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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骗人也是要有天赋的

 

裙子到的很快,白熠珑的手下打电话问是要他自己拆还是拆好再送过去,罗棘听到了在白熠珑旁边几乎要摇尾巴:“让我拆让我拆。”

罗棘一边拆一边期待白裙子的出现,但全拆完了也没有一条白裙子。他抬头跟白熠珑说:“少了一条白色长裙。”

“没货了。”白熠珑硬邦邦地抛下仨字。

他这样罗棘不敢惹他,只好打个哈哈:“没事,这已经够多的了。”

白熠珑本来想直接在罗棘面前换,但罗棘已经受够了男人的身体了,哄着白熠珑去房间里换,让他对一会儿白熠珑穿裙子的形象能更好地代入一下。

等待时,罗棘看到了白熠珑的手机。白熠珑有两台手机,一台一般不开机,一台就是打电话打游戏。这两台手机都没上锁,他也不介意罗棘看。所以罗棘很理所应当地拿起了手机,点开购物软件,想看看能不能再从别的店买条白裙子。

结果发现白熠珑压根儿没下单他选中的那条白裙子。

当然罗棘是不会因此质问白熠珑的,虽然有点疑惑,但因为白熠珑是一个神经病,并且他不想给自己找麻烦,所以打算装没看到。就在他准备退出界面时,白熠珑换好衣服出来了,并且看到了这一幕。

白熠珑换的是洛丽塔的长裙,他金色的长发带着自然的弧度披在身后,在目睹罗棘看到下单页的瞬间,像一个精美手办一样静止了。

首先他感受到的是心虚,他不像罗棘是靠诈骗为生的,而且从小到大没什么需要他靠撒谎来获取的东西,还做不到对被方面拆穿谎言毫无波澜,况且他很不想让罗棘知道他在这里撒谎了;其次就是生气,一个是他觉得是罗棘不信任他给出的“没货”的理由才检查下单记录的,另一个是罗棘很在意那条白色长裙。

在这几种说起来很简单但对白熠珑来说有点太不体面的情绪相互作用之下,他定在那里,不知道自己是先要解释还是发火。

此时罗棘还不知道他心里已经百转千回看,看到他这么漂亮于是很惊喜地赞叹了一句,随即调侃道:“站那儿干嘛公主,被仙女教母施法定住了?”

看罗棘对他的形象这么满意,白熠珑决定要发火。

“你刚才在看什么?”他问。

“你不是说白裙子没货了吗?我想看看别的店铺有没有。”罗棘仍然不知道暴风雨即将来临,“不过你好像当时没下单。”

白熠珑走过去,拿过手机,把白色长裙的图片找出来举到他眼前:“她是谁?”

“啊?”罗棘被问懵了。

“那个喜欢穿白色长裙,长相是清纯那挂的女生,她是谁?”

话说到这份上,罗棘瞬间就明白他说的是谁了,但他不知道白熠珑是怎么锁定的这么精确的,一瞬间他脑海里冒出了很多个可怕的想法,比如白熠珑又派人从他出生地开始调查了,或者找到了他某个哥们儿严刑拷打……但直觉告诉他都不对,前后不衔接。

“……谁啊?”罗棘装傻,“你说的哪个女演员吗还是——”

“肯定有这么一个人。”白熠珑笃定又阴森森地说,“别让我找到。”

“没有,放心,”罗棘面对女装白熠珑还挺耐心,甚至语气带着他都没察觉出的宠溺,“别闹了。”

白熠珑不喜欢他这个语气,他从他现在的样子中看到了他和大多数女性交流时的态度——这个诈骗犯是网恋诈骗的高手,在目标女性面前,他是温和的、绅士的、包容的、宠溺的、具有引导意味的。

该死的骗子。

白熠珑烦躁起来,为什么罗棘偏偏是个骗子。该怎么分辨骗子哪句话是真心那句话是假意?该怎么确定骗子的心究竟在哪里?

全部都是假的。

骗子说的话全部都是假的。

撒谎,是要受到惩罚的。

罗棘能感受到白熠珑的不对劲,但是很意外白熠珑在压抑这种不对劲的爆发。

还不如现在爆发。罗棘在心里叹口气,如果白熠珑穿着女装爆发,肯定比他平时爆发要顺眼的多。

白熠珑穿着洛丽塔的裙子在厨房里忙活半天,端上来两杯颜色看起来怪怪的饮料和煎糊成黑色的鸡蛋。罗棘很想笑,他不知道白熠珑在想什么,难道想s洋装版田螺姑娘吗?

不过很快他笑不出来了,因为白熠珑要求他把这些都吃完。

“你不开心吗?”罗棘问。每次白熠珑不开心都会明里暗里地折磨一下他。

白熠珑毫不掩饰地点点头。

“为什么?”罗棘问。

白熠珑不想表现得太怨气冲天,于是把煎糊的鸡蛋连着盘子扔进垃圾桶里,然后命令罗棘:“你现在光把它喝了就行——我特制的爱心饮料。”

“我们到底在干嘛?”罗棘忍不住问。

“我们在拍戏。你是男主角。”

“那你呢?”

“我是小三。”白熠珑咬牙切齿。

疯了,真的疯了。罗棘举起一杯饮料喝了一口,感觉还可以,于是喝完了。假如这里面有毒药,他做鬼也不会放过白熠珑的。

两杯下肚,罗棘向白熠珑展示空杯子:“你看,都喝完了。别生气了。”

白熠珑抱臂站在那里,好像在等什么。

罗棘这一天都被他搞得摸不到头脑,现在更是发晕。发晕?他晃了晃脑袋,感觉从小腹开始源源不断地升起一股又一股暖流,还有点痒痒的感觉。

“嗯……你现在在干嘛?”罗棘又问道。

“等药效。”白熠珑诚实告知。

“什么药——”罗棘说到一半反应过来了,震惊地看着白熠珑,“你下药了?下的什么药?”

“春药。”白熠珑走到他跟前,摸了摸他的脸,发烫了。

罗棘现在胆子已经比刚来的时候大了,他迅速想了一圈这栋楼的所有房间,觉得就这一层的书房挺合适的,因为里面有保险栓。他站起来,发现脚步有点虚浮了,于是抓紧往书房跑。

白熠珑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很干脆地搂住他的腰,把他扛到肩上走向卧室。

罗棘摔到床上时,逼也开始发痒,他一边摩擦着双腿,一边连滚带爬地往角落里躲。白熠珑也爬上床,裙子展开在床上,像一朵花,但是是食人花。

“为什么?!”罗棘见他逼近,只好又狼狈地爬向别处,“我这次又做错什么了?”

他还试图下床,被白熠珑一把抓住脚踝拖了回来。白熠珑不耐烦地问:“你想被绑吗?”

“不是,”罗棘很郁闷,“这次又是为什么?!”

白熠珑不予理会,伸手把他的裤子扯下来,用腰上系蝴蝶结的蕾丝带绑住他的双手,又用床帘带子把他左腿折起来绑住了。此时春药已经发挥了大部分作用了,罗棘下体痒得让他一直不断的蹭来蹭去。白熠珑一只手朝小逼探去,那里已经湿淋淋的泛着水光了。

白熠珑掀起裙子,就着水润的甬道插了进去。

药带来的痒感太强了,以至于撕裂的痛都成了缓解的方式,罗棘蹭着白熠珑,似乎在邀请他进入得更深一点。白熠珑按住他的腰,快速抽插起来。

“啊…嗯……”罗棘呻吟了一声,接着觉得声音太淫荡了,于是咬住下唇。白熠珑用手指撬开他的嘴,让呻吟一连串泄露出来,“啊……哈…哈啊……慢,呃……慢点。”

很快,罗棘在白熠珑的进出中射了出来。但白熠珑还在抽插,高潮过后强烈的刺激让罗棘控制不住地喊起来:“别!别动了,啊……难受…好难受……”

他的身体剧烈颤抖。白熠珑解开他上衣全部的扣子,双手揉捏他的胸。乳头时不时被指甲刮到让罗棘更敏感了。鱼一样缠着他,让他时不时地非常窒息。

“所以要出去玩就必须跟我一起去,你管不住你自己的。”白熠珑义正辞严道。

“别说了,”罗棘推搡着从他腿上下来,“你装什么好人……”

“那老婆,明天还出去玩吗?”白熠珑问。

“……我,”罗棘艰难地犹豫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我不想怀孕,想要避孕药。”

白熠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虽然他也不想要什么孩子,但是听罗棘这么讲还是很不爽:“为什么?你不想跟我有孩子?”

妈的,我为什么会想跟你有孩子。罗棘腹诽。他真搞不懂白熠珑脑子怎么想的。

“…不是,”罗棘咬牙道,“我不敢生孩子。很疼,而且还会死。”

“那就不生嘛老婆,别怕。”白熠珑说,“你不会怀孕的。你没有卵巢,不会有卵细胞。”

“真的?”罗棘怀疑,“你怎么那么确定?”

“因为胸啊,”白熠珑说着手摸到他的胸上捏了捏,“卵巢分泌雌激素,胸会变大。你又没有胸。”

罗棘不爽地把他的手甩到一边,但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悬着的心暂时放下来了。

“不过可以假孕,你知道吗?”白熠珑突然兴奋起来,“假孕还可以泌乳。老婆你要是假孕了,我就可以喝到你的奶——”

“滚蛋!”罗棘狠狠踹了他一脚,飞速起身离开了。

他们晚上到的景中,下飞机后又坐车。罗棘看着窗外的繁华街景,心里很不安。车后的座位和司机是隔断的,密闭空间里只有白熠珑。他扭头看到白熠珑直接睡着了,不爽地“啧”了一声。

白熠珑每次睡觉都很香,他睡相很好,加上像天使一样漂亮的脸,让人看着觉得很静谧。罗棘盯着看了一会儿,忍不住伸手碰了碰白熠珑的脸。他现在看白熠珑唯一顺眼的就是长相,只有长相还能让他苦中作乐一点。

白熠珑觉得有点痒,伸手想挠,碰到了罗棘的手。他抓住罗棘的手,身体往侧一躺,枕在到了罗棘的腿上,又抱着罗棘胳膊把脸埋到他小腹处,继续睡。

罗棘唯一的苦中作乐也让他搅和没了,不耐烦地推开他:“起来,你脑袋太重了。”

白熠珑带着起床气坐起来——给罗棘点儿阳光他就灿烂,蹬鼻子上脸的速度最快,平时什么好脸都是装的,烦死了。他抓住罗棘的大腿,狠狠往自己这边一拽,然后用膝盖分开他的腿压了上去。

“神经啊!”罗棘骂了一句。白熠珑解开他的腰带就要脱他裤子,罗棘这才开始示弱,一边抓着裤子抵抗,一边哄白熠珑:“……我错了老公,你别弄,别弄。”

白熠珑压着他,生气道:“你就这个时候会说好听的。”

罗棘没法反驳,心想平时不骂你都是好的。但是看他这个架势,只好顺着他服软:“我错了老公。你起来,来,我抱着你睡。”

白熠珑犹豫了,罗棘主动抱着他确实很难得,但是此时也是个吃逼的好机会。他的手还是慢慢往下探去,罗棘抓住他的手,哀求道:“前面有司机……”

“那我们到家了做一次好不好?”白熠珑问,“就一次。”

“……”罗棘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仰头吻了上去。他的接吻技巧比白熠珑高明多了,唇舌交接之间,好像真的充满了爱意。红晕慢慢在白熠珑的脸颊蔓延,罗棘松开他:“今天不想做,改天吧老公。”

白熠珑的眼睛亮晶晶的,点点头。

白熠珑说的“家”是一处庄园。车开进去的时候罗棘还不知道,他见窗外的景色像公园,还纳闷怎么开进公园了。直到车停下,白熠珑拉他下了车,才知道这么大一片地都是白熠珑家。

这段时间过的让罗棘感觉对钱的概念已经模糊了,面对眼前的园林豪宅泳池,罗棘毫无感觉,脑子里只有愁绪,就是他该怎么跑路。

庄园在郊区,加上本身占地面积又大,罗棘担心他从南头走到北头都会迷路。司机把他俩放下来就去车库停车了,这么大的园子只有灯亮着,除了他俩一个人影也没有,四周也只有风声和喷泉的水声。罗棘心里有点发毛,他看过不少恐怖片都是在这种大庄园里发生的。要是他在这里被白熠珑谋杀了,尸体埋花园里一百年可能都不会有人发现。

白熠珑带他走进人工湖前一幢半开放式的别墅里:“这是我住的地方。”

屋里的颜色几乎只有黑白灰,家具也很少。地板上铺着白色长毛地毯,地毯上散落着几个抱枕和盖毯。一层的层高很高,却没有主灯,有一面墙都是落地窗,显得整个屋子空而大。

罗棘觉得有点压抑:“你平时就一个人住这里吗?”

白熠珑躺倒在盖毯上,大字摊开:“嗯。”

“不无聊吗?”罗棘问。

“无聊。”白熠珑朝他举起手臂,“来啊老婆。”

“无聊怎么办?”罗棘坐到他旁边。

“打游戏,出去玩。”白熠珑有点困了,抱住罗棘的腰闭上眼,“睡觉。”

好无聊。罗棘听着就头疼。要出去还得看白熠珑的想法,他能在这个鬼地方长出来蘑菇。

“你说要上课,去哪儿上课?”罗棘问,“去学校吗?这儿附近有学校吗?”

“不去学校,会有老师过来,就在二楼上课。”白熠珑说。

“按理说你应该上高中吧,为什么不去学校上学?”罗棘好奇地问。

“不喜欢学校。”白熠珑说,“小时候上幼儿园不开心,就没怎么再去上学。”

“为什么不开心?”罗棘问。

“忘了。”白熠珑回忆了一下,“好像是跟别的小孩发生矛盾了,然后就打架。打架的时候受伤了,我爸妈就问我还想不想去了,我说不想,就没再去。”

“……就因为这个再也不去学校了?”罗棘震惊。

“后来也去过一次,有人建议让我去学校进行社会化训练,我爸妈找了个学校送我进去了。”白熠珑聊得有点精神了,睁开眼看着罗棘,“上学好痛苦,到点了就要坐进去上课,不能干别的,而且课间好吵,吵得我很烦。早上要早起,之后那么久都不能出校,好痛苦。我跟爸妈说不想上了,就再没去过学校。”

罗棘跟他共情了:“所以你懂我吗?我现在在你家就跟你上学一样。”

白熠珑笑起来:“我不懂,我只知道我想让你在我身边。”

“少爷,你真是少爷。”罗棘委婉地骂他。

“我不是少爷。”白熠珑坐起来,“我是典狱长。”

“什么典狱……”,罗棘听到这个词还反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妈的。”

“不许骂。你应该感谢我。”白熠珑下巴微昂,一副高高在上的奴隶主态度,悠悠道,“说谢谢主人。”

罗棘愣了一下,感觉白熠珑瞬间变成了长角獠牙的恶魔。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人,但他觉得白熠珑比他更有当混蛋的潜质。以自我为中心,脑子里只有利益交换,他和别人的交往好像只有威逼利诱,而且还时不时地暴露资本家的丑恶嘴脸。罗棘不爽地站起来,往里屋走,想离他远点。

白熠珑这才收敛,起来去追:“不要生气嘛老婆,开个玩笑。”

见罗棘走得飞快,白熠珑在后面说:“前面是我爸妈卧室。”

罗棘下意识停下,白熠珑扑过去抱住他,笑嘻嘻地:“骗你的,我爸妈不住这里,这一栋都是我的地盘。”

罗棘忍不住给了他一下:“妈的,有意思吗?”

“别生气老婆,别生气。”白熠珑搂着他往卧室去,“我叫你主人,好吧。主人我们去睡觉啦。”

罗棘气笑了:“你也挺不要脸的。”

“主人说得都对。”白熠珑见他笑了,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罗棘早上醒来没看到白熠珑,一瞬间以为是自己做的噩梦结束了。但是房间装潢和窗外景色很及时地提醒了他这是现实。

床头放着早餐,但罗棘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之前在丰淼的小岛上时,白熠珑一直要求他吃,而且会看着他把早餐都吃完。现在白熠珑不在,罗棘看都不看。他盘算着出去熟悉下这个地方,为以后做准备。快出门时他突然想到,万一白熠珑一会回来看到早餐一口没动会不会又抽风,于是折回去把早餐倒了垃圾桶。倒的时候他还研究了一下,垃圾桶是智能的,为了除味会在每次垃圾倒进去后塑封一次,这样的话白熠珑应该不会发现。确认了这点,罗棘才放心地出门。

这个庄园是极简主义的风格,线条都很分明,道路一目了然。罗棘很擅长记路,轻松找到了庄园的几个出口。朝南的大门是最难过的,本身门就很高很重,并且安保系统最复杂,门内还有警卫看守;其他三个方向的门就正常一些,但是西门出去就是一片水域,罗棘不知道这是人工湖还是内海,或者什么河流;北门靠山。只有东门外面是有公路的。

围墙有电网,摄像头也不少。看起来只有东门最好出去,但没车的话就很鸡肋,所以如果要从这儿跑,从北门出去很适合躲一躲。

对环境有了一定的掌握后罗棘就安心多了,他哼着小曲儿晃回去,一进门就看到白熠珑坐在沙发上望着他,对面坐着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女人。

“回来了?”白熠珑笑着问,“看的怎么样,找到了几个门?”

罗棘有点心虚:“害,遛弯嘛。”他看向女人,猜测是老师,便礼貌道:“您好您好。”

“你好,”女人朝他笑了笑,“挺帅的一个小伙子。”

“是吗。”白熠珑说,“在学校里会被很多人追求吗?”

“哈哈哈,肯定会吧!感觉现在的小姑娘都喜欢这种长相——我带的一个研究生小姑娘最近挺喜欢文学系的一个男生的,经常买点吃的什么的带给他,又不敢表白。”女人笑呵呵地讲,“我那天还让她专门指给我看了一下,确实也不错,但是不如他帅。”

罗棘听到白熠珑问这个就有点汗流浃背了,这个老师再这么一讲,他都不想在这儿待了。“谢谢,啊哈哈哈。”他抬腿往卧室走,“我去…给手机充充电。”

“这儿有充电宝。”白熠珑从一旁的立柜里拿出来一个,朝罗棘示意,“过来这里充。”

罗棘看了眼老师,觉得她在场的话白熠珑发疯的几率不大,于是还算配合地坐过去了。

“这是新认识的朋友吗?”老师又问,“以前好像没见过。”

“是老婆。”白熠珑言简意赅,把罗棘88%电量的手机拿过来,接到充电宝上。

罗棘身体僵了一下,然后默默把头扭到了没人的一边,怕自己脸上忍不住摆出“他妈的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老师也语塞了一下,但反应很快地捧场道:“挺好,挺好。”

“你也觉得很般配吗,老师?”白熠珑追问。

罗棘都有点心疼这个老师了。结果她倒还分析起来:“你俩确实看着还挺般配的,你长相很漂亮,他长得又帅,就挺和谐的。”

白熠珑两眼放光:“哇,老师,你好有眼光。”

“谢谢,都这么说。”老师爽朗地笑起来,起身,“那我先走了小珑,你俩好好玩。”

送走了老师,白熠珑扭头看着罗棘,面无表情地问:“早餐为什么不吃?”

罗棘瞪大眼睛:“啊?”他震惊地差点蹦起来,都忘了嘴硬:“你怎么知道的?卧室也有摄像头?”

“诈你的,就猜你不会好好吃。”白熠珑不耐烦道,“再有一次这个房子你也别想出了。”

罗棘不信:“妈的,什么诈我——是有摄像头吧!”

“我往我卧室放摄像头干嘛。”白熠珑撇撇嘴。

“谁知道你怎么想,脑子不正……”罗棘止住话头,“我以后会吃的。”

“环境考察的呢?”白熠珑又问,“跑的话准备从哪个门出?”

“……我真的就是逛逛,”罗棘说,“第一次见这么大的庄园,好奇。”

白熠珑好笑地看着他:“虽然屋里没监控,但是外面有监控,老婆。

“有监控怎么了?”罗棘心虚道,“有监控我也就是遛弯——逛一圈你家都不行?”

“不知道为什么,”白熠珑直直盯着他,咽了口口水,“每次你这样,我就会硬。”

罗棘紧张地退了退:“你这是有病我跟你说,应该去医院看看……”

“下药操是不是比较爽?”白熠珑直白地问。

罗棘以前都不知道自己脸皮这么薄,他回避白熠珑的目光,沉默地摇摇头。

“那后面呢?”白熠珑又问。

罗棘继续摇头。

白熠珑撇嘴:“我对你是不是太好了,老婆。”

罗棘敢怒不敢言。

白熠珑还想说什么,突然电话响起来,只好接电话:“喂,妈妈?嗯,在……什么?!”

白其枫安抚他:“他们的保姆阿姨也会过去的,宝贝。而且和弟弟妹妹好久不见了,一起玩两天也好嘛。”

“我不想,妈妈。”白熠珑皱起眉,“你不能让保姆带他俩去别的地方玩吗?或者让小姨给他俩报个夏令营什么的——”

“主要是弟弟妹妹想找你玩呀宝贝,”白其枫说,“你小姨对你不好吗?就当帮小姨个忙嘛。”

“不——”

“好啦好啦,妈妈这里还有事,先不讲了。你们一起好好的,等妈妈回去给你带礼物哦。“白其枫抓紧挂了电话。

忙音传来,白熠珑摔了手机。他面无表情地垂着眼坐了片刻,突然看向罗棘。

罗棘知道他又要发疯了,于是赶紧先发制人:“怎么了老公?别生气,都好解决的。”说完这话罗棘都可怜自己,跟宫斗剧里的嫔妃一样。

白熠珑抓住他的小臂:“我们做吧,再不做就来不及了。”

“啊?什么来不及——我操!”罗棘猛地被他扛起来,慌了,“不要!你又犯什么病啊!”

白熠珑大步回屋,把罗棘甩在床上:“别动——”他表情异常平静,行为也异常癫,吓得罗棘一刻也不敢停地剧烈挣扎。白熠珑用膝盖顶住他小腹,向上掀开他衣服,直接用衣服锁住他的两条胳膊,然后轻易地扒了他裤子。罗棘被他压得很痛,试图侧翻来逃避。白熠珑就顺势让他侧过去,然后压住他一条腿,抬起另一条。

罗棘挣扎不动了,以为这次就要交待在这里时,突然响起门铃声。

白熠珑停住了动作,眼神像要杀人。

罗棘不敢说话,也停止了挣扎。空气似乎凝滞了,但门铃还在继续。片刻后,白熠珑才从他身上下来,沉默地帮他把衣服穿好,最后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才去开门。

“表哥表哥!”小孩子的喊声传来,“表哥你在干什么啊,这么慢才来开门!”

外面热闹起来,罗棘仍然心有余悸地坐在床上。突然房门被推开,有个小女孩好奇地探头看他,紧接着又多了个小男孩的头。

“你是谁啊?”小男孩大声问,“怎么在我哥房间里啊。”

“出来!”白熠珑不耐烦地在客厅喊,“你俩别去我屋!”

“哦!”小男孩又跑了回去,但是小女孩还在看罗棘。她大概九、十岁的样子,长的很可爱,眼睛忽闪忽闪的,朝罗棘扬起一个笑容:“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罗棘。”罗棘也朝她笑了笑,“你叫什么?”

“我叫温若菲。”女孩走进来,仰头看看他又不好意思地避开目光,“哥哥你多大了呀?”

“……二十——呃,二十多了吧。”罗棘几乎没过过生日,身份也是经常换,压根记不清自己多大。

“哦——”小女孩拖长音应道,又看看他,“那你有女朋友了吗?”

罗棘还没张嘴,就看到白熠珑抱臂走到了门口,眯着眼一字一顿道:“温,若,菲。”

“干嘛?”温若菲转身撅嘴,“我又没有捣乱。”她又一脸期待地看向罗棘:“有没有啊哥哥?”

“有。”罗棘看到小萝莉眼睛发光地望着自己,忍不住笑了一下。

“啊。”温若菲嘟起嘴,背着手走了出去。

白熠珑表情复杂地看完这一幕,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又闭上了。

俩小孩的到来让罗棘遇到白熠珑以来终于有在活着的感觉了,闹腾归闹腾,房子好歹不再空荡荡的,而且罗棘终于可以不把大部分的注意力集中在白熠珑身上。

小男孩叫温如杨,相比起他的龙凤胎妹妹,他显得很小孩儿气。要不是个子高,罗棘都觉得他应该六七岁才对。但实际上俩小孩都十岁。

对两个小孩而言,比起不耐烦又脾气差的表哥,这个新来的哥哥更有意思。尤其是温若菲,眼睛都快粘罗棘身上了,但罗棘一看她她又害羞,每次罗棘的目光看过来,她就装自己很忙的样子,扣地毯或者看天花板。

罗棘喜欢逗小孩,就提议说要玩游戏。温如杨立刻跳起来,说要玩一二三木头人;温茹菲不同意:“太低级了木头人,我要玩高级点的游戏。”

罗棘听着很乐,问她什么是高级的游戏。

“拍电影。”温茹菲说,“假装我们在演戏。”

“演什么戏?我们都演什么角色?”罗棘问。

温若菲思索一下,宣布:“演爱情戏,我演女主角,你演我男一,是我男朋友,杨杨演医生,表哥演追求我但得不到我的男二。”

“不演,”白熠珑当机立断,“玩一二三木头人。”

温如杨跳起来欢呼:“哦耶!玩一二三木头人!”

“那你俩去玩木头人吧,我和罗棘哥哥玩拍电影。”温若菲抓住罗棘的胳膊。

“不行,要玩一样的游戏。”白熠珑盯着罗棘。

罗棘装没看到:“那我们就都玩拍电影好了。”

“……那换个电影演,爱情戏没意思。”白熠珑没办法,只能退让一步。

温茹菲想了想:“那就演最近播的那个职场片,我演刚入职场的新人,杨杨演找我麻烦的同事,罗棘哥哥演帮我的领导,表哥……表哥演领导秘书。”

罗棘快笑喷了,白熠珑不爽:“为什么他演领导我演他秘书?”

“因为每个领导身边都有个秘书。罗棘哥哥长得像领导,然后你总得演个角色吧。”温若菲说。

罗棘笑得肚子疼:“哈哈哈哈哈哈,那剧情是什么?”

“剧情就是杨杨来找我事,说我是靠美色上位的,但我没有,我是凭自己的实力。你正好路过听到了,就来帮我解围,并且把杨杨炒鱿鱼了。我正想感谢你,你就被秘书叫走去开会了。”温若菲说。

温如杨又叫起来:“凭什么我是个炮灰啊!”

“你演不演?”温若菲生气道。

温如杨一看妹妹生气,自己气势就弱了:“演。”

于是四个人开始了。

温如杨把温若菲堵到角落:“你最近晋升得挺快啊,给我们分享一下技巧呗。”

温若菲抱着一本书当文件道具:“认真对待每项工作就可以。”

“是吗?”温如杨很夸张地狂笑起来,“我怎么听说你是靠这张脸呢?会不会很快就晋升成领导夫人了啊?”

罗棘该上场了,但他被温如杨夸张的演技逗乐了,努力管理着表情:“上班时间,你俩干什么呢?”

温若菲倔强地把脸扭到一边,不解释。

温如杨又很夸张地说:“领导,我在跟她交流经验,取取经。”

“我怎么听得不——”罗棘被他的表情逗得绷不住笑了,“哈哈哈哈哈等下,等下,让我笑会儿。”

温若菲对他不专业的态度有点恼怒:“罗棘哥哥!”

“咳咳,”罗棘搓了把脸,恢复状态,“我怎么听得不是这样?你不好好工作,嫉妒别人晋升,还敢造谣?”

“我没造谣!”温如杨说,“她升的这么快,难保不是跟老板有什么潜规则。”

“还敢乱说。她晋升都是我的意思,怎么,你是怀疑我的决定有私心?”罗棘佯怒,“走吧,你被辞退了,我们公司不许有你这样的人存在。”

温如杨对杀青很开心,比了个耶,蹿到沙发上继续看。

“好了,他说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罗棘安慰但,“我清楚你是什么人。”

“……嗯。”温若菲应了一声。

罗棘正要被即将登场的白熠珑叫走,温若菲又开口道:“你上次说你有女朋友,是骗我的吧?”

罗棘愣了一下,刚才沟通台词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知道你只是想拒绝我而已,”温若菲故作成熟地笑了笑,“但你不用找这么拙劣的借口。”

“你——”罗棘刚开口,突然被白熠珑搂住肩膀。白熠珑盛气凌人道:“他没骗你,他女朋友就是我。”

这下落到温若菲发懵了:“啊?——”

“而且我俩已经结婚了,”白熠珑举起手让她看罗棘之前送的那枚戒指,“所以准确的来说,我们是夫妻关系。”

空气沉默了片刻,温若菲恼怒地喊道:“表哥!你在干什么!“

“我在自由发挥。”白熠珑一脸无辜,“你不也在自由发挥吗?”

“可是——可是……”温若菲难以反驳。

“可是什么?”白熠珑继续重击,“而且,我摊牌了——罗棘,就是我老婆。他刚才说有女朋友,也是我。”

温若菲惊呆了,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俩。

罗棘觉得丢人死了,低声道:“能不能别跟小孩说那么多啊。”

“我不信!”温若菲说,“你又开始诓人了!”

白熠珑直接按住罗棘脑袋亲在了他嘴上。温如杨兴奋地叫起来,罗棘觉得自己脑袋即将爆炸。

“我老婆,我想亲就亲。”白熠珑说,“而且我警告你温若菲,你今年才十岁,你不能见一个男的长得帅就这么倒贴他。”

罗棘闭上眼缓缓坐到沙发上,不想面对那对兄妹任何一个。

温如杨挪过来,一脸吃瓜的神情:“你和我哥真的结婚了啊?”

罗棘睁开眼,看见他兴奋的脸,比了个“嘘”想让他闭嘴。结果温如杨当这是默认,开始在房间里边跑边叫:“我有嫂子了!我有嫂子了!”

闹剧终止在温若菲大哭。温如杨的叫唤戛然而止,不知所措地看着妹妹。罗棘无奈去哄她:“别哭了菲菲,就算没有你哥咱俩也不可能啊。你还小呢,而且一见钟情真的很不靠谱,一个男的长得好看不代表他人也行——你看你表哥,你觉得他长得好看吗?”

温若菲百忙之中看了白熠珑一眼,白熠珑不想让她继续哭了,讨好地朝她笑了一下。

“还,还行吧……”

“那你觉得他人怎么样?”罗棘这次都不用她回答,就狠狠否定了,“非常差劲,居然还欺负妹妹。”

温若菲共情地点点头。

“所以说,把我当成你另一个表哥就好了。”罗棘很有自知之明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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