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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成揣测着,隐去钟宴笙不准说的内容,恭恭敬敬地将钟宴笙的情况道了出来。
听钟宴笙的情况已经好了大半,侯夫人的脸色缓和下来,颔首:“回去吧,尽心照顾迢儿,万万不可疏忽。”
云成恭谨应是。
离开的时候,云成听到侯夫人起身和侍女聊了两句,说小世子此番醒来,多亏佛祖保佑,等小世子好了得去寺里还愿云云,心里不免多了几分羡慕。
多好的母子情啊。
穿过院前初初绽放的杏花时,模糊的对话声不经意钻进了耳中。
云成的耳尖一动,机敏地捕捉到几个关键词。
“……仍旧称病,不便见人。”
“……那位身份特殊,京中……”
步子一顿,云成又仔细听了听,听出是侯爷的声音,结合着钟宴笙昨晚说的线索,眼睛一亮。
小世子说了,那人的下落只有侯爷和夫人知道。
还生着病,身份有点特殊,不便见人!
那墙后说的,岂不就是小少爷要找的人?
云成心砰砰跳着,左右瞅了瞅,确定附近没人,悄咪咪靠近了那堵墙,屏着呼吸把耳朵贴上去,声音又清晰了点。
“……此时就待在京郊……的那处别院中,据说京中不少人差人试探……”
还待在京郊一处别院中!
娘嘞,全对上了!
昨晚还觉得信息太过模糊,八成找不到人,没想到哇,得来全不费工夫!
担心被发现偷听,云成在听到了是哪处别院后,就不敢再继续待下去,放轻脚步,迅速溜走。
因此也没听到淮安侯接下来的话。
“——这位定王殿下,究竟有何图谋?”
淮安侯眉心的褶痕又深了一道:“夫人,我很担忧。”
侯夫人面色亦带着隐忧,在这个无人探知的角落,静默片刻后,轻声道:“定王不姓裴。”
大雍唯一一位异姓王、权柄滔天的定王不姓裴。
而当今天下的皇室姓裴。
几个亲王明争暗斗倒也算了,终归都是皇室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