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ST】二十二
今天的孤儿院处处都洋溢着欢笑,吃完点心以後,孩子们仍旧在发泄着无穷无尽的精力,邪念拿着鲁特琴在弹奏着欢快的小调,孩子围绕着他跳起舞,哈尔辛不免感叹这一幕比任何场景都要美丽,对此阿斯戴伦不屑一顾,目光却紧锁在他的爱人身上。
一段时间後,孩子们玩累了,被其他德鲁伊带回室内午休,邪念他帮忙着收拾晒好的床单,阿斯代伦无奈的碎念:「这些事情自然有人去做,你每次来都是来给哈尔辛打杂的吗?」
「老师们在带孩子,有些忙不过来,帮把手而已。」邪念他笑着给了阿斯代伦一个亲吻,安抚下他不满的情绪:「阿斯代伦爸爸今天也要称职些。」
「喔,少来了,我才不喜欢当什麽爸爸,不过你要是在床上这麽喊,我倒是挺开心的…」
「…有些话等我们回去再说吧。」
可不能让孩子把这些情趣话给听了去,会学坏的。邪念无奈的继续手上的事情,好不容易收好一篮子衣物,他跟上哈尔辛的步伐,将东西都收拾好。
他们收完没有多久,外边就开始下起午後的雷阵雨,想着幸好已经先带孩子进屋,邪念他坐在廊檐下看着大雨滴滴答答的流淌,他抬手去接想起了某个时空,天空中下起的死亡之雨。
邪念仍然没有办法轻易忘怀那些记忆,都像是烙印在自己心上,时不时地就会窜出来占据他的思想,他所受的伤痛都是那般深刻,如他对阿斯代伦说,他们需要时间慢慢地将心上的伤痛养好,才有办法去迎接新的未来。
「亲爱的,不要忘了你现在身上的赐福有些弱,要是又生病了可不好。」阿斯代伦给他披上一件披风,顺便与他一同坐在廊下:「邀请函我都寄出去了,只是有多少人赴约我就不清楚了。」
「嗯。」邪念漾开一抹灿烂的笑容,顺势得靠向他的肩膀,他知道阿斯代伦不会拒绝自己的请求,也清楚他一直都在努力的满足自己的渴望:「谢谢你,阿斯代伦。」
「所以你想要解释为什麽我的赐福忽然变弱吗?」
「嗯…不。」
「你不要学耶格那老不死的,什麽都不说真的很讨厌。」
邪念微笑,显然一脸你拿我没办法的模样,阿斯代伦还真拿他没办法,两人又相顾无言的僵持了一会儿,最终阿斯代伦败下阵来:「好吧、好吧,那你什麽时候想说再告诉我,反正我时间多的是。」
邪念的性子就是,不能跟他来硬的,否则他只会比你更拗,活像颗臭石头一样,阿斯代伦在那段旅程中深有体会,毕竟血甲魔这件事情就已经应证了邪念总是一意孤行,一点都不在乎他有多着急,到了最後还逼着自己道谢,想想就…好气呀。
阿斯代伦忍不住掐了邪念的脸颊一把,那人顺势倒在他的怀抱中,撒娇的蹭了蹭他。
要命,他怎麽受得住。
这该死的小宠物。
「哦,你们在这,我泡好了蜂蜜热茶,要不要进来喝点。」哈尔辛状似无意的过来寻他们,邪念立刻从阿斯代伦的怀抱中蹦起来,欢欢喜喜地跟着人走,徒留阿斯代伦在原地有些微愣。
阿斯代伦漠然地想着,他迟早有一天要把邪念的腿打断,然後关在地下室的牢房内。
雨势越发的凶猛,邪念坐在窗边观赏着雨景,忽然他的目光像是被什麽给吸引,喃喃的低语:「是龙。」
没有错,是一条红龙,而那红龙的主人必然是他朝思暮想的人,邪念的身影下一秒消失在窗边,奔向了大雨之中,然後一把拥抱住那个自红龙被上下来的吉斯洋基女战士。
「莱埃泽尔,好久不见。」邪念的拥抱让那人僵硬了一瞬,但是很快地就放松下来。
「你还是与以前一样不太会分清楚场合…」莱埃泽尔比起以前要温和了许多,至少在他们因为王子的事情出现分歧之後,原本以为这一生都不会再相见。「没想到再次回到剑湾,天气居然比想像中还要糟糕。」
「哦,还真是令人动容,雨中的拥抱,若不是因为我才是正宫,都要以为是久违的恋人重逢了呢。」阿斯代伦抹了抹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热泪。
「这样会感冒的。」这才是哈尔辛的重点,动了动手指施展法术,在雨中的两人身边立刻搭建起一座荆棘小亭。
「这是重点吗?所以我说你们这些德鲁伊就是心大,他、现在、怀中、抱着别的女人!」阿斯代伦气冲冲地冲进雨中把两人分开,顺便给了莱埃泽尔一个久违的假笑:「哦,还真是好久不见,难得你在别的地方这麽久还能想起我们这些友人。」
「阿斯代伦,我听说你没有好好照顾邪念,甚至让他受伤了好几次,你是不是应该跟我好好交代?」莱埃泽尔抽出背上的那把银剑,剑拔弩张的气氛一点即燃。
「聚会日期应该是一个月後,你难道是因为搞错时间才早早跑过来吗?况且这是我们的私事,我、们、的,哦,这词听上去应该就只包括我跟他,不含一个你吧。」阿斯代伦高傲的扬起下巴,手中的黑色术法也蓄势待发。
「那个…我们要不要先进屋…」
下一秒,雨势变的更大了,三人齐齐被大雨打的措手不及,邪念赶紧拉着狼狈的两人进到屋子内,哈尔辛他备好了热水澡,只等着那三人回来换下衣物。
埃莱泽尔说她这次是因为星界的战争告捷所以才有空来赴约,换上新的衣物以後,邪念更确定了,以往的那个女战士被磨平了尖锐的棱角,变得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
「星界的时间流速与这里不同,我会待到宴会结束以後离开。」莱埃泽尔她对邪念说。
「哦,真是好极了,你要当我们之间一个月的电灯泡…」阿斯代伦显然不喜欢这个消息。
「影心现在在塞伦涅的圣堂中担任大祭司,等天气好点我们可以去找她。」邪念他笑着对莱埃泽尔说,还不忘转头问阿斯代伦:「你去吗?」
「当然去,亲爱的,你去哪我就在哪。」阿斯代伦宣示主权一样的把脑袋靠在邪念的颈边,做足了占有的姿态。
「阿斯代伦,你要是一个个都要妒忌的话,恐怕你会忙不过来。」哈尔辛提醒了阿斯代伦一句。「面对许久不见的夥伴,你应该友善点。」
「哈,妒忌!达令原本就是属於我的。」阿斯代伦把邪念搂的更紧,让他有些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邪念轻笑出声,说着:「只要在来四只皮革睡袋,就跟当初的营地一样了。」
「哦,是呀,还得点一把篝火,那气氛就到位了。」莱埃泽尔一反印象中的严肃,反而顺着邪念的话说。
显然此时此刻她的心情也是相当愉悦与怀念的。
她与邪念又聊了许久,最终敲定等天气好些的时候就去寻影心聚聚,然後莱埃泽尔被安置在其中一间空房中。
看着阿斯代伦不虞的神情,邪念心下了然,伸手过去把人给抱了个满怀:「阿斯代伦,我是你的,永远都是。」
「这是当然,还用你提醒吗?」虽然嘴上是这样说,可阿斯代伦的神情显然松懈了不少。
影心看见邪念带着莱埃泽尔造访的时候,显然相当意外,即便那段旅途上与莱埃泽尔有诸多冲突,可谁能想到针锋相对的两人最终却会成为最好的朋友,虽然他们曾试图去夺取对方的性命,但是过去这麽久,只剩下无止尽的怀念。
「能与你这麽平静的交谈,是我以前怎麽都不敢想的事情。」影心邀请他们坐下,并且给他们上了一壶热茶:「来自德鲁伊的礼物,谁让我跟哈尔辛离得近呢。」
「塞伦涅的大祭司,你确定发觉背叛者的时候不会用手上的钉锤去抡对方的脑袋吗?」莱埃泽尔她好笑的打趣。
「事实是,我的确常对莎尔的信徒这麽做。」影心她与其相识一笑,又转向邪念:「最近来自莎尔信徒的袭击虽然少了,可我总觉得他们在酝酿些什麽,你们要小心。」
「那些烦人的家伙就不能死乾净一点吗?」阿斯代伦撑着下巴,满脸的不屑,虽然他已经派遣衍体与自己的追随者日夜在博德之门狩猎,可那些家伙就像是无尽的杂草一样,扫去一波就又生一搽。
邪念对此不发表看法,根据他的了解,莎尔的信徒与塞伦涅的信徒旗鼓相当,而且有更多都隐藏在人群中,甚至对自己的信仰缄默,如此隐匿的一群人自然是没有办法一下子赶尽杀绝。
应该说,要是赶尽杀绝他也会相当困扰的,他留着莎尔的信徒还有自己的用处。
「我想要再来一杯茶。」邪念他又接了一杯茶水,思绪已经远飘,偶尔与莱埃泽尔与影心搭上话。
莱埃泽尔一直在推翻女王的统治上,并且吉斯洋基人也开始兴起了以她为首的内乱,以往女王都将自己奉为信仰,可一旦信仰塌灭就是无止尽的内乱跟反抗,当吉斯洋基人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战士们都成为女王获得神性的养分时,那势必会掀起可怕的反噬。
不过失去了彗星王子,莱埃泽尔的抗争依旧相当吃力,为此邪念只得想办法补偿,可惜的是他能力有限。
忽然,邪念发现自己又下意识地去分析、计画,并且已经在构思如何去杀戮敌人,他这种坏毛病一时半刻还真是改不掉,即便是已经度过这麽久的平静生活,还是改不掉作为武器的习惯,要过多久,他才能像一个正常人。
或许有机会,或许永远不可能,他依旧是怪物,行走於这世间作为一具杀戮的兵器。
「我们几天後将为月亮女神举行祭典,或许你们也有兴趣参与?」影心她笑着对两位友人发出邀请。
不用说,这祭典一定会招致莎尔信徒的疯狂袭击,这件事情就连阿斯代伦都一清二楚,可是赶在爱人拒绝之前,邪念已经抢先一步开口:「阿斯代伦,我们参加吧?」
「达令,你…你明知道…」阿斯代伦满脸的不愿意,可是邪念伸手轻抚他的尖耳,一如往常与他耳鬓厮磨那般,这是他撒娇的信号,也是他恳求某件事物时会做的表现:「喔,好吧…既然你都这样说了…以暗夜领主的名义,我们会盛装出席这场祭典…」
阿斯代伦的语气相当不情愿,脸上更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一样的勉强,邪念他与影心交换了一个眼神:「塞沦涅女神的祭典,我们会期待的…」
阿斯代伦知道邪念正在进行某种计画,可是他也清楚对方绝对不会告诉自己,这种认知让他心里有点燃起无名火,毕竟他讨厌被蒙在鼓里,尤其那人是自己最亲密的爱人,邪念隐约察觉到他好像有点不开心,可是却拿不准主意要怎麽哄。
邪念希望他的爱人知道的越少越好,因为这才是对他安全的保障,可他也清楚当计划逐渐清晰的时候,最愤怒的也会是阿斯代伦,而自己总是拒绝不了对方的请求,只要阿斯代伦开口,自己就会全盘托出,这让他有些进退两难。
「亲爱的,老实招供,你到底跟影心在谋划什麽?」阿斯代伦果然还是沉不住气,从後边抱起邪念以後,不顾他挣扎就把他扔到床上去。
邪念先是愣了一会儿,才贴上他的唇瓣亲吻,一下两下…好几下,最後勾得那吸血鬼领主都没有办法专心质问他,纠缠的唇齿已经迅速模糊了所有理智,再分开的时候两人唇间还有吞咽不下的唾沫丝线。
即便是已经是情场高手的阿斯代伦,还是三不五时会被邪念勾的迷糊,他就不明白这家伙到底在自己身上下了什麽迷魂药,总是迷得自己难以自拔,他总有一种好似得到了邪念却又没有完全得到他的错觉。
邪念深蓝色的眼眸满是愉悦,手指挑逗似的抚摸着阿斯代伦耳边的卷发,尔後滑至他的耳尖上,最後被阿斯代伦一把攫住,狠狠的在他的手腕上咬了一口,疼痛并没有让邪念畏缩,反而让他肉眼可见的兴奋起来。
下一秒阿斯代伦被邪念压倒在床上,他的,阿斯代伦甚至连前戏都没做,相当少见粗暴的性爱,彼此撕咬与抓挠成为性事中助兴的一环。
唯一温柔的只有亲吻时,邪念那窄紧的小穴因为被硬物狠狠肏开不停的流着混杂鲜血的肠液,脖颈上除了吻痕之外还有新鲜的牙印,就像是深刻的想将对方揉入骨血中,阿斯代伦就像是驯兽那般,一边给着温柔的糖饴,一边又狠狠地鞭挞着邪念的身躯。
「怎麽能夹的这麽紧呢,是不是平常给你给的不够?」阿斯代伦舔过邪念的耳畔,轻咬着那人的耳珠,等到邪念嘤咛一声才满意地又往深处捣去,紧窒的穴儿夹着他的慾根,摩擦带来的快感几乎占据了所有注意力。
邪念他低喘着,手指抓挠着阿斯代伦的背部,留下腥红的抓痕,很快的他就被对方给肏射了,脑袋因为高潮一片空白,可是身後的顶弄却分毫未停,还听见爱人不满的呢喃:「你就这麽喜欢提前射精吗?真不乖呢,亲爱的。」
接着是更粗暴的顶弄跟阿斯代伦冰凉的手覆上邪念的慾根继续套弄得强烈快感,这是一种惩罚而不是奖赏,邪念在对方的套弄下射了好几次,白浊早已经濡湿了阿斯代伦的手心,可对方却一点都没打算停下。
邪念眼角滑落生理性的泪水,想哭泣着求饶,却话到嘴边什麽都说不出口,只能一遍遍的亲吻爱人的唇角,期待他能有些慈悲,在这场性爱中饶过自己,只是後庭的抽动越来越强烈,也没能等到对方停手。
邪念在阿斯代伦的恶意玩弄下,最後在对方尽兴射精时也只能可怜兮兮的乾性高潮,一点东西都已经射不出来了。
可夜晚还长着,阿斯代伦并不会这麽简单的放过他。
邪念醒来的时候,是被雨声吵醒的,当他想动动酸痛的身躯时,环在腰上的手提醒了另一个人的存在,很快的那只手的主人就将他往自己怀抱带去,慵懒地叹了口气:「达令,是我昨晚做的不够狠,所以你还有力气乱动吗?」
「下雨了…」
「是呀,你直接睡到了下午,午後阵雨是常有的事情…」
毕竟博德之门是海港都市,天气瞬息万变也是常有的事情,邪念他知道自己身体是乾净的,应该是阿斯代伦昨晚帮自己清洗的,他可不喜欢脏兮兮的上床睡觉。
盯着外头的雨幕看了一会儿,邪念翻身钻进阿斯代伦的怀抱中,他身上的香味很好闻,混杂着一点屍体的气味,就像是阿斯代伦也嗅得出自己鲜血与其他人的区别,他也深刻地将对方的气味烙印在自己的记忆中。
这样无论在哪都可以找到对方。
「我最讨厌这种天气,阴沉沉的,还是大晴天舒服…」阿斯代伦忽然抱怨,然後义正严词的对邪念说:「不准出去玩,我可不许你出去搞的湿答答的…」
「好…」
「嗯~我得出去看看是不是下红雨,我不听话的小宠物也有听话的一天…」
邪念听完有点不满,他明明很乖的,虽然偶尔会因为哈尔辛有点叛逆,但是整体上他对自己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看着随阿斯代伦吞咽上下鼓动的喉结,他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亲。
昨晚的甜蜜还犹存,两人纠缠的舍不得分开,看来今天也会是无所事事的一天,邪念很享受这种时候,即便知道这种相处的时光碎片以後会充斥着他们无尽的生命,可是他还是很开心。
爱情,何其美妙。
阿斯代伦最近噩梦连连,梦中他的爱人以各种姿态死在他的面前,而他竟能感知到自己的心境变化。
厌恶、不爱他、爱他、深爱,他的心境随着一次次的时空变化逐渐改变,他的爱意变化在邪念是否逐渐拥有人性上,可每一次迎接爱人死亡的瞬间,他都看清了邪念眼眸中的痛苦,邪念挣脱不了自己身上的枷锁,只能选择死亡以期不要伤害身边亲近的人。
「死亡不会降临到你身上,阿斯代伦,我保证。」
暗夜里的低语,是谁不舍的将告别藏在话里,邪念那双漂亮的眼眸中满载了对他的爱意,每一次的拥抱都只是永别前的预告,他的灵魂永远不会得到安息,只要他身上依旧有着巴尔精血的一天,他就永远是谋杀之神的棋子。
可笑的是阿斯代伦对此一无所知,他只是单纯的以为,无论邪念的方向将去往何方,他只要跟随就可以了,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邪念的终途──是死亡。
而邪念并不打算带上阿斯代伦。
巴尔并不是没有想过除掉阿斯代伦,可是当他操控邪念杀死阿斯代伦的瞬间,他乖巧的人偶终会承受不了的发狂,在那个夜里,邪念用匕首残忍的终结了自己的生命,那个时空最终没有诞生出赢家,只有再一次重头循环。
「如果我按照父神的话去做,他会放过我的爱人吗?」邪念曾问过塞莱瑞塔斯,只为了保住阿斯代伦的性命。
而巴尔给了虚假的承诺,当杀尽了世界上所有生灵,那名狂妄的神只再一次操控邪念杀死了阿斯代伦,而这行为彻底的让邪念从控制之中觉醒过来,甚至用命运之骰反击了他的父神。
「我亲爱的父神,终有一天我会杀死祢,让祢成为祭奠我爱人亡魂的慰藉。」
【将这伤痛狠狠地烙印在灵魂上,无论几个轮回都不去遗忘这样的痛楚,直到杀死你之前,父神。】
从噩梦中惊醒过来,阿斯代伦发现他的爱人并不在身边,心上一惊正想出去寻找,却看见他的爱人就站在阳台边上,晚风轻拂着他的发丝,而身後是一颗颗坠落的流星,有那麽一瞬间阿斯代伦想冲上前去拥抱住他的恋人,而他也真的这麽做了。
或许在某个时空中,漫天坠落的流星将燃烧尽世界万物,而他们将在其中相互拥抱,直至被烧的骨架都不剩。
「阿斯代伦?」
「亲爱的,不要离我太远,要是我没有办法庇护到你可怎麽办?」
阿斯代伦拥抱的力道几乎要将他揉进骨血的用力,邪念他温柔的回拥住他,手轻轻地拍着他的後背,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爱人才终於从紧张的情绪中解放。
「你做了恶梦吗?」即使知道不可能,阿斯代伦成为飞昇吸血鬼以後,不会再有梦境这种东西,是未来、是过去,是回忆又或者预知,而此时此刻,邪念只能温柔的询问。
当阿斯代伦试着开口陈述梦境中的事情时,却发现他早已经忘却,一切都彷佛停留在梦中,除了悲伤的感觉萦绕,他已经想不起梦中的内容。
那彷佛一个绝对沉默的秘密,不小心被阿斯代窥看,却不能带出梦境。
「只是梦而已,阿斯代伦,忘了吧…」
「别离开我身边,亲爱的。」阿斯代伦只能更加紧拥住他,就像下一秒他就会从自己眼前消失那般。
「嗯…」邪念他只是温柔的回应,直到安抚下爱人的惶惶不安,又与他并肩看着这场美丽绚烂的流星雨:「真美丽,不是吗?」
是莎尔信徒宣战前的预告,毁灭掉所有的星光,祭典当天就会只剩下圣洁的圆月与纯粹的黑暗,而祭典那一天,邪念将会携手阿斯代伦让鲜血流淌满大地。
阿斯代伦对眼前美景无感,他只想把邪念抱回屋中继续缠绵,所以下一秒他就抱起邪念往房内走去,邪念困惑地看着他,随後就被对方柔软的唇瓣给覆上。
亲吻、缠绵、一成不变的生活。
啃咬、鲜血、香味,渴求了多久才终於找到的终点?
魅惑、欺骗、计画,这是属於杀手与骗子的最终结局。
不,一切都还未停止,命运之轮依旧在向前,堕入黑暗往深渊而去。
十指紧扣、肉体欢愉、爱语呢喃,是谁先沉沦於不愿苏醒的现实之中?
举办祭典的那一天,大祭司影心在祭坛中咏唱着献给月神塞沦涅的祷言,而她的後裔艾琳与其伴侣伊索贝尔也到了现场观礼。
祭祀行至一半,邪念忽然凑到阿斯代伦耳边,与他低语了几句,阿斯代伦似乎不太情愿,扯住他的手不让离开,最後是邪念温柔的拍了拍他的手背,又给了他一个安抚性的亲吻,尔後身影才没入黑暗中。
众人的目光都在祭祀台上,当月光洒下,塞沦涅的祝福集中在影心身上,众人为这漂亮的一幕屏息,可吸血鬼领主却心念着他方才离开自己身边的小衍体,半点精神都打不起,自从那天晚上以後他就很焦虑邪念离开自己身边的事情。
该死的是,他偏偏想不起那梦境究竟是什麽内容。
而到达战场的邪念,冷淡的瞥了眼已经死去的衍体们,还有面前一群戴着面具的杀手,莎尔的信徒必然会希望在塞沦涅的祭典上染上鲜血、泼洒脏污,没有远比羞辱月亮女神更好的方式去以儆效尤。
但是邪念不会让他们如愿的,因为这次他并不打算将这场战斗作为玩乐,因此他所带的是鲁特琴而非匕首,对方似乎察觉出了他铺天盖地的杀意,先是恐惧的後退了一步以後,又随即被虔诚的信仰心督促着向邪念发动攻击。
唱响的绝望之歌,手指间拨动的琴弦都带着深切的杀意,邪念他要将这场屠杀献祭给他的敌人,要让神界都因此震荡,他要让至高无上的神只都胆寒,因为他终有一天会将死亡带往神界,直到杀了那名神只为止。
塞沦涅的殿堂,圣洁的祭祀仍在进行,影心为月亮女神献上圣洁的月亮宝石,而塞沦涅回应了她的信徒,将光芒照耀在宝石之上,以圣堂为中心,降下了能守护他们不受黑暗侵扰的结界。
而战场上,邪念杀死了黑暗中无数敌人,大范围的火焰与冰霜魔法彷佛让这大地都染上绝望,唱响的绝望之歌被结界隔绝在外,此时此刻除了月亮女神之外,诸神的目光都在看着这片焦土战场,以献祭黑暗女神信徒性命做为开端。
一个属於怪物的复仇正要开始。
【你这肮脏的怪物,一个由巴尔制造出来的麻烦,居然妄想对抗神明…】莎尔女神的声音从黑暗中响起,像是能动摇人们的心智,引出心底最深的恐惧。
邪念他不为所动的唱着属於自己的歌,他能够感觉到属於神明的恐惧,那曾经在影心面前以她恐惧为乐的女神,终於有一天也得以明白恐惧的滋味,如同当时她看着自己双生姊妹点燃太阳的时刻。
天降的火雨将那些黑影焚烧殆尽,发出凄厉的尖叫,而那些金色的火焰沿着黑影烧入了黑暗的力量之源,最终那抹黑暗没有抵抗住金色火焰,那垄罩於上空的暗幕终於散开,万千星海於天空绽开光芒。
歌声既止,金色的烙印爬上了邪念的身躯,他痛苦的忍受着体内的力量暴动,而就在他松懈时分,一抹暗影从他身後窜出欲将他吞噬,却被一道魔法给打散,盖尔及时赶到,却未及压制住邪念的力量。
「你现在这模样可不算太妙,邪念你至少要给我十秒遮掩其他神明的视线。」盖尔他急迫的说着,邪念发现他身上也有伤势。
「不,不可以…盖尔,住手。」
「我自己的状况我知道,现在专注於你自己的事情…只是跟前任打了一架有点擦伤而已,很快就好。」盖尔一贯的轻松语气,似乎一点都不将身上的伤放在眼里,金色的光芒流入他的体内,他还不忘打趣:「所以说,我之前就应该要做个护符给你,省得我这样跑来跑去…」
忽然一个震荡,盖尔也生生的受了一记暴乱的力量,强行吸收邪念体内力量的後果就是让他自己伤势加重,包裹着两人透明的帷幕隐约有破碎的迹象,邪念几乎要控制不住他自己,金色的印纹狰狞的爬上他的脸。
幸好最终有惊无险,盖尔无奈的说:「难道我们每次都得承受一次你会差点成神的风险吗?」
邪念他躺在草地上仰望着漫天的繁星,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休息了一阵子他才准备起身回去,盖尔忽然叫住他:「嘿,你是不是应该想个理由…」
「?」邪念一脸不明所以,直到盖尔他手上变出一个小镜子递给他。
镜子中是邪念那张依旧好看的脸庞,只是有半边被金色的印纹爬上肌肤,先是怔愣了一会儿,他用手试图把那些痕迹擦掉,却发现是徒劳无功。
很好,这下子真的要想办法跟阿斯代伦解释这是怎麽回事了,总不可能出去作战一趟,回去给自己搞了个漂亮纹身吧。
可是显然对於解释这种活儿,邪念一直都不太擅长,最後他选择在盖尔身边的草地坐下来,把脸埋进自己的膝盖,算是逃避一会儿可能被质问的现实。
「有个喜欢妒忌的伴侣,你应当更小心一些自己的踪迹。」盖尔他看着邪念陷入自闭,不免还是要挖苦一番。
然後就见邪念掏出小刀,准备往自己有金色烙印的脸下手,盖尔他最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服他不要往自己脸上试图添伤口欲盖弥彰,毕竟吸血鬼的自癒能力是有目共睹的,阿斯代伦给予的赐福还是飞升吸血鬼等级,这要搞个伤疤恐怕要弄上几百上千次。
苦恼,待会儿到底要怎麽解释。
祭典很成功,可是吸血鬼领主的脸色很难看,先不说看见自己爱人身边跟着以前的战友,还是已经成神的盖尔,最重要的是自己熟悉的那张脸上此时此刻居然多了以前不曾有的金色纹路。
阿斯代伦有种自己所有物被冒犯的愤怒,还是邪念赶紧解释这金色印纹跟盖尔无关,才避免了吸血鬼领主跟野心之神直接在塞沦涅的祭典上开战,不过他还是解释不清这些印纹的来处,阿斯代伦捏着他的下巴看了半天,只恨恨地说了句:「回去再跟你算帐。」
此时此刻,祭典刚成,大家都相当自在惬意,就像是回到先前的聚会,尤其今天这场祭典,来的熟人都不少,影心与莱埃泽尔解释着结界的用途,而伊索贝尔与艾琳女士走上前与他们打招呼,顺便问了下他们在博德之门的生活。
艾琳还顺便问起了盖尔在神界的事情,听闻塞伦涅女神是少见的没有对野心之神抱有恶意的神明,她爽朗的笑声瞬间充斥着整个会场。
而影心也走到邪念面前,衷心的感谢他为祭典做出的保护行为,邪念有些意外她会知道,他闹出的动静应该是传不到祭典中心才对,可是影心笑出声来:「我听见了女神的声音,她向我说明了今天之所以会如此顺利的原因,我自然知道你不会无所求,说吧,需要什麽样的回报呢?」
邪念把主动权交给了阿斯代伦,显然并不打算将功劳往自己身上揽,阿斯代伦见状也不客气地代替其开口:「哦,这点小事情不算什麽,只要往後让你们塞伦涅的牧师别随便净化属於我的衍体就好了…」
语气依旧高高在上、漫不经心,影心无奈的跟邪念对视一眼,勾起笑容:「当然,前提是你的衍体得有点属於你的标记才行,并且不危害圣殿里的牧师。」
「哦,给自己的所有物加点烙印什麽的也不是什麽难事,不过有的衍体就不是那麽听话…」阿斯代伦妥妥的指桑骂槐,邪念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阴阳自己。
邪念搂住他的腰身,适时的在对方怀抱中服软讨好,阿斯代伦没有拒绝他的拥抱,就表示他并没有那麽生气,因为他真正生气时会拒绝邪念的碰触,那时候才是邪念应该担心怎麽哄的时候。
对於邪念这副乖顺的模样,阿斯代伦表示很满意,毕竟邪念在外给足了他面子,回到家是什麽样子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其实可以让我帮忙的。」莱埃泽尔她端着酒杯在旁边开口,邪念他温柔的摇头。
「你是客人,只需要享受我们的款待就好了。」邪念不希望他的朋友因为某些小事情受伤,这会让他心疼。
说不到两句话,阿斯代伦就想把邪念给带回家去兴师问罪,邪念却是怎麽都不愿意了,躲在影心的身後,显然要赖到宴会结束才要回去。
最後阿斯代伦拿他没有办法,只好让邪念乖乖的在宴会场地不准乱跑,因为有其他联盟的首领找到他准备请他决断一些事情。
显然阿斯代伦就算对外说自己休假中,还是有堆积如山的事情等待着他处理。
而盖尔终於找到机会,趁着阿斯代伦分心来到邪念的身边:「看来他比平时还要黏着你呢,你们之间是发生了什麽吗?」
「什麽事情都没有。」邪念也不明白为何阿斯代伦突然变得敏感起来,不过从以前他就相当敏锐,所以他也必须要更加谨慎些。
盖尔交给了他一个护符,是他胸口那毁灭法球的刻印:「请随身带着,毕竟我总不可能总是为了你分心。」
「受创很严重吗?」邪念担忧的皱起眉宇,他伸手想碰触盖尔却被对方躲开。
「嗯…善意的提醒,如果你不希望看见吸血鬼领主跟你最好的神明朋友打起来,就千万别表现得跟我很亲昵。」盖尔他的意思很明显,现在打架的话谁都讨不到好。
「你是怎麽回事,怎麽会受伤呢?」影心有些好奇,不过盖尔显然没打算回答。
盖尔只是神神秘秘的眨了眨眼,然後对着众人说:「好的,欢聚的时刻总是过得特别快,该道别了。」说完他就一个闪光消失在他们面前。
邪念紧紧皱着眉,似乎很担忧盖尔的状况,而这一切都落入阿斯代伦眼中,心中隐约有些不快。
回到宫殿以後,阿斯代伦就捏着邪念的下巴,询问着他脸上印纹的来历,邪念只得一五一十的说着是在与莎尔信徒作战时出现的,而他并没有说出印纹出现的契机是什麽,对於谎言,与自己心意相通的阿斯代伦不可能不察觉,最好的方式就是沉默。
他交代了,却又没有全都交代。
「看上去的确也不是那麽难看…」阿斯代伦他无奈的叹息,他美丽的收藏品被染上了别的颜色,虽然也不是不能接受,可就是让他隐约有些不满。
「你不喜欢的话,我可以把脸上的肌肤割掉,只是我不知道新长出来的肌肤是否还能恢复原样…」听见他不喜欢,邪念就显得有些急迫,匕首已经拿在手中准备往自己的脸上招呼,可阿斯代伦抽走了他手中的东西。
「不准、擅自、做主,我说得够清楚吗?亲爱的。」阿斯代伦没好气地把匕首扔在一边,抱起邪念就往卧室去,又盯着他的脸好一会儿,才说:「哦,达令,相信我,你还是很好看的。」
是的,好看到让人妒忌的发狂,邪念本就长着一张相当俊美的脸庞,而有了这些金色的印纹以後更添了一种异样的美感,阿斯代伦简直要为他的美貌心醉,当然因为这印纹差点引发一位神明与暗夜领主的战争,又是另说了。
「这阵子不要离开我身边,亲爱的,我脾气变得不太好…」阿斯代伦很焦躁,自那天夜里做的不知名的梦境以後,他变得难以容忍邪念的离去与改变,一点小事都会让他平静的心海翻腾,因此他得将这种变因控制在最小程度。
阿斯代伦变得很黏人。
况且这阵子联盟的事情又已经告一段落,他有更多的时间与邪念黏糊,就像是终於从一个小游戏中抽身,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邪念身上。
当邪念好不容易终於能去找哈尔辛的时候,还是趁着阿斯代伦终於被联盟的人叫走才有机会偷溜出来。
哈尔辛温柔的大掌抚摸着邪念的脸庞,仔细端详了下他脸上的印纹,夸赞了句:「很漂亮,不过阿斯代伦那…」
邪念摇头,他瞬间就领会了对方的意思,哈尔辛也没再继续追问,只是例行性的给对方检查身体,今天他的爱人模样不太对劲,当解开衣物看见那些因为情趣而妆点的饰品,突然明白为何邪念的脸色自始自终都透着古怪。
乳环,还穿了整整两只,那粉嫩的红蕊可怜兮兮的肿胀着,更不用说邪念双腿间的阴茎也被打了孔洞,那是阿斯代伦疼爱邪念的证明,却让哈尔辛有些无法苟同。
因为吸血鬼的自癒能力是相当强大的,也因此要留下孔洞需要很长的时间,这段期间邪念必须被无法癒合的痛楚折磨。
「需要我帮你拿掉吗?」哈尔辛询问着邪念的意思。
邪念摇头,擅自取下会惹得阿斯代伦不开心,他不想惹恼对方,这只是阿斯代伦占有慾表现的一部分,而最近表现得尤其强烈。
「你能…抱抱我的话,就很好…」邪念只想要一个单纯的拥抱,而哈尔辛自是满足了他这要求,其实那些孔洞并不会对他造成困扰,甚至在欢好的时候还是小小的情趣。
在某方面来说,邪念很宠阿斯代伦。
容纳着对方病态且扭曲的慾望,可阿斯代伦何尝也不是如此,因此他从未真正忤逆过对方。
阿斯代伦从哈勒普手中拿回了属於邪念的契约。
是的,就是当初他的小宠物不懂事,把自己肉体贱卖给对方的契约,那个魅魔狮子大开口,要走了不少年轻稚嫩的衍体,可与自己的宠物不断被侵犯相比,牺牲几个衍体似乎也不是什麽值得可惜的事情。
毁掉了那份契约,阿斯代伦回到家就看见邪念乖巧地等着他的模样。
温顺、可爱,他想着或许邪念早知道自己为他做了什麽,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你跟哈勒普要回了契约。」是肯定句,邪念并不是很在意这件事情。
「我可不能容忍我的宠物日夜被其他人给侵犯。」阿斯代伦对着邪念勾手,看着他乖巧的来到自己面前,而他毫不犹豫地扯开对方本就单薄的衣物,露出他这几天的装饰品。
他知道今天是邪念去哈尔辛那检查的日子,所以特地给他上了点装饰,或许他还是想要对其他人炫耀邪念就是属於他的东西。
沾染自己的气息、打上自己的标记、妆点成自己喜欢的模样,完完全全的属於自己。
他对邪念的占有慾与渴望一日比一日重,几乎有逐渐疯狂的趋势。
「阿斯代伦,疼…」邪念低语呢喃,可他的主人还是将他穿着环的左乳含入口中吸吮,刺麻的疼痛蔓延开来,弄得他有些不适,但或许兴奋远大於痛苦。
「别装了,亲爱的,你明明很喜欢…」阿斯代伦轻声嗤笑,他将半裸的邪念搂在自己怀中,逐渐褪去他的衣裳:「达令,如今没有人能再未经允许碰触你,当然我还是会留给你与那名德鲁伊一点小空间…但是至少你现在完完整整的属於我了…」
赤裸的邪念坐在他腿上,任由他恣意的玩弄,是他最乖巧的宠物,阿斯代伦觉得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情。
阿斯代伦将永生给了他,是出於爱,这是无庸置疑的,因为他大可以将邪念转化成惧怕阳光的衍体,让邪念一辈子仰他鼻息过活,这才是最安全的方式,可是他没有,他将自己的鲜血分给了邪念,让邪念成为足以与他相抗的存在。
而邪念心中也明确知道这件事实,所以他甘於成为外人眼中,属於阿斯代伦的乖巧宠物,除了偶尔反骨的小叛逆,他从来不曾真正忤逆过阿斯代伦的心意。
阿斯代伦一开始便说,一名吸血鬼最大的敌人不是狩猎他们的猎人,而是一名有着与他相同能力的同族,而一位聪明的血族并不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可在明确知道这件事实的情况下,阿斯代伦还是将他转化成了同类,甚至将自己的赐福延伸到邪念身上。
如若这称不上爱,那还有甚麽样的感情是爱?
即便一开始阿斯代伦运用信息差想让邪念完全听命於自己,可他也清楚这种状况不会长久,最终邪念会明白这世间万物没有能制衡住他的存在,他必须完全进驻在邪念的心中,以爱之名束缚住他,而他也的确做到了。
因为邪念一开始就将他放在心上,经过如此多次的轮回,他在邪念心中的份量已经不可言喻,即便是阿斯代伦开口向邪念索讨真心,邪念都会将自己的心脏掏出,双手捧着给他献上。
原本阿斯代伦以为,他只要向眷养一只金丝雀一样地给邪念过上最好的生活、享受最好的待遇,他自然就会离不开自己,但是後来他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他美丽的金丝雀会为他甜美的歌唱,却也没有丧失翱翔天际的翅膀,邪念依旧可以随自己心意离开他的身边。
而且他的竞争者,还从邪魔扩大到诸神,诸多势力都在对他的爱人虎视眈眈,而他的爱人偶尔会从眼神中流露出属於上位者的光芒,就像是那些势力所作的一切努力都只是徒劳,而他默不作声的看着一场有趣的戏码上演。
而阿斯代伦竟会因此而着迷,他强大的爱人在自己面前就像一只乖巧的宠物,收敛起自己所有利爪,只为了得到他的疼爱。
「亲爱的,你还有多少样子是我不曾见过的,我可真是好奇…」阿斯代伦俯在邪念的耳畔低语,那金色狰狞的刺青几乎爬满了邪念的半边身躯,就像是被抑制生长的荆棘,稍有不慎就会吞噬掉他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