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他想生下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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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工作还是摆烂，这是一个问题。
陈瑶瑶沉思良久，最终得出了答案。
不管怎样，自己二十几年的人生都是为了前方的未来而经历的。虽说这笔钱能让自己的将来无忧无虑，但人生开挂的快感她并不想享有，与此相比，她更喜欢一步步成长、一点点堆砌起的财富与生活！
因此，陈瑶瑶点开某韩姓歌星创立的公益网站，毅然决然联系官方，把这笔钱捐了百分之八十，剩下的当做存款。
紧接着她动身，把简历投进公司。
很好。
没用多久，结果就下来了。
……没被录用。
啊。
陈瑶瑶瘫在酒店工作人员收拾好的床上，感觉人生无望。
她发消息给面试官询问原因，得到的是“无就职经验”的回复。
不要年轻人就直说啊，还无就职经验，怎么？毕业生不配有工作？
她气得对着床垫子猛踹一脚。大床很坚固，纹丝不动，但眼尖的她注意到了床底一小片东西。
俯身捡起来，是一张名片。
那名片散发着古龙水的香味，有些淡淡花香，好像……
……好像是昨晚那男人身上的气味？
这名片是他的！
她定睛一看名片上的名字：
厉氏集团ceo，厉司凌。下面还有一行联系电话。
再联系到男人给的那张巨额支票，以及昨晚他西装革履的穿着，陈瑶瑶不禁愣了。难道她上的男人是厉氏集团老总不成？
既然如此，那她怎么还能安安分分活到现在呢？这总裁不会没脑子吧，就这样放她一马，不怕她传播出去吗？厉氏总裁竟然长了个女穴，一发出去还不冲上热搜？
按照老套路，自己应该接到个神秘电话，然后被威胁封口或直接绑架吧。陈瑶瑶想。
不如找姑父换一间房住，还能安全一点。她点开通讯录，想拨打姑父的电话，不料还没找到联系人，姑父倒先打过来了——
“喂？姑父，我刚想……”
“瑶瑶，你昨天是招惹了什么人吗？”
王经理的声音带着紧张，陈瑶瑶可以想象到对面姑父汗流浃背的样子。
“厉氏集团，也就是昨晚开酒会的那个集团的人来找我，让我通知1007号房的女住户立马过去一趟。如果正午前你没去，他们就要派人亲自接了。
“瑶瑶，你看这事……你能不能应付得来？”
“我没问题。”陈瑶瑶吸了口气。果然大总裁就是大总裁，做事还是滴水不漏啊。
虽然没啥时效性。
当天正午。
陈瑶瑶打了辆车到集团门口。刚下车，她就怔住了，这大厦的形状，不就是那座本市最高建筑吗？原来这就是厉氏集团啊，不愧厉总一挥手就是一千万，如此豪爽，果然厉害。
进了公司大门，前台小姐温柔的声音响起：“您好，请问有预约吗？”
陈瑶瑶就猜到会有人这样问。她早准备好那张厉司凌的名片，出示给前台看。后者二话不说，毕恭毕敬送她进电梯，刷了去最高层总裁办公室的电梯卡。
电梯升了九十二层，停下。
陈瑶瑶走出电梯，身侧落地窗中的俯瞰景色让她看着腿软。走廊尽头就是总裁办公室，红木的双开大门十分豪华，她按响门铃，清冷的男声传来：
“进来。”
她咽口唾沫，推开门。
总裁办公室比她老家的客厅还要大上一倍，绿植和接待沙发应有尽有，显得毫不杂乱且高端大气。整个办公室没有保镖或秘书，只有最中央的办公桌后坐着一个男人。
厉司凌抬眼，朝陈瑶瑶看过来。
那张脸，她一辈子都不会忘。
这张脸昨晚被她操得梨花带雨，此刻却居高临下地盯过来。
厉司凌的目光里透着冷，但还混杂着说不清的情愫。
面前的女人身材高挑，一头干练的中短发披在肩头。陈瑶瑶身着便服，但仍透露出一种特别的气质，一种与她尚且未经世事的外貌不符的成熟与认真。她面容姣好，雄性激素让那张漂亮的脸蛋上增添了几抹英气。
“你叫陈瑶瑶。”厉司凌向她淡淡地抛出一句。
陈瑶瑶点点头。
“钱收到了？”
陈瑶瑶又点点头。
“你去年刚毕业，来t市找工作。”
陈瑶瑶再点点头。
“明天，你就来厉氏集团入职吧。总经理会告知你具体职位和工作内容。”
“啊？”
陈瑶瑶点不下去头了。
“想问为什么？”厉司凌似乎看透了她，“既然有了那样的关系，你对我而言就是一个威胁，而且，我也应该对你负责。”
他全部调查过，陈瑶瑶从小到大成绩优异，做什么也都很积极，更是某知名九八五研究生毕业，专业也对口，安进公司是一举两得。
这话让陈瑶瑶差点噗一声笑出来，到底是谁对谁负责啊？您要不要想想昨晚是谁干了谁？
再转念一想，如果就这样入职，工作就有了着落，还蛮好的。就让那什么电子商务公司等它的经验丰富新员工来吧。
想到这儿，陈瑶瑶一口应允了。
厉司凌似乎对她斩钉截铁的反应有些惊讶，不过很快便调整过来，朝她挥挥手，示意可以离开了。
推开门走之前，陈瑶瑶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一转身，对着刚投入工作中的厉总抛过去一句：
“厉总，您做没做避孕措施？”
这话一出，只见厉司凌一张冷白的脸顿时红透了，冷峻的表情也出现了裂缝。
“这不是陈小姐需要操心的事情。”
“怎么不是？”陈瑶瑶恼了，“生下来之后还要上户口呢，您没考虑过吗？”
厉司凌咬牙：“你放心，该做的都做了。”
陈瑶瑶这才满意地一转身走了，关门前还礼貌地鞠了一躬。
女人已经离开，办公室里的总裁悄悄伸手抚上了自己肌肉结实的小腹。
他没有吃避孕药。
他骗了她。
他不会说。不会说如果有了她的孩子，他是很想生下来的。
——
陈瑶瑶入职厉氏集团的第一天，经理找到了她，为她安排了工作区与岗位，负责集团网站的编辑和管理。
看起来厉司凌确实细细研究过她所修的专业，并合理安排了她的职务。陈瑶瑶顿时信心满满，对这位不仅上着舒服还善于经商的老总好感倍增。
工作几天来，初入社会的陈瑶瑶感受到了职场的繁忙，也从前辈同事们的经验分享里学到了不少东西。
同时，她也感叹公司里人才济济，素质更是不一般的高。同事相处很融洽，但从不乱传小道消息或搞孤立，每个人各司其职和睦相处，简直是无数人理想中的工作环境。
但这几天好像从来没见过厉司凌来各部门巡查过。
一个下午。陈瑶瑶刚泡了一杯咖啡在工位上坐下，瞥见隔壁位置的同事正戴着耳机摸鱼，于是搭话道：
“小李，你觉得厉总人怎么样？”
隔壁妹子摘了只耳机：
“厉总？我都没见过他几次，但估计是个很冷淡的人吧。”
小李对面的小王也插了句嘴：
“就是很冷淡。我上次向他汇报工作，他五分钟就回了个嗯字，也不知道他什么想法。”
“虽说如此，但是他都不怎么来我们这微服私访一下。光看着他那张帅脸也够我们充充电了哈哈哈哈……”
几人聊天聊得火热，丝毫没注意到身后的电梯门开了，一身西装的厉司凌夹着文件夹走出来。
此时陈瑶瑶正弓着身子叉起一块芒果喂进小王嘴里，连着几人的闲聊一同被厉总裁收入眼中。
“聊得很开心？”厉司凌心头泛起一阵不爽，墨眉一皱，目光如同一道剑气射向陈瑶瑶。
陈瑶瑶吓了一跳，连忙扔了牙签坐回位置敲键盘打字，给网站设计周年庆主题。
察觉到总裁的目光，小王鼓着嘴含着那块芒果不敢嚼，生怕再冒犯了这尊冷面神。刚刚闲聊的主角突然出现，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全听到了？
“你，午休时间来找我。”他点了点陈瑶瑶。
后者打了一个激灵。这感觉怎么那么像上课开小差被老师抓包的高中生呢？学生时代的陈瑶瑶虽然成绩说得过去，但总因为开小差被频频点名，严重时还被叫到老师办公室罚站。
没想到职场和校园还有点共性呢，她撇撇嘴，在总裁离开时才松了口气。
邻座两位幸免于难的“共犯”也不言语了，只朝陈瑶瑶投去同情的余光。
公司的午休时间算是长的，四十分钟，足够趴在桌上或躺在折叠椅上睡一觉。但陈瑶瑶从小就没养成睡午觉的习惯，所以选择把加班的工作放在中午完成，以保证自己晚上的睡眠时间。
可她却要在大厦的第九十多层度过这个中午。
……
“厉总，您找我？”
“嗯，过来坐。”
陈瑶瑶乖乖走到厉司凌的办公桌旁，但没好意思坐下，因为根本没有多余的椅子，也不知道这厉总在那装个什么。
“你猜我叫你来做什么？”
陈瑶瑶啊了一声，嘴角抽搐：明明这人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岁，问话风格却跟自己的老班主任似的。
“对不起，我不该在上班时间闲聊。”她不太知道犯了错该怎么向上司道歉，于是坦诚道。
“……”厉司凌沉默片刻，“不是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