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解(三十六):高中毕业
高三这一年,除了准备联考,都在跟同学打p聊天。猴崽、倩茹、欣慧这些朋友,一个一个都离得越来越远了。换过了冬天的衣服,换到了夏天的衣服,不知不觉来到六月,大家都说这是凤凰花开的时候,连毕业致词也是这麽说,但我从来没看过凤凰花长什麽样子,真的长得像凤凰吗?不如说这是西瓜盛产的季节,这样还b较贴近生活,也b较能够想像这夏天的炎热。还记得才从国中毕业没多久,那时很开心,终於可以摆脱罗唆的老师,不用再被b着写作业和考试,不用再被罚站背课文,不用再少一分打一下,当然,也不用再上五点後的放学辅导课,也不用再订正同样的句子抄十遍。
而期待的高中生活,居然也就这麽的过去了,在六月初举行的毕业典礼,这时,没有如同国中毕业时的喜悦,反而是感到旁徨与失落。无拘无束地看漫画、打电动、恶整同学、惹怒老师、和教官作对、g些小坏事的日子,还能够吗?无形中有一gu压力需要背负,面临十八岁的这时,长大与长不大之间,应该成熟还是幼稚?可以再放肆吗?应该如何做呢?找不到自己的定位,乾脆一gu脑儿通通抛在脑後,不再去想。
毕业典礼的这天,我拿到一个很不容易记得的奖,获得相簿一本当作奖励,此外,还有一个很容易记得的奖──全勤奖。我记得常常在社团活动的时间翘课,得到这个奖真的让我莫名其妙,奖品也是相簿一本。於是我就拿着两本相簿回家,还有几枝包装jg美的原子笔、奖状、毕业证书。我通通将它们装进从教室後面的打扫用具里拿出来的粉红se垃圾袋中,绑上一个结。
然後我就背着书包,提着这个塑胶袋在校园闲晃,从走廊、花园,走过穿堂、c场,然後晃到车棚,踩上脚踏车,两个车轮在学校周围转转又停停,停在红绿灯前。六月的yan光很强,强到我的眼睛睁不开,校园周边整排榕树上的知了叽叽喳喳地叫不停。我的头昏昏沉沉,好想开个冷气,躺在床上,管它有没有吃过中餐,能舒服的睡个午觉就好。
「嘿,你在g麽!」
突然有个声音从後面叫住我,我转头一看,这个人居然是──我大叫一声:「蓝教头!」没错,正是蓝教头。他骑一台sy三yan悍将125银白se的机车,排气管劈哩啪啦地作响,他还试了碟煞让我瞧瞧,最x1睛的是他身上订做的小喇叭k,两条烫出来笔直的线,真挺拔。
「你变得好新cha0喔!」我惊呼一声,虽然他还是又矮又瘦小,不过我发现有一种特别的自信在他的身上,和以前畏畏缩缩的样子相差很多。「发生什麽事了?为什麽你会变得这麽多?好像变成另外一个人。」
他笑着没有回答,不过我看的出来他很得意。
我瞄到他的肩上依然背一把吉他。「你还有在弹吉他吗?」
「嗯,现在我还尝试弹电吉他呢!」他兴奋地说:「我和德拉有打算组团喔!」
「哇,好酷喔,你简直就是一个摇滚客!」我开始摆动身t,摇头晃脑起来。可惜我的头发不够长,不然我真想甩一颗爆炸头,这样才够摇滚。
「你的吉他呢?」蓝教头问我。
「在地震中被摔烂了。」我叹一口气:「後来都没有再练习了,每天都在准备考试也没有空闲的时间,所有的指法都忘光光了。」
「好可惜喔,不然你就可以加入我们的乐团!」他说。
我开始回想在高三的这一年都在做什麽?好像就是一直考试,读书,然後再考试。有一种失落感油然而生。我开始羡慕起蓝教头,那一个曾经都没人会传球给他,每次都要我喂球给他才能拿到球的人。
「对了,那个大你十几岁的nv朋友呢?」我想到了这件曾经很让我很惊讶的事情。
「什麽nv朋友?」他讪笑起来。
「那个你在bbs上认识的nv生啊!你不是跟她做过ai吗?我以为你会和她结婚呢!」那时我的观念很保守,总认为应该要结婚生小孩了,才会到za这个地步。
蓝教头顾自笑起来,好像在取笑我。「我们的确有shang,而且还做了两次ai,不过後来就没联络了。」
「为什麽?」说za就za,说不连络就不连络,好像za就跟吃饭一样简单容易,如果za就跟吃饭一样简单的话,为什麽我会觉得那是一件非常难以触及的事情。
「因为我跟本不知道如何联络她。」他双手一摊,然後他的眼睛看着远方,想着某些往事,他先深x1一口气,接着说:「我们先约好时间和地点见面,她会带我去一家旅馆,脱光我的衣服,带我去浴室洗澡。然後用沐浴r涂满我的全身上下,双手的手掌抚0我的全身,从脖子、腋下、rt0u、肚脐,然後她的手停在我的yjg上,仔细地来回搓r0u,一遍又一遍。洗乾净冲完水後,她把我带到床上,让我躺平,她温柔地帮我带上套子,然後就坐上来,前後上下的晃动,越来越快。」他停下来看看我,然後又补了一句:「很刺激!」我随便回应了一声,表示我有在听,而且,还想再听。这时,他突然乾笑了几声,好像想到了一件很好笑的事,嘴角微微的上扬,他的表情看起来有种「非b寻常的陶醉」
「她的pgu一边快速的扭动,一边还嗯嗯啊啊地鬼吼鬼叫,越叫越大声。我问她叫那麽大声g麽,能不能不要叫了,她说不行,因为太爽了。後来她叫我闭嘴不要管她。我只好任由她放肆地叫个不停,真的吵si了!」
「她是怎麽叫的呢?是这样啊、啊、啊!叫不停吗?」我也开始乱叫,突然感到有趣。
「哪里是这样叫的!」蓝教头不屑地看我。
「那是怎麽叫的,你可以叫给我听看看吗?」我兴奋地问他。
「你是神经病喔!g麽叫我学?你自己不会找个nv人试看看喔!」
我看着蓝教头说得天花乱坠,我也跟着听得如痴如醉。
「不过,这种感觉……」他歪着头努力想,然後挤出三个字──很奇妙。
很奇妙?这个形容词很不负责任,不过,却让人有无限的想像。
「你呢?」
「什麽我呢?」
「你没有幻想过那个叫小孟的nv孩吗?」
「什麽?」
「她的0t啊!你看到她衣服上x罩的痕迹,或是穿短k露出白皙的大腿,她的嘴唇,她的pgu,你不会兴奋吗?」
我看着蓝教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开始思考一个问题,是因为我觊觎小孟的r0ut,所以才会想接近她吗?我开始想像一个「小孟娃娃」,垂下来的四肢手足,不会反抗,任由我摆布。她的身上挂着一套如同往常的衣服,然後我慢慢的将它一件一件的褪去,一个毫无感情的娃娃,像一只si猫,不会哭,也不会笑,张大眼睛看着我,不!我不敢再想下去。
「如果你跟一个nv生上过床後,就不会那麽害羞了。」蓝教头认真地对我点点头,好像他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的确,在这两年的时间,他真的改变很多,那个什麽事都做不好的蓝教头,现在看起来,很陌生。「在床上,一样服服贴贴。」他说。
和蓝教头乱聊一通後,我就骑着单车回家。那个装有毕业证书和奖品的粉红se垃圾袋被我丢在床上。不知道怎麽了,我满脑子充满各式各样从a书上得知的nvx的0t,我记得猴仔曾经跟我说过,nv孩的身t软绵绵的。到底是有多软呢?软绵绵的嘴唇,软绵绵的x部,软绵绵的t0ngbu,到底是……可恶,我不知道。
本来跟班长登记说毕业典礼完的下午会回去教室里自习,准备七月份的大学联考。後来我没回去了,我反而回到学校的c场上,疯狂地跑步,休息後,又继续跑,跑到两腿发软,累得半si之後,才昏昏沉沉地回家睡觉。
在我高中的时候,那时的教育部长从吴京一直换到曾志朗,教育一直改革,部长也一直换。而曾志朗就是那个在一次的东亚运动会的跆拳道b赛上,冲进场内抗议南韩裁判判决不公的ai国人士,他也是第一个因为双重国籍而被监察院弹劾的教育部长。以前的大学没那麽多,录取率很低,大概不到30%,所以当一个大学生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随便大学学历就可以找到工作,糊一口好饭吃。
这几任教育部长开始实行很多新点子,私立大学的设立越来越多,许多技术学院也升格变成大学,大学生也越来越普及,我们这届的升学率已经超过六成。那时有一件很诡异的事情,像是零分就能上大学,所以只要有填志愿就铁定有大学读。所以大学文凭变得一点也不值钱,反而要当博士生或硕士生才有面子。
那时候逐渐开始推行多元入学、考招分离。多了推荐甄试这个东西,升学的条件除了考试的成绩还有老师的推荐函之外,还增加了其他评b项目,像是了「面试」和「校内与校外活动」,推荐甄试和联考一起并行。老师跟我们说,除非你功课很好,上国立大学的机会很大,或是你的功课很差,想要拼国立大学试看看,这两种情况参加推荐甄试会b较好。我本来想参加推荐甄试,因为推荐甄试b联考早一个月,如果推荐甄试录取了,这样就可以b别人多放一个月的暑假了。但是老师和家人都连忙劝退我,像我这样其貌不扬,讲话很会吃螺丝的家伙,参加推荐甄试根本就是去给别人当垫背,还是乖乖去考联考b较保险。
在後来的日子里,听学弟妹说联考废掉了,考生有一堆管道可以升大学,不过评b的项目也变更多了,每个人除了要有g部的头衔,还要有各种校外活动的证明,最好是像「奥林匹亚竞赛」这样的项目。我想这简直是有钱人才能ga0出来的花样,没钱怎麽学才艺?没钱怎麽参加一些b赛?考试成绩的分布变成「」形曲线,资源越多的人分数就越高,资源越少的分数就越低,这样似乎违反了常态分布的原则了。公平吗?
毕业典礼完後,基本上高三所有的课程都结束了,不过学校依然开放教室让我们自习。此外,各科老师也会来,在我们读书遇到问题的时候,可以发问。我们那届刚好废掉考三民主义这个科目,但是学校还是有三民主义这堂课。通常老师在台上讲得很开心,我们都在底下读其他科目。国文、英文、数学、物理、化学、生物这六科,也就是所谓的第三类组,读最多科的一组。毕业後留在班上一起自习的同学大概十个左右,我们一起讨论作业,彼此打气。下午天气闷热的时候,一起叫挫冰来吃。傍晚放学的时候一起打篮球,所谓读书不忘救国,救国不忘强身。
k书k到联考的前一天,每个人都会先去看考场,了解作战地形。先看会在同一班考试的同学有谁,如果有好朋友、功课好的同学是最有利的,因为考完下课後还可以一起讨论下一节要考的科目。另外,还要注意位置上的桌面平不平,如果不平记得带垫板,可以避免作答时把答案纸搓破。另外,一定要坐一坐椅子,熟悉一下感觉,看看舒不舒适,如果坐起来很没感觉,赶快拿旁边坐位的椅子来换。