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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钟宴笙清清嗓子,露出笑容,“外头有些热,我穿得多。”
侯夫人又探了探他脸上的热度,感觉还是有些烫:“娘叫人备些预防风寒的汤药,迢儿乖一点,睡前喝啊。”
钟宴笙不喜欢喝药,但乖乖点头:“好。”
侯夫人摸摸他乌黑柔软的头髮,迟疑着看了看静静望着他们的钟思渡,收回手,斟酌着温声问:“迢儿,今日的斗花宴如何?”
可能她想问的是“今日出去和哥哥相处得如何”。
钟宴笙能察觉到她那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看了眼面色恢復温润柔和的钟思渡,体贴地撒谎:“很好,哥哥也很照顾我。”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钟思渡相处,也不知道该如何讨好,就只能配合他了。
听到钟宴笙叫“哥哥”时,钟思渡不着痕迹地看他一眼,忽然又想起了在景华园外下马车时,后腰上戳来的那根手指。
奇异的酥麻感隐隐又窜上了脊柱。
侯夫人听着钟宴笙的回话,安心了点:“那便好,那便好。”
边上淮安侯的脸色却没好多少,眼神严厉地看了眼钟思渡,缓缓道:“迢儿身子不舒服,还出去受累,早些回去休息。思渡,跟我去趟书房,我有话与你说。”
钟思渡似乎猜到了他想说什么,垂顺的眉目间笼着层漠然:“是,父亲。”
钟宴笙的确累了,不好奇他们要说什么,今天出去一趟,他受了好几次惊吓,现在蔫得像脱了水的小萝卜,隻想快点喝药睡觉。
大抵是因为着了凉还往外跑,晚上钟宴笙就有些发热,喝了药昏昏沉沉地睡了一日,一想到答应了萧闻澜明日要出门,就开始觉得累了。
他已经不是很想应约了,隻想缩在最喜欢的大躺椅上睡觉,心里暗暗祈祷萧闻澜爽约。
结果当日午时,萧闻澜无比准时地来接了钟宴笙。
听到下面人来通传时,钟宴笙十分绝望,望了眼窗外刺眼的阳光,很想缩回房间,乘着凉当阴暗的小蘑菇。
他想了会儿,最后还是往腰间缠了几圈东西,又坐到梳妆台前,拨弄了下桌上的瓶瓶罐罐。
擅丹青者,在某些方面的技巧,自然也很纯熟。
对着镜子涂涂抹抹了半天,钟宴笙看来看去,满意地点点头,再扣上帷帽,以防万一。
他已经隐约摸到萧闻澜的性子了,确实不太靠谱。
万一他说的什么“难得一见的珍惜玩意儿”是指定王殿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