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居然有帅哥勾搭冒冒(走去厕所来一发有)
就在这折磨人的想念中,似乎听到某人的心声,王冒终于再次出现。
晚上,王冒一个人来到纯色,坐下点了瓶烈酒。
刘三几乎不眨眼地看着那个许久不见的男人,心情很是复杂。
王冒看起来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么精神,一进来就吸引众多目光,还是那么——贱!
几杯高度烈酒下来,喉咙一阵辛辣,仿佛肺部也起泡,酒精渗入血液,全身开始叫嚣着要发泄。
舔舔嘴角残留的酒液,勾起邪肆的微笑,兴奋地半眯着眼睛,看着浑身充满野性气息的帅哥向自己靠近。
没错,这是个绝对九十九分的帅哥!
帅气俊美的脸孔,紧身裤所勾勒出来的性感身材,无一不彰显着本人强攻的气质!
男人紧贴着王冒坐下,手不客气地环过腰侧,或轻或重地揉捏腰线,看王冒并无厌恶与拒绝,逐渐滑下,大胆地肆虐弹性十足的臀部。
“有兴趣玩玩吗?”
灼热的气息喷吐在颈项,男人靠近那冷峻的侧脸,想要亲吻他裹覆酒香的唇,不料王冒侧头举杯送酒入口。
男人并不在意,趁势伏头,舔上不断滑动的喉结,仿佛饥渴的吸血鬼,含住渴望已久的美味颈项。
王冒轻微地喘气,呻吟般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
如同得到鼓励,男人手指更为放肆地滑入臀沟,隔着布料中指陷入臀线,一下一下重重地向上提动,摩擦那从未有人造访过的神秘壑谷,感受到不住收缩的地方,指尖用力一抠……
“呃!……啊……”
王冒浑身一颤,剑眉紧皱,发出一声靡音,异样的快感从尾椎蔓延至全身,连脚趾也蜷缩起来。
仿佛食髓知味,那羞耻处竟然开始瘙痒,想要有东西狠狠捅进来……
王冒虽然饥渴,但从来没拿东西玩过自己后门,不过出于好奇,倒是自己用手摸过,伸进去一指节感受下那里的紧窒,仅此而已。
自己摸到底不如别人来得感觉强烈,仿佛被侵犯般,忍不住想要反抗,却受不住那诱惑吸引,欲迎还拒。
灯光下,王冒闭起眼睛忍耐般的表情,映着那张刚毅的脸,竟透出别具一格的强烈媚态,刺激得男人瞳孔颜色更加深邃,心里暗叹好一个尤物!
“喂,刘三,你男人跟别人打得火热呢,不去阻止吗?”旁边的侍应生好心提醒。
王冒那边惹火的情形酒吧里很多人都注意到了,两大不分上下的俊美男人紧腻在一起,明明还没到脱衣服猛干的境界,动作也并不算太激烈露骨,却偏偏强烈散发出一股令人蠢蠢欲动的情色味道,怎不吸引人眼球。
“……我跟他没关系。”强迫自己从那不堪入目的画面上转过头来,调整呼吸,紧握的拳头几乎快把手心攥出血来。
那人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做给他看,是故意的,故意的……
“唉,别难过,王冒一看就不是能随便拴住的男人……哦!看来是忍不住了。嘿,俩个都是这么强的男人,不知道谁上谁下,互攻也不错哦……”
“……”
再次往那边看去,几乎快咬出一口血。
那两个人相携往酒吧里面走去,那个方向是……厕所。
gay吧的厕所除了通常的作用以外,还肩负了另一个任务——临时情交场所。
男人们找到猎物后,猴急的会直接协同到厕所去测试彼此的契合度。少时一两对,多时几乎间间满员,到处都是用完后附着白液的安全套,空气中充斥着性爱的淫靡气味。
刘三从来不去酒吧的厕所,如果有特殊需要,他会到外面公厕解决。
实在无法理解那些人喜欢到厕所做爱的嗜好,难道因为在这种地方做爱别有一番情趣,还是听到其他隔间传出的激情声响会有群交的变态快感?
几乎一进到隔间里,男人就急切地扯开王冒的衬衣,凑上嘴想要接吻。
王冒一手挡住,一手抓住男人撑起的裆前大力揉捏。
“老子不喜欢接吻,直接上吧。”
男人被抓得喘粗气,听到他的话后兴奋得眼里直冒绿光。
双手抓过王冒的两瓣翘臀,胯下紧紧相贴,火热的两根隔着裤子不耐的摩擦。
王冒帮着解开两人的裤子,上身半挂着扯乱的衣服,当肌肤相贴时,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宝贝,你真棒。”
男人湿润地舔着王冒耳边,为他的热情赞叹地低喃。
王冒享受着来自别人的主动,任由男人将同样高大的他抱到腿上,两腿大开的面对男人而坐,怒张的老二互相“相濡以沫”。
稍稍抬高王冒的身体,以便更好品尝胸前的红色果实。
舔扯吸咬,从那一点传来的强烈快感令王冒激动得抱住男人的头,挺起胸膛送入对方口中。
恍惚之中,忽然感觉后方入口被一濡湿灼热的物体抵住,顿时所有理智回巢,不暇思索,抬手一个狠劈,落在毫无防备的男人后颈。
嫌恶地将昏倒的男人推倒在马桶上,啐了口。
“妈的,老子也是你能上的!”
握住充盈的下体,用力上下抽动,激情地“啊”的一声高潮,射在男人赤裸的胸膛。
与此同时,身后的门“嘭”地一下从外面被打开,力道大得足见来人的凶悍。
“你真他妈是个贱人!”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句话。
王冒身形几不可见的一震,很快不慌不忙地穿裤子,故意敞开衬衣,转过身不屑地看了眼刘三。
“老子贱关你鸟事。”
大摇大摆地走出来,胸前被玩弄得红肿的果实晃红了刘三的眼。
“王冒!”
走到门口,停下来,背对着斜过眼。
“找你爷啥事儿?”口气屌到不行。
气氛一时沉默。
没有人知道其实王冒紧张到不行,揣裤兜里的手不仅发抖还出汗。
他当然不会以为刘三来厕所只为尿急问题,看样子似乎生气了,那是不是因为……
“……你留我那儿的东西,不打算搬走吗?”
然而,这句以平常口吻说出的平常话,让本来期待中的王冒差点吐血走火入魔,眼神几乎瞬间冰冷。
“爷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那些个破东西就留在你那破地儿,当赈济灾民做好事儿好了。不用特地感谢爷,爷不差钱儿。”
“真是抱谦啊,我那地儿小,你东西占地方,还是请走吧。”
“客气啥,怎么说也借住了一段时间,甭费老子事儿了,那些东西你要不喜欢,该扔的扔,能二手就卖吧,你不正好缺钱嘛,要实在看不顺眼,全砸烂都随你喜欢。老子今晚有约,不见。”说完,连个回头也懒得给,潇洒地拉开门走了。
刘三愣愣地站着,一时还没从王冒的冷漠中回过神。
仔细不放过一个细节地迅速回想共同居住的三个月,讨好的、傻笑的、撒娇的、二百五的、开心的、委屈的、怨念的、装酷的……各种各样的生动表情,却独独没有冷漠。
冷漠的声音,冷漠的眼神,冷漠的背影,无一不陌生到令人心寒。
心脏似有一根小小的针一下一下地戳着,那细细的痛提醒着这是真实的,那个人不会再围着你团团转、不会再为你付出了,除了冷漠什么都不会再给你。
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到底凭什么主动权总是握在那家伙手里,死皮赖脸跟上来轰也轰不走的人是他,从头到尾只顾个人情绪连解释也不要就擅自转身的人也是他!
而自己呢?凭什么要感到愧疚?从来就没有话语权,从来被玩弄的傻帽该是自己不是吗?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深刻意识到这点后,愤怒地赶紧追上去,环视一周,王冒却已经不在酒吧了。
人啊,就是贱。
灰心丧气地从酒吧出来,还是忍不住再三回头,依然不见那个人追上来,愤恨地踢飞脚边的石子。
不服气啊不服气,到底是谁发明“欲擒故纵”这个计策的,他纵了那么久,也不见那个人有被擒的迹象,反倒是自己,有愈陷愈深之势。
还记得刘三预期从老家回来那天,几乎一早从办公室沙发上醒来就开始紧张忐忑不安。
那两天一直在公司办公室里临时安家,没回过和刘三住的地方。
不是他有琼瑶情节,实在是一个人孤独地呆在满是那个人熟悉气息的房子里,容易胡思乱想、神经衰弱啊。
他在这边一个人难耐地抱着枕头翻来覆去,刘三在那边幸福地抱着女人滚床单,光是想想都会令他发狂。
最恐怖的是,万一刘三回来的时候携带“娇妻”翠花,而他绝对不要那个“万恶”的翠花碰面!
不是怕丢脸尴尬,而是怕他自己会忍不住想砍人!当然,人死了最好,但是他绝对不要刘三恨他。
所以,名义上派陈俊去拷资料,而他则偷偷跟上去,掩伏在门外观察情况,只是万万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番揭开真相的对话。
记得当时,仿佛掉入刺骨的冰水中,浑身冷了个透。
但是,即便再愤怒也不想质问那个人,因为怕得到肯定而绝情的回答,只怕一旦摊牌,本来如履薄冰的关系更是雪上加霜,再也无挽回的机会。
于是,一走了之,选择逃避。
一逃,将近两个月。
王冒啥人啊?
大哥就是大哥,既没有因为这件事备受打击而连着几天颓废酗酒,也没有小肚鸡肠地故意派人找刘三麻烦,只是变回了没认识刘三前的王冒。
偶尔有兴趣时帮着陈俊处理公司事务;没事儿碰上正好逾期不还钱的人,抓来威胁吓唬一顿;只不过不想上班只想找乐子时,从上纯色变成窝家里研究菜谱。
回到许久不曾居住的豪华公寓,竟然陌生得像走入别人家里。
独立的客厅、厨房、卫浴,两间卧室,一间书房,宽阔的阳台,大得真是过分,尤其那张床,每晚翻来覆去滚不到边儿,直到凌晨一两点才疲惫地睡去。
早晨七点准时醒来,太早没事儿干,躺床上数名叫刘三的绵羊,直到憋不住去冲淋浴解决晨间生理问题。
习惯了自己做饭,公寓里从前只摆样子的设备齐全的厨房不久真正有了厨房的样子,冰箱里也不再只放啤酒饮料,菜蔬鱼肉分类装层。
只是,做饭的时候,总习惯性地煮了两人份。
到底犯着啥事儿了自己,怎么追个男人就这么辛苦呢?
“冒哥……”
身后有人叫到,王冒并没有停下脚步,于是那人跟了上来。
“哥,对不起。”
儿时在孤儿院,陈俊心甘情愿地给王冒当小跟班,总是崇拜地一口一个“哥”,一叫十来年,直到出来混时,为了有个派头,顺应时事改口叫“冒哥”。
如今这声“哥”,听起来分外亲切,一时不禁勾动陈俊思绪,直到肩头搭上一条手臂。
“我早说了吧,别一副小老头苦皱脸,搞得像老子欺负你似的。唉你真没对不起啥,那天是我冲动了,说来,你也是想帮我。”
“哥。”
“成了,打起精神来!你可是咱公司手揽大权的总经理,哥还得靠你赚钱养活。话说,你小子还真是当商人的料。走吧,陪哥喝酒去,真他妈郁闷。”
“……好……”
大清早的,门外一阵夺命连环敲。
刘三睡眼惺忪地在旁边站着,任由李强拖着大堆行李从一进门就哇哇大叫自说自话个没完。
“哇靠!几个月没见,你小子发啦,竟然多了这么多东西。啧啧,难道在酒吧那么赚钱,还是你小子……嘿嘿,开玩笑啦别介意。这么看来,收留兄弟一段时间没啥问题吧。哈,咱们关系这么铁,房租啥的就不考虑了,等我解了围一定请你大搓一顿。当然,不会住太久,找着地方就不麻烦你了,要不然屋子收拾收拾,咱俩再合租也成。嗯……不瞒你,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操!女人都他妈的贱!当初追老子追的要死要活,现在利用完了榨干了老子的钱就赶紧踹,当着老子的面把新相好的往屋里带。当初要不是她那点儿姿色将就,就那贱女人的贱脾气,瞧上她完全自找晦气……”
刘三心里添上一句——当初如果不是你那点儿男色还将就,就你那少得可怜的积蓄,估计人家还不定瞧得上眼,养了你几个月就知足吧你……
李强正在大床上睡得香,迷迷糊糊觉得鼻子有些痒,想挠挠,发现手麻了,动不了。
“三儿……压着我手了……”
抽了抽,还是动不了。
“嘿,不是压到了而是被老子绑住了!”
一个阴森森的声音蓦然靠近耳边,惊得李强猛地睁开眼睛,只见一个面带嗜血笑容的男人,眼里射出狼一样的凶狠目光,把他从头到脚的地审视,手里一把明晃晃的菜刀恐怖的地在他腹部上方游走,最后逼近他老二。
“啊!大哥饶了我!刀下留情啊!钱钱在那边裤兜里,总共两百一十八块八,存折在角落箱子底层,密码我告诉您!咱都爷们儿,这东西男人命根子啊!我们全家一代单传,就靠我播撒革命火种!大哥您切别的地儿吧,啊不是,哪地儿也别切……”
此时此刻,李强无比悔恨,为什么自己要有裸睡的习惯!
“闭嘴!说,这孽根到底干了多少天理不容的事儿?”
“您到底让我闭嘴还是让我说啊……啊啊别动!我错了,我招全招。十五岁开荤,不过那纯属好奇,并且绝没残害祖国幼苗,人家姐姐同意了才干的。十七岁跟父母上旅馆住宿,半夜尿完回错了房间,把人家姑娘给睡了。这真不是我的错,那姑娘热情得我还以为做春梦了。第二天早上我还给了钱的,谁叫人家就是个妓。之后就是跟女朋友了。天地良心啊,小弟从来不勾引有夫之妇,通常都是人家想包养我,都被我严词拒绝了。大哥,想要钱就拿走吧,保证不报案。若是捉奸的,哥您铁定找错地儿了。”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小心翼翼地看着那贴着腹部的刀刃,眼球都快凸了,气儿都不敢大喘一下。
“老子捉的就是你这奸夫。”
阴森森地咧开整齐的白牙,眼睛直盯着李强那地儿溜转,估计正琢磨着怎么下刀——是一刀切下来呢,还是砍成几段儿好,还是一片片地切香肠似的比较过瘾?
关于问题的答案,完全取决于捉奸人对奸夫愤恨程度以及个人心理变态程度。
“王冒,你到底搞什么鬼?把他手上绳子解开。”
这么一闹,刘三早醒了,皱眉看着莫名其妙一大早跑来吓唬人的王冒。
“干什么?老子的床是他能睡的?瞧这小子一副小白脸的样子,不知道祸害了多少良家少男少女,我这为民除害来了。”说着,菜刀一扔。
李强刚刚松一大口气,双腿忽然被左右一拉,呈“大字”型张开。
他惨白着脸“哇”地羞愤大叫,“老子跟你拼了!想切就切要杀就杀!不准侮辱老子贞操!有本事放来你爷爷,爷们儿死拼到底!”
“啪”一声脆响拍上白嫩嫩的屁股,顿时拍得李强涨红了脸,没了声儿气儿,动也不敢动。
“吵什么吵!你爷爷得验验你合不合格。”
弹了弹那根,本来就一般尺寸的东西更是缩成一团儿。
刘三黑着脸无语地看着行为怪异的王冒,看到那人竟然凑到李强下面像狗一样东闻闻西瞅瞅,连后门都不放过,顿时脑袋冒烟,青筋直跳。
“你到底在干什么!”
抓住王冒后领一把扯过来扔地板上,脚板狠狠地踩着他后背碾来碾去。
“没什么,验验这小子干不干净。有些爷们儿喜欢玩处的,我看他挺有资质,调教调教能卖个好价钱。”
王冒一副吊儿郎当的口气,悠闲地躺地上享受“足底按摩”,眼角余光顺便往上窥视刘三琵琶半抱的地方。
哟,风景真好,裤衩儿穿得忒有味儿。
狠瞪那人一眼,刘三把李强的手从床头解下来,再来解手腕上的绳子。
这时,王冒突然跳起来,拿过刚从床头解下来的绳子迅速把李强脚也绑住,拿只袜子塞了嘴,抓起人往外屋一扔,锁门。
“找俩人来刘三这儿,把碍眼的东西搬走,扔哪儿随你。”
挂了电话往床上一躺,滚两圈再说。
接到电话不明所以的陈俊带着俩人赶来,进屋只见客厅地板上“玉体横陈”,被绑缚手脚的裸男嘴含袜子、两眼衔泪。
三双眼睛面面相觑,同时想到四个字——捉奸在床。
“别告诉我你来就为了宣布这床的所属权,有屁快放,我忙得很,没空理你这闲人。”
“屋外那小子是谁?”
“跟你没关系。”
“操,关系大了!未经老子允许,睡老子床,这不给老子绿帽戴吗?这事儿结大了,不行,不能这么便宜这小子,赶紧发个信让陈俊把他剁了,器官买个好价钱。”作势拿出手机。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挑眉飞个媚眼儿。
“你……”
“赶紧招啊,奸老子床的小子哪地儿冒出来的?”
“……以前同屋。”憋口气生硬地道出。
“干嘛不打地铺,大热天的挤着不嫌热啊。行李都搬来了,敢情是打算长期同居了吧?”
“呵,你倒提醒我了。”冷笑,“前天也说过了,你的东西老子不稀罕,床要搬走赶紧。现在未经允许擅闯老子地盘耍威风,上厕所脑袋掉马桶淹水了是吧!重申一次,我,跟你王冒,完全没有任何关系,请不要跟狗似的多管闲事。把钥匙还来,我的同居人正好缺,请不要再擅闯民居,哪儿冒出来再滚回哪儿去,不要再出现在老子眼前!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真的很难看。”说完,仿佛为了印证自己说的话,刘三把头撇向一边,不再看王冒。
空气忽然冷凝,一时谁也没说话。
刘三放低呼吸,仔细注意左后侧的动向。
除了最开始几下急喘,安静得好像只有自己一人在。
不知过了多久,正挣扎着要不要转过去看看,这时,床上传出动静,自己坐的这边因为重量增加而陷下去。
有热量体靠近,保持一定距离,头轻轻落在肩上。
“我知道,这样很难看……”又是一阵沉默,“可是,如果不够难看,早就没法儿站在这儿了。反正,在你面前从来就没什么好形象。以前就想,人至贱则无敌,只要不要脸地死缠着你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你会投降。却没想过,物极必反,是人都有个限度。三儿,我受不了你的厌恶,一点点也很难受。我是个彻底的流氓,不仅自私还很贪心。我从没考虑过你的感受,却固执地想要你的一切。啊,老子居然有这么感性的时候……喂,说话啦,不会被我唬住了吧,呵呵。”轻笑出声。
从肩膀传出震动漫延到心里,张了张嘴,有些干涩。
“……钥匙……”
“……”
“……”
“老子白说这么多……得,给你。”
掏出来放到床边矮桌上,银色的钥匙环上挂着唯一的一把。
“身份证和存折也还你吧,也许你早补办回来了,就当我多此一举。”
肩上的重量消失,心里突然有种不知所措的空落感。
今天的王冒有些奇怪。
越过床,坐到刘三身边,拿出一张纸递到他面前,是支票。
“约定好的二十万,这下咱们两清了。话说回来,你不觉得就你这地方,三个月房租二十万太黑了吗?位置偏,地方还小,设备还得自带。绝对没别的意思,就事论事而已。不过,当初怎么才二十万就答应了呢?怎么说这交易对象也是我王冒,要是我,不来个百来万压根儿不考虑。喂,三儿你说实话,那时候你是不是觉得我脑子有问题,可怜我才让我住进来的?可怜也好啊,我……”
“啪”,话还没说完,手被重重打落,支票掉在地上。
“滚!觉得黑就拿回去!”刘三愤怒地大吼,胸膛起伏。
两清?他要跟他两清?太可笑了,他还没跟他王冒算账呢,对方居然要两清!
拿了钱就可以两清!?
想大声笑,想要发泄。
情绪超出理智,手快一步,一拳狠狠砸向王冒的腹部。
“现在清了!滚出去,老子不想再见你!”
无比爽快地看着王冒脸色发白,痛得皱起眉。
“呼……来真的。”
难过地抱着肚子,放缓呼吸,额头也冒汗。
到底哪里得罪他了,用得着这么狠吗?回想一下刚才说的话,应该没什么错吧。
他不过想两清后重新考虑彼此的关系,多给刘三一些空间,放开束缚重新追求人而已。就算不喜欢也不用着打人啊。
不要再见他!?太不人道了!连自己追求人的权利也要剥夺。
难道,刘三已经厌恶他到无法再容忍的地步了吗?见也不愿再见他,已经这么讨厌了吗?
想到这里,心中一痛,顿感无限悲凉。
“呵,我真是……”
失败啊
苦笑不已,满嘴酸涩。
让人厌恶到这种地步,也算是一种境界了吧。
站起来走到门口,这回是真的心灰意冷了。
“既然那么讨厌我,那么如你所愿,不再难看了。幸好我脸皮厚,丢了那么多,还剩几张。”
转身还不忘自嘲,尽管心中千千痛,此刻也绝不能再表露一丝一毫。
“人啊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刘三,谢谢你今天让我明白这句名言。我王冒从来不是什么便宜货,多少人抢着闹着要我抱,我不屑一顾竟然看上你,妈的简直亏大了。幸好回头时岸,没来得及淹死,前途一片大好森林,何必挂在你这棵歪脖子树上。经过前天那帅哥,老子深刻认识到自己魅力所在,以前严重错走右倾保守主义路线,浪费大好青春,现在开始抛弃矜持,回家把眼神儿练练,凭老子天赋过人,准勾得无数帅哥神魂颠倒竞折腰,一个个……啊!”
美好性福前景还没描绘完,突然被猛力抵住门上,脸撞上门,磕着了牙。
“老子是歪脖子树?老子是歪脖子树!”
反剪王冒双手制住他,一口咬上后颈结实的肉,狠狠磨牙。
“你欠操!王淼淼!”
膝盖挤入双腿,用力摩擦后臀缝间,感觉怀中人的颤抖,更是恶质地用硬挺的老二顶了顶翘臀。
“……你……你怎么……怎么……”
王冒呼吸紊乱,如果不是刘三撑着,已经腿软滑到地上去了。
“贱人,反应这么大,老子这棵歪脖子树让你这么爽吗?问老子怎么知道你娘们儿似的本名?哈,跪下来让老子好好爽了就告诉你!”
哆哆嗦嗦地跪下,抖着手拉下刘三的裤衩,瞪着精神奕奕的老二咽口口水,含住,前后左右上下摇头。
“呼……贱人贱人……妈的好爽……啊……”
一边嘴里骂着贱,一边大力挺动腰肢配合。
抽出的时候舌叶包裹双唇紧密合拢,挺进的时候放任长驱直入。
激动地抱住胯下的头狂抽几十下,最后一个深挺,直抵喉壁,一连发射好几波。
恍若一团白光在脑中炸开,快感渗入四肢百骸。
大口大口地喘气,刚从高潮中回过神来,只听“咕噜”一声分外情色的吞咽,头皮发麻,恼怒地一把抓起地上人的衣领。
“这么饥渴?没有男人满足你吗?说!是不是经常伺候男人的东西?”
抬头仰望高高在上的男人,雾气蒙蒙的眼睛里沁出委屈,嘴角犹挂着吞咽不及的液体。
“……没……就你一个……”说着,不怎么舒服地扭了扭腰。
“乱动什么!”
注意到王冒夹紧腿的动作,刘三一把扯下他的裤子连带内裤,只见腿间早已狼藉一片。
“操!光吸老子的东西就射成这样!把衣服脱光了,床上趴好!”
刘三怒了,他真没见过骚成王冒这样的,一想到他在别的男人身下也这么骚,简直浑身冒烟。
乖乖地扒光全身,连只袜子也不留,十分从命地“趴”好,挺起翘臀。摆完造型后,还无辜地往后一望,顿时勾得刘三急吼吼地扑上来。
“啪”一声脆响,右半屁股立即映起一个巴掌红印。
王冒“啊”地一声由低至高再滑落,婉转至极,听得刘三刚才发泄的欲望又硬了,比看a片还快。
不禁恼怒地连续几巴掌不留情地送上,不一会儿,两瓣屁股红肿一片。
“三儿!不要了……我错了……停下来停下来……好痛,我错了……”声音已经些微哽咽。
“错哪儿了?”
看两瓣基本跟猴子屁股有得一拼,这才停下来,有些心疼。
“不该未经允许擅自射了。”
“还有呢?”
“不该这么贱。”
“哼。”消气一点,“屁股抬高,自己用手分开,快点。”
凑近仔细观察那深色的皱成一团的地方,不禁疑惑“这么小,进得去吗?”。
对着那儿轻吹一口气,小洞更是可怜地皱紧,整个身体粉粉的抖动如秋风中的落叶。
“今天上过大的吗?”
闻闻,没什么异味。
“没……早上有洗澡。”
咬唇,好羞啊。
王冒红着脸掰着屁股,不敢有多余的动作,这么羞耻的动作还是第一次做。
正感叹刘三这么变得这么猛,突然后穴传来鲜明的湿热柔软的触感,不禁“啊”地惊叫出声。
“不……不行,这太超过了……三儿……停下……太超过了……我受不住……啊啊……好难过……”
一阵湿润地舔舐,誓把每条褶皱舔匀,放肆的舌尖如蛇一般钻入,边舔边吸。
“是爽得好难过吧,明明吸得我舌头这么紧。”
内里骤然空虚,王冒不耐地扭扭腰,后穴收缩不已,全身都叫嚣着要。
轻松伸入两根手指,试着转动,然后第三根,张开褶皱露出里面妖艳的红。看王冒并没有任何不适,才加快速度插入抽出,三根手指互相配合在里面大搞动作。
“啊……不行了……不行了……”
王冒面色潮红,眼神迷离,早已支撑不住趴倒在枕头上。
前面竖得笔直的东西摇晃着泪流满面,只差一点就能崩溃,右手偷偷地向下,想要安慰一直被冷落的兄弟。
“不许乱动!”刘三及时拍开偷腥的手,“急什么,不会饿着你。”
抽出手指,握住紧绷的老二顶住不断开合的穴口,让湿润的顶端画个圈儿先,旋动着慢慢进入,撑平了的粘膜紧紧缚贴住怒张的硬挺。
直到进去大半,才注意到身下人脸色有些发白,额上直冒冷汗,却咬紧牙硬是一声不吭。
心里一软,俯下身抱住,一手抚慰他前面,一手推挤他有力的胸肌,掌心来回刷摩两点,含住耳后轻舔。
“乖,放松,太紧了挤得我痛,乖,淼淼听话。”细语呢喃。
感觉怀里身体不那么僵硬,趁着放松警惕,一鼓作气挺入全部。
“啊!”
王冒大叫一声,半是痛苦半是满足,同时射了刘三满手。
刘三抽出大半,将满手淫液涂抹在相接的地方,不等王冒回神立即马力全开,抱着腰猛干起来。
霎时房内淫声浪语,鼓震耳膜。
“啊!好棒!哦……太棒了……好粗……啊哈……”
“王淼淼你个贱人!说!前天那个男人是不是也干得你乱叫!”
“没有!没有!啊三儿,只有你!谁也没有,从来只有你!啊好爽!只有你干得我乱叫!只有你!”
“呼!操!那么紧,妈的放松!夹死我了!”
“……嗯啊……用力……用力干死我!”
“干死你!操死你这贱人!”
“啊!啊不行了!我不行了!!!”
“唔!”
……
从后背位到侧入式,由床上转战浴室。
刘三抬起王冒一条腿,把人压在浴室墙上,面对面地进攻。灌满液体的肠道被插得滋溜作响,随着每一次进出被大量带出,顺着腿流下。
王冒搂住刘三的脖子,无意识地嗯嗯啊啊,只觉得好多好满口好渴。
含住眼前的耳朵,吮吸沐浴后残留的水珠,顺着轮廓舔舐,吻到嘴边,迎面喷吐的浊热气息让他愈发口干舌燥,好想接吻。
突然一个深入,恍若把人贯穿的力度,热液滚滚射入深处,烫得他猛地收紧内壁,那种冲击带来的刺激快感让他本已被榨干的东西硬是挤出几滴,也夹得刘三就着高潮又猛插几下,那种紧窒实在销魂……
窗外天已经黑了,屋里被子床单乱作一团的大床上,两条赤裸而强壮的男性肉体紧密相缠。
刘三醒来的时候,灯亮着,肚子里饥饿非常,看时间竟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怀里的人明明已经醒来了,却装睡,睫毛颤个不停。
故意装作不知道,谈不上温柔地把人推开,下床穿上内裤,然后去厨房。
冰箱里空旷已久,只找到些鸡蛋,于是煎了盘鸡蛋,煮了锅粥,再抓点泡菜。
不到一个小时后,端着东西重新回到房间,只见王冒裸着身沉默地坐在床上。
“过来吃饭。”
放到床边矮桌上,不理会那装深沉的家伙,拿起碗开吃。
过了会儿,王冒才磨磨蹭蹭地过来端碗,一言不发。
直到吃完了,刘三收拾了,躺床上关灯睡觉,两人也没有对过一句话。
黑暗中,明明之前还激情相拥的两人此刻规矩地并肩而躺,不过一个苹果的距离,触手可及。
“三儿。”
也许只是几分钟,也可能已经过了一个小时,静寂中有人叫道。
“干什么?”
刘三没有睡意,他很清醒,也很平静,像是终于放开了内心一直以来的纠结、解开疑惑后的平静。
“……我明天找人来把我的私人物品搬走。”
王冒的声音清明到不可思议,却让刘三心脏陡然一紧,强力控制才没有呼吸紊乱。
他想他大概快疯了,原本应该正处于掌控中的局势似乎超出了他的预料,不应该这样的。
为什么?
“只拿衣服和日用品,其他东西你留着……”
为什么?
“电脑也留在这儿,游戏账号还记得吧,不过别在电脑前一呆就是整天,伤身……”
吃完就想跑路?找死!小心老子废了你的腿!
“三儿,今天谢谢你,谢谢你的……可怜。真的,就算是可怜我也很好,我……”
本来已处在爆发边缘的人,听到这里也感觉不对劲了。
可怜?老子什么时候可怜过你了!就算施舍也用不着赔上身体吧!
猪脑子到底在乱想什么啊!
“以后我不会再烦你,这点我王冒说到做到。”
该死!好想掐死人!
“所以……可不可以不要躲我,以后看到我也请不要冷脸或装作不认识?我……唉,就像普通朋友那样成不?要不,只是认识的人也行,可以吗?”
即使看不到脸,也能想象此刻王冒脸上小心翼翼的表情,像小狗一样惹人怜。
刘三笑了。
“普通朋友?你相信恋人分手后还能继续做朋友这种事吗?更何况,我们本来也没什么关系。”
绝对是故意的,谁让刚才他让自己心惊胆颤。
果然王冒没了声音,好一会儿才干笑着掩饰内心伤痛,听得刘三抱歉不已,心想不该这么捉弄他的。
“哈哈……早知道的,早知道三儿你的果决性格。我,我说笑的……开玩笑而已……别放在心上……嗯睡吧……睡吧……我……我也……”
分明是故作镇定,到后来已经是溃不成声,话语断续不成调,只能转身背对。
刘三大惊,愧疚无比,赶紧从背后抱住他颤动的身体,紧紧相贴,安慰地吻上他的侧脸,却已是满脸湿泪。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王冒……对不起……”
只能用无数个“对不起”来表达一直以来的歉疚。
对不起,让你这么没自信。
对不起,让你这么难过。
对不起,现在才敢抱你。
然而,这些真诚的“对不起”听在王冒耳朵里却是另一番解释——对不起,我无法回应你。
“不用……道歉……是我贱而已……真的……不要勉强自己……”
王冒想说“不用勉强自己抱我”,可是无法欺骗自己对刘三怀抱的深深眷恋。
彼此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拥抱了,所以,请允许他自私最后一回。
“唉,”刘三即心疼又无奈地叹口气,转过王冒,把他正面抱在怀里,吻吻他的额头,“笨蛋,你到底在想什么啊。王淼淼,你也是水作的吗?我刘三从来不会勉强自己做不愿做的事情,不管是白天的事还是刚才,你以为我是一时冲动可怜你吗?你这个流氓无赖有什么值得人民同情的啊。如果还不明白我的意思,我真的已经说不出别的了,那就睡吧。”
难得刘三温柔,王冒渐渐收了声,冷静下来,一句话不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约十几二十分钟,刘三以为王冒睡着的时候,感觉有只手悄悄环上他的腰,胸前的头孩子气地蹭了蹭,竟有些撒娇的味道。
“你……没有吻我,”王冒指责道,“嘴巴kiss,不是其他地方。”
“……”
搞了半天,原来在纠结这个。
黑暗中,感觉头被温柔地抬起,唇轻轻地贴住,逐渐加深。
“接吻很严重的……很严重的一件事啊……”
“……嗯……”
……
李强爸爸那一代上下五个兄弟,可谓枝繁叶茂。到了他这一代,依然可称得上繁盛,只不过就他一个主枝,其他五个幺爸生的双胞胎全是娇嫩嫩的小枝小叶。
于是从小到大,上到爷爷奶奶,下到伯叔婶娘,李强可谓万千宠爱集一身。
若是火爆脾气的老子要教训儿子,几乎全家上下出动劝阻。
奶奶洒泪,爷爷翘胡子,叔伯电话一个接一个地往家里打,他老妈最给力——抱住儿子威胁要离家出走。
在这种蜜罐环境下长大的李强竟然没变成无所事事的骄横霸王,完全归功于上面三个姐姐和下面两个双胞胎小妹。
儿童时代住在老院子里,姐姐妹妹围他一人转。
三个姐姐喜欢把他当玩具娃娃来扮弄,玩家家酒:喂饭、穿衣、把尿……哦,尤其是把尿,这是他一辈子的痛!
通常大姐身后抱住他,二姐、三姐左右抬住他的小短腿。
“嘘嘘,小强乖,快点嘘嘘哦……”大姐说着,还用手指捻起他小小的一根晃来晃去。
实在尿不出来,二姐、三姐就会生气地轮着打他的小屁屁,直到他被逼着尿出来或吓得哭出来才放过他。
由此可见,他的贞操啊从小就被剥夺了。
后来幺婶生了两个小妹后,他被姐姐们折磨的日子才算好了一些。
小珠、小玉非常喜欢黏他,尤其在被三个姐姐“欺负”后,总是满脸鼻涕加眼泪地跑来左右抱住他的腿,短手短脚地往上爬,“哥哥,抱抱,小玉小珠要哥哥抱抱……”
于是养成了他对一切可爱生物的无抵抗力。
李强从小被宠着惯着,考卷一不及格,老爸发飙,全家赶紧护。
因此,从小学到初中,他学习成绩从来都是班上垫底的。
初中毕业理所当然没考上高中,老爸痛心疾首啊,瞪着不成器的儿子直叹气——打不能打骂不能骂,儿子被惯成这样,以后成家立业咋办啊。
咬牙一拍手,顶住上头压力,力排众议,把李强送进远在县城的一所职高里学汽修,独立生活。
李强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很幸福的人,就是职高三年半放牧式的生活也让他一直渴望离家的愿望得到实现。
可是最近,似乎幸运女神正在向他saygoodbye。
先是4s店裁员,而他不幸地因为迟到次数最多而被辞职。
后是被女友甩。
交往了半年的女友和野男人在外头滚了一晚床单后,带着人回来把他和行李一齐扔出来。
公然甜蜜蜜地跟新欢亲热,一转头立马恶狠狠地对他破口大骂:“滚你妈的蛋!你要找的是伺候人的老妈子而不是女人!”
灰头土脸地从前女友家出来,把那爬墙的死婆娘骂了个万千遍。
女人本来就是老妈子!
无奈之下,只能找以前同租的哥们儿刘三借住。
不过才住一晚,从第二天睁眼开始,噩运就此缠上他的人生。
“洗快点,待会儿要用浴室。”
踢了脚抬着屁股努力擦马桶的男人,转身回卧室。
李强忍耐地暗骂“操”,继续左擦擦,右刷刷。
只不过因为他昨晚起夜的时候把尿撒到马桶边儿上,今天一大早发现情况的陈俊就冰着脸把他拎起来洗马桶,里里外外还非得三遍,什么除垢剂、去味灵、芳香剂全得用上。
操,什么马桶这么金贵,再干净能当碗用、香喷喷的能当饭吃?
妈了个巴子,洁癖狂!
距离那个噩梦般的早晨已经两周,也意味着他被奴役了两周。
莫名其妙地被绑被威胁,再莫名其妙地被这个叫陈俊的男人领回家,从此开始了他的奴隶生涯。
身无分文甚至连条内裤都没有的李强,陈俊成了他的“衣食父母”,赡养“父亲”自然成了他的职责所在。
李强终于知道什么叫“衣冠禽兽”,陈俊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表面上斯文楚楚,一副文弱书生样,一旦脱了皮相,内里那个变态到爆啊!
每天把他拴在身边,去公司也不例外。
端茶倒水,捏肩捶背,随叫随到,以前没干过的现在全干了。
除了吃饭叫外卖以及暖床外的事儿,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必须做。
不会?学!
本来有帮佣,自从他来了,干脆给辞退。
床单每周换两次,窗帘每周换洗一次,衣物还好,除了必须送洗的大件后也没剩多少,地板每天拖,而且每两天必须撒消毒液!
天啊,疾病防控中心啊这是!
洁癖到这种程度,不是变态是什么!
不仅劳力上奴役他,晚上让他睡凉飕飕的皮沙发还不带条毯子!已经快入秋了!
刚开始他不是没反抗过——凭什么老子要任你摆布?不做不做!罢工罢工!
不从女王命令的后果是血淋淋的。
本来以为陈俊手无缚鸡之力,没想到狠人不露相啊。
随便几下撂倒叛兵,狠踢几脚根本不管踢到什么重要位置,鞋尖抬起下巴,高高在上。
服不服?不服?好,有种继续硬。
直接把人丢进小黑屋杂物间,不给吃喝关两天,放出来的李强饿得头晕眼花、面如菜色、有气无力。
从此,不服也只敢憋着,规规矩矩地给女王当仆人。
落在刘三那儿的行李,李强本来已经绝望地不敢去拿了。
困在陈俊这里,等于落在那个叫王冒的恶魔手里。
只要一想到拿刀威胁他老二的男人,就忍不住恐惧得发抖,晚上也会恶梦连连。
所以,突然有一天,陈俊把他的行李拿回来摆在眼前时,他竟然还乱感动了一把。
刷完马桶,出门买早餐,回来路上接到刘三电话。
刘三一直挺内疚,那天光顾着和王冒“纠缠不清”,竟忘了被无辜牵连的李强。后来庆幸李强并没有被“扔掉”,而是安置在陈俊家里,松口气之余还是感觉过意不去。
王冒这个霸道家伙宣称要恢复和他的“同居关系”,绝不能容忍“第三者”插足,于是大方的让兄弟陈俊借房子给李强住,而且绝不收房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