丝一毫,所以……泪水只是宣泄,思想与灵魂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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