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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所谓繁衍後代这回事

 

由於曾被鱼王的恶趣味给害惨的缘故,乌鲁赛回到卡洛斯之後就一直努力避免与鱼王独处,对安菲斯他似乎还知道要收敛点,但是自己似乎则是被鱼王视为「可以尽情捉弄的好家伙」,这种恶趣味实在让乌鲁赛不敢恭维。

清醒时他要嘛就是和安菲斯待在一块,要嘛就是静静的跟在泓夫人身旁,他不打扰她做事也不过问,只要求她能够让他跟着就好。或许是因为泓夫人也有着一双腿而不是一条鱼尾,这让乌鲁赛从一开始就对她产生了莫名的亲切感,虽然泓夫人说到底也是鱼,但至少外观上让他感到b较亲近。

一开始泓夫人对於好端端地却忽然多了个跟p虫这事儿感到相当不悦,但学习能力极高的乌鲁赛跟着她时帮了她不少的忙,而且她相当欣赏他的好学,不一会儿他就对泓夫人所擅长的海草学有了一番了解。

海草学相当於陆地上的药草学,特别的是海草学学者还有点类似於营养师这样的角se。

泓夫人经常磨制出各种药膏或药水替鱼儿疗伤,也会调配出各种海生动植物所适合的营养剂发送到各户人家,若是遇到没有鱼儿居住的珊瑚她也会帮忙注s营养剂让小珊瑚可以顺利成长,这也是为什麽人鱼城内会充满如此之多的庞大珊瑚,人鱼城的美丽有多半的功劳都得归功於泓夫人长年的细心照料。

在跟着泓夫人学习的期间乌鲁赛学到了很多事,但在他心中有一件他最好奇却又迟迟不敢开口询问的事,这个疑问在他心中憋了很久之後他终於鼓起勇气开口向泓夫人提出这个疑问。

「你问人鱼是怎麽繁衍後代的?」

乌鲁赛面颊微红的点了点头。

「看你这个样子,八成是想到人类的繁衍过程了吧?」

被这麽明白地说中内心想法後乌鲁赛的脸是更红了,又红又尴尬的脸撇过一边不敢直视泓夫人。

不过泓夫人才不在乎这些,对她们这些活了上百年老者来说,情绪这种东西几乎成了生活中的附属品,这并不是说她们成了没有情绪的冷血动物,而是百年来看尽了各种的酸甜苦辣,实在很难再遇到什麽事能够激起她们情绪的波澜。

「人鱼的过程才不像你们人类那麽粗暴呢。」泓夫人领着乌鲁赛走到一旁坐下并递了杯她调制出的营养珍珠草昔给乌鲁赛,珍珠草昔是一种有点类似於n昔的饮料,但是喝起来的口感bn昔更加的滑顺绵密,颜se则多半是深浅不一的绿se,乌鲁赛这次所喝的珍珠草昔就是浅绿se的。

「你觉得人鱼应该会怎麽做?」泓夫人没有直接解释而是先向乌鲁赛丢出了问题。

「人鱼跟人类的身t构造很不相同,我完全没头绪。」

泓夫人从一旁的书柜中ch0u出了一本厚重的书,她摊开并放在乌鲁赛的面前让她能够看得清楚,她一边翻找着页数一边开口解释道:「人鱼在繁衍时和人类一样是会相拥交缠的,但是人鱼并不会有任何的侵入x行为,在亲密交缠的过程中两条人鱼的鱼尾互相摩擦会造成鳞片的掉落,不过一次也只会掉落一片所以不需要担心那会害人鱼没鳞片,人鱼的鳞片就像毛发一般掉落的就会再长出新的,不同的是除了两鱼交缠时人鱼几乎不掉鳞片的。」

泓夫人翻到她要的那页後用手指轻轻的点了点书页,乌鲁赛循着泓夫人手指的位置看过去,那是附有图解的人鱼繁衍过程。

「两条交叠的鳞片就会孕育出新的生命。」泓夫人的解说道此就结束了,b起她的解说她认为直接让乌鲁赛看相关书籍更能让他清楚明白这过程。

「这本书能借给我看吗?」

这本书让乌鲁赛的眼睛为之一亮,这是一本生物学的相关书籍,但是里头解释的不只有人鱼与其它的海生动物,竟还包括了人类以及许多的陆地动物,对於物种的型态、生活习惯、繁衍方式、生物t构造通通有着详尽的解释。

「随你,看得懂的话就拿去。」泓夫人所指的「看得懂」并不是在说乌鲁赛无法消化这样大量又艰难的知识,而是因为书本里所使用的是海底世界的通用语言。

她其实是有意挑这本书给乌路赛看的,虽然一开始仅仅只是个自己的猜测,但现在乌鲁赛的反应证实了她的猜测是对的--她认为乌鲁赛有可能看得懂海底通用语。

今天他们的预定计画都忙完之後乌鲁赛就留在泓夫人的研究室里抱书喝草昔,而泓夫人则是在一旁研究起新药。

乌鲁赛看着看着竟不自觉的开始自言自语了起来。

人鱼的繁衍并不像人类有近亲缺陷的问题,近亲血统的小人鱼会像一般人鱼一样的健康且血统强大时甚至会有小人鱼变得b上一辈更加健壮的可能x,

「那这样人鱼不是正好与人类相反吗?b起远亲可能更鼓励近亲」

这样的遗传x质源自人鱼族的祖先海龙族,单纯论繁衍方式的话要与这两种种族繁衍共同後代并不困难,只要是拥有鳞片的种族皆有机会,没鳞片的种族则会设法让自己变成有鳞片的身t型态以进行繁衍动作,古老的海神族便是以此方式与海龙族共同繁衍出人鱼族这一後代,

「要是来这里时鱼王直接让我变ren鱼我不就可以和安菲斯啊啊,不对啦!她可是我妹妹我怎麽会想这种事啊!」乌鲁赛0了0自己因害羞而发烫的双颊摇摇头赶紧打散这突如其来的想法,他大口大口地喝着草昔替自己降温。

但是海龙与人鱼这两种种族对外皆有相当高的防备心,要接近他们并与之繁衍後代实相当困难的事。另外,透过鳞片的繁衍方式并无x别之分。

「嗯?刚刚的草昔味道怎麽怪怪的」乌鲁赛才意识到刚才喝的似乎不是草昔而是另一种奇怪的饮料,一种奇怪的su麻感便从腿部袭上全身。

厚重的大书阻挡了他的视线,他将书往一旁一去後竟看到--自己的双腿成了鱼尾?

「嗨,我可ai的小孙子~」在他没注意到的时候时鱼王早已趴在一旁看着他。

看到鱼王一脸的坏笑再看看自己的呃、鱼尾,一gu不祥的预感从心中油然而生。

「虽然很可惜爷爷不会让你碰安菲斯宝贝,但爷爷愿意和亲ai的小孙子鳞片交叠唷~」说完鱼王就向乌鲁赛扑了过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乌鲁赛y是拖着鱼尾跳离了原先的座位逃过了一截,但是下一秒鱼王便转过身再次进攻,乌鲁赛僵y的摆动着鱼尾仓皇而逃,他逃窜的一路上皆伴随着他惊恐的惨叫声。

鱼王在乌鲁赛认真看书时偷偷将故意做成草昔颜se的药水与真正的草昔掉了包,不过那终究只是麻烦泓夫人临时做出来的药水,效用与从海巫nv那拿来的相差甚远,虽然确实成功将人类的双腿变成了鱼尾,但是药效不过2天就会自然失效。

乌鲁赛在卡洛斯剩下的日子里都在与鱼王的追逐之中度过了,乌鲁赛不眠不休的逃窜着就怕真的被鱼王给逮到後会被迫留下鳞片,虽然鱼王真的由得很快,但习惯了鱼尾之後的乌鲁赛因为逃命时肾上腺素的激增造成他的泳速变得异常快速,而不知情的安菲斯则是在一旁向两人投以羡慕的眼光,嘴里还不断念着要是自己游得够快就可以和他们一起玩了。

虽是说好只陪伴到安菲斯睡着乌鲁赛就离开,但是躺在那样舒服柔软的床上乌鲁赛竟也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回到了和平安稳的瓦斯特王g0ng後,照理说乌鲁赛就不再需要担心在睡着後会有怀抱着浓厚恶趣味se彩的鱼王在一旁对他虎视眈眈,但是他却发现了另一件惊人的事实--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事。

在卡洛斯的每一晚他都与安菲斯同床共枕,而且安菲斯还总是会以一种稍带强y的方式钻进他的怀抱,非常担心鱼王趁着自己熟睡时会再度伸出可怕鱼掌的乌鲁赛则是默默的接受了她的这一行为。

看准了鱼王对自己孙nv宠ai极佳的乌鲁赛一开始只是抱着侥幸的心态尝试,没想到在他开始抱着安菲斯入睡之後鱼王还真的不再在夜晚时sao扰他了!但乌鲁赛也因此习惯了怀抱安菲斯入睡。

原先只是躺在一旁的乌鲁赛无语的看着现正躺在自己怀中呼呼大睡的安菲斯,他没想到自己竟会不小心在这睡着,但更让他意外的事他竟然主动将安菲斯抱到了怀中!

yan光透过窗户洒落在他们身上,乌鲁赛用他修长的手指拨弄着安菲斯那闪亮的金发,而不知在何时张开了那双清澈眼眸的她也伸出手轻抚着乌鲁赛那时被可怕鲶鱼咬伤的地方。

虽然在瑛妤的帮助之下现在已经看不见任何的伤痕了,但是她清楚明白伤痕并不是消失了也不是好了,而是瑛妤用神奇的力量将伤痕对乌鲁赛所产生的影响给暂停了。

那时候正当他们以为自己就要葬身於鲶鱼口中时忽然一道光点出现在他们与鲶鱼之间,光点发出的剧烈强光将他们给团团包围住,就如同安菲斯第一次去到依卡托斯时一般,他们在强光中昏睡过去,等到再次醒来时他们已经在依卡托斯了。

安菲斯先乌鲁赛一步醒了过来,一开始她对於乌鲁赛可以和她一同前往依卡托斯这点感到十分的惊讶,毕竟她一直都以为只有她能去到那里,但是让她更惊讶的事却还在後头。

乌鲁赛并不是在一个正常的状况下醒来的,而是在感受到身t剧烈的疼痛後伴随着痛苦的sheny1n声苏醒的,他一醒来便紧抓着遭到鲶鱼啃咬的手臂,奇怪的图腾慢慢地向四处扩张并不断散发出黑紫se的烟雾,在他痛苦时安菲斯只能眼睁睁的在一旁看着什麽忙都帮不上。

在她不只所措的流出眼泪时瑛妤急急忙忙的出现在他们所在的房间,她蹲跪在乌鲁赛的身旁将一块看似透明的布盖住上了图腾的位置,奇妙的是在被透明的布覆盖之後图腾竟消失了,瑛妤随即将手放到了原先图腾所在的位置低声念了几道咒语,随着咒语话音的落下乌鲁赛脸上的痛苦之情也趋渐舒缓,等到瑛妤完成咒语的咏唱之後乌鲁赛就像是陷入了熟睡一般静静的躺在那。

在乌鲁赛醒来前瑛妤就先将他们送回了卡洛斯的王g0ng中,安菲斯在他醒来後将他们在遭遇那道强光之後所发生的事都告诉了乌鲁赛--包括了那奇怪的图腾只是暂时消失的这件事。

虽然瑛妤的能力无法消除整个图腾,但是能够暂时压制住图腾的奇怪力量对他们来说就已经是帮大忙了,只要趁着这段时间赶紧找出能够真正消除图腾了方式乌鲁赛就不用再承受那种痛苦--

「哥哥,你不是说回来後会带我去书房吗?」安菲斯抬头看向正不停拨弄她头发的人。

听了她的询问後他不解的停下了动作反问她:「书房?」

「是啊!你不是答应我要陪我去找关於依卡托斯的资料?」

其实去找关於依卡托斯的资料对现在的安菲斯来说只不过是一项「顺便」罢了,她真正想找的是关於解除鲶鱼那邪恶图腾的方法,但是她并不希望这不知能持续多久的暂缓时间会让乌鲁塞产生压力便决定对他说了个小谎。

「对哦!那我们等等就去书房。」

乌鲁赛已经从鱼王那里对依卡托斯有了基本的了解,但是鱼王他们似乎是有意隐瞒安菲斯这件事,那他还是装作不知道的b较好吧?再者,他也对现正存在於依卡托斯那位名为「瑛妤」的人物感到十分的好奇。

两人各自偷偷怀着不同的目的一同前往书房,书房的位置与安菲斯他们寝房所在的地点正好相反,他们的寝房较靠近於王g0ng的正面而书房则是位於背面,在硕大的王g0ng中恰巧是斜对角的两地间距可不是普通的远啊!

他们走了一小段时间都还没到达,虽然安菲斯静静的跟在乌鲁赛後头什麽都没说,但是却略显不耐烦的嘟起了小嘴,她抓着乌鲁赛衣角的手也不自觉的加重了下压的力量,意识到这gu力量的乌鲁赛回头一看就看到安菲斯的脸鼓的跟包子一样。

「好了、好了,就快到了,再忍耐一下吧!」乌鲁赛微笑的伸出手拍了拍安菲斯的头。

「好远」安菲斯鼓着脸低声说,忽然她猛地一抬头对着乌鲁赛不停的眨着那双大眼:「安菲斯、累了、不想走。」

乌鲁赛看着这样赖皮的安菲斯忽然脑袋「啪」的一声明白了什麽。

是啊!就算之前安菲斯已经习惯了双腿的行走,但是他们到海底待了一段不短的时间後才回到了陆地上,安菲斯还没重新适应这双腿就要走这麽远的距离也难怪她会这样了。

「我抱你吧。」乌鲁赛说完後不等安菲斯回答就直接将她抱了起来,他抱着她又走了一小段时间後才终於到达书房的门前。

一扇巨大无b的木门。

木门的左右两旁各站了一排的侍从与侍nv们。

这扇门看起还甚至b国王寝房的们还要在更大,不王g0ng的天花板什麽时候离他们这麽远了?

安菲斯回头一望才发现,原先就高挑的天花板随着他们越接近书房也变得越高。

「进去後你就明白为什麽了。」看穿她心思的乌鲁赛只是丢下了这简单的一句话就走向前推开大门。

交下於一旁一整排壮硕的侍从们,看似瘦弱的乌鲁赛竟然轻而易举地推开了眼前这扇厚重的木门,这让他在安菲斯心目中无所不能的崇高地位又提升了不少。

硕大的木门被推开时伴随着「咯咯」的声响,从门缝中一眼望进去安菲斯惊喜的张开了嘴发出了「哇!」的一声感叹。

待木门被完整推开後在一旁早已等不及的安菲斯便冲向前拉着乌鲁赛往里头冲。

「这里好大哇!」

安菲斯站在门口环视着整个书房,书房内部的高度大约有三层楼这麽高,虽然入口处位於王g0ng的二楼但书房内本身也有个位於王g0ng一楼的书房地下室,虽说是地下室但实际上房间的四面都是晶莹剔透的落地大窗,明媚的yan光每一天都会透过落地窗照耀地下室的每一个角落。

四周所有的书架上都摆满了各种五颜六se书封的书籍,甚至连楼梯的侧边与阶梯下方也都做成了书柜的样子,当然、那里头也摆满了各种不同的书籍。

不论是一二三哪一层楼都有供阅书人舒适及休憩的环境,一张实木制成的巨大书桌就摆在每层楼的角落,书桌上备妥了各式各样的书写用具及小帮手,像是台灯、老花眼镜、放大镜、各式书签只要是你能想的到的或者是你怎样都想不到的全都应有尽有,在书桌的侧边挂了一组耳罩与手套,座椅後方还有个简易衣架上挂满了各式大衣与毛毯,这些齐全的配备让人不须畏惧寒冷天气的阻挡,只要在这里就可以尽情的满足慾望。

在正中央则是一张小茶几四周一圈围满了舒服柔暖的沙发椅,不想那麽拘束的或者是时感到疲累了都可以到这休息,每一张的沙发椅都足以让一个发育优良的成年男子躺在上面,若是连着好几天都要待在书房这一区甚至可以作为临时寝室供人睡眠时使用。

要在这里连待好几天就不能洗澡?这怎麽可能!这种如此不周全的事当然不会发生,在第一层与实木书桌相反的方向有一道因过多书籍堆叠在前而形成的暗门,走进去之後则会连接到这层楼的大澡堂,男生有男浴、nv生有nv汤,除此之外还有供情人夫妻培养感情用的男nv混浴,讲到这里还真的不得不佩服一下几百年前设计建造这间书房的人,贴心的设计不仅t贴了来这里的人,甚至还t贴了因政务得长期待在这书房钻研之人的另一伴。

「慢点、慢点啊!这里书很多你冲这麽快小心会跌倒!」乌鲁赛一边越过脚边一叠又一叠的书籍一边对早已往二楼冲上去的安菲斯喊道。

「这里实在是太、酷、了!原来书房是长这个样子的吗?」安菲斯欢喜的在楼梯上又蹦要跳的,在下面的乌鲁赛看着都快吓出了一身冷汗,在这种楼梯上跌倒先不说会痛会受伤的问题,摔下去之後可能会马上被成堆的书给活埋吧!

「也不是啊啊啊小心啊---」话才讲一半已经跑上二楼的安菲斯就被摆在一旁的书给绊到,乌鲁赛从楼下看着她娇小的身子毫无防备的向前倾倒慌张的大叫出声,幸好离沙发区不远的她就这麽跌到了柔软的沙发上。

「呜哇--这个沙发好软好舒服唷!」安菲斯爬起身後又马上坐到沙发上又滚又翻的,好似方才那惊险的一瞬间根本就是乌鲁赛自己眼花看错一般。

为了以防再次发生那种有害自己心脏的状况,乌鲁赛加快速度赶紧爬上了二楼後站到安菲斯的身旁才继续接着说那被打断的话:「这间书房b较特别,一般书房的布局没这麽夸张。」

「为什麽?」

「好像是曾经有个祖先非常的ai看书吧。瓦斯特的这座书房现在被称为世界书库,只要是世界上找不到的书及这里一定会有,但是那种常见的书籍这里反而不一定有。」

原本还专注在探索这里各种有趣新事物的安菲斯忽然间停下了手边翻找的动作:「既然这样那这里也会有海底的书籍吗?」

她全神贯注的等待着乌鲁赛的回答,但是她这麽难得露出如此认真的表情实在让乌鲁赛感到些许的不习惯。

他稍显不自在的挠了挠头後开口:「海底的书?」

「是啊!」安菲斯大力的点头回应着,浅蓝se的眼眸闪耀着期待的光芒。

「为什麽要海底的书?」乌鲁赛还是感到不解。

「我还不是很会看人类的文字,要是有海底来的书那我就」安菲斯没有说完,作为代替的是「嘿嘿嘿」的笑声以及她那有点难为情的可ai笑脸。

在乌鲁赛看到她这张笑脸时的那瞬间,他的心忽然蹦蹦蹦蹦蹦的疯狂跳动着,由心为源头开始发热、发烫,他的全身就像是浸在滚烫的热水中一般变得又高温又红润。

「嗯?哥哥你怎麽了?你的脸怎麽突然间变这麽红呀?」安菲斯看着乌鲁赛通红的脸蛋越靠越近,殊不知自己的这个举动就是害他脸更加红润的原因。

「呃、那个、我没事啦!」她越是靠近他越是想躲,他的心也跳动的越是剧烈。

看着乌鲁赛不断的向後退安菲斯乾脆将手伸向他的脸,他下意识的将手一挥打掉了安菲斯停在半空的手。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顿时将安菲斯吓得不知所措,短短的一瞬间在她心里闪过了无数的想法,她做错了什麽惹乌鲁赛生气了?是这个吗?是那个吗?就在她烦恼的同时乌鲁赛走向她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

「欸?」完全不明白发生什麽事的安菲斯即使在乌鲁赛的怀中也相当不安分的不停扭动着,她想抬头看看他,她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惹他生气了。

他加重了双手的力道想让在她怀中的安菲斯安分一点,没想到他所施的力道越重他反而越是挣扎。

「痛」不知是否是因为疼痛的关系,安菲斯的声音如同蚂蚁一般的细小,但关键的这个「痛」字依然是传进了乌鲁赛敏感的耳里。

他稍稍放松了双手的力道但却依旧没有要放开她的打算。

「不要动。」恰巧b安菲斯高了一个头的他仗着自己的身高优势用下巴固住了安菲斯的小脑袋,这样不论她再怎麽挣扎也仍无法如愿看见他的面容。

可是她还是不放弃,她就是想知道现在在他脸上到底是一个什麽样的表情,他生气?还是他身t不适?她唯一确定的是他的身t现在好烫,抱着她的那双手、抵着她的那下巴,所有她所碰触到的他都是那麽的烫。

「一下就好,」乌鲁赛举起一只手轻柔的撩起了安菲斯那闪亮的金发,细柔的发丝顺着他手指间的间缝慢慢地滑落,「再一下就好,乖乖地待在我怀里哪都别去、好吗?」

水奕在地牢中度过了五天的时光,离开地牢後已是第五天的h昏了。

他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找到安菲斯後怀念的抱抱她,而是直接先前往他父亲可能所在的位置--餐厅。

但是在前往的途中就因为极度的恶心感让他临时改变了路径先冲回了自己的房间,他一回房就冲进厕所将忍耐已久的感觉一倾而出。

虽然他经常看个犯人被施以各种刑罚,但这却是他第一次亲眼目睹整个苦梨刑的过程。

用刑时所使用的苦梨据说是多年前别国使者前来拜访时留下的,当时的使者在来到瓦斯特之前拜访了其余多个国家,苦梨就是他在其中某国得到并打算带回赠予他们国王的器具,但後来那名使者在前往瓦斯特的途中遭逢船难,为了向当时瓦斯特的国王表示自己的感激之情便赠予这只苦梨,之後苦梨一直被丢放在地牢里的刑具间没使用过。

这一次水奕会使用这苦梨刑不过就是先前狱卒在整理刑具间时发现了它,虽然没见过也不会使用,但因为上面附有详细的说明书便向水奕建议使用看看。

「我发誓以後再也不用这麽恶心的刑具了」蹲在马桶边的水奕喃喃自语道。

才刚说完,脑海中挥之不去的血腥画面又引发一阵恶心,水奕又在马桶边呕吐了一阵子之後终於没东西可以再给他吐了。

他稍微整理了一下仪容後便直接前往餐厅寻找他父王。

当他到达餐厅时国王与王后两人尚在用餐,他在国王身旁的位置坐了下来并喝了几口水。

「忙了几天了吧?要不要也吃点?」看自己儿子趋近苍白的脸se国王关心地询问道。

被这麽一问水奕确实也感觉到饿了,但是看着眼前的r0u让他想起洁莉娜那皮绽r0u开的画面让他又是一阵的反胃。

「呃、先不了」

「是吗?饿了我可是不会管你的噢。」虽然嘴上这麽说着,但国王的话语及眼神却已经充分的表示他很关心他的儿子了。

「父王,我有些事想找你讨论。」

「哦?是什麽事这麽急可以打断我的用餐?」国王一脸不在乎的继续切着盘中的食物,安菲斯现在又不在这,对他儿子来说哪还能有什麽足以打扰他用餐的急事。

「父王,这真的很急,不赶快ga0清楚我会一直有种不安的感觉。」

「说来听听。」国王放下了手中的餐具并拿起口布将嘴边的酱汁稍作擦拭,他有趣的看着眼前这彷佛变回十年前那纯真模样的儿子,自从水奕长大後他可从来不记得他因为「不安」这种原因而奔向他的怀抱寻求安慰啊!

「父王知道这几天我都在处理洁莉娜的事吧?」

「知道,结果如何?她承认是少nv失踪案的主谋了吗?」

「承认了,」水奕点点头,「但不仅仅是承认了这件事,她甚至说她们阿莫特家是鲶鱼族与人类所生的混血子嗣,父王知道这是——」

「这怎麽会!」水奕还没说完国王却忽然激动地拍桌并站了起来。

「父王知道这——」

「此话当真?」又一次,水奕的话尚未完整说出就被打断了。

奇怪了?刚刚不是才质疑事情有没这麽急,结果现在反倒变成他b自己还要更急了?

「呃、呃是啊,当时在场的所有人全都听见了,要是父王不信我可以去问问其他人。」

「唉——」国王听完後又坐回了座椅上,但是他却没有继续用餐,反倒是倚在椅背上沉沉的叹了气并沉思着,不一会儿又站起身在厅内来回踱步着。

做下沉思、起身踱步、做下沉思、起身踱步,这样的模式重复了多次後水奕终於忍不住向一旁的王后投以疑惑的眼神,但王后也只是摇摇头表示的不解。

「父、父王?」水奕第一次见到自己父亲如此烦恼的样子,应该说是第一次看到他对於自己以外的事情如此烦恼,他试探x的出声询问,但是国王不但没有回应他嘴里还不断念念有词着。

「父王?」他提高了音量再次出声。

「这件事阿莫特家竟然隐瞒了如此之久一个都不能留!他们家族一个人都不能留!」说这句话时国王忽然转向水奕,他紧抓着水奕的肩膀不断地前後摇动着。

水奕被国王这突如其来的反应与举动给吓到了,瞪着大眼看着自己的父亲,而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後国王松开了双手并回到座位上。

他沉沉的叹了口气後开口解释道:「世界上有光就有暗,如果说人鱼族是光那麽鲶鱼族就是暗了。」

「鲶鱼族会危害安菲斯他们?」

「她不是已经伤害过她了吗?」国王指的是洁莉娜将安菲斯推落悬崖之事,若是不知道她是鲶鱼族的後裔他或许会认为这单纯是小nv孩争风吃醋後较为偏激的强夺手段,但既然现在知道了她的身世,那这或许就是命运的安排吧!

就如同他们王族总是会与人鱼相遇并缔结深厚的情谊一般,鲶鱼族则是与人鱼族相遇後便产生激烈的火花。

「直接判处si刑吧!这种祸害尽早除掉为好。」

「是的,父王。」虽然还想再多折磨折磨洁莉娜,但是既然自己这一向ai好和平的父王都狠下心这麽说了,那可见他们家族对人鱼的危害程度是真的不小了,他已经下定决心要保护好安菲斯与她的家人、同伴们了。

「父王,明天正午公开处刑如何?毕竟少nv失踪案的事还得给人民一个交代。」

「就这麽办吧,这件事全权交由你负责了。」

「乌鲁赛呢?」他才接手处理政务没多久,身边能有个资深的家伙总是b较好办事。

「他跟安菲斯回海底了。」

「什麽!?」水奕喊出几乎如尖叫一般的超高音,表情上充分的显示出他觉得这件事很荒谬的想法。

对噢!他还不知道这件事耶!

看到自己儿子如此惊讶的反应国王才想起一直待在地牢的他并不知道这件事。

「安菲斯他爷爷来把他们带走了。」

这句话「匡」的一声砸到水奕的头上,在他忙於政务时安菲斯就这麽离开了他?难道是因为洁莉娜的事?都怪他没将她保护好--

但--为什麽是乌鲁赛?

水奕在得知这件事之後整个人像失了魂一样,摇摇晃晃的离开了餐厅。

「他这个样子明天没问题吧?」看着自己儿子落魄的背影王后出声问道,国王则是以耸肩表示他的回答。

「不过,算一算时间他们也差不多该回来了吧。」

阿莫特家的公开处刑时间选在正午,正午时分是城里中央广场聚集人cha0最多的时候,虽然围观民众的多寡仅是其次,而处刑的顺利执行才是首要重点,但是他们依旧选择了较不利於军队进行得这个时间,不为别的正是为了向广大的民众们宣布离奇失踪案的凶手已在此被捕。

为了避免交通阻塞造成处刑时间延误,水奕带着军队提前了两个小时出发前往中央广场,为了保持军队该有的整齐纪律,他们在街道上穿梭於人群间的行走的速度并不快,缓慢的前行时也让街上的民众们清楚的看见将si罪人之容貌。

「那不是阿莫特家族吗?」

「怎麽都能了那副德x?」

「哎呀,看那个样子肯定是犯了什麽大罪啦!」街上的人们低声私语着。

「哼!平常那麽嚣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麽样子。」也有对他们抱有不满的人们趁机抒发了心里头的怨恨。

阿莫特家在瓦斯特的风评很两极,喜欢他们的人很多,但是讨厌他们的人却更多,历史悠久的家族自获得贵族的封号之後留下了不少事蹟,但多半都是类似於洁莉娜这种作为的不良事蹟,家族历史如王族一般悠久的他们连国王都无法轻易夺取其爵位,只能被动的削弱他们庞大的家族势力。

如果说瓦斯特王族是光,那阿莫特家族则是暗。强光驱逐黑暗的日子终於来临了--

他们手脚皆铐上了镣铐,为了不让他们有逃脱的企图,他们每个人的头上都被戴上了一个密不透光的麻布袋,为了让他们在人生的最後一刻也要受尽屈辱,他们被迫一丝不挂地行走在街上饱受人群的讥笑嘲讽。

当到了预计实施处刑的正中午时中央广场已经聚满了人群,平时人cha0就不少的中央广场在今天更是人满为患,一旁的街道也都被人群给塞得满满的,王族亲自来到这里肯定是有什麽大事,这就是众人不断往这聚集的原因。

水奕站上高台时所有的民众屏息以待,在场数百双眼睛的目光直直地盯着水奕,这种大场合向来都是由乌鲁赛代替他现身,第一次自己站在高台上接受众人的目光让他不由得感到紧张,冷汗不停地从他额上滑落。

他颤抖着双手生疏的拉开文宣,清了清喉咙後便开口大声宣读出文宣的内容:「阿莫特家的么nv洁莉娜.阿莫特为近期城内频频发生的少nv失踪案的真凶,以各种残忍至极的手段将失踪少nv凌辱至si,此外她甚至意图杀害王室成员,」讲到这里台下的群众们纷纷喧嚣了起来,站在高台上的水奕可以清楚的看见民众们一脸担心的模样,向来排斥参与各种公开活动的他第一次的t会到他们王族在人民的心目中是有多重要的存在,他举起手後民众逐渐恢复了安静,「请各位无须担心,虽然洁莉娜.阿莫特一直以来高超又jg准手法都让我们难以找到证据并破案,但是此次她是杀人未遂。」此话一落明显的可以听到人们松了口气的叹息声。

人民们因为放心而发出了沉沉叹息声,水奕的心也随着这叹息声往下沉,他的安菲斯、他深ai的安菲斯离开了,回到了她诞生的深海,他应该替她感到高兴不是吗?回到了怀念的故乡想必她一定是非常的开心吧?但是他却怎麽样也开心不起来。

「洁莉娜.阿莫特你即将被处以si刑,在临si前你还有什麽话想说的吗?」

罪人的遗言什麽的对大家来说其实根本一点也不重要,但是水奕确实还是有点同情她这麽年轻就即将si去,他走上前向她询问并拿下戴在她头上的麻布袋,这是他唯一也是最後可以给她的一点宽容。

取下麻布袋後洁莉娜的表情满是泪痕,一双充满愤恨的双眼及憔悴无b的面容,看起来完全不符合她「少nv」的这个身分,反而像极了si不瞑目的nv鬼,接下来她所说出口的话也让她自己离nv鬼这角se更加贴近了。

「我诅咒你!我要诅咒你一辈子得不到那nv人的ai!我诅咒你!我要诅咒你!」她不停疯狂嘶吼着直到她的头上的大刀落下,随着脑袋的落下话语也跟着划下了句点。

洁莉娜其实一点也不恨水奕,即使他对她做了这些残忍的事情之後她依然深ai着他,但是她恨安菲斯,她认为安菲丝就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她认为她会遭受到这样对对待一切都是安菲斯在背後所指使的,既然她这辈子注定得不到水奕的ai也罢了,但是就算是si後她也无法接受她深ai的水奕会怀抱另一个nv人,那麽她就诅咒他,只要诅咒他得不到安菲斯的ai他们两人就不可能在一起了。

他的身边只能有她,洁莉娜就是抱着这样的坚持含恨si去的。

听了洁莉娜声嘶力竭喊出的诅咒宣言後全场一片静默,虽然人民不太明白她所诅咒的内容,但是却都明白这诅咒的意思就是要让他们尊贵的王子殿下感到痛苦,若是弄不好或许他们的王族以後将会没有子嗣?

不不不不不,这种可怕的结果谁也不希望成真。

与其说是他们都害怕洁莉娜的诅咒将会成真,倒不如说是在这种状况下含恨而si的人所说出的诅咒总是会让人更加担心。

除了人民之外水奕的脸也是垮到不能再更垮了,竟然诅咒他得不到安菲斯的ai?他并不认为现在的安菲斯是ai他的,这个诅咒以目前来看对他是毫无影响,但是却再次的提醒了他安菲斯的离开、再次的刺伤了他难过的心灵。

阿莫特家剩余的人都用完刑後他们整顿队伍准备回g0ng,一群自称是受害家属的人民上前请求希望能够知道自己的nv儿们是在受到了什麽样的悲惨遭遇後si去的。

「你们确定要知道?」

「是的殿下,拜托请告诉我们。」

水奕沉默了半响後开口说道:「没有一个人遭遇的过程是不让人感到难过的,若是真的要听请务必先做好心理准备。」

众人相互对看了一眼後纷纷点头表示希望得知的坚持。

「这样啊我请人将案发现场的分析报告念给你们听。」

水奕吩咐了骑士长这项任务後就先行离去了,但是他却向着王g0ng的反方向离开了。

水奕离开中央广场後在附近漫无目的的闲晃着,他就像是失了魂一般的晃悠着,在不知不觉中他竟然来到了海边。

「咦?我怎麽」他不知道自己怎麽会走到这里,但是看着平静的海面心里竟是一片的惆怅。

他独自一人凝视着海面,不一会儿就紧咬住嘴唇转身离去。

「既然她不在了,那我在哪、跟谁在一起应该也没所谓了吧」反正不会有人在乎的。

「叔叔~我们回来了!」安菲斯一回到瓦斯特王g0ng後就直奔国王寝室。

「等等啊!我不是跟你说过要先敲个门吗?啊啊陛下,突然闯入实在是万分抱歉!」乌鲁赛在安菲斯身後一路追着她,在意识到已经进到国王寝室後赶紧退後两步并行礼道歉。

「啊我忘记了。」安菲斯转动着大大的眼珠子一脸无辜的看着乌鲁赛,看着她的这一脸纯真哪还有人狠得下心责怪她呢?

「哈哈哈哈哈——」看着两人的互动国王不禁大笑了起来,「没关系没关系,回来了就好,时间不早了早点回房休息吧!」

「好~」

「是。」两人不约而同的一起答道。

在海底是看不见yan光的,所以他们完全无法得知的陆地上的时间,一回到陆地後发现竟已接近午夜十分着实吓了一跳。

「叔叔水奕呢?」在将寝房的房门关上前安菲斯忽然停下了脚步回头问道。

「他啊?他今天一早进城去办些事情後我都没再看到他了,可能回来後累了就先休息了吧。」

「这样啊。」安菲斯有些失落的回答着,她有点勉强的挤出了笑脸向国王道了晚安後便离去。

她与乌鲁赛两人并肩走在静僻的长廊上,两人的手不自觉地就牵到了一起。

「你怎麽了?」走到她房门前乌鲁赛握紧了她的手问道。

安菲斯摇摇头後没有回答,她并不是不愿意回答,而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

「真的吗?」乌鲁赛伸出手抚0着她的脸庞,没有笑容、充满了失落的脸庞。

安菲斯再度挤出了那勉强的笑容不想让乌鲁赛担心,但乌鲁赛看得出来这笑容并不是发自她内心的笑容,只是为了要让他安心而y挤出来的。

看着这样的安菲斯他心里满是不舍,他缓缓的伸出双手想要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怎知手还没碰触到她便被她一把抓住。

「哥哥」她小巧的双手紧握着乌鲁赛,才说出口了两个字後又马上咬住了双唇,不一会儿又猛地抬起头推开房门并拉着乌鲁赛向里面走去。

满头问号的乌鲁赛只是静静地跟在她身後,走到床边後她盯着平躺的床铺看了许久,终於她鼓起勇气转过身向乌鲁赛开口说道:「哥哥今晚能陪我吗?」

像个犯了错害怕被骂的孩子一样,安菲斯低着头不敢直视乌鲁赛的双眼。

看着这样的她乌鲁赛忽然觉得有点好笑,「怎麽了吗?」

他只是关心一般的随口问问,没想到她却好似担心被拒绝一般慌忙地解释了起来:「只要、只要陪到我睡着就好了!」

「当然可以呀,小傻瓜。」乌鲁赛轻柔的在安菲斯的额间吻了一口,随後坐到了床边等待安菲斯shang。

「快来吧,我帮你盖被子。」

「好!」

安菲斯应了一声後兴奋地跳shang,但是不等乌鲁赛动作她却自己先盖好了被子,正当乌鲁赛感到疑惑时安菲斯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哥哥,一起!」

「欸?」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话语他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陪到安菲斯睡着就可以」似乎是乌鲁赛这一反应再次让她误以为遭到了拒绝,安菲斯慢慢地将棉被向上拉盖住了自己的面容,仅剩一双圆滚滚的大眼露在外面,虽然她的声音也因此越来越小但乌鲁赛还是可以清楚的明白她所想表达的是什麽。

其实在卡洛斯的那几天他们两人每晚都理所当然的睡在同一张床上,但是地点换回了瓦斯特後乌鲁赛却不知怎麽的感到一gu莫名的害羞。

「也、也不是不可以啦」就连他都不自觉的渐渐消了音。

话才说完安菲斯马上又跳了起来,她坐起身子愉快的说道:「今天换安菲斯帮哥哥盖被子~」

不是说陪到睡着就好吗?怎麽又一副今晚他们就要睡在一起的样子呢?

乌鲁赛对於安菲斯大起大落的情绪变化感到无奈又好笑,他到底是怎麽惹上了这个古灵jg怪的人鱼小nv孩?这样的发展到底该说是他幸运还是该说是他倒楣?

--其实,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自从他决定了要成为人类时他们就注定会在此相遇,不、应该说他就是确定了他们将会在此地相遇他才决定来到瓦斯特并成为人类。

一直待在依卡托斯的她一直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不论是安菲斯或者是乌鲁赛,从他们俩一出生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在注视着他们。

这一次的你、什麽时候才会回想起那一切呢?她透过水晶球正陶醉的看着两人温馨又甜蜜的互动。

陛下、陛下,时间不早了请赶紧歇息吧。一旁一位看似是侍童的nv孩走上前来担心的说道。

是瑛妤啊?我还不累,你先去休息吧。她疲惫的趴在桌上盯着水晶球内部的影像,一头美丽的金发散落在她雪白的肩上,虽然在这座依卡托斯g0ng殿之中现在只剩下她们两人,但她还是不自觉的对声音的主人做了确认。

陛下请您现在立刻就去休息。这次小侍童的语气坚定又带了点命令的语调。

但是即使小侍童做出了这麽无礼的举动她依旧对「休息」无动於衷,瑛妤,你知道我是不需要休息的,现在的我不过是个随时都可能消失的思念t。

所以才更需要休息!小侍童着急的跺起了脚,陛下您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反反覆覆的使用力量让人往返於依卡托斯,上次又更是动用自己所剩不多的力量将那名人类男子身上的邪气给封印住,要是陛下再不休息力量会消逝的更快的!越讲越激动的瑛妤甚至在中途便开始流下了眼泪。

好好好、我知道,我要休息力量才会回复,对吧?她抱起了正在哭泣的瑛妤并老练的开始安慰起她。

瑛妤你真是ai哭。她看着在她怀中哭泣的小瑛妤想起了年幼的自己。

陛下您小时候不也总是让您的兄长大人这样安慰您吗?瑛妤鼓起两颊的腮帮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道。

是啊、被你这麽一说我也好想念我的兄长大人哪--

自将洁莉娜处刑之後来到这里,已经待多久了?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的时间早在知晓安菲斯回到海里的那一刻起就暂停了转动,他人生中的se彩也顿时也变的黯淡无光,这到底是什麽时候开始的?安菲斯对他的影响既然会这麽的大

起初他只是为她那纯真的美丽所着迷,第一次见面时看着她那笨拙又胆怯的模样让他感到相当的可ai有趣,一只误闯浅滩的人鱼nv孩,他们是两个属於不同世界的物种。

他无法进入大海与她在珊瑚间嬉戏,她也无法上到陆地与他在沙滩追逐,这种存在於他们之间的种族隔阂让他第一次对一个nv孩产生了独特的情感,而当时的他认为这种情感就如同小孩看见自己所喜ai的限量版玩具一般的理所当然。

但是他贵为一国的王子这辈子有时麽是他无法到手的?财富、外貌、权力,除了权力还不到他接手的时候之外两者他皆早已具备,打从他还年幼时帅气的长相就让他身边总是围了一群nv孩,向来都只有他不要她们而没有她们不要他这种事,只要他一伸出手有什麽是他得不到的?

有,就是一只人鱼nv孩。

这是他第一次有想要的东西却无法得手,这是第一次有nv孩在他面前却不为他的俊俏所心动。

当她转过身时他真的感到好紧张,他们相遇不过多久她就要离开了吗?他问她他们还会不会再见,而她没留下任何回答就消失在那海平面,这一瞬间巨大无b的失落感袭上了他的心头,但是他可是高贵的王子耶!怎麽能让人见到自己失落什麽的失态表现呢?

就算是从小与他一同长大的乌鲁赛也一样,要是让他看到了他肯定会不断的拿这一点来嘲笑自己吧?不论当时他心里的失落感有多麽的沉重,他依旧成功的摆出了一副无所谓的轻浮态度,就像他在对待那些如同苍蝇一般成天在他身边打转的nv孩们一样轻浮的态度。

或许正是因为他一直以来对是如此那些nv孩的,所以在他故意装出这种态度之後乌鲁赛竟丝毫都没有查觉到不对的地方,反而是认为这相当的理所当然并接受了,但这下子反倒是他自己困惑了,难道自己平常在大家眼里真的都是这麽差劲的吗?平时在大家眼里的坏形象竟在这时派上了用场让他轻易将自己的真实情绪隐藏於心底,这样的结果还真是让他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嗯~殿下~还要再喝点吗~」一旁一位打扮妖yan的少nv用相当娇甜且抚媚的声音说道。

「不了。」忽然被打断了思路的水奕心情甚差,他皱着眉头挥了挥手说:「全部都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下。」

「是。」

说完後房内的众多nv子各各虽然都不情愿却也只能应声离去。

确定众人皆离去後水奕先是长叹了一口气後便继续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世界之中——

与她短暂相遇之後的那夜,他回到王g0ng後情绪莫名的感到暴躁与极度的不悦,这就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时的感受吗?说实在这还真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这种莫名没来由的难受感。

打从一回到王g0ng後除了乌鲁赛之外出现在他面前的所有人都被他给迁怒了,即使将整座王g0ng的下人都给谩骂了一轮之後他的怒气也丝毫未减,突然间的一时兴起让他决定迈出步伐去寻找他那已经许久未见过面的父王。

他在一位陌生且见不到面的nv子面前与父王大吵了一架,直到隔天他才知道当晚的那位nv子就是她,那一瞬间他真的是觉得羞愧无b,但同时他也再次被她那彷佛不属於这世界的美丽所征服。

重逢时刻他如同前一晚一般暴躁且不耐的进到了她的房间,坐在窗边的她身穿一袭同她鱼尾一般水蓝se的美丽礼服,yan光洒落在她的金发上,她就如同天使下凡一般耀眼的让他睁不开眼。

她有着与他相似的金发与水蓝眼眸,他一直为自己的外貌感到十分的自豪,但是在见到她之後他引以为傲的一切竟然顿时黯淡失se,她有着b他更加闪耀的金发、b他更加清澈的水蓝眼眸,在她面前他好像再也无法骄傲一般的低下了头。

他以为她不过就是个b较不一样的nv孩,除了拥有美貌以及特殊的种族背景之外都和其余nv孩一样,他认为她也会与那些nv孩一同在他身边不停地打转着,毕竟就连童话故事里美丽的人鱼公主都愿意为了王子而舍身,那她这位真正的人鱼又怎麽可能不会呢?

才刚充满信心地如此想着现实马上就将他的信心给击碎了,她看向他的眼神让他在那一瞬间明白了,她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她不像其他nv孩一样在见到面的第一眼就为他深深着迷。

强大的失落感再次袭来,但是伴随着她的笑容他心中难过的感受被猛然活跃起来的心跳给击败,心动的感受b心碎更加的强烈。

她让他心碎,她却也让他的心再次跳动。

他ai上她了。

那一刻他就彻底的明白了自己对她的感受,这是一种与众不同的感受,他生平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感受,他知道她不ai他但是他依然想陪伴在她的身边。

之後的日子里他尽自己所能的每天都陪伴在她的身边,他期望着在两人这一点一滴的相处中她也能够慢慢地对他动心,但在她对他动心之前他反倒先被她改变了。

她什麽都没做,但是他却在改变。

不知是从什麽时候开始?原先让他极为排斥的政事竟忽然挑起了他的兴趣,他重新开始努力学习并构筑着,在他脑中有一幅为她而设计的未来蓝图在等着他实现,即使她现在不ai他他也依然相信着他有机会能够得到他的心,为了她他什麽都愿意做。

这是他第一次有主动向一个nv孩示好的想法,曾经他也以为她就像其他nv孩一样很快就会让他感到腻了、厌烦了,但是他每天每天都陪着她到她最喜欢的花园里待着,他渐渐地发现他对她的ai不曾削减反而易天b一天还要更加的强烈,一开始自己也曾经赶到了迷惑,但是後来他终於真正的了解了,他不希望除了她之外的nv人站在他身边。

在这段不长却也不短的相处中,她是否也曾为他感到心动过呢?

若是有,她是否会为了他再次回到这片陆地上呢?

想到了这里水奕终於起身整理自己的仪容,他站在镜子前看着里面的自己,自从来到了这里後他每天除了喝酒之外还是喝酒,几天以来他不断被酒jg侵害的身t通红的可怕,憔悴的面貌被昏h的灯光照s着减的有几分可怕,彷佛是从异域走出的丧屍一般。

他梳理了自己的头发并换上另一套先前留在这的衣物,但这些依旧不足以掩饰他由心而发的憔悴,踏着蹒跚的步伐他离开了花街心中既期待却又充满恐惧的回往王g0ng。

回到了那里後他还有可能见到她吗?

他每一步步伐沉重落下的同时也伴随着他心底的祈求,一路上他不断的向海神祈求着让他再次见到她。

「啪啦啪啦啪啦--」巨大的声响伴随着书山的倒塌而响起。

「安菲斯!」乌鲁赛闻声回头後不见安菲斯的身影只看见了可怕的书堆,他赶紧放下手上的书并往那冲去,与此同时他不断地呼喊着安菲斯的名字。

乌鲁赛冲到倒塌的书山前马上跪下来开始挖书救援安菲斯,没想到他才刚拿起第一本书就被眼前突然从书下伸出的手给吓到了。

「哇啊啊啊---」受到了惊吓的他慌乱之中退後了好几步并撞到了一旁堆叠的书,倒下的书一个个重击在他的身上,但所幸这叠书的数量不多所以他并没有到被书活埋的地步。

乌鲁赛轻r0u着被书给砸到的部位试图舒缓疼痛感,而方才那只突然出现的手也正努力的爬出书堆中。

「呼啊!真是吓si我了!」安菲斯从书堆里探出头来後先是一阵急促的叹息後接着又努力地扭动身子试图逃离那压在身上的厚重书堆。

「我才是要被你给吓si了吧」乌鲁赛一脸无奈却又放心的站起身去协助安菲斯的逃脱行动。

他们一点一点的那些厚重的书一到一旁,原本安菲斯露出在书堆之外的仅有手部以上的部位,渐渐的她腰部以上的部位也都被从可怕的厚重感之中给释放了。

就差那麽一点她就可以脱困了。

乌鲁赛双手抓住了安菲斯的腰,他小心翼翼的试图将她「连根拔起」,拔是成功的拔起了,但是他一个踉跄被地上的书籍给绊倒再次跌了下去,所幸的是他这次撞到的是一座小书丘而非是b他还高的书堆,即使跌倒了那书丘也高不过他的头让他免於二度遭难。

但是在乌鲁赛心里可不这麽想。

这一跌不只是他自己跌倒撞到了书,连刚才被他连根拔起的安菲斯也扑倒在他身上。

安菲斯倒在他身上这件事乍看之下其实没什麽好令人感到惊讶,毕竟他们现在整晚抱来抱去呃、总之就是这两人的肢t接触已经不是什麽珍奇大事了,再来安菲斯倒在他身上就等於是他替安菲斯阻挡了撞击书本时的疼痛感,这其实应该是件该感到庆幸的是才对。

但看着乌鲁赛的表情就知道他完全不这麽想,原因只要再看看那全身软绵绵趴在他身上的安菲斯就知道了。

安菲斯在跌到乌鲁赛身上的同时那张小嘴也往乌鲁赛的脸上「啾」了下去,而且还好巧不巧的就啾在了他的嘴边,虽然应该要在偏过去一点两人才能算是接吻,但现在仅仅是一个落在脸颊上的吻都足以将乌鲁赛冷静的思绪给打乱。

一gu热流经过大脑,顿时无法正常运作的乌鲁赛只有睁着b平常再大上一倍的双眼盯着眼前这nv孩。

安菲斯维持这个姿势不停着眨动自己那水蓝大眼,跌倒的一瞬间太过突然她实在没ga0清楚发生了什麽事,但不论发生了什麽对她来说都不是那麽的重要。

「啊!」终於ga0懂状况,不、应该说依旧没ga0懂状况但是终於想起自己原先要做什麽的安菲斯忽然大叫了一声,随後马上转头跑向刚才才差点将她给活埋的书堆中翻找着什麽。

乌鲁赛只是楞在一旁看着她这一连串的动作,不明白她到底在做什麽事一回事,不明白自己到底怎麽了又事一回事。

这种奇怪的感觉到底是什麽?

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

眼前的这个安菲斯不就是那个安菲斯吗?

那个总是跌跌撞撞又笨又奇怪的小nv孩--这是乌鲁赛起初对安菲斯的印象,在他眼里她现在还是跌跌撞撞又笨又奇怪,从她在他的不断提醒下还可以差点被活埋、脱离险境後又独自兴奋的跑回案发现场就可以证明,她一样没变。

但是这样说起来难道改变的是自己吗?

自从这次回到瓦斯特之後乌鲁赛的心从没平静过,不明所以的情绪与感受无一不破坏着他的冷静。

看着安菲斯翻找了半天,脸上兴奋的表情也渐渐转为担忧与失望,一直在一旁看着的乌鲁赛终於忍不住歪头问道:「你到底在找什麽?」

安菲斯闻声抬起头看了看乌鲁赛,但是看了一眼之後她什麽话也不说就继续低头翻找着,要说看这一眼之後真有什麽不同那就是她脸上的表情又改变了。

原先失落的表情一下子又变的jg神抖擞、志气满满的,她翻找的更加起劲了。

到底是人鱼都这麽奇怪还是她们家的人特别奇怪?

不明所以的看着安菲斯,乌鲁赛脑中闪过了某些与鱼王有关的可怕回忆,他不禁对祖孙俩的行为模式感到疑惑。

「找到了--!」安菲斯再次大叫,她抱着一本厚重的书籍跑向乌鲁赛,站到他面前後她欢喜的将书本放到了地上并指着书封上的文字兴奋大喊:「哥哥你看!是海底通用语耶!」

「竟然真的会有」

定睛一看这不只是一本使用海底通用语所撰写的书籍,它的书封就像当初乌鲁赛在卡洛斯里看过的书一样使用的是不怕水的特殊纸质,这本书八成就是从海底世界被制作出来後再带过上陆地的。

虽然整本书表面上看起来相当的乾净整齐就如同新书一般,但乌鲁赛直觉这本书的年代相当久远,制造的时间完全不是泓夫人的那堆古书可以b拟的,至於到底有多久远?或许是传说中最强海神时代时的产物。--当然,这也都只是乌鲁赛的一种直觉。

原本还高高兴兴的安菲斯现在忽然间沉着脸盯着那本书的封面,她不时地翻开内文看一看之後再将之阖上,同样的动作重复了几次之後乌鲁赛终於忍不住开口发问:「怎了了?你不看吗?」

「我」只见安菲斯一脸为难的盯着那封面上的几个大字。

致,我所珍视的。

看着厚重书本上的这几个大字乌鲁赛满肚子的疑惑,这种书名怎麽看都不像是会有他们所需要的线索但是海底世界并没有所谓的,既不是又不是资料文献,那这里面的内容到底是什麽?再怎麽说这厚的程度实在也太夸张了--

「哥哥我再去找找看有没有别的。」安菲斯一脸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她的小脑袋,转过身就想往别处跑。

「等等啊,」乌鲁赛完全ga0不懂现在到底是怎麽了?他匆忙的抓住了安菲斯的手臂将她拽到自己怀里,「你到底怎麽了?」

在他怀里的安菲斯安分是安分了许多,但是一脸的困扰依旧没有减少,她犹豫了一下後才终於开口说:「这本书我看不懂啦。」

「什麽?」

「这本书虽然是海语,可是这用的都是很古老的语言,我看不懂」安菲斯因为心虚所以越讲越小声。

她刚刚就是为了拿到这本书才被倒塌的书山给压住,乌鲁赛是那麽的担心她结果她却拿不出东西来回报他,这种话她怎麽说的出口?就算知道乌鲁赛不会因此责怪她她也觉得很过意不去。

「没事啦,」就如同她所想的一样,乌鲁赛不但没责备她还很温柔的轻抚着她的头来安慰她,「但是下次记住要小心点知道吗?拿不到的叫我帮你就好啦。」

安菲斯激动的不断点头,她心里当然明白遇到这种是就该找乌鲁赛帮忙,但是刚才一心只想着要让乌鲁赛惊喜、让他觉得就算自己有事要忙不得不离开书房时她一个人也可以,没想到一瞬间的冲动她竟然让乌鲁赛对她更放不下心了

认清自己无法做到之後她也很乾脆地接受了这事实,为了不让自己成为乌鲁赛的负担,她乖乖的不再乱来才是最好的办法。

安菲斯再次承诺乌鲁赛不会乱来之後就继续埋头到书堆中,而留在原地的乌鲁赛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那本厚重的书,他心中情绪的狂澜却已无法控制。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身为人鱼的安菲斯都看不懂的海语不,应该说古海语,他一个才刚学会这语言的人类怎麽会看的懂?

他低下头再次将书封上那几个斗大的字在看过一遍。

致,我最珍视的。

他真的看的懂!而且他莫名的能够肯定就是这意思!

但是看着这几个字的感觉却又和在一般海语时大不相同,海语对他来说是一种新的语言,在时不论在旁人眼里他看起来是多麽的顺畅但总是会在脑中进行翻译的动作,表面上看起来的顺畅其实是在脑中迅速转换下的结果,但是这几个字他却不需要进行这样的转换。

如同他生来就会的语言一般,如同他一直以来所熟悉的语言一般,但这却是连安菲斯都看不懂的古海语。

这瞬间他再次的明白了一件事--他正在改变。

无法解释的改变,不明所以的改变,无声无息的改变他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悄悄地改变了。

但是这个结论得来的太过突然,乌鲁赛即使接受了自己正在改变的这个事实却想破头也想不出这其中的关联。

这些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些改变实在是太过奇怪了。

与其浪费时间去思考这些得不出答案的事情还不如做些更有意义的事,乌鲁赛就地将地面上的书籍清理了一下为自己腾出一个可以做下的空间,他拿起那本古海语书籍翻开了第一页。

此书献给我毕生唯一的挚ai--艾尹。

优美又整齐的字迹彷佛就像是由印刷机印制而成的,但是在乌鲁赛的手指滑过这些文字时他彷佛可以感受的到这些文字的温度,微微凹陷的字迹显示了这本书是经由某人亲手撰写而成,除了年代久远之外这本书在这世上大约就这麽唯一的一本吧!

当她还只是颗卵时我就感受到她所拥有的强大力量,她如同水晶一般晶莹剔透闪耀着美丽的微光,不只是我就连现任的海神陛下都说从未见过这样的卵。

「轰」的一声巨响在乌鲁赛的脑中炸开。

「竟然这麽快就找到了?」他重复着那段文字以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他想找寻关於那位名为瑛妤的资料却不知从何找起,唯一的线索就是依卡托斯与海神族这两个。

他原以为要在陆地上找到这类的相关书籍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怎知道就这麽好巧不巧的被安菲斯给发现了这本书。

虽然还不能断定这里面是否会有他想知道的资讯,但眼下这确实是唯一且能够最快了解关於海神族的书籍,即使这本书真的非常的厚他也决定要将它读完了。

乌鲁赛看了一眼在一旁努力翻找书籍的安菲斯後,他默默地阖上了书本向安菲斯走去。

一张小脸纠结成一团望着b自己还高的书架,她奋力的跳了两下试着让手去将书本g出,但别说碰到那本书她根本就连那层书架的边都够不到。

她垂头丧气的看着地板叹气,正当她想转头时忽然身後一gu力量将她拥入怀中。

「怎麽了?」乌鲁赛从後方一手环抱着她,另一手则轻松的将安菲斯想拿的书给递到了她面前。

感受到乌鲁赛在自己耳边的吐息,原先还觉得有点害羞的安菲斯在看见眼前的书後顿时灿烂的笑了,开心之下竟在乌鲁赛的脸侧吻上了一口。

「哇!谢谢哥哥!」她的双眼闪耀着无b的光芒。

不过只是一本海语书籍竟可以让她如此高兴,看着她的笑脸乌鲁赛满足的抱紧了她并回吻在她的额上。

不等安菲斯有任何反应他便放开了双手轻拍了她的头微笑道:「去吧。」

他知道她根本就等不及要那本书的内容了,他也知道了她真正想找的才不是什麽关於依卡托斯的资料,他清楚地看到了刚才那本书上所写的字。

看着安菲斯远去的背影他不自觉的苦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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