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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达】镜头语言

 

“真的很无趣,很古板,我猜仙人们长久以来的刻板印象就受过影响。”

他选择暗戳戳地表露一下自己的怨气。

“没了?”

“不太好说。”

借风似乎意识到自己太过期待,有失身份,冷起脸加速赶路。

片刻,山峰顶上又是不一样的风光,身在云雾里,那股落不到实处的怅然便又来了。在树阴下有石桌,桌上碧青的茶汤,方正的茶杯,达达利亚悚然了,仙人们的生活方式能变个花样吗。

借风果然爽快地拿出画任人挑了一卷,画工生动自不必多说,达达利亚千恩万谢,借风无所谓地说:“这有什么,你长得漂亮,说话又好听,帮你一把而已谁都愿意。”

随即又提起“龙”来。

达达利亚说:“璃月最出名的那位,在下有幸在请仙典仪上见过,也叫人留影过,啪叽一摔,不太威风,就不给小孩子看了。”

他心里想,去黄金屋拍一张也方便。

“还是仙人还能送我一张画儿吗?”

“……”

显然之间有不少故事,借风心里猫挠似的难受,顿了许久,终于忍不住了。

“你对你认识的这位仙人感受颇多啊?”

达达利亚:“啊?”

她一瞪眼,直接催说:“本仙好奇,快说。”

天地空旷,山风穿响。有了个倾诉对象,达达利亚立即添油加醋,坏话说了个饱。

其实也不能算坏话,嗯,不算!

毕竟钟离行为确实木头桩子一个,暗示全然无视,什么都公事公办,甜言蜜语不但不会说,更是动不动就说些听不懂的规矩传统,这些,半点不冤枉。

借风听得脸颊微红,意犹未尽。

末了,达达利亚指天指地,愤慨极了。

“他年纪那么大,人精似的,怎么能在人面前那么不靠谱,真相只有一个——就爱欺负年轻人。”

“怎知不是你年轻,因而看不穿人家的苦心。”

借风竭力抿着唇,想笑却不敢笑,憋得甚是古怪,却忽然挺直腰身,看神色绷紧了又想训斥,看到达达利亚一脸决绝显是准备好受说教,终究还是噗嗤一声破了功。

“罢了罢了,小孩子心性,不该与你计较。”

达达利亚理直气壮:

“我年轻,当然有任性的权利。”

借风深以为然,话锋一转:

“毕竟是仙人,就当给个面子,人家就没个优点?”

“您转移话题的方式太生硬了,”达达利亚摊手,“优点嘛当然也有,好看,绅士,博学。”

“没了?”

“没!了!真君小姐,范围也算是小了点,您猜出是谁来了吗?”

“我哪敢猜,呵呵。”借风惋惜地说,“听你所言,与他也算是朋友,怎么不请他带你来?”

达达利亚静了一瞬,接着叹气。

“人情债难还啊,不只是在璃月。”

借风道:“这个理由只能哄哄自己吧,年轻人。”

“人不真诚,在一起做什么都心里堵得慌,还是算了。说起来,同样是仙人,我觉得您就比他……”

“别——受不起。”借风连忙打断。“说起真诚来,这必然是相互的。譬如一见到你时,我没什么好气,你能做足晚辈姿态,我便也跟着改观。你只是头一次见我,就知道如何讨人喜欢,相处久了,怎么反倒不会投其所好了?”

“我总算明白了。”达达利亚认真说。

借风欣慰道:“明白了就好。”

“你是他请的说客。”

“……”

借风生生截断这个话题。

“趁天色还早,我就不留你了,以后有缘再请我吃饭吧。”

随后借风用竹星送他下山,风声簌簌,之后云流雾散,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座岩神像,和别处的一样:兜帽罩着脸,神情看不真切,唯一清楚的就是他的坐姿,散漫里透着霸道,张狂得叫人不敢直视。

直到现在,他还是没法把钟离那张脸和张狂的神像对上号,钟离把这部分隐瞒起来了,每次想起来,就有被欺骗的难过。

于是他长久地坐在神像底下,这里风景无限,蒙着落日的余晖,美得荒凉。

转眼已经是月光无垠,云流云散也成了夜幕的背景板。不同于至冬阴沉的天幕,这里的云欢快活泼,风一吹,爱去哪里去哪里,散漫又自由。

他记住了。

在这次旅途里,他还记住很多,这时候脑海放空,许多记忆便一齐涌上来,变得清晰而刺目,有真的,比如钟离确实待他特别了点,也有假的,比如,钟离没有立场向他展露全部,只是他一厢情愿,想成了蓄意的隐瞒。

达达利亚长出一口气——怪他年轻,怪他庸俗,更喜欢触摸得到的东西。

仙人或许早已习惯在一旁守着,看看就满足,可他不行。

他站起身,最后看一眼神像,却在一片银白里,看到了龙。

很熟悉,在请仙典仪和黄金屋里,就见过了,它有着坚鳞利爪,却没一丝兽类的野性,而是威严和优雅斯文。

鳞片黑得粘稠,仿佛能将月光吞噬殆尽,只余点点银斑,随着身躯扭动闪闪烁烁。除去深黑,只有熔岩般灼目的金色,汇成规整条纹,与澄澈的眼,兽类的瞳仁细长,紧紧锁着一个身影。

它微微侧着头,矜持的,优雅的,注视着渺小的人类。

被这种目光温和注视的感觉,达达利亚已经习惯了,只有情绪转变时,他才能察觉到异样。

现在他能肯定,钟离跟了他一天,这种障眼法,早已经暗示过了。

而他见到岩龙本体,这是第四次。

前几天他们刚这样见过一次,此时记忆回流,将他带回那个充满血腥味和憋闷的夜晚。

那时达达利亚从秘境逃生,在路旁扶着一棵树就晕了。昏昏沉沉里,他感觉到身体被什么托着不断颠簸,眼睛还被什么光照着,竭力睁开眼,对上一双熟悉的金瞳,准确来说,感觉是熟悉的,他当时只觉得看见两盏硕大的灯笼,投出暖洋洋的光裹住他。

之前见过钟离本体两回,一回啪叽一下从天而降摔下,一回被当做尸体封在黄金屋,然后就掏了个空,总之没一次是令人愉快的。

以至于这次见了,还是忍不住想深入一下他的胸口。

岩龙察觉到了,缓缓眨了眨眼睛,把胸膛贴在达达利亚手上。达达利亚躺在石板上,全身硌得发疼,无力地掀掀眼皮,想用力却牵动肺腑,咳起一股腥甜味,也就没有深入的力气,只是轻轻摸了摸龙鳞,质地坚硬,触手有种奇异的凉滑,这感觉并不陌生,像极了发丝从手里滑过。

达达利亚奇怪:“变成这样做什么,想吃了我?”

岩龙注视着他,优雅绕身,在达达利亚脑袋上一舔。

“嗯?”

那里湿黏的伤口忽然痒得厉害,它在愈合,达达利亚甚至能听到藏在有力舔舐下的,皮肉愈合的声音。

这是神明祛除病痛的一星火苗,能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温厚力量强行梳理开身体的各处。

他抱紧岩龙身躯,示意多舔舔。岩龙厚而有力的舌就一直卖力,又往下,隔了衬衫舔他开裂的后背、以及腹部细小的伤口。

达达利亚再不知好歹,也无力反抗此时的好意。

再往下该舔舐到大腿处时,达达利亚抱住龙颈不撒手,岩龙知道他不乐意了,便想变回来。

达达利亚抱得越用力,央求说:“不要变成人,就这样陪我一会儿好吗。”

岩龙身上透出温暖光芒,眨眼间缩小了一圈,达达利亚环抱着龙身,近乎于揽着钟离的腰身,一下下抚摸龙鳞,心满意足。

想来没人敢对仙祖本体毛手毛脚,这行为简直放肆,近乎亵渎,这让达达利亚心里更加得意,岩龙威严仍在,却静默着任他作为。

他把我当小孩子哄。

达达利亚心说。

但难言的羞耻渐渐冲上来。

因为刚刚的疗伤的舔舐,和躯体无意识的缠绕,他居然硬了。

这才是真亵渎,不能放任下去。

直到这次,钟离还是以本体出现在他眼前。

达达利亚一眼认出,先是笑了:“这次我可没伤,想吃人吗?”

“来摸摸。”

岩龙轻轻避开头。

又马上想到,拿出留影机:“不介意吗?”

岩龙矜持地摇摇头,随即胸腔嗡嗡震响,这是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对话。

“不可外传。”

声音铜钟般洪亮,震得人耳朵发麻,察觉到达达利亚想捂耳朵,岩龙就又安静下来。

达达利亚开始选角度,咔嚓咔嚓拍照。

“你的还是所有仙人的?”

岩龙无言地看他,他注视着镜头里威严盘踞的岩龙,缓缓变换角度来捕捉鳞片上的光彩:“我可以说是帝君仙逝前拍的。”

左看右看,形体之中充满力量感,与他见过的所有野兽截然不同。这份矜持优雅,又是记忆里那条鲸鱼都比不上的。

“这就是龙吗?和书里看到的不一样。”

“什么书?”

“故事书。”

“以提瓦特的标准来看,我不是龙。”

“或许是吧,我以后得看看别的龙,是不是没你做作。”

又近前去抱着下颌一阵揉搓,笑道:“开个玩笑,来给爪子拍拍。”

岩龙随他摆弄来摆弄去,达达利亚在至冬驯过熊,爱死这种来自凶猛动物的温驯,拍完就扑上去大肆打滚,岩龙自然也随他去。

直到达达利亚试着锁住龙头,试图摔跤。

岩龙:“……”

自然是摔不动的,岩龙忍不了,一甩头将达达利亚抛在背后,身体腾空而起,周围金光流荡,构筑起一道防风壁障。

静谧夜空里回响着青年含笑的叫喊:

“是不是怕被人看见没面子——”

他被岩龙掳劫到洞府,确实是洞府,进了门户,岩石盘桓而生,还有云雾缭绕,端的是飘飘欲仙,杳然出尘,深处飞出金顶屋檐。

一眨眼岩龙就飞至深处,达达利亚一打眼就感叹出声:好大。

宫殿大有大的道理,这里可是私宅,这么大有必要吗?

转念一想,哦,钟离可以飞。

会飞的岩龙就这么停在媲美广场的庭院里,达达利亚不下去,抱着龙角撒娇。

“就这么把我绑了,不敢见人,怎么,真的想吃人了?”

心里响起钟离的声音:“确实。”

达达利亚大笑,把脸埋在稍显粗硬的鬃毛里:“变回来吧钟离先生,想体验做爱吗?”

岩龙不再言语,身体飞速缩小,由合臂才能勉强抱住,缩至一半。更加灵活的身体立即在达达利亚身上缠了几圈。

被蟒蛇缠绕的场景立即浮现出来,达达利亚有过经验,这时只当岩龙起了玩心,一时束手无策,顺着它相对柔软的腹部挠了两把。

“别闹了。”

尾部缠着他的肩膀,有力地将他拖倒,爪子又背包带草草撕烂,把背包轻轻抛到一旁。上身倾过来,微微侧着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

有种不详的预感,不聪明一点的话,衣服也要这么被撕碎,这下终于有了些慌张。

“这是要干什么?”

尾巴拖着细软的绒毛,在肩上不耐烦地甩了甩,在达达利亚脸上扫来扫去,扫得他麻痒,手臂又被勾住不能抓挠。

达达利亚悟了,这是个擒拿的姿势。他立马挣扎:“喂喂,要不要一上来就这么重口味啊。”

岩龙眼里带着笑,传话过来:“没什么能比这个姿态更真诚了,请接受我。”

达达利亚大怒:“你偷听我说话!坏蛋!”

“谁让阁下对谁说话都比对着我更有耐心。”

“那是你……”

岩龙气定神闲看他,他忽然卡了壳。

他气钟离不肯交心,自己也不肯先把话说开。可爱意就在那里,在心底躁动得炽烈,为了冷静,只能恶言恶语拉开双方距离,以恢复到最初那样客气疏离的时候。

可现在,钟离不是抹开面子来了嘛。

他怔怔地看着岩龙,型号减半,威严却不会,岩龙为了看人方便歪着脑袋,眼睛晶亮,就透着丝诡异的可爱。

达达利亚心里的萌点再次占据高峰。

岩龙又将身体紧了又紧,鳞片覆盖下的肌肉遒劲,略微动作,就让达达利亚呼吸困难,仰头喘息,就感觉被松开些许,他又探出手挽住,迷恋地将脸颊贴在鳞片上蹭着。

达达利亚认为,这是其实个拥抱。

不可否认,他迷恋这种张弛有度的力量感。

也许是岩龙会飞,并不像蛇那样通体鳞片相似,它的腹部鳞片要更密,嵌合更细致,这使得人能在这里触摸到温软,手底亲密,与爱抚猫狗或是棕熊别无二致。

大型动物温暖而特别的气息包裹着他,这是岩龙与其他动物不同的,带了不同意味的身躯缠绵,让达达利亚再次有了反应。

他挣扎着扯去外套,身子被裹挟着蹒跚立起,斜靠着龙盘旋的身体站定,它再次收紧身体,将龙首靠过来,以长长的吻部蹭了蹭达达利亚的脸颊。

达达利亚难耐地撕扯,与它抵着,一手揽在鬃毛间,情不自禁地在龙角滑动,接着龙身体一震,再次将人拖倒,长舌在他脸颊卷动,带来灼热潮湿的燥意。

这种舔舐不同于上次疗伤那样温情脉脉,达达利亚心想舌面上还好不像大猫一样有倒刺,不然他的头骨都要见风了。

他不自觉地想象钟离的亲吻,人类薄软的唇,就算陷入狂热也该带着一点矜持和怜爱,气息会是淡淡的。

而现在他仿佛身在火海,岩龙呼吸喷洒出热风,像是把他卷进一场自焚的灾变里,只能难耐地袒露出胸膛,却又无意识地用力抱了龙首,对方探出的舌就有如小臂长短,一卷,肌肤就一片水润,偶尔张嘴在他肩头发狠般一咬,只是留下尖齿淡淡的咬痕。

这时候,就连津液粘连的声音都是有力的,达达利亚面红耳赤,拿不准该不该将错就错下去,难得有些手足无措。

像是读出他的本意,岩龙知情知趣,辗转向下,用柔韧强力的舌抚摸遍他上半身。这样的爱抚显然很讨人喜欢,不多时肌肤就全数泛起红晕,而且更干渴似的拥紧岩龙躯体,好让鳞片更有存在感地碾过。

“变回来吧。”

达达利亚再次撒娇着央求。

岩龙以徐徐盘动的身躯作答,达达利亚被绞得难以喘息,手脚扑动间,感到什么不寻常的事物,他“咦”了一声,将手一探,瞬间僵住。

岩龙将身躯松开些,喉间嗡鸣,震得达达利亚后背汗毛直竖,身体却被引逗起来的欲火催动着,硬着头皮去招呼,手背又被什么烫了一下,吓得马上撒了手。

岩龙以吻部抵住他的脑袋,轻轻摩挲,达达利亚左右闪躲不开,惨叫道:“不不不不!”

“你甚至有两根!我会死的!”

岩龙发出一声低落的呜呜声。

随即将身体再小了一圈,达达利亚立马感觉松快。

又对上它的眼睛,眼下两抹妩媚的红,眼瞳一样澄澈,目光该死的委屈。被这美丽事物一晃眼,达达利亚已然心软,最终把心一横:“只能一根!”

对方愉快地长啸一声。

达达利亚视死如归,哆嗦着脱了剩下的衣服,马上又被圈进去难以动弹,只能被卷成各种姿势,岩龙似乎很动情,在人身上盘绕定了,最终让达达利亚斜躺着靠在自己身上,将半个人大的脑袋伏在他身上。

达达利亚本质上是个相当坦率的人。

接受了事情发展方向之后,被截断的欲望更凶猛地反扑回来,他下了狠心,所剩不多的理性和羞耻就全数消散了。

和非人形体亲热,怎么不能算是独一份呢?

他敞开了自己,两腿分开自然搭在龙身上,任由岩龙舔舐,双手捧住岩龙的阴茎轻轻套弄,盼着先泄泄火,等下能少受罪。

长舌卷动,介于急躁和温柔之间,恰到好处地挤压、撩拨着,达达利亚闭眼仰头,将背后的躯体当做靠枕,胸颈拉成曼妙的弧度,喉结不住滚动,呻吟声也不住从他嘴里往出掉。

他陷入了真实的湿热里。

就算再次缩小,手里两个物件还是堪称凶悍,用手再丈量几次,形状也有着与人类不同的刁钻,且从根部开始,肉鳞嵌合不再周密,有些拙朴的意味,更显得凶残淫靡,上面遍布粗壮血管,在手心里强力跳动。

达达利亚张开眼悄悄一看,看到棕黑里微微搏动的金纹,心里又是一震。

一种即将被异物戏弄的期待,坦率涌上心头。

岩龙察觉到了微妙的情动,龙尾圈住他的小腿,将他扯开,接着凑近,舌尖在小腹腿根一扫,往后穴灵活钻去。

身体被轻柔地撬开,达达利亚心驰神荡,不免又有如蚌类面对刀锋的惶然。

因为情动,身后异常湿润,不知是龙的津液,还是自己的。那些惶然轻易被愉悦一扫而光,短视的年轻人很快熏熏然起来,抱着岩龙脑袋的手臂紧了又紧。

这催促使得岩龙急躁起来,舌头使力将内壁四面拉扯几下,达达利亚受不了了:“好了——”

岩龙就等这个信号,立即抽了舌头,旋身将达达利亚腰臀垫高,再缓缓顶上。达达利亚大喊一声,下意识用用手臂捂了脸。

动静停了,岩龙灼热的气息也远了。

达达利亚定一定神,挪开了手,这一看先看到岩龙的目光,不再温柔,倒像是真正凶野十足的野兽的。

眼睛就这样被烫了一下,赶忙挪开,却正好下移到适宜的地方。

狰狞的器具一前一后,刹在那里,粉白做好接纳的准备,被软化的穴口艳红,颤巍巍地对峙着前面那根。

“啊——”

他难以自持,呻吟一声。

岩龙开始沉下身子,他就像是入了梦魇,动弹不得,只能睁大眼睛,见证异物侵入、穴口被扯得发白的过程。

这过程不快,被填塞的胀痛渐渐传遍全身,达达利亚的性器垂落下去,难过得几次想要喊停,最后还是那种难言的羞耻期待,叫他忍耐住了。

直到进入大半,头晕眼花,无意识抽泣,岩龙舌头一卷,舔去眼泪,又舔他抽动的嘴角。它的的交媾方式特殊,并不是大开大合的抽送,身体松开缠紧,缓缓抽出几分,再厮磨着小幅度旋转贯入,以奇异的突起刮过每处,根部肉鳞也派上用场,将皮肤蹭得发肿,更显得敏感。

这种行为与粗暴毫不沾边,对于达达利亚而言却显得更折磨,他控制不住大声喊叫起来。这时岩龙又全身肌肉收紧,将人缚得更紧,挣扎不开,舌尖小心地探入他张合的唇里,去追逐那小小的、嫣红的。

没有特意用治愈或者共鸣的手段,这是最原始,也是最真诚的交流,一举跨越身心沟壑,亲密无间。岩龙相信相对娇小的人类伴侣,信他完全有承受的能力。

等达达利亚恢复了意识,胀痛感已经被快感冲刷过半。龙类的性器形状特别,全然软化的后穴里有了更深刻的存在感,在细嫩褶皱里刮扯冲锋,一次激烈过一次。

达达利亚又硬了起来,难耐地用双腿紧紧盘在岩龙身上磨蹭,嘴巴也大开,半是被迫半是坦然地迎合着这个怪异的吻。

细长的舌轻易扫荡着口腔的软肉,甚至还要钻进喉管。这种被上下一齐开发的刺激攥紧心脏,达达利亚含糊地喊声一停,岩龙向下一瞥,精瘦的胸膛小腹上被溅上一摊体液。

此时后穴的收缩叫龙难以自持,岩龙呜呜长鸣一声,抽出前面,尾巴拢住细长的双腿,前面挤进腿弯,后面挤进还在抽搐的后穴。

达达利亚眼睁睁看着性器从腿根进出不断,里面同时被满满顶开,这一下几乎能看到里面进了什么深度,他不禁按了按肚皮,想要验证。

那里只有细微的形状,按下去时,敏感的肠肉同时收缩,应和主人的举动。达达利亚嘴里不断分泌津液,他艰难地咽了几下,说:“钟离先生,你进得好深。”

他觉得只是陈述事实,没察觉不妥。

后来又骄傲地笑了起来。

“不——是我能吃这么深,我好厉害!”

他沉湎情爱时有些懵懂,却不耽误表露对性事的钟情,神情浪荡而天真,坦率模样激得岩龙发了狠,爪子勒紧双腿,两根都尽数没到深处,狠命顶住,泄出了第一股。

这过程被拉得无限长,达达利亚被爪子扣住腰,内外都被结结实实烫过一遍,烫得他全身发颤,肚子鼓起,前端又哆哆嗦嗦射了一次,却并没引起主人的注意。后穴的快感在经过无数次浪涌之后,终于决堤了,这种新鲜甘美的快乐游遍全身,令他有了抽身不能的惶恐,久久不能回神,只能抓住救命稻草般抱住岩龙脑袋。

岩龙无情地抽身,爪子将他拨转反面,顺势插进,前后两根换了位置,彼此得了满足。

这才不再紧缠着人类的身体,而是接近于达达利亚认知里的交欢,身体撞击的激烈声响再次唤醒了达达利亚,他虚弱地以手臂支撑趴伏,以免被撞出去。

“嗯啊……混蛋!哈,嗯,我刚高潮,你会操死我的!”

但岩龙从紧紧附上来的穴肉里感觉出他的色厉内荏,分毫不为所动。

不应期就这样被强势揭过,快感混杂着疼痛被粗暴灌入,叫达达利亚无比迷恋。他再次挣扎扭身,脸贴在龙首旁边,颤声叫着先生,哆嗦着索求亲吻,以找回一点熟悉的温情。

岩龙满意极了,果然是他要的伴侣。

一兴奋,尾巴不自觉甩动起来,啪一声,达达利亚循着声音奇怪地看去,看到他的背包拖着残影向远处飞去。

惨叫声响彻洞天。

“你混蛋!”

达达利亚好像是做了一场梦,梦里他几乎溺死在灰白色的湖泊里,到钟离及时叫醒他,还是心有余悸。

他懵懵的,看着仿佛很熟悉的床顶,钟离将他扶到自己膝上,喂他喝东西,他迷茫地照着做,随手摸了个条状的东西抱着好让躺得更舒服些。

只是那东西忽然一跳,吓得他看去,看到深黑色的粗壮事物弹跳在被子上,背面金色鬃毛一闪而过。

钟离说:“别起得太猛,小心头晕。”

记忆回笼。

达达利亚记起来了,他的确差点死了。

他瞪大眼睛看着钟离,这时才看清了,钟离只披着一件简单睡袍,甚至掩不住胸前沟壑,再眨眨眼,看到他头发披散,脸颊眼角泛着餍足的淡红,少见的慵懒随性,美得叫人心颤。

太狡猾了!

对着这张美人脸,再大脾气也发不出来了。

只是看到他额上一对龙角,达达利亚屁股又疼了起来。

他愤怒了:“禽兽!”

“哎。”

钟离看他瞪了半晌,再说不出话,便再次将人揽过来喂汤药,他确实就是,并不将这点陈述性指控放在心上。

达达利亚被照顾得熨帖,心里又记起自己痴迷的模样,就更说不出话了,一想起那时诡异淫靡的场面来,身体和心上都痒痒的。

惊险刺激的事物,他一向喜欢的。

钟离给他擦完嘴,看他还是愣愣的,奇怪道:“在想什么呢?”

达达利亚脱口说:“在想还能再做吗。”

“……”

“呸呸。”达达利亚把自己吓清醒了,赶紧冷冷绷住神情,“我背包哪去了?我记得给你一尾巴扫一边去了,你赔。”

又看钟离无奈又羞涩的一笑,看得心头火起。

“你都把我里外榨干,怎么倒像是我是色胚占你便宜了?”

钟离忙正色岔开话题。

“洞天里正好新添置了冲印的地方,我已经给你洗出来了,给你看看。”

说着从背后柜上摸出一沓相片。达达利亚坐不舒服,只好继续躺着翻看。

他回过味来了。

“这些都是仙兽,是不是先生早就吩咐给他们给点面子。”

“算是吧,你走得潇洒,我得跟后面给你赔礼道歉。”

达达利亚心里感动,下意识说:“真的?”

“假的。”钟离笑道,“帮个小忙而已。”

“……”

钟离投来殷切目光:“如何?听个笑话,是不是精神些?”

达达利亚咬牙切齿:“先生,你变得欠揍了!”

钟离点点头:“看来确实有用。”

达达利亚不想如他的意,只得闭嘴,继续往下翻,钟离在背后一同看着,记起一事来。

“你妹妹笔记里可以寻觅的灵兽,还有不少,或者,我可以和留云一样找几卷画。”

达达利亚眼皮一抬:“够了。”

钟离说:“想用这些打发妹妹?”

达达利亚难得神色认真:“这些也就够了,见得更多,心就更野,一个小姑娘满世界跑,太危险了。”

“这样未免有些瞧不起你妹妹,我则认为,你的妹妹,不会逊色于哥哥太多。而且,女性冒险家,留名青史的也不在少数,考察一事,学得多了见得多了,亦有安全的方式。”

“哦?我认为我的方式很管用,先生是说我莽喽?”

“……”

“先生也在想不久之前我遭遇过的危险吧,在想一开始也这样劝过我。”达达利亚笑意狡黠,“我对妹妹也是一样,不放心。”

钟离叹一口气。

“确实,我亦不能免俗。”

他抚摸着达达利亚的短发,指尖温热,像挽着一篷暖融融的日光。

“世人疼爱他人,大都希望他顺遂无虞,心胸通达,就算庸碌,能得一份安稳,也就不枉此生了。可生来平庸也就罢了,但凡有点心胸追求,总免不了身犯险境,要是保了平安,自身就心陷囹圄,反之则伤亲近之人的心,如何能够两全?”

达达利亚眨眨眼睛,拉下钟离的手。

钟离看他似乎心有所感,不禁欣慰。

“这些难懂的话,我听不懂。”

“……”

“开个玩笑,不过我能感觉到,你担心我。”达达利亚吐吐舌头,“先生疼我,我很感动。可我不一样,我会强大到能保护自己,能保护在意的人。”

他在钟离手背上轻轻一吻。

“我保证,我喜欢冒险和挑战,不过我是很惜命的。”

吻过后他再继续翻看照片,笑盈盈道:“不过,你说得对。我见得再多,也代替不了她的眼睛,下次回家,我得教她学点有用的东西了。”

翻着翻着,变了神色,他看到乱七八糟的棕黑网着素白的人体,那时岩龙翻花绳一般缠着自己,神情则是……

钟离飞速夺走那张照片,咳了两声。

“抱歉,这张是私藏,放错了。”

“你故意的!”

致亲爱的小妹:

大家身体还好吗?随信带回礼物若干,由你分发,你要的图册也一并奉上,里面有些是哥哥拍的照片,有些是找来的图画,希望能让你满意暂时不要外传哦,哥哥答应过人家。

还有个朋友赠你一本博物图册,这可是难得的好书,细心如你,一定会保管好的对不对?

近来从别人那里学了一句璃月诗:纸上得来终觉浅。意思还挺好懂,哥哥就想到了你,不过不不心急,天高地阔,总有一日,世界和它的孩子们会被你看见。在你准备好动身之前,可一定要好好读书锻炼啊!

爱你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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