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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是他蓄意勾引还是她自作多情?

 

4是他蓄意勾引,还是她自作多情?

白岑喉头轻滚,往前挪了两步,递出一份文件,“你收好。”

他穿的藏青色真丝睡袍,腰带松松系着,左右交叠的衣领有些松散了,露出一截白润的胸肌,薄薄的并不偾张,随着心跳起伏,有种随时爆发的力量感,还有稍许男人的荷尔蒙味道,很淡,但很撩人。

孟真莫名就有些浑身发软,盯着他的脸,不知道要伸手去接。

白岑眼里浮起一层薄雾,垂下眼睫凝视她,“衣服脱成这样,等着我为你穿?”

还是礼貌的距离,他的声音低而沉,话里有压抑的诱惑。

孟真衣冠不整,酥胸半露,早忘了婚纱还没穿好。

她脑子里紧绷的弦猛地一弹,慌忙背过身,捧住滑落的婚纱,洒下裙摆,将肩带重新挂上去,手背到身后胡乱地找绑带,乱七八糟比心弦还乱,怎么也找不到了。

男人的呼吸喷洒在她背后,大手握住了她的手,手指勾住她的指尖,划过背脊肌肤,一根又一根,梳理起交叉的缎带。

那缎带有些凉,有的地方紧,又有的地方松,丝丝缕缕绕住了她。

他的指尖像一簇小火苗,掌心覆在她的手上,很像是一种隐秘的抚摸。

肌肤与肌肤碰触,酥麻像触电,又炙热像燃烧。

孟真轻轻颤抖起来。

他怎么敢碰她?

她转过身,咬了咬下唇,欲言又止。

白岑已退开一步,扬起手中文件,“这份文件就放在家里,别带出去。”

“这是什么?”孟真抬手要接。

他越过她进了卧房,紧实的胸肌贴着她的脸颊滑过去,将文件放在她的梳妆台上。

男人目不斜视,动作行云流水,放好文件又从她身侧走出去。

与她擦身而过,靠得那么近,呼吸都像交缠在一起,他衣摆下有什么坚硬挺翘的东西蹭过她的手背,只是那么轻轻一下,顶端的凹槽和棱角都分外清晰,似乎还有润滑的黏液,留下暧昧的触觉。

她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他已经离开了。

她握住手背不断摩挲,那点轻微的湿润太可疑,那个位置那种硬度,她好像被某种粗长的东西顶了一下,太像男人胯间的巨大。

她惊惶地睁大眼睛,不断否定内心错觉。

怎么会?

梦是梦,现实是现实,她能够分得清。

白岑不会这样做,他那张正经的脸就不会做出这种事。

难道刚才似有若无的抚摸是错觉?他下体的勃起是幻觉?

可是替她穿好婚纱的是他,破天荒进她卧室的也是他。

到底是他蓄意勾引,还是她自作多情?

孟真不断地自我否定又肯定,不自觉追着他的脚步到了门口,想问他,又问不出口。

白岑顿住脚步,转过身认真端详她的脸,像是等她开口。

她踟躇了很久,最后咽下想说的话,轻声问:“哥,你今天会去酒店吗?”

他眉心微微蹙起,幽暗黑眸有情绪涌动,摇摇头,“公司里很忙。”

白岑不会参加她的婚礼,尽管婚礼前后都由他操持。

是爸妈不想让他去,她知道的。

孟真低下头,心里很难过。

白岑说:“文件里最后一页,你要记得看。”

孟真翻开那份文件,原来还是一份嫁娶礼单,与上次孟家的嫁妆不同,这次是陈家呈上的聘礼礼单,除去具体数目的金额或物品,还有几间公司的股份。

孟家礼数传统,联姻又涉及商业合作,各项要签约的文件非常繁琐,前后经过几轮谈判,都由白岑亲自跟进。

最后附着一份签过字的婚前协议,最大程度保障她的利益。

这也是白岑的手笔。

这才是他,有担当的大哥,有魄力的家长。

孟真自嘲地笑了一下。

“成了。”化妆师仔细为她填满红唇,罩上头纱,遮住绝美容颜,领着助手团队为新娘子牵开婚纱裙摆。

四周满是嘈杂乐声,孟家张灯结彩移步换景,庭院里小桥流水翘角飞檐,沿路鲜花立柱,丝绸彩带金拱门,红字对联山水屏风,一屋子花团锦簇,大红地毯从家里一直铺出去,整条街热闹非凡。

伴娘们在大门处守望了会儿,嘟哝道:“接新娘子的人怎么还不到?”

“就是,快十一点了。”

早已经过了出门的吉时,再延误下去,十一点到不了酒店,就要误了好时辰。

5表面克制

中式合院别墅奢华厚重,客厅三层挑空,空中花园绿植茂密,观景走廊曲径通幽,旋转楼梯沿墙而下,整面墙巨幅壁画,视觉冲击力极为震撼。

阳光透过落地窗和全景天窗透进来,为所有人镀上一层淡淡的金光。

因孟真在一楼化妆造型,为保证隐私,孟家将客人们都请去外间喝茶,客厅内只留了自家人。

白颂林和孟雅夫妇端坐沙发,老管家手上端一只木托盘,一对白玉茶盏出自名家之手,茶底雕的龙凤呈祥,里头清亮的明前龙井早就凉了。

这是为新女婿准备的敬茶,接女儿出门,得先向岳父岳母敬茶行礼,说一句吉祥话,收下长辈的红包祝福,才算得到孟家认可。

孟雅脸色越发不好看,失去早上的柔和,“这个陈怀南,还没娶到真真,就不将孟家放在眼里了?”

孟家百年儒商,上一代只有独女孟雅,联姻嫁了白颂林,白家式微,婚后两家企业合并,另行成立百衍集团。

夫妇二人伉俪情深,白颂林为安妻子孟雅的心,主动就任代总裁,集团公司的实权和股份,几乎全在孟雅手里。

白颂林握住她的手,“别多想,陈家不是这样的人。”

陈家早年做丝绸茶叶,也是吴州城的大户,因上头有人做官,背景比一般商人要深厚,次子陈立明与白颂林是大学同学,毕业后一人从政,一人经商,两人互相支持互为依托,交情匪浅。

陈立明前年调任吴州,不久后独子陈怀南回国,与孟真订婚。

两家联姻实力不相上下,论钱财,孟家当仁不让,要论权势,陈家说一不二。

谁知道接亲迟到这事,是真的路上耽误,还是陈家有意给下马威?

这种事,主动去问就失了先机。

孟真宁愿不嫁,也不会受这种委屈。

可不问,万一真是误会呢?

正犹疑不定,陈怀南的电话打进来了,紧接着几条信息,附带现场照片和他无辜的表情。

婚车车队全堵在鹿湖的环湖路,起初是遇上后车追尾,一个小剐蹭还没来得及处理,不知道哪里又冒出来一帮马拉松队伍,说是企业绕湖团建,上千人围得水泄不通,别说车了,人走路也进不来。

吉时这事她不在意,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孟真撩开面纱走到父母面前,“别等了,婚车追尾,他们堵在路上来不了。”

她从早上到现在心脏一直突突跳,难免口干舌燥,说完话,端起那盏凉掉的茶,仰头喝掉了。

“追尾?”孟雅按捺住心中不快,抬眼看向一旁的老管家,挥挥手,“去换热茶。”

“是。”老管家带着站在客厅四角的佣人,悄无声息退了出去。

喜乐声音渐渐降低。

白岑西装革履从楼梯下来,左手拿平板电脑,腕上搭一件黑大衣,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露出光洁好看的额头,容光焕发要去公司上班。

家里办喜事,公司里的人也来得早,白岑的秘书,白颂林的秘书,父子两人的司机都等在会客厅。

“爸,妈。”白岑合拢西服纽扣,走到白颂林身旁等吩咐,身姿松柏一般挺拔。

他罕见地穿了一套湛青西服,配金丝底纹的同款领带,锆白挺括的衬衣,衣领端正克制地露出一道窄边,袖口处也一样,那白色亮眼,多一分浮夸,少一分内敛,像是计算好的尺度,袖扣名表都选的薄款浅金,很是用心。

一切都恰到好处,是商务精英的装扮,日常办公也不会过于惹眼,可穿在他身上就是有哪里不对。

是了,白岑这个人儒雅内敛,湛青配浅金实在不像他。

他定制西服时,还有一个特殊的要求,喜欢比身量尺码略松一分半。

这和他的成长环境有很大关系,因为要守规矩,因为太过克制,所以在别人不易发觉的地方,找那么一点自在。

他皮肤白,肩宽腿长,身形比例完美,西服略微宽松一点,穿上身仍然非常有型,且在有型之上,更加随性潇洒。

本质上,白岑不喜欢被束缚,可他心甘情愿被孟家束缚了二十多年。

他一向只穿深色,黑色西服衬衣,黑色西裤皮鞋,连今天早上的睡衣也是接近黑色的藏青。

今天这套合体的湛青西服,于别人来说很正常,放在白岑身上,就太华丽。

孟真轻轻呼吸,没有点破。

白颂林侧头看向儿子,“你那份文件我已签过了,照章执行。”

“是。”白岑毕恭毕敬,转手将电子文件签发下去。

白颂林身形偏瘦,西装笔挺,气质偏高知冷清,又不怒自威,叫人看不出喜怒,他说,“前几次收并购做得不错,董事会很认可你。”

“份内工作,都是我该做的。”白岑神情平淡无波,声音很低,“那我先去公司,家里有事随时找我。”

他朝孟真点点头,转身要走。

白岑从父亲手中接任代总裁,全年无休扑在工作上,妹妹结婚,他也要照常到岗。

而父母的本意,并不希望养子出席女儿的婚礼。

大家心知肚明,演同一场戏。

联姻的利益都是为女儿铺路,将来女婿也会进公司,白岑付出的一切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

孟真心绪纷乱,柔软的心脏像被针刺了一下,挪开眼没看他。

白岑走到门口打了几个电话,传来几声不太清楚的“多谢”。

客厅座机忽然响起,孟雅接起电话连声说好。

酒店那头的贵客提前到了,孟陈两家联姻合办酒席,来的客人政商两届都有,怠慢不得。

孟雅起身来回走了两步,叫住白岑。

白岑唇角轻微勾起又迅速拉平,缓缓转过身来,“妈?”

他似乎就在等这一刻。

6要他留下

孟真盯着白岑脸上那抹还没有消失的微笑,陷入沉思。

孟雅按铃让管家进来,重新备好热茶,先看了眼女儿,又看向儿子,“你来,代女婿来敬了这杯茶,我和爸爸要先去酒店那边待客。”

白岑脚步一顿,站着没动。

新郎因为各种原因缺席,由身边亲人代替行礼,不是没有先例,但一般都是由女性亲友代替,很少让男人代替新郎的。

孟真倒没有什么意见,拿了茶就要喝,她对这些繁琐礼节的态度一贯是——能敷衍就敷衍。

“慢。”白颂林抬起手,“真真有那么多表姐妹,随便叫一个进来就是了,何必让白岑替女婿?”

孟雅扬扬手,示意佣人赶紧准备。

“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意这个?”她音调都高了八度,“今天真真出嫁,陈家来晚了,误了吉时也就算了,茶都不来敬一杯,不管他们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事要是传出去了,背后那些人要怎么议论?”

“就那些亲戚,没有一个省油的灯,就等着看孟家笑话呢,你们嘴巴都给我闭紧了,一个字不许往外说。”

“行吧,都随你。”白颂林抚顺衣摆,没什么脾气地摆好姿势,“孟家只有真真一个女儿,总要先受过长辈祝福才好出门。”

佣人上前铺好锦绣蒲团,沸水烫过茶盏,斟好茶送到孟真面前。

礼节和联姻一样,都是流程,既然时间来不及,那就适应变化,没必要在这上头和自己生气。

孟真接过茶,弯腰屈膝正要跪地,裙摆太蓬鞋跟又太高,行动不大方便,白岑再没有犹豫,放下手中所有,适时扶稳她。

在父母面前,他没有搂她的腰,而是手臂悬空护住她,从两侧扶稳她的手肘,掌心向内,顺着她小臂往前滑动,包住她的手腕,待她身体稳住了,白岑轻轻松开手,整理好衬衣领带,随她一同跪下。

掌心碰触的肌肤像炸开了无形的烟花。

孟真内心泛起涟漪,没有表面看起来那样冷静。

二人抬手递茶给父母,同声道,“爸,妈,请喝茶。”

父母接茶喝过,递出红纸封好的礼单,“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出门前的仪式就算简单完成了。

原本婚礼流程,应该是陈怀南先接了孟真去酒店,孟家这头的亲友由孟雅夫妇安排好,再安排车一起去酒店,这样两头的贵客都不耽误。

亲友与亲友之间的关系很微妙,谁与谁关系好,谁与谁有利益冲突,都不是明面上的事,只有主人家知道。

陈家接亲的车迟迟不来,酒店的贵客又提前到,一切计划全打乱了,弄不好两头得罪。

孟雅夫妇分身乏术,不得已再次留下白岑。

白岑已经坐上了车,秘书王克接到通知,回头请示,“白总,孟女士请您留步。”

孟雅要找白岑,一向都是通过秘书传话,就像是上级指示下级。

之前那位秘书是孟雅的人,白岑嫌碍眼又不方便直接辞退,没多久找了个理由将人调回孟家,跟着老管家成了半个生活助理,工作半径局限在会客厅,专给客人端茶倒水。

现在这位秘书王克,是白岑借了白颂林的手,给自己挑的人。

王克为人牢靠,嘴风严谨,对外很懂说话的艺术,对内又很忠心,他按住手机听筒,“白总,公司那边我可以安排……”

白岑眼皮微垂,默了会,“你回复她,我没空。”

王克点头,从副驾下车回电话,“孟女士,今天的总经理办公会很重要,涉及到集团公司业务板块重大调整,三十多位负责人从不同城市赶来,各自手头都有工作积压,时间紧张,白总这边很为难。”

王克措辞非常委婉,谁来都挑不出错。

一番推拉较量,最后各退一步,白岑推迟会议时间,孟雅妥协,取消了半个月前为白岑安排的相亲。

毕竟时间冲突,会议延后到中午,挤压午餐时间,中午的相亲就必须取消。

相亲对象是陈家远亲,日子定在这天也是为了亲上加亲,双喜临门,谁又想得到女儿婚礼出乱子,为了留住儿子打理家事,不得不临时改期。

豪华轿车停在孟家门口,车窗半开,白岑坐在后座,露出一半英俊侧脸,没有任何表情。

王克弯腰凑近后车窗,“白总,孟女士已经知会陈小姐,不过刚才陈小姐来电话问您晚上的安排,我已经替您回绝了。”

白岑没说话,掀起眼皮轻轻看他一眼。

这一眼便是赞许了。

王克打开车门,请白岑下车。

十一月天空清亮湛蓝,树木金黄璀璨,上午的阳光暖中带一点凉,清风薄云,让人心情舒畅。

白岑抿紧唇线,藏下轻微笑意。

7一步之遥

孟雅夫妇乘一台加长林肯先离开,留下两台劳斯莱斯做婚车送嫁,车子每天有人维护,开到门前巷道,车头装上捧花就可以出发。

孟真提起裙摆往前走,夏慧提着大包小包跟在身后追,“哎,真真,新娘子出门要人抱,不能踩地上!”

夏慧是孟雅为女儿安排的生活助理,年龄比孟真大三岁,上学的时候做陪读,毕业后做助手,孟真的艺术品投资公司成立后,夏慧又跟着她进公司当秘书。

司机等在路边,拉开车门。

孟真坐上后排,扯掉碍事的头纱,抬脸问,“谁抱我?你说。”

夏慧:“……”

已经正午了,陈怀南作为新郎,一个电话都没来过,除去早上那几条信息,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

不是孟真赶着要嫁人,而是戏台子都搭好了,双方企业已经完成深度捆绑,父母已登台,陈家运作的政策支持也给到位了,现在只要新人上去露个笑脸,明天利好消息放出来,紧跟着是孟家百衍集团新项目启动,涉及大额资金回流,涉及机构金融动向,还有股价的波动。

大局永远摆在她个人感受之前,就像妈妈最后说的那句话,要女儿拿出最好的状态。

这种时候,不能任性。

孟真脸上有情绪,眼神冷冷的,脱了白色蕾丝手套,顺手甩出车窗。

夏慧捡起手套,认真叠起来装进包里,绕到另一侧正要上车,王克过来拉住她,两人说了几句话,一道上了后面那台车。

孟真一个人坐在后排,又等了很久。

孟园坐落鹿湖畔,闹中取静的中式园林,内部建筑改建过,外围道路因为地形限制很难拓宽,车辆行驶不方便,但别有一番清幽意境。

车子停在树影下,光线昏暗,氛围静谧。

忽然后座车门打开,白岑上了车坐在身旁,紧接着司机换人,启动车子绕湖开了出去。

送嫁没有这样送的,白岑应该坐后面那台车。

孟真不可思议转头看他,动了动唇没开口,收回目光看向窗外。

行驶路径与以往不同,挑的都是风景优美人迹罕至的小道,不堵车,但车速慢。

她浮躁的心情随着风景变得平缓。

两人一路没说话,车厢内静悄悄的,玫瑰甜香混合着乌木沉香,淡淡弥漫开,时间仿佛静止。

白岑背靠座椅姿态放松,两条长腿微微岔开,大腿健壮的肌肉将西裤绷出好看的线条,到了膝盖利落折弯下去,裤腿烟筒般挺括,裤缝笔直锋利,下面黑皮鞋锃亮。

每个细节都是精英该有的模样。

他闭目养神,大手舒展地搁在膝头,指节白皙修长,指甲光滑圆润,有一下没一下点在膝盖骨上,随着车辆的行驶转弯,长腿靠向她身侧,与她轻轻碰触。

孟真的心陡然乱了,不知道怎么就想起早上那个梦,梦里就是这双腿跪在她身体两侧,挺着粗长的巨物狠狠入她。

她小腹发热窜起一股火,身体好像不受控制地往外冒水,难耐地挪动身子,呼吸更为急促,在安静的车厢内十分明显。

白岑缓缓睁开眼,靠过来问,“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他身形高大,只是挺直了背脊,整个人就轻易罩住了她。

孟真往后退,不敢看他。

“嗯?”他靠得更近了些,发出的声音也像是闷哼。

她后背密密匝匝冒起鸡皮疙瘩,浑身哪儿都不对劲,咽了咽干涩的喉咙,摇摇头没说话。

白岑忽然笑了声,声音低沉,十足魅惑,又问,“怕我?”

她脑子轰地一下,微微张开嘴,没发出声音。

车子转弯减速,停在酒店门前,司机下车拉开后门。

孟真逃也似地提起裙摆跑下车,刚往前走出几步,整个人忽然僵住。

酒店顶楼掉下一片鲜红花瓣,像深秋里的落叶,轻飘飘落了地。

但那不是花瓣,也不是落叶,而是一个穿红裙的女人。

四周环绕酒店的轻音乐,重物撞击地面的闷响被淹没了,血液以红裙为中心蔓延开。

血腥气迅速扩散,血雾一般无孔不入,尽往人脑子里钻,让人无法呼吸。

再快两步,那女人就要砸到孟真身上。

人群中发生骚乱尖叫,各种各样的人往四面八方跑,酒店门前混乱不堪。

孟真呆呆站在那儿,无数人从她身旁跑过,她一时忘记自己从哪里来,又要往哪里去。

好像所有的来去,在生死面前都成了小事,四周的混乱与她隔出一道无形屏障,耳边的声音都变得遥远。

“真真,真真……”

白岑抱住孟真,不停叫她的名字。

他紧紧将她揽在怀里,转过身挡住她的视线,大手按住她的后脑贴在胸膛,解开西服蒙住她的脸,捂住她的耳朵,替她挡住所有危险的声音和气味。

但很快,他松开了手,人也退后,离她一步之遥。

8疑心

王克和夏慧及时赶到,送孟真回了酒店顶层的套房。

她惊魂未定,喝下两口红酒,放酒杯时不慎碰倒了,酒液洒出来淅淅沥沥流了一地,像血一样。

坠楼的女人在脑子里挥之不去,那女人最后侧过脸,睁着眼,直勾勾看着她。

孟真心慌意乱往后一退,身子靠上落地窗,楼高三十几层,她法地拆她身上婚纱,待全部脱下来之后,猛地撕烂了扔在一旁。

他忽然粗暴的行为吓坏了她。

孟真眼神惊恐,咬住润泽的红唇,浑身肌肤映出极淡的粉色,身体微微弓起,呈现紧张的姿态。

她的身子生得好看,皮肤白皙滑嫩,浑身软得像没骨头,薄薄的肩膀下两团饱满的奶,奶尖一点殷红,因为他的视线就颤颤地挺立起来。

他还没有碰她,她已羞耻到不敢与他对视,垂下眼睫遮住满心慌乱,慌慌张张抬手想要遮住胸前的隐私。

都脱光了,哪还有隐私。

白岑紧盯着她的脸,大掌悄然抚上她的身体,无声而强势地抚摸,像要将她揉碎了般用力,滚烫的掌心在她身上流连,五指握住她胸前两团大奶又揉又捏。

不等她反应,他已经俯下身,含住一侧的乳尖轻咬舔舐,握住另一侧乳肉毫不留情地揉搓。

他像饥饿很久的猛兽,忍到极限终于爆发。

口腔滚烫,牙齿坚硬温热,叼住她鲜嫩的奶头又嘬又咬,像婴儿吃奶般含住半只乳肉,用力往里吸,松开口时,吸力放松了发出波的一声响,又立即吃进去,用口腔将她的乳肉紧紧包住,像接吻一样,舌头反复在温热的口腔中挑逗乳头,抵住乳尖疯狂地画圈打磨。

奶尖有些刺痛,同时又很酥痒。

孟真无意识地娇吟,双手搭上他的肩膀,毫无力气推了推。

他是哥哥啊,他怎么能吃她的奶。

可是她除了嗯嗯啊啊,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好不容易叫了一声哥哥轻点,他像是受到刺激,吸得更用力了。

白岑半张脸隐没在黑暗里,清秀阴冷,月光一样皎洁,另半张脸压住她胸前乳肉,神情斯文克制,却做尽色情淫乱的事。

他胸膛宽阔精壮,像铜墙铁壁牢牢围住她,给她安全感,也给她很多满足。

孟真只是看一眼这样的他,便不受控制挺着奶子往他嘴里送。

“哥哥,哥哥……”她娇娇喊他。

16揉穴h

白岑抬起头,视线灼灼逼人,抚摸渐渐深入,大手顺着她的腰肢往下滑,探入后腰握住蜜桃般的臀肉狠狠捏住,又握紧了揉一揉,臀部肌肉受到外力拉扯,牵动腿缝中的嫩肉,两片软嫩阴唇随他的动作,很快湿润了。

孟真的身体青涩稚嫩,受不住这样的玩弄调情,乳头红肿胀大,腰部以下像遭到电击,腿心两片花唇左右摩擦,噗地往外射出一小股水。

“唔……”她娇喘出声,又忽然意识到这是一件羞耻的事,弓着身子往他怀里钻。

她没脸见人了,想要躲起来。

白岑的眼神变得柔和,动作却没有多少怜惜,他尽力打开她的身体,每一步都向她发起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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