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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清棠皮笑肉不笑,一不注意,嘴就顺着秃噜:“要不是今年以来,你哥哥的头疾发作得愈发频繁,我往年至多也就跟他见上两三面……”
钟宴笙一怔:“头疾?”
萧弄从来没跟他说过什么头疾,也没有表现出来……不对,他有表现出来的。
萧弄的脸色沉了下来:“楼清棠。”
楼清棠自知失言,猛然住嘴,笑着打哈哈,转移话题:“那群匪徒太警惕了,我当时没敢立刻派人跟上,结果当天下午就下了场雨,把香料气味衝散了。不过你家踏雪争气,昨日派出去的人跟着踏雪,应该快探出他们的老巢了。”
钟宴笙张了张嘴,看出萧弄不肯多言的样子,抬手拽住了萧弄的袖子,安静了会儿,没有在楼清棠面前追问,转而问:“哥哥,他们好像不是坏人,我们真的要将他们剿除吗?”
坐在面前的少年清瘦单薄,有种与其他人格格不入的温和明澈感,像那隻勿入他手心的小山雀,柔顺安静,好像什么都不懂,反应也不快,却又比所有人要通透得多。
萧弄顿了顿,道:“到底如何,先对上一对再说。”
钟宴笙点点脑袋,乖巧应声:“好。”
萧弄的头疾似乎是个忌讳,不喜被人提起。
他记得第二次去长柳别院时,萧弄的状态就很差,还有在景王殿下宴请宾客那日,萧弄当众把他带走,在马车上几乎钻进了他怀里。
他误会萧弄了,萧弄不是阴晴不定的变态,他就是疼的。
听楼清棠的语气,这头疾很严重的样子。
如果这个头疾是隔一段时日就发作一次的,那按刚认识时发作一次,景王殿下宴会上又发作一次的频率来说,萧弄的头疾好像又快发作了。
明明被伤了自尊,那么生气,明明头疾要发作了。
却还是肯跟他一起南下,帮他花心思追查匪徒。
钟宴笙表面上一派乖巧无辜,心跳越越来越快,悄咪咪想,他今晚一定要逼着萧弄把话说清楚。
说清楚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还有头疾是怎么回事。
萧弄不说的话……他就不答应跟他睡觉。
钟宴笙能想到最厉害的威胁就是这个了。
想得面颊都有些红。
“怎么脸一直红红的?”
愣神时萧弄的声音从头顶落下,随即一隻大手抚在了他的脸上,冰凉凉的,贴在发烫的脸上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