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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弄很深沉般“嗯”了声。
钟宴笙:“……”
钟宴笙怀疑,萧弄根本就没听懂展戎在说什么。
展戎忐忑地等了会儿,没听到萧弄进一步的指令,估摸着萧弄以往的作风,试探着问:“主子的意思是,既然正面强攻不行,就先让下面人从山道上来,埋伏在林子里,等匪徒的首领出现后,擒贼先擒王,将匪首拿下?”
钟宴笙:“……对!定王殿下就是这个意思!”
展戎松了口气,感觉今晚的主子比以往的还要深沉莫测,不敢再待在这间屋子里:“属下明白了,那属下派两个人守在屋外,先回断崖边传信了。”
展戎掏出一隻信号烟花,放到桌上:“小殿下请收好这个,若是有什么不对,就放出烟花。”
钟宴笙小鸡啄米点脑袋,朝他笑:“好,辛苦你啦展戎。”
展戎又擦了把汗:“小殿下言重。”
他才该感谢小公子,要不是小公子在,他得被主子骂死。
见萧弄对计划安排没意见,展戎正要离去,冷不丁又被萧弄叫住了:“等等。”
展戎一顿:“主子?”
萧弄的视线垂落在钟宴笙泛着红疹子的脚背上,半晌才吐出两个字:“袜子。”
顿了顿,又补充:“里衣。”
展戎和钟宴笙都愣了愣,展戎是一时糊涂没明白他的意思,钟宴笙则是没想到萧弄脑子都不清楚了,居然还记得他的脚被粗布袜子磨红了。
展戎飞快地往床上扫了一眼,看到钟宴笙身上的粗布衣裳,隐隐约约摸到了萧弄的意思:“属下明白了,楼大夫被劫掠的货物太多,还未完全归入匪徒的仓库,属下立刻派人去偷取两套里衣过来。”
萧弄满意了:“嗯。”
展戎离开的时候,没把踏雪带走。
踏雪看起来也不想离开,衝着钟宴笙可怜兮兮地呜呜轻叫。
钟宴笙方才被它蹭了一通,身上多了好几个印子,他喜欢干净,衝踏雪板起脸:“不行,你太脏了,不可以上床。”
踏雪郁闷得衔着尾巴在地上转。
萧弄似乎笑了一下。
钟宴笙揣摩着萧弄方才的反应,想试探下他到底脑子糊涂还是有些清醒的,话未出口,身上一凉。
钟宴笙惊呆了。
萧弄直接把他的衣服给扯开了!
他皮肤白,虽然出来后惊险颇多,但没受到任何伤害,肌肤不是苍白的,而是有些西域的牛奶般的色泽,美玉般无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