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吉祥物
都说本命年凶,温佳妮在一开始就体会到了。
她特地飞去伦敦看西汉姆联———自己最喜欢的球队———比赛,然后被当街抢了包。
那支birk是过世的妈妈送的,温佳妮踩着高跟鞋追了两条街,未果。
报警自然也没用。
本以为这都是怪资本主义国家乱象,没想到回国后她也坎坷连连,生病又破财,姨妈着急地请先生来给看。
风水大师说是临江台这房子她一个人住不好。非要住,得请多一个镇宅的。
大师留下了合适的八字就走了,短短半小时,收了一辆大众高尔夫的钱。
温佳妮当时还发着烧,冷笑一声,说这钱蛮好赚的。
姨妈瞪她一眼,说我这就去给你找个对头的。
温佳妮挣扎地爬起来,强调说自己只要女的。
如果可以,最好是身高170以上瘦长有肌肉的长发文艺t,学历最好要硕士,本科也得一本,没有的话酌情处理。但姨妈不知道她喜欢被女人操,温佳妮也没打算让自己唯一亲近的家人经历出柜带来的种种震荡,所以后面这话肯定没说出口。
,说也是只租住一年,和工作一样有试用期一个月,还有一大堆其他注意事项。林子晴安静听完,说想亲眼看看房子和温佳妮养的猫。
“那就成交。”温佳妮主动对她伸出了手。
林子晴似乎有些意外,但也伸手握住了她的。
手指甲修得又短又整齐,手上还有青筋。
温佳妮挑眉,心想卖相还不错,只是够不到自己的床伴标准。
不过话说回来,她要找的也不是床伴。
过了几天,林子晴拎着行李箱搬进了临江台。
也许是体力消耗大的缘故,温佳妮突然觉得有些饿了。阿姨已经下班,她翻身起来,想出去煮泡面。
林子晴蹲在客厅沙发旁,正在逗弄温佳妮养的狸花猫。她背对女主人,睡裤的裤腰好像太松了所以往下掉,温佳妮视线扫过去,能看到露出内裤边缘。
“你穿男士内裤哦?”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温佳妮打破了沉默。
林子晴愣了一下,回头,一脸猝不及防,“比较舒服。”她说着,顺手拉了拉裤腰。
狸花猫躺在地上唤了一声,翻过来露出肚皮。这是它和林子晴相处愉快的证明。温佳妮笑了,打开橱柜拿泡面。
有腰窝。她想。林子晴看起来肉乎乎的,居然也有腰窝。
温佳妮思绪正在发散,林子晴站起来,转身面对她,要回自己房间了。
也许是那条睡裤裤腰真的太大,也可能是裤腿过长所以她踩到了脚,反正林子晴的睡裤在温佳妮面前滑落了下来。
虽然只有短短一秒,但温佳妮分明能看见——穿灰色男士四角裤的林子晴,裆部鼓起了一大块。
今天凌晨三点半还有一场西汉姆联主场对阿森纳的比赛,通常来说,温佳妮会先睡一觉,提前十五分钟醒来。
但此时已过零点,温佳妮在主卧大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一闪而过的、林子晴胯下的大包。
事发突然,林子晴提上裤子就回屋去了,两人没再作交流。
温佳妮也不好意思直接去敲人房门,说你好脱裤子给我看看你那个是不是鸡把。
林子晴虽然每个月都只交一点象征性的房租,但温佳妮觉得这倒不是不把人当人看的理由。想来想去,她把自己想困了,也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三点二十分,温佳妮睡眼惺忪地走到客厅,发现林子晴穿着阿森纳球衣坐在沙发上。电视已经调到体育频道。她俩要看的是同一场比赛。
“好巧哦。”
温佳妮坐到她身边,而林子晴不动声色地拉过印着西汉姆联队徽的毯子,盖住自己的下半身。
电视屏幕里运动员上场热身,而在客厅里,更微妙的气氛也在酝酿。
“我之前跟姨妈说过,找室友的硬性标准是对方必须是女的。”
最终是温佳妮慢悠悠地开了这个口。
“我有逼。”
林子晴面不改色,言简意赅。
“……”温佳妮眨眨眼,只觉得这个对话自己无论如何不能落下风。“那你操过逼吗?”
“有。”
“上一次什么时候?”
林子晴转头看她,脸上还是没什么情绪。“你在国外没见过futa吗?”
“…也不是。”温佳妮抱臂看她。“怎么?觉得这个对话冒犯到你?”
“没有。”
“那你把毯子给我,我腿冷。”
温佳妮坐在l字型沙发的另一头,舒展双腿。她换了另一件长度刚遮过大腿的丝绸睡裙,长腿交叠,一只手托头看着林子晴。温佳妮对自己的美貌有充分了解,她确信林子晴吃这套。就没有人不吃这套。
果然林子晴犹豫了两秒,还是拿起毯子扔了过来。她换了条灰色睡裤,更合身了,温佳妮能看见沉睡的肉棒的轮廓。
没了毯子遮盖,林子晴看起来多少有点不自在。她盘起腿来,视线停留在电视机屏幕上。谢天谢地,开球了。
今天的伦敦下雨。
“平时怎么不见你出来看球?”
温佳妮问。
“我一般用电脑。”林子晴说,“但是电脑今天坏了。”
“这么巧吗?”温佳妮挑眉。“就在我做爱但是忘了关门的同一天?”
林子晴看回电视。卡尔文-菲利普斯丢球了,踢得一塌糊涂。
“不然呢?”她反问。“难道是我在给人直播你被干的骚样结果服务器过载把我电脑也烧了吗?”
她的语调还是没有起伏,却听得温佳妮批一紧,赶紧坐起来调整姿势。
阿森纳前场猛一波功势,解说的声音也亢奋了起来。马丁内利把球吊进禁区,特罗萨德踢飞了。
温佳妮满意地拍拍手。
林子晴看了她一眼:“要赌比分吗?”
“可以啊。拿什么赌?”
“我没想好。”
“体彩买过吗?”
“没有。”
真是个扫兴的家伙。温佳妮想。
“那就赌输赢。平局的话就谁也没奖励。”
“可以。”林子晴说,“奖励是什么?”
“你想要什么?”
林子晴挠了挠脸,露出一个不置可否的笑容。
“你给我口?”
她们对望了几秒。
“那我的奖励呢?”温佳妮挑眉。
“你提。”
“给你一分钟,不过这么说起来,好像不管怎么样都是在奖励你了。”
林子晴看回屏幕,没打算继续追问这个“给你一分钟”究竟是想要自己干什么。
但她已经没法好好看球了,满脑子都是温佳妮的腿,和她几个小时前的落力叫床声。
很糟糕,下面已经微微起了反应。
林子晴知道自己渴望什么。
她想用力掰开温佳妮的腿,狠狠插进去。
威廉-萨利巴在禁区内高高跃起,头球射门。
阿森纳1比0西汉姆联。
这进球比预计来得要早。
被温佳妮口也不错的。林子晴想,她的嘴唇长得很诱人。
她想象温佳妮伏在自己腿间,艰难地吞吐自己的肉棒。根据观察,温佳妮好像总是被侍奉的那个,她肯定不太会口交,动作生涩,最多也只能吞半根。
但光是想象对方为自己口的画面,林子晴便觉得下身已然有了强烈反应,好像温佳妮的牙齿真的轻轻刮过柱身,而她手也在玩弄自己的卵袋。
林子晴吞了口口水,视线只敢移到温佳妮被毯子覆盖的腿上。
温佳妮不会知道,自己从见她法地试着侵占口腔空间,温佳妮狠狠咬她嘴唇作为回应。
阴蒂也还在被照顾着,有些粗鲁的高频次玩弄让几个小时前刚吃饱的温佳妮也再次被唤醒,她难耐地扭动腰肢,渴望更多,渴望被进入,渴望被填满。
“不是才刚做完没多久吗?”林子晴凑到她耳边,轻咬耳垂,“现在就又湿了,原来你真的是个骚逼啊。”
她用毫无起伏的语调讲下流话,倒让这些词句听起来更像羞辱了。温佳妮感觉批都缩紧了几分,“你不喜欢骚的吗?”
“喜欢。”林子晴挺身,让肉棒再挤进去一些。温佳妮反手抓着被丢在一旁的毯子,皱眉漏出呻吟:“太…啊…哈…太大了。”
林子晴俯身吻她,慢慢抽插,把蜜穴操出更多汁水作润滑。
可温佳妮还是太紧了,能容纳的还不到半根。下身涨得发疼,林子晴也在忍耐。
日思夜想希望能操到的人就在眼前,她不想搞砸。温佳妮身上散发的香气让她也头晕晕的。好好闻,她想像孩子一样趴在对方胸口猛吸,又想用狂风骤雨一样的抽插让对方抽搐高潮。
想占有这具身体,林子晴边胡乱地吻着温佳妮边想。
被巨物缓慢操着的感觉像折磨又像享受,温佳妮仰头,任由快感逐渐上涌。林子晴还在玩弄她的阴蒂,有些乱来,可是配合着阴道被鸡把抽插的感觉,这双重刺激让她头皮发麻。
“啊…嗯…不行…好大…会…会…坏…”
“骚逼操不坏的。”林子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骚逼只会越操越骚。”
身下女孩的呻吟越来越急促,表情也越来越难耐。
感觉到温佳妮即将迎来阴蒂高潮的时候,林子晴突然停下手上的动作,抽出肉棒啪啪打了她阴蒂两下。
眼前一瞬空白,突然被退出的空虚,紧接着是阴核传来的猛烈刺激,那种快感像闪电一样贯穿了全身。温佳妮高潮了。
快感退却后是更深的空虚,被林子晴抱起上半身时,温佳妮的手探向对方腿间的巨物。出乎意料,她摸到半软不硬的肉棒,温佳妮一愣,低头看,林子晴腿间的那话儿果然已经没了刚才的勃发之姿。
“是有点容易软掉。”林子晴诚恳地看着她。
“…不是有在做运动吗?”
“也蛮久没有了啊,加班,累。”林子晴说起这些倒是坦荡,她把温佳妮放回沙发上,俯身又开始亲她双乳。可下身的空虚让人不爽,温佳妮一把推开她,“那你要不要吃药?”
刚说完她又觉得这话好像有点伤人,但林子晴并没什么受伤反应,只是点头,“可以啊,但是药效没那么快,得半个多小时吧。”
“……你真的随时备着伟哥啊?”
“只有一颗,是我弟弟的,因为他怕女朋友翻他包。”
“早泄是你们林家遗传基因咯?”
“不知道耶,我妈又不会告诉我我爸的情况。”边说话,林子晴边慢条斯理地撸动自己的阴茎,“其实要再硬起来也很快。”
“那软一会硬一会也不行。”温佳妮坐起来,寻找自己不知何时被脱掉了的内裤。“那你快去吃药。反正,”她看了眼电视屏幕,“中场休息也要结束了。”
林子晴点点头,起身穿上内裤回房间,没一会儿就出来了,手里还多了盒安全套。但是短暂的情欲气氛已经消散,两人坐在沙发上,隔着几个身位。
安全套被林子晴随手放在茶几上,温佳妮瞟了一眼:已经拆开过了的包装,是叫得出名字的牌子,超薄,没有花里胡哨的波点螺纹,乌龙白茶味,跟自己手里的的电子烟是一个味道的还。
阿森纳进图标,也不知道是多长时间以来的成果。
有些标题里提到的公司名字林子晴听说过,但更多的是陌生的。她感觉自己像从来没用过电脑的人一样僵硬,毕竟根本没有什么值得搜索的。
她最后敲下自己经常玩的游戏公司的名字,得到的搜索结果为0
林子晴删掉搜索框,但又不想立刻合上。这场对话让她毫无准备,不知所措,而大脑在紧张焦虑了一整天后,已经完全停止了运转。
明明在今天凌晨的时候,自己和温佳妮还在这张大沙发上疯狂做爱。梦寐以求的性交对象握着自己下体为她打飞机,下身勉强地吞吐自己的阴茎并浪叫……但此时此刻,林子晴僵坐在这里,美梦消散,噩梦来袭。
她把电脑放到茶几上。“我看完了。”顿了顿,她又说,“我真的很抱歉,我不是非要…走,但是我的确很需要那份工作…”
她越说越小声,温佳妮把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啪”一声把杯子放到沙发上。“你累了吗?”
“啊?”
“我说,你现在累不累?”
“取决于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想下去走走,要一起吗?”
“…”
猫在蹭她小腿,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林子晴摸出手机来,发现已经没电了。她把满是划痕的金属块往沙发上放。“好。”
住了这么久,林子晴从来没好好逛过临江台花园。工作日早出晚归,周末时如果不在家里打游戏,她也会选择出去玩。
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富人们硬生生给自己弄了个专属森林公园。人工湖上甚至还有天鹅在游来游去。
等到那几只天鹅靠近,温佳妮手抓护栏,探半身出去观察了几秒,指着其中一只嘴巴根发黑的,说它叫karn,在这活了好多年。
“是真叫karn还是你给它起的?”
“当然是我起的”温佳妮说,“它们的官方名字可土了。”
“行。”
“karn的妈妈我也见过,我叫它nie,它们一家就是这里唯二两只疣鼻天鹅。”
“看来你真的在这里住了很久。”
“我14岁的时候搬过来的。”温佳妮站在湖边,盯着那群游近又游远的天鹅。“搬家那天刚好是我生日。本来我妈说生日要带我去香港迪士尼,结果呢香港挂十号风球,去那边的车都停了,我们就来临江台看工人搬家。东西太多了,等搬完已经是第二天凌晨。”
大小姐的话听得林子晴晕乎乎,但人家已经说完了,要回话的。“…所以你很喜欢住在临江台。”
“对。”
林子晴舔舔嘴唇。身后有车缓缓开过,她第一反应是转头去看是否是白色的比亚迪。
谢天谢地,是黑色宝马敞篷。
又要回到对话里了。“看出来了,你很念旧。”
“啊?”温佳妮看她。
“房子里有很多旧家具。比如餐桌。”
“那个还是我挑的。”温佳妮扬起眉毛。她拿出烟盒,自己抽出一根,又把盒子递给林子晴。
白发女孩刚接过烟盒,就听见对方说:“都硬不起来了还抽烟哦?”
“…”
林子晴边摸打火机边想,一定是因为温佳妮长得实在太好看了,所以她说什么自己都不会生气。
她吸了一大口,烟雾没过肺就被吐出来。
可林锦虹到底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这个问题又跳了出来。
“我并不是说不让你搬走。”温佳妮说,“但说实话,你看起来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是因为那个老头吗?”
“啊?”
林子晴完全状况外的样子就是答案。“那看来不是。”
“什么老头?”
“就是这附近有个很变态的阿公,但因为他儿子…怎么说呢,是个人物,所以也没人管得了他。”
“阿公干什么了?专杀长鸡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