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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双生花至死方休

 

“爸说的。“

盛钧铭感受到脖颈的湿润,一脸无奈的仰起头:“爸开玩笑呢,乖,不哭了。“

那个从小到大打都打不哭的皮猴子,这会儿被一句话给骂哭了,还哭得那么伤心。

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妈妈顿时不高兴了。

“老盛,你过来。“

她走过来,把他爸逮到厨房去了:“看你说的什么话,两兄弟感情好这不是好事吗?要你瞎掺和。

隐约还说着什么“再说了,以前钧铭刚回家的时候,你不是还担心他俩感情不好吗,这会儿只跟他哥亲不跟你亲,你不乐意了是吧?“

爸爸还在无辜争辩:“我没有啊,冤枉啊……“

啪的一声,厨房门关上。

客厅独留下盛锦和盛钧铭。

盛锦跟他哥望了一眼,扑哧一声笑了。

盛钧铭无奈摇头。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

盛钧铭抽了张纸巾,给盛锦擦鼻涕。

盛锦接过来,随意的抹了一把,然后攥着纸巾,踌躇着,犹豫着,把他哥看了又看。

他哥现在在他眼里,跟沙子做的似的,就怕哪句话说得不对,就这么灰飞烟灭了。

一时间,想问的话,也不敢轻易问。

场面就这么僵冷下来。

反观盛钧铭倒是一脸闲适。

他翘着二郎腿,两手抱在胸前,耐心的等。

结果等来等去,盛锦这火炮一样的小子,像是突然没了脾气,半天发不出一个响。

盛钧铭不耐烦了,斜睨着他:“有事就说。“

盛锦咽了咽口水,终于鼓起勇气问了一句:“哥……你还好吗?”

盛钧铭似笑非笑:“我?你觉得我哪不好?”

“就是……”

盛锦的视线逐渐往下挪,停在他的腿上。

如果他没记错,坠崖后,昏迷前,似乎看到他哥的腿从膝盖处整根断裂,像把大弯钩似的翻折在旁。

依照那个伤情程度,凭借现在的医学技术,即便他哥没死,也不可能恢复到正常人的状态。

可如今,他哥不只是活了过来,还毫发无损。

这让盛锦庆幸的同时,又觉得奇怪,还很不安。

那种不安没有特指某一个具体的想法,不是担心他哥是不是鬼,也不是担心他哥会不会伤害他。

更像是害怕他哥突然回来了,又突然消失。

当盛锦这会儿惴惴不安时,盛钧铭也没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

好半晌,盛锦才说:“你是真实存在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盛钧铭笑了笑,将手心覆盖在盛锦眼上,挡住了他眼里的不安,像是蛊惑般的温声说道:“阿锦,眼睛不会骗人,你见到的就是最真实的。”

盛锦听后,像是有了底气:“那哥……你跟我说实话。”

他将手心覆在他的手背上,“你没死,对吗?”

问完,盛锦静静等了一会儿。

眼前一片黑暗,耳边半点动静都没有,像是连盛钧铭的呼吸声都不见了。

一瞬间,盛锦像是失去了重要之物,心里蓦然一空,紧接着就是无限的慌乱。

他猛地拉扯下盛钧铭的手,惶恐不安的睁开眼。

重复光明,朦胧之间,盛钧铭的身影也变得模糊,白光笼罩的他,似乎在冲他笑。

只是那笑容,有些奇怪。

没有了曾经的和煦,勾起的唇角也泛着凉意。

看向他的眼神,似乎也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盛锦觉得自己眼花看错了。

他使劲眨眨眼,等视线彻底恢复之后再看。

盛钧铭就坐在他面前,与曾经千万个日夜里一模一样,没有半点变化。

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盛钧铭抬起手臂,像是要捏盛锦的脸:“其实……”

这时,厨房的门被打开,发出哗啦一声响。

爸爸从里面探头出来,对两人道:“钧铭!小锦!饭好了,过来帮爸爸端上桌。”

盛钧铭的手在空中一顿,向盛锦笑了一下:“以后再说。

他将手收了回去,站起身朝着厨房走去。

盛锦独自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哥的背影。

窗外的鸟儿落在阳台上,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

盛锦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

意中,看到了放在阳台上的那盆双生花。

当年他出生时,恰逢花开,双生并蒂,爸妈觉得是象征着兄弟感情深厚就留了下来。

起初盛锦也这样觉得。

可后来他才知道,双生花虽美,但却是一根枝干开出两花,共生关系,为了存活,不得不争抢养分。

所以双生花的花语不是手足情深,而是双子争斗,至死方休。

晚饭桌上,盛锦有意试探爸妈,对盛钧铭死而复生的看法。

一番谈论下来,盛锦突然发现,爸妈的记忆像是被谁篡改过。

他们不记得祭祖那天的意外。

还说盛钧铭一直在家。

这段时间,盛锦没有住院,而是和同学去国外旅游了。

爸妈的说辞,跟盛钧铭说的一模一样。

盛锦面不改色的听着,没有去纠正,也没去质疑。

或许他心里也希望,事情的真相就是爸妈说的那样,哥哥在家,他去旅游。

他们没有受伤,也没有阴阳相隔,这才是正确的记忆。

晚饭之后,盛锦回到卧室,照了照镜子,额头上的疤痕没了。

紧接着,他又打开了住院期间所带的行李。

诡异的是,行李箱内多出很多他从没见过的旅行纪念品。

不知是谁放进去的,还是凭空出现,盛锦虽觉得不可思议,但也什么都没说。

如果这一切异象,能够换回他哥一条命,那要他装傻充楞,也没什么不行。

盛锦看着手里的旅行纪念品,目光逐渐变得坚定。

然后他拿着纪念品走进昏暗走廊,去到盛钧铭卧室门外,敲响房门。

“哥,是我。”

咔哒一声,房门打开。

里面没有开灯,盛钧铭穿着一身暗色睡衣,站在门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怎么了?”

他的声音不带半点感情,在这夜晚里听来,有些阴冷。

盛锦将手中的旅行纪念品递了过去:“你拿着。”

那是一个巴掌大的,木头雕刻的摩天轮模型。

仔细一看,很像当地游乐园的摩天轮设施,无论是大框架还是各种细节都一模一样,不过是缩小版的。

盛钧铭没有接,低头看了看他手中的东西:“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这个?”

盛锦笑了一下:“这是纪念品,哥虽然没有跟我一起去旅游,但一路上我都想着你。“

“你想起来了吗?”盛钧铭垂眸问后,又补充道,“去旅游的事。”

“嗯,”盛锦意有所指,轻声道,“只要是你告诉我的,我就能想起来。”

盛钧铭抿着唇,沉默的看着眼前的盛锦,不知在想些什么。

几秒后,他伸手接过摩天轮:“好,你的心意,哥哥收下了。”

盛锦看着摩天轮去到他手里,像是兄弟俩达成什么保密协议似的,浑身一轻。

他终于真正的笑了出来:“哥,欢迎回家。”

里外都没开灯,爸妈也早早睡下,盛锦看不见盛钧铭的表情。

只能听着盛钧铭低沉的嗓音,在黑暗中响起:“太晚了,去睡吧。”

“好,晚安。”

“晚安。”

盛锦转身回了卧室,哼着歌,步伐轻快。

盛钧铭手拿摩天轮,目送他回到卧室关了门,熄了灯,这才将卧室的门轻轻关上。

门扉阖拢的瞬间,他捧在手心的摩天轮在一点点发生变化,由木变成了纸。

但从始至终,摩天轮的重量都没有发生一丝变化,一直轻飘飘的。

即便端在手里,也轻若无物。

盛钧铭看了摩天轮许久,眸光一凛。

摩天轮呲的一声燃烧起来。

火光在他的掌心里跳跃燃烧,直至化成一团灰烬。

盛钧铭回来之后,盛锦一夜好眠。

翌日,当:闭嘴,我不是你哥

盛锦已经彻底射不出来了。

“哥……哥我错了……别……别操了……我要死了……“

床单都湿哒哒的,全是他的精液。

囊袋拍打着白皙的屁股,房间里不断回荡着暧昧的啪啪声。

盛锦整个人被顶得不断往前倾,又被盛钧铭一把抓了回来,往自己身下狠狠压去。

太快,太强烈,太粗暴了!

相比之前,这才是真正的性交。

盛锦的呼吸都被打乱,每次换气的时候,都不自觉的收紧后穴。

无意识的勾引最为撩人,惹得盛钧铭更加发疯的操干他。

盛锦哭着求饶:“哥!不……不要……太快了……求你,慢一点……“

“闭嘴!我不是你哥!不准叫我!“

盛钧铭恶狠狠的掐着他的腰,凶猛的往前顶。

盛锦只觉得自己的魂,都快被盛钧铭顶飞出去。

脑中嗡嗡作响,后穴而来的快感一波接着一波,如涨潮的浪花,狠狠拍打在他身上。

什么亲情,什么性别束缚,盛锦都不知道了。

微张嘴唇,断断续续的呻吟着,无意识的流出口水。

铃口似有液体渗出,不像是淫液,微微泛黄,像是守不住关口的尿。

盛锦确实不行了,在他哥的大力操干之下,甚至翻起白眼。

这场疯狂得性爱,不知持续了多久。

在盛锦被操得昏昏沉沉时,盛钧铭终于解开了他手上的束缚。

可那个时候的盛锦,浑身发软,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他就像个被蛇缠紧的猎物,无力挣扎,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吞入腹中。

盛钧铭把盛锦抱起来,搂在怀里。

掰开他的两瓣屁股,用性器对准那道已经合不拢的小穴,从下往上,重新顶了进去。

这个姿势太深了,盛锦受不了,闷哼了一声。

他嘶哑的声音太过性感,听得盛钧铭心头一颤,埋入体内的性器变得更加粗大。

盛钧铭像是被美色勾引的君主,蛮横又强势的撕咬起盛锦的乳头。

湿润的舌头卷过那颗硬翘的肉粒,衔在嘴里,用牙齿反复碾磨。

盛锦额头的汗,顺着脸庞滑落,滴在小麦色的胸膛上。

在台灯的反射下,泛着盈盈珠光。

盛钧铭眼神一暗。

薄唇凑了过去,微眯着眼,舔舐过盛锦胸膛的汗珠。

顺势往上,直至一口咬住他的喉结。

盛锦呜咽一声,娇喘着,彻底沦陷在这场背德的情欲之中。

盛锦重重坐了下去,性器整根没入,直达他灵魂深处。

盛钧铭咽了一把口水,抱着盛锦,从下往上,狠狠操弄。

盛锦像只被风雨鞭笞的小船,摇摇晃晃,偏偏倒倒。

他只能紧紧抱着盛钧铭的脖子,张嘴尖叫。

已经分不清是盛钧铭在操他,还是他自己主动坐在他哥的肉棒上,扭动着腰,贪婪的吃着。

在数不清多少次的抽送下,两人疯狂的纠缠着,沉迷着,同时攀上顶峰,射了出来。

盛锦两眼一闭,晕倒在盛钧铭身上。

在他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似乎听到盛钧铭在说着什么。

“抄了墓碑……只有一死……逃不掉的……“

盛锦恍惚间想起来了,在回老家祭祖的时候,他抄过那座大墓石碑上的字。

难怪啊,难怪他哥会问他,干过什么事。

抄墓碑,这是被鬼缠上了啊……

盛锦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在他自己床上。

看着熟悉的房间,他下意识以为昨晚的事情是一场梦。

盛锦那个心情好啊,直接笑了出来,觉得好笑,怎么会做这么离谱的梦,居然梦到他哥把他上了。

盛锦正乐呵呵的抱着枕头打滚,突然卡擦一声,腰扭到了。

他面色巨变,觉得不对劲。

往腰,往屁股一摸……那个疼啊!!

盛锦脸色煞白,不敢置信的又把手伸进裤子里,往屁眼缝摸了摸。

肿了,真的肿了。

“我靠……”

盛锦像是被索魂链抽了一鞭子似的,久久回不过神来。

直到房门被人敲响:“醒了就赶紧起来。”

他哥在门外喊。

盛锦直勾勾地盯着门看了一会儿,依他的脾气,怎么可能当缩头乌龟,一定要去问个清楚。

随即,盛锦从床上爬起来,忍着痛换了衣服,开门走了出去。

那会儿已是上午十一点了,不过是周末,所以盛锦不急。

盛钧铭正系着粉色荷叶边围裙,端着香喷喷的饭菜上桌,听到脚步声,也不抬头的说:“过来吃。”

盛锦像孕妇似的扶着腰,慢慢往这边挪,距离他哥三米外的地方停下。

他不动声色的打量盛钧铭,默默看了一会儿,哪还有半点平日里猴子的一样,一双黑眼珠深沉得,复杂的情绪在里面翻涌。

这个时候的盛锦,跟盛钧铭像极了,不愧是亲兄弟。

他直勾勾地盯着他哥,一动不动。

在他哥转身往厨房去的刹那,盛锦突然动了。

他握紧拳头,快步上前,照着他哥的太阳穴挥了过去。

盛钧铭脚下一顿,在他靠近的瞬间,眸光一闪,看也不看,直接抬手就抓,精准扣住盛锦的手腕,用力一拉,一个利落转身,顶上膝盖窝,直接把偷袭他的盛锦摁在地上!

“痛痛痛……”盛锦整条胳膊往后拽着。

本来身体也没恢复,这样突来的一个动作,差点让他痛得晕死过去。

盛锦向来能屈能伸,一见自己打不过,立马就改换策略,恶人先告状。

“我跟你闹着玩啊,你这是干嘛!”

“闹着玩?”盛钧铭冷笑,“你拳头都快砸我脑门上了。”

盛锦龇牙咧嘴的还想狡辩:“哎哟,真不是……”

被盛钧铭一把扯掉裤子,露出两个白皙高高翘起的屁股蛋子。

盛锦骤然想起昨晚的折磨,瞬间绷紧了屁股,不吭声了。

“错了没有?”

盛锦不吭声。

盛钧铭照着他屁股拍了两巴掌:“问你错了没有!”

“错了……”

“大点声!”

“错了!”

“还敢不敢偷袭我?”

“不敢不敢!”盛锦挣扎起来,“你放开!!”

感觉到盛钧铭在他背后呼出来的热气,盛锦感觉自己都有事后阴影了。

他从没怕过他哥,但现在他害怕了,怕得不行。

以前他哥总是让着他,这次回来像是变了个人。

等等……变了个人?

盛锦趴在地上,突然愣了。

盛钧铭放开他,继续往厨房去,拿出碗筷出来,准备叫盛锦吃饭。

结果一看,那小子还露着两个屁股趴地上,一动不动。

盛钧铭走过去,踹了他一脚:“起来,洗手吃饭。”

盛锦默默爬起来,去厨房洗了手,默默在饭桌前坐下。

他盯着对面吃得正香的盛钧铭,久久没动筷。

好一会儿后,他突然问了一句:“你是谁?”

盛钧铭微微一愣,抬头看着他。

盛锦神情凝重,盯着他又问:“你不是我哥,你是谁?”

盛钧铭笑了,夹了一块肉放嘴里,咀嚼几下,咽了,然后他放下筷子,直视盛锦:“我是你哥。”

“撒谎,”盛锦毫不留情的拆穿他,“我哥不吃辣,我哥不抽烟,我哥也不会往头上抹发蜡喷香水,我哥也不会对我做那样的事!!”

盛锦啪的一声,拍桌而起,瞠目欲裂,紧紧握着筷子,直指对面的男人:“说!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变成我哥的样子!你想干什么!”

盛锦很相信自己的判断。

即便他很不想回忆昨晚的事,但在两人做得最激烈的时候,盛钧铭却是说过“我不是你哥”这话。

所以盛锦把一切联系起来后,脑海里产生了这个大胆的想法。

在被盛锦质问后,对面的男人笑了起来。

他哈哈大笑,像是很得意:“这么久才发现,你跟你哥的感情也不怎么样啊。”

盛锦恨得眼睛都红了:“你把我哥怎么了?快说,不然我杀了你!”

男人慢慢起身,两手撑着桌子,倾身向前,凑近盛锦,直勾勾地与他对视,轻声道:“杀我?来啊,反正这是你哥的身体,杀了我,我大不了换一副身体,但你哥,就再也回不来了。”

说完,男人邪恶的勾起嘴角。

借尸还魂,恶鬼抢夺肉身这种事情,盛锦以前是绝不信的。

可他亲眼看着他哥死而复生,即便不信,事实却摆在眼前。

如果盛钧铭真的活了,那还好说。

可问题是,现在他哥的身体里藏着另外一个人。

而且那个人还控制着盛钧铭的身体,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对他做出那样淫秽乱伦的事。

这样的行为,盛锦无法接受。

当对面的男人,亲口承认自己不是盛钧铭的时候,盛锦疯了。

他拿起桌上的筷子,不顾一切的扑过去,要跟男人同归于尽。

他宁愿盛钧铭死了,也绝不能让别人控制着他哥的身体去作恶。

两人打得不可开交。

盛锦扑倒男人后,骑在他身上,要用筷子去扎他的眼睛。

男人反应极快,立即一个挺身,将盛锦掀翻在地。

怕疼,怕强的盛锦,遇到自己打不过的对手,一向是认输求饶。

可这回他没有。

在男人把他推翻时,他立即手一撑,又从地上爬起来,怒呵一声,再次朝着男人扑去。

跟之前的小打小闹完全不同。

盛锦是卯足了劲儿,要把在他哥身体里的恶鬼赶出去。

碗碟摔碎了一地,身边能用来当武器的,桌椅板凳统统用上。

可即便如此,盛锦仍旧不是男人的对手。

几个来回之后,他再次被死死摁在地上,动弹不得。

盛锦输了,但男人也赢得不容易。

挨了盛锦几拳头,脸上挂了彩。

看着在自己身下,还想爬起来的盛锦,男人眼里闪烁着几分诧异。

他没想到盛锦这小子,平日里看着是个只知道喊口号的菜鸡,发起疯来,居然还有几分本事。

“行啊你,我倒是小看你了。”男人高高在上,嗤笑一声。

盛锦喘着气,冷笑着:“你有本事……放开我……咱俩打过……”

他挑衅男人,指望男人真的会松手,好让他有翻身的机会。

但男人似乎很了解他,早看穿他的真实打算。

一边压在他身上,一边从腰上取下皮带,故技重施,又把盛锦的手腕捆了起来。

“激将法对我不管用,”

男人把盛锦捆好之后,像抓小鸡似的揪着他的脖子,拖到沙发那边去,“打也打过了,冷静下来咱俩好好谈谈正事。”

男人把盛锦扔地毯上,他自己往沙发上一坐,脚踩着盛锦的背,不让他起身,随手拿过茶几的烟,点燃,在唇齿间吸了一口。

男人吐出烟圈:“就这么讨厌我在你哥身体里?”

盛锦跪趴在地,撅着屁股,保持着一个很羞耻的姿势。

但他毫不在意,面上仍恶狠狠地,像头狼崽子似的,对着男人龇牙咧嘴:“废话,赶紧从我哥的身体里滚出去,要不然等我抓到机会一定杀了你!”

“哟,”男人冷笑,“就不怕我先弄死你?”

盛锦无所畏惧:“行啊,杀了我,我去找我哥,等我们变成厉鬼再回来找你报仇!”

男人嗤笑一声:“你知道你哥在哪吗?”

盛锦心头一痛,红着眼:“不知道,但无论是天上地下,哪怕是阴间地狱,我一定能找到他。”

男人沉默半晌后问道:“想让你哥回来吗?”

正在跟男人做力量抵抗的盛锦,一听这话,愣了,抬头,狐疑的盯着男人看。

男人抽着烟,眯着眼,轻蔑的看着他:“哑巴了?问你想还是不想。”

盛锦咬着牙:“我能信你?”

男人似乎翻了个白眼:“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盛锦冷静下来,想了想,打探的问:“就算让我信你,你至少得告诉我你是谁吧?”

男人失笑:“你抄了我的碑,还不知道我是谁?”

碑?

盛锦蓦然瞪大眼:“你是……”

“你说我可惜,跟你哥一样的岁数就死了。”男人用看负心汉一样的眼神,斜睨着他,“这半年时间都不到,你就忘了?”

“你是那个墓主人?!”盛锦惊讶的看着他,上下打量,“可……墓主人不是女的吗?”

“男人。”

他一本正经道,“刻碑文的时候搞错了。你没看上面写的,此人生前是个武将,那个时候女人能带兵打仗吗?”

盛锦懒得管他上辈子是干什么的,无论男女,这鬼都很小气:“我就抄个碑文而已,你至于缠上我吗?”

“至于,怎么不至于。”

男人看向窗外,慢慢的说,“我死了很多年,一直都很寂寞,看到你那傻缺的性格,肯定是在一个充满爱的家里长大,我很羡慕你。”

白色烟雾在他俊朗的脸庞缭绕,看不清神情:“谁知道死的是你哥,反而你活了下来。”

男人的语气有些遗憾。

盛锦听在耳中,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从小到大,他都比不过他哥,如今连一个鬼都觉得他哥比他好,真是让他有些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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