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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察觉到了一丝微妙的不对劲。
萧闻澜往日话是很多,但也没这么多,还老是说到萧弄。
真的不是被人特意吩咐的吗?
萧闻澜浑然不知自己暴露了,还在继续唉声叹气的:“府里的大夫都给我哥看过了,都没查出来怎么回事,我问我哥,他就说他想媳妇儿了,你说我哥是不是病糊涂了?他哪来的媳妇儿。”
钟宴笙:“…………”
钟宴笙耳尖越来越烫,怕被人看出来,起身道:“我出去透透气。”
裴泓作势要跟着一起:“我陪你?”
“不必不必,”钟宴笙摆摆手,“你还有客人呢,景王殿下。”
满桌的人都眼巴巴看着裴泓,裴泓也不好丢下客人,隻好道:“早些回来。”
其他人隻以为钟宴笙是听萧闻澜唠叨得不耐烦了,出去躲躲,他人一走,桌上凝固的气氛反而又活动起来。
钟宴笙快速走出门,捏了捏红通通的耳垂,哭笑不得。
萧弄都在教萧闻澜说些什么呀,乱七八糟的!
还好萧闻澜一向废话多,也没人在意他究竟在说什么。
出来发现霍双不在门外,钟宴笙往楼梯那边走了几步,想看看霍双是不是在楼下,想让他安排人把他送出去。
刚走了两步,旁边的屋门突然拉开,钟宴笙的腰上一紧,被捂着嘴一把拖了进去。
钟宴笙吓了一跳,手都摸到藏在袖子里的匕首了,嗅到身后熟悉的气息,愣了一下,动作又停顿下来。
这间雅间里窗帘紧闭,昏昏暗暗的,身后的人将他紧紧扣入怀里,埋头在他后颈处,微凉的气息喷洒在那片肌肤上,贪婪地深深浅浅嗅着他的气息,鼻尖亲昵地蹭着那片肌肤,轻叹道:“方才你跟他们路过的时候,我差点忍不住直接把你拖进来。”
钟宴笙被他嗅得腰一软,在他怀里转了个身,勉强绷着脸:“……不是病重得爬不起来,一推就倒么。”
萧弄单手捧着他一边脸,细细摩挲着,声音含笑,包含着某种诱惑:“嗯,你一推就倒,要不要试试?”
他说一个字,距离就贴近一些,说到“试一试”的时候,离钟宴笙的唇瓣只差毫厘。
分明更无礼更逾越的事都做过了,还做了好多次,可是钟宴笙的呼吸还是有些促乱起来,眼睫也发着抖,脑袋往后仰了仰,抵上了门板,生闷气:“我不要你。”
萧弄眯起眼,神情流露出几分危险:“那你要谁?”
钟宴笙想说话,一开口,萧弄便捏着他的下颌顺势舔吻进来。
炽热的气息扑过来,充满了熟悉的侵略性,他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自愿地张开了嘴,一丝薄弱的防守也没了,唇舌被轻易撬开捕获,脑袋也被鼓励似的揉了揉,好几日没被这么用力地亲过,舌根都在发酸,隐秘的声音在静寂的屋里响在耳边,暧昧交缠,听得钟宴笙耳朵尖发烫。
可是他没力气推开萧弄,要不是身后还靠着门板,他可能已经要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