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梦境与现实的交界点IV
冰冷的笑容让她感到无b的惊恐,她盼了这麽久终於见到的他竟然是这样的陌生,她深ai的他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一样。
她以为他会来救她离开这y冷又可怕的地方,他如她所想的来了,但是却不如她所想是来救她的。
「王子殿下您来了。」她擅抖着毫无血se的唇无力的喊道。
水奕挑眉看着眼前的nv人,「哦?竟然还有力气可以说话?」
水奕的这句话让洁莉娜从背脊感受到一gu寒意袭上心头,因寒冷与疼痛不停颤抖的她不自觉地落下了眼泪,「殿下?」
水奕没有回应,只是转身离去。
离开的同时他也向乌鲁赛下令:「让他们继续,我不想再听见她说任何一个字。」
「怎麽会?」洁莉娜亲耳听到水奕说出的话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离去的身影。
「我到底做错了什麽」她所流下滚烫的泪浸sh了那些早已凝固的血ye,泪水中所含的盐分让伤口再次传来阵阵的刺痛。
回想那天晚上,洁莉娜回到王g0ng後舒服的盥洗完并理所当然的在水奕的寝房准备休息,忽然一群士兵闯进寝房内气得她破口大骂:「你们这群蠢货胆敢闯入王子殿下的寝室!」
她以为士兵们听到她这麽说之後会因为害怕得罪王子而退下,没想到他们不但不顾她的警告还粗暴的一把抓住她就往外走。
「无理之徒!」
不论她的暗杀手段如何高明,但是洁莉娜终究还是个nv人,在几个大男人面前不管她再怎麽挣扎都只能像只小动物一般任由他们摆布。
士兵们对於洁莉娜的威胁叫嚣无动於衷,他们看着洁莉娜的脸上充满了不屑,看着他们的这副嘴脸洁莉娜当然是更加火大了。
「你们你们这群鼠辈!等我当上了王子妃後看我怎麽收拾你们!」洁莉娜气呼呼地吼道。
杀人魔竟然妄想成为王子妃?她这不自量力的一句话惹得士兵们像疯狂一般的大笑。
若只是单纯奉命将惹恼王子的nv人带进地牢,他们还会满心不舍的温柔对待,进到地牢後等待着她们的将会是连男人都闻之丧胆的可怕酷刑,柔弱的nv人又怎麽可能忍受的了呢?至少在前往地牢前的这段短暂路途让她们还可以被人x的对待并保有最後的一点尊严。
可是这些士兵都知道王g0ng里发生了什麽事,现在他们所要带去地牢的并不只是一般的柔弱nv子,而是心狠手辣的杀人犯,对於罪人他们还需要以礼相待?
一点也不。并且他们还是打从心底的对洁莉娜感到不齿。
也不知道洁莉娜自己到底是哪来的自信,自从她第一次见到水奕之後便一直深信着水亦将会娶她为妃,这时候的她还不知道她对安菲斯的谋杀失败了,不对,她自始自终都不知道自己失败了,即使被关进了地牢里她也认为自己已经成功除掉了安菲斯这个阻碍。
她不知道她被送进到地牢的原因是因为她意图杀害安菲斯,她更不知道这是由水奕所亲自下达的命令。
当她在牢里饱尽折磨的时候依然不停地对着狱卒痛骂,等她当上王子妃的那一天都会让他们si无全屍,但是每当她这麽说的时候换来的总是狱卒们不屑的白眼。
所有人都很明白洁莉娜是绝对不可能当上她口口声声所说的王子妃,只有她本人依旧执迷不悟。
跟洁莉娜截然不同的待遇,安菲斯舒服的躺在柔软的床上,嘴里还喝着为了让她的身t状况尽快恢复所准备的药汤。
「还要喝吗?」乌鲁赛问道。
安菲斯摇了摇头笑道:「谢谢你。」
深夜的王g0ng众人皆熟睡着,乌鲁赛独自一人到地牢试探罪人的用刑状况後,在走廊上遇见了安菲斯。
身t还未恢复,尚处於虚弱状态的安菲斯仅穿着单薄的睡衣独自站在窗边看着夜空,她专心到连乌鲁赛走近了都没注意。
看着安菲斯被晚风吹的略显苍白的脸庞,乌鲁赛一声不响的直接将她抱回了寝房并到厨房热了御医事先为她准备好的药汤。
「你有心事?」乌鲁赛将药汤放到一旁问道。
「这麽晚了,怎麽还没睡?」安菲斯刻意不回答乌鲁赛的问题。
乌鲁赛也知道她是故意的,两人大眼瞪小眼对看了一会儿後他妥协了,叹了口气後无奈地道:「还有些公务要处理,刚回来。」
安菲斯跟水奕两个人的个x截然不同,一个就是嗯,对他来说毫无疑问的就是个傻瓜王子,而安菲斯虽然年幼充满了稚气,但是确实是个家教优良气质非凡的公主。
不仅个x天差地别,从小就和水奕相处在一起的乌鲁赛还真没和nv生有过什麽接触,这让他在面对安菲斯的时候感到很困扰,他并不擅长应付她。
「你们感情真好。」
对於安菲斯这个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乌鲁赛感到疑惑,他歪着头问道:「什麽意思?」
「他应该没有要你这麽晚去处理吧?但是你为了他不惜牺牲睡眠。」
从在走廊上遇见到现在他们两个并没有进行多少对话,但是仅凭这些少数的对话安菲斯不仅判断出公务是水奕交给他的,还知道乌鲁赛这个时间行动是凭自己的意志而不是水奕的命令。
多麽聪明的一个nv孩啊!
「真希望我的主人是你。」乌鲁赛无奈的笑道。
听到乌鲁赛这麽回答安菲斯反而觉得好笑,她「噗滋」一声笑了出来。
「有什麽好笑的?」看到乌鲁赛皱着眉头安菲斯笑得更开心了。
「好难得你有这麽多表情,」安菲斯边说身t也随着笑意不停颤抖着,「而且你又没有把他当主人看。」
「他是这个国家的王子,我则是他的辅佐官。」
安菲斯努力忍住笑意冷静後回答道:「他b较像你弟弟。」
乌鲁赛一听到马上又皱着眉头:「我才不想要有这种弟弟。」
「为什麽?」
「他太笨了。」
听到乌鲁赛这麽说安菲斯的笑意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会这麽说就证明了你没把他当主人看。」
「为什麽?」乌鲁赛还是感到不明白。
「哪有人会说自己的主人笨的。」
「我就会。」乌鲁赛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乌鲁赛对於这点意外的感到固执,安菲斯也了解到继续跟他争论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再说了这其实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不管乌鲁赛对於自己心里是怎麽看待水奕的他们的相处方式都不会有所改变。
「好羡慕你们啊」她露出了一脸的寂寞,明明是看着乌鲁赛实际上却像是看向了更远的地方,「我也好想要有兄弟姊妹。」
他知道她曾经有过,但是却失去了。
为了安慰她,他说出了完全不像是自己会说的话,「我当作你的哥哥吧?」
「啊?」安菲斯也没想到乌鲁赛会突如其来地说出这种话。
「就是说啊,既然是对哥哥的话就没什麽好隐瞒了吧?」乌鲁赛可没忘记安菲斯还没回答他的问题。
「哦说得也是。」安菲斯本人其实还有点迷迷糊糊的,她怎麽想得到事情忽然往这种奇妙的地方发展了?
其实不只她,乌鲁赛自己也没想到。
乌鲁赛的内心世界跟口中所说出的话完全不一致,他还没ga0清楚自己怎麽忽然就说出那种话的时候竟然又说了第二句不受他大脑所控制的话。
「好了,告诉我吧,你在烦恼什麽?」
犹豫了一下之後安菲斯决定将依卡托斯的事情告诉乌鲁赛,她并不期望乌鲁赛会知道些什麽,说出来单纯不过是一种心情上的抒发罢了。
「所以对我们来说你正在昏迷,但是对你来说你却去了另一个地方吗?」
安菲斯点了点头,并举起手让乌鲁赛能够看清楚她手上的手链。
「确实是没看过的饰品。」
「这件事情可以先不要告诉别人吗?包括水奕」安菲斯还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这件事,她不想造成大家不必要的紧张。
乌鲁赛沉默了一下,在他沉默的同时安菲斯也屏气凝神的盯着他看,照理来说乌鲁赛是应该将这件事禀告国王陛下的,毕竟b起他和水奕他认为国王更应该要知道这件事,但是看着安菲斯充满期待的小脸他却感到难以拒绝,「好吧,但是我只保密一个礼拜,在这个礼拜期间我会尽力帮你搜寻任何关於依卡托斯的资料,要是一个礼拜後什麽资讯都得不到的话我就会禀告陛下。再来,就算在这个礼拜之内找到了什麽资料我也没办法向你保证我一定不会禀告陛下,我会依我自己的经验来判断这有没有告知陛下的必要x,明白了吗?」
乌鲁赛真的不愧是乌鲁赛啊不对!应该说是真不愧是大哥哥,罗嗦起来还真的是很有长辈的样子。
这是安菲斯听乌鲁赛说过对多话的一次,她开心得猛点头回应他。
「可是我们该怎麽查?」
「今晚你就先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带你去书房,我想那里的图书量应该足够。」说完乌鲁赛转身就准备离去,但是走没几步他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一样,停下了脚步并走回安菲斯床边坐下。
「还热着」他伸手0了0被他放在一旁的药汤喃喃自语着,「不想我喂就自己喝完。」
「啊?」
「药汤,喝完我再走。」
「啊?啊喔。」乌鲁赛一下子真的变得像安菲斯的哥哥一样,让她忽然感到有些不习惯心里却也感觉暖暖的。
在海底安菲斯虽然还有爷爷,但是爷爷毕竟是个国王,并没有那麽多的时间可以照顾她,所以陪在她身边叮咛她生活大小事的都是泓夫人,在她到了陆地上之後更是再也没t会过来自「家人」的温暖了,乌鲁赛这一举动确实像极了「家人」而不是奉命照顾她的臣子。
乌鲁赛自己本身也感到很是不习惯,或许就像安非斯所说的,他与水奕的相处一直以来b起君臣更像是兄弟,但是一个妹妹?他还真的是不知道该怎麽对待妹妹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要用与对待水奕截然不同的方式才可以。
他必须更温柔、更有耐心。
幸运的是安菲斯一点也不会消耗到他的耐心,虽然跟安菲斯的g0u通次数并不多,但是跟她对话完他的耐心总是能保持在良好ax状态,反倒是在一旁的水奕总是会将他的耐心给榨光。
乌鲁赛坐在一旁等安菲斯喝完药汤後替她盖好了棉被并顺了顺她的头发後才离去,仅仅是这一个简单的小动作却让安菲斯心里缺乏亲人关ai的那一块瞬间变填满了。
这天晚上安菲斯入睡後并没有直接睡着,而是再次来到了依卡托斯,但是这一次她是以「自己」的模样去到那里的。
她躺在一样的床上,身处一样的房间,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房间内除了她之外还有别人。
「安菲斯。」她看向声音的来源,但是下一秒却惊讶到说不出任何一个字。
在她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
应该说是她上一次来到依卡托斯时在镜中所看见的自己。
「你遇见你哥哥了吧?」安菲斯看着「她自己」对着她问道。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她一愣一楞的还回答不出来。
「叫我瑛妤吧,」像是看穿了安菲斯的心思一般「她自己」先解开了她的疑问後继续说道:「我跟你一样呢,好像看着小时候的自己说话,感觉怪怪的。」瑛妤一脸尴尬的挠了挠自己的头。
「这手链?」安菲斯选择x的先问了她最疑惑的事。
「这是一个媒介,让你可以b较容易得在这里与你所处的地方来回。」
「这里是?」
「依卡托斯,你在人类的书籍上找不到任何线索的。」
安菲斯惊讶的张着嘴问道:「你怎麽会知道?」但是瑛妤没有回答,只是向安菲斯笑了笑。
「睡吧,醒来後你就回回到瓦斯特了。」瑛妤就像乌鲁塞一样替安菲斯盖上了棉被,但是瑛妤并没有离去,她一直在意旁陪伴着安菲斯直到她睡着。
「你要好好珍惜你个哥哥唷。」
这一次这最後的一句话安菲斯虽然是在睡前迷迷糊糊的状态下听见的,但还是深深地记在脑海里了。
再次醒来後就如同瑛妤所说,她确实是躺在瓦斯特的王g0ng中的寝房,就像是做了一场短暂的梦一样,安菲斯再次的去了依卡托斯,但是她心里却十分明白这真的不只是一场简单的梦,她甚至认为不论是在瓦斯特的她或者是在依卡托斯的她都是真真实实的。
但是依卡托斯在哪?她还是没有得到答案。
就如前一晚所说的,乌鲁赛一早就来到安菲斯的寝房,但不同的是他们并没有直接动身前往王g0ng的书房。
「她说从人类的书籍中找不到?」乌鲁赛难得提高了音量反问安菲斯。
看到安菲斯点头回应之後他若有所思的继续说道:「照她这种说法她应该不是人类,有没有可能是你在海底的亲戚呢?」
「亲戚吗我从没听爷爷提起过。」
「那不然这样吧?等等我会去向陛下禀告些事务,你跟着我一起去吧。」乌鲁赛说完就起身准备离开房间,他这麽做目的是为了给安菲斯更衣的空间,待安菲斯更衣完成後他便牵起安菲斯的小手,两人并肩走向国王在处理政务时所在的中央大殿。
一路上有说有笑的两人正好被要前往地牢的水奕给撞见了。
「那两个人什麽时候感情变这麽好啦?」
虽然感到有些吃醋,但是水奕对乌鲁赛还是感到十分放心的,或者说对他来讲乌鲁赛根本就是个情感缺乏的冷血动物,所以他并不认为乌鲁赛会对安菲斯产生什麽非分之想。
至少现在他还不这麽认为。
现在安菲斯有乌鲁赛对他来说也是件好事,他可以非常放心的亲自去处理洁莉娜这个让他恨不得大卸八块投海喂鱼的nv人,虽然他之前确实曾经这麽处理过犯人,但是现在想想那些鱼应该算是安菲斯的同类吧?那种不乾净的东西还是不要在再喂给安菲司的同类才好。
前两天因为安菲斯一直处於昏迷状态水奕放不下心,所以一直将洁莉娜交给地牢里的狱卒们随意处置,唯一交代他们的就是不需要手下留情,而他自己则是一直陪伴在安菲斯的身旁。
现在既然安菲斯清醒了身t状况也渐渐的恢复了,那他暂时就没什麽好担心的了。
毕竟才刚发生了这种事,全王g0ng内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人全部都时时刻刻警戒着安菲斯,虽然看起来就和平时没两样的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但其实他们对於安菲斯身边有谁、去了哪边、身t状况如何都相当的注意着,他们也从国王那边直接得到了许可,若是他们看见安菲斯身t状况不好的时候独自一人在王g0ng闲晃,不论部门、身分、阶级都可以强行将安菲斯带回寝房。
不过让大家都放心的是,自从安菲斯清醒之後不是静静的待在寝房内就是身旁有乌鲁赛的陪伴。
相较於水奕这个傻瓜身兼残酷王子,乌鲁赛不仅为人耿直冷静有十分的强大,当时年仅13岁的他就拿下了全国剑术大赛冠军,是瓦斯特王国众所皆知的高手。
虽然曾经有过许多有心人士想要绑架或是暗杀水奕,但是总是跟在水奕身旁的乌鲁赛不是让那些袭击者知难而退,就是让他们想退无法退。
只要是跟乌鲁赛交过手的人都知道,与他为敌根本就是想不开的自杀行为,如果他没兴趣—或者说水奕没兴趣—可以放敌人一条生路,但若是他有兴趣—或者说他被水奕ga0的心情正差时—那来者是绝对不可能活着离开的。
总之,安菲斯待在乌鲁赛身边绝对是最安全的。
他们到达中央大殿後,安菲斯意外的到来让国王感到有点困扰,他们接下来所谈论的政务他实在是不太想让安菲斯听见,国王虽然没明说但是乌鲁赛看着国王的表情便明白了。
他主动提出了意见:「想必王后陛下也认为政务百般无聊,不如和安菲斯殿下先到一旁享用茶点?」
安菲斯刚进g0ng时大家都唤她「安菲斯小姐」,但是自从她被大家当作为「圣nv」之後,不知不觉竟然演变成「安非斯殿下」了,虽然乌鲁赛私底下当然是不会对她使用敬语的,但是在众人面前还是顺势就跟着这麽喊了。
王后知道乌鲁赛和国王将要讨论的政事是什麽自然是知趣的领着安菲斯到一旁去了。
中央大殿是一间长方形的殿堂,既然国王和乌鲁赛要在殿头讨论政事,那她们两自然是坐到了殿尾去了,中间间隔的距离足足有三间房间的大小,既能让王后与安菲斯待在他们视线所及的范围内加以保护,又能确保他们稍後的谈话内容不会被她们听见,乌鲁赛这一石二鸟的提议让国王相当的满意。
「乌鲁赛,我要你做的调查进行得如何?」国王倚靠在长椅上率先开口问道。
「报告陛下,虽然近日发生了不少事耽误了汇报,但是至目前为止进行得非常顺利,我们尚未无发现任何可疑人物。」
「不要放松警戒,今年的季节马上又要到了。」
「是!」
季节在乌鲁赛从小的认知里是一段灰se的时期,在「季节」之中,人民靠海总是容易发生危险,不时地也会出现「血海」这种蔚蓝大海遭到大量鲜血染红的现象,但是却没有任何人知道那是谁的血。
「血海」出现时全国总是会陷入恐慌,人们认为这是不祥之兆,也因为恐惧人民不仅不再靠近海边也开始变得沉默寡言,深怕说错了话哪天出现在海中的鲜红血ye就是自己的血。
但是他不太明白为什麽陛下总是要对「季节」特别的提防呢?「季节」难道不是自古以来流传下来的自然现象吗?
「敢问陛下季节到底是?」
「我记得上一次血海出现时你是亲眼见到的吧?」国王直起身子收起原先轻松的表情,换上一脸的严肃看着乌鲁赛道。
乌鲁赛记得很清楚。
那一天他和水奕偷偷的溜出王g0ng打算要前往海边游玩,还没抵达却先在路上看见大海慢慢地泛红,很快的整片大海被鲜红的血se给覆盖,据说那是有史以来最为严重的「血海」。
後来他们回到王g0ng不但被国王陛下痛斥他还被爸爸狠打了一顿,他们为什麽会感到如此愤怒乌鲁赛并不是不明白,或许一个不小心他和水奕两人也将成为那片「血海」的一部分。
「安菲斯的家人就是在那天被杀害的。」国王的面se将当凝重。
这瞬间乌鲁赛似乎明白了些什麽,那天他们撞见的「血海」原来就是安菲斯讨厌人类的原因?
但是他不懂,照理说瓦斯特王国的人民看到人鱼是不可能会伤害人鱼的。
「凶手并不完全算是人类。」国王看出了乌鲁赛的疑惑。
「咦?」
国王所说的「凶手并不完全是人类」和在依卡托斯时瑛妤所告诉安菲斯的「不要憎恨人类」听起来是互相有着紧密关联的,但可惜的是安菲斯并没有告诉乌鲁赛瑛妤对她说的这句话,并不是因为她不信任乌鲁赛,而是因为当时的她认为瑛妤只是单纯希望她抛下憎恨的情感,就像她爷爷和泓夫人一直以来对她所说的一样。
因为安菲斯没有告诉乌鲁赛,所以在乌鲁赛听见国王这麽说时也没打算告诉安菲斯,以他的观点来看则是因为他认为这是安菲斯心中的伤痛,他不想要让安菲斯再次回忆起这些伤心事。
「就像我们是人鱼跟人类的混血一样,在瓦斯特王国内也存在着和其他鱼类的混血後裔。」
意思是,杀了安菲斯家人的人是其他的鱼类?
这怎麽想都越变越奇怪了,就算乌鲁赛再聪明也无法在资讯不足的情况下理解这些。
国王挥了挥手显然是不想再继续这话题了,他们处理完需要讨论的政务之後让大殿内的士兵将王后和安菲斯唤来。
「安菲斯,你爷爷要你回去。」不等安菲斯她们开口国王直接说道。
这样突如其来的发展让安菲斯跟乌鲁赛都听得一愣一楞的,虽然就这麽回到海里对於他们的调查看似是非常有帮助的,但是这也未免也未免太刚好了吧?
「为什麽这麽突然?」
突然间问也不问的就把自己给丢上陆地,现在又是问也不问的就又要人家回到海里,安菲斯不生气,但也是真的ga0不懂她的爷爷到底在想些什麽。
「是海龙祭。」
「海龙祭?」乌鲁赛跟王后对於这个从没听过的名词感到疑惑。
反倒是安菲斯突然恍然大悟一般睁大眼睛「啊」了一声。
「什麽时候呢?」虽然可以回到熟悉的大海是件很让她开心的事,但是回头看了看乌鲁赛,一想到她在这陆地上好不容易有了家人又觉得有些不舍。
「等等就出发,不过别担心~海龙祭结束後你就得回来。」国王眯着眼,虽然他故意说得好像安菲斯一点也不想再回到瓦斯特一样,但是其实他看安菲斯那个脸心里就明白了,当初那个口口声声讨厌人类的小nv孩还是对人类动了情。
听国王这麽一说安菲斯的担忧全没了,脸上的笑容真的是开心的不能再更开心了,跟国王陛下确认完没其他要紧事之後便一把抓住乌鲁赛准备往外跑。
但是跑没两步安菲斯又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指着乌鲁赛:「叔叔,他跟我一起去。」讲完後就跑出了大殿。
这次真的跑出去,没有再回马枪了。
被留下的国王和王后对於最後的那一句话显然是感到有些我们就姑且先将这种奇妙的表情称为是「又惊又喜」吧。
安菲斯回到海底待一段时间,嗯,这是理所当然。
但是乌鲁赛要跟着跑到海底去待一段时间,嗯,这怎麽可能!?
先不论乌鲁赛离开了王g0ng後会不会造成守备战力减弱,造成让敌人有机可趁的这一点,乌鲁赛是人类,他要怎麽下海?
难道说安菲斯还把他当ren鱼吗
国王忽然回想起了他和安菲斯第一天见面时的情形,安菲斯因为觉得他是个善良的好人就认定他不可能是人类而应该是人鱼的这件事。
这让他不禁苦笑,但是看着安菲斯和乌鲁赛如此亲近又感到开心。
嗯话说啊,「这两个人什麽时候变得这麽要好了?」
水澈和水奕讲实在话还真不愧是父子耶!
不仅是在第一次见到的人鱼离别前讲出的话一模一样,连这次看着乌鲁赛和安菲斯他们也在不知情的状况下讲出了一样的话。
对於自己要跟着安菲斯「下海」这件事也感到很震惊,安菲斯一路拉着他直到她房门口,在她进房前乌鲁赛才终於找到了空档赶紧问道:「等等啊,我是人类啊,怎麽跟着你一起?」
谁也没想到对他们来说理所当然的一个问题,反而却换来了安菲斯一脸「蛤?你在说什麽?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的表情。
「你不想去吗?」安菲斯有点怯生生的问道。
见自己似乎惹得安菲斯失望了乌鲁赛连忙解释道:「也不是啦,能有机会去见见海底王g0ng也是难有的机会呀!我很期待。」
「这样啊?」安菲斯又笑了,「那就好。」但是说完後她又自己跑进房间了。
被关在门外的乌鲁赛还是没得到答案,有些无奈的站在那。
他对海底王g0ng感兴趣的话是真心的,但是他也担心他真的能去吗?
应该说是正常人都会担心,这怎麽想都很不合乎常理
乌鲁赛忽然想起了安菲斯得到双腿的方式,他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难道她也要喝下那种奇怪的冒烟yet吗?
不不不不不,仔细想想应该是不可能的。
照国王所说,那杯冒烟yet来自海巫nv,但是海巫nv听起来似乎又不是那麽合群的人,那麽她不可能跟着安菲斯的迎接部队来到陆地,安菲斯的爷爷也不可能拿得出的第二瓶冒烟yet。
好,安全!
吧?
乌鲁赛的心里还是感到有点怕怕的,毕竟从所有听说到关於安菲斯爷爷的「事蹟」里他所能得出来的结论就是——这个爷爷鬼灵jg怪、难以捉模。
ga0不好他现在自己在这想了这麽多,但最後安菲斯的爷爷还是做出了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所以还是别想了吧!
不一会儿安菲斯就从房间出来了,她不知道在她进房的短短几分钟内乌鲁赛站在门外已经脑补了许多咳!我是说为自己设想了许多。
「好了,我们出发吧!」安菲斯鼓着红润的脸蛋开心地说道。
在乌鲁赛看来安菲斯进房前跟现在看起来并没有什麽明显的差别,不知道她到底进房间去做了什麽?不过乌鲁赛现在可没时间思考这些,因为鱼王的过度不确定x让他处於难得的焦虑之中。
到底是要怎麽跟着安菲斯一起进到海里?
瓦斯特王g0ng内知道安菲斯是人鱼的其实也就他们几个人而已,来接安菲斯回海里的想必也是鱼类,整个国家内唯一既隐蔽,不用担心会被外人打扰,又可以安全的确保不会有不小心经过的人类看见整群的人鱼—或其他的鱼—的地方,非那个因为被国王的一己之私而长年封锁的王g0ng後海岸别无它处了。
虽然他们和安菲斯的初遇就是在这个海岸,但是自安菲斯进g0ng後就没有再到过这个地方,一是因为国王不允许,二是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麽来到这里。
乌鲁赛带着安菲斯到达时国王跟王后早已在这等着他们了,除了这两位还有乌鲁赛的父亲,也就是那天提议让安菲斯来到瓦斯特的老臣。
「爸爸。」乌鲁赛先跟自己的父亲打了招呼。
虽然同样待在王g0ng中但是他们并不常见面,一个是国王身边的重臣经常需要处理一些国王亲自交予的任务,一个则是王子身边的褓母需要经常跟在王子身边同时也会协助国王办理一些能力所及的公务。
能力所及的意思是,在应付傻瓜王子跟替他善後种种灾难之余还可以处理的来的事。
乌鲁赛的爸爸很满意的看着自己优秀的儿子点了点头没有多说话,毕竟现在在场的就算都是他们自己人也不适合上演父子重逢的感人戏码。虽然这种戏码本身就不会上演在他们两人身上就是了。
一行人走出g0ng殿到了海岸边,安菲斯的爷爷早已等在那里了,不过众人的表情倒是充满了惊讶,谁也没想到鱼王竟然会亲自前来带回安菲斯,这种事难道不是交给手下的人来做,而自己应该好好地待在王g0ng内才对吗?
好了,这下更让乌鲁赛确信鱼王是个不按牌理出牌的家伙了。
「爷爷!」在场唯一不感到惊讶的安菲斯一见到她思念已久的爷爷便扑了上去,鱼王也开心的一把抱起了自己可ai的孙nv。
成年的男x人鱼t型总是会b一般成年的男x人类再大一些,也不知道是因为鱼王已经成年已久还是跟他是国王有关,他的t型又b一般的人鱼再大了些。
原本就娇小的安菲斯被鱼王抱在怀中看起来就好像变成婴儿一般。
「爷爷,安菲斯要那个人类一起去。」安菲斯指向乌鲁赛,鱼王也随着安菲斯所指的方向望了过去,与鱼王对上眼的那一瞬间乌鲁赛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害怕。
并不是因为想到那冒着烟的神秘yet,而是看着鱼王如此巨大的身躯他心里萌生出了一个想法,若是与他为敌不管他的剑术是如何的厉害恐怕都无法伤他分毫,自己还可能会像蝼蚁一般被他捏si。
但是如果安菲斯的父亲也如鱼王这般巨大,那到底是什麽样的人用了什麽样的方式将他们杀害了?
一想到他们可能将会遭遇的敌人,乌鲁赛不禁到ch0u了一口气。
鱼王上下打量了乌鲁赛後转向国王开口问道:「这不是你儿子吧?」
「是我儿子。」乌鲁赛的父亲开口道。
而国王则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苦笑道:「我也希望这是我儿子。」
「我儿子麻烦你照顾了。」犹豫了一下後他又开口说道:「别对他做奇怪的事。」
听见自己的父亲向鱼王多叮咛了这麽一句话还真让他感到不安!这意思不就是鱼王可能真的会对他做些什麽--
「好啦好啦~时间不早了,走吧。」鱼王直接忽略了乌鲁赛他爸的要求,这样乌鲁赛又感到更不安了。
鱼王抱着安菲斯转过身准备直接潜入海里,突然安菲斯看着他身後的陆地大叫:「爷爷!」
「什麽事啊?」
「人类!」
「抱歉抱歉,爷爷都忘了还有个人类。」
这个时候从人鱼们口中说出的「人类」这两个字在乌鲁赛听起来,就好像是在称呼一种较为下等、软弱无力的种族一样,说起来确实也是,人类和人鱼在一起似乎怎麽看都感觉人鱼更高了一等。
在这弱r0u强食的世界里,人类食用b他们更弱小无力的鱼类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是弱小的鱼类却有着人鱼这一强大的亲戚。人类到了水里便无法呼x1,但是人鱼却是一种克服了人类对「水」的障碍而衍生出的进化物种,他们不但不怕水还可以上到陆地,要是人鱼有心,想必要毁了人类并不是什麽难事
安菲斯还小,几天来的相处她也都是维持着人类的样貌,乌鲁赛一直以来都感觉她是个不具有威胁x的草食x动物,虽然这真的也是事实,但是现在他见到了安菲斯的爷爷,他的危机意识也重新开启了。
他现在只庆幸人鱼不是他们的敌人而是血亲。
「人类,你叫什麽名字?」
「乌鲁赛。」没想到竟然这麽快就能与鱼王接触,而且鱼王还主动询问了他的名,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依旧是那个冷静的乌鲁赛,但事实上在他的心中已经扬起了激动澎湃之情。
他,和人鱼之王对话了。
他,将去到一个完全不同世界。
他,将要t验在海中生活的感受。
他,其实早就已经等不及了——
「爷爷,乌鲁赛是哥哥唷~」安菲斯在一旁补充道。
「这样啊,那你就也是我们家的孩子了。」
鱼王这麽快又随意的接受了这点乌鲁赛着实惊讶,但是仔细想想鱼王的个x似乎又觉得满正常的。
「喝下去。」鱼王用他的大手随手捞了些海水递到乌鲁赛面前,乌鲁赛伸出手将水接了过来後毫不犹豫的喝了,他并没有喝出海水该有的咸味,也感受不出来自己的身t有发生什麽变化,他还来不及向鱼王提出疑问便被鱼王抱了起来,就像抱安菲斯那样,鱼王一手抱一人就这麽潜入了海中。
就在乌鲁赛被这太过突然的行动吓得认为自己要窒息时,安菲斯牵起了他的手并这麽对他说:「不要怕。」
人在陌生的异乡遇道熟悉的知己总是会有种莫名的安心感,乌鲁赛现在也正处这种状况之中,虽说他生活在一个每天都看的到、接触的到大海的地方,但是海中的世界对他来说却是相当的陌生。
「爷爷拥有佷奇妙的力量,你喝了他给的水就可以在水里呼x1了。」安菲斯向乌鲁赛解释道。
也因为她的解释让乌鲁赛不再那麽紧绷了,他放轻松并尝试呼x1,一开始他还有些顾虑,深怕在他呼x1的同时海水会跟着灌进他的鼻腔所以只敢微微的张嘴,虽然乌鲁赛从小到大并没有溺过水,但是不是有人形容呛到就像是在陆地上溺水一样吗?因为水奕的关系他喝水已经呛到过无数次了,他非常的能够感受到那种水冲进鼻腔的痛苦。
微微的张开嘴,很好没有水,再张得开一点,还是没水。
乌鲁赛确认在他呼x1的同时水真的完全不会被他x1入後终於敢用鼻子呼x1了,这种在深海之中还能像在陆地上一样正常呼x1的事情对乌鲁赛来说,不,对人类来说真的是种很独特的t验。
他以为他可能会被变ren鱼,怎知道他却能以人类的姿态直接进入大海。
「人类不能变ren鱼吗?」乌鲁赛很直接的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你想变ren鱼吗?」安菲斯听到後马上兴奋地转动着眼珠子,但是自己思考了一下後又略显失落的道:「可是那种改变身t结构的事情我爷爷做不到。」
「啊!爷爷上次给我喝了一种东西後我就有腿了,我问问爷爷。」安菲斯的心情就像个孩子一样,如同翻书一般转换快速。
正当安菲斯提起头准备向鱼王开口时,乌鲁赛失声大叫:「不!」
那个诡异的yet就是他最不想见到的啊!
显然是被乌鲁赛有些过度的反应给吓到了,安菲斯一脸慌张,好像一不小心眼泪下一秒就会夺眶而出,乌鲁赛见状连忙解释,「我怕我不习惯鱼尾,这样就行了。」
这句话的安慰效果极佳,安菲斯马上又展开了笑颜。
乌鲁赛真心的认为自己不擅长「正常的」照顾小孩,而不正常当然指的就是他照顾水奕的方式。
安菲斯如同大海一般无常的情绪变化总是让他感到不知所措,原先平静的海面随时都可能会刮起暴风下起大雨,仅仅是小心翼翼似乎还是不够。
鱼王游动的速度非常快,要不是被鱼王强壮的手臂与肩膀给牢牢的护住,像他这般瘦小的人类肯定无法承受住强烈的水流,也幸好鱼王是直接抱着他游而不是让他自己抓住鱼王的身t,否则他可能早已被水流给冲走了。
他们已经到了yan光无法进入的深度了,照理来说乌鲁赛看到的应该仅有自己周遭的物t而远方则是漆黑一片,但是他却奇妙的连远处的鱼儿都看得清清楚楚,就像是在陆地上看见在远方的人们一样。
难道这也是因为喝了来自鱼王的海水?
原来对人鱼来说在海里所看见的并不像人类所见的一片漆黑,在没有yan光的深海他以为会是像关押洁莉娜的地牢一般y冷又黑暗的地方,怎知道虽然没有了yan光却也如此美丽?
在海中的世界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蓝se,越是到深处越能看见许多从没见过的鱼儿,缤纷的se彩点缀着这片美丽的海洋,许多的大大小小的珊瑚在四周摆动着就像在向他们挥手一般。
或许是第一次见到人类的关系,许多的人鱼看到鱼王怀中抱着的乌鲁赛纷纷躲到了珊瑚里面,这些大大小小的珊瑚在海底就如同陆地上的房屋一般是许多人鱼栖息的场所,b鱼王的躯t再大上个几倍的珊瑚都不在少数,那样的珊瑚内会不会也像陆地上的房屋一样有分楼层呢?
虽然到达了海底但是鱼王并没有将他们两人放下,而是直接游进了王g0ng。
「想不到在海底竟然存在着这样巨大的一座王g0ng。」看着眼前的雄伟壮丽的王g0ng乌鲁赛不禁如此感叹道。
眼前的这座位於深海之中的王g0ng看似竟b瓦斯特的王g0ng还要再大上个几倍,而王g0ng本身就像是由无数个美丽又巨大的贝壳与珊瑚所组成,许多的泡泡不停从四周各处的小洞冒出,鱼儿们也在那些泡泡中穿梭嬉戏着。
相较於每日生活在yan光之下的瓦斯特王g0ng的人们,原以为这座位於深海静僻之处的王g0ng会空无一人si气沉沉,但事实却是这座深海王g0ng竟b瓦斯特还要充满了朝气与欢乐。
唯一通向王g0ng入口的走道站满了一排人鱼士兵们,在他们通过这条走道时所有的士兵一齐鞠躬,「欢迎国王陛下、公主殿下的归来,也欢迎来自陆地的访客前来。」
如此大规模的欢迎仪式在瓦斯特根本不可能见到,士兵们虽然是严肃庄严的,但是从他们的神情上依然看得出来是欢乐的,他们都真心的ai着他们的王族、真心的对於王族的平安归来感到欢喜无b。
瓦斯特士兵们的向心力远不及这些人鱼士兵。
「卡洛斯,我回来了!」安菲斯愉快的穿梭在人群之间游着,她不断和经过的人们打招呼,而人民们见到离家许久的小公主自然也是开心的回应着。
「卡洛斯这座王g0ng的名字。」鱼王在乌鲁赛身旁解释道。
「我还以为是你们的国家名。」
「哈哈哈哈哈哈~我们哪有什麽国家?不过就是居住在一片无垠大海其中一角的一小群族群罢了。」难得让乌鲁赛心中产生自卑感的种族之王竟然将己族轻描淡写成微不足道的族群。
「难道除了你们大海还有别的种族?」乌鲁赛吃惊的问道。
一直以来乌鲁赛都以为大海之中就是存在着各式各样不同的生物,尽管有许多生物还是他们人类尚未知晓的,但是归根究柢也不过就是一种生物,而在他认识了人鱼这一种族之後他也以为他们是海中唯一的种族。
「怎麽可能没有?」
鱼王带着乌鲁赛向上游了一段距离後指向远方说道:「看看这一望无际的海洋,」鱼王带着乌鲁赛在原位转了一圈後继续说:「现在你再看看下面,」乌鲁赛也顺势低头看了看他们刚刚所待的地方,「我们所居住的这一区域看似很广大,但对於整片大海来说不过就只是一张白纸上的小黑点一般渺小。」
「就像你们人类有许多不同的国家一样,我们在大海的世界里也有许多不同的种族,有些种族彼此之间的居住地相当遥远,有些种族则是生活在邻近的一方,可能跨过一道海流或者一道海g0u便可到达,而有些种族甚至会生活在一起。」
「敢问国王陛下水澈陛下告诉我,杀害安菲斯双亲的并不算是人类,请问您知道是哪个种族吗?」
「别这麽拘束!你既然是安菲斯的哥哥就也是我的孙子,跟她一样叫我爷爷就好。」虽然鱼王是面带微笑的说出这句话,但是乌鲁赛还是察觉到了鱼王那不明显的情绪变化。
「这怎麽敢」毕竟对方是人鱼之王,乌鲁赛还是觉得他区区一个才刚与之见面的人类不该那麽无礼。
怎知鱼王听到乌鲁赛的推辞後却提高了音量,「叫、爷、爷!」
我说啊,这位老爷爷您怎麽会固执在这麽奇怪的点上?难道说您这麽坚持要人家当您是爷爷是为了多一个可ai的孙子可以整喔不是,是可以好好疼ai?
「爷爷。」被鱼王忽然间的动怒给吓到的乌鲁赛怯生生的开口叫道。
看鱼王一脸满意的点了点头後乌鲁赛打算再度追问刚刚被鱼王忽略的问题,但是鱼王在他开口之前倒是先回答了:「关於你刚刚说到的那件事我们之後再谈,才刚来到一个新环境别这麽扫兴!先去好好的玩玩吧。」说完後鱼王就直接带着乌鲁赛游进王g0ng。
进g0ng後鱼王就先行离开去忙自己的事情了,而安菲斯则是还在外头的人群中打转着,乌鲁赛独自一人也不知道可以做些什麽便决定先待在原地自行熟悉一下。
他从进到海中後终於可以试着靠自己的力量做移动了。
原以为在海里会因为有水的浮力阻碍而难以移动,没想到不仅可以正常的站立并且还可以轻松的走动,虽然走起来的感觉有些微妙,但这并不会造成乌鲁赛的阻碍。
确认以双脚移动没问题後乌鲁赛则是尝试游动,既然单纯行走都没有问题了游动更自然是顺利无阻碍,或许也和喝了鱼王所给的海水有关,照理来说在海底会有很强大的浮力将他整个人往上抬,但是那些浮力似乎对他丝毫都没有任何影响,不论他是想待在大厅的最底部、最顶部、或者只是停留在中间不动都是轻而易举。
「兄长阁下。」在乌鲁赛自己一个人玩的这开心时忽然一个声音从他後方喊道。
是安菲斯的n妈泓夫人。
泓夫人从鱼王那只听说了安菲斯喊他哥哥却不知道乌鲁赛的名字,无奈之下只好这麽叫他,但其实她自己喊完之後还是感觉怪怪的。
「请问您是?」虽然王g0ng的外围非常的欢乐,但是实际上王g0ng内部却没什麽闲人,既然不是士兵看起来也不像侍nv,那想必也不是一般人物。
「殿下的n妈。」
因为有过鱼王那一个先例,乌鲁赛不禁思考着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叫她n妈?
但这样好像不太对呀?
「大家都叫我泓夫人,麻烦请不要叫我n妈。」泓夫人毕竟还是看着鱼王长大的,自然知道鱼王做了些什麽事。
听到泓夫人这麽说乌鲁赛苦笑了一下,好险他刚刚没有真的叫出口。
「请问阁下的名字?」这点很重要一定要先赶快知道,她可不想再叫一次「兄长阁下」。
「乌鲁赛。」
「乌鲁赛阁下这边请。」说完泓夫人就转身带路。
「请问我们要去哪?」乌鲁赛赶紧跟上。
「陛下想找您谈谈。」
他们所到之处并不是什麽政务大厅之类的公开场所,而是极为私密的国王寝房,进入寝房後乌鲁赛首先看到的是坐在床边的鱼王。
「爷爷,请问有什麽事吗?」
鱼王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让乌鲁赛过来一起坐着,乌鲁赛坐下後鱼王递给他一个小小的贝壳吊饰。
「我要先谢谢你替我照顾安菲斯。」
「哪里,应该的。」
其实乌鲁赛在说这句话时有点心虚,安菲斯到陆地上的时间里他其实没怎麽照顾到她,甚至在一开始还当她是用来打发扰人王子的好方法,一直抱持着她别给他添麻烦就好的心态有意的与她保持距离,後来也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发生洁莉娜的事件,他对此一直相当的自责。
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该不该让鱼王知道洁莉娜的事件,照理来说他应该告知,但是他又害怕惹怒鱼王。
看穿了乌鲁赛心思的鱼王也豪不避讳的直言:「我知道我孙nv坠崖那事,那并不是你的错。」
听到鱼王这麽说乌鲁赛更是心里一惊,头都不敢抬起来。
「没事,抬起头吧。」在说这话的同时鱼王y将方才乌鲁赛没收下的贝壳y塞到了他的手中并开始向他解释:「关於安菲斯双亲的那件事是我们大人失职让孩子们担心了,」鱼王温柔的0了0乌鲁赛的头,就好像乌鲁赛真的是他的孙子一般,「这是一场战役,一场自千年前流传至今的种族战役,我们人鱼与你们人类有一个共通的敌人,他们也是杀害安菲斯双亲的凶手,我和水澈正努力着希望可以在这一次将他们消灭,」鱼王顿了顿後又继续道:「孩子啊,请答应我,乖乖的保护好自己就好不要试图与他们为敌,这个贝壳吊饰可以联系你我两人,若是有必要你可以用它和我联络。」
鱼王眼中充满的担忧之情将乌鲁赛所有的顾虑一扫而空,或许大人们有各自的考量而不愿意让他们参与这场战役,但至少他可以尽所能的从旁给予协助。乌鲁赛将安菲斯坠崖那天他们找到她时的状况,与事後安菲斯所告诉他关於依卡托斯的事情全部告诉了鱼王。
「依卡托斯?」鱼王已经是第三次重复向乌鲁赛确认了。
「是的。」而这也是乌鲁赛第三次点头向鱼王确认了。
这次乌鲁赛回答之後鱼王倒是没有再问了,他仅按着太yanx的位置表情痛苦的思考着,乌鲁赛和泓夫人等待他许久他才再次开口。
「nn,您怎麽看?」鱼王这次转向泓夫人问道。
乌鲁赛惊讶的张着嘴做不出反应,不是因为鱼王询问泓夫人意见喔,他确实是对鱼王询问泓夫人意见还要加敬称感到有些些的疑惑但不至惊讶,让他惊讶的是鱼王对泓夫人的称呼。
「nn!?」
「我以为她是安菲斯的n妈。」
「我是殿下的n妈。」泓夫人对於鱼王透露她身分这件事并不感到生气,毕竟整个卡洛斯区的人民都知道这件事,而且鱼王私底下也总是改不了这个习惯。
「我同时也是陛下的n妈,而陛下与殿下平常都直接称呼我为nn。」
这个回答着实让乌鲁赛惊讶到说不出话来,「这意思不就是?」意思不就是泓夫人b鱼王还要更年长?
「陛下的爸爸也喊我nn,陛下的爷爷也是,陛下的爷爷的爸爸也是,陛下的爷爷的爷爷也是。」
「所以您是所有王族的n妈吗?」乌鲁赛的表情此时已经是三个英文字母o在脸上,而且还是大o不是小o。
「并非所有,也不过就这几个世代的罢了。」泓夫人一脸平静地说着,而乌鲁赛则是一脸不可置信的听着。
我的天啊!这意思不就是在她眼前的这位nn其实是个超级nn?
这种事情在人类的世界绝不可能会发生啊!他们果然还是存在於不同世界的物种
此时此刻在乌鲁赛心中更是再次的感受到了「人类」的渺小,并对於他们竟然能与如此的种族交好感到无b庆幸。
「咳,咳!nn。」
鱼王在一旁看着乌鲁赛的表情心里是乐极了,原来告诉人类那些对他们来说再正常不过的事会得到这样有趣的反应。有趣归有趣,但是有趣之余正事还是得要赶紧处理,鱼王忍痛打断了接下来可能会越变越有趣的发展,出声提醒了两位。
「依卡托斯是海神g0ng殿,原先他们是一群人数极少的种族,每当现任的海神能力开始消退之时他们会从当代所有的婴孩中选择一位神力最强者来继任,这样的规律维持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直到後来诞生了一位拥有最强神力的婴儿,当时海神的神力正处於鼎盛时期,但是那位婴儿诞生时的神力就远远地超越了当时的海神,後来婴儿长大後成为最後一位海神。」
「所以那位海神从千年前活到现在?」乌鲁赛原以为泓夫人的年龄就已经很不可思议了,没想到还有更夸张的。
可是说夸张好像也不太对,毕竟虽说他们也是一个种族,但是归根究柢他还是「神」啊?
「并没有。」
「啊?但他不是最後的海神吗?难道现在没海神了?」
「最後的那一位海神就是你们这群混血儿的祖先。」
「什麽?」乌鲁赛虽然知道瓦斯特的王族是人鱼与人类的混血,可是没听说过是跟海神混血的啊?再说了,他又不是王族。
泓夫人该说真不愧是活了百年的长者吗?乌鲁赛只说了两个无关紧要的字她就知道乌鲁赛心里的疑惑是什麽了,只可惜乌鲁赛暂时没机会得到解答了。
「哥哥~」原以为会自己在外面转不少时间的安菲斯忽然毫无预警的冲进了房间。
「发生什麽事啦?怎麽这麽慌慌张张的?」鱼王起身游到安菲斯身旁抱起了她。
因为安菲斯的闯入而被迫打断的话题暂时是无法继续了,鱼王跟乌鲁赛也马上一改原本严肃的表情转变为温柔的笑脸。
被鱼王抱着的安菲斯则是一点也不安份,不停扭动着身子焦急的喊道:「快点快点快点快点,要开始了啦!」
「有这麽快吗?」
「小龙nv刚刚已经来了,现在大家正在准备,爷爷~快点啦!」安菲斯还是不停的扭动着,鱼王才将她放下就马上被她拉着往外跑。
看一旁的乌鲁赛满脸疑惑泓夫人倒是很贴心的自动开始为他说明了起来。
「海龙族是我们人鱼族的近亲,每年在固定的时间他们会远道而来探访我们并带来海神的祝福,」才讲到这里泓夫人就注意在方才一下子接受了那麽多资讯的乌鲁赛,因为过大且复杂的资讯量—更何况还都是些不完整的资讯—後,现在再听到跟方才尚未整理完整的资讯有所出入的地方,脸上的表情已经是变得痛苦又狰狞了,她小小的补了一句:「当然,经过了悠长的岁月之後现在这些都只不过是个仪式。」
最後补充的这一句话对乌鲁赛来说可是个大大的解脱,那些复杂的资讯现在在他脑中根本就已经打成了一团si结,而这句话在他脑中的作用就是阻止那一条正准备缠绕上去的线,要是放任那条线自己胡anj1a0缠最後也必定会加入那团si结团。
「海龙王的队伍到来之前都会有小龙nv先到我们这,小龙nv到了之後人鱼们就会开始准备欢迎的仪式。」泓夫人一边跟着安菲斯往外走一边继续解释道。
「小龙nv是海龙王的nv儿吗?」
「并不是。有时候每年的小龙nv都是不同的人,有时候连着几年都是同一个人,我们不知道小龙nv是怎麽选出来的,毕竟那是海龙族他们自己的事跟我们无关。」说到这里泓夫人停下了脚步转头对乌鲁赛说道:「迎接的场面还满盛大的,如果你有兴趣建议你快一点,时间差不多要开始了。」
「您不一起去吗?」
「你觉得我还差这一次吗?」泓夫人笑道。
当乌鲁赛赶到时仪式正好刚要开始,原先因为看见他而躲起来的人鱼此刻全部聚集在一起,这样的人数并不亚於瓦斯特王国的人民数量,他不禁感到纳闷,这样的数量刚刚到底是怎麽躲的?
聚集在一起的人鱼们个个都闭上了双眼将双手jiaohe在x前,队伍最前方的大概就是方才所提到的「小龙nv」了吧?
小龙nv看起来有点类似於巫nv一类的角se,欢迎仪式接下来所进行的动作更是让乌鲁赛觉得小龙nv就是巫nv一样的存在。
小龙nv在队伍最前头朗诵起一种像是咒语又像是诗歌一般的话语,听不懂的语言,身旁又没有可以向他说明的人,乌鲁赛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麽事也不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麽,他只能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小龙nv朗诵完那一长串姑且先当作是开场白的话语之後,人鱼们jiaohe於x口前的双手前方出现了一个圆圆白白的小光点,那些小光点慢慢的向小龙nv所在之处飘去,就好像是海底的萤火虫游行一般,场面相当的壮观且漂亮。
聚集在小龙nv身边的小光点们渐渐的将她团团包围住,待所有的光点都聚集到一起之後它们开始绕着小龙nv旋转,转了没两下又忽然「唰!」的一声一齐往前方飞去,一瞬间光点就形成了一条壮观的光道,明明是位在深不见光的海底,这条光道却好似海底唯一一条被yan光照耀的道路一般温暖又耀眼。
在这时人鱼们也睁开了原先紧闭着的双眼,所有人屏气凝神的看着光道的等待着海龙王的队伍到来。
不一会儿乌鲁赛就看见光道中远远的出现了己的黑se的影子,想必这就是海龙王的队伍了。
几个小黑点以异常的速度前进着,才不过多久小黑点就变成了清晰的身影,好几条t型庞大的龙渐渐地b近,海龙族们强大魄力让仅仅是站在远处观望的乌鲁赛就差点跌坐到了地上去,假如之後他有机会与他们有机会面对面接触他还能够保持在正常的状态吗?
海龙们飞快的通过了由小光点们所形成的巨大光道,最前头的海龙通过光道之後开始绕着人鱼城的最外围,最後停下时竟然是以自身庞大的身躯包围住整个人鱼城,其余的海龙也在城内四处不停地绕着圈子。
最前头的海龙身躯b起其余的海龙要再大上了好几倍,就像鱼王较普通人鱼再更为壮硕一般,想必这条围绕住整个人鱼居住地的就是海龙王了吧!
海龙王张开嘴吹出了一个巨大的泡泡将他的身躯与整座人鱼城一同包覆了起来,顿时间整座人鱼城就好似在一颗玻璃水晶球之中一般,里头其余的海龙族也随之吐出了各式大大小小的泡泡,泡泡破裂後竟成了光球并依附在由海龙王所吐出的巨大泡泡上,覆满光球的泡泡成了一个巨大的光罩,小龙nv再次朗诵起咒语一般的奇妙言语,光罩也随着小龙nv的朗诵渐渐的由上而下的融化,融化的光在人鱼城的周围留下了一圈的光印。
虽然泡泡光罩消失了,但是乌鲁赛隐隐的感觉到在整座人鱼城周围有一层透明的保护膜,而人鱼城就像是被那看似不存在实则坚固无b的保护膜滴水不漏的保护着。
「哥哥~」正当乌鲁赛看的目瞪口呆时,身後传来了安菲斯的声音。
乌鲁赛回过头看向安菲斯,但是迟迟说不出半个字。
「刚刚你都看到了吗?很漂亮对吧?」安菲斯开心地说着,就好像她是刚才那壮大的场面的重大功臣一般。
乌鲁赛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依旧说不出话,刚才那美丽又盛大的场景在他脑中彷佛就像是烙下了刻印一般迟迟无法褪去。
「哥哥怎麽都不说话?」见乌鲁赛只是点头而已安菲斯略显失望地问道。
「啊抱歉,我有点吓到了。」
「哈哈哈哈哈,这在人类世界是不可能看见的对吧?」鱼王从一旁走来看着乌鲁赛愉快地笑道。
「是的,真的很感谢爷爷将我带到这里我才有这样的机会亲眼目睹这神圣的仪式。」乌鲁赛此时心中的情绪因为见到了许多从没见过的新鲜事物而沸腾着,他的眼眸中也闪耀着从未出现过的光芒。
「这是谁?」一个t型与鱼王不相上下甚至更胜鱼王的人鱼忽然问道。
「我孙nv的人类哥哥。」
「哦?是吗?」人鱼挑眉一脸不相信的说着。
「是真的啦!乌鲁赛是安菲斯的哥哥!」安菲斯难得胆怯的躲在鱼王身後。
「我并没有不相信他是你哥哥,我只是不相信他只是人类。」
听到这话的同时鱼王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变得复杂,但是又马上恢复了原先的笑容并开口说道:「安菲斯乖~先和哥哥一旁玩去,爷爷们有重要的事情要谈。」
鱼王边说着边对乌鲁赛使眼se要他赶快把安菲斯给带走,乌鲁赛会意到後马上牵着安菲斯的手准备离开,在离开之前安菲斯还不忘对那人鱼做了副鬼脸,嘴里还嘟嚷着:「海龙王爷爷从来都不笑感觉真讨厌」
海龙王?
安菲斯不经意说出口的话却让乌鲁赛的心中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你说海龙王?」
「是啊!就是刚刚那个都不笑的爷爷。」安菲斯一脸厌恶的说着。
「刚刚那个不是人鱼吗?」
不仅外型是人鱼的样子,看起来还一点都不像是个老爷爷啊!怎麽看都b较像是正值年盛时期的青壮年男子。
「海龙王爷爷已经很老了,可是他每次都变会ren鱼的样子还ai装年轻。」
现在关於年龄的这个话题已经不会再让乌鲁赛感到惊讶了,仔细想想後便觉得毕竟他们是不同的种族,他们在生理方面上有所不同其实应该算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是他从没想到--
「海龙王变ren鱼的样子!?」
海龙王不仅仅是会变ren鱼的外貌而且还ai装年轻,这怎麽让人觉得海龙王跟鱼王是同种人?
乌鲁赛由衷的希望海龙王只是单纯ai装年轻而不是像鱼王一样有独特的恶趣味。
「你刚刚说的那是什麽意思?」
并肩走进王g0ng的鱼王与海龙王之间弥漫着一gu不寻常的气氛。
「字面上的意思。」
「请明白一点!」鱼王的情绪显得有点不稳。
「我不知道泓是没告诉你而已还是她真的不知道,但他那副脸孔我可是一辈子都忘不了。」
「nn!nn!」鱼王开始胡乱对着无人处乱喊一通,他真的焦急地想要知道答案。
「只是还没说而已。」泓夫人不理会鱼王的焦急,慢悠悠的从石柱之後走了出来。「我是没有亲眼见过那位大人,但这又不是首例,并不难猜想。」
听见泓夫人如此说道,鱼王脸se苍白颤抖着声音问:「那那安菲斯呢?」
「殿下确实就是传说中的那一位,不会有错的。」泓夫人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那个小家伙一出生我就告诉过你了你自己不相信。」海龙王按着太yanx一脸无奈地对鱼王说道:「而且若是我们不赶快将他们给找出来,恐怕就危险了。」
「听说海龙王爷爷从还没出现人鱼的时候就活着了。」安菲斯和乌鲁赛一同坐在王g0ng外侧的巨大贝壳上俯视整座人鱼城,她一边把玩着自己的鱼尾漫不经心的说道。
「所以他已经活了上千年了!?」虽然才刚说过乌鲁赛已经不会再对他们这些种族的年龄感到惊讶,但是竟然出现了一个活了上千年的千年老龙他要不感到惊讶真的是不可能,活了几百岁跟活了几千岁可是完全不同的一个概念啊!
安菲斯点点头,「看不出来吧?所以我才说他很ai装年轻。」
乌鲁赛呆滞地看着眼前美丽的人鱼城,不知道这座城平时就这麽的欢乐且美丽还是只是因为海龙祭呢?眼前的一切都跟他印象中的深海截然不同,一下子得知了太多新鲜的事物着实让他感到有些疲累了,但是他又好想趁着这难得的机会好好的了解这片他从未探索过的领域。
「哥哥?」看着乌鲁赛一脸呆滞安菲斯担心的上前询问。
「今天感觉有点累了。」乌鲁赛一把将安菲斯抱到自己身旁,他轻轻的将自己的头靠上了安菲斯的头。
「那哥哥先去休息,醒来後我们再一起探险?」第一天的行程看来是得告一段落了,虽然没有机会能够来场久违的探险让安菲斯感到有些失望,但是相隔了十年之後终於有人可以陪她一起探险还是很令她感到高兴,这十年内的她都独自一人无聊的到处玩着,总是还没玩尽兴就因为感到无聊而放弃了,对她来说有人陪伴和独自游玩说到底还是不同的两回事。
乌鲁赛点了点头後安菲斯就开心地拉着他往贝壳里钻,一开始乌鲁赛还感到疑惑,他以为这些贝壳都不过是装饰用的东西,没想到里面不是房间就是通道,甚至还有类似於yan台的露天空间。
绕了几个圈之後乌鲁赛被带到了一间房间,房间内的用品应有尽有,似乎是有人为了入住者特别的准备了一番,但怎麽感觉像是个nv孩子的房间?
虽然心存疑惑,但是乌鲁赛的疲劳值本身就已经濒临极限了,现在看到床顿时脑袋直接停摆罢工拒绝思考,并且催促着他赶紧躺shang休息了。
乌鲁赛最後只记得自己像那张看起来十分舒适的大床走去,之後他所做的一切行为皆被疲惫的大脑拒绝记忆,所以醒来後他什麽也不记得了。
隔天--
海底不同於陆地,就算是yan光最盛的正午也不可能会发生yan光照进房间这种事,这一点让乌鲁赛相当的不习惯,他不确定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应该起床了,但是跟安菲斯约好了要去探险,若是天亮了安菲斯是会来叫醒自己的吧?
乌鲁赛在温暖的被窝里微微的伸了个懒腰後转过身继续睡,在瓦斯特王g0ng里的他是几乎不会赖床的,正确来说应该是无法赖床。平时的他总是有许多的政务要处理,除了他自己的份之外还要替那个让他一想到就会忍不住翻白眼的傻瓜王子处理,所以他每天总是一个人消化掉两人份的庞大政务量,本来就不好处理的工作在水奕醒来後总是会变得更加困难。
乌鲁赛总是纳闷自己怎麽会跟到这样的一个家伙?水奕总是不做正事就算了,反正他自己一个人ga0定一切并没什麽困难;水奕总是在一旁闯祸给他添麻烦就算了,反正他从小就一直忍受着这些,现在虽然很无奈却也觉得习惯了,但--那个家伙到底为什麽总是要在自己忙着处理政务时跑来乱!?
乌鲁赛现在真的认为虽然住在海底可能会不太习惯,但是b起水奕他宁可接受这些不合人类常理的事情,能够这样赖床好好休息的感觉真是不错。
乌鲁赛抱着温暖的棉被享受着这一切,睡在温暖舒适的床上不时还会触碰到棉被上的金属吊饰,金属冰凉的触感袭上心头真是
--欸?
等等?不对吧?
照理来说棉被上是不可能会有什麽金属吊饰的啊!
乌鲁赛张开他惺忪的睡眼试图看清楚他所抱着的这团「棉被」,但是当他看清後顿时通红着脸说不出话。
「嗯?哥哥早啊。」睡在乌鲁赛怀里的安菲斯因为乌鲁赛在惊讶时一瞬间的抖动而醒了过来。
安菲斯整个人蜷缩在乌鲁赛的怀中,而她手上的手链不时地会碰触到乌鲁赛ch11u0的x膛,乌鲁赛所感受到的冰冷感正是来自安菲斯的金属手链。
「你怎麽这在?」
「这里是我房间呀~」
在看清原先所抱的「棉被」是安菲斯之後乌鲁赛松开了双手,但是依旧蜷缩他怀中的安菲斯却靠上了他的x膛,温暖的脸庞、冰冷的手链、轻柔的呼x1他通通都感受的到,他好想就这麽继续抱住安菲斯,但是理智上他努力的克制着自己不这麽做。
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着,他到底在想什麽?
安菲斯可是他的妹妹啊!
在瓦斯特王g0ng,水奕看着乌鲁赛和安菲斯一同走向大殿後独自一人前往洁莉娜所在的地牢,一路上他一直想着乌鲁赛和安菲斯两人的背影,虽然说不出一种清楚地感觉,但是怎麽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水奕一进到地牢就听见吵杂的吼叫声,他微微的皱了皱眉向一旁的守卫问道:「这nv人怎麽还有这麽大的力气可以这样吼叫?」
「属、属下无能!」水奕这麽一问全部的守卫都吓得赶紧下跪道歉。
「起来,解释。」他很明显的不太高兴,语气冰冷的说着。
水奕一声令下不到一秒的时间守卫全站了起来并回复到原先的站岗状态,就好像刚刚什麽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要负责向水奕解释的是最初被他提问的守卫,「殿下,这个nv人特别顽固。」他低着头不敢直视水奕那冰冷到可以杀人的眼神。
「有多顽固?」
「这」看守卫迟迟不语水奕将手伸向他,还没被碰到守卫就吓得满身冷汗并慌慌张张地说:「属下不、不敢说!」
听到回答後水奕收回了手并露出冷冷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栗的可怕笑容。「哦?你说,说了我就饶了你。」
「里头的那位小姐一直喊着自己将是王子妃」虽然有了水奕的担保,但守卫还是胆战心惊的说了出口,区区一介罪人竟敢妄想?这种话她敢说他们可不敢听啊!
这个地牢几乎等於水奕的专用拷问室,里面关押的罪人也并非全是犯了什麽滔天大罪的人,但是却全是惹火他们冷酷王子的无礼之徒。
水奕不喜欢让那些人si的乾脆,而是喜欢慢慢地将它们折磨至si,有时候他会交代给地牢里的狱卒来执行对罪人的鞭打、凌nve,有时候他也会亲自执行,这些守卫长期看守在这里,听过无数罪人的惨叫声看过无数鲜血淋漓的r0ut,他们自认为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水奕冷酷的一面的人,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水奕听了守卫的回答後站在原地笑了两声便潇洒地走进了地牢深处,留下的守卫们则是看得目瞪口呆一时回不过神。
水奕很帅,真的很帅,虽然他们全部都是男人却总是被水奕给深深迷住,若是不论他这扭曲奇怪的x格,他真的会是个完美的王子。虽然有着这样扭曲x格的他依旧迷倒了一堆的少nv,但那是因为她们都不了解水奕,知道了他这个x的nv孩有哪一个是还活在世上的?
全si了。
能知道水奕这x格的nv孩全是些惹火他後被关进这地牢中的人。
水奕才走了没几步路就听见洁莉娜不断地大吼着她是王子妃、她会让狱卒们後悔这样对待她之类的话语。
「这nv人到底哪来的自信?」水奕喃喃道。
他的音量虽然不大,但或许是因为地牢有回音的关系,狱卒们全都听见了水奕的声音,他们停下手上鞭打的动作退出了洁莉娜的牢房,但是一直自顾自的吼叫的洁莉娜却没注意到狱卒离开她牢房的原因,在狱卒离开後洁莉娜仍自以为是地大声笑道:「你们这群下贱之人知道怕了吧?我可是将成为王子妃的nv人啊!待殿下将我救出之後我定将你们个个碎屍万段,包括你们的家人小孩通通丢进海里喂鱼!」
狱卒们看着水奕向他们走来个个面露尴尬之se,那nv人刚才所说的那一段话肯定全被王子听到了,他们由衷的希望水奕不会因为那段话而动怒,即使他动怒了也不关他们的事,但仅仅是站在一旁感受王子热气腾腾的怒火都会起满全身的j皮疙瘩。
水奕站在牢房前打量着洁莉娜,她的手脚都被铁制的厚重镣铐给拴着,双手高举、身躯无力的悬在空中,白皙的肌肤留下丝丝鲜红,衣物也因为遭受了狂乱的鞭打而变得残破不堪,疲惫憔悴的脸上有一双满是愤恨的眼眸。
「把她放下来,碰的到地就好。」水奕说完後狱卒赶紧将紧栓的铁链放松了些,不等他们完成动作水奕就迳自走进了牢房,他与洁莉娜对视的眼中透出了一丝怜悯。
「真是可怜啊」他蹲下身并伸出手轻抚着洁莉娜毫无血se的脸庞。
「殿下」洁莉娜被水奕温柔碰触着的脸上流下了两道眼泪,见到了水奕的她马上收起了刚才那自傲又嚣张的态度,马上转变为一个楚楚可怜的柔弱少nv,「他们都欺负我。」洁莉娜啜泣着,她好想依靠在水奕的怀里哭泣,但很可惜水奕吩咐的是让她「碰的到地」就好,她的双手依旧被拉紧的铁链提的高高的,别说伸手怀抱水奕了,她就连想更加靠近水奕一点都无法做到。
「我知道。」水奕低声说着,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殿下」
「你想成为王子妃?」在洁莉娜再次开口前水奕先向她丢出了问题。
被水奕这样问道洁莉娜羞红着脸别过头去不发一语,但这也不过就是装出来的矜持,在她的心中早就大声的说「是」了。
看她不回答水奕又继续问道:「你怎麽会认为你能当王子妃?」
这句话本身的意思其实b较像是在质问她,但是水奕的口气却温柔的让人不愿去思考话语本身所隐藏的含意,在等待的同时水奕依然不停地抚0着洁莉娜的脸庞,就好像心疼她所受的痛苦一样,他顺了顺洁莉娜的头发并温柔笑道:「你的头发很美丽。」
被水奕这麽一说洁莉娜的脸更红了,她羞涩的张开因害羞而恢复血se的唇,「因为娜娜很ai殿下,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b娜娜更加深ai王子殿下了。」她骄傲地抬起了下巴,像个在等待被夸奖的纯真孩子,「而且娜娜的美丽跟殿下的帅气是绝配,除了娜娜之外没有任何人能配得上殿下了。」
洁莉娜一说完水奕的眼神就沉了下去,他的脸渐渐的靠向洁莉娜的脸,就在洁莉娜沉醉在感受水奕温热的吐息时忽然惊恐的「啊--」了一声,还ga0不清发生了什麽事的她眼泪直直地不断落下,她惊讶的张嘴看着眼前的水奕却又说不出半个字。
看着洁莉娜的反应水奕愉快的笑着,他挥了挥手上锋利的小刀对洁莉娜说道:「你还真敢说啊?」
洁莉娜好不容易才恢复了点血se的脸蛋顿时又变得苍白无se,一道滚烫的鲜红yet从她的侧脸倘倘流下,她眼眶中的泪也不断地流落。
水奕抓起了她的长发,「唰」的一声後洁莉娜先是感受到自己的头部少了一gu下拉的力量,紧接着颈部感受到了阵阵的凉风,最後她才看见那束被水奕割下的长发凌乱的散落在地上。
「你不配。」水奕的嘴角微微上扬,他狠狠的踩在洁莉娜的头发上并用他那双洁白的靴在上头辗了辗。
「你知道你为什麽会在这吗?」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提问洁莉娜只能傻傻地摇头,而这个问题确实也是在她心中最大的疑问。
「你伤害了将来的王子妃。」水奕隐忍着愤怒平淡着说着。
「欸?」相对的洁莉娜则是满脸的惊讶,她一直以来都认为王子妃将会是她,即使见到了安菲斯之後她依然这麽认为,她不认为安菲斯拥有足以动摇她地位的能力,她只是无法容忍水奕身边还有另一个nv人。
「你不配这头美丽的长发。你不配做任何人的王子妃。」
说这句话时水奕侧着脸看向地上散乱的长发,洁莉娜看不见他的表情、感受不到他的情绪,这话如同一道响雷一般砸在她的脑袋上,「轰」的一声後她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有这句话不断地在她脑中回荡,尖锐又残酷的事实一再的刺进她的心。
她看着水奕的双眼也因泪水渐渐变得模糊不清,他的嘴唇在动,好像在说着什麽话?但是她听不到,此刻她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了。随着视线渐渐的模糊,她的意识也跟着渐渐的模糊了,几天下来她一直是靠着水奕作为jg神支柱撑下来的,不论狱卒怎麽拷问她、怎麽对她鞭笞,只要想到水奕将会来救她出去她牙一咬就将一切都忍过了,但现在jg神支柱没了,她再也没有那个力气坚持了,几天下来的身心俱疲一瞬间袭满她全身。
「怎麽就这麽晕了?」水奕看着倒在地上的洁莉娜语气无奈的喃喃着。
「再把她吊起来。」
水奕走出牢房後狱卒马上替他准备好了休息用桌椅在洁莉娜的牢房前并递上了茶水,负责执行动作的狱卒走到水奕跟前低声询问:「请问高度?」
「接下来方便做事就好。」
「是。」
狱卒照着水奕所说的调整了垂吊洁莉娜的高度後,一旁的狱卒便再次上前向水奕询问:「请问殿下什麽时候开始?」
水奕看了眼还在昏迷的洁莉娜後思考了半响,他道:「她醒来後马上开始,开始後持续一整天不准休息。」
听到「不准休息」四个字後狱卒脸上个个面有难se,谁也不愿自愿担任这项任务的执行者,水奕见状後则是又补了一句:「她不准休息,你们累了就轮流。」
要是以前的水奕哪会馆他们这麽多?更何况在说这话的同时语气竟然还不同於以往的温柔,至少对狱卒来说这是水奕相对较为温柔的语气,这样叫他们要不高兴都难。
传闻中,近日瓦斯特王g0ng中来了一位圣nv,且王子殿下还有意立那圣nv为王子妃,在上头的守卫们都说仅短短几日而已,王子殿下就受到圣nv殿下极大的影响,整个人都变了。一直待在地牢留守的狱卒们原先还觉得王子会变温柔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哪知现在竟然亲眼见证,甚至亲身t会到了这令他们感动的一刻。
「是!」他们群情激昂的大声回答道。
在等待的时间里水奕无时不想着安菲斯,他多想就这麽杀了那个贱nv人後奔回安菲斯的身边去抱抱她,陪她到处去游玩、去探索一切她感兴趣的新事物,但是他不能离开,对洁莉娜的拷问本来就只是迟早的事,现在她又伤害了他所深ai的安菲斯,他怎能轻易就放过她?
安菲斯很善良,但是不论这样善良的她在知道洁莉娜对她所做的事之後会不会原谅她,水奕都无法原谅洁莉娜对安菲斯所做的,他可是差一点就要永远的失去的失去她了啊!连让她成为自己的nv人都还来不及、连向她表达出自己的心意都还来不及、连与她共创更多彼此之间的美好回忆都还来不及,若不是当时出现了那样的奇蹟,他现在就已经失去了她。
他要为她报仇,他要让这个伤害她的nv人t会到生不如si的痛苦。
他要亲眼在这看着洁莉娜痛苦的嘶吼着,亲耳听着洁莉娜悲愤的向他道歉、呼救,他知道洁莉娜对他所抱持的情感,但是他从来都不将这情感放在眼里,他根本不ai她。
就算他们曾经更度过一夜那又如何?他又不是因为ai她才那麽做的,当初纯粹是为了乐趣、为了泄慾、为了看这些肤浅的nv人为了争夺他身旁的位置会做出什麽可笑的事情,洁莉娜对他的ai在此时只会被他利用,作为折磨她jg神的最佳利器使用着。
他在乎的只有她,他ai的也只有她——只有安菲斯一个人。
到底是曾几何时开始的?起初,他只是觉得她拥有不属於这世界的美丽,从异界误闯入这世界的美丽珍宝,随着他们相处时间的渐增,他竟在不知不觉中为她深深的着迷,他终於明白了,他一直在等的就是她。
他想要她成为那唯一陪伴在他身旁的nv人,他想要给她一个可以安稳度日的国家,让她不需要再憎恨人类、不需要再惧怕人类,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慢慢的开始接手那些被他荒废了多年的政务,不接触还真不知道,原来这个洁莉娜就是他必须为她所踏出的第一步。
洁莉娜?阿莫特,涉嫌多项国内外少nv失踪案,这些失踪的nvx并无身分与地位之分,但唯一拥有的共同点就是与瓦斯特的水奕王子有所接触,又或者是对水奕抱有ai慕之情的nvx,虽然遭到怀疑却始终没有明确的证据能够证明她就是凶手。
这样的nv人留着不是迟早都会对安菲斯造成伤害吗?就算他将安菲斯保护的无微不至,她也会继续伤害那些对自己抱有幻想的nv人,这样危险又不安全的国家安菲斯是不会喜欢的
为了安菲斯,洁莉娜?阿莫特就是他所要拔除的第一恶瘤。
等着等着竟然两天过去了,洁莉娜依旧处於昏迷之中不省人事,水奕等待时闲着无聊便差了些守卫去将他桌上成堆的公文给带来,这地牢竟成了水奕的临时办公室,两天内他处理了不少大大小小的公文,书记官与政务官也为此在地牢与王g0ng内上上下下奔波着。
这一天也不知过了多久,昏迷的洁莉娜终於有了点动静,狱卒发现後赶紧起身做好上工的准备,水奕则是将公文稍作收拾後慵懒的倚在一旁等着看接下来的好戏,看王子应该暂时是不会再处理公文後,两位协助的官员也先行回到了王g0ng内继续处理尚未完成的事务。
狱卒们走进牢房确认洁莉娜苏醒後便开始了鞭打。
「呃啊—————」当第一鞭碰触到洁莉娜的身躯时,她的尖叫声响彻了整座地牢。
洁莉娜一辈子都生活在养尊处优的环境中,想必这是她生平第一次被打吧?
仅是一次鞭打的疼痛就足以让她从朦胧的意识中瞬间清醒过来,可惜的是这一下不过就是狱卒在试试水温罢了,虽然施打的力道还并不是很大,但是从她的叫声中就可以知道仅仅是如此的疼痛她便已无法承受,接下来整整一天的鞭笞她可有的受了。
「殿下啊————」
洁莉娜透过铁杆看向水奕的眼眶里泛着滚滚泪珠,每一次她才刚开口,连他的名字都还来不及喊出就马上因鞭打的疼痛紧咬住嘴唇,y生生的将话语吞了回去。
持续不断地鞭打让洁莉娜原先就已残破不堪的衣物逐渐散落在地上,零散的衣物碎块与她的头发一齐铺满了牢房内的地面,因鞭打而飞溅的血ye洒落在上面如同血se的鲜花一般绽放着。
「你是不是有什麽该对我坦白的事?」水奕眯着眼质问道。
什麽该坦白的事?忽然被水奕这麽一问洁莉娜心慌了,难道是被发现了什麽会让她没脸见水奕的事?
她没有回答,或许说就算她想回答也因为鞭打的疼痛而无法回答,每一下的鞭打都让她一再的失声尖叫,眼眶中的泪水泛n着,而她白里透红的肌肤则是不断溢出鲜红的血ye。
「我换个说法好了,把你所藏有的一切秘密都给我说出来。」b起温和的质问他更偏好无可抵抗的命令。
质问她依旧可以选择不回答,但是命令她却没理由不回答。
「不愿意说没关系,我们时间很多可以跟你慢慢耗,看是我先没耐心还是你先被打si。」说完水奕又坐回座位开始批改起公文。
眼看水奕是铁了心不会拯救自己逃离这痛苦的待遇,洁莉娜便在心中回想并思考着水奕在这所说过的每一句话。
他说她伤害了将来的王子妃,这代表在他心中的王子妃并不是她,但是除了她之外还能有谁呢?待在他身边的还有哪个nv人--
想到这里洁莉娜的心紧紧的揪了一下,除了她之外待在水奕身边的nv人不就那一个吗?而且她还亲手将她给杀害了,难道她会被关进这座地牢的原因就是她伤害了安菲斯?
她的心更寒了,并不是因为认清了水奕心中的nv人不是她,而是若水奕真打算立安菲斯为王子妃,她所犯的错可是大罪啊!意图暗杀王室成员可不是什麽终身监禁或服刑就可以轻易解决的,而是si罪啊!
为了保求自己珍贵的小命,洁莉娜决定果断地承认错误并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试着向水奕求情,她认为若是水奕曾经真心的看待过她,这样的求情肯定多少会起些作用的。
「我、我伤害了安菲斯殿下。」一边强忍着疼痛一边咬牙说出这她心中千百个不愿意说出口的句子,要不是为了保命而抬高安菲斯的身分,她怎麽可能会愿意如此恭敬的称她为「殿下」?在她心目中唯一配称得上「殿下」这称号的仅有水奕一人。
「原因呢?」水奕听到她这麽说之後连头都没有抬,丢了这麽一句话後就继续专心批改着公文。
洁莉娜万万没想到她认罪後水奕对她依旧如此态度,她以为水奕会因为她果断的认罪而惊讶地抬头看向她,只要他看了她,她便可以以装出来的柔弱且虔诚的悔过之容取得水奕的同情,只要水奕对她动了怜悯之情她之後便可以轻松脱身。
她嘴里不断恳求着向水奕道歉着,但他依旧视若无睹的批改着公文,甚至命人将书记与政务官两人找来讨论政务。
「殿下,求求您看看娜娜啊!娜娜真的知错了!」洁莉娜满脸泪水的大声呼喊道。
没想到此话一说出口水奕真的就朝她看了过来,喜悦之情才涌上洁莉娜的心头却又马上被狠狠的击落。
「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说到第三次,我在问你原因呢?」水奕不耐烦丢下了这句话後又转过头继续手上的动作。
这样的发展完全出乎洁莉娜的意料之外,要不是水奕对安菲斯的ai意超乎她的想像,就是水奕的心里打从一开始就从未有过她的位置。
因为洁莉娜不愿相信後者,故她认为答案是属於前者,也就是说因为她伤ai了水奕ai人之事让他对於自己怀抱着相当程度的愤怒,所以她没那麽容易能够得到他的原谅。
此时在洁莉娜心中对安菲斯的厌恶已经又增长到另一个层次了,难道在那一晚她坠崖後并没有si吗?也罢。既然安菲斯不能杀,那她便打算给予她无b的心灵之苦,做不成正g0ng也罢,那她就委屈自己作为水奕的侧室在王g0ng继续存活下去,并想尽一切办法将水奕的心从安菲斯身上强夺而过,只要之後能够让水奕ai她ai到无法自拔那麽安菲斯自然就会被冷落,被冷落後她自然也就会t会到这种不被ai人所在乎的痛苦。
「殿下、殿下,是娜娜的错啊!都怪娜娜太ai殿下了才会铸下这样的滔天大错啊!娜娜忌妒安菲斯殿下能够待在殿下身边并得到宠ai啊!」洁莉娜咬牙忍下了鞭打的痛处,用尽全力一口气喊出如此长句。
她不断哭喊着诸如此类的话语,期盼着水奕对她产生怜悯之情,忽然水奕招来了几位守卫并交代了几项任务,没能听清任务内容的洁莉娜误以为她的计画成功了,没想到交代完毕之後守卫却迳自离开了地牢,而水奕依旧看也不看她,无奈之下她只好失望的继续努力。
鞭刑即将进入尾声,在这一天之中洁莉娜不知道已经因为疼痛而昏迷了多少次,每次她一清醒後总是是马上开口苦苦哀求着,当然水奕也是一次都没再搭理她,只有在中途再次重复了要她将所有秘密都道出的要求。
「殿下,一天了。」在一旁负责监督工作的狱卒长上前提醒道。
水奕停下了手边的工作後看了看洁莉娜的状况,他命人停下鞭刑并开始执行下一项的刑罚,而禁锢洁莉娜的锁链也再次放低了高度,这次的锁链放得更松了,她不仅是碰到了地板更是可以平躺在地上。
狱卒拿出了一个形状奇特的器具,既然是在这时拿出的必定是接下来将使用到的刑具,刑具的握把处看似是可转动的,一根像是螺丝一般不满螺纹的长棍贯穿整个器具,器具的尾端则像是四片尚未绽放的花瓣一般。
当狱卒停下鞭打的动作时洁莉娜或许是感到是松了一口气,她随即再度晕厥了过去,她的晕厥对狱卒们来说是件极好的事,这让会让他们更容易执行接下来的动作,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们依旧由四个人分别将洁莉娜的手脚牢牢按压在地,第五位狱卒则是拿着名为苦梨的刑具向洁莉娜走近。
手握苦梨的狱卒蹲下後他们五人对看了一眼并各自点了头表示准备就绪,狱卒的眼神在洁莉娜ch11u0的躯t上不断游移寻找着最大、最严重的伤口,找到目标後便小心翼翼的将苦梨前端花瓣中的小钩刺入洁莉娜的躯t。
「唔」或许是异物刺入伤口後所造成的疼痛让洁莉娜低鸣了一声,负责按压四肢的狱卒们一见她有反应马上紧张的加强了按压力道,一声低鸣後她依然昏迷着,虽然确定了她依然处於昏迷中,但是狱卒们依旧不敢掉以轻心,弥漫在彼此之间的紧张感也丝毫没有减少。
手握苦梨的狱卒开始转动着把手,尾端花瓣状的叶片也随着把手的转动慢慢的向四周延展开来,与此同时叶片上的小钩也慢慢地将洁莉娜的皮拉扯而开。
「呃、呃啊----」在感受到皮与r0u分离时的撕裂痛处後,洁莉娜马上惊醒并发出了更加凄厉的嘶吼声。
与施用鞭刑时不同,水奕与一旁的两位不习惯参与此种酷刑的官员一同观望着,扑鼻而来的浓厚血腥味让两位官员不禁连连乾呕。
「要是真受不了就先退下吧。」水奕向两位官员投以怜悯的眼神,有了水奕的允许後这两位早已想逃离此地的官员便马上向他行礼离去。
洁莉娜的尖叫声一声b一声还要更加凄厉,水奕听着听着便皱起了眉头,一旁发现了他这微妙表情变化的狱卒赶紧走上前关心。
「殿下,请问觉得有哪里不妥吗?」
「太吵了,吵得我头有点痛。」水奕按了按自己的太yanx。
「那属下马上找块布塞进那罪人嘴中?」
「就这麽办吧。」得到水奕的同意後立即就有一位狱卒拿着布走进牢房并将布塞往洁莉娜的口中,塞了块布後整座地牢顿时安静了许多。
「需不需要属下准备点茶水给殿下舒缓下身t的不适?」眼看水奕脸上的表情尚未恢复,狱卒赶紧再次上前询问。
「稍等吧,眼前看着这种场景也很难进食。」水奕挥了挥手後狱卒则领命退回原先所站之处继续待命。
或许是施刑的五位狱卒也对这样血腥的刑罚感到恶心,他们迅速的ga0定後便争先冲出牢房一阵狂吐,水奕并没有对此感到生气,反倒是贴心的差人替那五人准备清水漱口,并下令让那五人先休息去。
全身皮r0u被迫分离的洁莉娜没有被吊起来,她强忍住会让自己疼痛加剧的泪水痛苦又无力的瘫软在地上,碰触到地面的r0ut皆感受到无b的剧痛,她颤抖着双唇并以极微虚弱的声音不停「殿下、殿下」的喊着。
「殿下娜娜不只伤害了安菲斯殿下还伤害了许多曾出现在殿下身边的nv人」她的声音很小、很微弱,就像风中残烛一般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不见,但是在这静僻的地牢中这样的音量也足以让水奕听清了。
「然後呢?」他要的不仅是让她认罪,还要她把犯案的手法一一解释清楚。
洁莉娜断断续续地将这些全盘托出,在场狱卒们与水奕的脸se都越听越难看,原先他们还认为对洁莉娜这样瘦弱的nv子施以鞭刑与苦梨形是一件过度惨忍的事,没想到听她详述她对那些nv孩所做的事之後反而让他们觉得只用这两种刑罚太便宜她了。
「还有什麽?」尽管洁莉娜嘴上说着这些就是全部了,水奕依旧试图继续追问,毕竟谁也无法替她证明这些真的就是全部。
眼看水奕依旧不肯放过她,她咬着牙决定将她最後的一件大秘密说出口。
「殿下相信人鱼的存在吗?」
忽然被这麽一问水奕感到相当的疑惑,但他还是回答了:「相信。」
「殿下,阿莫特家一直藏着一个重大的秘密,这个秘密祖先不断的强调不可以让外人知道,原因到了现在已经不得而知了。」或许是这样重大的秘密保守了好几个世代,现在却因为自己的愚蠢铸下了大错,并因为这错误而导致自己即将将家族世代努力守住的秘密公诸於世,极大的心理压力让她不自觉的落下泪来,她啜泣着将秘密道出:「我们阿莫特家是古时生活於海底的鲶鱼一族与人类所生下的後裔。」说完後她再次崩溃大哭。
在场众人一片譁然,人鱼是他们王国众所皆知出现於传说中的神圣生物,但鲶鱼?这是什麽?压根就没人听说过。
唯独水奕对此话的反应相当冷静,但是在他心中却涌出了一gu复杂的情绪,原来瓦斯特除了留有人鱼的後代之外还有别的鱼类後代?
他将心中情绪的波澜隐藏的相当完美,包括洁莉娜皆无人发现这异状,他一举起手狱卒们便收拾起浮动的情绪安静等待他下令。
「用盐水泼她,直到她身上的血水全部冲净後随便找几个男x罪人过来。」
「殿下,您要使用j刑?这次为何要特意找罪人来执行呢?」
水奕撇了一眼提问的狱卒後说道:「让你们来做感觉反而便宜了她,再说了这样对你们也是种w辱。」
忽然恍然大悟般的狱卒们在一天之内实在是领教到太多圣nv对他所造成的改变了,一时之间都讶然地做不出任何反应。
「其余阿莫特家的人抓进地牢後个别关押,都先别用刑。」说完水奕便离开地牢回到了王g0ng内。
乌鲁赛换上泓夫人准备的衣服後跟着安菲斯准备开始他们今天的探险了。
泓夫人给的衣服很特别,看起来就像是一般人类穿的衣服,但是穿上身之後却让他感到身tb原先更轻盈更容易在海中移动。
「你都看到了?」
乌鲁赛醒後发现他不只是没穿上衣,而是全身都被鱼王给扒光了,除此之外鱼王竟然还告诉安菲斯人类的男子晚上都这样睡觉的,如果不全身脱光睡早上起床就会感到寒冷无b,没有做好处理的话甚至可能会生重病然後si亡。
我听他在鬼扯!全身脱光才会觉得冷、才会感冒吧!
他被整了,他真的被鱼王的恶趣味给恶整了。
「嗯!原来人类的男x跟nvx的构造也会不一样,人类的身t真的好奇妙唷!」安菲斯一点也不感到害羞的笑道。
但是乌鲁赛听安菲斯这麽说更是难以面对她了,他可是被她一丝不挂的看光光了啊!而且谁知道鱼王有没有诱导安菲斯趁着乌鲁赛睡着时对他的身t做些什麽奇怪的举动?这个时候还真是羡慕什麽都不懂的安菲斯啊
但是仔细想想後就知道安菲斯若是会感到害羞才奇怪,人鱼不论男nv外貌跟身t构造都是一样的,她根本就不可能会懂乌鲁赛为什麽感到害羞与难为情,但是话说回来,既然如此那人鱼是怎麽繁衍後代的呢?
「爷爷还说人类的小宝宝都是从男生下面的bang子里出来的,但是进到nv生身t的洞里之後要过好久才会变成小宝宝出来。」
天啊!!!!爷爷到底都跟你说了些什麽啊?他都教你这些吗?
「爷爷他是这麽告诉你的?」乌鲁赛无言的同时也真的很想找个洞钻进去,听安菲斯所叙述的意思不就是她已经近距来观察过自己的下t了吗?
「嗯!」安菲斯很大力地点着头,「哥哥的下面0起来软软的感觉好奇怪,但是爷爷说在生宝宝的时候那会变得很y很y而且还会变大,等到哥哥要生宝宝的时候安菲斯可以看吗?」
「这」这是要我怎麽回答啊?答应也不是,但是看着安菲斯那一脸期待的样子,要拒绝却也拒绝不下去,而且照安菲斯这麽说的意思,看来他不单单只是被看光光而且还被0透透了。
「啊,而且爷爷还说人类不一定每次都生的出宝宝,可是在生宝宝的过程会很舒服,」安菲斯的眼珠子更加闪亮了,「安菲斯可以试试看吗?」
这句话一说出口乌鲁赛差点没晕过去。
「试试看!?」他下意识的拉高分贝重复了一次。
「爷爷说会很舒服。」安菲斯害羞的低下了头,声音也越讲越小声。
「」
但是在此刻乌鲁赛心中除了尴尬的情绪之外,满满的无奈已经让他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应对了,他用力按压着太yanx喃喃自语:「爷爷竟然和这个才刚16岁的小nv孩大聊这种1禁的话题」
什麽都不懂的安菲斯当然也不明白乌鲁赛此时心中的无奈,只是在一旁不断的向乌鲁赛投以期盼的目光,而乌鲁赛则是已经在心中对鱼王翻了无数次的白眼,但是他这麽做对现况当然是没有任何帮助的。
乌鲁赛思考许久後无奈的,真的是非常非常的无奈的叹了口气後拍了拍安菲斯的头说道:「走吧,探险去。」
虽然是个不怎麽实际的方法,但是他现在却也只能靠着转移安菲斯的注意力来逃过这个话题,而且显然对安菲斯这个单纯的孩子来说这招非常的有用,她应了一声後就拉着乌鲁赛到处游。
虽然口口声声的说是要去探险,但是这样没有危险x的安全行程对乌鲁赛来说与其说是探险还不如说是特地为他所做海底导览。
安菲斯先是带着乌鲁赛在人鱼城里到处打招呼让大家知道他是她的哥哥,之後则是带着他四处观看海底的奇特景观,一路上安菲斯也很尽责地做好了导游的身份,每见到一个人、每到了一个地方她总是会很兴奋地为乌鲁赛做详细的介绍,详细的程度到负责照顾珊瑚群的大姊姊身上总共有几颗痣、海gui爷爷一辈子总共见过几种种族的人都说明了。
先不论这样的介绍算不算是个正常的介绍,但值得夸奖的是安菲斯确实是做得很详尽,从中也可以看的出来她对於自己的国家、自己的人民都有相当程度的了解,反观水奕--乌鲁赛又无奈地叹了气。
为了保持愉快的心情享受难得的度假,乌鲁赛下定决心要b自己不再去想起那个总是让他感到胃痛的王子。
他们两人在不知不觉中越游越远,海水的颜se也越变越深,是因为没有yan光?
不,不对。
人鱼城一样是位在yan光无法照s的身海之中,但是那里却一点也不y暗,所以他们现在身处之处的y暗肯定和光线无关,既然这样那为什麽越往前却越感觉得到这种异样感?
乌鲁赛在前进的过程中一直有一种不妙的感觉,直觉告诉他不能再往前了,但是当他告诉安菲斯该回去了的时候她却满脸的失望。
「不是答应安菲斯要探险了吗?」她的声音就好像一碰就破的泡泡一样,脆弱的不堪一击。
看着安菲斯嘟着嘴一脸的难过让他好不忍心,但是
「只要我判断有危险就立刻回去。」乌鲁赛说这句话并不是在询问安菲斯的意见,而是相当坚定的对她命令。
对於乌鲁赛突如其来的命令安菲斯并不生气反倒是感到开心,他真的就像是她的哥哥一样处处为她着想、盯着她、管着她,现在即使是被乌鲁赛责备都会让安菲斯的心中流进一gu暖流吧!
继续前进的两人很快地就发现了这异样感的来源,一个外观诡异的洞x。
不等乌鲁赛阻止安菲斯就拉着他往洞x里游,洞x里弥漫着一gu浓浓的腐臭味,他们一游进洞x恶心的气味马上扑鼻而来,忍不住乾呕了几下後他们摀着鼻子继续向前,但是越向前进身t越是感到不适。
忽然传来一阵刺耳的怪异声响,他们小心翼翼的循着声音找去。
进入洞x後他们也不知到底游了多久,越靠近声音的来源四周越是出现了许多散发着恶臭物t,但是漆黑的环境让他们迟迟没能看清那些到底是什麽东西,一些石块还不时地喷发出滚烫的蒸汽,不知不觉中他们竟已被浓浓大雾给包围了。
为躲避石块所发出的蒸气他们不敢躲在石块後前进,但是也不敢碰触那些散发出恶臭的不明物t,他们只好小心翼翼的相拥而行,会这样前进的理由并不是因为什麽能走的空间太小,而是对他们两人来说b较有好处。
四周诡异的气氛其实让安菲斯感到十分恐惧,但是在好奇心的促使下她选择y着头皮继续向前,会抱着乌鲁赛是因为那样能让她自己感到b较安心;一开始安菲斯忽然缩到自己怀里并紧紧的抱住让乌鲁赛感到很难为情,想推开她时却忽然想到,若等等真出了什麽事这样紧抱着安菲斯似乎会b较方便逃跑?就算无法及时逃跑他也可以直接以自己的身t来保护安菲斯,考虑到各种安全考量他便也顺势抱紧了安菲斯。
「前面好像有东西在动。」安菲斯尽可能地压低了音量。
乌鲁赛抱着安菲斯的手更紧了些,他们小心翼翼地向前进越接近声音越是紧张,「卡滋卡滋」的奇怪声音好像是在啃食着什麽东西,从乌鲁赛他们的角度看过去声音的制造者就像一团巨大的黑球一般,仅看背影完全看不出他到底是什麽东西,他所啃食的物tb他自身的t型还要在更大。
「看来地上那些应该都是他吃剩的屍t。」乌鲁赛用着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在安菲斯耳边说道,但是紧抱着乌鲁赛的安菲斯倒是听得非常清楚,她忍不住到ch0u了一口气後黑球似乎发现了他们的存在。
「鲶鱼?」黑球转过头後露出了他波浪状的胡须,用小小的黑豆眼盯着他们看,看到正面後乌鲁赛马上就认出了这条鱼的种类。
安菲斯则是一脸错愕的看着转过身来的鲶鱼,这是什麽样的怪物?她可从来都没见过啊!
感受到安菲斯的身t剧烈颤抖着的乌鲁赛不敢贸然逃跑,眼前的鲶鱼看起来并非善类他们应该要赶快离开,但乌鲁赛却又担心若是鲶鱼其实根本没打算对他们做什麽,直接逃跑会不会反而激怒了鲶鱼让他们陷入危险之中?
与鲶鱼对视的几秒之内乌鲁赛在脑思考了无数的可能x,但不论是什麽都不重要了,鲶鱼看着他们的眼睛渐渐地眯成月牙一般的弧线,他张开了大嘴露出了那为数不多却极为锋利的尖牙,他的口水沿着齿缝流了下来,在口水滴到地面的那一瞬间地面冒出了强大且滚烫的蒸汽。
原来洞x中四周的蒸汽都是这样出现的吗?
鲶鱼发出了「嘿嘿嘿」的诡异笑声,乌鲁赛看着这一幕心中暗道不妙,转过身後拔腿就向出口游去,在他怀里的安菲斯早已吓得花容失se,她害怕的流下了泪水滴落在乌鲁赛的x膛,在身t碰触到她的泪水时乌鲁赛的心被紧紧的揪了一下。
他们本身就在洞x相当深入的地方,在逃命时出口感觉变得更是遥远,所幸鲶鱼庞大的身t在追逐时不断的与墙面相撞,这大大降低了他的速度让乌鲁赛他们有足够的时候可以逃跑。
好不容易的逃出了洞x,乌鲁赛却惊觉不对劲,方才才在他们身後穷追不舍的巨大鲶鱼怎麽不见了?一路上她不断撞击巨岩与墙壁,巨大的声响怎麽忽然就消失了?难道说是在中途被卡住了?乌鲁赛越想越不对劲,虽然逃出了洞x但他依然不敢掉以轻心。
「哥哥」可能是成功逃出洞x後安菲斯紧绷的神经一下子全都松了,她紧紧的抱住了乌鲁赛依偎在他怀里失声痛哭。
「没事了、没事了。」乌鲁赛轻拍着安菲斯的头安慰她,虽然嘴上这麽说但是乌鲁赛依然警觉着四周。
他没看见任何像是鲶鱼的生物,但是背脊却仍然像在逃跑时被鲶鱼注视着时一样感觉到阵阵凉意,这gu凉意随着他们逃出洞x後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还越来越强。
「危险!」他忽然看见从远方一个黑se球t扑向安菲斯,他赶紧侧过身挡在来不及逃跑的安菲斯身前,黑se球t狠狠的在乌鲁赛手上咬了下去,定睛一看後才发现咬住自己的黑se球t竟是刚才那巨大的鲶鱼!
他是怎麽变得这麽小的?
不管他是怎麽做的在此时都不是重点,他松开了咬住乌鲁赛的口後抬起头再度露出了「嘿嘿嘿」的诡异笑容,随之马上开始越变越大、越变越大,一夕之间鲶鱼又变回他们在洞x里所难见的巨大形t并张开血盆大口再次扑向他们两人。
由於曾被鱼王的恶趣味给害惨的缘故,乌鲁赛回到卡洛斯之後就一直努力避免与鱼王独处,对安菲斯他似乎还知道要收敛点,但是自己似乎则是被鱼王视为「可以尽情捉弄的好家伙」,这种恶趣味实在让乌鲁赛不敢恭维。
清醒时他要嘛就是和安菲斯待在一块,要嘛就是静静的跟在泓夫人身旁,他不打扰她做事也不过问,只要求她能够让他跟着就好。或许是因为泓夫人也有着一双腿而不是一条鱼尾,这让乌鲁赛从一开始就对她产生了莫名的亲切感,虽然泓夫人说到底也是鱼,但至少外观上让他感到b较亲近。
一开始泓夫人对於好端端地却忽然多了个跟p虫这事儿感到相当不悦,但学习能力极高的乌鲁赛跟着她时帮了她不少的忙,而且她相当欣赏他的好学,不一会儿他就对泓夫人所擅长的海草学有了一番了解。
海草学相当於陆地上的药草学,特别的是海草学学者还有点类似於营养师这样的角se。
泓夫人经常磨制出各种药膏或药水替鱼儿疗伤,也会调配出各种海生动植物所适合的营养剂发送到各户人家,若是遇到没有鱼儿居住的珊瑚她也会帮忙注s营养剂让小珊瑚可以顺利成长,这也是为什麽人鱼城内会充满如此之多的庞大珊瑚,人鱼城的美丽有多半的功劳都得归功於泓夫人长年的细心照料。
在跟着泓夫人学习的期间乌鲁赛学到了很多事,但在他心中有一件他最好奇却又迟迟不敢开口询问的事,这个疑问在他心中憋了很久之後他终於鼓起勇气开口向泓夫人提出这个疑问。
「你问人鱼是怎麽繁衍後代的?」
乌鲁赛面颊微红的点了点头。
「看你这个样子,八成是想到人类的繁衍过程了吧?」
被这麽明白地说中内心想法後乌鲁赛的脸是更红了,又红又尴尬的脸撇过一边不敢直视泓夫人。
不过泓夫人才不在乎这些,对她们这些活了上百年老者来说,情绪这种东西几乎成了生活中的附属品,这并不是说她们成了没有情绪的冷血动物,而是百年来看尽了各种的酸甜苦辣,实在很难再遇到什麽事能够激起她们情绪的波澜。
「人鱼的过程才不像你们人类那麽粗暴呢。」泓夫人领着乌鲁赛走到一旁坐下并递了杯她调制出的营养珍珠草昔给乌鲁赛,珍珠草昔是一种有点类似於n昔的饮料,但是喝起来的口感bn昔更加的滑顺绵密,颜se则多半是深浅不一的绿se,乌鲁赛这次所喝的珍珠草昔就是浅绿se的。
「你觉得人鱼应该会怎麽做?」泓夫人没有直接解释而是先向乌鲁赛丢出了问题。
「人鱼跟人类的身t构造很不相同,我完全没头绪。」
泓夫人从一旁的书柜中ch0u出了一本厚重的书,她摊开并放在乌鲁赛的面前让她能够看得清楚,她一边翻找着页数一边开口解释道:「人鱼在繁衍时和人类一样是会相拥交缠的,但是人鱼并不会有任何的侵入x行为,在亲密交缠的过程中两条人鱼的鱼尾互相摩擦会造成鳞片的掉落,不过一次也只会掉落一片所以不需要担心那会害人鱼没鳞片,人鱼的鳞片就像毛发一般掉落的就会再长出新的,不同的是除了两鱼交缠时人鱼几乎不掉鳞片的。」
泓夫人翻到她要的那页後用手指轻轻的点了点书页,乌鲁赛循着泓夫人手指的位置看过去,那是附有图解的人鱼繁衍过程。
「两条交叠的鳞片就会孕育出新的生命。」泓夫人的解说道此就结束了,b起她的解说她认为直接让乌鲁赛看相关书籍更能让他清楚明白这过程。
「这本书能借给我看吗?」
这本书让乌鲁赛的眼睛为之一亮,这是一本生物学的相关书籍,但是里头解释的不只有人鱼与其它的海生动物,竟还包括了人类以及许多的陆地动物,对於物种的型态、生活习惯、繁衍方式、生物t构造通通有着详尽的解释。
「随你,看得懂的话就拿去。」泓夫人所指的「看得懂」并不是在说乌鲁赛无法消化这样大量又艰难的知识,而是因为书本里所使用的是海底世界的通用语言。
她其实是有意挑这本书给乌路赛看的,虽然一开始仅仅只是个自己的猜测,但现在乌鲁赛的反应证实了她的猜测是对的--她认为乌鲁赛有可能看得懂海底通用语。
今天他们的预定计画都忙完之後乌鲁赛就留在泓夫人的研究室里抱书喝草昔,而泓夫人则是在一旁研究起新药。
乌鲁赛看着看着竟不自觉的开始自言自语了起来。
人鱼的繁衍并不像人类有近亲缺陷的问题,近亲血统的小人鱼会像一般人鱼一样的健康且血统强大时甚至会有小人鱼变得b上一辈更加健壮的可能x,
「那这样人鱼不是正好与人类相反吗?b起远亲可能更鼓励近亲」
这样的遗传x质源自人鱼族的祖先海龙族,单纯论繁衍方式的话要与这两种种族繁衍共同後代并不困难,只要是拥有鳞片的种族皆有机会,没鳞片的种族则会设法让自己变成有鳞片的身t型态以进行繁衍动作,古老的海神族便是以此方式与海龙族共同繁衍出人鱼族这一後代,
「要是来这里时鱼王直接让我变ren鱼我不就可以和安菲斯啊啊,不对啦!她可是我妹妹我怎麽会想这种事啊!」乌鲁赛0了0自己因害羞而发烫的双颊摇摇头赶紧打散这突如其来的想法,他大口大口地喝着草昔替自己降温。
但是海龙与人鱼这两种种族对外皆有相当高的防备心,要接近他们并与之繁衍後代实相当困难的事。另外,透过鳞片的繁衍方式并无x别之分。
「嗯?刚刚的草昔味道怎麽怪怪的」乌鲁赛才意识到刚才喝的似乎不是草昔而是另一种奇怪的饮料,一种奇怪的su麻感便从腿部袭上全身。
厚重的大书阻挡了他的视线,他将书往一旁一去後竟看到--自己的双腿成了鱼尾?
「嗨,我可ai的小孙子~」在他没注意到的时候时鱼王早已趴在一旁看着他。
看到鱼王一脸的坏笑再看看自己的呃、鱼尾,一gu不祥的预感从心中油然而生。
「虽然很可惜爷爷不会让你碰安菲斯宝贝,但爷爷愿意和亲ai的小孙子鳞片交叠唷~」说完鱼王就向乌鲁赛扑了过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乌鲁赛y是拖着鱼尾跳离了原先的座位逃过了一截,但是下一秒鱼王便转过身再次进攻,乌鲁赛僵y的摆动着鱼尾仓皇而逃,他逃窜的一路上皆伴随着他惊恐的惨叫声。
鱼王在乌鲁赛认真看书时偷偷将故意做成草昔颜se的药水与真正的草昔掉了包,不过那终究只是麻烦泓夫人临时做出来的药水,效用与从海巫nv那拿来的相差甚远,虽然确实成功将人类的双腿变成了鱼尾,但是药效不过2天就会自然失效。
乌鲁赛在卡洛斯剩下的日子里都在与鱼王的追逐之中度过了,乌鲁赛不眠不休的逃窜着就怕真的被鱼王给逮到後会被迫留下鳞片,虽然鱼王真的由得很快,但习惯了鱼尾之後的乌鲁赛因为逃命时肾上腺素的激增造成他的泳速变得异常快速,而不知情的安菲斯则是在一旁向两人投以羡慕的眼光,嘴里还不断念着要是自己游得够快就可以和他们一起玩了。
虽是说好只陪伴到安菲斯睡着乌鲁赛就离开,但是躺在那样舒服柔软的床上乌鲁赛竟也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回到了和平安稳的瓦斯特王g0ng後,照理说乌鲁赛就不再需要担心在睡着後会有怀抱着浓厚恶趣味se彩的鱼王在一旁对他虎视眈眈,但是他却发现了另一件惊人的事实--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事。
在卡洛斯的每一晚他都与安菲斯同床共枕,而且安菲斯还总是会以一种稍带强y的方式钻进他的怀抱,非常担心鱼王趁着自己熟睡时会再度伸出可怕鱼掌的乌鲁赛则是默默的接受了她的这一行为。
看准了鱼王对自己孙nv宠ai极佳的乌鲁赛一开始只是抱着侥幸的心态尝试,没想到在他开始抱着安菲斯入睡之後鱼王还真的不再在夜晚时sao扰他了!但乌鲁赛也因此习惯了怀抱安菲斯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