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而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异族男人,就盘腿坐在面前的地板上,背靠墙壁,听到开门的动静也毫无反应。埃文斯看到他,心里顿然发紧,闷闷地痛上了。
伽罗纳下身只穿一条军绿的裤子,上身则是黑色的战犯服棉袄,衣服左胸的位置印着名字和编号。这混搭并不好看,显得不伦不类,衣服还又脏又破,更要命的是没有其他保暖措施,哪怕是多一双袜子。
男人的手脚都裸露在外,已经冻得通红。手指脚趾发紫肿胀生出冻疮,连耳朵上都有,好像还有蔓延到脸上的趋势。伽罗纳虽然不动,但看起来很冷,已经冷到冻僵。
埃文斯热切地叫了他一声,然后等待他缓慢地转过头来——从这样的肢体动作,埃文斯确信这个男人已经冻僵。
当伽罗纳看到他,眼睛亮了亮,叫出了他的名字。这让埃文斯几乎潸然泪下,立刻就冲过去蹲下身,把自己的手套、围巾、帽子一一摘下戴到伽罗纳身上,最后是那件从头包裹到脚的大衣外套。
触及织物上留存的人体热度,伽罗纳这才发起抖来。不过在埃文斯要给他套雪地靴时他拒绝了,因为他还没解冻到能把盘着的双腿解开。
凑近了看,伽罗纳的模样更加凄惨。
他头发毛躁暗淡,眼窝深陷,嘴唇干裂,身上好着的皮肤都青白发灰。他脸瘦得凹进去,已经看不到几两肉。而这些他自己都不知道,因为这里没有镜子。这样的他让埃文斯都快认不出来了。
“你饿吗?”埃文斯语调颤抖,捏着他硬邦邦只剩骨头的肩膀,心如刀绞。
伽罗纳点头,颤抖地伸出手朝他抖了抖,嘶哑地说:“口渴,给我点热水。”
——这间屋子的布置简洁到一目了然,左边靠墙是床和书桌,右边一个洗手台和坐便器。洗手台上放着牙刷牙杯,上方的墙面钉了一个毛巾架。看来伽罗纳只能喝自来水管里带冰碴的冷水,而且没有专门的水杯。
但是埃文斯也没有热水,好在身后的秘书很识时务,立马退出牢房跟看守讨要热水去了。
这里的环境太恶劣,埃文斯没有多寒暄的心思,只想带着伽罗纳赶快离开。他拉起伽罗纳的手臂,不假思索地说:“你跟我走,我已经通好气了,你可以离开这里了。”
然而伽罗纳盯着他衣服上的军衔和徽章出了会儿神,慢吞吞道:“翼格背叛了萨萨克,而我听到消息,你也参与了对战俘的处决。”
主持人:“请问您是攻方,还是受方?”
台下强奸犯们积极举手:“攻,是攻方!莽虎是受。”
主持人黄牌警告:“未经允许随意发言,每人都记一次,再有下次直接出去。别怪我不讲道理,地狱的强奸犯就这种待遇。”
沈砚对这个性癖变态性格难搞的主持人的不满减弱了很多,他礼貌地问:“if番外里的剧情设定采访能用吗?”
主持人询问过导演,说:“可以。”
沈砚:“那我是攻他是受。”
莽虎满头问号,既不知道攻受什么意思,也不知道if番外什么意思,不过他没问。
主持人:“五十二问,为什么会如此决定,沈砚?”
沈砚说:“他不想做,完全不主动。我又很想做,他也为我着想,就这样了。”
主持人:“下一题……你对现在的状况满意吗?”
沈砚敌视大熊荷兰人以及台下一众:“不满意,非常不满意!操!”
莽虎:我也不满意,我再穷再累都没想过死。
荷兰人默默地说:“我们也不满意……”
主持人:“请问初次h的地点是?”
荷兰人举手,主持人点他:“你说。”
荷兰人拍拍大熊肩膀:“我代他举的,他能说话吗?”
主持人:“说。”
大熊言简意赅生怕说多被扣帽子:“宿舍里。”
沈砚:“我们是在家里卧室里。”
主持人:“当时什么感觉?犯人可以自由发言了,主义言辞尺度。”
大熊说:“我是他的第一个,憋了一年,感觉爽死了。”
莽虎往左边挪远离他们:很痛,肚子疼,很恶心。
沈砚说:“被夹得有点痛,总体而言很舒服,很心疼他。”
主持人:“当时对方的样子是?”
大熊看着莽虎:“他惨兮兮的,我好像揍他了,他哭得很惨,流血把被子弄脏了,好像处女落红一样。”
莽虎拒绝回答。
沈砚说:“我先给他弄出来,他脸非常红,喘得很厉害,样子很性感。我要进去的时候他让我轻一点,我就没再做了,打算自己去浴室解决,他太紧张了。他问我一定要这样吗?我说也不是,但我太想做,太想占有他,他就没再抗拒,敞开身体配合我。”
莽虎,强奸犯们听得直吞口水,硬了。
莽虎疑惑:你在说我,我们俩做爱?
沈砚:“是啊,if番外里你没死,下了床跟我回家了,我们在一起了。”
莽虎疑惑,也不理解为什么跟沈砚回家他俩会在一起还做爱。沈砚有女朋友,而且他们两个都不是同性恋。不过他还是没问,就自己默默思索。
主持人:“初夜早晨你的第一句话是?”
大熊:“我跟他舌吻,问他还想要吗。”
荷兰人:“你真棒,你太棒了,老天爷。”
沈砚:“我说,感觉怎么样?莽虎说,好像有点痛。我就在他额角亲了一下,说:我爱你,下次轻一点。然后他笑了。”
主持人:“每周h的次数?”
大熊细数:“我们所有人加起来……四五十次吧……”
荷兰人拿胳膊肘捅他:“有些话别说,当心被赶出去。”
大熊说:“就第一个星期比较狠,之后约定好了每天就两个人。”
沈砚狠狠瞪大熊:“人渣!我和莽虎一个月一两次,他不太想做,阴影太严重了,他害怕,我不会强迫他,他身上全是这些畜生弄出来的伤疤!妈的还敢上来装模作样?我把你头都拧下来!”
沈砚越说越激动,他站起身来,主持人赶忙拦住:“六天,还有一小时就录完了,冷静!”
等沈砚退下,她继续问:“觉得最理想的情况是每周几次?
强奸犯们当然是每天都要,以免激怒沈砚,大熊和荷兰人都收声了,一到这种问题沈砚就支支吾吾:“我最好是每周有个一两次,不然憋得难受,容易停不下来,那他也很辛苦。”
莽虎兀自思索,百思不解,实在忍不住了,他悄悄问沈砚:我们真的当情侣发展到这种地步了?
沈砚小声说:“是啊,你跟我回家之后因为船上的遭遇状态很差,在陆地上也不习惯,都是我照顾你,我们晚上还睡一起,我抱着你你没拒绝,我亲你你也没拒绝,就这样了。”
“啊……”莽虎感觉有画面了。
沈砚问他:“你不愿意吗?”
莽虎比划:我之前一直想娶老婆的,不过现在就……还是别耽误人姑娘吧。
沈砚笑起来:“不能耽误姑娘但能耽误我是吗?行吧,你耽误我吧,我想让你耽误。”
两人相视而笑,一时间气氛甜蜜。
主持人咳了一下,提醒他们:“好了好了,打情骂俏等结束去房间里。六十问,那么理想的是怎样的h呢?”
大熊解释:“我们不是一直都暴力,不然人都干死了,之后其实特别照顾莽虎,对他很好的。”
莽虎表情难看,有点忍无可忍了:不能让他闭嘴吗?
“好好,你们两个罪犯发言注意点,不考虑受害人的心理感受就把你们拖出去……”主持人看向莽虎,用哄人地语气问他,“那么对于这个问题,莽虎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莽虎眼里只有恨,他手上的动作很快,做得很用力:我在自杀前那里一直出血,我痛得实在受不了了,但我说不出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早点跳下去就不用忍受这些了。
沈砚心疼地握住他的手。看着莽虎这样,听完他的指控,强奸犯们更硬了。
主持人:“自己最敏感的地方是哪里?”
莽虎看向沈砚:这些问题到底是要干嘛,能不问这种问题吗?
大熊说:“我鸡鸡铭感。”
荷兰人说:“我耳朵很敏感”
沈砚唾他们:“谁关心你们敏感不敏感!下一个问题。”
主持人:“对方最敏感的地方?”
大熊坏笑:“小老虎最敏感的,当然是小穴啊。”
荷兰人听劝,他装好人:“这样的问题会让小老虎产生不好的回忆,我拒绝回答。”
主持人:“用一句话形容h时的对方。沈砚莽虎,你俩真不答是吧?大熊,你俩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大熊迫不及待地大放厥词:“妈的骚啊,骚得不得了!老子第一次操男人,没想到这么骚这么带劲!那逼不要太会夹,夹得紧得不得了!不要太会夹,真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呆在里面!”
主持人两眼放光:“嗯,荷兰人?”
荷兰人说:“我有过霸占小老虎一整天,到最后动一下他就哭,逼都操开了,里面充血肉玫瑰红彤彤的一缩一胀特别骚。”
莽虎呼吸不大对了,他低着头握紧了拳头。
沈砚站起身来:“够了没,你不是说不考虑受害人的感受就把他们拖出去吗?你这到底采访他俩还是采访我俩,要不我俩走不打扰你们?”
主持人说:“哎呀你俩不能走,走了还哪来的六天啊?真是对不起,那麻烦你和莽虎认真回答问题吧,莽虎不喜欢也得忍一忍,要不然我们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