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
这夜过后,赵建昭仍是不肯服软,赵建明大怒,却也只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既舍不得打更舍不得杀,连让弟弟受些皮肉之苦都舍不得,只是不痛不痒的罚俸三年,冷待赵建昭。
没几日后赵建明又与弟弟冰释前嫌,对赵建昭宠爱依旧,又作为补偿赏赐赵建昭许多金银珠宝。
而他在与赵建昭冷战那几日,对其他人来说真叫难熬可怖了。
先是皇帝无缘无故在朝堂上鞭笞殴打臣子,有人斗胆与齐王一道劝谏,却被皇帝命人硬生生用锯把人锯成两半,如此血腥残暴震慑众人。
之后皇帝对人动辄打骂,又经常喝得酩酊大醉,不理朝政。
一时之间朝堂上下人心惶惶,对赵建明的恐惧与不满与日俱增,唯独皇帝本人好似没有察觉到眼下已是大厦将倾,风雨欲来,依然我行我素。
某日,赵建明又喝得起劲时,内侍战战兢兢前来禀报:“陛下,王才人求见。”
“王才人…那是谁?宫里何时有的这号人?”方才喝得有些飘飘然的皇帝酒立时醒了大半,眼神凌厉如剑直直刺向那内侍。
内侍心里叫苦不迭,恨不能缩成个球,更压低身子回道:“就是那位差点当了太监,但有幸得到陛下宠爱的。”
皇帝沉思片刻,猛地一拍大腿:“是那个光腚的!”
见内侍连连点头称是,皇帝才问:“那他来做什么?”
“才人是思及陛下政务繁忙,想为陛下做些什么以慰陛下之辛苦,这才来奉上特制茶饮一碗。”
皇帝想也不想:“让他滚回去。”他把酒满上,继续端起杯来喝。
内侍应下才转身没走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咣当一声,方才还在帝王手中的杯子已飞出老远,酒也洒了一地,还有皇帝烦躁的声音:“算了算了,先把茶端来,人还让他在外头站着。”
王樾在外头听见殿内的动静,以为皇帝又在发脾气,好不容易遗忘的皇帝的怒颜又浮现在眼前,他不由得颤抖起来。
他不是不知道皇帝因为与亲弟弟闹了矛盾心情不好,肆意在旁人身上发泄情绪,可若他不抓住这个机会,真等皇上和齐王和好如初,他哪还会有得宠的时候。
所以王樾赌了一把。
却不想出师不利,真要完了,王樾痛苦地闭上眼睛。
内侍出来,看见王樾一脸痛苦,忙安慰道:“才人莫慌,陛下正要喝您泡的茶呢,只是还得委屈才人先在这等着陛下品好茶了。”
“啊?”王樾猛地睁开眼,呆愣愣地提着食盒,眨巴着双眼,一动不动。
见王樾呆愣在那,内侍忙催促道:“您快把东西交给我吧,恐怕耽延久了陛下怪罪。”
王樾这才醒过来,忙递出食盒,目送内侍进殿,才抚上胸口长长呼了口气,庆幸逃过一劫。
他有自信,只要皇上愿意喝了茶,锦绣前程就在眼前。
也正如王樾所预料的那样,没过多久,内侍面带笑容,传他入殿。
恐惧彻底散去,他甚至心生欢喜,有些得意。
其实皇上很好哄的嘛。
殿内赵建明斜倚在座上,轻捏眉间,见纤纤美人飘然若仙,行礼的姿态端庄优美,心情好上不少,连酗酒带来的头疼都感觉轻了许多。
赵建明冲王樾招了招手,示意王樾坐到自己身边,人才走近,就被他揽过抱到腿上,接着便是一吻。
这一吻并未持续多久,仅是浅尝辄止,但王樾还是有些不习惯亲吻,和赵建明刚分开就微张着口喘气,玉白的脸也染上红晕,惹得赵建明不由得在王樾脸上又落下几记轻吻。
“怎么还没学会换气啊?”赵建明宠溺地问。
光是亲吻还不够,赵建明还拿胡茬去蹭王樾的光滑细腻的脸蛋,给王樾弄得又疼又痒的,不知是该躲开皇帝还是回话,干脆往赵建明怀里一钻,娇嗔:“皇上…”
赵建明哈哈大笑,风华绝代的美人正窝在他怀中,同只小猫一样乖顺可人,乌黑柔亮的秀发更显得王樾肌肤白净胜雪。
只是美人仅是用布巾扎了个发辫,并未束发戴冠。
赵建明抚上美人柔顺的黑发,手感正如他所想的那样滑顺如丝绸一般,他边摸边问:“怎么不戴冠?”
怀中人蹭的抬起头,似乎觉得有些羞耻,张口欲言几次才咬咬唇,回道:“妾还有两年才及弱冠,所以…”
赵建明见王樾没戴冠时,已经想到会是什么原因,只是经王樾的口说出来,才更能满足他的虚荣心,身为天子,要什么样的人没有。
“看来朕得为朕的美人备份大礼了。”赵建明逮着趴在他胸前的美人去亲,亲着亲着自然是擦枪走火,耳鬓厮磨,抵死缠绵。
自次,赵建明对王樾可谓是盛宠,王樾想要什么便有什么,虽然王樾的位分没有晋升过,但王樾的待遇也早超过了才人,宫中又无别的嫔妃,王樾本人倒还觉得维持现状就好,免得多出许多规矩来。
皇帝除了王樾虽然还宠爱他的弟弟齐王,但这对兄弟即使和好关系也未恢复如初,似乎有道无形的隔阂横在他们中间。
不过王樾可懒得去管这些事,只要皇帝对他宠爱不变就行了,他又何必给自己找麻烦。
现在皇帝连批阅奏折也会让王樾陪在身边,只不过大多数情况都会变成白日宣淫,工作被推一边。
今日也是如此,皇帝正批着奏折,不时发出一声闷哼,他上身赤裸着,本该替他磨墨的王樾正在他胸口吸着他的胸。
皇帝下笔越来越快,越发没有章法,就在他又要甩掉笔做些什么的时候,内侍却进来禀报林尚书求见。
赵建明的手一顿,复又继续书写,吩咐道:“让他进来吧。”
王樾听到赵建明的回复慌了神,急忙把含在嘴里吃的奶头吐出来,只是因为过于慌乱了些,一不小心咬疼了皇帝,惹得帝王嘶了一声,他赶忙赔罪:“皇上恕罪。”
赵建明搁下笔,捏了捏王樾的脸,“朕又没生气,你倒好,还敢撅着嘴闹脾气啊。”
王樾同赵建明相处已有些时日,听出对方真是调笑而已,也敢卖娇。
“皇上老是捏妾的脸,再捏下去要变丑了!”王樾捂着方才被赵建明捏过的地方,边揉边站起身。
“好好好,是朕的不是,朕来给爱妃揉揉。”一双大手在王樾的脸上揉了几下,就往下探。
王樾可没有在人前表演活春宫的习惯,躲开皇帝的手,扯过丢在一旁的外袍往皇帝手里塞,“皇上还是快披件衣裳吧,省得尚书大人进来瞧见…要骂妾身可怎么办?”
赵建明却嗤笑一声:“他?他可不敢。”
王樾见皇帝这般模样,晓得这素未谋面的尚书与皇上定是有什么纠葛,立时不安起来,只想赶紧寻个由头跑了,别卷进什么奇怪纠纷里。
好在这林尚书也不愿意他留着,面见皇帝后就对皇帝说“臣有要事要禀,还请陛下屏退左右!”
走就走呗,他也不想留着。
可皇帝不知为何闹起脾气,把王樾抱在怀里,见王樾有些抗拒,有些恼了,给王樾屁股拍上一记:“爱妃躲什么?有朕在,难道还怕尚书?”
“皇上!”两人异口同声,一个惊讶难堪更多,另一个却更是幽怨。
“皇上还是让妾走吧,尚书大人不是有急事嘛。”王樾挣脱不开,只能尴尬地劝皇帝。
好在皇帝最终还是松了手,得了皇上的允许王樾逃也似的飞快离开,只是林尚书趁皇帝不注意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怨毒的眼神让王樾十分不安,总觉得对方会做些什么不好的事情,王樾此时还不知道他这预感成了真。
王樾一离开,林裕不说到底见皇帝为了何事,而是贴到皇帝身边撒娇:“皇上怎么又有了新宠了?”
赵建明又拿起笔,只对着奏折看,连个眼神都不愿给林裕。
“皇上!最近朝中参那狐媚子的奏章可不少。这贱人还胆敢侮辱皇上……”林裕的视线落在皇帝的胸前,两颗肿大的乳头上还有着水渍,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的杰作,他现在碰也不让碰的人在旁人那就能化身恬不知耻的淫乱荡妇,叫他怎能不恨。
他恨恨的补完要说的话:“应当处死。”
“林尚书,朕后宫佳丽众多时你可不是这样的反应,怎么朕的后宫变少了,你反倒生出些不该有的心思,变得如此偏执好妒!”赵建明把笔也按在桌上重重一拍,响声虽大,却吓不着林裕。
林裕直视皇帝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待陛下一往如初从未变过,可陛下待我呢?”言罢留下两行清泪。
赵建明心虚地扭过头,若是旁人流泪他还能生出几分怜惜,可唯有林裕,林裕讲的不错,他真是对对方有偏见。
当初皆因赵建明对已故太后的叛逆,硬是要在太后到访时与林裕欢好,结果太后被气病倒,林裕也被吓得阳痿。
他也不是没给过林裕机会,可说起来真邪门得很,同林裕一次都没做成,如此一来他对林裕有了偏见,林裕依旧是他的宠臣,可他们从此只谈国事不论情,只要独处赵建明就只想快些打发林裕走,林裕忍到如今才爆发实属无奈。
罢罢罢,就给他一次机会又如何。
赵建明掀开外袍,难得心虚:“唉,是朕之过,尚书勿要气了。”
方才还流泪的小混蛋这时候动作倒快,飞扑上前咬住皇帝的奶,一副真能吸出奶的架势吸吮着。
赵建明本还有些尴尬,扶着宠臣的肩。
他又不是哺乳的妇人,一个两个那么爱吃他的奶做什么。
但到底是被性爱滋润惯了的身体,林裕的舌头勾着他胸前乳珠舔时,他的性器就硬得厉害,更更别说那两个鏖战无数惯于承欢的肉穴。
此刻他俩一个坐着,一个跪着,哪是能操穴的姿势,趁林裕还在他身上四处点火,预备扒了他裤子的时候,赵建明把桌上的奏折全都推下地,砚台他舍不得推,只是好好放到地上推远些。
他在整理器具时发现这里还放了把尺子,突生一个怪主意。
他在桌上坐好,冲林裕勾了勾手指,林裕腻腻歪歪握着他的手不断亲吻,他握着尺子那手便用尺拍向林裕的屁股。
“陛…陛下?”林裕疑惑地看向赵建明,僵在那里。
“尚书好好干,要再不行,朕可继续打了。”说完又轻拍了记。
那您现在不也拍得起劲吗……林裕无言以对,默默解了腰带,脱下裤子。
却不想皇帝今儿是哪根筋不对,没完没了了,丢开尺子又用来拍下林裕的臀,拍还不够,又一直揉揉捏捏的,还是林裕把皇帝的手拍掉才作罢,皇帝还比较起来:“诶,林尚书这屁股不如王才人的弹呐,到底是上了年纪,林尚书可要好好保养。”
上了年纪……林裕今年不过二十六,做到尚书这位置谁不得夸他句少年英才,他比皇帝还小上五岁,皇帝竟然嫌弃他年龄大?
赵建明似乎还嫌自己点的火不够旺,继续刺激道:“仔细一看,尚书都不如才人白净,人家可是又白又嫩,你吗…”赵建明摇摇头,“还有这性器的尺寸嘛,啧啧啧,朕还是赏点你鹿鞭,回去好生补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