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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没有作声的萧弄冷不丁开口,蓝色的眼眸冰湖般森寒地盯着楼清棠:“不行。”
钟宴笙扭过头,哄他:“我们是想让你快点好起来,放点血而已,没事的。”
虽然他很害怕放血,磕淤青了都要疼好久,可是要让萧弄醒过来的话,用他的血试试好像是最快的办法。
“不行。”
萧弄冷冷重复:“不准,伤害自己。”
楼清棠挤眉弄眼:“我们出去说话。”
钟宴笙看出他的意思是“那我们偷偷放血”,点点脑袋想跟着站起来,哪知道萧弄脑子不太清楚,却一点也不好糊弄,手上微微一用力,就将钟宴笙扯回了大腿上坐着,面无表情道:“现在开始,不准离开。”
钟宴笙:“……”
楼清棠:“……”
楼清棠知道犯病的萧弄有多难搞,没辙了:“他今早清醒前,也吃了你的血吗?”
钟宴笙摇头:“那倒没有。”
吃的是另一个东西。
就算展戎给他们找来了柔软的丝绸里衣,现在蹭着还是有些疼。
楼清棠不得不重复刚刚的敏感话题:“那你们,嗯,有没有做过什么近距离的接触?”
钟宴笙脸红了。
楼清棠神色古怪,长长地哦了声:“看来定王殿下还挺挑,血可能不是必备的,但近距离接触是必须的,哎,你是不是让他碰完又不准他靠近了,所以搞得他反反覆复的?”
“……”
楼清棠忍着笑道:“我们刚刚让他听到了要放你的血,他估计看你会比看金子还紧,不会允准的,先用个别的法子吧,实在不行再用血。”
“什么法子?”
钟宴笙对楼清棠又生出了微薄的信任。
楼清棠:“等等我,我去给你开方子。”
钟宴笙乖乖坐在萧弄怀里,等楼清棠去开药,趁着他转身开门去找卫绫要东西,伸手把萧弄的脑袋推了推,小声抱怨:“你把我的后颈都蹭红了。”
萧弄的嗓音懒散:“那,蹭哪里?”
他真的像隻又坏又听话的大狗:“你让我蹭哪里,那我蹭哪里。”
这是蹭哪里的问题吗?
钟宴笙感觉无论说哪里都很奇怪,张了张口,跟他实在没办法讲理,委屈道:“你就不能不蹭我吗?”
萧弄回答果断:“不能。”
出去开方子的楼清棠很快就回来了,听到脚步声,钟宴笙疑惑地转回头:“这么快就好了吗,楼大夫……你手上的这是?”
楼清棠出去片刻,没带药方回来,反而不知道打哪儿要来一条食指粗细的麻绳,递给钟宴笙:“给你开的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